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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人作者:林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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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昌仁再开口时牙龈上面鲜红一片,嘴里大量的血顺着左边的唇角停不住的流下来:“宋先生,我拿到的那个牛皮纸袋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廖尘玉给我的一张支票,那还是他上周在赌场上输给我的钱,他当时筹码不够,说没带支票薄日后再还我,我就答应了……照片上的这个人就是他派来的,不信您可以找这个人问问。”
  “舅舅,”廖尘玉转身朝宋致远说,“照片上这个人叫叶朝,一年前他开始主动跟我频繁接触,后来我发现他总要定期去找祁业翔才开始产生怀疑。我派人跟踪叶朝后发现他频繁在祁业翔和周昌仁之间走动,出事的当天中午他就在一个小时之内既去见了祁业翔又去找了周昌仁,而那天晚上周昌仁提来的货就出了问题。当我再去找照片上这个人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被人杀了,”廖尘玉瞥了周昌仁一眼,“大概是有人做贼心虚,怕叶朝说出去什么才灭了口。舅舅,您想提货时间和提货地点这个世界上只有祁业翔和周昌仁两个人知道,其他任何人都不可能接触到货物,偷天换日也只有他们两人中的一个,或是二人合谋才有可能做到。周叔叔,你只怕是没有想到在天津秘密租下的库房这么快就被找到了吧?而另外的8箱货刚好藏在某人家里,这恐怕也不仅仅是个巧合吧?”
  宋致远阴沉着脸走到祁业翔面前,盯着他沉默了许久后右手突然使劲的向上一扬。
  只听见“啪”的一声,宋致远反手的那一巴掌清清脆脆的打在了在一侧扶着他的廖尘玉脸上。廖尘玉的脸色立刻变得雪白,破裂的唇角处隐约能看到丝丝的血痕。

  第二十四章

  宋致远阴沉着脸走到祁业翔面前,盯着他沉默了许久之后右手突然使劲向上一扬。
  只听见“啪”的一声,宋致远反手的那一巴掌清清脆脆的打在了在一侧扶着他的廖尘玉脸上。廖尘玉的脸色立刻变得雪白,破裂的唇角处隐约能看到丝丝的血痕。
  宋致远将拐杖向地下“笃”的杵了一下,对身后一个人厉声说道:“把录音放给他听!”
  总跟在宋致远身边的高个子从身上掏出一个只有小册子大小的手提电脑,按了几个键后那里面传出了廖尘玉的声音:“不管你跑得多远,你总是想有一个慈爱的父亲和一个和善的哥哥的吧,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你又为什么每周都要给他们通上几个电话呢?如果您还想保持这种令人感动的父慈子孝关系,那您得帮我一个小忙,当然您也会从中获益的。”
  紧跟着的是祁业翔的笑声:“廖老师,如今你是如日中天,就连跟在你舅舅身边几十年的徐广勋和韩老三也被你一个弄到监狱里毙掉了,一个逃到国外整天跟鼹鼠似的躲躲藏藏,你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呢?”
  廖尘玉的声调温文尔雅,声线略低,在录音里极好辨认:“呵呵,那两个人吃喝嫖赌,杀人放火,被我抓到把柄是迟早的事情。只不过现在还有一个周昌仁,这个人跟我舅舅有三十年的交情,平时中规中矩,没什么野心,除了喝酒没有任何爱好,平时做事情又特别谨慎,尾巴藏的严实着呢。我派人在他身边待了两年都没找出任何破绽。”
  “周昌仁?就是每次去提货的那个老周?”
  “是。韩国那边的货源是我联系的,你这边也是我牵头的。可最后老头儿却把取货、走货、提款的事全都交给姓周的了。”廖尘玉的声音听上去忿忿的。
  “其实你舅舅没有子女,他手下的产业还有那些合法与不合法的生意迟早都会是你的,你又何必这么急功近利呢?”
  “呵呵,说起急功近利,这个词形容你更合适吧,你不急功近利为什么不去老老实实的做你的装修涂料生意、起早贪黑的经营好你那个十来个人的小公司却和我们这些人搅在一起?祁业翔,其实你我都是一路人,这你知道的。”
  “那你想我怎么帮你?”
