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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木(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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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让他以身相许,你不是最喜欢这种吗?”

  “去,说得我跟变态大叔一样。我才没那么色!”罗跃奇呸他。

  聂闻达冷哼一声,一针见血地说:“如果那个吕钊长得差点,你也帮他说好话?”

  “呵呵,你也觉得他长得不错吗?可惜就是年纪小点,高二……”完全不理会聂闻达话里的讽刺,罗跃奇煞有其事地搬出手指头算来算去,最后叹道:“今年才十七岁,哎,太小了!” 

  聂闻达受不了地摇了摇头,不再同他胡扯。

  ☆3000bl★3000bl☆ ☆3000bl★3000bl☆〖三千阵〗

  吕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进门的时候突然看见满屋的大箱子。

  “妈,这是干什么?”吕钊十分意外。不过出去一个上午的时间,家里一半以上的东西居然统统都打好包了。

  “我要跟你爸离婚,你跟不跟我走?”吕妈妈蓬头垢面,像个颠沛流离的老妇人。

  吕钊弄不清母亲话里的意思。

  “你不跟是不是?你这个没良心的小畜生,算我白养了你!跟你爸一样,都是没良心!”

  “妈……”莫名其妙就被母亲骂了个狗血淋头,吕钊想问个明白却完全插不上话。

  这时,不知何时走到吕钊身后的吕爸爸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跟你妈妈感情一直不和,现在也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不说你也明白……”

  “什么不说也明白,你不就是遇上个狐狸精吗?现在还让她怀了你的种,你这个陈世美……你不得好死!一把年纪才来抛妻弃子,你以为那女人看上你什么?要钱没钱,要人没人,你等着被她一脚踹开吧!”

  “阿霞,你能不能冷静点?为什么非要弄得鸡飞狗跳……”

  “吕国良,你少在这里放屁。”恶狠狠地截断丈夫的话,吕妈妈转头问儿子:“你说!你是要跟你这个没良心的爸爸,还是要跟我?”

  事前完全没有半点征兆,吕钊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懵了,根本无法回答。吕妈妈见儿子不说话,甩手就是一巴掌。

  “你这个没良心的,什么东西!不想跟着我就给我滚!”

  鲜红的五指印迅速在吕钊白皙的小脸上显现出来,看着在暴怒中变得无比陌生的母亲,他垂下头,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出声。

  “周霞,你太过分了。钊钊也是你儿子,你怎么能这么迁怒他?你有什么不满,大可以冲我来。”吕父看不下去了,连忙上前察看儿子脸上的伤。

  吕钊下意识退了一步,让父亲扑了个空。

  “我的儿子,我管教一下怎么了?关你什么事?”见丈夫想拉拢儿子,吕妻一把将吕钊拖到自己身边,“钊钊是我的,你找你那个狐狸精,让她给你生去。看你一把年纪还带个奶娃娃,怕不怕人笑话。”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钊钊,听爸爸的话,跟我一起。你妈根本没能力养活你。爸爸才能供你上大学……”

  一瞬间,夫妻骂战就转成了儿子争夺战。吕钊左手被母亲抓着,右手被父亲扯着,感觉就像马上要被人五马分尸一般。

  “爸……”没有细想,吕钊推开了爸爸的手,无声地站到母亲的身旁。虽然他并不清楚事情的始末,不过母亲在他的潜意识里就是弱者,他只是反射性地选择了需要被保护的那一方。

  吕父没想到儿子会这么明显地偏向自己的妻子,不由得有些吃惊,随即又冷静下来,无奈地摇了摇头。

  见儿子站到自己一边,周霞心情稍稍平复一些,于是将手中的封箱带塞进儿子手里。吕钊咬紧下唇,开始帮母亲封箱。

  直到半夜躺在外婆家的床上,吕钊都没想明白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记起下午离开家时,家中乱七八糟好像被人洗劫过一样,他的胸口就开始隐隐作痛。

  第二天,吕钊无精打采地到学校上课,粗心的纪饶根本没发现他的不妥。一下课就缠着他,向他打听那天回家后的情况。

  “怎么样?你爸妈怎么说?那笔钱……”

  “我没说。”

  “你还不说,要是帐单来了,再说会不会来不及呀?”

