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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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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雷痛苦的思索着,平生第一次陷入了一种巨大的绝望之中,这种绝望使他认识到自己的脆弱和不幸,到底应该如何回答呢?

  “我尊敬的陛下,请原谅我冒昧的打扰,不过依微臣之见:公主的病情才刚刚稍有好转,还不知是否真的完全痊愈,现在就匆忙将公主嫁出去实为不妥,不如将这位尊贵的诗人留在宫中,等他将公主的病完全治好,再谈婚论嫁为时不晚。”一个柔和而利落的声音说道。这个可以随意出入皇宫的人就是“桂冠诗人”巴蒂斯特,他是这个国家所有诗人的领袖,被国王亲自奉为“桂冠诗人”,但是自从格雷的名气日益显赫,人们已经很少谈到这位昔日的风云人物了。今天当他听说这位传说中的“诗神”要到皇宫里来给公主治病,就一溜烟的向皇宫疾步而来,内心之中充满了好奇和一丝难以名状的痛苦,他要看看是到底是谁竟然比他的诗艺还要精湛,有什么本事被尊称为“诗神”。当格雷吟诵那首诗歌时,他就偷偷地躲在宫中的一根柱子后悄悄地听着,格雷的诗歌使他彻底地陶醉了,他感到自己变成了一只小鸟,飞翔在上帝的左右。然而,当他清醒过来,他却又为先前那种美妙的感觉而忧心重重了。

  “哦,是你呀,巴蒂斯特,可是这……”国王犹豫了,充满兴奋的眼睛中飘渺着一丝彷徨和困惑。

  而这却恰好解了格雷的围,格雷马上接过话来,说道:“是啊,我想这位大人说的一点儿没错,结婚的事不急,还是先将公主的病彻底治好要紧,您说呢,公主?”

  “你说怎样,就怎样吧,我的王子……”公主微笑着说,仿佛一只流连在甜蜜爱情之中的蝴蝶,温柔而飘逸。

  “好吧,既然我的女儿已经这么说了,做父亲的还能怎样呢,那就麻烦你在宫里先住些日子为我女儿看病,等她的病全好了再给你们完婚,哈哈哈……”国王捋着胡子笑着说。

  格雷长出了一口气,同时也无奈的默认了平生的第一个谎言,对于他来说这是一场不得不伪装的戏剧,是那颗童心善意的选择;而对于巴蒂斯特来说,这种似乎合理的拖延则意味着一个反击的机会,一份重新获取“桂冠”的虚荣。这种自我假设似的对比,令人生复杂起来,它总是在普通人最不易察觉的外表下,深藏着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报复心理,这种心理不久将会变成一种诅咒,狠狠地惩罚那些被同类选中的人,那些潜在的掠食者。可是,当人们发现事实也许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时,当他们低调的承认所有一切都不过来自于嫉妒和恐惧时,一种得逞之后的自责和悔恨却又不得不使受害者甚至使他们自己感到虚伪和恶心。于是,另一轮报复接踵而至了,这种复仇也许不必做,甚至不必说,但它会使人们相信自己不再是纯洁的,而且“从来”都不是,纯洁的……

  就这样,格雷的“神迹”不断在宫廷显现,公主对他的感情也日益深厚起来,再加上国王和王后的宠爱,以及格雷本人善良谦恭的品行,他不久就成了新一代的“桂冠诗人”,而且他在民间的名声也更加显赫了。那时,他每天除了为公主创作并朗诵诗歌外,还在国王建造的最高的观星台上向天下百姓吟诵诗歌。每当这个时候,几乎全国的百姓都停下了手头的一切工作,就连小偷也停止了偷窃,罪犯都放下了尖刀和利刃,甚至连满身伤疤的疯狗都不再狂吠,而是温顺地趴在潮湿的贫民窟里,幸福的聆听着那和谐的音律和动人的辞藻。人们不再心浮气躁地争吵不休,就连平时充满污言秽语的流氓和*也开始变得谦恭友善起来。这个世界的一切罪恶和悔恨好像在一夜之间就得到了救赎,日复一日,当这种对美的信仰成为一种习惯时,在这个蓝色的星球上便出现了人类有史以来从未有过的一大奇观,这种奇观融汇了千百年来无数神和人的梦想。马上,是的马上,诗人格雷就要成就这一开天辟地的伟业,没有阴谋、没有征服、没有牺牲、没有战争、没有军队、没有硝烟、没有死亡……诗人要用诗歌完成这个连上帝也未曾实现的梦想,人们曾经建造巴别塔想要一睹天堂的荣光,然而上帝变乱了人类的语言,让人类背负罪性分散在这个世界上。如今,诗人要把天堂搬到地上,把人间变为天堂!而诗歌就是这人与人之间永恒地的约定,不久,这《新约》即将完成,人类将进入一个全新的时代,一个后天堂时代……

