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上瘾作者:剑走偏锋(神奇兔)[出书版]-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蔚蓝他大概就是他们这世代里前卫的那种人,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享受自己能得到的最大的乐趣,不对生活负责,不对自己之外的任何人负责。
  然而,这却有些说不通。至少蔚蓝对他,超过了对於他自己的责任。
  陈清清楚的记得,在他的婚宴上,喝的烂醉如泥的不是他自己而是蔚蓝。他看他在厕所里吐得一塌糊涂,他用纸巾帮他擦拭嘴角,他问:蔚蓝你是不是很难受?蔚蓝笑笑说:谁让我是你哥们儿呢,谁让我这麽倒楣被你选作伴郎。可不就得我替你挡酒?
  他说的轻描淡写,无愧为他最好的朋友。
  现在,也是吧?他说那样的话,其实是想要他自己振作起来吧?
  蔚蓝,蔚蓝。我还是有些不懂你。
  这一年的春节到的很晚,且对於陈清和蔚蓝来说也并没有什麽喜庆的气氛。
  蔚蓝在连续若干个除夕夜独自度过之後,终於再一次回了「家」,实现了母亲某种程度上的举家团圆。
  看看盘中圆鼓鼓的饺子,再看看围桌而坐的大家──「父亲」儒雅而有风度,「弟弟」壮了不少、头发花俏的挑染成时下年轻人最时髦的样子,母亲还是那般打扮考究,面带「笑容」,蔚蓝又被某种熟悉的晕眩感笼罩了。
  一家人说说笑笑,看著电视机里无聊的晚会,耳边是不绝於耳的爆竹声。
  吃过年夜饭他们一家人也下楼燃放了爆竹。蔚蓝叼著菸,看著「弟弟」点燃一支又一支炮竹,那声音真是震耳欲聋。
  你们长得越来越像了,母亲如是说。蔚蓝从这同母异父的少年身上,却看不到自己当初的模样。
  父亲意外「病故」之後,蔚蓝也觉得自己身体内的某部分随之消亡了。他离开他有些太过於早,这令蔚蓝对於父亲的很多细节都记忆的含混不清。可他知道他爱他,他也爱他。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蔚蓝惧怕著母亲。这种惧怕源自於父亲食物中毒死在医院洁白的床上。他们说他不该食用那盘色泽豔丽的蘑菇,那一小袋蘑菇却是母亲带回家的。她将它们放在冰箱里,然後送蔚蓝去了学校,自己去了远在郊区的公司。
  而後,中午,她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中午只有父亲一个人在家中吃饭,这是他跟她都知道的。在医生庆幸他们母子远离了这场灾难的同时,蔚蓝从母亲哭得红肿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他所不能理解的东西。
  蔚蓝对母亲的恐惧就在这一刻播种了。
  然而,这恐惧也是会有所缓和的。在与母亲相依为命的一年多时间里,看母亲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蔚蓝渐渐开始去否定自己的某种猜测。
  但在母亲再婚之後,尤其当她怀上了另一个小生命,蔚蓝的那种畏惧感又从心底里涌现了出来。而当他从别人口中听闻母亲与这个男人相好多年,他又开始瑟瑟发抖。
  他开始鲜少回家吃饭,总是厚著脸皮往陈清家跑。见母亲对此并没有微词,他便更疏远一分,有事没事便去陈清家住。
  陈清的父母都很热情好客,从不会觉得他给自家添了什麽麻烦。甚至陈妈妈总会笑著对他说:常来常来,小清太内向了,你看他都不太爱跟我们说话。你一来,家里就热热闹闹。
  一度,蔚蓝对陈清是有所愧疚的。他总觉得他是利用他逃出了自己那个阴森森的家,并厚颜无耻的霸占了他的父母。然而另一方面,陈清对他的依赖与热烈欢迎,让他又觉得他们其实各取所需。
  就在这样微妙的关系中,令蔚蓝自己都不可想像的,他对陈清的想法产生了改变。而随之改变的还有他注视他的眼神。这种病态让蔚蓝深受煎熬,却,无法停止。
  那麽多漂亮女孩儿对他递出一封封情书,他却丝毫不为所动。他就是那麽的、将目光锁定在了一个同性身上。而这位同性却只会傻乎乎的说:唉,你怎麽又收到情书了?怎麽就没人写给我呢?
