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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接触作者:悠光(完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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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刘连正和他擦肩而过,他同样是刚从酒吧出来,喝了许多的酒,但是他酒量好,并没有什么醉意。
坐进自己的车里,吩咐司机开车时,就看见前方蹲在街边呕吐的林乐章了。
林乐章被拖上车时,还极力的反抗,待看清了刘连,就乖巧了。
刘连闻着他的满身酒气还有呕吐的味道,皱着眉头道:“臭死了,你还是下去吧。”
林乐章冷冷地看他一眼。
心说你之前吐过之后,我还给你做人工呼吸呢,我可没嫌你!
不过,他还是无所谓地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刘连却又反悔了,把他拉了回来道:“先别走。虽然我不太想承认,不过我现在确实是需要一个能说话的人,你……好吧,我可以将就一下。”
刘连一脸别扭地说完这些话,攥紧了林乐章的手。
好像怕人跑了似的,赶紧地说了一个地址,叫司机开车。
车开了好一会,林乐章才消化了刘连话里的意思。看来刘连这些天因为出柜的事,在他爸那里并不好过。
莎莎聪明伶俐,敏感而天生就有点小心机。
她知道刘连才是她爸爸最疼爱的,自己和妹妹的地位并不及他,不过…一个同性恋儿子,她就不确定他爸还会不会一如既往地爱他了。
果然,她一脸天真可爱地对他爸爸说,她看见她哥跟一个男的滚床单时
——她赢了。
刘云对儿子的那点愧疚烟消云散,冷战了几个星期,逼他马上结婚。
刘连当然是没屈服的,今天早上,莎莎故意地惹他发火,他阴测测地把莎莎暴打了一顿,他爸怒不可谒,扬言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当即带着双胞胎女儿出国去了,那里有另外一个家等着他回去。
刘连半辈子无论是事业上还是别的方方面面都顺风顺水惯了,偶然的这一个大浪袭来,他束手无策,眼睁睁见他爸爸丢下他和他妈离开了,仅仅半天,他已经憔悴得不成样子了。
林乐章侧头看一眼刘连,突然他惊觉自己惋惜的同时还有点高兴,高兴的原因很复杂,比如原来倒霉的不止自己一个;比如其实自己也正需要一个说话的人……
他不动声色地隐藏了自己不道德的情绪,他还没有安慰别人的经验,即将而来的机会让他新奇的同时又有点紧张。
两人到的地方是一幢白色的小洋楼,临着海。刘连说这楼是他爸送他的11岁生日礼物。
林乐章从车上下来。
海风一吹,两人郁闷的情绪都消散了不少。
坐在天台上灌了几口酒,热气就升上来了,之前刘连还嫌冷,不肯出来。
大概两人都觉得尴尬,谁都没有开口。
过了半个小时,刘连受不了这无言的局面了,骂骂咧咧地说他很后悔带林乐章来,说他就是个哑巴,比哑巴还讨厌,因为哑巴至少有发出‘啊啊’的声音呢。
林乐章无辜地摸摸自己的脸,心说你自己要找人说话,你说不出话来还怪我了!过了一会,他又有点惭愧,觉得自己没有尽到帮助他的责任。
两人一个愤怒、一个惭愧;无事可做,只好一个劲地往自己嘴里灌酒。
这样的喝法,很快两人就醉醺醺的模样了。
这个时候,刘连慢吞吞地开口了。
说了许多他爸爸和他的故事,最后他说他其实很心疼他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她畏畏缩缩的模样就生气,就想发脾气。
他控制不了自己,觉得由于他妈妈的懦弱,才使得他爸爸常年的在外面找女人。
林乐章撑着半边脸,睁着迷蒙的眼看他说话,觉得这样很好。
听了许多刘连的心里话,他无以回报,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结结巴巴地把自己小时候受同学欺负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说出来充数。
刘连笑他是小气鬼,小时候的仇都记着呢!
