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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男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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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风吹过,震动了花心里娇嫩的蕊,那明艳而篷松的鹅黄带着生命的冲动轻轻飘落,沾附到挺拔而饱满的花柱上,蜜一般的粘液欢迎着它、挽留它、刺激着那花粉迅速地萌发,带着生命的密码,抵达子房的最深处,吐出遗传的基因,与深藏在子房里焦急等待的卵子融合,那一瞬间,新的生命被创造出来,开始了它在这个神奇而充满希望的世界里繁衍生息的第一步。
  天气是热的,夏天的气候,又是连续的晴天,爱东的房里又没有电风扇,更哪堪青春的男子燃起了狂放的激情,细密的汗珠从全身上下被逼了出来,无限的燥热让保国先慌慌乱乱扯下了他自己那件短袖衬衫,爱东也配合着,去掉了身上那件棉布的小褂。
  汗津津的身体猛然贴合到一起,如同海啸一般,新一波的快感顿时将他们淹没。
  他与他,紧密地拥抱,焦急地摩擦……
  人人都说,翩翩起舞的蝴蝶,是为花而生。
  但是,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
  蝴蝶不过是借了花朵的娇美和柔嫩,来成就它们那期待已久的交配。
  雌性的蝴蝶拼命地飞,在春风里、在花香里;雄性的蝴蝶紧紧追随,在春风里、在花香里。
  它们飞舞得如此之美,似乎本身也变成了两朵花儿,人们简直都忘了它们年幼时曾经很贪婪地嚼食过许多的青的、嫩的树叶、草叶、菜叶。只要是美的,本身便有了理由,不必管它居心何在,就那样子接纳它、纵容它,甚至于歌咏它。
  它累了,啪,躺倒在一个绿叶丰盛的地方,高高地翘起它的尾,发出可以交配的信号;它姿态优雅地飞落过来,迎上去,跟它交配。
  精子和卵子,又一次完美结合,生命创造的过程再次被启动……
  年青人的性欲如此蓬勃,启动之后,恐怕也要循着这样子一条绝无新意地老路走下去:精子要喷出来,卵子在那里耐心地等待。
  是保国首先解开了裤带,但他解开的是爱东的腰带。爱东因为自己如此地坚挺还很有些羞涩……
  ……
  保国的牛仔裤里还是没有内裤,他的腰带一松开……
  爱东依旧很傻,气喘吁吁的不知所措,他愣愣地躺在那里,眼睛温柔地望着保国,保国跪到了床上,很快地爬了过来,他握住自己的欲望……
  爱东下意识地想要呕吐,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如此信任保国,保国却会把那东西塞进自己的嘴里,且毫不顾及自己的感受,只管横冲直撞。
  爱东想哭,却哭不出来。
  爱东想呕,却被保国紧紧夹住,不仅连动都不能动,因为保国贴得如此之近,他连呼吸都极度困难。
  保国是在试图换一种姿势的时候,才发现爱东早已泪流满面,再看爱东的下身处,早已疲软,像是被摧毁了的一朵海棠花,虽然尚未零落,那破败却更叫人不忍卒睹。
  “不是……人家录像里……”保国试图做出一番解释,对于初次性生活的失败,他感觉自己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爱东……”
  爱东已经蜷起了身子,脸埋进了那条被自己用旧了的毛巾被里,无声地啜泣着,身体微微有些发抖,却没有任何的声音。
  “不是,爱东,你……”
  保国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真的,虽然对于保国来说,这也是第一次,但是,事情的确就是这样——也只能这样的呀。他跪在爱东的身边,推了爱东两把,爱东却把脸更深地埋藏了起来,而且,还在不停地抽泣着。
  “这样吧,爱东,你来插俺吧。”
  保国说做就做,他弯下身子,分开爱东……
  爱东一把推开了他,更严实地把自己整个儿的身子都包裹了起来。
  保国很是焦急,他必须得把事情讲个清楚,然而没时间了,大门吱呀地响过一声,院子里便是爱东父亲的声音,问:“爱东呵,你回来了?”
  爱东没有回答,保国却很着急,他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急慌慌地迎了出去。
  “大叔,你回来了。”
  父亲是认识保国的,当然,对保国的印象不算好,见他忽然出现在自家院子里,别的话不好说,就微微点了点头。
  “再进来玩会儿吧,轻易也不见你上门来。”
  父亲一面说着,一面已经抬步进了屋子,对保国并不是很热情。
  保国站在院子里,不知道爱东若是向着自己父亲告状说他被保国欺凌了,那可怎么办?
