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栏山监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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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粱时长出了口气,连忙提上了裤子,没有东西卡著,这会终於想起自尊俩字怎麽写,不知怎麽他实在不想看瘸子那张脸。
  “疤子他们弄的?”瘸子问道。
  粱时深知此人最擅长的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就直接转移话题,淡淡道:“到点儿了,该干活了。”
  可没走两步,粱时就被瘸子一把搂住,整个人都跌进一个厚实温热的怀抱中,瘸子胳膊紧紧的箍著自己,那力度简直能勒死一条牛。
  瘸子的心跳很快,粱时能感觉的到,其实他也有些喘不过气,他冷静的做著自我暗示,暗示他的屁股一点都不疼。
  “梁子,”瘸子在他耳边吹气,“我很想你。”
  粱时打了个哆嗦,他忽然想起,自己已经好些年没听过情话了。
  但最重要的是,屁股似乎没那麽疼了……
  瘸子对著粱时的脖颈亲了两口,再次问道:“那会儿你跟我说的,还算数不。”





☆、19

  时已夜深但还是不凉快,牢房里鼾声四起,空气中还弥漫著汗液和脚丫子的臭味,瘸子舌根发涩,不住的往下咽口水,现在的状态比白天干活的时候还热,燥热,撩得他几乎崩溃。
  他和粱时面对面坐著,鼻尖都快碰上了,隐隐还能闻到粱时的体味,瘸子又急又恼,他想碰的碰不著,还非要自己表演手淫,实在太痛苦了。
  “我说你,”瘸子低声道,“能不能别他妈逗我了……”
  粱时得意洋洋的抽了口烟,还故意把烟灰弹在瘸子的龟头上,激得那汉子又是哆嗦了一下,这些天瘸子很急色,总缠著自己要,但瘸子本身没出息,刚进去蹭没两下竟然就歇菜了,粱时爽不出来,最後只能射在瘸子的嘴里。他盯著瘸子憋闷的表情,打定主意,今儿个非得整整这老浪货,要不他舒坦不起来。
  “少他妈废话,”粱时盯著瘸子一手撸龟头一手揉蛋,而当对方浓烈的气味钻进鼻子里,他也有些荡漾了,“叫你看著老子的鸡巴撸,够宽大了。”
  “妈的……”瘸子被人盯著diy还真有点提不起状态,只得道,“亲我,亲嘴,我就能射了。”
  此话深得粱时心意,虽说他更想亲亲瘸子的屌,最好再舔两口……粱时也同样浑身燥热,搂著瘸子的头,将舌头伸了过去。
  一天不刮胡子,瘸子的胡茬就当砂纸用,也算是一种利器了,两个光溜溜的劳改头碰在一块,额头、鼻尖的汗瞬间融合在一起,粱时呼吸困难,他也忍不住想摸两把,但却被瘸子占了先机,满是老茧的粗糙手掌盖在敏感的龟头上,狠命拉动起包皮,时快时慢。
  粱时发出压抑的呜咽,很久以前他就领悟了──自己就是个死玻璃了,还是个浪荡的死玻璃──否则不会被这麽撸几把就拼命的往外冒水。
  起初俩人一熄灯就没羞没臊的滚在一起,但这里住的全都是上了岁数的囚友,虽说没有那方面的爱好,但也的确扛不住这俩年轻人的旺盛性欲,那高亢粗野的浪叫吵得人睡不著觉,老头们先内部开了个小会,推出一个代表跟这俩人谈判,劝他俩干的时候环保一点,扰民是不对的。
  俩人都觉得对不住,就把房事转移到了半夜。
  瘸子和粱时撸得正爽,却听对过床上的老头长叹了口气,接著就翻了个身。
  两人愣了一下,同时捂住对方的嘴,互相警告小点儿声。
  但老头只是嘟囔了几句梦话又咂了咂嘴,重新打起呼噜。
  “卧槽,差点给我整软了。”粱时小声出了口气。
  “我也软了。“瘸子羞愧的垂下了头,手心一摊将满手的精液展示出来。
  粱时这人挺有公德心,果断将大笑调成振动,默默的坐在原处穷抖。
  瘸子很没面子,伸手直接推翻粱时,扒住屁眼就把白精往里头塞,粱时经不起这种精神肉体的双重撩拨,大腿一抬!当就砸在瘸子肩上,嘴里却嘲笑道:“你也爽了,睡吧。”
  “我是爽了,可我怕你睡不著。”瘸子淫笑著回答,他猥琐的闻著粱时的气味,根本不像是刚刚泄了欲的人,反而更像一头发情的公狗了。
  虽然已经做过无数次了,可他还是对粱时的身体迷恋不已,从头到脚无不喜欢,即便是白天偶尔多看了两眼,也会出现忽然勃起现象,瘸子曾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毛病了,但到了晚上,粱时会悄悄爬上来,拎起半睡半醒的自己,狠狠啃咬舌头。
  瘸子从此放下心来,这玩意不叫毛病──用一个肉麻的词形容,这叫心有灵犀──不点就硬啊
  粱时的鸡巴本半硬不软,被瘸子连摸两把迅速重新精神起来,再加上瘸子不断的摩擦小洞口,压迫著他外泌粘液,源源不断的从马眼流淌出来,散发出好闻的味道,瘸子心痒难耐,一口就将龟头吞了进去,舌头翻腾尽情品尝咸津津的美味,他也同样喜欢粱时的粗腿压住自己肩膀上颤抖,那是粱时快活的反应。
  粱时的手指死死抠住他的後脑勺,强迫他脑袋贴紧下体,鸡巴直接伸进嗓子眼,龟头顶著食道顶端蹭得特别爽。
  “啊──啊、妈的,爽……”他忍不住呻吟,“妈的我就喜欢你这弄我……”
  “你个骚货、骚货!”瘸子口无遮然的骂著,他刚差点叫这根鸡巴堵得闭气,好容易脱离了龟头横堵嗓子眼儿的困境,手指忙著在肛道里头乱捅。
  他本意是想为肛道做润滑,毕竟当年粱时下石头蛋的场面太夸张了,尤其是後来粱时警告他不要再去招惹疤子那夥,这股憋屈一直留在瘸子心里,每回打炮都会冒出来重塑阴影。





