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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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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戟慢慢悠悠的也跟着进来了,不顾邹或仍旧在干呕,就用带着套的性器曾今了邹或的腿间。
  “啊……”邹或吓了一跳,还不待反抗,就被时戟扒开后边,顶了进去。
  套上有足够的润滑剂,虽没经过扩张,有些困难,但没过一会儿,还是被时戟顺利的插进来底。
  邹或光裸了身体,腰被时戟死死的扣着,肚子紧贴着洗漱池,一抬眼就能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这种情景让他觉得羞耻,可羞耻的同时却又觉得刺激,感觉来的很强烈,叫声也一直都没断,“啊……呜……”
  由于刚射过一次,这次时戟坚持了很久,直干的邹或要哭了,才放过他。

  做完,邹或跟摊烂泥似的,被时戟扔到了床上,等力气恢复了些,才注意到时戟已经洗完澡,穿戴整齐了,明显是打算走人。
  这一刻邹或觉得自己很下贱,不是因为不舍得时戟走,而是单纯的为自己的境地感到悲凉甚至生出了些绝望,不过悲观的同时,他也客观的知道,这只是一时的情绪失常,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恢复正常。
  时戟离开之前,走床边,俯身亲了口邹或的嘴唇,出其不意的说了句,“等再过过,我就搬回来。”
  而邹或听完,则毫无反应,或许,如果时戟说,‘以后都不会搬回来。’他会更乐见些……
  时戟没在意邹或的反应,抚摸了下邹或的头发,就头也不回的出了卧室。
  现在已经深夜,外面的一切动静都显得尤其明显,邹或听着院内传来了关车门的声音,然后就是车胎摩擦地面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传来了合上铁门的声响,他才闭上眼,准备睡觉。
  ……
  这次之后,邹或又是很久没见到时戟,现在他已经不再试图去想要知道时家发生了什么,转眼到了期末,也到了参加写生活动的最后报名截止日,这晚,邹或想了下措辞,考虑良久后,才打给时戟。
  时戟那边接的并不快,这个点已经差不多深夜,就算没睡也是要准备睡下的时候了。
  选择这个时间,邹或是经过考量的,人在工作一天后,睡前是精神最舒缓疲惫的状态,是比较好说话的。
  “喂,这么晚什么事?”时戟的口气,听不出心情如何。
  邹或的口气则有些谨慎,甚至小心翼翼,问道:“睡了?”只不过才出口,就听时戟那边传来了拖鞋拖在地板上的声响,然后还有女人声音,带着一股试探,问‘有什么事情?这么晚了还非要在电话里说?’
  时戟回应道:‘你先睡吧!’、
  之后过了一会儿,传来了关门的声音,时戟才又道:“好了,你继续说。”
  邹或白着脸深呼了口气,听到了刚才那翻对话后,他想说的太多了,这一刻,什么写生活动,什么选在深夜好说话,什么之前想好的那些措辞,什么小心谨慎……都被他破脑后了,他咬着后槽牙,尽量压抑着怒火,口气保持在一个还算比较低缓的状态,道:“时戟,我真不知道,你玩腻男人了,又开始玩女人了,你应该实话跟我说,以前你在A市时,不就一直有人吗,你看我又没跟你闹过,这次又有什么好瞒我的……”说到这还轻笑了下。
  时戟听了,则没说话,电话里,也看不见他的表情,邹或见他不说话,便又笑着阴阳怪气道:“你应该早点跟我说,你该不会是怕我吃醋吧,哈哈哈,我邹或是那样的人吗,会做那样掉价的事吗?我说秦姨搬走时,怎么满脸笑意呢,合着是你找了个女人……”
  这次,时戟打断了他,口气生硬道:“邹或,注意言辞,别说到最后,自己后悔莫及!”
  邹或气的一脚踢到了酒柜橱窗上的玻璃上,玻璃瞬间变成了蜘蛛网,然后哗啦啦的,碎片全部爆了开来,发出了好一阵刺耳的声响。随着噪音结束,邹或的情绪再不受控制,怒道:“我后悔莫及?我最后悔莫及的事就是当初走投无路后,以为你是个好人!我最后悔莫及的就是把你这个神经病变态当好人!我他妈最后悔莫及的就是不该遇见你!时戟,你这个神经病,你把我毁到现在,还不放了我,你个变态,男人女人一起睡,是不是滋味好的不得了?……”
  邹或则完全失控,仍旧继续口不择言,他现在属于发泄,这么多年,他曾经以卑屈的姿态,请求时戟放过他,时戟曾经承诺过,腻了会甩了他,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时戟腻过,一次,没甩,现在第二次,自己则仍旧像宠物一样被他圈养着,而且,越发觉得没有盼头了………”
  “邹或!”时戟试图阻止他继续胡言乱语。
  邹或充耳不闻,继续破坏卧室里的摆设,他抄起床头灯扔到了门上,又骂道:“你个变态,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打算着把我当娈童一样的养着?”
