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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瘫撞冰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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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痕没有说什么,只是蹲□子,抱起张曦,「现在不记得不要紧,尼克长大了之后,一定要记得。」
「嗯!」张曦拽着爸爸的衣领,郑重地点点头,总觉得,爸爸每次来的时候,总是特别温柔,唔,不是说爸爸平时不温柔哦,只是现在,特别特别特别的温柔,可是,这样的爸爸好像也很难过呢。张曦稍微挺直了身子,勾住爸爸的脖子,圈住蹭了蹭,像是安慰道,「尼克下次来就肯定记住了喏……」
张痕好不察觉地轻笑一声,抱着张曦朝某一排拐了进去。
那是一个双人合葬的墓,如果有一人还在世,那有一个应该是未封住的,可奇怪的是,墓碑上明明只有一个名字,可墓穴却是两个都封住的。
「来,尼克」张痕把张曦放下来,「磕头」
张曦是个难得乖巧的小孩儿,特别是现在这个爱玩爱闹的年纪。张痕面上淡淡地靠在一旁的树上,点燃一支烟,看张曦极是乖巧地跪在积满灰尘的地上,小小的手撑着地,磕头,一个,两个,三个。
张痕把他拉起来,拍了拍他的膝盖和小手,让他在一旁呆着。
赵延上来的时候,正看到张痕半蹲着,吸了一口烟,然后把烟头向外,放在墓碑上,嘴角微含笑,极是温柔,也极是苦涩,「我来看你」
墓碑上的名字写着——张倩
赵延大概知道了这是谁,不知为何,在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他走到张痕身后,淡淡鞠了一躬。
张曦在一旁睁大了眼睛看着,山林间的风吹得分为冷清,灌进两人的衣袖里,一时间,无人言语。
「啊湫!」
受不住的小汤团冷得打了个喷嚏,张痕站起来,一手抱过张曦,裹在怀里,「走了」
第一印象是BUG
张痕在上车前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赵延,赵延被他看得颇有些不自在,伸手摸了摸脸皮,疑惑地看着他。
车里很温暖,张曦乖乖地靠在爸爸怀里睡觉,小脑袋在张痕胸前一起一伏,睡的很是香甜,两人都没有说话。
「你一向是见谁的墓都拜的吗」
那我还不累死,赵延腹诽。
「我认为那只是礼貌」顿了一顿,又补充道,「对新上司」
「我还没埋进土里」
「……的亲属」
「我有说是亲属吗」
「不是吗」赵延毫不客气地反问。
张痕冷冷一记眼刀劈过去,深刻地反省自己是不是对他太客气了。
「……抱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张痕收回眼光,「不要自作主张」
「我要去接我外甥了」赵延看了一眼时间,正好在四点二十。
「我想我刚刚说过不要自作主张」
「所以我正在征询你的同意」
「但是你用的是陈述句」
「句式不影响我的语气」
「……」
如果你有语气的话,张痕在心底狠狠甩他一个白眼,「车里坐不下第三个人」
他讨厌那个小孩!
「先把我们送回去」
圣旨一下,不容更改。
赵延实在是很庆幸在他把这对父子送回家后小汤团即使醒了,不然他极有可能背负上徒步走去幼儿园的命运。
那个小气鬼,居然想就这样把他一个人扔在他郊区的家门口。没错,连辆车都不肯借,不是小气鬼是什么。
对此,张痕的回答是,「所以你应该开自己的车。」
「……如果我有分【这样都要打码!】身术的话」
「所以你对我让你走去应该心存感激,这至少在你的正常能力范围之内」
但在我的体力范围之外。
赵延嘴角抽了抽,他发觉他有些跟不上新上司的思维,事实上,他虽然从未跟上过上司的思维,至少没有一个像这个大老板一样小气又古怪。
最后赵延还是开着车去接小恶魔去了,全仰仗于上司怀里的小汤团醒了,并且义正言辞地教育了他一顿。赵延想起他那张在儿子糯米似的声音下,一脸吃了苍蝇也不敢发脾气的表情,就觉得爽得不得了。
赵延一脚轰下油门,什么古典气质,眉目如画,对张痕的描述他全都收回,消散在汽车尾气中,只留下一个——小气又古怪!
