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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人未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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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如果他提前把消息放给媒体呢?”
  “没关系,总归我的病已经好了,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好的影响,之后再召开新闻发布会澄清。”方梦璃态度坚决,“这件事情尽快办,最好在爸爸回来之前给我结果。”
  程芷溪完全没办法相信自己听到的,她不理解为什么方梦璃会不在乎自己的负面消息被公之于众,甚至不在乎董事会对她的看法,难道是方云山的授意?还是她有什么能够确保自己在铖发继承权上必胜的把握?
  程芷溪后悔自己赌错了,她不能在此刻轻举妄动,因为一旦一败涂地,很可能就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
  第二天一早,程芷溪在柳胜源的陪同下赶到东宁市公安局报案,报案内容为“沈洛因持有能够对程芷溪一家经济造成巨大打击的秘密而恐吓程芷溪,要求她支付一百万封口费”。
作者有话要说:  

  ☆、威胁恐吓罪 下

  过去两年中,唯一令沈洛感到些许安慰的就是妹妹的腿正逐渐好转,每次从医生口中听到 “好多了”这三个字,都能成为支撑他继续生存下去的动力。
  胡杨路街道狭窄,车子开不进来,沈洛背起妹妹,肋骨的伤还没好,每走一步,都稍稍有些吃力。
  “哥,我自己能走的。”
  “我知道,不过你的白鞋子如果脏了,晚上会不会叫我洗呢?”沈洛打趣道。
  “最近我都有做家务的,这几天的早饭,还有擦地,我都有帮忙。”沈洁紧紧搂住哥哥的肩膀为自己辩解。
  “知道啦,你最能干,行了吧?”
  沈洁得到哥哥一点诚意都没有的表扬感觉很幸福,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那天的晚饭,一向话多的陈辰特别安静,沈洛猜他有事,不过他知道陈辰心里从来藏不住话,所以自己不用问,只要等着他憋不住了主动开口就好。
  这不,沈洁刚回房间,陈辰就拉住正在院子里洗漱的沈洛。
  “我告诉你一件事,程芷溪今天来过了。”陈辰将所有的勇气都用来讲这句话,讲完之后,他自己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等着沈洛的反应。
  “哦,她有事么?”沈洛像是老早知道了一样。
  “她让我把这个交给你,”陈辰从裤袋里拿出信封,“还有,她让我转告你,‘别再等了’。”
  打开信封,里面有一张崭新的银行卡,卡的背面写着“密码 000000”;还有一张纸,纸上只有一行字:
  “为了我,可不可以消失,就像从没存在过一样?”
  “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这算什么?”陈辰乍一看到,比他更为气愤。
  “她,什么时候来的?”
  “今天下午,你陪小洁去医院检查的时候。”
  “嗯。”他把银行卡放回信封,装在自己的外套口袋里。
  “要不要看看,那个,里面有多少钱?” 
  “我会马上还给她的。”沈洛笃定地说。
  第二天上午,沈洛开车到西宁市西郊别墅区,停车在12号“山河水别苑”大门口。他记得去年一次送位房地产开发商客人去前面两条路远的19号“玫瑰园小居”时,途经这边的别墅群,那客人想来是职业病爆发,挨个给他介绍了途经别墅建筑的性价与功用。在寸土寸金的西宁市,西郊别墅区中大多是联排别墅,只满足“HOUSE”的条件;只有少数几栋以“山河水别苑”为代表的满足“VILLA”条件的独栋别墅。“山河水别苑”便是六年前铖发集团董事长购买的。
  铸铁围墙内侧有人工湖,湖边有假山,有车道,还有鹅卵石砌成的人行路,远远与大门隔着近百米,一栋结构简明的三层欧式别墅傲然而立。
  他按过门铃,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从可视对讲机中传出来,“请问您找哪位?”
  “程芷溪,是住在这里吧?”
  “对,夫人现在不在,请问您有什么事?”