  在这段时间里,时戟已经打电话给宅院里的保镖,让他们去卧室控制邹或,不让他继续发疯了。
  保镖来的还算快,踹开门后,就直奔邹或,一下就把邹或制住了。
  邹或被拧住手腕,手机啪的一声掉地上了,电池,手机盖,立马分了家。
  这时管家也赶了上来,他赶紧关上了门,防止外面的佣人往里窥视,一贯沉稳的脸上,这时也露了些许焦急,问道:“这是怎么了?”
  “……”不过没人回答他。
  邹或歇斯底里后,浑身虚脱,又被保镖按着,脸色白到吓人,就是这样,保镖也没松开他。
  时戟是半个小时后赶到的,衣服一看就是随便穿的,满脸阴霾,一进屋就挥手让人出去。
  人走后,他才走向摊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邹或,上前就是提起邹或的衣领,照着右脸甩了一巴掌上去。
  邹或顿时被这巴掌抽的眼冒金星了,嘴角被牙齿磕破,流出了血……
  时戟抽完,毫不客气的松开了手,邹或一下子就又跌回了床上,懵的眼里都没了神儿。
  时戟站在床畔,居高临下的注视着邹或,半响,稳定了呼气,道:“现在清醒了吗?”
  邹或伸手捂上了右脸,然后闭上眼,没一会儿眼角就流出了一大串泪珠。
  时戟情绪还有些焦躁,非常不雅的把手掐在了腰间,睨着邹或,半响都没在说话,就这么冷情的看着邹或闷声哭。
  两人无言的僵持到了后半夜,邹或哭累了,慢慢的挨不住,睡着了。
  时戟在原地疲惫的闭上眼,深吸了口气,俯身用食指碰了碰邹或那张被自己打肿的脸颊。
  邹或被他碰的一疼,睡梦中都忍不住打了个颤栗。
  时戟收回手,脸上露出了些许的无奈,随即倒在邹或的一边,将就着歇了……
  ……


  81、报复

  清早,时戟起床的时候,邹或就醒了,昨晚冲动后,现在虽恢复了冷静,但心里对时戟新增加出来的怨恨可没还退去,他现在厌恶时戟厌恶到不想睁眼去看他,怕一看到他就又忍不住情绪失控。
  时戟进了浴室,邹或才睁眼,他下床,穿过一片狼藉的地面,轻轻的走进了换衣室,把之前私自买的手机找了出来,开机,给三眼儿发了个短信,让他去把自己的钱全部取出。一发完就又关机,藏好,轻脚的回到了床上。
  邹或前脚躺好,时戟后脚就出来了,他走进邹或,发梢上没有擦干的水珠滴在了邹或的脖颈里,凉的邹或本能的瑟缩了一下。
  时戟看着他,道:“我知道你醒了,把脸冲向我。”
  “……”邹或没动。
  时戟见状,就要伸手去掰。
  邹或眯起眼,伸出胳膊挡住了时戟的手,然后另一只手拽起被子,把整个头都蒙住了,隔着被子叫唤的道:“滚!”