「好晚——」
小恶魔拉长着尾音表示不满,并在一脸阴郁的舅舅面前及时刹住了车。
「呃——」赵蔚扭身拉安全带坐好,「舅啊,这车帅呆了!」
「借的」赵延转了个弯,没带刹车。
赵蔚瞬间被安全带勒得翻白眼儿,午饭都冲上了嗓子眼儿,「咳咳——你干嘛!谋杀亲外甥吗?!」
「既然你已经给我落实了罪名,我总不能白白辜负你的期待」
「……不不……请尽情辜负,不要客气QAQ」赵蔚扒着安全带,抖如筛糠
「不许告诉你妈和你外公我开着车来接你,不然就宰了你」赵延淡然地威胁道。
「……QAQ」赵蔚觉得他今天实在受到了很多惊吓,远远超过了一个幼儿园中班小朋友的承受能力!可是——「舅舅我听着这话有点耳熟」
「是吗」
「是啊……」
「是吗!?」一记眼刀劈过来。
「不是!」
效果很不错,赵延心里总算是觉得得到了写慰藉,心情指数上升了0。01个百分点,暂时忽略了他用威胁中班小朋友来以此获得慰藉的无耻行径。
「舅舅你是准备私吞这辆车吗」
赵延把车停到自己楼下,关门,准备拉着赵蔚回家的时候,赵蔚托着下巴,好似思索了很久,问道。
「你是从哪里得出这个惊人的结论的。」赵延滴得锁上车门,车钥匙往口袋里一丢。
「深思熟虑后随便猜猜的。」
「成语学的不错,就是组合得不好」
「哦?」赵蔚小跑几步跟上,拉上舅舅放在身后的手,心说舅舅难得表扬他,自动只吸取了前半句,好学宝宝般问道,「那应该用什么?」
「异想天开」
赵蔚半天没有说话,赵延想,不是吧,这小子没有那么不堪一击啊,不过心里还是微微有些愧疚,哪知赵蔚抬起张天真的小脸,一脸痴呆,「……我的词库里暂时还没有这个词」
「那就现在加上,现在正是你学习的时候,这个词很适合你」赵延面瘫得毫无悔改之心。
「好!」赵蔚乐颠颠的点头,「对了,舅啊!谁借你那么帅的车,真大方。」
赵延幽幽地朝他看过去一眼,心说,从客观上来讲那人并不大方,并且借车应该算是你的小姘头。
赵蔚全然不知舅舅的心理历程,只是被他的眼神看的渗得慌。赵延幽幽地说道,「我兼职的工作需要」
「兼职?」赵蔚挑起眉毛,心说你当我三岁小孩骗啊?!一脸的不相信,「哪那么好的兼职,我也去。」
「你个小兔崽子能去干嘛,当娈童吗」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天啊,他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就算心里这么想的也不能说出来啊,这完全与平时对外甥悉心教导的宗旨相悖啊(= =你不觉得有点晚吗)
赵蔚依旧是一脸痴呆,想是没有听懂,但是纵使没有听懂,他也觉得今天小舅舅的战斗指数倒是有破表的趋势。
「到了」赵延提手敲门,不忘威胁一句,「管好你的嘴巴」
赵蔚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示意绝对忠诚。
「妈妈,娈童是什么?」
赵延觉得他错了,真的错了,他应该对他说「闭上你的嘴巴」,而不是「管好你的嘴巴」,因为赵蔚显然还不具有分辨该管好哪一部分的技能。
啪。
赵家姐姐把晚上桌上一搁,脸色严峻,「谁跟你说的」
饭桌上的气氛陡然下降。唯一该庆幸的是,老人家今儿去老战友家里串门去了。
「舅舅」言简意赅地出卖了,虽然当事人并没有出卖的意识,但确实做了出卖的行为。
「赵延,」赵家姐姐眼神嗖地转过来,「太不像话了!他是你外甥知道嘛?!」
赵延低下头吃饭,默默地接受批评。
「居然连你外甥,这么个小孩都要肖想?!」
赵延愣了愣,话题似乎朝了一个不知名但可怖的方向发展,他刚抬起头,赵家姐姐一筷子啪下来,义正言辞,「你至少要等他成年嘛」
赵延眼前一黑,觉得话题又猛地来了个急转弯,冲进了没有下限的黑洞。
有个小生命在家里等待你的心情是很美妙的。
