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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雪(白马骨)作者:千朵桃花一树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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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做了什麽事,难道就是为了要求对方的回报麽? 

        对著梅十三,他是不屑辩解。 

        可对著白圻,他却是没法儿辩解。 

        白圻说的那些事,他并不是没想过,只不过他没有五哥那样的狠心和本领,也做不到五哥这样的地步,所以他没法儿给自己辩解。可他的心里为什麽那麽难受,难受得他想拿刀把胸口划开,把心取出来给白圻瞧一瞧。 


        他想那些事的时候,还不知道,白圻在他心里,竟然是这麽的重。 

        他站了起来,不声不响的走到了那个被他敲碎了锁的柜子前,狠狠的甩开了柜门,一件件的把那些东西拿出来,使劲儿的朝地上摔去。 

        可是在摔到那只含著火龙珠的玉龙时,他的手被白圻紧紧的握住了,他一扭头,看到白圻神色复杂的看著他。 

        他脸一沈,说,“放手。” 

        白圻轻声的说道,“九殿下要撒气,请拿屋外的东西。” 

        白圻手上的劲儿很大,几乎可以捏碎他的腕骨,他不说话,面无表情的松开了手,可那条含著琉璃火球的碧青色的小龙,却在他松手的刹那,化成了粉末。 

        白圻难以置信的看著他,脸上的表情,夹杂著愤怒和伤心,还有让他说不清的心痛。 

        可他却是故意的。 

        因为他还是记得的。所有赏给白圻的东西里,只有这一件是例外,这只含著琉璃火球,憨态可掬的碧青色小玉龙,一副贪玩的模样,瞧起来没有丝毫的凶狠和威严。 


        可那却是白圻唯一一次开口,朝他要的赏赐。 

        他想白圻一定很喜欢那只玩耍著火龙珠的玉龙,不然也不会朝他开口要了回去。 

        可他还是把它给毁掉了。 

        白圻紧紧的盯著他,逼问道,“为什麽?” 

        还是那麽简单的三个字,却带出了说话的人积压了许久的怒火和不解,变得咄咄逼人,变得那麽尖锐,难以忍受。 

        他心里刺痛,却仍毫不客气的反问道,“什麽为什麽?你都不希罕,我为什麽就不能砸?全砸光了我才高兴,才解气!” 

        《六月雪》 15 (1) 

        他不愿惹怒白圻,是因为他心里隐约的察觉到了,他与白圻之间,再也不会象从前那样了。维系在他们之间的那一根线,也许轻轻一扯就会断。 

        可他偏偏在冲动之下,做出了一定会惹怒白圻的事。 

        因为他想让这人冲他发火,怎样也好,总之不要那样冷漠的看他,就好像真正的白圻不知道去了哪里,而这个人,只是戴着一个他所熟悉的面具,却与他什么干系都没有。 


        他想要激怒白圻,却也只不过是想要看看,这个人的心底,究竟在想些什么罢了。 

        白圻的眼角微微的垂了下去,静了片刻,才仿佛叹气一般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不希罕?” 

        他惊讶的抬起了头,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好像要跃出来一样。 

        “。。。你希罕,那为什么又。。。?” 

        白圻眼底有些黯然,却又笑了起来,理所当然的说道,“我怎么不希罕,那青龙是昆仑山上的灵玉所出,那琉璃火球虽小,却是可以驱寒养身的宝物,我当然是希罕的。” 


        他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心里震惊不已,又失望又愤怒,连连的大声说道,“我给你解,我这就给你解,。。。” 

        他的声音里满是苦涩,后面的话,已经问不出口,只能艰难的顿在那里。 

        白圻一言不发的望着他,脸上的神情,非喜非悲,却带着一些难解的困惑。 

        他拿出短刀,割破手指,然后在桌上画出了一个圆圈来,僵硬的说道,“你的本相虽然是白马,可死后也化做黄龙,飞升为神,既然如此,那我便用龙的法子解你心口的咒,应该能成。” 


        白圻只是看着他,并不答话。 

        他提醒白圻道,“先同你说,这个法子是要借你的血一用。” 

        白圻笑了起来,说,“几滴血换个自由身,太便宜了。” 

        说罢,就把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他清了清喉咙,说,“是心口的血。” 

        白圻瞥了他一眼,把手抬起,缓缓的拉开了胸前的衣裳。 

        他看着白圻那雪白一片的胸膛,面上突然无端的一热,呼吸也急促了起来。他慌乱的偏开了眼,握住了手里的短刀,声音嘶哑的问白圻道,“你不怕我一刀下去,剖了你的心,要了你的性命吗?” 