  时戟去拽被子,邹或干脆翻了个身,把脸埋的更深了。
  两人撕扯了几下,最后还是邹或败下了阵。
  时戟把邹或的脸从枕头里掰了出来,低头,俯视道:“不要再跟我耍脾气了。”
  邹或闭着眼,心里不屑的哼了声。
  对于邹或的沉默,时戟只当是顺从,他伸手摸了摸邹或的右脸,拇指轻轻滑过结了血痂的嘴角。
  邹或不舒服的往一边侧了侧脸,自始至终就是没给时戟一个正眼。
  两人僵持了会儿,时戟看了看表,道:“我今天要去A市,你自己乖乖的……不许再瞎折腾了!等我回来……”
  “……”邹或仍旧闭着眼,连个反应都没有。
  昨晚折腾到半宿,时戟也没什么闲心再留下来哄邹或了,他说完话,没过一会儿就起身,穿好衣服走了。
  屋里依旧满地疮痍,邹或不起,佣人们也不好进来收拾,直到了临近中午,邹或从卧室里出来,管家这才安排了人进去清理。
  邹或脸色很不好,除了嘴角破了外,半张脸都是肿的,管家马上吩咐人拿了冰来给他敷脸。
  邹或只敷了一会儿就把冰袋搁一边了,吩咐管家给他备车。
  管家犹豫了一下,试图劝道:“您脸色很不好,要不要叫医生来瞧瞧……”
  邹或懒得说话,只是似有似无的轻轻晃了下头。
  管家见状,只好去吩咐司机保镖备车了。
  车子很快就准备好了,邹或听到了动静,也没等管家前来告知,就起身走了出去。
  保镖见到他,都点头喊了声或少,邹或却连瞅都没瞅他们,直接自己打开车门就坐了进去。
  车子是启动了,并且很快驶出了别院,可邹或自打坐进来就一句话都没说,保镖根本就不知道他要去哪?
  行驶了好一会,开车的保镖才开口问邹或,是要去哪!
  邹或闭着眼,靠在座椅上,那神情就跟没听到问话似的,不仅没回答,甚至两个反应都没有。
  保镖透过后视镜,看了几眼,还想问,但被副驾上的另一个保镖推了下胳膊,两人对视一眼,他便识趣的闭上了嘴。
  车子驶上了高架,在上边来回遛了好几圈,完全是漫无目,随波入流的瞎晃荡,一晃就晃过了半个小时。
  邹或睁开了眼,连瞅都没瞅窗外,就口吻不善的质问道:“怎么这么久还没到!”
  前边两保镖,对视一眼,面面相觑,心里都顿时了然,邹或这是在为昨晚绑他那时,而借机找他们茬呢!
  伺候人的活,从来就不是轻松的,什么怨言也都得自己往心里咽,两人在这个行业做了这么多年,忍这点气,其实根本就不算什么,随后,开车的那个保镖歉意道:“对不起,或少,刚没听清您说要去哪?您再说一遍,我这就开过去。”
  邹或瞅了眼窗外,又故意沉默了会儿,才道:“这个点,我还能去哪?”
  “不好意思,我这就送您去学校。”
  邹或翘了下嘴角,不屑的哼了声,很是目中无人。
  到了学校,邹或下车前,对他俩吩咐道:“帮我去周记买份皮蛋粥还有肠粉,虾饺。”
  说完也不待人回话,就背好包下车走人了。
  周记在H市的东边,而邹或的学校在偏西的方向,这来回一趟最起码也得一个多小时……
  俩保镖一商量,最后没敢开车去,一个留守一个打车去的。
  过了一个多小时,再买回来,给邹或去过电话后,邹或只说不吃了……
  气的那去买饭的保镖,直接把东西扔垃圾桶了。
  邹或正在搂上的窗户上看着呢,等他扔完,就又打电话,说吃……
  那人又赶紧去翻垃圾桶,只是非常不幸,他扔的时候太大力了,盒里的东西都洒了出来,根本就没法吃了。
  邹或挂掉了电话,就下了楼,瞅着保镖手里洒了半盒的饭,挑了挑眉,抬高下巴,装模作样道:“这该不会是才从垃圾桶里拣出来的吧?”
  “……”
  “……”
  邹或的眼神在他俩脸上扫过,双手环胸,叹了口气,道:“算了,再去买一份吧!”
  “……好的。”两人认头的应了。
  邹或转身离开后,就去了饭厅,吃饱了后给三眼儿发了个短信,让他带着钱来学校,最后还附加了句,有给他买周记的早茶。
  有了后边这句作为动力,三眼儿也没多耽搁,来的挺快。
  他抱着包,见着邹或两手空空就问咬着牙,责问“你说的那周记的早茶在哪?”
  邹或瞥了他一眼,一把抢过包,问:“都带了吗?”
  三眼儿被他抢得一愣,看看包,又看看邹或,问道:“你这是要跑?”
  “什么都别问!”说完揣着包,然后伸手拽起三眼儿,就奔着不远处的角落去了。
  两人在角落里把钱倒了个包,邹或被三眼的儿的背包还给了他,嘱咐了句,“如果时戟找到你,你什么都不许说,听到没?”
  三眼儿神情非常不坚定的点了点头,“我尽量,如果他对我动刑,就别怪哥们不硬气了!”