所以以前就算赵延在外工作一天身体再累心情再差,在回到家之后,抱着贝贝玩一会,也会马上变得精力充沛,心情愉悦。
温馨原来并不是赵延生活的必需品,而是奢侈品,但一旦拥有了奢侈品,就会上瘾的错觉,说是错觉,因为就算有一天失去了,他也不会像强制戒毒一般痛苦,至多,算是失落。
好吧,转回正题。
赵延原本正打算靠着贝贝来治愈一下自己,就像往常一样,但今天,显然是不在往常的队列里。
特别是当他看到贝贝惊恐得瞳孔放大,尾巴夹在屁股缝里的时候,被提着前爪蹂躏,一副她的胆汁马上要突破她薄弱的胆壁喷溅而出的样子,并且现在这一切罪恶的源头就是他心情抑郁的罪魁祸首的时候,赵延觉得治愈系什么的,瞬间灰飞烟灭。
私闯民宅
赵延在原地楞了十秒后,淡然地把钥匙放到鞋柜上,换拖鞋,并且从鞋柜的角落里又摸了一双拖鞋出来,掸了掸灰,扔在张痕的脚边。
他环抱着双手居高临下看张痕慢慢地脱鞋,换鞋,过程中贝贝一直被按在一旁,即使是主人在场也丝毫不敢动弹,赵延半晌丢出一句「我可以告你私闯民宅吗」
「照你的句式和语气一向不合的习惯来看,我觉得你好像在陈述你的观点」张痕毫无身为不速之客的自觉,还老三老四地跺了跺脚,貌似觉得拖鞋有些不合脚。
「……我该恭喜你答对了吗」
张痕明智地选择了避开这个问题,他现在比较好奇的是,「你怎么看上去一点都不吃惊」
「……如果你能从我脸上辨别出吃惊的表情的话」
所以说,面瘫是种病啊,得治。
张痕表现出深有体会的样子,并且眼带怜悯。
赵延的嘴角抽了抽,选择性忽略这个人,对着贝贝抖了抖袋子,「贝贝,过来吃饭」
贝贝从主人一进门就闻到了红烧肉的味道,可她不敢动啊!此时主人在叫她,贝贝期期艾艾朝张痕看了一眼,张痕捋毛的手停下,在她屁股上一拍,「去吧」
赵延看的牙痒痒,这没出息的小畜生,连谁是主人都忘了。
贝贝夹着尾巴蹦下来,一溜小跑到赵延身后才敢松开尾巴,委委屈屈看着塑料袋里的红烧肉。赵延长叹一口气,无奈得把她抱到狗食盆前,把饭倒给她。
气氛空前的僵硬,客厅里静谧得可怕,除了贝贝喝水啪嗒啪嗒的声音。
张痕干咳一声,决定打破沉默,「她叫贝贝?挺好玩的,买的吗」
「别人送的」
「哦……朋友?爱人?」
「不认识」
「……」
张痕开始有点质疑他的生活方式了,话题又一次无疾而终,断在越来越冷的气氛中,而张痕第N次想奋力甩掉脚上这不合适的拖鞋,不仅在尺码,更在款式。
他万般无奈道,「你家就没有别的鞋了吗」,这双一看就是女式的。
张痕放弃了,随口问了一句,「同居中?」
「……家姐的」
张痕眼神微一闪烁,声音变得有些低沉,「你有姐姐?」
这下轮到赵延微愕了,「所以你只是单纯喜欢擅闯员工的家?」
张痕会出现在自己家里无疑是知道了他的信息,没理由连他有姐姐都不知道。难道只是单纯有这个嗜好吗……有钱人的世界真特别。
赵延觉得他的世界观又被狠狠刷新了一遍。
张痕被他的眼神看的尴尬干咳,「我一般只汲取有用的信息。」
这么说果然是查过他的信息了,赵延在心底默默想,却依旧用看变态的眼神看着他,「所以这种行为只是踩点吗?」
张痕恼羞成怒,脸皮上依旧维持着淡定从容,辩解,「作为贴身保镖,你有义务时刻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所以作为贴身老板的你也有这项义务吗?」
「力的作用总是相互的。精神领会的不错,只是立场错了,这是我的权利,不是义务」张痕突然毫无预兆地立起一站,长发微动,发梢扫过依旧还坐着的赵延的脸颊,赵延敏感地嗅到,是草木香的气味,自然的味道。他还来不及细品,张痕转头,居高临下斜视他,「不该请客人喝点什么吗?」
如果你是客人的话。
赵延的眼光无疑传递着这样的信息。
张痕扭头装没看到,兀自说道,「我要啤酒,谢谢。」
「没有。」
没有?
