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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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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转到了另一边,身后是人们嘈杂的嬉笑,眼前是大海的忧郁的逍遥。终于,你又一次走向了大海,想要洗涤身上刚刚沾染着的人类的气息。其实,在你的内心深处,是多么希望“人”这个概念和一粒沙子没有什么不同啊!是多么希望得到“社会”的公正啊!可这一切不过是你无能为力的奢求罢了,所以你才来到海边,这里可以使你的思想静止。这时,你的心灵就恢复了一丝的平静,你的欲望就慢慢地融化在银色的天平,在那天平之中,一边放着你犹如婴儿般纯洁的灵魂,一边放着你犹如魔鬼般丑陋的狂躁。当海风吹起,它们轻轻地上下荡漾在命运的两端,随便哪一边轻轻翘起,哪一端微微下垂,但最终,你一定会发现,他们静静地平衡在心灵的某一个幽静的角落里,因为他们本是一体,只是不小心,在梦中分离……

  其实,每一个人的内心都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种秘密往往为社会所不允许,往往包含着人性最原始最单纯的罪恶,一种简单的罪恶,可爱的罪恶,与善良同样重要的罪恶,它的存在使人性保持着一种平衡,残缺着一种完美,来源于一种本能,蔑视着社会的虚伪……所以低俗的人不一定拥有高尚的品德,可具有高尚品德的人却和低俗的人一样都一定具有那种源于本能的罪恶,在这一点上,众生平等,无所苛责。正因如此,当你面对着大海的时候,你的心便开始慢慢卸下防备,让自己*的灵魂平躺在这片安宁的大海之上,给自己的罪恶一个机会,让它可以和善良一起,平等的牵着手,光明正大地行走在阳光之下,这金蓝色的海面上……

  可就在这时,站在海边的你有些迷惘了,因为在这种平静之中,你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是自己,自己的灵魂仿佛已经与这个世界所有人的灵魂相融合,你曾经幻想的彻底的独立精神,如今看来,也许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假设罢了。于是,在这个全新的自己中,你发现了人性的太多罪恶,骄傲、嫉妒、愤怒、懒惰、贪财、贪食、贪色……但你并不满足于这些,你觉得罪恶也许分许多种,有许多形式,但一定有一种更加原始的罪恶,它是一切不幸的起源,是人间痛苦的罪魁祸首,可那到底是什么呢?这制约人类通往崇高之路的绊脚石到底是什么呢?对它的探索,来源于感觉的指引,它使你又一次来到那海滨中新月形的腹地,慢慢地停下脚步,轻轻地坐在沙滩上,然后放松背脊和膝盖,舒展双臂和手指,静静地仰面躺在沙滩上,望着无比广阔的蔚蓝的天空,听着白色的海水击打礁石时,飞扬的水珠划过天际的微笑,你终于体会了自己的渺小,真是如微尘一般,无声无息的来这人世走一遭……蓦然间,一股强大的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使你的心有点疼、有点酸、空荡荡,犹如一颗掉在树枝上摇摇欲坠的苹果,可你应该用什么词汇来概括呢?难道人类那种最初的罪恶——“原罪”真的是来自于始祖们在伊甸园中的放纵吗?一颗果实的罪恶?世代传承永无休止的罪恶?人类就是带着这份罪性分散在世界上的各个角落,并在它的驱使下相互欺骗、自相残杀、无法沟通吗?就是这种罪恶让人类放弃了永生的机会而不快乐吗?

  你木然了,不知所措的望着这个空旷而高远的世界,似乎在和神做着一场殊死的较量,你要打破命运的桎梏,打破那千年的神谕……这时,你感到右手的食指好像被什么蛰了一下,瞬间的颤抖使你的心脏剧烈的跳动,手指像触电一样本能地缩了回来,猛然抬起的目光看见了一只寄居蟹也将身体迅速的缩回了壳里。然而,就在这仅有几秒钟的瞬间里,你知道自己发觉了这个世界的秘密,这个世界所有罪恶和不幸的根源,那就是恐惧,恐惧失去……是的,这就是人类所有悲剧的序幕,对失去的恐惧……害怕失去自己已经拥有的东西,所以总是提心吊胆的生活,防备着一切潜在的竞争者;害怕失去自己可能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所以思考着各种诡计和罪恶;害怕得到的总有一天会失去,害怕失去的永远也得不到了……但这也许还不是尽头,尽头在于我们每一个人,总会有一天离开这个世界,总有一天会死,所以我们恐惧很多东西,因为我们的生命有个期限,不能永无止境的索取。总会有那么一天,你会变成一堆白骨,失去一切曾经拥有的东西,而且再也没机会把它们拿回来了……想到这里,你终于看破了红尘的痛苦,人的痛苦源于“对失去的恐惧”,而这种最原始的恐惧恰恰来自于谁都无法抗拒的死亡……这时,你终于明白了一切宗教的意义,它教导人们学会舍弃,舍弃了索取的欲望,也就不会再有失去的恐惧,舍弃的确是比索取更高尚和纯洁的智慧,一个人如果真正学会了舍弃,懂得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情况下应该舍弃什么,那个人也许就是超脱的,就是快乐的了吧……

