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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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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他很不满呢?卡斯特只是想多少照顾你而已吧?唯洱撒。」
  一旁也是受伤的战士,一面削菜果皮,一面对沉默织着麻布的唯洱撒说。
  「我不需要他照顾。这不是我想要的。」
  说,唯洱撒口吻很是拒绝他人的好意。
  看,还想说话的削果菜皮的男人是被一旁受伤的男人轻拍肩,表示不要再说话了。
  脚受伤了,还有拐杖可以代替。手受伤了,至少还看得见。
  但是双眼失明了……却无法任意地行动了。
  彷佛接受了自己已经看不见的事实般。唯洱撒找着不需要眼睛看的事情做。
  只是这样而已。
  战争还在继续着。然后受伤的人也无法回去,只能先待在后方搭建的帐蓬疗伤。
  年轻战士.卡斯特.戴尔经常来看受伤的唯洱撒。但是唯洱撒一直赶人走,并不接受卡斯特.戴尔的好意和照顾。
  就这样,几个月过去了。一年过去了。
  位在沙漠的战争即将落幕。
  「……午后的太阳很大呢!这样会中暑喔!」
  走上岩石上,卡斯特.戴尔看着那盘腿坐着看着沙漠那蒙眼的男人背影,说。
  走到身旁,坐下:「很快就可以回家了呢!这场战争打了也3年了。终于要结束了……你……愿意跟我回我家吗?我知道你会生气。可是又找不到你的家人……不要去寻死喔!自杀死是无法见到家人的。唯洱撒。」
  沉默的唯洱撒转头,面向声音处:「送我去神殿就行了。我是祭司,说过了吧?」
  「……嗯。你已经说不只百次了。」说,卡斯特.戴尔静静地看着那蒙眼的中年男人,然后一抹奸笑,开口:「知道了。我送你去神殿就是了。你要哪儿的神殿?」
  「随便。」
  说,转回头面对那炙热沙漠的唯洱撒坐直了身体。
  看着,卡斯特.戴尔:「……那送你去女神殿喔?」
  一听,唯洱撒是生气地转头了。
  笑容了,手拍拍唯洱撒肩膀:「开玩笑的嘛!别生气了啦!」
  「这种事情不好笑。不要亵渎神明。卡斯特。」
  严肃。
  「是。」
  笑容地,卡斯特.戴尔应着。
  沙漠的风吹着,吹大着。
  就这样,简单的过日子。
  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把事情完成。其实不是一下子就充塞满脑袋的知识学习,而是零碎的一点一点地增加。那才是正确的。任何事情都一样。
  突然间,我明白了。如果太多会搅不动、会无法消化,那么分批做,分成一小部份、一小部份地做就好。这样速度会比较快,而且效率和吸收都会比较好。
  我发现治疗头痛的良药是拿着一本书,然后嘴巴开始念出来。这样头痛就会慢慢地减轻下来。
  『跑吧!』
  张开的嘴巴,大喊。
  少年随着那喊出的声音,奔跑着。
  什么都不想。
  什么都不做。
  什么感觉都抛到脑后。
  发热的脑后。
  发热的脑袋,只是任由冷风袭过。少年只是奔跑。
  尽全力地奔跑着。
  延着既定的跑道,竭尽全力的奔跑。
  烦恼,将之不再思考。
  盘旋在发热的脑袋的歌声是快速的旋律。
  只是奔跑。
  只是跟着既定的跑道奔跑。
  然后,只是在冷风中让无法思考的脑袋降下温度。
  让难以说出口的话语化为泪水与汗液流出。
  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
  自己究竟想对那个人说什么话?
  自己究竟对那个人的异样感情……是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不想知道……
  因为一旦知道的话,就再也不能留在他身边了。
  泪洒着,在袭来的冷风中。
  汗飙着,在灰白的云层底下。
  张口哈气喘息的少年,只是不停地奔跑。
  奔跑。
  奔跑。
  『跑到何时?』
  少年问。
  『跑到你脑袋冷静下来,有答案为止。』
  于是少年奔跑了。
  将一切烦恼抛诸脑后,一切交由风去追寻。
  一切交由心去追找解答。
  然后少年停止了,无法在奔跑的细长双脚抖动着,然而低下的头却被双手掩盖,为了止住那泪流不止的答案。
  啊……他知道了。
  这股胸口不安的骚动是什么了?