  “有东西交给她。”
  “好,您稍等一下,我出来拿。”
  他将手中的信封郑重交给那女人,临走时叮嘱她一定亲手交给程芷溪。
  沈洛想,也许是时候放手了,这个叫程芷溪的女人,再不是他人生的全部。他们的命运,交叉点已经过去,剩下的旅途,就像两个平行的时空,不会再有交集。
  他的妹妹沈洁因为小时候患流脑导致后遗症左腿神经元瘫痪,经过两年持续不断的针灸按摩,现在已经可以脱离拐杖自行走路,只是还稍有些拐腿。他今天要赶在中午前回家接上妹妹,然后送她去中医院做理疗。
  车开回胡杨路路口的空地,他奇怪前面停着两辆警车。寻思着应该是西边拒签拆迁协议的房主又闹出了什么乱子,这在当前全国各地强拆的大背景下本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
  直到他打开自己家大门,被迎面扑过来的两个公安牢牢按在地上,这才意识到,那两辆警车竟是为自己准备的。
  他只匆匆看了一眼躲在陈辰怀里正无助地望着自己的妹妹,这世上唯一还挂牵的人,她的身边,至少还有陈辰。
  还好,唯一挂牵的人,身边还有依靠。
  沈洛后来一直不记得那日的天空究竟是什么颜色,天上是否有流云,空中是否有微风。只知道太阳一定很浓烈,因为明晃晃的光芒刺得自己张不开眼睛。
  一整个中午,在冰冷的审讯室里,负责记笔录的警官反复问询被原告程芷溪揭露的“威胁与恐吓”罪行他是否认罪。
  一直沉默。
  唯有沉默。
  对于一个有前科的人,即便是被莫须有的罪名诬赖,没有证据就是百口莫辩,更何况这世界的公平很早之前就被他舍弃了。
  问话的警官没过多久就已经不耐烦,看到他神游物外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气愤地将空白一片的笔录摔在桌上,“你这混蛋,不开口是吧?等原告来和你对峙完,看你怎么说!就等着回监狱里去沉默吧!”
  对峙,与原告对峙?
  那么他就可以亲眼看见程芷溪是怎么诬告自己了,是吗?
  “为了我,可不可以消失,就像从没存在过一样?”
  他昨晚一夜无眠,只是反复的在心中默念这句话。
  自从火车上那匆匆一瞥,他已经知道,自己和程芷溪再也不是同一个世界中的人。以前陈辰到监狱里探视的时候老早就告诉过他,程芷溪已经结婚,只是他一直不愿相信,怀抱着对过去的执念,迟迟不肯放手。
  整整五年的暗无天日,倾尽自己毕生理想和信念,换回的是什么呢?
  难道是眼前这个怪物么?
  曾经清纯得如同百合花般的女子,为什么会变成眼前这具空有美艳外表的躯壳?
  程芷溪,你的灵魂去了哪里?
  脑子里要有怎样的信念,才能面对一个代替你受了五年牢狱之灾,将整个人生都毁了,却毫无怨言的男人,顶着虚伪的脸,尽情的说谎?
  如此急切地抹杀我的存在,竟连一天的时间都不舍得留给我!
  虽然很想再次理解你、原谅你,可是我实在是累了,也怕了。
  眼前的怪物,你不是我昔年的恋人!
  我的恋人,你又去了哪里呢?
  沈洛两眼放空,没法再次聚焦到程芷溪精致的妆容上。
  下午三点,程芷溪录完对峙口供,毫无眷意地离开审讯室。
  只留下依旧只能保持自己缄默权的沈洛被粗暴的警官押进拘留所。
  三天后,由于证据不足,才被无罪释放。
作者有话要说:  

  ☆、请对我 说抱歉 上

  方梦璃很欣慰上次跟程芷溪谈过后,仅隔一天她就归还了从铖发拿走的钱。只是当她问及公安局将嫌犯怎么处理的时候,程芷溪明显敷衍的表现让她不禁狐疑。不过既然这件事情已经被程芷溪大事化小,那她是很愿意继续小事化无。毕竟她父亲方云山最近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她觉得只要程芷溪一直规规矩矩的照顾父亲和弟弟,那么她宁愿不去追究这件事,毕竟她不希望早已残缺不全的家庭继续分崩离析。
  方云山从浙江回来之后,方梦璃的休假提前结束,她去泉州出差两天与福建电力公司的领导交流泉州市智能电网项目的改造建议,再到结束与万通高科共同举行的新式生产线正式投运揭幕仪式,终于在临下班前,疲惫地回到铖发办公室。
  “我还以为你去东北那边谈收购股权的事情了?”她没想到姜洋会在办公室等她。
  “刚下飞机,我急着回来告诉你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沈洛,找到了。” 姜洋将出差前没来得及交给她的文件袋递过去。
  “是个好消息。对了,你上次相亲,结果如何?”