  然而,在千百年后,当世界上的所有灵魂都撕心裂肺的悔恨这一本该实现的伟业,终究功亏一篑的时候,没有人会记起那些丝毫不被历史留下任何痕迹的角落,那双躲藏在暗处的一双忧郁而略带诗意的眼睛,和那颗其实已经被净化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心灵,那颗前“桂冠诗人”巴蒂斯特的心灵。那些日子,当格雷用诗歌使他奇迹般地沉浸在童年时代母亲的温存中时,他是多么地心悦诚服地,将自己那顶用金丝编织而成的冠冕,含着欢快的泪花谦恭的放在格雷那双不知所措的手上啊,甚至那些他曾经日夜盘算的阴谋诡计,竟然也在顷刻间全部荡然无存了。可是,那百分之一的罪恶,是如此的无孔不入,也许是上帝的疏忽,也许是人类的命苦,这种犹如针尖儿般细小而轻盈的罪恶,却可以悄悄地潜伏在人类灵魂最为脆弱的时刻,潜伏在一种下意识的习惯性动作之中,潜伏在一切可能引起罪恶记忆的一丝丝淡淡的气味里,潜伏在一个凡人充满笑意的嘴角边……一天夜里,当巴蒂斯特一觉醒来,当他睡眼惺忪地用手摸索着床头那软绵绵的鹅绒枕头时,一种黑暗中的莫名之失落已经默默地开始呻吟了,他突然感到一种被欺骗的隐痛,这种隐隐的痛犹如一条浅浅地河缓缓的流动着,隐蔽而连绵地划过了巴蒂斯特潜意识中,那黑白的片段和金色的幻影。

  清晨,当第一只公鸡用尖尖地喙刺破暗紫色的天幕,让第一缕光明划过天际时,巴蒂斯特昏沉的思想也随着这声啼叫而变得尖锐了,他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墙壁上映出了他黑色的影,那影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的宁静。一刻钟过去了,当最勤劳的农人扛着锄头打开房门,微笑而满足的走向田间的时候,当他和不期而遇的老邻居相互拥抱寒暄的时候,当街边的流浪汉幸福而温顺地打着香甜的鼾声之时,巴蒂斯特以及他那灰黑而模糊的影子,终于前所未有地意识到了自身所存在的优势了……

  那天下午,巴蒂斯特来到了皇城的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一座像朽木一样衰老而脆弱的窝棚。在这不大的空间里,放着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瓶子,瓶子里装着各种奇怪的生物,有巨大的撒哈拉毒蜘蛛,有能用眼睛*的角蟾,也有长着锯齿的南美食人鳗。当然,其中最怪的生物还当数一个半人半兽的老头儿,他坐在小屋一角的阴影中,用手指的关节轻轻地玩弄着刚刚陷入到猪笼草陷阱中的红眼苍蝇,嘴角瞬时浮现出一股腐肉般味道的微笑。他身上裹着一身土褐色的麻布,麻布被身体撑得鼓鼓地,外表看好像十分魁梧硕大。但是如果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一些可怕的端倪,你会发现他身体上的每一块肉仿佛都不是他自己的,因为它们似乎在无规则地慢慢蠕动着,整个身体仿佛是一块儿不停起伏的波浪,随便哪里凸一块儿,哪里凹一块儿……

  “你好啊,老朋友……”巴蒂斯特蹑手蹑脚地说。

  老头儿慢慢地转过了头,狰狞的面容吓得巴蒂斯特立刻打了一个寒战,因为这家伙的脑袋是在是太瘦了,头骨的轮廓清清楚楚,两颗圆滚滚的蓝色眼睛,因悬挂在过于空旷的眼窝中而显得格外的脆弱,仿佛每眨一下眼睛都有把眼珠掉出来的危险,这可是和他魁梧得甚至有些臃肿的身材大不相称。

  “哦,大诗人啊,怎么有空来我这个活死人家里做客呢,来,小宝贝儿,快向大人问好,呵呵,来吧,别害羞……”老头儿说着便解开了披在身上的麻布,只见一条又长又粗的花斑巨蟒,紧紧地盘在老头儿瘦骨嶙岴的“骨架”上,瞪着两只绿色的圆眼望着巴蒂斯特,嘴里不停地吐着鲜红的芯子……

  “哦,不用了,谢谢,这,这小家伙,可……可真……可爱,是的,非常可爱……”巴蒂斯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已经吓得煞白的脸上,带着皮笑肉不笑的无奈。

  老头转过了身,抚摸着身上盘绕的巨蟒,阴沉地问道:“你来我这有何贵干?”