☆、20

  “小唐。”粱时忽然小声说。
  “嗯?”瘸子抬起头,粱时的手落在自己硬邦邦的肩膀上,温柔的抚摸著,瘸子心猿意马随著粱时向上牵引凑了过去,粱时皮肉很烫,心脏剧烈的跳动透过身体直接传达过来,瘸子摸著粱时的头,慢慢的将额头贴上厮磨,纵然两人的性爱和谐激烈,可也比不上现在这种亲近感来的快乐。
  “快点儿,别撩我了,”粱时偷偷抬高双腿,他觉得很不好意思,但瘸子这人脑子经常不够使,不明示恐怕要一直这麽拿手指玩自己,“小爷痒了,懂?”
  瘸子第一反应就是摸摸流鼻血了没有,既然没有,那说明血全在下半身,他端著鸡巴在洞口磨蹭著,依旧装听不懂:“梁少爷您说的太深奥了,小人不懂。”
  粱时见不得瘸子淫笑的大脸,他一把将其推开,主动翻了个身,撅起屁股晃动,忽的猛拍了一把,声音极其清脆。
  “小爷的屁眼儿痒!这回懂了不!?”他低声喝道。
  “哦,那我给您挠挠?”瘸子还真伸手抠了抠。
  “我操你大爷……唐瘸子,”粱时饥渴难耐,但还得硬著头皮应对瘸子的调戏,“你内臭狗屌硬不起来怎麽著……啊──啊!!”
  臭狗屌稳扎稳打,已然顶进了最深处,瘸子眼疾手快,连忙堵住粱时的贱嘴,整个人直接将其压在身底,下流的舔去粱时的热汗,笑道:“小声点儿,梁少爷,我知道你欠日,可要这麽叫唤下去,别说咱屋的老爷子们,所有人都得陪著你硬。”
  粱时的脸贴著床铺,身後头被塞了个满,他不确定内瘸子到底比自己多几十斤,但现在他差点压的爆卵,而随著瘸子的劲道,包皮直接拉开,所有嫩皮跟粗糙的布料亲密接触,下身火辣辣的疼,却也是极爽,爽的他不由自主的蠕动腰身,一味迎合对方的抽插。
  “嗯……啊啊啊……爽,操我!操死我!”粱时前趴後撅,不停的念叨。
  大屌在肛道里横行,忽的拔出去,放一会空档,然後又猛地顶了进去,瘸子只道粱时的屁股妙不可言,即使开采了这麽多次依旧紧凑逼人,他不强忍就又得被夹得泄精,好歹之前已经射过一次,本不该这麽敏感,可粱时里面又黏又热,有如意识般的不停裹紧龟头,刺激马眼周围最敏感的部位,
  瘸子不想就这麽简单的缴枪,毕竟他还没玩够,他稳住心神一下一下的抽送,尽情享受扩张粱时的舒适,频率稳定,冲力十足,操的粱时口舌生津,可又不敢大声浪叫,狠狠把头埋进枕头,任由涎水和呻吟渗进枕头里。
  瘸子插了几十下,肛道已不似方才那麽紧绷,他干脆从後面兜著粱时双肩,开启体内马达,疯狂的在里面胡乱捅,阴囊高速撞击粱时大开的臀肉,发出噗噗闷响,听著极其淫靡。
  “说,你是不是欠操……骚货……”瘸子逼问道,粱时嘴硬不肯认,就直接咬上肩膀,狠狠亲出一块淤红,“快说,要不我操死你……”
  粱时五脏六腑都要给顶错位了,再加上瘸子种草莓上瘾,当狗牙再一次磕上自己,他终於认栽了:“我欠操,欠日……我是骚货!我什麽都是……啊啊……”
  此话一出瘸子真真心旷神怡,为了报答对方的肯定,他又开始大幅度猛进猛出,嘴里却依旧不干不净:“你又他妈夹我了,狗日的、畜生……”