  那是……喜欢上那个人的证明。
  风依然吹袭着。冷冷的风,吹着那伫立于跑道泪流满面的少年。
  那是,很久很久的事情。
  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被杀死了。为了保护自己。
  那是,已经很久很久尘封的记忆。
  一起成为后援团的成员,一起上下班,一起渡过了那即将离开后宫的生活。然而,一起远游时却遇上了强盗,那个人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砍向自己的刀,血溅着,泼洒在自己惊讶脸孔上的鲜血是温热的烧灼。
  没能一起离开后宫,没能一起进到战场,受伤的少年手拿着漂亮的蓟草花束,双眼红肿地看着那家族的墓园中的墓碑。
  许多人说:『他的运气不好。』
  许多人说:『他一定转生了。总有一天,你们会再见面的。』
  许多人说:『你要代替他好好活下去。』
  许多人说……许多人说……啊……许多人说……
  然而,就是没.有.那.个.人.说。
  因为已经躺在棺木中,身上周围全是那满满的漂亮的花,然后棺盖盖上,被放下土洞内了。
  成为了……墓碑。
  还能再见到他吗?
  在他转生后?
  连……那句“喜欢你”都还没说出口的话,就一切都结束了。
  少年将蓟草花束放上了墓碑前,然后离开。
  天空的云层好厚重啊!
  受伤的少年那绑着渗血绷紧的半边脸颊看着那灰白的天空,然后低头继续走。沙沙……地,细雨落下。任由雨滴打落发烧的身体脸颊手臂,少年木然表情地走向热闹的人潮方向。
  马车停止在墓园外等着少年着。
  走着,走着,泪水无声地被细雨掩盖化为了一身的湿漉漉;等待少年的人一看立即撑伞拿着干燥的毛布往缓慢走的少年跑,然后为木然表情的少年擦拭着。
  坐上马车,转头再看一眼那贵族私人墓园,少年泪水无声落下。
  雨水打在车顶与窗上,啪啪啪……地好大声。然后马车行进了。离开了这偏远的安静乡下。
  一个来不及上战场的贵族沉眠的地方。
  每年,总会在细雨中前来的少年逐渐长高、长大,面容由那稚气的脸蛋转为成熟英俊的男人面孔,唯一不变的是手上那蓟草花束。
  一切都变了。
  然而盯看着墓碑的眼神却依旧沉默悲伤。
  站在墓碑前,嘴唇述说着过去一年的种种,像在报告般,像在弥补过去的一年般,年轻的男人静静诉说。
  「接下来……可能好几年没办法来看你了。因为北漠战事势在必行的样子。不知道这一去会多久……能够维持那么久的和平算是很了不起了吧?从797年前签订的蛇布条约来。那里就一直维持着算是和平的关系吧?不过,最近那里听说集结了很多偷渡的家伙,好像打算从那里攻击黑国的样子……所以,我大概要等战事结束后才能来看你了。」
  喃喃自语地说着,眼睛看着沉默的墓碑的年轻男人放下手中的蓟草花束后,转身离开了。
  一阵冷风吹落了树叶,吹向了疑问转头的年轻男人身上。
  「……」
  眼睛眯眼地看着那遍布的墓碑,年轻男人转身离开。
  走向等待的马车处,一名撑伞的穿着斗篷的男人走过,在和年轻男人擦身而过时开口:『你会遇见他的。』
  听,惊讶的年轻男人转头看向这个撑伞的穿着斗篷的男人。
  『就像过去一样。他会为了保护你失去了他重要的东西。』
  撑伞的穿着斗篷的男人走过,淡然的口吻说,然后朝向墓园走去。
  在细雨中,年轻男人惊讶地看着那远去的撑伞的穿着斗篷的男人背影。
  「等等!那是什么意思?」
  「少爷!」
  仆人撑伞跑过来了,手拉住了年轻男人。
  「他……」
  「他?谁?」
  「耶?刚刚……」
  明明有个撑伞的穿着斗篷的男人……的?
  张大双眼的年轻男人看着那已经没有任何人在的细雨走道。
  「快点上马车吧!雨好像愈来愈大了。」
  仆人拉着愣住的年轻男人往马车去了。
  心情着急,然后疑问哽咽在喉咙处。
  闭上了眼皮,耳朵只听闻那雨下的声音。
  冷风吹着,风吹呀!
