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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塔笔记(密码战)-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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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不到的。
  我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或许是安得蒙,或许是阿诺德。这也许是我写下的最后一个句子。
  我想只想告诉看到这本笔记的人,作者叫艾伦。卡斯特,死于第二次世界大战胜利之后。他怀念剑桥湛蓝的天空,还有图书馆外苹果树下弯起眼睛微笑的爱人。他将抛弃所有记忆重生,但是并不幸福。作者有话要说:小修了一下文。并没有完结,请等我继续写完整个故事O(∩_∩)O~

  愚人节伪番外

  1945年的11月11日,是那场可怕的战役结束之后的第一个Poppy day,我跟随着盛装打扮的民众默默前行。
  成千上百的白色十字架立在那里,每一个十字架上都贴着一朵虞美人,每个十字架的上方都贴着名字、军阶、年龄和一张彩色照片。
  它们排列得并不整齐,却让人觉得更加伤感,似乎可以感受到这些年轻的生命,或许一年前,他们都还在酒馆里喝着生啤,对着姑娘吹口哨,“陪我跳支舞怎么样?”
  一直站在我前方身穿礼服的夫人忽然俯□去,久久地注视着前方,她带着黑色的面纱,眼泪滚落下来,妆容都化开了,我把手巾递给她,她哽噎着道谢。
  所有人的心情都很压抑。
  没有人说话,每个人都低着头,在心中默念,“为了不列颠”。
  走到前方的时候,我忽然被一张照片吸引住了。
  那是一个神态温暖的年轻人。
  他的脸显得比平常人要苍白,颧骨有些高,睫毛纤长,下面深绿色的眼睛像古董店里的猫眼石般好看。他笑的时候嘴角弯成一个恰到好处的弧线,色调柔和而温暖。
  那种感觉很熟悉,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多么不可思议,这些独特而温暖的形容一下子涌进我的思绪,仿佛曾经使用过一样。我打赌,这个人应该很会弹钢琴,因为看到他,耳边就开始响起空灵的小夜曲……
  我觉得有些动容,这样温和而优秀的男人,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他的父母和恋人一定十分难过。
  走的时候,我又留意了一下他的名字。
  安得蒙。维森,32岁。
  很熟悉
  真的很熟悉。
  可是我想不起来了,或许我曾经在哪里见过他?
  我把手里的虞美人佩在了他的十字架上。
  晚安,安得蒙。维森。
  作者有话要说:小黑送给大家的愚人节礼物,suprise!正文会继续更新喜欢死这个忧伤幸福的结局了TAT

  第四十一章

  应聘失败了,我无聊的靠在伦敦街头的电线杆边抽烟,看对面特拉法加广场里一群穿短裙的少女喂鸽子。白色的鸽群围拢来,少女们脸蛋像红苹果,笑声银铃般清脆。一个穿深蓝色套头毛衣的小男孩从她们身边蹒跚走过,紧紧握住手里红黄蓝三只氢气球。
  战争胜利的海报张贴在不远处的墙壁上,更远的有一座灰色的纪念碑。人们默默从纪念碑前走过,它的基座上摆满了郁金香,有些尚在盛开,有些已经枯萎。
  我看见有身穿黑色丧服的老妇人默默站在它前面,枯瘦的手在胸前画十字,口中念念有词。
  或许她们的儿子,或者丈夫,已经在战争中一去不复返了。
  我抽了两口烟就咳嗽起来,只好咒骂着把廉价香烟扔掉。
  我叫艾伦。卡斯特,剑桥数学系毕业,毕业后正赶上经济萧条的战争,在伦敦一家餐厅里打工。据说德国佬最后一次空袭把餐厅被炸毁了,吊灯就倒霉的砸在我头上。
  我被送进一所军队医院。医生说是吊灯把我砸失忆的,还有一块弹片击中了胸口,因此咳嗽起来会肺疼。我住院了很长一段时间,和每个帮我打针的护士姑娘调情,直到主治医生勃然大怒。他们给了我一笔抚恤费,把我丢了出来。
  我在伦敦西区租了一间公寓,可是马上就到到期了。失业,没有钱,劣质香烟,靠在电线杆上向漂亮姑娘吹口哨,我觉得自己看上去像个的流氓。
  下午阳光灿烂,走过来时很愉快,但是现在接近傍晚时阴冷潮湿的空气让胸口的旧伤隐隐作痛。我想回家,可是口袋里连坐电车的一便士都没有。
  重新点了一支烟,愁眉苦脸的四处张望,希望能搭个便车。
  一辆加长型的黑色轿车在我面前停下来。车门开了,后座上下来一个穿风衣的男人。他有着浅金色的头发和古董店猫眼石一般的深碧色眸子,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向我走过来。落日带着暖色调的余晖落在他头发和肩膀上,漂亮得像油画里的人物。
  刚刚够让人看到失神。
  “借个火,先生。”他对我说。
  我看见他拿出一只精致的香烟盒,取出一支烟。我摸遍了全身口袋才找到破打火机。
  “谢谢你。”他说得很有绅士派头,修长的手指夹着点燃的烟,但并没有吸。
  我拼命的吸自己手里那支烟,做出不屑一顾的样子——这是和我在两个世界的人,有钱人。
  他抽走了我手里那支,掐灭烟头,扔在地上,说:“你不适合香烟,会咳嗽。”
  “哦,宝贝,别那么在乎我。”我痞子气的靠着电线杆抖腿:“我会爱上你的。”
  他深碧色的眼睛弯起来,点点头:“好。”
  然后向我伸出手:“我叫安得蒙。安得蒙。加西亚。如果你今天没有安排,可以陪我共进晚餐吗?”