  “到时候再说,我现在没心情。”吕钊单手撑着额角,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难受得厉害。

  “大少爷,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讲心情呀?”单纯的纪饶还不会察颜观色。

  吕钊有些烦了,敷衍道:“过几天吧。”

  可惜纪饶完全没有就此打住的意思,还在接着说:“不要拖了,要赶快想办法。那个聂闻达,看起来好凶……”

  “你又不能帮我还,在这里罗嗦什么?”

  没料到吕钊会语带嫌恶,纪饶足足愣了半分钟才缓过劲来。一想到这祸事本是他闯下的,却又没能力承担,脸皮顿时麻辣火烧,犹豫一下之后便扭头跑开了。

  看着纪饶的背影,吕钊张口想叫住他,最终也没能发出声音。家里的事他不想告诉别人,而且就算告诉了纪饶,也只是多一人为他担心而已,根本无法解决问题。

  注一:破罐子破摔,歇后语,表示丧失斗志,自我放弃。 
 第二章
 
 
  放学后,他带着低落的心情回到外婆家,觉得家里的愁云惨雾又浓重了一些。

  母亲不知道为何又与年迈的外婆起了争执,母女俩互不理睬,连晚饭都无人准备。吕钊认命地拿起锅铲,施展仅有的厨艺折腾了一个蛋炒饭出来。当他小心翼翼地将食物端到母亲的面前,却只换来母亲的一张冷脸。

  “你爸爸约我下周去签离婚协议。”

  吕钊点点头,没有出声。

  “昨天才跟我摊牌,今天就喊要签协议。一定是那个女人怂恿的,她怎么这么恶毒!”周霞偏着头,神经质地喃喃自语。

  “……”

  那女人是谁?这悬在嘴边的问题,吕钊不知要如何问出口。对于父亲的外遇他毫不知情,也实在无法想像向来“唯妻命是从”的父亲会背着母亲与其他女人来往。可母亲言词确凿,看起来不像是凭空臆测。

  “她认识你爸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就说这半年他往家里交的钱怎么越来越少,原来都拿去养那只骚狐狸了。我跟他结婚二十年,他居然这么对我,这个畜生!”

  母亲持续不断的抱怨阻断了吕钊纷乱的思绪,见她情绪越来越激动,便试图用食物转移她的注意力。

  “妈,先吃点东西吧!”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看着你爸这么对我也不知道要帮我,我生你有什么用!”周霞用力一挥手,将儿子端来的蛋炒饭掀到了地上。

  呆滞了一会儿,吕钊慢慢蹲下身,想拾起地上的盘子,却被母亲顺手扔过来的木梳打中头。

  “滚,不要在这里碍我的眼!”

  抬眼看了看一脸狂躁的母亲,吕钊低头跑出了房间。

  “钊钊。”

  不知何时站在门边的外婆叫住了吕钊,招手说:“过来,外婆有话跟你说。”

  吕钊听话地跟了过去。

  “孩子,”年迈的外婆伸出干枯无力的手握住外孙的手掌,语重心长地说:“你妈心情不好……你要体谅她。”

  吕钊无声地点头。

  见他如此乖顺,老外婆不禁叹了口气,“难为你了。”伸手摸了摸吕钊被梳子打肿的额头,她心疼地说:“瞧你都这么大了,你妈怎么还是不知道心疼人呢?”

  吕钊低下头,看着鞋子上沾着的不黄不白的饭粒,双眼刺痛。良久,终于问了句:“外婆,我爸妈非离婚不可吗?”

  外婆怔了怔,随即叹了一口气,“你爸爸会变心也不能全怪他。夫妻之间一定要有商有量,相互忍让才能长久。可你妈就是脾气太强,我早就提醒过她,她不听,非要讲霸道,弄到今天这个地步,真是……”

  老人家打住话头,有些哽咽,“你爸来找我,说他差不多有十年没跟你妈妈心平气和地讲话了。”

  关于这一点,吕钊当然清楚。

  以前父母常常是争吵不断,不过每次爸爸都会让步,以求息事宁人,日积月累的,他从来不觉得这种争吵会是一种隐患。可现在,它就像藏在地底的岩浆,碰上外力,彻底喷发。

  “一切都会好的,对吗?”吕钊看着外婆,眼中透着希望。

  外婆没有回答,只是将吕钊拉到身边,轻轻搂住他的肩膀。她也想要希望,只是这希望从何而来?她找不到。

  整夜的噩梦,吕钊在床上翻来覆去,汗湿了大半张床单。

  “钊钊!”