  狗日的这词儿虽说粗鲁,但也确实很准确,粱时听完腿肚子都要抽筋,不由得猛蹬床铺,脚趾头灵活的夹起被单,神经质的抽搐著。
  “舒服麽?”
  “舒服……”
  “梁子我喜欢、喜欢干你,我想射里头、让我射吧。”
  “我也快到了,别停,小唐……再快点儿、干死我……”
  淫欲缠身的两人在床上苟合,却丝毫没注意到,他俩再一次扰民了。
  “几年了咱俩,四五年了?”小唐气喘吁吁问道,“可我就是操不够你,你说、这、这到底是咋回事……”
  “不成了,射了,我要射了……”
  龟头不知是第几次插进深处,粱时猛一个激灵,他剧烈抽搐了几下,下腹顿时湿出大块痕迹,经历了长达五年的漫长岁月,他已经屁眼的刺激达到高潮。
  瘸子支起身体,鸡巴扎在肛道里一鼓一鼓,大量白浆统统灌进了粱时的体内,疲倦瞬间爬上全身,瘸子颓然拔出东西,挨著粱时倒回铺位。
  粱时也很累,枕著胳膊不想动弹,就这样过了好一会,他伸手搂住瘸子,道:“对,快五年了。”
  瘸子翻了个身,笑道:“你今年多少岁,你还记得麽。”
  粱时摇了摇头,他在栏山监狱里昏昏沈沈的混日子,他只记得自己是本命年来的这儿,到底捱了几年,他反倒有些糊涂。
  “还有两年,你就能出去了,”瘸子笑道。
  “这日子过的太他妈快了,只一眨眼的功夫。”粱时很感慨。
  瘸子漫不经心的玩著粱时的手,淡淡道:“早点睡吧,明个还得挖石头,要是在外面就好了,我能做的你起不来床。”
  粱时心里一沈,这几年瘸子表现不错,连续两年成为模范改造典型,还减了刑,可算来算去还是没法追上自己的刑期,粱时也很想彻夜的干,第二天腰疼腿酸起不来床,可对象仅限於瘸子。已经三十好几的人了,性欲并不如从前旺盛,所以要是换个人绝对不会像今晚这麽激情。
  一想到刑满释放,粱时就相当激动,所以他也很清楚的认识到,一旦出去了,外头的美好足以让自己将瘸子抛之脑後了。
  “想不想跟我一起出去。”粱时忽然做了个决定。
  “啊,怎麽出去,”瘸子没反应过来,他只是酸一句没想到粱时竟然认真了,“你要我越狱?”
  粱时叹了口气,平静问道:“我就问你跟不跟我一起走。”
  “跟。”瘸子也认真起来,纵然真越狱他也认了。
  “好,那就行。”粱时得到这句诚心话心里踏实了不少,见瘸子满脸困惑,又道,“不是让你越狱,我就是琢磨著……算了,现在我也不好打包票,你甭管了,一切我安排。”
  “梁少爷你不是来真的吧,还真想叫我操一辈子。”瘸子不知粱时在打什麽主意,只觉他态度严肃,就开句玩笑缓解气氛。
  “滚蛋,”粱时警惕的看著他,“一辈子太长了点儿吧。”
  “那半辈子,咋样?”瘸子搂了上来,给自己做广告,“我肯定尽心尽力,伺候你舒舒服服的,好吗。”
  多年之後,瘸子眯著老眼,张嘴就是假牙,舔著老脸往自己身边蹭,大概那时候自己也是老态龙锺,老鸡巴对著老鸡巴……
  真够惊悚的了!!
  粱时咧开嘴傻笑,在瘸子粘腻燥热的怀抱里睡了过去。