  “这像是邀请女士的台词。”我抗议。
  但是我中午只啃了一块干面包。
  所以一个小时以后,我们已经坐在贝尔福德街一家法国餐厅里了。安得蒙点餐很优雅,而且恰巧符合我的胃口。
  他甚至帮我点了我最喜欢的苹果酒。
  “所以你叫艾伦。卡斯特?”他问我。
  “不喜欢这个名字?”
  “不,”安得蒙食指摩擦着高脚杯,意味深长:“我喜欢这个名字。喜欢得要命。”
  我问他:“你为什么请我吃饭?”
  “我在追你,艾伦。”
  我正在吃提拉米苏,满嘴奶油,惊恐的抬头:“这是个约会?”
  “你说过会爱上我,不是吗?”
  我吃完最后一口甜点,站起来准备离开:“哦,亲爱的,你听错了。”
  他伸出手拉住我胳膊。
  “可是我是认真的,艾伦。卡斯特。”
  第二天早上,我穿着睡衣出门取报纸,犹豫今天是闲逛还是找工作,推开门就看见了昨天给安得蒙开车的司机。我记得这个司机,他叫彼得,穿着挺直的军装,蓝眼睛看人总是冷冰冰的。
  他用挑剔的眼光扫视了我不足二十平米的小公寓和弹簧坏掉了的沙发,不予置评,然后面无表情的把一大簇深红色玫瑰花递给我,转身就走。
  花束下面系着一张卡片,漂亮流畅的花体字:
  我爱你,艾伦。——From 安得蒙。加西亚
  我叫住他:“告诉你老板,同性恋是犯法的!”
  蓝眼睛的司机僵直的转过身,盯着我:“他知道。”
  第二天我收到了同样的玫瑰花,卡片上的话变成了:
  亲爱的,你的眼睛很美。——From 安得蒙。加西亚
  我问彼得:“安得蒙追人只会这一种方式吗?”
  第三天没有玫瑰了,彼得站在门口,生硬的说:“加西亚先生问你——‘宝贝,你喜欢我用什么方式追你’?”
  有一天早上门铃响了,我照例叼着早餐面包,左手端着咖啡杯去开门。我把头伸出门外:“告诉你的变态老板,我不是同性恋!真见鬼!”
  安得蒙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显得英俊迷人。他很绅士的纠正我:“不,你是。”
  “我不是,见鬼!”