        白圻淡漠的答道,“死在你手里,总好过死在五殿下的手里。” 

        他愣了一下,心里却觉得刺痛不已,便自嘲道,“是,我没五哥那么多折腾人的法子。” 

        白圻皱了一下眉,没答话。 

        屋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十分尴尬。 

        他吸了口气,对白圻说,“我要动手了。” 

        白圻点了点头,他的刀就已经落了下去,划在了白圻的心口上。 

        他把刀用力的朝里一送,就听白圻因为吃痛,低低的叫了一声,他说,“对不住了。” 

        话音刚落,他就把刀口一转,横着又划了一道,然后便把手指伸了进去,捏住了白圻心口处的那枚龙角。白圻痛得脸色惨白,额头上汗珠滚落下来,不消片刻,就浸湿了他的衣袖。他心中不忍,却还是狠下了心来,使劲儿的朝外一拉。 


        那龙角在白圻的心口放得久了,又有五殿下的咒相催,几乎化在血肉里,他猛地一拉,看到白圻痛得几乎面无人色,咬着牙说道,“季麟!你好。。。”他心口一震,就觉得好像自己的心也被人撕开了似的,却还是不分由说的把那枚龙角扯了出来。 


        白圻不知道是何时把手扣在了桌边的,大概痛得实在厉害,竟然把那红玉的案角都捏碎了。 

        九殿下的手上满是温热的血,那枚龙角沾着血,在摇曳水光的润泽之下,似乎也和从前不大相同了,竟显出了几分犹如刀光般的寒气来。 

        他看着那案角,心口砰砰直跳,也是因为后怕,也是因为迷惑。他原本以为自己这么出其不意的从白圻心口取出龙角,一定会被白圻所伤,却没想到,白圻竟然没有动他丝毫,这不免让他的心里生出了一些期盼来,忍不住要胡思乱想。 


        他怔怔的看着那龙角,然后摇了摇头,把它反手压在了桌上那个用血画成的圈里。 

        他做完这些,才深深的吐了口气,转过脸去对白圻说道,“好了,如今你可以把我的身体还给我了,你就和梅十三。。。想去哪里,去哪里罢!” 

        《六月雪》 15 (2) 

        白圻的神情,却有些惊讶,好像原本并不相信他能真心替自己解咒似的,可等看到了桌上的龙角,又瞧了瞧自己心口处的愈合咒,再望向他的眼神里,就颇有些难解的意味了。 


        他心中刺痛,却还是固执的又重复了一遍,“把我的身体还我。” 

        白圻默然无语的从怀里取出了一个锦囊,去了柜边,把那火龙珠的碎片用法术拢在了一处,然后仔细的收好,这才同他说道,“你因為我的缘故,身上才会有寒症发作,如今龙角虽然取了出来,可寒毒却依然留在体内。这颗琉璃火球在我的心口炼过,原本是能帮你吸纳寒毒,如今碎了,效用大约只有从前的三分罢,你就将就著先用。等我重新寻了宝物炼制,再给你。” 


        他又是惊讶,又是羞愧,心里思绪翻涌,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干脆把头扭向一边,僵硬的回绝道,“不必了,你还是快把我的身体还给我罢。” 

        白圻大约是忍著痛的缘故,脸色越发的难看,却还是和和气气的同他解释道,“我把封著你身体的那枚龙角藏在了北海中的琼花树下,此次我与十三出宫,先一同去那里。其他的事,等到了那里再慢慢的计较。” 