林乐章也跟着笑。
两人间流转的气息瞬间就黏糊起来。
刘连凑过来吻林乐章时,他脑子已经成了一滩浆糊了,紧张得掐住自己的大腿,防止自己晕过去。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的事。
没有强迫没有愤怒没有暴力,刘连的气息温暖、动作温柔。
两人一路拥吻着进了屋,倒在柔软的床铺上,酒气和着夜风令人沉醉,白色的月光在大海上空幽幽发亮。
……
朝阳射进房里时,林乐章从被子里钻出头来,感受着这刺眼亮黄的光,他想他这一夜童话结束了,王子酒醒后不再是王子,而恶魔还在公司里等着他。
23
23、在人间 。。。
林乐章悉悉索索地在被子里寻找自己的内裤时,刘连被他吵醒了。
宿醉加上运动过度,他的脑袋一抽一抽地疼,眯着眼睛看林乐章光着屁股坐在床上小声嘀咕咒骂,他不耐烦地开口道:“一大早你嘀咕什么呢!?”
他的嗓音不知何故沙哑难听,配合着那一如既往的愠怒神态,让林乐章的心瑟缩了一下,暗自对自己说:看吧、看吧,就知道是这样,不过我也没必要难过,两人滚床单也不是第一次了,这实在没有什么特别的。
因为他从一睁眼就没有希望,所以此刻便没有失望。
只是自己那些衣服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堆破布,他又没办法不生气,神情冷淡地瞥一眼刘连,他愤愤然地道:“你下回能好好地脱衣服吗?现在我要穿什么回去!”
说完以后他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鬼话!‘下回’让他羞愤地想把刘连一拳打晕,让他忽略自己说了这个词。
可刘连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他这个说法,因为他的潜意识里认为他们当然是有‘下回’的,抬眼见他衣服确实被撕得不成样子,他的内心有了一丝的反省愧疚,便开口道:“下回你应该带几套衣服放在这里。”
林乐章脑子里闪过一溜的‘下回’这个充满暗示意味的词,便急急地澄清:“没有下回了,现在怎么办,我总不能裹着被单回去。”
刘连‘哼’了一声,心说有没有下回我说了算。
昨夜的新体验让他身心舒爽,恨不得今天晚上再来一次,有了这个想法,他心痒了,便起身讨好地道:“我让司机顺道带几套衣服过来,今晚上我们还来。”
林乐章动作一顿,不知道他吃错什么药。
不过之后的几个星期里,刘连确实天天地要诱拐林乐章过来,奈何林乐章在夏明明的控制下,常常加班到晚上十点,又要费心思地应付夏明明越来越嚣张的骚扰和恶劣的语言攻击,他心力交瘁,此外还要忍受刘连的纠缠和坏脾气,就只能见着刘连就躲。
他没躲还好,刘连还不至于真没他不行。可他这一躲,刘连就上赶着非要再来一次不可。
终于有一回他如愿了,两人在一个同样的银光满月,清辉洒海上的夜晚,到了同样的地方,喝了同样的酒,做了同样的动作,甚至隔天林乐章的衣服同样的变成了一堆破布,可感受来感受去,第一次那种让人惊喜的美妙感觉再也没有了。
隔天早上,刘连气急败坏,连一眼都不想再看林乐章。两人坐在车上一路无言回到市里。
其实林乐章又何尝不失望,这令他想起小时候他跟夏明明玩的一个游戏,那是一次临时起意,一个扮新郎、一个扮新娘,在那个破败的老屋里牵手、对拜、喝交杯酒。
第一次心动的感觉仍在,两人就心念念的想逮个机会再玩一次。
再玩的时候,什么滋味都提前知道了,便是索然无味,让人失望,连带的把先前的美好都破坏了。
林乐章想这个的时候,夏明明的内线电话来了。
林乐章看看时间正是快要吃中饭的时间了,就不太想进去办公室,他现在并不怕夏明明。
如果你每天都面对同样的嘲笑、同样的怒骂、同样的在他不如意时,会把你的手臂掐得乌青,朝你的脑袋上狠狠拍一巴掌……
所有的伎俩林乐章都一清二楚,便是已经习惯、麻木了,那又有什么好怕的呢?那也没什么好生气的,因为什么也改变不了。
林乐章无所谓地遛了,正好他最近迷上了公司附近的一家牛肉面馆。
面馆老板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声音洪亮、笑声爽朗、待人热情。
有一回林乐章亲耳听到他跟一位刁蛮的食客拌嘴,捅娘骂老子的脏话,把面馆的气氛吵得很热。嘻嘻哈哈的场面,才让林乐章觉得是在人间。
听得林乐章心情很舒畅,所以他天天中午都要过来吃一碗热乎乎的牛肉面,不然他觉得他连心都要冻僵了。
他现在自己一个人住在那个空空的房子里。
夏明明早在自立门户,辞职开自己的公司后,就从刘连家搬了出去。
而刘连自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找他,也没有回来,林乐章听说刘连妈有一天晚上失眠、‘不小心’吃了半瓶的安眠药,幸而发现得早才保住了命,这把刘连吓得半步都不敢离开他妈身边。