  “你只需要告诉我下次来货的时间和仓库地点,再提前一天通知周昌仁去取货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来处理。”
  祁业翔低声地笑起来:“时间地点只有我和周昌仁知道,要是他提前一天去了拿不到货或是在取货的路上被人杀了我第一个就会被怀疑,到时候恐怕你舅舅会要我去给那姓周的陪葬。”
  “你放心,周昌仁那天不会出任何意外,我只是要把海洛因换成面粉。”电脑里廖尘玉的声音略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安排在周昌仁身边的人知道他刚在天津市私租了一处库房,第二天真的海洛因一到我就把16箱货全部送到那个库房里去,我甚至可以在箱子上伪造出周昌仁的指纹痕迹,到时候不用我杀他老头儿自然会杀了他。我舅舅年纪大了,只要除去了周昌仁,整个组织里就都是我的势力了,到时候你想要什么都行。”
  祁业翔听了哈哈大笑起来:“我又不是你的小情,说什么‘到时候你想要什么都行’这种话?我可以帮你,不过我恐怕等不到你一人坐大后再管你要报酬,万一你玩砸了我也是要逃命的,你总得提前给我些跑路的钱吧。”
  “你想要多少?”
  “取货的时间300万,取货的地点300万,如果你成功了以后每次出货的四分之一利润归我,不过这是后话了,明天你还是先拨600万美金到我账户上来吧。”录音里能清晰的听到祁业翔起身拿东西离开的声音,“不要晚了,美元就快贬值了呢。”
  ……
  宋致远盯着廖尘玉,好像要从他的眼里一直看进他的心里:“祁业翔刚把录音给我的时候我还以为这是他剪接、伪造出来的,这些天我暗地里派了很多人去监视你的一举一动,我也让祁业翔完全按你的要求去做,结果你后面的每一步行动都和祁业翔告诉我的一模一样,唯独没料到的是你最后想把祁业翔也一块算计进去,尘玉,你真的是太聪明了。”宋致远用拐杖敲了敲隔壁的房门,门打开后里面有一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被反绞了双手,堵住了嘴巴,站在他身后的拿枪的中年人把堵在那人嘴上的毛巾用力扯了下来,那个黝黑肤色的年轻人哭丧着脸对廖尘玉说道:“老师,他们那天在车里用枪指着我的头,让我对叶朝开一枪但不许打死他,我,我就……我不想死……廖老师,我……”
  宋致远温和的对廖尘玉说:“尘玉,帮你押送毒品去天津市老周的仓库和浙江祁业翔家的那帮人也全都在我这儿,你要不要也见见他们?”
  廖尘玉脸色已是毫无血色,只有嘴角边还留着丝丝血痕,听到宋致远这么问他,廖尘玉一下子跪在了宋致远的脚边。
  “尘玉,你知道如果是别人办了这种事情他会是什么下场的吧。”
  廖尘玉跪在那里一言不发,既不讨饶也不乞命。
  “你妈妈去世8年了,你好久没有见到她了吧。”
  听了这话廖尘玉的身体颤栗了一下。
  “我记得在你妈妈小的时候我给她买过一本彩色画册,上面画着荷兰的风车和郁金香,从那个时候起她就老说以后要搬去荷兰,可惜在她生前我一直没能带她去。”宋致远叹了口气,“你妈妈临终前要我照顾好你,可现在……”说到这里宋致远一向冷酷的脸上竟流露出了些许的温情和遗憾,但他很快就转移开了话题,“我上个月在阿姆斯特丹买了一处住房,还在旁边的公墓处买了一块风水不错的地方,我明天派人送你妈妈的骨灰和你一起去阿姆斯特丹,只要你这辈子不离开荷兰,我就保你一命。如果你离开那里一步,”宋致远慢慢的踱到廖尘玉的身边,用像干裂树枝一样的手轻柔的抚摸着他的头,“那你也不要怨舅舅不顾血肉亲情了。”
  宋致远抬起头来刚好看到了周昌仁死盯着廖尘玉的血红眼睛,他叹了口气后继续说道:“你若是离开荷兰,就算我不动手杀你,怕是你的这些叔叔伯伯们也不会坐视不管的,这些你自己心里清楚。”
  ……
  祁业翔开车离开宋致远住所的时候已经是凌晨4点,马路上几乎空无一人。
  当他开到一个路口的时候放在旁边车座上的手机突然响起,铃声悠扬,拿起来听时里面传出的是廖尘玉变了调子的声音:“祁业翔,你从一开始就出卖我!”