  其实,活着就是一个选择的过程,选择去追求什么,去舍弃什么。有时候,也许只有舍弃了才能得到,但这种得到其实也只是一种自然而然的结果,如果是故意的,最终注定是一场空。人这一辈子也许就是这样吧,舍弃了财富,却获得了幸福;舍弃了繁华,却获得了平静;舍弃了自己深爱却不爱自己的人,将她变成一段凄美的回忆,其实也就是放过了自己,又重新为自己弹奏了一支生命的序曲……也许,只有这样,当那最后时刻来临的时候,我们才会消除恐惧,带着微笑离去……

  海风依旧吹起,上帝为我们的人生演奏着动人的乐曲,为什么要辜负这优美的旋律,她教会我们舍弃所有的不幸和恐惧,超脱着这人世间亘古不变的葬礼。浮华背后的沉寂,以历史的名义宣告着一个又一个时代的结局,唯有内心的平静,才能陪伴着我们度过无数幸福之后的孤寂,用微笑的眼角掠过你在这世界上,所能看见的最后一缕晨曦……

  在这新月形的腹地里,海神找回了离你远去的缪斯,你用一颗平静的心,写下这首平静的诗:

  “你的心趋于平静,

  浪花激不起一朵微涟,

  一切的苦难和蹉跎,

  只如慈母之微笑,淡漠了琐碎的风,

  在漫长的时空里,我看到了永恒之水,

  流淌于灵魂之隐侧,舒展于血液之悠河,

  一切的纷扰,在如今的日子里,暴戾得如魔鬼之獠牙,

  一切的混乱,在眼前的世界里,纷飞如梦中之杨花,

  但其只能一瞬,永恒之塔并非他们的家,

  那里住着我的神,载着我的花,酿着我的酒,泡着我的茶,

  我的心趋于平静,

  我的路宁静、阔达……

  在永恒的时空中,

  我寻到了

  永恒的家……”

第二十二章 爱德华&;#8226;格雷Ⅰ
平静之中,大海摇动着那永恒的时光,微风将一缕阳光吹向了你的脸庞,你仿佛洞悉了自己的生前后世,朦胧中,似乎还听见一个婴儿的啼哭,这个世界上,最后一点纯洁的希望……

  这个可怜的孩子是谁,是谁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他胖乎乎的小手似乎还不懂得触摸这人世的哀伤,一起一伏的胸脯呼吸着空气中,那带着甜味儿的花香。孩子啊,你来自天国,你真的不记得了吗,真的准备好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这是神的残忍,还是人的悲凉……孩子啊,如果说这世界上最不幸的事,莫过于人的降生,那么你就是这不幸之中的至高无上。当那万能的天神命令诗人出现在这个令人厌倦的世界上,你的母亲惊恐万分,骂不绝声,对着怜悯她的上帝紧握双拳:“啊!我宁愿生下的是一团毒蛇,也不愿喂养这个招人耻笑的东西!”

  然而,神的命令,不能违抗。不知在多久以前,也许是一瞬间,也许是一万年,婴儿本是长着白色羽翼的天使。在天堂,他和上帝共享荣耀和辉煌,虽然他从未见过上帝,但上帝宠爱他胜过其他羔羊。他对婴儿说:“我宠爱你,我将实现你所有的愿望,但条件是你永远都要保持一颗孩子的心……说吧,你想要什么?”

  婴儿调皮地笑着说“我想见见你,好吗?”

  上帝说:“哦,你已经见过了,你的下一个愿望是什么?”

  婴儿撒娇似的坐在云彩上,说:“我们见过吗?我怎么不记得……那么的话,我想到人间去,撒旦叔叔说那里比天堂有趣!”

  上帝说:“呵呵,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那好吧,你可以去人间,但一定要保持一颗童心,否则你就永远也不能再回来了……记住……永远……”

  婴儿好奇的问“为什么?我不就是我吗?”