  “相亲?”
  “就是万通高科的那位。”
  “没什么,只是聊聊合作项目的事。”
  “然后呢?”
  姜洋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瞧她诧异的看着自己,殷切地期待他能给出什么别的答案。
  “就没了。”
  “哦。”方梦璃将文件袋端放在桌上,迟疑了一会儿,正色道,“姜洋哥哥,这几年你相亲的对象也不少,一直没有合适的,会不会是你的性取向有问题?”
  “哦?哈,哈……咳咳……”
  姜洋从没想过会有人当面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况且还是眼前这个小妮子。他记得以前在美国读书的时候,与她两个一个在东南部研修经济法律硕士学位,一个在西北部攻读企业管理和市场营销双学士学位,相隔岂止千山万水,只能每隔三五个月去看她一次,那时候的她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家里接二连三的发生变故,姜洋心里是很怜惜这个小妹妹的。再后来,他的父母兄嫂移全都居到澳洲,他力排众议归国工作,进铖发无非是想为她铺路,现在他眼前的副总,的确已经长大成人,竟然开始教训自己了。
  “总之,你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如果,哥哥还在的话,我想我也要开始催他了。”方梦璃语重心长地说道。
  她见姜洋似是而非的回答了关于性取向的问题后就尴尬的离开了,心里不免替他着急,不会真的被自己说中了吧,那可怎么办,看来得想个办法在他对自己的性取向还一知半解的时候赶快找个合他心意的女人,好叫他悬崖勒马。她拿定主意接下来要系统地从周围的适龄女青年中挖掘出条件和姜洋匹配的,然后组织相亲,事后积极促成。
  可惜她不会知道此刻姜洋靠在她办公室的门口,心里想着:
  梦璃呀,21岁,不算小,我可以开始爱你了吗?
  算了,还是再等你长大一些吧,左右也等了快十年,再等等,又何妨?
  方梦璃手中是沈洛的信息,第一张纸上是学历信息,第二张是工作情况,最后一张是家庭状况及住址。果然够全面,她看得很仔细。
  16岁以获得全国最高奖学金的成绩进入中央医科大学;
  22岁研究生二年级突然退学;
  现年29岁,在尚阳门附近的“Crazy酒吧”做bartender;
  每天工作时间是下午四点至凌晨两点;
  父母均早逝,只有一个腿部有残疾的妹妹;
  家住上平区胡杨路78号。
  以上是方梦璃剔除三张A4纸上众多无用信息之后摘出的精简信息。
  经历这么特别,难怪处事作风也那么奇特。
  她看着、想着,最终认定这个人绝对是人生中绝无仅有的“不明因素”,一定要把他研习透彻!
  周五中午,方梦璃除了带着上次买的几大包补品之外,又在姜洋的建议下选了一块卡地亚机械男表,东西不重,但胡杨路实在不好走,她后悔自己应该穿双登山鞋来才对。
  78号,深棕色的大门虚掩着,院子里有一男两女,男的是陈辰,其中一个女人是沈洁,另外一个风韵极佳的中年女人也提了很多东西。
  “为什么忽然换了号码?连人也找不到?”中年女人问。
  “额,我们也不知道,这小子,神出鬼没的。”陈辰挠头道。
  “Crazy的老王说他被打了,怎么受伤了还不在家休养?”
  “哥哥他今天已经好很多了。”沈洁心虚道。
  “今天?他到底在不在家?”