  “廖老师,我是商人,最擅长的就是判断哪笔生意该做哪笔不该做,哪些人可以合作那些人不可以合作。你说过我们是一路人,所以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不过没想到你舅舅这么念旧情,你现在居然还能活着,真是该去拜拜佛了。”
  “你怎么会有那次录音的?”
  “呵呵,最近你舅舅身边的亲信都被你除的差不多了,我可不想跟那些人一样死都死不明白。这几个月我每次去见你都带着录音笔,所以不只是那次录音,我们以前的每次对话我都有,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拷贝一份给你。”
  “好,好。”廖尘玉的声音失掉了以往的温和优雅,透出了阴毒,“其实哪怕是世界上最好的弈棋者也没有把握能够赢每一局棋,所以我这两天一直在想如果今晚我输了该做些什么?”
  “你想杀我?谢谢提醒,以后我会注意人身安全的。哦,对了,如果你在荷兰实在闷了就寄张明信片给我。”
  “祁业翔,呵呵呵,玩阴谋诡计你比我在行,可杀人放火我比你在行。等你对我有了防备,我就再也杀不了你了。”
  祁业翔警惕的放慢了车速,橙色的路灯光芒洒满了车辆稀少的大路,四周钢筋水泥筑成的高楼大厦像一个个栖生在城市里的古怪生物。
  电话的另一端响起廖尘玉阴冷的笑声:“听说你以前出过车祸?不知道你现在的车技……”
  祁业翔突然意识到什么,他没听廖尘玉说完就猛地刹住了车,在车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祁业翔听到一声雷霹似的巨响,炽热灼人的火焰和令人窒息的烟尘迅速而来,将他彻底封锁了起来。

  第二十五章 (上)

  叶朝醒来的时候还没睁眼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消毒药水味。
  像每天清晨在家里醒来时一样,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抓床头的闹钟,却发现手背上连着长长的输液管道,一个护士“哎、哎”的喊着制止了他:“你找什么呢?需要什么我给你拿。”
  开始时叶朝只觉得昏昏沉沉,恍惚间忆起了黑色车里那张冷酷的脸,大脑似乎也慢慢的清醒了起来:“这里是医院?”
  “是啊,前天你在朱雀大街被枪击了,有印象不?”小护士操着叶朝从没听过的外地口音问他,看到叶朝点了点头后又继续说道,“前天中午给你做的手术,你放心,没有伤到重要的内脏器官,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休息个20多天就会好的。把你家人的电话号码告诉我,医院会帮你联系亲属的。”
  叶朝想了想觉得着件事怎么也不能让叶暮知道,省的他大老远的跟着担心,他看了看扎了个马尾辨的小护士说道:“我家人都不在烨市,麻烦你帮我给我的单位去个电话吧,我好几天没上班了。”
  “行,”小护士挺干脆的答应了,刚想转头走的时候又说到,“对了,因为是枪击,医院方面已经通知朱雀区派出所了,警察昨天来过一次但你还没有醒,走的时候告诉我们你一醒就通知他们。所以今天下午可能会有派出所的人来找你做笔录。”
  叶朝说好的,知道了。小护士这才拿着刚才记下的电话号码出去。
  下午的时候派出所的人没有来。叶朝听护士说昨天晚上出了一起爆炸案,区派出所的大部分警察都出现场了,少部分留在所里处理日常事务,还给医院打来电话通知叶朝的笔录时间推后。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才有两位警察带了记录本和录音机找到了叶朝。
  “你认识这个人吗?”警察开口问第一个问题的时候递给叶朝了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黑白色的户籍照,尽管大部分户籍照片上的人都面部表情呆板僵硬,叶朝手里的这张却照得很自然。叶朝认得出那是祁业翔的照片,心里突然隐约着觉得不安。
  “昨天晚上这个人的车座下面被安放了可以远程遥控的炸弹……”
  “啊?”叶朝不由自主的打断了警察的话:“那他,他还活着吗?”
  叶朝的吃惊和急切引起了民警的注意,他敏锐地盯着叶朝的双眼说:“现在不好说,还在急救室抢救。咱们市朱雀区接连两天都发生重大的恶性案件,这在建国以来还是从未有过的,现在这两个案子已经从朱雀区派出所移交给了我们市局处理,依照我们以往办案的经验,这两起案件发生的时间地点都很接近,可能会有所联系。希望您能够配合我们的工作,把知道的情况尽量多的说清楚。”那位警察说完后就打开了笔录本,语气虽然有些冷漠但总算还客气的问到:“先说说你前天中午的情况吧。”
  ……
  做完笔录已是正午时分,叶朝单位的一群同事带来了鲜花和水果来探望他,一直待到该去上班的时间才离开。当整个病房重新恢复平静的时候叶朝脑海里又想起了民警提到的爆炸案和祁业翔,他忍不住问正在给他换药的护士:“警察说昨晚爆炸案送来的那个人还在急救是吗?”