☆、21

  粱时进了探监室,眼睛不禁亮了,他两步上前一把抱住大哥,随即打趣道:“今儿个难得啊,梁大少爷咋有时间来看我?”
  “我主要怕梁二少爷没兴趣见我啊。”大哥微笑道。
  粱时笑呵呵的给大哥正了正衬衫领子──刚抱的太狠把人衣服都给弄皱了,大哥一向严於律己,总要时刻保持整洁利索──他半带认真的笑道:“怎麽可能。”
  这兄弟俩从小感情就极好,分离和时间根本不成问题,见面只需要一个用力的拥抱,便能瞬间亲密如初。
  两人刚刚坐定,大哥忽然开口说了声对不起。
  一般来说都是粱时对不住大哥,大哥只跟自己道过一次歉,粱时立刻心惊胆战,急切问道:“别是把我内模型弄坏了吧!我说哥你别这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梁野啼笑皆非,没想到过了这麽多年,这小子还记得他内一柜子船模型呢,“我是说,这些年都没来看你,太不地道。”
  粱时挠挠头,虽说他也怨过这一点,但如果大哥真的来了,他肯定更不好受,就像现在这样,强颜欢笑不是他的拿手戏。
  “孙叔说你还有两年就能出去了,”梁野继续道,“我一直等著这一天,希望你早点回家。”
  “嗯,我知道,”粱时顿了一下才道,“哥,我对不住四爷,把他的财路给挡了。”
  “没关系,”大哥淡淡道,“我早就跟他谈过了,他说不怪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能早点出来。”
  粱时并没有正面回答,但他却采取了更为直接的方式:“我需要钱。”
  “四爷的损失我已经补了。”大哥回答。
  “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粱时说,“我在这块儿有个朋友,我得带他一起出去。”
  “那位唐先生是吧。”大哥打断了弟弟的话。
  粱时松了口气,既然大哥什麽都明白,那他也不必再兜什麽圈子了,就简单把想法说了一遍。
  梁野依然操著一口淡定自若的强调,回答道:“不行。”
  “为啥。”
  “因为他是个条子。别看你在这儿蹲著,但那回的事儿还没完,”梁野看著弟弟从失神到失落,继续说道,“我听说你跟他一直鬼混,这小子到底什麽目的,你比我清楚多了。”
  粱时沈默半响,才道:“我知道他是条子,但这几年也是他一直守著我。”
  “粱时,你跟他玩玩无所谓,可你现在跟我提条件,还要把他也弄出去,”大哥感到弟弟食古不化,勉强咽下一句刻薄话,“你应该没这麽幼稚吧。”
  粱时确实没那麽幼稚,更不是个傻子,大概是因为长期在冷酷的环境里困著,一旦揪著点儿温情之流,就他妈的舍不得放手。
  “如果他敢对咱梁家不利,我会第一个弄死他。”粱时说。
  他忘不了瘸子从医院出来就赶紧抱著自己不放手,还问之前说的还算不算数。
  粱时说算数,只要咱俩以後都消停点儿。
  这话虽然简单又直接,但同时也藏著些许深意,是在暗示瘸子不要再敌对下去,还是提醒自己就此放下?
  粱时也不知道,因为他终究也没得到一个明确的答复。
  这五年来两人绝口不提往事,也没有互相试探,白天干活晚上做爱,可以说这是粱时监狱生涯中最无忧无虑的日子,相信瘸子也是同样的感受吧。
  “哥,你这一回……真的不帮我了?”粱时鼓起最後的希望。
  “我能让他活著,就是帮了你大忙了。”梁野很冷漠,从小到大他都没能拿得住弟弟,他也不想拿,只想惯著,可没成想纵容也成就了今日的麻烦。
  “我明白,哥,”粱时很奇怪自己没有生气,可以说没有任何的情绪,反倒有些同情大哥的两难困境,“你有你的立场,我没资格跟你提条件。”
  梁野听了头疼不已,莫非连亲弟弟也要跟自己对立不成。
  “我先走了,公司还有事儿,”梁野站起身,“孙叔这两天身体不太好,我让他卧床休息了,他老催著让我来看看你,怕你一人闷得慌。”
  “嗯,让他好好养老吧,别折腾,反正我也没两年就出来了。”粱时回道。
  没出生之前,孙叔就已经在粱家很久了,老爸死的早,这老头不辞辛劳照顾兄弟俩,算得上是大半个爹了。
  粱时下午回到工地,瘸子问他有没有带什麽好吃的过来。
  粱时说闭门羹算不算。
  瘸子笑说那也成,管够就行。





☆、22

  既然大哥这头行不通,粱时只得自寻出路,这些天他反复思考著,进来之前除了挥霍,有没有办过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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