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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吗？」路筱啃着颜铭因为紧张而伸直了的后颈，轻问，「不要害怕，我在这里。」为了不让坐在落地窗边的金发男听见自己跟颜铭的对话，路筱将自己的音量压倒了最低。以至于他说出的话轻柔到了极点，像微温的夜风掠过颜铭的耳畔。　

「花豹，我们做爱好吗？让你挣脱这苦痛的欲望煎熬。」　

「呜……」　

「把腿打开……」　

「呜嗯……啊——」　

前戏没有过多，原因是颜铭的后蕾早就呈扩张状态，里面被金发男抹了催情药，热情如火。　

「黑豹你插进去了？」金发男听到噗嗤的挤入声，欢笑道：「如何，抹过药后，比你们以前做的时候爽多了吧……」　

路筱像只发狂的豹一样，在颜铭体内抽送自己的勃发。也许在别人的注视下跟颜铭做爱，会伤害颜铭的自尊。可是……颜铭现在被金发男抹了药，整个身体完全是灼烧的欲态，像生了一场大病一样，迫切需要路筱用激烈跟他结合的方式去治愈。　

「你把你的手伸到他里面去过了？」感到颜铭湿穴的异常，路筱问金发男。　

「嗯……伸进去了。」　

「……是吗？」路筱的眼睛红了，变得像被激怒的兽一样凶残。　

「伸了几根？」　

「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他那张小嘴渴望地吃着我手指的感觉，真是爽呆了。让我一个劲地想，黑豹的男人原来是这么放荡。」　

「……的确。」路筱的手伸向了颜铭被缚在床头的双手。激烈的肉体撞击下，大床也发出嘎吱嘎吱声。　

「现在他这张小嘴紧紧吸着我的硬家伙，像是贪图被更多的东西填满。你要不要一起来将他这张放荡的小嘴玩破？」路筱邀请着自己的敌人。　

被他撞击的颜铭因为意识不清，完全不了解自己的手已经被路筱巧妙地解开了，现在路筱要做的只是将金发男钳制住，然后他们两人就可以逃脱。颜铭痛苦地在路筱身下扭动发烫的身体。　

这是无比堕落的性爱，加上从映出绚烂夜景窗户边投来的观赏视线，颜铭羞耻无比。越是羞耻，身体的感觉也就越是清晰。　

「路筱……啊……」颜铭发出恐惧的媚吟，神伤现在拥抱他的人……真的不是颜铭的路筱了对不对？　

乳白色的精液从两人的腿根流下。　

颜铭也迎来了一次彻底解放，身体不再如刚被绑上这张床时那般疲软，渐渐恢复了力气。　

「跟我一起来玩死这个愚蠢的刑警吧。」路筱说。金发男的脚步靠近。　

恢复了些力气的颜铭立刻准备拼了命也要从路筱身下挣脱开。然而让他吃惊的是，路筱自己主动放开了他。　

一条高档白色羽毛被被路筱搭上他们二人的身体。路筱动作决绝地对金发男举枪，扣动扳机，咬牙切齿地质问：「谁让你把手指伸到他下面那张小嘴里的？」　

「噗……」金发男意味深长地笑了，「于是不管我怎么折磨你，你终究还是一头不被驯服的黑豹。」想要的答案终于得到了。　

黑道跟刑警，路筱其实从不忠于任何一方，他只忠于他喜欢的男人，颜铭。　

「对，特别是不驯服于你这个恶魔！」路筱咬牙切齿。他想对这个美若蛇蝎的男人这样指着枪已经很久很久了。如果不是他，这个噩梦不会如此漫长。　

「现在你要做什么呢？你敢开枪的话，你们国际刑警总部部署了三年的计画就会毁于一旦。你知道尤特他们就在对面的房间，听到枪声就一定会赶来。」金发男以为路筱不会轻举妄动。　

「哼，那又如何？」路筱冷哼。　

「路筱……对不起……」被路筱护在身后的颜铭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出现让路筱败露了身份。在成为一个刑警之前，他们就有接受过关于要如何成为优秀「卧底」跟「间谍」的各种训练。　

要想做一个出色的Spy，最重要的一点是，无论如何都要隐藏好自己的身份。即使牺牲自己，也不能破坏整个集体的荣誉与利益。此刻，路筱的身份败露，无疑将会危及分配给他这项任务的整个国际刑警部门的行动。　