  “咦,爱东,怎么这么早就躺下了?”
  父亲在屋里问爱东。保国想冲进去了,大丈夫敢做敢当,头掉了不过碗大的疤……却听爱东回答他的父亲说:“……考试累了,想歇会儿。”
  父子两人都在屋里,并没有人出来招呼保国。保国犹豫一会儿,便离开了爱东的家。


15、15。私房(4)

  母亲准备好晚饭,催了好几遍,爱东却一直赖在床上,死活不肯起身来。
  “这孩子,咋的,病了?”
  母亲很是担心,伸了手去感受爱东的额头,并不烫呵,应该是没有生病吧。
  可是当母亲的手覆到爱东的额上,那熟悉的粗糙和温暖,还有那被柴草薰透了的味道、青草的味道、土壤的味道,还有母亲用肥皂洗手之后留下的清凉洁净的感觉,如同是重新回到母亲的怀抱,再次获得了生命一般,爱东的委屈忽然地爆发了出来。
  爱东毫无顾忌,“哇哇”地哭着。
  罗保国那恶劣的、刘海与金凤污秽的偷欢、阳河岸边凶残的命案,所有的这一切,都跟他谭爱东没有任何的关系。爱东,是一个乖巧的、懂事的、勤劳的好孩子、好学生,有着无限光明的未来和广阔发展的前途,跟他罗保国走的,完全是两条不同的路子。
  是的,一切,都是罗保国的错。
  母亲哪里知道他的心事,见爱东哭得如此委屈,泪流满面、浑身抽搐,吓坏了,急急地追问“儿呵,咋的啦?呵?”
  没什么好说的,泪水已经冲刷掉了一切。
  雨水洒落下来,天空中还有那层层的乌云么?没了,天空,依旧是高远的、澄净的、湛蓝的。
  爱东穿好衣服,到院子里洗过脸、漱了口,进屋吃完饭,还主动帮母亲收拾碗筷、打扫卫生,甚至于,还主动地为父亲沏了一杯茶,然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复习,准备明天的考试。
  等爱东睡下之后,听到父母在外面悄悄地议论:
  “这孩子,到底是咋的啦——问,也不肯说。”
  “唉,大概是没考好……爱东身子弱,这要是考不上高中,又能干点儿啥呢……”
  到了第二天,爱东死活不肯带那块老式的怀表了,也不要带母亲为他准备的午饭,非得要两块钱,说是其他的同学都到蒸包店里去吃的,热乎乎的,又有吃、又有喝,十分舒坦。
  父亲极爽快地给了他两块钱,却再三地要他把怀表带上,爱东悄悄把怀表放到自己的三抽桌上,跟父母道过别,匆匆忙忙地出门了。
  爱东暂时还不会骑自行车,这次去县一中考试,他与另一个村子的同学,名叫刘长泰的,结伴而行。也就是说,长泰用自行车载着爱东,一起去县一中考试。
  还不到七点,太阳已经升得老高。爱东背着书包,站在阳河桥头上,焦急地等着刘长泰。
  正在那儿等着,却听到父亲跑得气喘吁吁地过来:“……哎呀,爱东,怎么这么粗心,把怀表给忘家里了……”
  爱东不想去接那怀表——他不是粗心落下的,他是故意落下的。
  “不用了,爹,真不用。”
  “那怎么能行,不掌握好时间,怎么能考好。”
  父亲说着,就把怀表往爱东口袋里塞。
  爱东躲闪了一下,说:“他……他们说了,这怀表值钱着呢,万一让俺给丢了……”
  父亲就有点儿生气了:“咄!你好好装着,怎么会丢了呢!”
  爱东还是不肯接,父亲少不得就有点儿怀疑,是不是因为爱东考得不好,有点儿自暴自弃了。爱东察觉到父亲面有愠色,只得勉强伸出手来,嘴里还在说:“同学说,今天要借俺一块电子表用的呢。”
  “谁?谁借给你电子表?”