从面馆出来的时候,天冷得林乐章打了一个颤,这个时候夏明明的电话又来了。
林乐章吃饱喝足了,有精神对付他了,就接了电话。
“在哪?”夏明明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看十层楼下那个正在接电话的人,就是明知故问。
林乐章打了个饱嗝,慢条斯理地道:“现在是下班时间。”
说完就摁断了电话,不想回公司,他徒步绕到附近的一个公园,想坐着晒晒太阳。
冬天的阳光格外的温暖,林乐章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坐在长长的木椅上,笑眯眯地看草地上几个小孩在踢皮球。
他像一个精神病患者,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贪婪地追随着那几个小小的身影,心里感觉很快乐,几个小孩开始还玩得欢,之后感觉到林乐章的直溜溜的目光,低头交耳了一番,接着‘哇’地一声,挥着小胳膊小腿四下逃开了,连球都不要拉。
林乐章见此情景,摸摸自己的脸,觉得很无辜。
巨大的阴影笼罩着他时,他错愕地看见了杨经理,杨经理背着光,所以看不清他的表情,林乐章愣了愣,结结巴巴地开口了:“……经…经理,你怎么在这?”
杨经理一屁股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动作很重,所以这张破败的木椅发出了‘咯吱’、‘咯吱’的痛苦呻吟。
杨经理没想到自己这一坐,椅子就抗议出声了,所以瞬间就闹了个大红脸。本来就已经是惴惴不安小心翼翼,这会更是窘得抬不起头了。
没见着杨经理时,林乐章时常想念他的音容笑貌,现在见着了,林乐章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看得心潮澎湃、心花怒放,接着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地想跟他说说话。
杨经理自那事之后就被他表哥送回了他妈妈家,杨怀添油加醋地跟杨高妈妈说,杨高被男人迷住了心神,而那男人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杨高妈知道自己儿子有几两重,知道他单纯又好骗,她相信了杨怀的话,一出手就是杀手锏:不哭不闹、不吃不喝、痛心疾首地枯坐在一旁。
杨高当即投降,他跟他妈妈是从苦日子里浸泡过来的,彼此爱护,他是不舍得让他妈伤一丁点的心的。他以一种被软禁的形式呆在自己家或者他舅舅家,除此之外几乎跟外界断了联系。
前天晚上,他在他舅舅家,经过他表哥的书房时,胆战心惊地听了杨怀跟夏明明的一段对话,这段对话让他明白了他跟小林分手的真正原因。
杨经理肺都要气炸了,正要闯进去跟他表哥理论,却在门缝里见那狼狈为奸的两人撕扯着做那件事情,名副其实的狼狈‘为奸’!
继肺被气炸之后,杨经理的胃也被恶心得差点罢工,趴在厕所里吐了几口酸水。
一想到小林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杨高坐不住了,一头扎在被子里装了两天的病,他妈见他如此费神表演,怕他真的装出病来,很心疼地问道:“羔羔,你要怎样嘛?妈妈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妈,我要见他,你让我出去吧,我心要痛死了。”杨经理哽咽着道。
杨高妈听着那个声音,心软了。
杨经理鼓起勇气挪近了林乐章的身旁,什么话也没说把林乐章一把地箍紧在怀里,他闷声闷气地道:“违约金是多少,我来付。”
林乐章正淬不及防被他抱了个满怀,头被夹在他杨经理的胸膛和胳膊间很是难受,他坑坑咳咳地顺不下气,挣扎着道:“经理,我要喘不过气了,先放开我。”
杨经理‘噢’了一声,很不好意思地把他放开,一本正经又道:“我都知道了,我不怕他,你也别怕,走,我带你见我妈去。”
林乐章一时难以消化如此多的信息,东倒西歪被杨经理拖了起来,被推进杨经理的车时,他还是满头雾水,只是杨经理看他的眼神都要比冬日的阳光还要暖和,这一刻他觉得去哪里都不重要了。
夏明明冷眼看着车子消失的地方,咬着牙摁了个电话,当街吼道:“杨怀,你妈的!看好你的人。”
24
24、五十块钱 。。。
杨经理的车开得飞快,不可能不快,‘英雄救美’的戏码让他觉得刺激且紧张。
他嘴角含笑,眼睛发亮,看林乐章时那是满脸的熠熠生辉。
林乐章失笑地瞥他一眼,把脸转向了窗外。
杨经理得了那么一个笑,心花怒放,更是把车开得呼呼生风。
可再‘生风’,也是保持在正常车速之内的,所以当他看见前方一位交警示意他停车时,他满心疑惑地停了车,摇下车窗不耐烦地道:“有事嘛?”