  “你是。”他固执的重复:“我爱你,亲爱的。”
  “艾伦,你可以试着和我谈一段时间恋爱。如果你厌倦了,随时可以离开。”
  我问过安得蒙很多次,他为什么会喜欢我。安得蒙总是很认真的思想一会儿,回答说:“亲爱的,这是一见钟情。”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他的话特别真诚,而且说话时总是看着对方的眼睛。我拒绝过他,但是他强行抱着我,手臂勒得我肩膀很痛。他一遍又一遍的说,艾伦,我爱你。
  “你确定你精神正常?”我问他。
  他吻我的头发,声音柔和好听:“不确定。”
  我只知道安得蒙。加西亚在政府机构工作,和军队有点关系。他帮我在数学研究所找了一个研究员的职位,我们住在他在伦敦一所小别墅里。已经两年了,一切美好得仿佛不现实。我没有关于过去的记忆,而他从来不问我这些问题。
  他只是在我拼命回忆过去时抱住我,说:“艾伦,想不起的东西不要想。”
  我不再吸烟了。安得蒙把我所有的香烟都扔进垃圾桶里。他从不指责什么,但是会在我偷偷摸出打火机点烟时突然出现,温柔的脱掉我的衣服,把我丢上床,掰开腿折腾得死去活来。
  安得蒙会弹钢琴,我喜欢看他坐在二楼三角钢琴前专注的样子。贝多芬的旋律在房间里舒展开来,美妙极了。
  有时候他会告诉我工作时听到的故事。我最喜欢的那个是一群密码专家破译一个叫“迷”的德国密码。他们中间有一位剑桥毕业的天才数学家,以群论为基础,找到了这个战争中最大谜题的答案。他们甚至制造出了一批解密机。这个东西太过先进,以至于战争结束之后来丘吉尔首相亲自下令把它们粉碎成不超过拳头大小的碎片。
  当时我正在做报纸上的填字游戏,很不满意:“我也是剑桥毕业的,他有我天才吗?”
  安得蒙衡坐在壁炉边看资料,认真思考了片刻:“有。”
  我磨牙:“有我风流帅气英俊迷人吗?”
  他仔细端详了我很久,弯起眼睛笑:“有。”
  我愤怒了:“让他见鬼去。”
  “不,亲爱的。”安得蒙放下手里的资料过来吻我:“他和爱他的人一起。永远在一起。”
  有一次我在家里的橱柜里发现一张黑白照片,上面是一个穿长裤和衬衫的漂亮女人。蓬松的卷发披在肩上,笑容像娇艳的花朵。
  “前女朋友?”我问。
  “这是安妮,我的助理。”他叹了一口气:“战争时期她独自一个人进入德国占领区,从集中营里救出了三个很有价值的女同事。非常了不起。”
  “噢,太了不起了!”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有些怀念:“有机会能见到她吗?”
  “不行。”安得蒙深碧色的眼睛有些暗淡:“她死了。但是她的同事活了下来。”
  “我觉得在哪里见过她。”
  “那是错觉。”他拿走照片,放进西服口袋里:“你记错了。”
  我总是记错东西。
  我曾经顺路去一家电缆厂见一位熟人,正好看见工人抄录电表。 一个有着及肩黑色卷发和鹰钩鼻的犹太人,穿着满是油污的蓝色工服,爬到管道高处读表。一瞬间觉得非常眼熟。
  我不知为什么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他穿着呢绒大衣,随随便便坐在办公室窗台上喝咖啡的样子。
  “他叫什么名字?”我问朋友。
  “拉斐尔。修兹 ,”朋友无所谓的说:“这个人战争中没有上前线参军,是个懦夫。”
  “那战争期间他在哪里?”
  “天知道,从来不说。”朋友耸耸肩。
  我想起自己也没有上过战场,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可是我不认得拉斐尔。修兹这个人,于是默默的看了他一眼,离开了。
  朋友和我讨论着伦敦空袭时的壮烈,还有他再也没有回家的亲人或者朋友。他神情哀伤,但是眼睛里却充满希望:“战争胜利了,真不敢相信!”
  我对这些一无所知。每当我试图回忆它们,只觉得心底空空荡荡的,像头顶不列颠高远湛蓝的天空。
  和安得蒙在一起的第二年,我遇见一位失忆前的老朋友。他找到我,说我做过他表弟的家庭教师,要还给我一样东西。
  正好是冬天的早晨,街道上漂浮着阴冷的雾气。我开门取牛奶,听见身后有人喊:“艾伦?”
  说话的男人带着金丝眼镜,左手牵着一个红头发的小男孩,八九岁的样子,站在街角的浓雾里面。他让小男孩等在原地,然后向我走过来。我们就在门廊上聊天。
  “我以前做过家庭教师?”我很惊讶。
  “对。你每周都来我外公家,我们是朋友。”他关切的问我:“小艾伦,听说你失忆了?”
  “空袭中头受伤了,真倒霉。”我耸耸肩。
  金丝眼镜男人想事情时似乎总是习惯性的眯起眼睛。我们聊了一会儿,他打量我,评价说:“艾伦,你看上过过得不错。”
  “哦,是的。我和恋人住在一起。”我问他:“你看上去不高兴?”
