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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那样[出书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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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浅脱光了超猛。简直是头野兽,范宜景每次被他拥抱,都会感到很实在的安全感。凌浅还很会搞怪和说笑话,有凌浅在,那至少每一天都会更有姿彩吧。而且重点是凌浅是他范宜景喜欢的男人……可是他却接受不了假若真的结婚了,自己都还是男人的那几十分之一。
所以他只好这样回答男人,让凌浅为他存钱,考验一下凌浅的诚心。
「你真的信了?带你去北欧结婚?你是白痴哦,那么蠢的设定。」凌浅楞了下,大笑着走远。
这个提议凌浅本来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范宜景听完后会露出那双眸晶亮的感动表情。那表情让现在身上只有八百块的凌浅一时给不出任何回应,只能假装那根本是个玩笑。
凌浅没有理会后头的范宜景,挎著书包走到前方的摊位,跟卖饰品的辣妹老板娘搭讪。「老板,我想穿个舌环欸。那边那个人,喏,背书包穿灰色T恤的那个,他想打个鼻钉……或者钉个环在这里。」凌浅拿手指了指范宜景裤裆里的那根东西,然后开始要女生的电话号码,「你看我舌头这样,穿了会不会发炎啊?老板,那个,电话几号,穿完发炎的诂我打给你好了。」
范宜景僵在原地。良久,才对着前方跟女生嬉皮笑脸的凌浅痛骂一句:「我操!」这才反应过来,他又被凌浅耍了。
一时动情地说什么带他去北欧结婚,凌浅应该只不过是在刚才撞球室那里,瞥了几眼收银小妹正在观看的八点档电视台偶像剧情节。剧集里,贵公子男主角放下骄傲,含泪告诉平凡出身的恋人,说要不顾家族反对,抛弃所有与恋人私奔去北欧结婚。
看着凌浅在前方跟女生轻浮地搭讪的样子,范宜景吸了吸鼻子,竟然有些心酸。因为他们之间似乎都是他在用情而已;而凌浅全部都只是贪图好玩,故意在整他而已。
时间走到十点那刻,两个人结束了夜间活动,在深夜刮着大风的街道上各自骑机车回家。
他们从来不在放学后骑同一辆机车回家。
范宜景说:那样一前一后坐着,搂搂抱抱,卿卿我我,好像真的就跟那些八卦他们的人说的一样了,他们是在谈恋爱。所以拒绝。
凌浅觉得:是吗。那随便你好了。
坐不坐一起,真的是不是谈恋爱,也不过就那样。没有什么好勉强。
想到昔日的倔强对话,范宜景心里泛出的酸味更浓了。别人都说他们在恋爱,可是实际上凌浅却从来不认真对他说爱。夜色中,行在凌浅后面不远地方的他睁大了双眼,在昏黄路灯下不太能看得清前面的路,只看得见凌浅的机车在几米之外的距离外飘移,身上的深蓝色T恤后摆被风吹得鼓鼓作响。
嚣张的男人每次都把机车骑得那么快,不管范宜景将油门轰到多满,都不能在这条寂寞公路上追上他。夜漆黑得浓郁不堪,像是两个人心里面对于未来的不能预见。
渐渐地,追不上嚣张男人的范宜景开始觉得自己很丢脸。因为刚才,在凌浅告诉他那个他们去北欧结婚的提议时,他的确忍不住在心里面感动地幻想了:
倘若凌浅真的从现在就开始为他存钱的话,那即使去不到北欧那么远,只能留在原地,他也愿意时间永远停在这个二十岁。
早上这个城市在下雨。范宜景挎著书包,一手撑伞,一手骑机车去上课。还未到学校,浑身就已经湿了一大半,满腔情绪顿时也一并湿透,心情郁闷地趴在国际商法的课堂上睡了长长一觉。课间换课休息,他醒过来,缱绻地搓了搓脸。
身边坐着的凌浅见他醒了,便不停地开始问他:「你还真的打了就不摘下来哦?你会不会太说风就是雨了。要不要这么玩真的。」
鼻子上多了颗精致小小银鼻钉的范宜景闷闷地垂眼答:「是噢。哪里像那些没种的,说得那么夸张,其实根本就不敢。」