  厮杀的战场,一年过去了一年。
  看着黄沙滚滚,受的伤好了又受伤了。
  战事告急,然而奋力挥刀的双手在发抖。
  为何而战?
  『你要代替他好好活下去。』
  许多人说。
  『你会遇见他的。』
  撑伞的穿着斗篷的男人低声淡然的口吻说着。
  『他一定转生了。总有一天,你们会再见面的。』
  许多人说着。
  『就像过去一样。他会为了保护你失去了他重要的东西。』
  撑伞的穿着斗篷的男人说着。
  『他的运气不好。』
  许多人说着。
  ────────那.个.人.在.哪.里.啊?
  眼前已经一片黑。
  晕眩。
  无力了。
  「危险!」
  熟悉的声音响起,然而眼前一闪白光地看到的是那飙出的血红。
  ───就像那个时候一样!
  「卡斯特!趴下!」
  同扮的声音嘶哑地吼叫着,然而耳边只剩下那熟悉的声音狂叫。
  痛苦的嘶叫着。
  箭如雨下。
  彷佛那细细落下的雨滴。
  彷佛……
  「他的运气不好。」
  医生说。对已经昏迷的那蒙眼的受伤中年战士身旁的卡斯特说。
  『他的运气不好。』
  许多人说着。
  声音重叠在定定地看着那沉睡发烧蒙眼的中年男人的卡斯特耳边。
  「……眼睛,真的失明了吗?」
  沉着着,带着颤抖的声音,卡斯特问着一旁为昏迷的中年战士换脱下老旧破损严重战袍的军医。
  「治不好了。他的运气不好。」
  军医说,脱下战袍的强壮身体上满是战争遗留下的疤痕。
  看着,卡斯特开口,手伸:「我帮他擦身吧?」
  「你也受伤了。多休息。扭伤也要小心,不然会变严重的。」
  军医说。
  于是卡斯特看着。看着那中年战士被军医给擦拭着发烫的身体着。
  看着,看着,然后眼睛张大了,泪水沉默地流下脸颊。
  看,军医拍拍沉默流泪的卡斯特:「这不是你的错。不需要自责。」
  没有回答的卡斯特,眼睛只看着昏迷不醒的中年战士那手臂上的红色胎记。
  据说,死去的人转生时,身上会带着生前的某样重视的东西。会变成胎记。
  『这是?』
  小孩子的自己指着那个人手臂上的红色玫瑰花图案。
  『是我家的家徽。我家被选为贵族的小孩都要在身上刺上玫瑰花的家徽呢!不过我喜欢手臂,所以要求刺在手臂上。』
  小孩子的那个人在澡堂时满是自信地说。
  『耶?为什么要这样做?好像奴隶喔?』
  小孩子的自己疑问的说。
  『才不是奴隶呢!这是高天神的标记呢!只要是服侍高天神的家司一族都是这样的。』
  小孩子的那个人说着。
  『咦?“家司”是什么?』
  小孩子的自己追问着。
  『就是高天神的祭司啊!我家是高天神的祭司的后代啊!我也是祭司呢!神明会祝福你的,卡斯特。』
  小孩子的那个人笑容着说着。
  『据说,一出生时身上有着特别纹路胎记的人就是某个神明的指定的祭司呢!』
  丧礼上,许多人说。
  听着的少年,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已经是墓地的那个人的所在。
  如果,那个人是神明的祭司,那么,为什么?