  “恩,今天早上十点才做完的手术,现在在无菌室里观察呢。”小护士将输液的针头扎进叶朝的手背,继续说道,“你送来的时候情况比较好,没伤到内脏,送医时间也比较及时;他跟你可不一样,送来的时候已经失血过多,全身深度烧伤的面积至少有60%吧,就算能活下来也是重度伤残。而且因为爆炸时的冲击,他的内脏器官受伤很严重。昨天半夜送来的时候脉搏都快没有了。”
  “那他现在脱离危险期了吗?”
  小护士抬眼看着叶朝,无奈的摇了摇头:“难说,很可能过不了今晚。”

  第二十五章 (下)

  祁业翔那晚出现了心脏衰竭的迹象,但他没有死。一直到叶朝将要出院的那天,他还是没有死。
  叶朝准备出院的那天下午史杰和他单位上的另两位同事来电话说要来接他,叶朝将自己为数不多的物品打理好后就坐在病床上等。九月是入秋的日子,从窗外吹过来的风让叶朝感到格外的舒适而凉爽,在医院的二十多天里,叶朝不用每天压缩睡觉时间去做三份工,也不用每天算计着如何从吃穿住行中省下钱来还债,他每天做的事情除了吃饭就是躺着睡觉,一下子好像把几年来没睡够的觉都补足了。前几天来看他的单位同事还开玩笑说别人住院都要瘦个7,8斤,你看看咱们的叶朝反倒胖起来了。
  出院之前叶朝去看了一下祁业翔,隔着无菌室的厚厚玻璃,叶朝看到他静静的躺在那里,如果不是看到旁边纪录心律的机器上一直跳动着的绿光,叶朝甚至怀疑那个人是否还活着。恍惚间叶朝似乎重新回到了几年前他在医院里见到祁业翔的时候……
  “你是这个人的家属吗?”一位正要走进无菌室的医生问他。
  “不是,我只是认识他。”叶朝注意到祁业翔眼上缠的纱布,想起了几年前车祸留给祁业翔的眼伤,“他的眼睛没事吧?”
  “眼上的伤倒没什么,如果恢复的好的话大概有三个月就能拆绷带。比较严重的是他第三脊椎的伤,以后有可能会高位截瘫,当然这是个比较坏的可能性,实际情况也许会比这个乐观的多。现在最麻烦的是他的颅脑损伤,”医生皱皱眉,“我们这周已经试着给他进行高压氧和营养神经的治疗了,可是他一直没有醒过来,我们目前特别担心的是外伤造成的脑出血可能会导致病人处于持续性植物状态。”
  “持续性植物状态?”
  “这是医学上的说法,也就是咱们俗称的植物人。”医生说完后便带着一个推着药品的护士进门给祁业翔检查、换药。
  看着屋子里一动不动的祁业翔,叶朝感到身上阵阵发凉,他心想如果是他知道自己醒过来后仍然存在高位截瘫的危险,他宁愿一直睡下去。苦痛来源于感知,没有知觉也就没有痛苦。
  叶朝在外面看了一会儿,他估计着同事们就快来接自己了,便转身离开,刚走出两步,那位医生和同他一起进去的护士已经给祁业翔换好了药又推着小车从无菌室里出来了,看到叶朝还在那里医生又问道:“那您认识他的亲戚家属吗?”
  叶朝摇摇头,但随即又想到了祁业翔曾在去治眼前留给他过一个电话号码:“我有他家人的电话号码,不过好几年没打过了,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用。”
  “麻烦您试试联系一下他家里人吧。他的公司来的人只在他刚送来医院的时候交了1万块钱的押金和手术费,以后医院再怎么联络公司也没人管这边的事儿了,昨天他公司的会计过来了,说公司的经营状况一直不好,从韩国进来的涂料有毒气体超标,根本买不出去,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多钱把公司撑到现在的,现在公司清算后还欠着银行的贷款没还清呢,职员们也都再就业去了。您要是能联系到他家里人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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