  外婆的喊声让他瞬间惊醒过来。

  “你妈妈说要去找你爸爸谈谈,你最好跟过去。”

  看着外婆慌张的脸,吕钊呆滞得厉害。

  “钊钊?”

  “我梦见爸爸杀了妈妈……”依稀记得梦里的情形,吕钊忍不住全身发抖。

  “什么?”

  “我这就去。”胡乱把衣服套在身上,吕钊踉跄着跑出了门。他不要去回忆那个可怕的梦境,他的家不该是那个样子。

  就像冥冥中自有注定,当吕钊赶到自家楼下,就见救护人员将一个人抬了出来,所有的声音都退去了,他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接着,他看见一缕长发自担架上落下,那不是妈妈,吕钊不认识那女人。他看见爸爸拉着她的手,脸上写满焦急与关切。

  “爸……”

  吕爸爸循声看了儿子一眼,随即又把注意力放回那女人身上,跟着她一起上了救护车。

  车子鸣起刺耳的笛声,吕钊傻傻地站在原地,直到另一拨人经过他的身边。

  “妈?”吕钊没有错过母亲手腕上明晃晃的手铐,立刻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他想走近母亲,却被她身后的警察挡开了。

  “你是谁?”

  警察拎着周霞的后领,吕钊不喜欢那动作。

  “他是我儿子,不关他的事!”周霞一边紧张地向警察解释,一边推了吕钊一把,“回去,去外婆那里,我没事!”

  “妈!”

  “回去!”

  同样的笛声,却是向着不同的目的地。

  吕钊第一次没有听话,而是拦了辆车跟上去。

  警局里,有位好心的警察向他解释了事情的始末;母亲捅了父亲的情人一刀,不但害她性命垂危,还害得她肚子里的孩子夭折。

  警察说,母亲会被指控蓄意伤人,如果那女人死了,罪名就会转为谋杀。

  ☆3000bl★3000bl☆ ☆3000bl★3000bl☆〖三千阵〗

  靠在沙发上,吕钊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完全掏空,脑中只有父母往日的争执声盘桓不断。豆大的雨点打在窗户上,劈啪作响。

  好好的青天流云,为什么顷刻间就变成了狂风暴雨?他不明白。

  “再去求求你爸爸,让他不要告你妈妈好不好?”外婆的哀求像套住脖颈的枷锁,勒得吕钊喘不过气来。

  “外婆,没用的。”

  “再试试,你是他儿子,说不定……”

  “外婆!”

  “再试试,再试一次!牢里那个可是你亲妈呀!”

  “……”

  吕钊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他不想告诉外婆,为了母亲的事他不惜跪在父亲的面前请求帮助,可是,得到的回答只是一次又一次的闭门羹。

  “想告她的是文晴的家人,不是我!你妈妈害死了文晴和我的孩子!那个死掉的孩子已经四个月了,还有文晴,她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你只想让你妈没事,那文晴怎么办?”

  父亲最后的话很有理,却又那么无情。他好像完全忘了,他们曾经也是一家人,他忘了他也是吕钊的父亲,母亲的丈夫。

  这就是所谓的世事无常吗?劈头盖脸的无助让吕钊全身发抖。

  ☆3000bl★3000bl☆ ☆3000bl★3000bl☆〖三千阵〗

  纪饶不知道自己在吕钊外婆家门口外站了多久,只知道当他看见吕钊时,双腿已经差不多麻痹了。

  “别跑,我们坐会儿好不好?”在吕钊转身想跑之前,纪饶用力拖着他并肩坐在楼梯上。

  “找我有事?”低头看着牢牢抓住自己的五指,吕钊的鼻尖有点酸。

  “你已经一个星期没回学校了。”

  “家里有点事……”

  “我都知道了。”将吕钊的手贴在胸前,纪饶脸上是难得的严肃,“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说一声,不是存心让我担心吗?”