昨晚在夜市,凌浅先让范宜景打了鼻钉,轮到他穿舌环,他却藉故接电话走开。再回来时就说:有事,要快点走了。
范宜景在一旁默默不说话,脸很臭。他之所以打鼻钉,是因为凌浅在摊位前拽住他,不停地要他打,说钉上去会很漂亮,还说会陪他一起打的。范宜景为了让男人觉得他漂亮,就真的打了。虽然心里面也清楚凌浅是在故意整他,再顺道找藉口跟身材火辣的女生搭讪要电话罢了,但还是装傻一样地又被凌浅耍。
他们一起那么久,好像都是他在被凌浅耍。
很多次,嚣张爱惹事的凌浅跟人结了怨,他操着棒球棍去撞球室帮凌浅扛打架,被人打得鼻青脸肿,断腿断手好几天,凌浅都不会说几句体贴话。比如:「好兄弟,谢谢。」、「下次有事记得来找我。」、「以后你的场子我来罩。」之类的。想到这些的时候,他就会觉得,凌浅其实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烂货。
都不晓得他那么安分守己的人长这么大,都是因为凌浅这个男人,才会做这些不光彩的事情。为的不过就是不想那个让自己心跳加速的男人被别人欺负到一丝一毫。
「痛不痛?」凌浅伸手去摸范宜景的鼻子,很怜惜他。
凌浅觉得,范宜景有时很像个白痴,总是把他随口说说的话以及随手做做的事很当真。但这一点,就是凌浅为什么总是在女人跟他之间选他的原因。
「现在的你看起来好性感。」那颗闪闪的鼻钉将范宜景白皙脸庞的光泽度提升了许多,让他整张瘦削的容颜都散发出一种性感迷人的味道。原本就是漆目星眸皓齿,清俊得一塌糊涂的长相,此刻成了时刻勾引人的魅样。「等一下去我那边,我帮你舔,好好地舔,就不痛了。」
「靠。把手拿开……」范宜景打开男人的手,说话时候眼睛里的波光一波三折。
「摸一下啦。那么漂亮。」凌浅被他眼睛里的电光射得一愣一愣的。
「不要。」范宜景躲开了。
「欸……对了,借我两千块。」凌浅忽然不痛不痒地说。
范宜景闭上眼,装作没有听见。
「一千块啦。」凌浅又说,勉强笑着。他总是找范宜景借钱,从来都不还,开口的时候也满轻松,好像范宜景欠着他似的。
「没有。」范宜景猜借钱才是男人来跟他说话的主要目的。
范宜景家里不算富裕,并没有给他很多零用钱。而且他们都是二十岁的大男生,马上要毕业入社会了,很难再去跟家人伸手要钱。他在外面打了两份工,挣到的钱很多都拿来借给了凌浅,他不明白凌浅一个人为什么要用那么多钱。
「是不是不讲义气?啊?」凌浅扬高了声音骂:「靠!」
「你又拿去干嘛用啊?」范宜景担心地问。
凌浅回答不出来,过了很久,仍然是唬烂着说:「嫖妓啊。」
「那我借给你我就是脑残。」范宜景即刻起身离开。
烂货就是烂货,永远不该对他抱幻想,还寄望等他存够钱去北欧,最好是不要伸手来跟他要就不错了。
「范学长。」这时,教室外面正好有命理社的一个叫做彭斯的学弟来找范宜景,准备把下个月的活动安排单交给他。黑色碎发、戴黑框眼镜,站在窗外踌躇的男孩子看起来属于很乖的那类。
「你马子哦?」凌浅嫉妒地问。「什么时候把的啊?」
「把很久啦。」范宜景顺势气他。
「有没有吻过?」凌浅拉住起身要走出教室的范宜景。
「你无不无聊……!」范宜景甩开他的手。
「范学长,你现在有空吗?这是命理社团下个月的活动单。」彭斯羞涩地对走出教室来的范宜景说,说完从书包里掏出一份礼物。「还,还有这个是给你的……」除了那张活动单,他还送了一张歌碟给范宜景。春假的时候他去了香港,特意在当地购买了一张限量手工EP,因为记得范宜景好像说过喜欢那个唱广东话的乐团。
「哦。」范宜景一米八高的身材站在窗台边,低下头来注视他因为害羞而绯红的脸,觉得这个学弟人很好,居然会把他顺口说的话当真。「谢谢。要不要给你钱?是多少?」
「不、不用。学长,你……就、就算我送给你的就好。」
彭斯很喜欢这个英俊的学长,他们同在一个社团,但其实他也不知道命理社是搞什么的,奇奇怪怪,很不好玩。但他见到范宜景加入命理社,所以他也加入。身边人都在八卦法律系的大帅哥范宜景是同性恋,所以就算自己是男生,他也不退缩,总是找机会来接近范宜景。