  邹或白了他一眼,“你看电影看多了……”
  两人扯了会儿别的,邹或接了个电话,是保镖打得,说东西买回来了。
  他挂掉电话后,对三眼儿道:“你在这等我,我去给你拿吃的。”
  三眼儿点头,催促道:“快去快去。”
  邹或顺着墙根走,饶了绕路,才绕到保镖停车的地方,接过东西后,就又不发一言的转身走了。
  拿给三眼儿后,三眼儿打开袋子一看,就嫌弃道:“这么点!”
  邹或拿眼横他,“哪那么多事!”
  又过了会儿,等三眼儿一吃完,邹或就让他走了,走之前还不忘又嘱咐他,跟谁都别提!
  三眼儿哼着哈着应了。
  当天下午放学后,邹或就拿着钱去找班长了,说要参加暑假的写生活动。
  班长听完,还嘟噜了句,“以后再有事情,赶紧着点,我都上报了,你这一晚来,我又得重新统计,通知上报……”
  邹或死瞧不上这种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只当个班长,就真以为是个领导了,逮着机会就摆谱。他把钱掏出来扔桌上,就板着脸走了。
  那班长挺磨叽,等邹或走都了,嘴里还一个劲儿的磨叨……
  晚上,时戟来电话,邹或没接。
  时戟打给了管家,问了问邹或的情况,也没说什么,就挂了。
  几天后就到了期末,一考就考了一个多星期,邹或除了专业课有底,其他的都没什么底,不过,他从来也没在意过专业课外的东西,所以挂不挂科,他毫不关心,反正这次走了后,什么都无所谓了。
  时戟那就又像断了联系一样,这段期间,时戟都没再回过别院,邹或也无暇想起他,他每天想的很多,多的晚上失眠,然后睁着眼过半宿。
  邹或一向沉默寡言,平时就抬着下巴看人,再说又是那样的出身,在别院里真不是多招人待见,每天除了管家和保镖在意他,也就没别人了。
  可就是这三人也没发现邹或的状态,他们只晓得邹或和时戟出现了问题,但并不知道具体情况,再加上邹或没少折腾俩保镖,所以这俩人对邹或的态度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大多时候都秉持着疏离的心态。管家每天接触邹或的时间更短,以至于,每次时戟打来电话询问状况,他们都说,没事。
  邹或看似是没事,但没人的时候,一直都在筹划着逃跑的线路,半夜睡不着,也是在想各种情况,和即将面临的各种问题,越想就越忧虑,越忧虑越忍不住要去想,他现在心里处于一种极度不正常的状态,过度的焦虑让他丧失了自我平衡调节的能力,这种状况导致他白天越发的恍惚,最后连折腾保镖都提不起兴致了,晚上由于心理活动太频繁,变得亢奋,难以入眠,或者入眠后多梦,很容易惊醒,没有办法进去深眠的状态。
  离外出写生日期越近,邹或的状况越发糟糕,不仅眼圈泛黑,就连人都消瘦了不少,管家也终于察觉出了问题,可也不能贸然请医生,只得先问了邹或,才能视情况而尽力做些什么。
  当管家询问邹或是否告知时戟的时候,邹或瞅着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了,说:“等我死了再告诉他也不迟!”
  管家听了他这话,也只得咽下了后边劝告他去检查身体的话……
  ……
 

  82、逮到

  返校的前一晚,邹或一晚没睡,把钱数了又数,盘算着怎么开支,算来算去,如果节省点,是能够过活好几年的。只可惜除了这些钱他什么都不方便带了,如果条件允许,他还想带些衣服和画具,可那样就容易引起保镖的猜疑了,为了能顺利逃跑,只能将就着点了,等以后脱身了再去置办。
  邹或就这么瞅着天花板,好不容易的挨到了天亮……
  他是按照往常的时间下的楼,表现的就跟平时一样,路上也依旧折腾了折腾保镖。到了学校,一句话没说,就下车了。
  其实班上没人,集合地点是学校东门,他特意往班上绕了一圈,把手机扔进了垃圾桶后,才从一楼跳窗户,顺着墙根往东门的集合地走。
  他是卡着点来的,上了大巴没一会儿,班长辅导员就开始上车数人数了,这是大学里的第一次外出写生,同学们坐在一起都很兴奋,车子还没开呢,就都掏出零食吃了起来。
  邹或来的晚,好的座位都被占了,只剩下了几个靠走道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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