「搞不好你会落得两边不是人。不要以为从我这里逃走，警方那边就会好好保护你。」金发男提醒路筱他此刻面对的尴尬处境。　

「多谢你提醒。至少这一刻我很清楚要如何在你这边做人。」路筱开了枪，击中了金发男人的右手手指，那几根据说深入过颜铭体内的手指。因为它们探索了除了路筱，谁都不能碰触的禁地，所以鲜血淋漓是它们应该有的下场。　

「砰！」屋内猛烈的枪声响完后，「黑豹！」金发男跟颜铭一起大叫了路筱的名字。　

路筱眼神冰冷，并不后悔自己的举措，告诉自己的敌人，「永远不要以为你可以用你那些肮脏的药物控制我！还有，如果你还想要见到那位为你整容的亚医生，就不准再妄想你可以驯服我！」　

「……亚芙在你手上？」金发男大惊。　

「我并不比你笨，你想得到的我也想得到。」路筱微微一笑。　

「路筱……」颜铭心中充满了激动的喜悦。因为这只黑豹还是原来的黑豹。这枝莲还是原来的莲。　

「花豹，穿上衣服，快跟我走！」路筱保持用枪指着金发男的动作，带颜铭离开了套房，快速坐电梯下楼。　

因为听说了亚芙在路筱手上，金发男没有追上来，也没有安排尤特或者自己的任何一个手下追上来。亚芙对他来说，宛若颜铭对路筱的存在意义。　

流血的手指疼痛无比。金发男后悔，原来路筱已经宝贝颜铭到这种程度，早知道就不要对他撒谎，这些手指没有碰过颜铭的后蕾。为颜铭抹媚药的时候，碰过颜铭后蕾的只是一根精致的银匙而已。　

结果路筱就为这件事抓狂到这种程度，他们怎么不把他们的身体生在一起，永远不要有任何分离？那样的话，路筱对颜铭如此过激的独占欲也许才可以得到救赎！　


酒店底座，有人在举办宴会。行云流水的音乐声中，着华服的人们聚拢在一起谈笑风生。舞池中有人在跳优雅的交谊舞。路筱紧紧牵着颜铭的手穿过人群，走上路筱开来这家酒店的宾士轿车。　

「对不起，对不起，我让你暴露了身份，我不该这么任性地跟随你的步伐，来到这里……」一上车，颜铭便扑在路筱厚实的胸膛上，一个劲地道歉。　

「傻瓜，该道歉的那个人不是我吗？」路筱动作温柔地抚摸着他柔软的焦糖色发丝，对他说：「上次在牛郎店，还有刚才在楼上的酒店套房，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任凭自己失控到在有别人在的情况下就狂情拥抱你。」　

两个人忙着说道歉，也忙着要自己用最正确的方式将还属于彼此的这份相恋的幸福好好品尝。　

「接下来，你要如何跟国际方面交代？」　

「根本不用交代。」　

「我让你们的行动毁了。」　

「只是行动毁了而已。如果你受到伤害，我会觉得我的整个人生都毁了。」　

「筱……」颜铭还要再说话的唇被路筱堵上了。亲吻像羽毛一样，缓缓盖满颜铭因为思念路筱而寂寞得无以为继的脸孔、身体还有心灵。　

「现在，温柔地来一次好吗？让我温柔的告诉你，我还是你的路筱。」紧紧抱住恋慕的男人，路筱的眼神柔情似水。　

「……嗯。」颜铭看着他的眼睛，缓缓答应。　

不确定的明天暂时被抛之于脑后。因为，此刻，最紧要的是紧紧跟面前的这个人相拥。这半年来的思念全部都要在这一刻挥洒。　

「……黑豹。」　

「……花豹。」　

在狭小的车厢里相拥、用彼此的体温取暖、以此来戒掉寂寞的时候，他们知道，决定继续活在这个世界呼吸的意义，从来都只是为了这个同类。　

◇　

——『两个人如果间隔一段时间没见面，就会变得彼此生疏。』　

研究行为心理学的书上，似乎真的有这么说过，不过已经忘记了具体是哪本书，但是记得书上就是这么说过。　

这是真的吗……颜铭不希望这是真的。「不管分开多久，都不会生疏。」颜铭这么跟男人要求过。男人微笑着答应了。　

床头柜上，七星香烟安静地燃烧在烟灰缸的卡口边。床上的两个男人早就忘记了几分钟前，是谁点燃了这根香烟，应该不浪费地赶紧把它给抽完。因为此刻他们愿意沉迷的事情只是像野兽一样探索彼此性感的身体。　