他一直都记得,有次社团活动玩太晚,他错过了电车,是范宜景绕远路骑机车带他回家的。暮色微暗的公路上,他坐在男人高大的背影后面,在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清淡烟草味的气氛中,鼓起勇气跟男人说话。
试探地问男人:「学长,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你,所谓命理是什么东西啊?」
「嗯……」范宜景偏转头笑,嘴上还含着烟,戏谑地说:「大概是,今晚宵夜你要吃鱼丸粗面还是夹心饼干,都是命中注定的感觉这样。」
他被范宜景故作正经思考状而弯起来的眉毛逗笑了。「可是我晚上从来都不吃东西耶。」
「噢?」范宜景假扮没有命中的落寞状,接着很不屑地牵动嘴角轻笑,「所以命理就只是狗屁而已。」
见到教室里的凌浅不断地朝他们看来的胁迫样子,彭斯想起来其实那个时候,他真正想问范宜景的是,所谓命理是不是就是命中有理的注定?就好像范宜景每一次看凌浅学长的眼神,注定要那样认真专情。
范宜景后来礼貌地跟彭斯聊了一阵子,就送走了彭斯。等他再回教室去找凌浅一起回家时,才发现凌浅早已经下楼了。他的钱包被翻了出来,里面的现金一分都没有了。
范宜景抓狂地站在窗户边上扯开喉咙对着楼下走远的男人大吼:「凌浅,你这个烂咖!」
已经走到教学楼下的凌浅,听到骂声后回转头来,回给范宜景一个毒辣眼神。
刚才范宜景在他面前跟学弟眉来眼去的犯贱样子让他很爆肝。
他本来是不想偷范宜景的钱的,但这不失是对范宜景的一个小惩罚。原本凌浅以为范宜景眼光有多挑,上了床都不肯让他真正干他,但心底其实还不是这么饥渴,连大一学弟的主意都要打。
凌浅看得出刚才那个男生还是个处男,不知道真的跟范宜景搞在一起的话,会是什么状况。不过,不管是谁,很抱歉,除了凌浅一个,谁都不可以碰范宜景。
第二章
T大后巷的夏天黄昏很安静。一排老房子前的电线杆上站立着四五只打盹儿的麻雀……
凌浅在自己所参加乐团的练团室抽烟。身边的两个团员纷纷表示不满,不爽地斜眼瞄他。这个练团室是禁烟的,除了主唱凌浅和鼓手蔡辛企,没有人会在这里抽烟。
这个乐队的名字叫做「Edison」,除了凌浅,其他团员都是大一新生,整个团擅长的是迷幻一点的曲风,在T大校园小有名气。
凌浅是后来加入他们的,听说他们之所以取名叫「Edison」,是因为他们要纪念那个发明灯泡,在这个世界种下光明植被的伟大人物。
第一次听到他们团名的时候,凌浅就不以为然地蹙眉冷笑了。因为老实说,其实这世上有了灯泡又是怎么样呢,不过就那样罢了,黑夜还不是照样会来临。
就算有再多的光,也还是照不到那些内心注定漆黑的人们身上,赶不走他们灵魂里深驻的抑郁不是吗?
凌浅记得小时候,家里都不怎么开灯。那个神经质的女人和那个冷漠的男人相对无言地住在一起,每天陪着彼此吃饭、睡觉、看报纸、面面相觑,却从来不对彼此多说一句话。
他们很奇怪,很习惯黑暗似的。不管天黑到何种程度,夜色漆黑得影响到他们手头正在做的事情了,他们也都不会先伸手去开灯。如果不是年幼的凌浅每次都自己搭个板凳,构着手,踮着脚去构照明开关,他想,那个家的黑夜,一定是要彻头彻尾地黑得让人胸口窒闷的吧。
「喂,凌学长,等一下你要唱歌,抽烟不太好……」陈七走上来,靠在他身边,嘻皮笑脸地要求他。「亲爱的主唱大人失声不能唱的话,我们都会很难过欸。」
其实陈七一点都不担心他会失声。凌浅就像个怪物,不管抽多少香烟,只要一张开口,振动喉咙,唱出的便是华丽声线。陈七叫他掐烟是因为练团室里全部都是乱七八糟的乐器的电线,一个烟头大概就可以引起火灾,烧光这个地方。
「那掐掉好了。」凌浅说着就要把烟往摆放在侧边墙角那把贝司的弦柄上按。
陈七赶在他破坏那把琴之前,眼疾手快地递上烟灰缸给他。抱怨道:「学长,你不要总是做出这么让人惊悚的事情好不好,阿鞍的琴很贵的啦。」
「反正他看起来是又不想弹的样子……」凌浅蛮不在乎。团里的成员除了陈七,和那个在这里放肆抽烟的鼓手,凌浅都不太熟。
「这什么话!为你伴奏,他求之不得呢。」在陈七眼中,凌浅是个理想的主唱。第一次在Pub里见到他,陈七就完全被他唱歌的样子给煞到。