交警是一位年轻的小伙子,裹着厚羽绒服,嘴里叼着一截笔盖,正低头记录着什么,听杨经理那么一问,他‘呸’地一声把笔盖吐到地上,眉毛一拧,凑到杨经理跟前道:“有事嘛?看你也成年了,怎么还不懂点事呢?你超车了,罚款五十。”
杨经理愕然:“我没超车。”
这要换在平日,他可能会乖乖地抽出五十给他,不管超没超,他懒得去争那个理,况且年关将近,交警也要忙着捞钱过年,他理解且配合。
可这回他满腔的‘英雄情怀’,正是飘飘然的时候,是要耍一下威风的,开了车门下车来,杨经理一本正经地道:“你说我超车了?依据呢?”
他身高一米八二,站得笔直,一脸睥睨地瞧着眼下的小交警。
而小交警整整比他矮了一个头,此时不得不微仰着头看他,气势马上就分了高下。
这令他瞬间就气急败坏,恶声恶气地道:“依据?我说超了就是超了。”
“嘿,你不讲道理。”
“我怎么不讲道理了,你们这班人我还不知道吗?仗着老子有几个钱,人民公仆也敢踩在脚下玩,这回撞我手上了,五十块钱我是要定了,给不给?不给?执照没收,罚写一份检讨。”
交警摇头晃脑地念叨着,撕下一张纸塞到杨经理西服口里:“检讨。”
杨经理被他念得晕头转向。
‘检讨’?
他也就是在小学三年级时把虫子放到班花的书包里写过一回检讨,那回是他不对,可这回他是没有被一位胡搅蛮缠的交警罚写检讨的道理的!
林乐章从车里遥遥观望,见杨经理跟小交警大眼瞪小眼地僵持不下,满心疑惑地走到杨经理跟前道:“经理,算了,给他五十吧。”
说着从自己兜里掏出五十,递给他。
杨经理不干,把那五十又重新抢了回来,委屈地朝林乐章倾诉:“我没超车,这钱不能给他。”
正要到手的钱飞了,小交警怒了,气呼呼地瞪着杨经理。
林乐章左右为难,见杨经理在外面站久了,脸冻得通红,只好安抚地对杨经理道:“大冷天的,别站在这里了,不是要带我回你家吗?”
杨经理这才动摇了,不清不愿地把钱塞到小交警手里。
咬牙转身正要上车,却从眼角里瞥见那流氓交警笑嘻嘻地朝他比了个中指。
杨经理肺都要气炸了,‘砰’地合上车门,他上前一拳挥到小交警的笑脸上。
小交警一个趔趄,倒在地上,仍旧是笑,朝不远处两位民警吹了个口哨。
两位民警似乎已经观战多时了,见小交警终于倒下了,快步走了过来,明知故问:“怎么回事。”
小交警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无奈地摸摸自己嘴角的血丝,指着杨经理道:“袭警。”
林乐章谨慎地看一眼地上躺着的人,总感觉哪里不对。
杨经理却是气的跳脚,朝两位民警道:“警察同志,这个我可以解……黄晓苟?”
他的话说到半截,见其中一位民警不正是害过小林的黄晓苟吗?
黄晓苟正意味深长地盯着林乐章看,出手迅速地在林乐章脸蛋上摸了一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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