  萌生去外地读大学的念头,是在那场尴尬的告白之後,他很难去描述那时候他的失落。这一次他不仅仅要逃开自己的「家」,还要被迫逃开陈清。而这场逃亡终究是以流产告终。
  大学时代蔚蓝理所当然的选择了住校,那时候的他和母亲似乎都有些心照不宣,没人对此决定感到唐突。即便那所大学距离蔚蓝家的路程,不过四十分钟。
  这种距离感,旁人不易觉察的距离感,始终弥漫在母子二人中间。人前人後他们都是和睦母子的典型──儿子从不忤逆母亲,母亲也从不对儿子指手画脚。然而,关起门来,他们倒颇有些像擦身而过的路人。
  每每,当有人问及蔚蓝这个岁数了怎麽还不成家,母亲都是一笑而过的答:那是他自己的事。这句话在别人听来和在蔚蓝听来,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意义。
  「冷不冷?」爆竹的炸响中,母亲看向了蔚蓝。
  「还好。」蔚蓝捻灭了菸蒂。
  「也不戴条围巾。」
  「呵呵……」
  「几点去陈清家串门?」
  「一会儿上楼再坐会儿就去吧。」
  「哦,那替我们给他老家拜年。」
  「嗯。」
  「家里还有一些别人送的燕窝,我们也不吃,你拿去送给陈清的父母吧。」
  「不了,我买了年货。」
  「是麽,那好吧。」
  烟火璀璨,几乎要把黑夜点亮。
  陈清比蔚蓝早一步进门,父母正并肩坐在沙发上嗑瓜子看晚会。门一开,陈妈妈就起身了,「吃饭了麽?给你煮点饺子?是韭菜虾仁的。」
  「妈,您甭忙了,吃过了。」
  「吃过了就坐过来。」陈爸爸招了招手。他跟老伴儿煞有默契的,对陈清之前的拜访不闻不问。那会令这个家里的气氛低迷到极点。
  「我先洗把脸。」陈清进了洗手间。
  他特意没有开热水,任冰凉扎手的水拍打进自己的每一个毛孔。他们,父母、蔚蓝,都劝阻他不要再去岳父岳母家走动,可他仍旧去了。
  月月和樱子不在了两位老人该有多孤独多心伤?这麽一个举家团圆的日子,空剩一间老房和年迈的两位老人,陈清於心不忍。纵然他们碰面又是眼泪和叹息,陈清想,那也好过丁点声音都没有。
  岳母哭了很久,她拉著陈清的手,许多话都是欲言又止。岳父头发一下子就花白了,眼睛也空洞无神。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还在客厅挂著,陈清看到鼻子也不免一酸。然而,人死不能复生,他们只能静默的咽下悲伤。
  岳母准备了年夜饭,他们三人吃著,却都味如嚼蜡。谁也不知道,这样的悲伤哪一天才能流走。
  保险金、赔偿金都下来了,陈清将它们如数留给了岳父岳母,他们推托,他却态度坚决。他不需要这样的钱,一分也不需要,彷佛这样就没人能买走他的月月和樱子。
  蔚蓝是比陈清晚了一个多小时进门的,除夕这天特别不好叫车。他进门却没带进更多的凉气,反而让这个家热闹了起来。
  他带来的年货里除了各类营养品,还有一盒大富翁。他小时候,时常与陈清和陈清父母四人共同进行这个游戏。而毫无疑问,这个游戏令今晚的这个家庭又热络了起来。
  夜深,陈清和蔚蓝一同躺到那张他们都熟悉的旧床上,陈清叼著菸,看向蔚蓝:「谢谢。」
  「嗯?」蔚蓝回视向陈清。
  「没有你,我不敢想像现在的生活会是什麽样的。」
  「傻蛋。」蔚蓝拍了拍陈清的手。
  「真的,我很久都没见过我爸妈那麽笑过了。」
  「最重要的是,你要笑起来。」蔚蓝握著陈清稍显冰冷的手,沉声说。
  「也许,就像你说的,还需要一点时间。」
  「在此之前,我会一直陪著你。」
  是的,在此之前。蔚蓝闭上了眼睛。在此之前。
  当陈清振作起来,他大约,就不再需要他了。
  春暖花开,一片欣欣向荣。蔚蓝出门前戴了口罩,这让他看上去有些滑稽。但这没有办法,社区里成片绽放的桃花,足矣引发他的花粉过敏症。
  上了车他也没有摘下口罩,这百花齐放的季节对他多少有些摧残。
  对於买车,陈清跟他不大不小别扭了一下。他虽然没有明面上表露出不满,然而以坚决不搭乘为暗战开始。
  但蔚蓝没办法,你总不能让他从城北换乘数次地铁再转公车以求到达公司。
  同样,春节过後蔚蓝去了一家合资公司上班也令陈清不是很愉悦。
  可这又似乎同样不能搬上台面来讨论。别说他不是谁的谁,即便是,你也没权利限定他的人身自由,对不对?