  “同学……保国——罗保国。”
  爱东很想撒个谎,他是真的不想提到“罗保国”这个名字,也特别不愿意去想到这个名字,可是,他又不想对父亲撒谎,终于还是把实话说了出来。
  就在父子俩你推我拒的时候,改云挎了一只筐子,领着她的五妹和小弟,正要去割草。听到爱东说要借块电子表去参加考试,立即走近过去,“咚”,把手里的筐子扔到地上,摘下自己腕上的电子表,递到爱东跟前,说:“呶,用俺的吧。”
  改云已经换成了平日里穿的破旧衣裳,不过尽管衣服是旧的,她如今有了不少的化妆品,还是很认真地洗过了脸,涂上了厚厚的粉和红彤彤的口红,看上去变化颇大。
  爱东见改云的脸如同试验田一般弄得花红柳绿的,努力地忍住才没笑出声来。再看改云的五妹,也是粉白的脸蛋和精彩的红唇,忍不住就蹲下身子,扶着五妹的肩膀,说:“小玲呵,今天可真漂亮呵!”
  小姑娘高兴极了,努力挺直她小小的身材,很响地抽了一下鼻涕。
  改云对于爱东能够如此敏锐地发现自己精心的“杰作”,感到十分高兴。她不由分说,拖过爱东的手,把自己的电子表戴到了爱东胳膊上。临了,还不忘说一句:“走得可准了,这电子表!”
  爱东的脸有点儿红了,改云虽然粗俗,却从不小气。若是换作自己的话,估计是不太可能把心爱的东西随便拿出来跟别人分享的。悄悄看过一眼,那表显示屏很大,数字显示十分清晰:6:50,果然是好得很。
  改云的小弟本来一直站在一边,听到爱东夸奖五妹今儿漂亮,忍不住也拽了拽爱东的衣角,以引起他的重视。爱东看了他一眼,“噗哧”笑出了声,问改云:“你,怎么给小强也涂上口红了?”
  “是呵,”父亲也看到了,抱起小弟,说:“小男孩哪有涂口红的呀?”
  “好看呗。”改云很是不以为然。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改云的确应该振振有辞的。
  正说着的时候,刘长泰赶过来了,跟爱东父亲和改云打过招呼,长泰和爱东就奔县一中去了。
  上午的考试进行得非常顺利,有了电子表的帮助,爱东做题目时就比较从容了。本来他就学得很扎实,如今安下心来认真考试,哪有考不好的道理。
  考得好,心情自然也就好了。
  同学们从考场里出来,一路走一路讨论,去影竹堂那边找闫老师,然后一起去吃午饭。下午只剩下一门课程,估计四点半左右就可以回家了,到时候,还可以尽性地玩上一通。
  闫老师在影竹堂前竹林边等着爱东他们。有一位同学在那里陪着闫老师聊天,白色镶黑边的短袖衬衫,下摆收进利落的牛仔裤里,脚上则是洁白的旅游鞋。
  爱东看到保国居然站在闫老师身边的时候,心内一阵慌乱,眼神也就很躲闪,干脆藏到长泰身后,假装没看到他吧。
  其实爱东完全没有必要觉得尴尬,因为报考县一中的同学里面,惟一的一位女生,名叫李晓红的,就是当年传说中“扯掉了”保国一颗“蛋蛋”的那个女生。自从那个事件发生之后,晓红从来没有跟保国说过话,保国也尽量躲着晓红。
  晓红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邂逅保国,本来她就走在最前面,一面走,一面跟同学们争执一道题目的答案,那道题除了长泰与她的答案一致,其他的人,包括爱东全选择了另外的一个答案,六比二,晓红和长泰就占了劣势。长泰有点儿气馁了,晓红却坚持自己的立场,一板一眼地在那里分析题目。
  走着走着,一直到了保国的身边了,才发现,这个冤家,居然出现在这里了。
  “呀!罗保国!”
  晓红猛地发现自己差点撞进保国的怀里了,惊叫了一声,脸腾地红了,忙忙地站定在那里,也不知道该采取什么样的礼仪,只是觉得特别地拘谨,就只好呆呆地在那里站着。刚刚还口若悬河,现在却噤若寒蝉了。
  保国也很是窘迫,脸也是红到发烫,他站在那里手足无措,甚至于没有叫一声“李晓红”之类的打个招呼,而是悄悄地向着闫老师的身边靠了靠。
  爱东在旁边冷眼旁观,觉得真是过瘾。这个罗保国居然还会有害羞的时候,真是好生难得。
  闫老师不知道同学们之间的恩怨,他很高兴地说:“罗保国同学如今也算个包工头了,今天中午要请咱们吃饭呢,大家赶紧走吧。”


16、16。私房(5)

  听到保国要请大家吃饭,立即群情沸腾,多好的事情呵——最重要的是,看到自家同学不等毕业就开始赚钱,也算是给众同学的将来指明了一条道路:即便考不上高中,照样也可以赚钱,过滋润的小日子嘛。
  爱东有些犹豫,就落到了队伍的最后面。他不太想去,虽然不敢说保国这次请客是冲自己来的,但是,他是真心不想跟保国再有什么联系。
  要说不去的话,怕也不太好。现在晓红也落到了队伍最后面,跟爱东并排走着,默默地听前边同学跟闫老师和保国聊天。
  “咱们要不……”
  爱东本来想建议一下晓红,不跟闫老师他们去了,自己到蒸包铺里吃个午饭,然后早来学校休息一会儿,也省得见着那个罗保国心里头不舒服。话未出口,晓红却忽然有了一个疑问,她问:
  “罗保国跟你是一个村子的吗?”