        九殿下心里愈发的难过和气愤,想,“原来你这样防备著我。”又想,“竟然藏在哪里,怪不得五哥怎麼也寻不著。” 

        北海都已经被白圻冰封了,他在那里藏件东西,想瞒过五殿下,也不是件难事。 

        他原本想说,“不必你们一同前去,”后来又一想,自己占著梅十三的身体,这话还是说不得,便又说,“那就有劳了。我们尽早离宫,我与梅十三前去北海,等寻到了我的身体,你就可以放心了罢。” 


        他的心中原本就有怨气,说话时,难免带出一些出来,白圻原本是垂著眼坐在那里的,听他这样说,扬起了脸,望著他,反问他道,“那你呢?” 

        他看著白圻,似乎有些傻了似的,重复道,“我?” 

        白圻脸色还是有些发白,却还是耐著性子问他说,“我和十三离开了,那你呢?” 

        他的心砰砰的乱跳,口里却固执的说,“我?我仍旧留在这里。” 

        白圻皱了皱眉头,说,“九殿下,不要做傻事。” 

        那龙角上的咒实在太强,他如今还在梅十三的身体里,实在有些压不住,又见白圻不走,心里愈加的著慌,没些好气的说道,“你都要走了,还管这些做什麼?你不是很想回尾羽山麼,如今咒也解了,你还不快走,难道等五哥来同你叙旧麼?” 


        白圻却说,“我发过誓,只要我还活著,都不会离开你,会保护你的。” 

        他听了一怔,然后哈哈大笑,说,“难道你真的肯跟我一辈子,给我这个最没出息的龙子当个没地位的侍从麼?” 

        白圻沉默了半晌,终於说道,“你想要代替五殿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他心下原本就苦闷,又听白圻这样说话,当即就发作了起来,说,“滚,你滚!” 

        白圻皱起了眉,说,“九殿下,难道你要独自前往北海麼?” 

        他呆了一下,立刻了然,说,“好,我们一起走。在北海就还你个活生生的梅十三,保你称心如意。” 

        说完,再不去看白圻,反而仔细的整起了衣裳。白圻脸上也露出了薄薄的怒意,似乎想说什麼,却还是没有。 

        九殿下琢磨了片刻,伸手摸到了怀里的那个药匣,便客客气气的同白圻说道,“我们这次干脆从素音的药园里出去,我知道路,也有法子。再说也还有你。” 

        白圻有些疑虑,问说,“我们两个一起去?” 

        九殿下毫不在意的说,“这次就是要你们两个一起去,不然还怕他起疑。” 

        白圻并不信他,只是说,“素音这个人很是心细,一般的话,怕是瞒他不过的。” 

        九殿下知道这人不把自己的话当真,虽然想要发作,却还是忍住了,解释道,“我去,他自然要疑心。可梅十三要去,他却不会疑心。梅十三若是要带著你去,他只会觉得惊讶,却不会觉著有异。” 


        白圻没再说什麼,他心里焦躁,便说,“你若还是不信。大可以问问梅十三,他与素音的交情,也不算浅了。” 

        说完,却又觉得十分懊恼,这话显得自己小气又可笑,白圻一定更瞧他不起了。 

        《六月雪》 15 (3) 

        梅十三带著素音给的药回落霞山,原本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并不是有心要害白圻,他又何必这样揪住不放? 

        白圻也不知心里是怎麼想的,便说,“那便这样罢。” 

        两人也没带什麼,只是白圻从柜中拣了块玉系在了梅十三的手腕上,他瞥见了,心里一阵阵的难过,那正是他从前给了白圻的暖玉,他又不能开口说什麼,那样反倒显得他斤斤计较似的,便当作没看到一样,任凭这人摆弄。 


        只是要出去的时候,他说,“你先去换件衣裳。” 

        他说这话时没过脑子,还是一贯的九殿下的口气,说出口之后,又后悔,却又不肯低头认错,便说,“这件都被血染了,怎麼好穿出去。”只是要出去的时候,他说,“你先去换件衣裳。” 


        他说这话时没过脑子,还是一贯的九殿下的口气,说出口之后,又后悔,却又不肯低头认错,便说,“这件都被血染了,怎麼好穿出去。” 