  上帝说:“你现在是你,可以后也许就不再是你了……”

  婴儿从云彩上坐了起来,眨着黑色的眼睛说:“我不懂,可那未必是坏事啊,我会变成什么?”

  “你会变成撒旦……” 上帝说。

  婴儿一下子站了起来,有些害怕的说:“撒旦叔叔吗?我觉得他是个好人,可我不喜欢穿黑色的衣服,也不喜欢低沉的笑声……我还是喜欢我现在的样子,我不想变,我该怎么做?”

  上帝说:“在天堂,你永远也不会变。可在人间,要想保持纯洁本性的话,就只能做一个诗人……”

  婴儿问:“什么是诗人?”

  “诗人,诗人就是有着一颗婴儿般心灵的人,但在人间他早已灭绝了,所以诗人总是很孤独, 没人了解他,人们认为他出了毛病……人们疯狂的诅咒他,想要杀死他!”上帝说道,洪亮的声音中掺杂着一丝无奈。

  婴儿说:“好吧,我愿意做个诗人,也一定会保持这颗童心,放心吧,我会回来的……我只是去玩玩……”话音刚落,在那天堂刺眼的光芒中,就传来了上帝深远的叹息……

  二十二年后,在人间的一所阴暗而潮湿的地牢里,一个黑色的阴影慢慢地徘徊在锈迹斑斑的狱门上,那些镶嵌在门上的巨大铁钉如今已经松动,每当一阵冰冷的寒风吹过狱窗,那些干瘪而扭曲的钉子就会发出叮叮当当的颤抖声,犹如一个老人残破而脆烈的骨骼在轻轻地撞击着。那黑色的阴影继续移动着,月下的寒光使这黑暗中的灵魂蠢蠢欲动,他徘徊着,好像是在谨慎地思考,思考是否要接近那块儿离自己仅有一步之遥的光明,对于他来说这的确是个困难的选择。他热爱光明,可两年来的黑暗使他的双眼发生了奇怪的变异,曾今美好而温暖的阳光,如今却成了一支支锋利而苍冷的利剑。所以,即使在黑暗中,他也不敢把眼睁开,他要时刻提防着不知从何处射来的光,那些穿过眼睛的光足以刺破他的瞳孔射进他的心脏……然而,今天,他却在犹豫是否要踏出这一步,因为今晚也许是他最后一次在宁静中,感受月光温柔地抚摸着自己那枯黄而布满皱纹的眼角了。他开始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不再年轻,岁月的磨砺和痛苦的蹉跎不仅使他曾今神采奕奕的双眼上沉积了一层厚厚的尘土,使他曾今健壮而光滑的肌肉上长满了毒疮,使他曾今柔顺而轻灵的发卷变得失去弹性而枯黄,而且也给他简单而透明的思想披上了一件沉默的衣裳。然而,他的心却没有变,依然像这世界上最美丽的宝石一样释放着最深邃的光……可是在这里,也许人们并不了解他的宝贵,人们对他的诅咒远胜过赞赏,狂热的公众被邪恶的力量所蒙蔽,正是这种力量把他关在这个地方。可就在今夜,等待他的将是另一种黑暗,因为人性的悲凉已经剥夺了他接受诅咒的权力,他必须面对死亡,一个“衰老”的诗人的死亡……

  诗人那不安的阴影继续在铁门上深沉的徘徊着,好像一支含蓄而低沉的夜曲,厚重的音符所散发的悲情令空气中的尘埃深深的落了下去,仿佛是在无可奈何地叹息。突然,门外那悠长而空旷的走廊上传来了急促而整齐的皮靴声,那声音由远及近伴随着诗人急促的呼吸和手心里那冰冷而污浊的汗滴……终于,铁链的撞击声粗暴地啃噬着大门的缝隙,“吱……”的一声,狱门上,诗人忧郁的身影顿时被劈成了两半,一半倔强的趴在狭窄的门缝里,另一半被四名拿着步枪的警卫死死地踩在了脚下。此时,诗人再也没有权力犹豫了,几只粗壮而黝黑的手瞬间抓住了套在他脖颈上的锁链,用力地向门外拉拽着,顿时,巨烈的疼痛撕扯着诗人瘦弱的四肢……

  “嘿,你这笨蛋,没看见他的腿和脚都被栓在墙上了吗?快打开……外面已经开了锅了……”一个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士兵冲着另外一个士兵嚷嚷道。