  “不是,他在下沙村;俺是东阳河村的。”
  “都说他赚了不少钱呢!”
  “唔……”
  爱东支吾一声,快跑一步,攀住长泰的肩膀,真不想搭理李晓红了。什么人呵,听别人说保国赚了点儿钱,就立即心生好感,难道说,后悔没把他另一颗“蛋蛋”一并扯下来么?哼!
  “……那俺毕业后也去你那儿,先干几个月?能行?”
  长泰高高的个子,是班里身强力壮的男生之一,对于保国“先富了起来”,甚是羡慕,也想跟保国去种树赚钱。
  “没问题呀——不过干力气活真挣不了几个钱,能揽下‘工程’来才好。俺们那边的郑新民,专门揽‘工程’,他那家里头,光彩电就有两台。摩托车的话,他自己骑一辆,老婆一辆,前几天还说要再给他儿子买一辆呢。”
  “咦——”
  1982年的时候,彩色电视机与摩托车,还是极其稀有的,不仅是因为价格的昂贵,更是因为当时市场供应量有限,以至于就算有了钱,想买,也不一定能买得到。
  听保国如此一番介绍,众同学唏嘘不已,长泰感叹道:“俺们村就俺大爷家有一台电视机,还是黑白的,晚上自己带小板凳去看电视,迟了都挤不进屋里去呢!”
  长泰越说越激动,靠得保国越来越近。爱东攀着长泰的肩膀,也忘了自己是想避开晓红、避开保国的,反正长泰越是乱动,他就把长泰攀得越紧,一会儿在长泰的左肩,一会儿在长泰的右肩,反正就是不撒手。
  闫老师也加入了热烈的讨论,甚至于他还说:“……当老师累成这样子,还不知道什么年间能买上一台彩电……”
  本来大家全副心思都在考高中上,被保国这么一搅和,都开始转动心思,权衡着继续上学好呢,还是尽快赚钱好呢?到底选择哪条道路,前途会更加实惠一些呢?
  “果真如同爹说的那样,考不上高中的话,”爱东想道:“进工厂当工人是不太可能的,毕竟只有非农业户口的‘市民’才能享受这种待遇。像保国那样子去城里干活,怕也不行,自己力气小,只怕吃不消。干别的么,怕是更不行……那就在菜地里好好种黄瓜,除了现在的菜园,村里也有人到村南公主坟那块地种菜呢,让娘在原来的菜地种,自己去那边也种上15个——不,30个畦的黄瓜,呵呵,每年挣上2000块钱,呵呵……”
  爱东越想越欢实,仿佛他已经变成了一个丰收的菜园主,推着满满一车鲜嫩的黄瓜去市场上卖钱。还有,父亲还要给他盖起崭新的、亮堂堂的大瓦房,赚了钱,娶了媳妇,嘻嘻……
  爱东只管瞎想,不注意已经到了队伍的最边上,而保国就恰好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现在他们已经走到了繁华路段,公路两边店铺林立,人流熙攘,爱东好奇地左右打量,无意中松开了紧紧攀住长泰的手,步子稍一放慢,保国就撞到了他的身上。爱东一扭头,正好保国也在盯着他看,昨天下午的尴尬还没有结束,本来是恨他、怨他的,可忽然之间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原来的那种疏远和冷落立即变了性质,仿佛恰恰因为两个人都在固守着一个共同的秘密,所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反倒要更加亲近些。
  保国的鼻根左侧,似乎生了一颗青春痘,红红的,如同一只俏皮的小鸟,趴在那里。
  仅仅是无意中的一次目光的碰撞,爱东就感觉有一种温柔忽然在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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