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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花下死-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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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张了张口,说不出话,良久,终于闭上眼,昏昏沉沉的睡去。拥抱着他的男人,目光淡淡的望着远方苍穹,嘴角一抹隐晦的笑意。
  呵……
  
   

作者有话要说:黑化的泉sama我最爱啊我最爱~~
话说我其实真的是官配控吧,我承认我心疼阿棠来着所以追加了几个戏份来着但是为嘛越写越炮灰呢为神马啊啊啊!!我滴阿棠我滴白起我滴流钰,为嘛乃逃不出悲催滴命运……TAT




58

58、合?扭转的命盘 。。。 
 
 
  
  又过二十日,人间二十年。
  玉落日日吞服灵丹固本培元,周身灵气逼人,修为自然飞跃。诛仙自知其背后有九殿“撑腰”,来来往往,对这样或那样的暧昧也就眼观鼻鼻观心,做无视状,更有甚至偷偷给玉落塞些杨枝玉露,好叫他“折腾”成半仙,而玉落也果成半仙。
  太极仙山景色怡人,似乎永远被温柔的霞光淡彩所笼罩,也就看不到日出日落鸟雀归林,然而他却是每一秒都在心中计算,计算着他与晃思泉亏欠白起的一丝一毫。心中的痛似成习惯,终于酝酿成齿畔那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诗白起轮回第二世,姓朱,名先真,乃当朝皇帝同胞兄弟。帝登基后第二年,先真被封淮南王,却迟迟未能离京到任;朝野上下议论纷纷,人人都道藩王有谋反之心,却不知先真有苦难言。
  崇德殿内,沿着一路散落的衣衫进入内殿,明黄御帐内一双人影缠绕不休。被制压在下方的青年面容清秀文雅,即便此刻深锁眉腰,薄软的唇肿成樱红,却更显一丝难惹风情。他周身赤/裸仰躺在榻间,两手被人一把捏住按在头顶,腰际一条明黄玉带暧昧的掩住私/处,伴随着那人愈发有力的撞击,周身细腻的肌肤开始泛起淡淡红晕。
  “怎么不吭声?上回不是被朕干的很开心么,哼!”帝王垂下英俊的面孔,眯起眼眸,话音难掩一抹轻蔑。
  青年紧闭双目,咬紧牙关不发一言。
  潮湿的舌舔去他鬓角涔涔汗迹,帝王沉沉的笑声似从胸腔深处荡出,带着倨傲和漠然:“皇兄不是很喜欢朕么?口口声声不与朕争皇位,就凭先帝宠爱与你?皇位能者居之,你露出那种谦让的表情简直让朕恶心!”他说着动作幅度愈发变大,一把扯住青年长发将他揪的半起身,倚靠着床头,随后扣住他后脑用力一按,低垂的视线,恰好看清楚二人密切交织的部分,身体正费力的吞吐着那硕大之物……
  
  “不……”不要这样,子宁。青年无力的挣扎,眼中露出一丝清明的痛意。
  这不是他要的结果:他并非刻意谦让,是,先皇有九子,的确最宠爱他,可先皇清楚他并没有继承大统的实力;纵使他英明神武,宽宏大度,仁爱有加,他却不够狠,不够有心计,不够有城府。
  皇位,自古以来便是鲜血浸泡下的城堡。
  他是懂这个道理的,所以才会在先帝弥留之际长跪不起,并非做给谁看表一表孝心,而是身为人子对父亲这一世遗憾的愧意;从头到尾他都清楚,帝王之位必是九弟子宁的囊中之物,即使父皇的遗诏上写的并非是他名字,然而最终也必定是落在他手上。他很清楚,虽一母同胞,子宁却比他冷酷也聪敏太多,他是可以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心机之深,更不容不下任何一个勉强与他抗衡的人。
  只是、只是……
  “我真的,从未想与你争皇位……而我,也没有能力将皇位‘让’与你,子宁。”这样的话,每每都不能有机会说完,便被对方风驰电掣的侵犯打断。
  朱子宁对他,究竟是有多恨?恨自己从小到大都没能比过他一丝一毫?还是恨父皇虽赞赏自己的冷静,却更欣赏他的温和优雅。恨到如今,只把他牢牢困死在帝都,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忤逆矛头直指向他;恨到一次又一次折辱与他,明知他如君子兰一般高洁清朗,却一次又一次毫不手软的把他摁倒在坑藏龌龊的泥泞里,身败名裂……
  