两件白色浴袍落在床下。枕边放着银色的漂亮手枪，他们解下了身上所有防备，在上床前洗了澡，赤裸地相拥在一起。在这个纽约乡下的小旅馆里，他们若往常一样避人耳目地约见。　

有金发的白人女歌手在旅馆二楼的露台上高声唱『Moon　River』。那动听歌声轻柔响在耳边，像一层细纱撒下来触动颜铭的神经，一同温柔撒下来的还有男人的亲吻。　

「唔，好痒……」颜铭被他吻得皮肤发痒，甜笑着接受者温热的唇触。　

「最近想我没？」男人用暗哑的性感声音问。他是颜铭的线人。是颜铭的Spy。在他破坏了国际刑警精心部署的那次剿灭索迪奥犯罪组织行动后，他被上面降级了，他由一个国际刑警变成了一个专业间谍。　

而颜铭在新一年的国际刑警考核中全力表现，做上了新一年获选的国际刑警。因为冥冥中某种华丽的永远切割不断的缘分，刑警跟间谍的配对选中的是颜铭跟路筱。颜铭是刑警，路筱是间谍，今后将会一对一地在全世界范围内相互辅佐、相互守护着打击犯罪，完成正义使命。　

许多的时间过去了。经历了那么多的两人如今已经不会因为任何的事情去疏离彼此。即使是惯常定型人类活动的心理学，也已经无法预测他们的感情。不管分开多久，他们都不会对彼此生疏。　

「这些日子想我没？」路筱吻着颜铭，追问这个自己明知道答案的问题。　

「你说呢？」颜铭伸手抚摸路筱的面颊，想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他们才能完成将索迪奥击溃的使命，然后再也不分开一分一秒地在一起。　

「听说安妮真正的哥哥程煜搅了索迪奥的老巢。」　

「那这一切是结束了吗？」　

「还没有。」　

「你已经累了跟怕了？」　

「没有……」　

「其实根本没有必要陪我一起来查这个案子。我哥哥的死，只是需要我一个人去查明的真相。你不必陪我一起冒险。」　

「你知道吗？我……只是……」颜铭用手指确认着路筱的面部轮廓，幽幽告诉他，「只是爱着你，想陪你做一切的事情。再也不想像去年那样，独自承受你从这个世界消失的伤痛。」　

「花豹，你真……是个傻瓜。」　

「我，不是……黑豹，你才是。」　

嗫嚅着情话的嘴唇跟嘴唇对接在一起，生出深情的吻。尔后，舌尖相触，传达出彼此的爱意之深。　

两人一起发出沉醉的叹息，皆对对方挺起了腰部。然后，交叉伸出的手几乎是同时握上了对方的雄性。唾液从唇角滑下，不知倦怠的舌纠缠在一起，一次次地共舞，已经分不清你我。　

就这样融化在一起，也许对两人来说，才是最好的将来。　

两支手枪落到了地上。原本平整的奶油色床单因为两人性感身体的骚动而凌乱。　

从十岁开始，他们一起成长，一起沐浴在枪林弹雨中，一切坠入甜美的爱河，一路经历了无数种合作关系，现在他们是刑警跟间谍，即使见面也都要偷偷摸摸的刑警跟间谍。　

唯一不变的是，他们一直是相爱的。这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都让颜铭想跟路筱紧密结合在一起，变成他的身体一部分。　