  神明不救他呢?在当时。
  木然的眼神,只是静静地伫足于细雨落下众人纷纷离开躲雨的墓前。
  成熟的男人脸孔,眼睛只是盯着那蒙眼的中年男人那手臂上的红色玫瑰花形状的胎记。
  『他一定转生了。总有一天,你们会再见面的。』
  『就像过去一样。他会为了保护你失去了他重要的东西。』
  『他的运气不好。』
  『你会遇见他的。』
  『你要代替他好好活下去。』
  看着,然后眼泪无法停止地留下脸颊,卡斯特沉默地看着眼前昏迷不醒的中年男人。
  已经……3年了。
  3年前,从撑伞的穿着斗篷的男人那听到的话,他一面怀疑,一面希望相信。
  然后,眼前这个穿着陌生战袍的中年男人为了保护自己,失去了那重要的双眼。
  无法再看见。
  「……求你醒过来。再开口说话吧!」
  喃喃自语地,卡斯特沙哑的低音说。
  已经哽咽了,只剩下手握住那发烫没有反应的粗糙大手。
  无法再说话了。
  熟悉的声音……他好想再听一遍。
  这个人那嘴中发出的那个人的声音。
  ───那个人的声音。
  静静地,卡斯特手握住那昏迷的唯洱撒在一旁向神祈求着。
  风吹袭着,吹向了马车窗内。双眼蒙着药草泥的唯洱撒只是脸朝那风袭的窗户望去。身旁坐着的这名年轻战士,正送着自己往神殿去。
  他的余生将在神殿中渡过了。
  没有了双眼,就什么幸福也无法给予了。因此,也只能选择离开。
  啊……也只不过就是回到幼年时学习的地方罢了。
  嘴角微扬地,面带苦笑的唯洱撒,只是在一片黑暗中感受着风袭。
  一旁坐着的卡斯特,沉默地看着唯洱撒那侧面。
  名字不一样了。
  年龄不一样了。
  身高不一样了。
  身体也不一样了。
  眼前那蒙着眼睛的中年男人,像是那个人长大后到中年时可能的模样。
  唯一不变的,是声音。
  唯一不变的,是态度。
  唯一不变的,是那闪耀的卷金发。
  身体上那诸多的伤疤诉说着参加的战役。
  那沉默稳重的气质,显示着时间冲刷后的洗链味道。
  然而……总是有股温雅优柔残留着,不经意地显露在那举手投足之间。
  「听医生说,你说你从小就在神殿里当祭司了?」
  打破沉默,卡斯特说。
  转头,然后又回头,点头:「嗯。」
  只是喉咙声音的回答。
  「……因为这个吗?」
  说,手指贴上那短袖下露出的手臂上的玫瑰花红色胎记。
  「……大概吧!」
  沉说。
  「听说只要一出生,身上带着特别形状的胎记的人就是某个神明的祭司呢?」
  找着话聊,卡斯特说。
  手指抹着红色玫瑰花的线条着。然而唯洱撒却甩开了。
  「……别随便碰人。」
  坚毅的嘴角,不悦地说。
  「……对不起。」
  卡斯特低声喃喃自语般地说着。
  马车行进着,挟带着久违的草香。
  闻着,唯洱撒苦楚地笑扯着嘴角。
  卡斯特双眼眨也不眨地,静静地、静静地……看着那细微变化的表情。

  第 142 章

  宴会141翻外篇_慵懒的决意15
  闭上疲累的眼睛,只想沉睡。
  过往的自己所经历到的世界,事情,一切都在黑暗的记忆中快速流动地飞逝而过。
  现在,他在这里。在8百年后的时间里,和他衷心期盼的爱情相遇。
  然而,遇见了这个他会爱上的男人后,他却不选择不爱了,离去。
  他拿什么去爱对方呢?!
  无法再看见的双眼,他连对方长什么样子也不知晓。
  声音听起来很年轻。听四周围的战士医生说着那名他保护的年轻战士的种种军中事情。
  他还年轻。那个他将会爱上的人。
  所以,他决定放弃了。
  长久以来,一直一直追寻的人就在眼前,然而他决定放手了。
  那大概是惩罚吧?他想。
  因为他违背了送他去异世界的神明的好意,于是让他找到了爱情却永远看不到对方长得什么样子了。
  双眼已经看不见了。
  不能用因为保护了对方而让对方来牺牲自己的幸福照顾自己一辈子。
  他是战士。战士不能这样软弱。
  他是祭司。祭司不能给予不幸。
  战士是保护家园一切的守护者。
  祭司是守护人们幸福的赐福者。
  现在,双眼失明的自己已当不成战士了。
  但是,即使双眼看不见了还是能赐福去。
  不需要同情。那一切也只不过是战场上的不幸运罢了。
  过去,他失去了多少的同袍啊!他幸运地还活着,这便以足够了。
  一切,已经足够。
  一切,已经满足。
  一切,已经可以了。
  长久以来的奔波,他已经疲惫不堪。
  这样就可以了。
  这样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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