  “好了,现在打开了,走吧,你这混蛋!”那个高大的士兵再一次拉紧了诗人脖子上的锁链,像拉一条狗似的用力地拽着诗人的头。瘦弱的诗人随即被拽了一个跟头,凄冷的月光瞬间照亮了他苍白而沾满灰尘和蛛网的脸颊,如剑的银光像毒蛇一样贪婪地吐着锐利的红芯,将一缕缕致命的毒液摄入了诗人的双眼。诗人的额头上滴着斗大的汗珠,剧烈的钻心之痛折磨着他原本脆弱的躯体,轻微的呻吟声像暗夜中婴儿的啼哭。可粗暴的劣行却没有同情这痛苦的情景,“快点儿走,你这畜生!别耍花样,你就要解脱了,哈哈哈哈……”士兵们呵斥着,雨点般的拳头冲向了这个可怜的人。在走廊的墙壁上,一支支通明的火把燃烧着冰冷石路上,那一条条忽短忽长的阴影。在士兵的责打下,诗人被踉踉跄跄的拉到了监狱的天台上。他的身旁站着两个衣着体面的审判官,而台下则簇拥着沸腾而疯狂的人群,他们向暴风雨中的波涛一样剧烈地翻滚着,似乎要冲破士兵的封锁直接挤到天台上来,他们疯狂的怒吼声像一张浓密的网,布满了整个夜空,好像月光都因此而黯淡了。

  “绞死他!该死的人渣!

  让他也尝尝我妹妹受的痛苦!

  交给我们来处置他!

  你将永受火刑的诅咒!”人群疯狂的呐喊此起彼伏,似乎还夹杂着撕心裂肺的哭泣和歇斯底里的吼叫……

  “快把判决给念了!”天台上的一个审判官对另一个说。

  “交给我们来处置他,杀了这个杂种!”台下的呼喊声更加嘈杂了,仿佛是大海在沸腾。

  “判决结果如下:诗人——爱德华&;#8226;格雷,将被绑在一个木十字架上,面朝天空,由行刑者用铁棍活活猛击十三下,使其臂、肩、髋、腿等处关节全部碎裂,并钉在十字架上,供人唾弃,一直到死……在这期间,禁止行刑官使用通常的人道主义做法,要使其生不如死!”随着刑罚的加重,人们的呐喊声一浪高过一浪,一只只高高挥舞的拳头犹如夜空中瞬间划过的白色流星,带着阴冷和仇恨的风。

  天台上,诗人低垂的头在寒冷的夜风中瑟瑟地颤抖着,急促而断续的呼吸,仿佛是夜幕中一段即将熄灭的摇曳着的烛火。他不知道人们为什么会有如此刻骨铭心的仇恨,也不清初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也许是生错了时间,抑或是生错了地点,也许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该出现他的身影,也许是死亡的诅咒和他结下了不解之缘,然而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无从控制,也没法改变。但无论如何,可以肯定的是:死亡是离他越来越近了,他甚至感到这地狱之子在黑夜中贪婪地啃噬着自己忧郁的灵魂,虽然这种感觉令他毛骨悚然,但也同样使他感到了一种莫名的亲切和熟悉,因为这种死亡的滋味,似乎从他出生那天就和他如影随形,一步也未分离…

  在二十二年前的一个下午,你会听见一个满脸汗水和污垢,浑身散发着鱼腥味儿的妇人的低沉的呻吟声,她那充斥着生命的圆滚滚的腹部正剧烈的疼痛着,这股生命的张力迫使她不得不坐倒在满是污秽和鲜鱼的案板下。她苍白的脸颊上滚着湿漉漉的汗珠,张开的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周围满是腐臭的空气。分娩的痛苦迫使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沙哑的吼叫声却淹没在喧哗的集市里。她一边用力,一边用双手板住自己的大腿,额头上的汗珠已经打湿了她沾满鱼鳞和鱼血的外衣,终于就在她咬紧牙关的瞬间,孩子出世了……妇人深深地喘了一口气,紧接着用左手在地上摸出了一把挂满污秽的切鱼的小刀,干净利落的割断了脐带。然后,用脚迅速地将孩子推入了鱼摊儿后,满是污泥和鱼内脏的垃圾堆……这是这个女人的第五胎,每次都在鱼摊儿旁完成,每次都是死胎或半死胎。到了晚上,这堆乱糟糟地东西就和鱼肠一起,统统被铲进河里。今天这次本该也是如此,但我们的小诗人的选择却有所不同。

  妇人用手扶着案板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被汗水浸湿的头发一绺一绺的斜搭在额头上,虚弱的身体轻微的摇晃着。“你没事吧?”一个正站在鱼摊儿旁,挑鱼的矮胖的妇人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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