  “他还真是一世比一世惨。”太极仙山,玉梦窥镜处,两子对坐饮酒,欣赏着凡人在泥泞中挣扎的身影。紫楚仰首,一口饮尽玉壶中琼浆玉露,啧啧赞叹,跟着又说道:“我说,你就是这么着助他修行的?”
  这个‘他’,自然说的是诗白起;这个‘你’,却是对面半阖眼皮静坐不语的九殿。
  “小妖精知道你这么骗他,必定又要伤心咯~”紫楚戏谑一笑,眼光却始终不离窥镜中那一幕幕交缠的画面,炙热的光芒不偏不倚,就落在朱先真含着一丝痛楚和隐忍的眉宇间,不可否认,那种凄艳憔悴的美,真叫人有破坏欲……
  “我只答应了助他余下两世平安,各种过程,岂非我能管?”晃思泉漫漠的瞥了他一眼,半挑嘴角,露出一丝冷嘲。紫楚咂咂嘴:“狡猾~他命数自有天定,哪要你保什么平安?倒是各种过程往往最纠结,你却偏偏钻个空子,说助他一臂之力,我看你是乐得作壁上观!”
  “不然呢,”男人垂睫,眸中掠过一丝森寒,轻声呢喃,“待我出手,我怕是回不小心碾碎了他。”
  字里行间,均是杀意。
  紫楚一怔:“你莫非……真的喜欢上了那小妖精成?!”
  晃思泉嗤笑一声,并不回答。
  紫楚却正色:“玩闹尚可。你若单纯想还清欠他的,大不了助他成仙,反正依照他的资质最多成就个地仙,根本够不上资格上太极仙山,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不是更好?”
  “还用你说?我心中自然有数!”男人冷笑三声,眸色渐深,“我不过是,还没有玩够罢了……”
  
  ——我不过是,还没有玩够,罢了。
  他说。他这么说。
  纤细的指,颤抖着,捂上苍白的唇,血色尽失的脸上,只一双黝黑的大眼睛睁的圆圆,愈发显得空洞麻木。微微颤抖的睫毛像蝴蝶的翅翼忽扇开来,呆滞间,瞳孔像被针扎一般迅速的收缩又扩张。眉心有着一滴红痣的少年,面无表情的站在帘幕后面,一动不动,直至指尖丝丝痛意传来,低头看时,才发现细长的指尖不知何时,竟然折断在血肉模糊的掌心……
  顿了顿,少年弯下腰,用衣袖默默擦去白玉地砖上滴落的血迹,而后转身,身影消逝不见。
  九界凡尘,帝都淮南王府。
  他降下一片云头,默默的隐去身形,站在卧房的窗畔,静静看着。有谁看得到这所谓的“兄友弟恭”背后,淮南王朱先真所承受的一切——
  走,走不得;兵权被剥,整个院子里里外外全是皇帝的人。
  留,更留不得;头顶着御赐的藩王称号,身负着贤王的美名,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迟迟不肯离京上任,俨然一副造反的姿态。
  进退维谷……
  那人果然是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少年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个诡异的笑。慢慢走进门,走到那人榻前,轻轻地,俯□,仔细看他的眉目:微蹙的眉心泄露了身体的不适和心中郁结,雅致的眼尾微微上扬,睫毛在睡梦中依旧不安的颤抖,轻轻抿起的薄唇,嘴角还带着一丝被啃咬的青痕。视线下移,是那人掩在被中赤/裸的身体,明显消瘦的肩背,修长流畅的身线,还有下/身被敷药的部分……
  深吸一口气,才控制住自己扑上去的冲动。少年隐忍良久,终于现了身,轻轻地,在那人布满伤痕的脊背上,落了一枚吻。感觉唇下的肌肤微微颤抖了一下,一丝痛楚的呻吟自前方传来,玉落抬眸,正对上那人疲惫的双眼。
  “你……唔~”蓦然逼近的脸庞,炙热的鼻息交缠在一起,在青年错愕睁大的双眼中,倒映着少年泪迹斑斑的脸,那么的年轻,纤细,诱惑,动人。他乌黑发亮的眼睛,眉心妖艳的红痣,似曾相识的亲昵,唇舌交缠中,令人不由自主想靠近的那种,心情……
  “是谁,你是谁?”他抬指,着魔般抚上少年秀美绝伦的脸庞,怔了片刻,却似被一盆水浇醒,猛然攥住少年纤细的腕,低沉嗓音难掩焦急,“快、离开这里!不管你为何而来,待在这里只会令你丧命!快走——”
  “嘘,听我说。”少年跪在他榻边,眯起眼温柔的笑,轻轻握住他的手,“我现在所说的一字一句你都要记清楚:无禄谱上记载的你还有二十八年阳寿,纵然我知你此刻生不如死,我知你今世命运多舛。但求你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要寻死,要用尽一切力量活下去、活下去,直到二十八年后我与你再相遇,你我共同轮回转世,自此,谁都不能再来拆散我们,你听清楚了吗?白起……”
  ——白起?
  青年猛的睁大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玉落: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是陌生的名字,自他口中说出却仿佛惊雷一般,震的五脏六腑都猎猎生疼?!
  少年捧起他的脸颊,嘴唇贴住他的,最后一次唤他:“答应我……白起。”
  “……好,”他不由自主的点头,“我答应你。”
  少年含泪一笑,粲若春花。那个刹那,他似乎听到命运的罗盘嗡然逆转,少年含笑渐渐消逝的身影,成了他此生此世所见过,最美的一帧画卷……
  