张痕当然知道没有,他早就把冰箱都翻过一遍了,比殡仪馆还干净。张痕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微微挑起嘴角,假装微微叹口气,无奈道,「既然没有啤酒,拖鞋也不合脚,那么……」
赵延心下微动,默念快走快走!
「那我们出去喝一杯吧。你请客」
果然愿望总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赵延在他的印象簿上又狠狠加了一笔——无耻!
有些人看起来就是很会喝酒的,比如面不改色喝完一打又一打;还有些人是看不出来不会喝酒的,比如没有任何醉酒的表现,其实脑子已经变成了一堆浆糊。
可是当酒量好的样子只是看起来,而酒量不好又没人知道的时候,事态总会朝一个不知名的方向发展,而酒精这种东西之所以称为酒精,不论你的表面上多冷静,它总会在你的临界点上点燃导火索。
「来……再,再干一杯!」
「……这次又是为什么」
「为了……为了你有一个好姐姐!」张痕已经半伏在桌上了,赵延总算是清楚了酒吧的桌子为什么总是那么高——防止喝醉的时候趴的姿势太难看,「哈哈哈!好……呃……好理由!」这里就有一个。
「哎……」虽然这个理由已经用了八十六遍,张痕也没有看清对面这个人有没有喝,还是一仰头,直接一整杯灌进嘴里。
啤酒顺着他笔直的下颚线,滑进脖子下半敞着的领子里,在锁骨处停顿了一会,仿佛抵挡不住诱惑一般,倏地消失在衣料后,让人不禁想窥视那禁欲般的白色后的风景。
这是一道极度迷人的风景线,长发的美人,一双桃花在幽暗的灯光下蒙着醉酒的雾气,却又熠熠动人,如果是一个人,八成早已经被窥视在周围的狼带进狼窟中了。
可事实上,在这一桌方圆半米内,都无人靠近。
因为这里正散发着一股诡异而强大的气场,与整体气氛格格不入……
一面是喝得烂醉的美人,全然神志不清,一杯接一杯往嘴里倒酒,间或掺杂着傻笑,而另一面则是环抱着手臂,冷淡地紧紧盯着张痕的赵延——全身散发着阴郁的气息,一张脸瘫得大家都退避三舍,一副生人勿近,谁走近就掰断肋骨的样子。
……
赵延看着一地的啤酒瓶,心里默默按着计算器,一边指着张痕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他就怕伺候的就是醉酒的人,想起上次警局聚会,最后清醒的人只剩他一个,九个人在出租车里挤得颠来倒去,他还不得不时刻提防着一个把司机当做出逃囚犯而试图掐死之的同事……
不好的记忆让他的脸色越来越铁青,于是无人区变成方圆一米。
「……你到底是从哪看出来我有一个‘好’姐姐了?!」赵延咬牙切齿。
「唔?」张痕撑开重如千钧的眼皮,猛然力气,忘了凳子太高,直接一个踉跄,差点打翻桌子,他恼怒地一扫桌上的啤酒瓶,玻璃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呵呵……呃……反正比我姐好!」
啪。
脸直接贴在了桌子上。
赵延长叹一口气,决定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至少这比拦着一个试图崩了司机的身强力壮的同事好多了,更何况这还是现在自己的衣食父母。
捉奸在房
赵延是为自家人准备了自己公寓的钥匙的,在门口牛奶箱与门的夹缝里。
但赵家姐姐一般的选择是拍门,充满凌虐感的,特别是早上。关于这一点,赵延曾不耻下问,赵馨的答案是——「我拥有着一颗S的心」
但今天早上,她牵着依旧迷迷糊糊的赵蔚,在赵延家门口踌躇了。原因很明显,赵延昨晚黑脸了。
她心里清楚的很,赵延虽然面瘫,但是通常脾气还是不错的,昨天太肆无忌惮,赵延居然上演了几百年难得一见的黑脸摔筷子走人的一幕,那场景真是——「恍如隔世啊!」她在赵延摔门走人的时候由衷感叹道,赵蔚还在一旁吧唧吧唧舔着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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