  手背上的温度高得烫人,吕钊挣扎着硬是将手抽了回来。“告诉你也不能解决问题。”

  这是事实,不过纪饶还是被这事实扇红了脸。“如果我知道,起码、起码你还可以有个说话的地方,不用把事都憋在心里。”

  “我没有。”吕钊还在嘴硬,可泛红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他。

  “我陪你去打球吧。”

  “嗯。”

  羽毛球是吕钊唯一喜欢的运动,也是他心情不好时最有效的调节方法,也许他该去打一场,流个汗,把烦恼暂时丢在一边。幸运的是这个方法好像还管用,只是当他踏着轻快的步子回到外婆家时,不幸的事再次发生。

  ☆3000bl★3000bl☆ ☆3000bl★3000bl☆〖三千阵〗

  “你外婆中风了。这种病在她这个年纪很常见,老人家都不能受刺激。”医生看着一脸煞白的吕钊,问:“你的家长在哪里?我需要他们来给你外婆办住院手续。”

  “我来办。”

  医生看了吕钊一眼,问:“你多大了?”

  吕钊迟疑了一下,说:“十八。”

  “身上有钱吗?”

  “……”

  “还是去叫你的父母来吧,记得让他们带上有效证件。这是单子,办手续在一楼。”

  接过医生手中的单子,吕钊抿紧了双唇,低头走出诊室。

  电话那头父亲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挂断,最后干脆不接听。吕钊感觉胸口被人塞进了一大把棉絮,让他呼吸困难,进而绝望。

  不远处,有个护士为了禁烟的问题同一个男人争执起来,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刺着吕钊的耳鼓,让他难受得想摔东西。

  “不要吵了!”

  吕钊终于忍不住暴喝一声,所有人顿时安静下来。

  半晌,有个声音在问:“是你?”

  吕钊转头看着那人,立刻面如土灰,“我没有钱还给你。”

  第三次见到聂闻达,吕钊仍是衰运当头,就像这人是他命里的灾星。

  “我不是来追债的。”吕钊防备的样子让聂闻达觉得有些好笑,接着好心地询问:“你怎么也在这里?”

  眼前这人一脸平静,完全看不出半分钟前还与护士争得面红耳赤,简直就是变色龙的现代版,吕钊没好气地顶了一句:“不关你的事。”

  吕钊稍嫌恶劣的态度并没有影响到聂闻达,反而让他有了继续追问的兴趣。

  “家里人病了?”

  想起自己的外婆,吕钊怔了怔,没有回话。

  医院这地方不比商场影院,没事谁会在这里逛?聂闻达觉得自己问得多余,不由得摇头一笑,轻描淡写地说:“我爸今天也住院了。”

  下意识顿了顿,他扯下脖子上早已松垮的领带,胡乱卷成一团塞进口袋里,语气里透出一丝沉重,“高血压几乎要了他的命。”

  闻言,单纯的吕钊立刻为自己的态度感到万分羞愧,连忙说了声:“对不起。”

  “没关系,碰上这种事都会比较心烦。”聂闻达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小男生说这些,也许是父亲突然犯病让他乱了方寸,也许人在孤立的时候总会想找些援助,即使那援助并无实际意义。

  同病相怜的感觉让吕钊对聂闻达的排斥减弱了几分,进而有了向他倾吐的欲望,“我外婆病了,医生说很严重。”

  看到吕钊悲伤的神情,聂闻达忍不住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袒露自己的无助让吕钊觉得有些窝囊,但他是真的需要找个人来倾诉,而聂闻达又是一副很可靠的样子。

  “你父母呢?”聂闻达四下望了望,没有发现吕钊父母的影子,不由得奇怪。

  父母?

  吕钊神色一黯,随即又强打起精神,笑着说:“我能处理好的。”

  这话说得没什么底气,不过那惹人怜惜的无助模样中,却包含着与年龄不符的坚强。聂闻达感到一丝触动,虽然不清楚吕钊家里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但他直觉地想要帮助这个孩子。

  他想为他抹去那些挂在眉宇间的忧伤。

  没等聂闻达出声,一声高喊就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吕钊!”

  有人隔了老远就叫了起来,听那“咚咚”的脚步声,吕钊不用回头也知道是纪饶。

  “小声点,这里是医院。”看着气喘吁吁的纪饶,吕钊心情稍稍好了些。

  纪饶看起来比吕钊更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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