路筱再次恋恋不舍地吻上颜铭美丽的面颊。此时此刻，路筱明白，不用多说，颜铭都会懂了。　

「铭，想要更多的我吗？」　

——全世界只看到这一个人。全世界只守护这一个人。全世界最爱这一个人。这是路筱对颜铭永不更改的心意。　

「嗯……」颜铭深情答允。　

「那我就把我全部给你。」路筱甜蜜地笑了。　

下一秒，颜铭颤抖的左手无名指被套上了路筱早就为他买下的礼物。所谓的「全部给予」是这个。他们用一个意味着「永不分离誓言」的指环结合在一起了。　

温暖的身体连动在一起抖颤。内心涌出的爱意不断。　

「筱，答应我……真的永不跟我分开。」　

「我答应你。」　

「学会依赖我，就像我依赖你那样，再也不要以为自己是一个人。」　

「我其实已经学会了。」　

「那……真是太好了……」　

「等这次任务完成，我就告诉你可以做出最美味的蛋炒饭的做法，好吗？」路筱紧搂住被自己深爱的男人，浓情计画着他们的幸福将来。　

「好……我已经等不及了。只要这个任务结束，一切都会变得跟我理想的一样。」颜铭似乎已经可以预见幸福的来临。　

「那，是一定的。」　

「路筱，我爱你。」在狂热的气氛中，颜铭紧抱着贴在自己胸前的路筱的头，期盼他们能这样幻化在一起。　

「颜铭……我也爱你……」狂情撞击着恋人的路筱喘息着深叹。　

紧密结合在一起的这种感觉，似乎就是他们彼此成为了对方血肉的感觉，再也不会分离了。　

白人女歌手的歌声从窗边传来，点缀情夜的美好。　

——We're　after　that　same　rainbow's　end；waiting　round　the　bend。　

我们跟随同一道彩虹的末端。　

在那弧线上彼此等候。　

◇　

一个礼拜后。　

时长一个小时的国际刑警会议在纽约市区某个警局分局展开。出席会议的不止有多数的来自世界各地的刑警菁英分子，还有联邦调查局派来的FBI。　

日前，中国黑帮飞龙帮的二当家程煜单枪匹马，英勇地联合纽约FBI搅了索迪奥的老巢。他们的头目，那个真名叫做郑霆谷的金发男人消失了，跟他一起消失的还有他的心腹手下尤待。　

接下来，国际刑警的任务是抓住郑霆谷跟尤特，从他们口中盘问出索迪奥制造危险药物的配方、地点以及销售管道。另外，此前在中国香港发生受害者达到三十六人的连环杀人案凶手还没有揪出。　

国际刑警们很确定这一定又跟郑霆谷有关，经过多方采证和调查，得出的结果是——如此残忍的连环杀戮不是他干的，可是他一定知道是谁干的。　

「所以，接下来，请各位配合自己的间谍，多加把劲，努力找出这个犯罪组织的领袖郑霆谷！」　

「是！」气势如虹的回答声引领着新一轮的正义行动的展开。　

一身正式黑西装与白衬衫，系着领带，庄重参加会议的颜铭坐在一帮新同事中，微微走了神。他长时间地望着窗户，他在看一只停在窗棂边的蝴蝶。它正在艰难地振翅飞翔，可是却始终飞不出去。因为它少了一只翅膀。这样的它让颜铭想起了路筱。　

这个时候，路筱是在哪里呢？是在用间谍的身份在哪里跟邪恶的力量展开着斗争呢？　

正担心着，手机简讯震动提示音便响起：「花豹，我在墨西哥。明天会与你见面。」如此的简讯立刻让颜铭停止了担心。现在的路筱真的已经学会了依赖他，就像他依赖路筱一样，他们之间，没有人会再是孤单一人。　

议会结束，颜铭起身走向窗边，发现那只蝴蝶原来不是只有一只翅膀，似乎是黏上了露水还是什么液体，它的两片翅膀黏合在了一起。颜铭轻轻将那黏在一起的翅膀打开。它立刻轻松地拍打着美丽的翅膀飞向了蓝天。　

两只翅膀的话，不管遇上什么天气，要飞去哪里，都能应付自如吧，颜铭看着它飞走的美丽身影微笑。　

◇　

热情的夏，天空烈日当空。在墨西哥人声鼎沸的喧闹街头，来这里查案的路筱正准备找个计程车车夫，载他去机场。作为间谍，上面安排他来这里查到的情报他已经查到了，正打算回到纽约去跟颜铭会面。多日不见自己恋慕的男人，浓浓的相思之苦可是让路筱饱受了煎熬。　

就在路筱随兴拦了辆蓝色休旅车，将自己的行李扔上车，准备离开之际，路筱看见了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路筱以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就是看到了那个自八岁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的人！他竟然看到了他的哥哥路廉！路廉站在墨西哥剧烈的热带阳光下，一身白衣，气色极好！　

而跟他一起出现的人，路筱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会是……这个人！那不是尤特吗？！尤特一反往常地穿了非常休闲的T恤跟牛仔裤，看起来气质非常潇洒，在烈日下亲昵地跟路廉牵手徜徉闲逛墨西哥喧闹的市集。　

逛到琳琅满目的热带水果摊前，他们甚至开始旁若无人地接吻！天！路筱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看见的这一切！他们该不会是一对情侣？！自己温柔善良的哥哥跟尤特那只冷血的杀人机器是一对情侣？！　

路筱想起尤特说过的话：「在阿富汗，跟你哥哥在一起……」他们到底在一起经历了什么？哥哥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回到香港去，难道也是必须要保密的间谍行动吗？可是间谍们可不需要跟敌人如此甜蜜地接吻与逛街！　

「Excuse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