  “我失恋了。”
  “你可以追回来。泡妞是有诀窍的,只要方法对了,没有追不到手的女人。”我安慰他:“诀窍在于坚持不懈。亲爱的,不要放弃。”
  “艾伦,你不理解。”他说:“我没有能力给予我爱的人保护。他曾经深陷危险,而我只能看着他痛苦,没有办法把他从这种痛苦里面拯救出来。我想过把他从瞭望塔里带出来,送到乡下,离开那个鬼地方——可是我没有这个能力。哦,艾伦,我真的这么想过——你要相信我。”
  “他?”
  “哦,对。我是同性恋。”
  “真巧,我也是。”我咧嘴笑,拍拍他的肩膀:“没关系,别放弃。会好起来的。”
  “是吗?艾伦你真的这么想?”他突然向前迈了一步,认真的问我,仿佛突然燃烧起了什么希望。
  “什么?”
  “你认为我不该放弃?”他直视我的眼睛。
  “除非他爱着其他人,不然你应该坚持,亲爱的。”
  他的脸色暗淡下来,叹息一声,从西服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只金色怀表,递给我。
  “这是你的东西,我依照约定还给你了。”
  怀表做工精细,似乎出自名家手艺。它拿在手里有些沉重,冰凉冰凉的。我不记得自己拥有过它,也想不通当初为什么要买这么贵重的东西。
  “进去喝一杯咖啡?”我提议。
  “不了。我要回去。”他笑眯眯的拒绝:“我有必须去办的事。我是顺路来向爱人道别的。”
  “哦,对了。”他仿佛突然想起一样:“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艾伦。我们曾经约过九月份时一起坐火车去湖区看薰衣草田。没去成,真遗憾。”
  “是啊,真遗憾。”我赞同的说。
  我们像朋友一样拥抱道别。我突然想起来:“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先生?”
  “阿诺德。阿诺德。维斯科,心理医生。”他已经走了好几步,忽然笑了,向我抛了一个飞吻:“艾伦,亲爱的,再见。”
  可能是我的错觉,他的神情似乎有些哀伤。
  我目送他走向远处的红发小男孩。小屁孩向我用力挥了挥手,然后转身和他表哥一起消失在伦敦街头的浓雾中。
  这是我唯一一次见到他,在乳白色的浓雾中。
  我不喜欢伦敦冬天的雾。它们阴冷潮湿,让我胸口的旧伤隐隐发痛。有时候本来很平常的东西在雾里会显得特别扭曲怪异,让人产生儿童看童话书时常有的幻觉。
  几天前安得蒙开车,我们去伦敦西区办事情。那天上午雾气前所未有的重,摊开手掌几乎能感觉到湿气在指缝中流动。我在车窗外的雾气中看到一座灰色的瞭望塔。只是模糊的轮廓,耸立在不远处。笔直的灰砖砌成的塔身在雾气中凸显出来。
  我突然觉得自己见过它在万里晴空里的样子。
  从塔楼的窗户望出去,外面一定能看见工厂高耸的烟囱,有鸽子一圈一圈的盘旋。门一定锁得牢牢的,不管怎样绝望的摇晃都打不开。
  不知为什么,这样普通的画面却让我全身发冷。
  我对安得蒙说:“亲爱的,看见外面灰色的瞭望塔了吗?看到它的那瞬间,我突然觉得不爱你了。”
  安得蒙没有立刻回答我,他只是空出一只手紧紧扣住我的十指,然后踩油门,加快驶离了这片街区。
  过了很久他才对我微笑:“没关系,艾伦。只要我爱你就可以了。”
  安得蒙想了想:“春天的时候我能够休假。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柏林。”
  “我不想去那里。”我说。
  “那边有很多上次世界大战留下来的废墟和公墓。那里可能埋葬着一位极具天赋的数学家,我想你陪我去看看她。她奠定了密码学中现代机械加密的基础。你会喜欢她的——我看见你最近在玩报纸上面的密码题。”
  “是吗?”我说:“你还说过要去贝肯福德郡买一栋别墅,我们搬过去。”
  “哦,是的。”安得蒙在街边停下车,靠近我,吻了吻我的脸颊:“你说你喜欢乡下。不过那要等很多年以后去了。”
  “很多年以后?”
  “嗯,亲爱的。等我们都老了的时候。”
  圣诞节前后,我收到过一封来自美国的信。
  信封里只有一张叠成四方形的纸和几片干枯的玫瑰花瓣。空军专用信笺,上面一个字都没写,是一张蓝黑墨水画的写生。画上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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