        白圻倒没有挑他的不是,一言不发的去取了从前的衣裳出来换了。 

        九殿下眼看著这个人当著他的面换起了衣裳,脸上突然火烧一样的红,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麼的了。 

        白圻是他最看重的侍从,从前他是片刻都离不得这个人的,就连洗浴更衣这样的事,也不要别人,都是白圻一个来伺候,只是被送到落霞山后,才慢慢的改了。 

        可他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想过白圻脱了衣裳是怎样的。 

        白圻就在他面前从容不迫的脱了那件染著血的衣裳,然后换上了从前穿惯的旧衣。这一切都做得极其自然,可他看著白圻裸露的后背时,却觉得心里仿佛腾起了一团火似的,烧得他口干舌躁,脑子也糊涂了,脚也软了,他心慌意乱的把脸扭开了。 


        可刚才的那一幕,竟好像是烙在了他的眼底似的,越想忘,却越发的清楚了起来。 

        白圻跟了他那麼久,连他身上究竟生著几颗痣都知道,他做什麼都不避讳白圻,因為在他心里,也不只把白圻当作下人。可他却从来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麼一天,他会对这个人生出这种不该有的念头来。 


        他脑子里一片混乱,不明白自己这是怎麼了。 

        若论相貌,白圻远没有梅十三那样的冷艳动人,甚至也比不了宫里龙女们那种暗含嫵媚的英气。若是说脾气,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温顺,但固执起来,也让人窝火不已,恨不能永世不见。 


        可这个人就要离开自己,带著梅十三远走高飞了。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安慰自己,白圻已经不是从前的白圻了,留也留不住了,与其结怨,还不如趁早别过。尽管如此,他却还是忍不住难受,觉得真是造化弄人。若白圻只是一般的妖怪,他大可以把白圻留在身边,永不放手。可他转念又一想,若白圻只是寻常的妖怪,五哥当初也不会巴巴的寻了来,只怕他这一生,也不会遇到白圻罢? 


        白圻换好了衣裳,见他出神,也不出声提醒,只在旁边安静的等著,等他回过神来,看到白圻,竟然红了脸,冒出来了一句,“怎麼换了这件?” 

        白圻笑了笑,说,“这件衣裳顏色重,盖得住伤。” 

        他转身就自顾自的朝前走,一面气鼓鼓的说道,“你又不是梅十三,穿这样的衣裳难看死了。” 

        白圻沉默著,不再接他的话了,他被晾在那里,觉得有些难堪,越发的不敢回头了。 

        其实他是说谎的。 

        他只是从来没有想到,这个人穿著从来没有在他面前穿过的红衣,竟然会让他眼前一亮,心也开始砰砰的乱跳,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一样。 

        他似乎从来都没有仔细的看过白圻,他不知道白圻平常喜欢穿什麼样的衣裳,喜欢吃什麼口味的东西,甚至是。。。会喜欢上什麼样的人。。。 

        他垂下了眼,从来没觉得这麼沮丧,这麼伤心过。 

        两个人都去过素音的花苑,也不用谁為谁特意的带路,也不相互问话,只是他顾及白圻身上的伤,走得慢些,后来想起,又觉得好笑,如今的白圻又和他不同,这样的伤,哪里还在话下? 


        可脚步还是快不起来了,只是慢慢的朝前走。 

        他们两个就这样一前一后,安安静静的走著。在过湖心九曲桥的时候,白圻稍微停了停,也不知道是从袖子里取了什麼丢在水中,惹得那些锦鲤纷纷的来夺,把那好端端的一塘碧水搅得荡漾不已。 


        九殿下回过头去,看著白圻脸上微微的笑意,心口一荡,突然想著,如果这世上没有五哥,也没有梅十三,就只有他和白圻两个的话。 

        那麼就这样走下去,走个一辈子,其实也不算太坏。 

        《六月雪》 15 (4) 

        可俗話說的好,千裏搭長棚,這天下洠в胁簧⒌难缦!

        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做,不能為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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