  “真的不在,真的不在!”陈辰担保道。
  “好,”那女人欲言又止,“今天就这样,东西我放下了,叫他好好休养。”
  “好,您放心吧。”陈辰说。
  那女人走到门口,想了想,还是回头对陈辰说:“请转告他,我的离婚协议已经生效。如果他想通了,给我电话,他想开店也好,办厂也好,我都支持他。不过,我不会等太久。”
  那女人说完就出了大门,利落地从方梦璃身边走过,不作丝毫停留。
  张琦,曾经嘉尚控股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年轻的时候人称“铁制品公主”。
  方梦璃很意外。
  去年随柳胜源参加发改委召开的一个关于经济体制改革的座谈会,远远的见过一面,只是没有机会讲话。听说这两年她已经辞去嘉尚的职务,只在董事会里专心等分红。现在这种情况,还好对方完全没有认出自己。
  “请问,沈洛在吗?”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推开门,礼貌地问。
  沈洁或是没想到刚刚打发走一位,这么快就又来一位,神情很是沮丧。
  陈辰就不一样了,亲热地接过方梦璃手中的东西,郑重地摆在院中央的木桌上,随即轻握她的手,满脸璨笑,“我是陈辰,沈洛的朋友。”
  “您好。”
  陈辰握着她的手不放,只顾着近距离地欣赏美女,饶是她涵养再好,两分钟之后也渐渐吃不消。
  “您是哪位?找沈洛什么事儿?”陈辰问。
  “我是方梦璃,因为之前一件事,来向沈先生当面道谢。”
  “我是他妹妹,哥哥不在家,你以后再来吧。”沈洁挺身而出,拨开陈辰的手,抱歉地看着她。
  “好,那我下次再来道谢……”
  “不是告诉过你不用再提那事吗?”她还没说完,沈洛就从屋子里走出来。
  “哦,你,刚才……”她吃惊地瞧着原本“不在家”的沈洛,“怎么骗人?”
  “结束关系的两个人,如何甩掉不愿放手的对方,你不懂么?”沈洛一脸不屑。
  “哦,”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是这样,上次回医院时你已经提早出院,所以一直没有好好的道谢,也拜托了朋友,几经周折才找到这里……”
  “说重点!”沈洛毫不客气。
  “哦,”突然被打断思路,她想了想,继续道:“只是想表示一下感谢。”
  “就这样?”
  “对。”
  “那现在可以走了吧?”
  “嗯?好,那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我走了。”在方梦璃的人生中,从没被人这样无理地对待过,除了新奇,最大的感触莫过于难堪。
  “等等!”
  “嗯。”
  “把东西带走!”
  “可是……”她一时想不起什么理由能够留下东西,看到桌脚边由张琦送来的礼物,就说,“可是,刚刚那位女士的东西……”
  “你是白痴么?”沈洛忽然冷哼一声,接着说,“也是,送这么贵的表,是觉得我应该因为上次帮忙的事情勒索还是敲诈呢?”
  “我没有那样的意思。”
  “我的意思,你听不懂么?”
  “我只是想表达感谢。”
  “我说过不需要,你既没求我帮你,我也是完全自愿的行为。所以,咱们两不相欠,你用不着感谢。”
  陈辰见沈洛咄咄逼人,完全不留任何情面,赶紧上前阻止,他把方梦璃带来的东西塞回她手里,小声对她说,“方小姐,这小子是病迷糊了,要不你还是先走吧?”
  “也好,不过,我是那种没法欠别人情的人,等过几天沈先生康复了,我会再来的。”方梦璃执拗地看着沈洛说出这几句话,然后提起东西干脆地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请对我 说抱歉 下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这句话是方梦璃新近从秘书李玲处学来的。
  整整两天她的脑海里除了沈洛,还是沈洛。
  因为在先前的那些“不明白”后面又多了一条: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对自己很反感。
  周日加完班,她抱着好奇和探究的心情来到位于东宁市市中心尚阳门附近的“Crazy酒吧”。
  客观来讲,这是她第一次踏足这种对于二十一世纪大好青年来说再正常不过的休闲娱乐场所。她大包小包的提满补品,不顾酒吧进出的客人投来诧异的目光。
  “我又来了。”她一进门就注意到吧台后边正专心刨制冰球的沈洛,幽暗的灯光将他冷峻的脸衬托得格外有情调。
  许是由于正在上班时间,她再怎么说也算是客人,沈洛的态度很明确的摆明自己“服务员”的身份。他仔细将刚刚刨好的冰球用特制的布料抹去棱角,然后放入玻璃杯中,再倒入酒,轻轻一推,杯子在大理石台面上划过一条清爽的直线,正确抵达点酒的中年男人面前。一整套动作干脆麻利,方梦璃看得入神,心想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Bartender”。
  “要点什么?”沈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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