  “嗯……我想找你借点东西,我知道你这里能找到所有稀奇古怪的东西,所以……呵呵”巴蒂斯特小心的微笑着,汗水浸湿了领子和袖口。

  “您知道的,我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您也看到了,我有多么的贫穷,呵呵……”老头儿冷冷地笑道。

  “是的,没问题……”说着,巴蒂斯特从怀里掏出了一袋银币放到了老头儿那堆满灰尘和蛛网的桌子上。

  “哦,您可真是个好人……说吧,你想要什么?”老头儿慢慢地转过了身,系上了麻布风衣的几颗扣子,轻轻地问道。

  “我想要能记录人类声音的东西和能够让人暂时死亡的药,你这有吗?”巴蒂斯特小声的问道。

  “哦,这个嘛……等等,让我想想……”老头说着,便皱着眉四处翻箱倒柜,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什么,终于他慢慢地从一个箱子的底层取出了一块儿用蓝布包着的东西,这东西看上去很沉,而且很显然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

  “这是什么?”巴蒂斯特走过去问道。

  老头儿不慌不忙地用已经残损了的发了黄的指甲,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个蓝色的布袋,里面装的原来是一兜黄白相间的沙子。

  “这,这东西可以记录声音吗?”巴蒂斯特耸了耸肩膀,差异的问道。

  “当然可以,这可不是一般的沙子,这袋沙子来自于太平洋上一个叫做考爱岛的地方,那是我年轻时去过的地方,一颗镶嵌在蓝色汪洋中的绿宝石,呵呵……那地方只要到了阴天下雨的时候,尤其是在打完雷电之后,你就会在海边听到一些十分奇怪的声音,那是几千年前这个岛上先民捕猎的声音,以及早已灭绝了的奇珍异兽的吼叫声……”老头儿诡秘地笑着说,一双圆圆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知道那声音从哪儿来的吗?那声音正是海边的这些神奇的沙子所释放的魔力,当地人认为这些沙子记录了祖先的灵魂,每当阴雨天的时候,这些祖先的亡魂就会被雷神释放出来,游荡于人间……”

  “好了,朋友,我到这儿可不是来听故事的……”巴蒂斯特不耐烦地说。

  “那是来干什么的呢,你这阴险的衣冠禽兽又想去害谁呢?八年前你从我这取走的毒粉,不是已经孝敬了国王的公主吗?怎么样,那位可怜的姑娘,难道不是成天忧愁满面吗?所以啊,我的朋友,你一定要相信你的老伙计啊……”老头儿笑着说。

  “哦,是的,本来是那样的,本来我的计划天衣无缝,八年过去了,公主没能被任何一个求婚者抢走,眼看我的机会就要来了,只要我那已经18岁的儿子拿着解药献给国王,然后再向温柔的公主求婚……哦,上帝啊,那时我儿子就是这个国家的国王啦,而我便是这个国家真正的统治者!可惜……可惜,突然,不知从哪来了个会写诗的臭小子,这小子就像个巫师一样,凡是听过他诗歌的人都会变成善良的蠢蛋,我差点儿就中了他的魔法……更糟的是,他得到了公主的芳心和国王的宠幸,不仅如此,他还用妖术夺走了我的桂冠!所以,我发誓:一定要让他给我付出代价!”巴蒂斯特狠狠地说,绿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攫取的光。

  “哦,我似乎也略有耳闻,老朋友,你实在是不走运……哈哈哈……”老头儿贪婪地笑了,伴着毒蛇阵阵地嘶嘶声。

  “好了,快告诉我,这玩意儿怎么用?”巴蒂斯特定了定神,焦急地对老人说道。

  老头儿渐渐地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用手揉搓着袋子中那黄白相间的沙子说道:“这东西只能在阴天下雨时使用,而且必须在打完雷之后,那时你就打开袋子,他将吸收周围一切的声音,哪怕是最微弱的声响,然后,等到下一个雨天的时候,当雷声再次想起,他就将释放那些上次记录的声音,……但要注意,在声音释放完毕后,一定要马上把沙子的袋口封上,并放在盐水中浸泡,否则的话沙子就将记录此时此刻的声音,而以往的声音也将同时被清除,明白了吗?老朋友……哦,对了,还有这神奇的草药,这叫仙人草,吃了它的人会瞬间睡得像死人一样,心跳脉搏就连医生也检查不出端倪,身体变得僵硬,但只需一个小时,他们就会重新复活,和原来一样。不过这可要另收钱,呵呵,我的老伙计……”