  此后十年,光阴如梭。
  九天上界,梅妖碧玉落潜心修仙,加之九殿相助,只需在历天劫必当脱胎换骨,位列九界地仙之位,然这一回,晃思泉却意外的出手阻拦——
  “不要在修炼下去,地仙所有的不过是个空衔,到时连太极山都上不得,只能呆在瑶池界,怎可比你而今风光?”男人蹙眉淡淡道,一手揽在少年腰际,轻轻抚摸。
  半披了碧衫的少年裸/露半个香艳的肩头,长发慵懒散了满怀,纤细的指百无聊赖玩弄身下垫着的华服,低垂的头,也就藏匿起彼时轻蔑嘲讽的视线:风光?倒真是风光,而今九界谁人不知,梅妖碧玉落不过是仰仗诛仙鼻息方能在太极山占据一席之地的,暖床娈童。
  风光……?呵。
  “你倒是会省事。”少年半撑起腰翻了个身,背对那人,阴毒冷笑的视线藏进怀里,出口却是黄莺般婉转,如泣如诉,“我好容易修得今日成果,临门一脚你却出手拦我?地仙虽居末等,可好歹也算是有仙阶,不若现在……”
  ——现在?男人眯眼眼,危险的俯身贴住少年背脊,大手顺着腰线滑下去,暧昧摩挲,听见少年猫儿般不满的呜咽,嘴角方才露出一抹笑意,凑近了含咬对方耳珠,沉沉说着:“如今这样,有什么不好?”
  是的,他自认为已算体贴;区区一介梅妖,他助他渡天劫,修仙,几乎一切仙丹灵药都给了他,他时不时体虚,自己更不惜夜夜卧榻,明为交欢,暗中却将催动本命圆珠来过给他仙元……他待他果真已是极好了吧?瞧瞧九界内有谁不知梅妖碧玉落的存在,就连天殿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的风光,他却非得要修个破地仙?!
  腰身一沉,就着后位的姿势进入,少年被顶的一阵战栗不止,细嫩的脖颈高高扬起,天鹅般划过一道优美弧线。男人满意的低头啃上去,舌根扫过的肌肤火辣湿润。少年闭上眼轻喘娇吟,春风自发梢一层层荡漾到指尖,美不胜收。 
  在高/潮时,寂静落泪。
  男人再一次克制不住好奇,口气已染了些许不悦,大手揉着对方酸痛的腰肢沉声道:“哪里不适?”顿一顿,又道,“我近日不怎么频繁……”言下之意,倒是自己也有学着隐忍。
  少年流泪时并无委屈之态,相反,总是面无表情的让人怀疑眼角和睫毛上晶莹的液体,仅仅是晨光中的露珠;随后他总会漾开一抹淡淡的笑,有些忧伤,有些羞赧,却是小鹿般得温驯,除了被男人做的太过火时会张牙舞爪,又抓又挠甚至破口大骂;更多时候,他似是习惯了这种行为,从微弱的挣扎到默许,再到情动时脸上妖娆蛊惑的红……
  
  晃思泉想,这是他亲手打造的,一只妖孽的仙。
  他不曾考虑过代价,也许那种东西理当不存在于天神的视线。但他却不知日日夜夜,那少年于情爱后辗转难眠时,总会拔下发髻上的一枚银针,握在手心贪恋的端详摩挲,脑中重叠的,却是与诗白起那段甜蜜的过去。然后他扭头,看到近在咫尺的另一张面孔,天上地下无人可比的美,却叫他齿寒;每每听见他戏谑的笑,装模作样的温柔,感受着他在自己体内的动作,恨不能将十根手指插/进他胸膛里,活生生掏出那颗坑脏的心!
  然而不能,他要等,等一个时机……
  每每想到这里,他便伏低了身子,任凭那人玩弄他的一切,尊严,骄傲,身躯,信仰;他将所有这些都献给他,在他人的唾弃中成长,唯有夜深人静时,用力将手中的银针刺进眉心红痣!刺进去!!那一秒穿透骨髓和思维的痛,才能让他清醒,他是活生生的,而非,行尸走肉。
  他自然是不会死,但每每经历如此的痛意后总会体虚,可笑的是,那人似乎尤其喜爱在这时作弄他,越是虚弱毫无反抗能力,那人便折磨践踏的越汹涌……
  闭上眼,藏起眼中狠毒的笑,要忍。他应了白起,要一直等死下去,第三世轮回,他一定要同他一起经历,手挽着手,谁都不能拆散。
  