  再说了,常常不回家吃饭的不是别人正是陈清自己。蔚蓝可以很肯定的说,陈清吃的最多的既不是家常菜也不是工作餐,而是飞机上的免费早中晚餐。
  可陈清还是旁敲侧击的问了:你新工作也是要时常出差麽?
  对此蔚蓝就像深知他意那般回答:一般不需要。
  然而陈清仍旧对这个「一般」提出了质疑。
  蔚蓝有些哭笑不得:一般就是说,基本上不需要。因为现在的职位并不是具体负责某一个案子,而是对所有方案做出抉择。
  陈清并不是太懂,但听到「基本上不需要」,安心许多。他实在不想当他拉著行李回到家,这个家又是空空如也。毫无疑问,他现在对蔚蓝的依赖已经接近於病态。
  这份病态蔚蓝当然有所觉察,两人之间这种微妙的关系令他有种不可言说的感觉。
  蔚蓝的新工作说起来要算一个老同学介绍的,他们一干大学同学从来都是来往密切,於是蔚蓝刚一回国,就有一位拜托他为其个人工作室做了一套Logo设计。
  这一位同学在业界内算是小有名气,他跟她妻子两人成立的视觉工作室,主要设计一些他们自己品牌的产品,这包括的范围很广,小到环保袋大到与国际品牌合作的时尚类衍生产品。也承接一些其他相关的工作,比如室外公共招标的展牌等等。
  蔚蓝帮他们做过Logo後不久,他们便联系了他,说有个职位也许他感兴趣。
  那是一家规模还算可以的合资公司,主要承接一些大型、公众类的展会,地处CBD商圈最炙手可热的黄金地段,业界内也算颇有口碑。
  蔚蓝去面试的时候本没有太多期望,未曾想从福利待遇到可发展空间都令人甚是满意。对方也对他个人本身很感兴趣并赞赏有加,唯独不太理解蔚蓝为什麽要离开前公司那麽好的一个职位。大约这连蔚蓝自己都不能明白。
  工作落实後蔚蓝便开始了埋头工作,不算特别忙碌但人却感觉很充实。新工作也没有特别严格的上下班时间,於是蔚蓝多是上午十点到公司,六点离开。陈清若是出差,他便可以早去一些晚走一点,这是由早饭和晚饭所决定的。
  譬如今天,他就可以修改完一张设计图再去想回家的事,晚饭也不必准备,让楼下的餐厅送个外卖就好。因为,陈清又出差了。
  走在异乡清冷的街道上,陈清有些六神无主的。
  事实上,打妻子和女儿突然离开後,他就一直这样了。看起来似乎跟往日没什麽不同,工作丝毫不倦怠消极,然而内心却总是没著没落的。蔚蓝的回归令他有所缓解,然後一旦身边没有了蔚蓝的陪伴,他就又会陷入这种状态之中。
  比如现在。在结束了一天的繁忙工作後,在这座陌生的小城。他无法排遣那份忐忑,於是他便又开始四处乱走。
  巷子是繁复错综的,空气是潮湿里透著阴冷的,灯光是似有若无的,脚下的路又是蜿蜒而没有尽头。隐约,不远处有了热闹的人声和音乐声,果然再往前走一走,小镇的繁华之所登时跃入眼帘。
  卡拉OK、三温暖、美发厅,这类场所一家挨著一家。街边都是浓妆豔抹笑闹的小妹,与秃头大肚出来找乐子的中年男人。
  陈清很是鄙夷,然而,看著那些水灵灵鲜活的肉体,又很难不勾起他心底里某种原始的欲望。没有妻子的日子是很不好过的,七情六欲都无所发泄。
  「小哥~」
  他恍然若失间,胳膊就被一个年轻的女孩抓住了,她说著他听不懂的方言,卖著廉价的笑。陈清像触电一般猛然拉开了女孩的手,他步履匆匆,想赶快离开这声色之所。这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可,世事难料。他逃开了卖皮肉的丫头,却逃不开那油嘴滑舌的皮条客。
  那小子就像洞察了他的内心一般,又好似施展法术去魅惑他。他两片嘴皮上下翻飞,说著并不太利索的普通话,卖力的向他推销手里的小姐们。这一个啊,那一个啊,被他说得都像七仙女下凡。
  他的手段高明之处还在於,他把这些皮肉生意形容的很是人性化。
  陈清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首先他是个毫无毛病正当壮年的男人,其次他空虚的精神令他难以去分辨是非黑白,再三,这样的去获得性爱,令他觉得其实这样并不算是背叛他亡故的妻子什麽。毕竟,这是没感情的。
  一来二去,不容陈清拒绝的,他就跟著那皮条客走离了那声色犬马的街道,走进了一条阴暗肮脏的小巷子。危险的意识当然存在,他却总说,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了,你看我们这种服务也不能太明目张胆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走吧走吧。
  终於,他领著他来到了一个地下室的入口,门口有另一个男人,他接替了先前皮条客的位置继续带他往下走。
  陈清有些退缩,新出现的男人却热络的搭上了他的肩膀。他似乎也没得可退缩了。
  一场噩梦就此开始。
  那阴暗的地下通道又长又暗,出来迎接的小姐又黑又瘦,不仅毫无姿色可言,就连乾净都难以达到标准,指甲缝黑的令人生厌。於是陈清当然就不想要了,再於是就冒出一条壮汉,他推著他说:我老婆哪里不好了?我看配你挺好的!