每次登台,凌浅都不会特地打扮化妆。黑发、素颜、T恤、牛仔裤,直接就上台。肢体表演动作也很少,讨好听众的话一句都没有。张口就唱,唱歌便是唱歌,仅此而已。
可是一开始唱,整个主唱的感觉就都来了。立式麦克风在他纤细手指的轻抚下,变成了他的情人。他闭上眼睛,稍微低下头来,对着那块银色扩音器浅吟低唱的样子像是在和情人缠绵接吻。
魅惑得堪比妖精的声线一道道地从他张开的红唇中逸出,像有毒的辐射,台下听众的神经会被他撩拨得浑身哆嗦到停不下来。除了惯常的国语和英文,法文、广东话、西班牙文他都很娴熟。各种语言,各式曲风,低沈高亢,或抒情或宣泄,他全部游刃有余,极有才华,但是不知为何,他却极端抵制进娱乐圈发展,做一个专业歌者。
「好了,音调好了。凌学长,试一下。」乐团成员终于为他调好了那杆麦克风的音。落日没到城市建筑群下,外环地铁早早收班之时,五个大男生开始混歌。
这是他们为这个夏天写的法文歌。「Quandtunem』aimesplus」。早就背熟歌词的凌浅走到了麦克风前,将细手搭上麦杆轻柔爱抚,开始歌唱。
他很喜欢唱歌。每一次唱歌,他都会无一例外地将那只麦克风当成是范宜景的身体。他跟它接吻,把手放在它的枝干上上下爱抚,将心内所有深藏的寂寞和对生命的不甘都告诉给它听。这样,再回头去面对残忍漆黑的现实时,自己就不会再懦弱胆小了。
但是现实里的范宜景却不知道小时候他们家不开灯的那个故事。
凌浅从来不敢把它讲给范宜景听,因为他害怕范宜景那么臭屁的人,听完就一定是会嫌弃他,马上就会离开他,跟他划清界线,跟知道他来历的很多人一样,会竭尽所能地排斥他,再也不会将他看作一个是正常男人。
有人说,这样偏执的害怕也叫做喜欢,害怕得根本负担不起那个人的离开。
因为假若没有范宜景陪在他身边,他就会懦弱到连为什么要这样活下去的意义都丧失。
因为凌浅偷了范宜景的钱,之后范宜景一整个礼拜都没跟他混在一起,遇见他都是爱理不理的。
凌浅很想告诉范宜景,跟他坦白那些钱是拿去用在了哪里。可是又觉得说了,范宜景也许就真的再也不会理他。于是两个经常混在一起的人,忽然就生疏了好远。范宜景不再跟他一起回家,不约他打球。下课后背著书包,早早骑机车离开校园,独自去游泳、打游戏机、买唱片。
有一次他们一起在学校餐厅遇到,正是午间用餐高峰期。空余的座位只有凌浅侧边一个。范宜景买完餐后,都没去凌浅身边坐,端着餐盘,站在那边等座位,足足等了五分钟才坐到一个空位开始吃饭。
凌浅盯住范宜景嚣张地不肯再搭理他的样子,用力咀嚼口中的食物。觉得范宜景表现得太夸张了,真的是他妈的太夸张了,都夸张得有点欠扁了。
那时正逢NBA的季后赛赛季,赛场上,洛杉矶湖人队和休士顿火箭队凑巧地遇在了一起,使得他们之间的这场冷战也变更加僵硬了。因为那分别是他们各自最喜欢的球队,各自有他们最喜欢的球员,他们都想喜欢的球队和球员赢,想对敌的那一方输。
私底下,范宜景告诉自己,这一次,绝对不会再装作不知道凌浅是个烂货,总是在耍他。他要跟那个烂货认真起来。
早上,凌浅刚在学校的车棚内停好自己的机车,便遇到范宜景将机车油门轰得震天响,高调地骑车来到。车后面载着那个大一学弟彭斯,彭斯纤细的手是搂在范宜景腰上的。他们隔了凌浅两三辆车的距离,在那边笑嘻嘻地说话。
范宜景装作没有看到凌浅。
彭斯细声细气地问范宜景道:「学长,你真的要把头发剪成那样吗?会不会被教授或主任骂?」范宜景告诉过彭斯,这个赛季如果他喜欢的明星球员赢了,他就要把头发剃成跟那个球员一样的,很屌的鬼剃头。
范宜景埋头锁机车,轻笑,「对啊,剪成那样肯定会迷死全校的女生,引得她们尖叫到声音沙哑。」
彭斯附和着赞许。「真的剪的话,那我陪你去理发屋好不好?」
「好啊……你们今早是不是连着两堂课?」
「嗯,不过中午我可以来找你,我们一起吃饭。」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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