  ——晃思泉,你也不能。你也,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来理下思路——

诗白起(→苏流钰→朱先真→隅枕棠)
碧玉落—————————→碧玉落
晃思泉—————————→薄佻白

开端:泉大一念之差,毁掉谪仙诗白起三世修为,众仙护短,玉落轻罚,诗白起却轮回凡人;
然后:泉大再生绮念,为令碧玉落回心转意,不惜偷窥诗白起轮回后的惨样让玉落死心;
继续:玉落纠结中愧疚大过于爱,终于妥协,被晃思泉借机带入修仙道路;
最终:玉落窥见真相,爱不得,恨不过,纠结中变态自虐,与泉纠缠更深,伺机报复。

——预告——

诗白起第二世终以悲惨收尾,不得善终。
与此同时,碧玉落终于等到了最后的时机。
有什么方法能令晃思泉生不如死?
是怎样的报复竟叫他面如纸白?
神谕说:“九凤历劫”,究竟他的劫难早已过去,还是其实才刚刚开始……

PS:准备开新文了,趁现在不工作有时间,努力调整状态~=v=




59

59、合?痛并迷恋着 。。。 
 
 
  
  九州,凡间。
  燕昭十五年,淮南王朱先真步入人生第三十五个春秋。自被帝王变相帝都已经十五年,所谓的“藩王”,其实不过一具有名无实的傀儡……
  “公子。”青衣内侍憧明,自朱先真少时起便跟随至今,本份朴实,却不傻,对自家主子十五年来悲惨的处境他了如指掌,却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刻默默流泪,在对方努力释然的笑容中愈发心酸。
  “不用……”容颜苍白却俊秀的男子微一蹙眉,无力的推开了憧明的搀扶,咬着牙颤巍巍走到床边,费力的喘匀气,哑声道,“你帮我……弄些热汤来,我想洁身。”
  “这么冷的天——”憧明换看四周简朴的简直不像王府的陈设,心口堵的死沉死沉,说不出的难受。想起方才王爷的推拒,怕是又担心被屋外房檐上挂着得那些暗影监视到,他日回报给君王,那暴君定又会借题发挥折磨他好一顿!
  憧明一想起那人就恨的牙根疼:朝前人模人样,一转身却是个只会欺辱自己皇兄的禽兽!不、他简直禽兽不如!!禽兽尚且知道冷暖,这人却只会想方设法的折磨王爷,自己身为奴仆不过是搀扶了主子一把,在他眼里却变成了什么诱惑男子天性淫贱,什么污浊不堪的词语都往王爷身上扣!!!
  “……怎么还愣着,咳、咳咳……”朱先真费力到靠在榻上,疑惑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憧明身上,微微有些担忧的看着他。虽然这是唯一值得信任的人了,可正因为如此才更要保持距离,否则,那人指不定又要怎么折磨他,憧明也恐怕幸运难保。
  “这就去了。”憧明垂眸,默默退出门去。到门口时身影一晃,默不作声匿在窗边,悄悄朝里看去,果见朱先真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虚脱一般软了下去,一边仍咬着牙颤巍巍揭开下摆,撩起衣裤一看,大腿根血肉模糊的一片,惨不忍睹……
  憧明捏着窗棱的五指关节暴突,苍白泛青,血色尽褪的脸上,唯独一双黑瞳散发出深渊般阴森的气息,良久,转身离去。
  朱先真在房内似已经习惯了这样残虐的伤处,默默将被教塞进嘴里堵严实,那边已颤抖着撕开亵裤,从床际小柜里摸出惯用的药粉,一层层撒上去。已经溃烂的伤处隐约可见白骨痕迹,粘连的肉混合着污浊的液体,让人见之反胃。他撒好药粉后深吸一口气,一手持刀,沿着大腿内侧坏掉的肌肤处一点点剖除,能感觉到血肉被剥离的撕裂感,痛彻骨髓,他几乎昏死过去,却也只是几乎。
  这具身体受伤不止一次,也不是没有这样重过,清理的次数多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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