  他们拉扯了起来,陈清想要走却根本不是对手。
  而後,女人揪住了他的胳膊,生生要把他腕上的名贵手表扯下来,陈清推著她,他哪里能让这麽一个女人扯下妻子送他的手表呢?
  这更加激怒了壮汉,他狠狠踢了他小腿一脚,这让他脚踝吃痛人蹲了下来。女人还在拉扯,扯断了表带,陈清也不撒手,死死的握住表盘。
  最後还是那个领他进来的男人化解了这场尴尬,他说你留下些钱吧,说的时候手里的水果刀晃来晃去。
  陈清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那地下室跑出了那条街道,他们的呵斥声却还在他耳边回盪:不许报警!要不然就杀了你!
  他从未这般狼狈过,他的脚踝疼的几乎要跟脚分家,可就这样他也不敢停下来。
  等回到旅馆,他的心还在突突的跳。
  待到平静下来,进了浴室,他发现他的小腿整个肿了起来。他多麽希望这是一场十足的梦魇,然而这是切实发生的,至少那疼痛这般的告诉他。
  这会儿,廉耻感、愧疚、鄙视等等情绪一古脑冒了出来。陈清恨不得掐死自己。
  表带与表盘分家的手表此刻安静的躺在梳妆台上,像一双尖刻的眼睛注视著他。
  他想他该报警,可报警之後他要说什麽呢?说自己是个嫖客?被皮条客一夥儿打劫了?
  算了吧。他没有这种脸可以丢。

  《上瘾》第三章

  把果冻放在你的肩膀上,让我们来做你最恐惧的事情。对此你会感到畏缩,但你的眼睛却开始湿润。
  ──The Velvet Undergruond《Some Kinda Love》
  陈清进门的时候,蔚蓝比他进门没早半个小时,他刚刚洗过澡,打开一罐啤酒。凤凰资讯台的男主播一本正经的在电视上播报著新闻。
  「你腿怎麽了?」蔚蓝一眼就发觉了陈清的跛态。他当然知道他今天出差回来,他也当然不知道他出趟差会如此这般负伤。
  「啊?哦……没怎麽。」陈清理所当然的闪躲。他将行李放在门口,换了拖鞋。这一个蹲下的动作令他很难不去龇牙咧嘴,「嘶……」
  「还没怎麽?」蔚蓝放下了手中的啤酒罐,走到了门口。
  「没事没事。」陈清站了起来,用手隔出了自己与蔚蓝的距离。他实在怕他一把掀起他的裤腿。
  然,怕是没有用的。
  蔚蓝扳住了陈清的肩膀,拖著他,不容分说的将他按到了沙发上。
  陈清算是有所防备,逃脱了蔚蓝的钳制,「别闹,真没事。我去洗洗,太累了。」
  蔚蓝狐疑的看著陈清一跛一跛的步态,伸手又拿起了茶几上的那罐啤酒。他绝对有事瞒著他。绝对的。每次他撒谎,都会自以为镇定,却脸红到耳根。
  可是,对於受了伤,他有什麽理由撒谎呢?
  看来这伤受的一定相当不体面。
  浴室还充斥著淡淡的水气,显然蔚蓝刚刚用过。陈清脱了衣服开了水,斜眼向下瞟一瞟他的小腿,肿非但不怎麽见消,还比头两天红肿了。
  他知道一会儿他出去蔚蓝还会追问。可,要怎麽说呢?
  回来之前去趟医院就好了,也许现在就不会这麽疼了。
  他的腿跛了之後,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