  “很好,希望这东西管用……非常感谢,你可真是个出色的巫师啊!呵呵……”巴蒂斯特冷笑着,从怀里掏出了另一袋银币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傍晚的夕阳将他阴沉的轮廓留在了布满蛛网的墙壁上。

  三天后,一场暴雨来袭,阴沉的天空像蒙了一块黑纱,当雷雨交加之时,巴蒂斯特便打开了那袋神奇的沙子,把它藏在了格雷为公主吟诵诗歌的大厅里,格雷每天都会来到这里为公主诵诗治病,从未间断。第二天清晨,巴蒂斯特取走了那袋沙子。当然,此时,那袋沙子中已经记录了格雷昨晚所朗诵的幸福的诗歌,只需到下一个雨天,这藏有天堂之音的沙子就会释放它的的魔法,凡是听到的人都会变得幸福、纯洁,都会相互爱怜,相互抚慰,人与人的关系好似兄弟姐妹,世界大同……

  两天后,巴蒂斯特来到了这个国家最臭名昭著的监狱,因为这里关的都是些顽固不化、残忍、变态的人渣,所以国王请出了全国最聪明的能工巧匠,在一座已经废弃了的军用堡垒的庇护下,修建了这座地牢。犯人只要到了这里就没有任何逃跑的机会,等待他们的是直到死亡也无法解脱的孤独与黑暗。当然,还有他们花了一辈子时间所亵渎的上帝的惩罚。

  “哦,是您,您怎么会来这种地方?”看管监狱的典狱长对巴蒂斯特笑着说。

  “嗯,我奉国王之命来这里检查一下……而且我个人也十分好奇,这里的罪犯到底和其他罪犯有何不同,为何如此戒备森严?”巴蒂斯特一本正经地说。

  典狱长一下子变得殷勤起来,笑着说道:“哦,原来是国王陛下派来的呀,我们的工作一向勤恳,这么多年也没出过一点乱子,呵呵……至于,这里的囚犯嘛,都是些死不悔改之徒,与其他罪犯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他们以犯罪为乐,而并不是为了钱财,也并非和受害人有什么深仇大恨,简单说这些家伙就是喜欢杀人,并把这种可耻的行径当作一种娱乐和消遣,就是这样……所以他们非常危险,而且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理解……”

  “哦,是这样啊,那这里最凶残的犯人是谁呢?”巴蒂斯特问道。

  “就是第十三号牢房关的那个家伙,那家伙是个变态狂,专门喜欢*漂亮女孩儿,并杀死他们,这还不是最恶心的,他每杀一个女人就要把她的肋骨挖出来,活生生吃掉……这个杂种, 不过他已经被关在这里15年了,现在已经44岁了,这个老家伙,真是个十足的人渣……”典狱长皱着眉头,描述着这个罪犯的犯罪史,脸上流露出无比厌恶的表情。

  “哦,这么凶残,为什么没被绞死?”巴蒂斯特悄声问道。

  “哎,您不知道这个家伙以前的职业,他以前竟然是一名神甫,一名神职人员!上帝啊,这个衣冠禽兽,竟然也配作上帝的仆人!您知道的,神职人员是不能杀的,所以国王下令将他永远关在这里,等待着上帝的惩罚……”典狱长无可奈何地说,脸色被气愤的怒火憋得通红。

  巴蒂斯特顿时感到了一种兴奋,但他用平静的外表掩饰了所有内心肮脏的喜悦,“嗯……典狱长先生,能让我见见这家伙吗?”巴蒂斯特皱着眉头说。

  “您要见他?您是高贵的诗人,见这种下流胚干什么?”典狱长惊异地说,挎着钥匙的右手莫名其妙地摸着宽阔的前额。

  “哦,没事,我只是好奇,好奇……”巴蒂斯特无辜地摊开双手说。

  “好吧,但您可一定要小心啊,谁晓得这种人渣会干出什么不得体的事情来……”典狱长说着,拿着钥匙带着巴蒂斯特走向那阴沉而潮湿的地牢。这里的地板都是由碎石铺就,有的地方已经深深地凹了下去,显然已经很多年了。典狱长手中拿着火把,然而火苗却并不太旺,这是因为空气中好像漂浮着一团湿漉漉的水汽,这种阴冷的水汽仿佛可以直接渗入人的骨头里。凡是典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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