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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征途-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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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元清让杨文兴把左营的弟兄们先集合在街道上休息,自己跟着秦朗一起去了县衙。

    刚刚来到县衙门口翻身下马,只听上前来牵马的衙役问道:“这位官人,那些军士是您的扈从吗?”

    韩元清愣了愣,回过头看了去,只见自己刚才来到街道上有三个兵士正向这边小跑过来。等待这三个人走近了,他一眼就看出为首之人竟然是陈祀。

    好家伙,这鸟人竟然还没死?他不禁暗暗骂了起来。

    转眼间,陈祀走到近前,他脸颊上还有一道明显的伤痕,正是先前韩元清马鞭所赐。

    “你来作甚?”韩元清喝问道,语气显得十分严厉,就好像在教训自己的属下似的。

    一旁的高远和秦朗都诧异不已,他们看那陈祀虽然满头污垢,可是在鳞甲后面穿的是一套枣红色武官袍子。宋朝六品以下的官员,袍色以绯为主。韩元清不过是一个九品武将,怎么对一个品阶比自己高的武将如此无礼呢?

    “我堂堂副将,难道还不能见一见知县相公吗?”陈祀冷冷的回应了一句,他一看到韩元清就觉得自己脸上的伤痕在发疼,这个仇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忘记。

    “哼,你这个庸才难道还想蛊惑知县相公吗?”韩元清嫌恶的说道。

    秦朗有些不解的问道:“韩将军,这位副将是你的上司吗?”

    韩元清笑了笑,道:“秦相公,他不过是一个跟着洒家兄弟求个活命的人而已。”

    陈祀在这么多面前被韩元清侮辱,心中怒火可想而知,他恨恨的说道:“你这泼皮小将,竟然以下犯上?”

    高远连连向韩元清劝说道:“韩将军,陈将军好歹是副将,你岂能这样轻慢?”

    韩元清向高远拱了拱手,却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盯着陈祀说道:“好你一个陈将军,昨日你还让劝我投降齐军,先前在汉川东岸你更是要我将秦相公解去给齐军轻功,现在竟然还有脸骂某是泼皮?”

隐患() 
他虽然不知道陈祀此时跟过来打算做什么,可是心里却深知,自己屡屡开罪这个人,对方肯定会伺机对自己不利。以前不杀陈祀,那是因为自己官阶不够,不便以下犯上,现在有秦朗这位节度使在此,该是整治这厮的时候!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顿时都惊愕了起来。

    秦朗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难怪韩将军对这个副将不尊,原来这厮竟然是叛贼!他厉声的斥道:“好你这个贼厮,竟然对老夫图谋不轨!”

    高远也立刻向一旁的衙役使了眼色,随时准备动手将陈祀拿下。

    陈祀顿时呆了,他原本跟过来只是想求知县大人,快马将自己送到鄂州去。虽然他曾经当着韩元清的面说了投降之言,但是自己在鄂州还有不少的人脉关系,只要能到达鄂州,必定能把投降这事反赖在韩元清头上。

    韩元清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姓陈的,你若先前趁乱走了,洒家或许还会当作没见过你。没想到你这厮脸皮不薄,竟然还敢跟着洒家进城,洒家若不治你,就对不起大宋、对不起秦老相公了!”

    这话说的很有气势,一边放出豪言,一边拍了秦朗的马屁。

    先前陈祀之所以不逃,其一是没有机会,齐军一路掩杀,如果那时候跑去投降,说不定直接被齐兵砍了去领赏了;另外一方面,那就是他势单力薄,带着两个亲兵去投降,齐军根本就不在乎,这也是为什么一定要鼓动韩元清一起投降的原因。

    现在可好,他原以为韩元清是一个恪守职责的人,先前之所以不杀自己,是碍于自己官阶比其高,所以才敢跟上来。没想到韩元清并非是不杀,而是要当着秦朗的面来处理。

    “还等什么,左右,拿下去砍了。”韩元清命令了道。

    那些衙役就要上前动手。

    “且慢,陈祀虽然是叛贼,但他官袍在身,这件事还须上报鄂州来定夺,到时候顺便还能为韩将军表述一番功绩呢。”高远忽然说了道。他是个小小的县尉,可不敢私下就把一个八品武将砍了。

    “秦相公,你意下如何?”韩元清向秦朗问了道。

    秦朗还没来得及说话,他身后那位还是湿淋淋的秦小娘子却先一步说道:“这人好歹是朝廷命官,怎么能说杀就杀呢!”她说完之后,还冷哼哼的瞪了韩元清一眼,那样子就好像再对韩元清说“你说现在杀,我偏不现在杀”似的。

    韩元清一脸无可奈何,这小娘子还真记恨。

    秦朗本来就少有主意,见高远和女儿都这么说了,就点了点头说道:“且先收押,等报于鄂州之后,再杀不迟。”

    于是衙役将陈祀和他的两个亲兵都绑了起来,押到县衙大牢去了。

    解决完这件事,高远恭请秦朗进入县衙。泗州知县名叫谭文正,他在听人来报高县尉引着光化军节度使到来之后,立刻从堂上匆匆的跑出相迎。

    一行人来到县衙堂上之后,秦朗让谭文正为自己的闺女安排一下更换身上的湿衣。谭文正马上让下人将自己的内人唤了出来,让内人亲自服侍秦小娘去内屋更换衣服。

    就在谭文正请秦朗入座的时候,县衙大门口忽然奔进来一个土兵,人还没站稳就慌张的喊了道:“不好了,不好了,相公老爷们,齐军杀到了!”

    韩元清刚坐下来端起一杯茶水准备小歇一下,听到土兵来报,刚喝到嘴边的水立刻又吐了出来,心里恨恨的道:直娘贼,还真不让人消歇了!

    秦朗慌了起来,连忙看了看在座的所有人,焦虑的说道:“这,这该如何是好?”

    谭文正是一介文官,哪里知晓应敌之策,他赶紧看向了县尉高远。高远先前见韩元清颇有谋略,连忙又向韩元清问了道:“韩将军,某等当如何迎敌呀?”

    韩元清暗暗好笑:老子一个小小九品准备将,这时候当成了顶梁柱了。他沉思了一片刻,豁地站起身来,说道:“齐狗马不停蹄来攻泗州,这表示他们已经做好了充足准备。眼下泗州城太小,坚守只怕很困难,所以还请知县相公立刻遣人去鄂州请援。”

    说到这里,他又看向秦朗,道:“也请秦相公跟随求援之人一同离开此地,毕竟泗州危在旦夕,秦相公不可在此犯险。”

    谭文正刚想下达命令,可是堂下那土兵哭丧着脸又说了道:“相公老爷们,只怕来不及了,齐军已经在围城了,现在派人出城,只怕还没突出去就会被射落马来!”

    在座所有人再次陷入震惊,齐军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秦朗和韩元清一行人前脚刚刚入城,他们后脚就紧跟着把城池给围了!泗州仅仅是一座民不过千户的小城,加上衙役、民壮和乡兵也不足千人,现在连向鄂州求援的机会都没有,该如何抵挡齐人大军的进攻?

    谭文正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愣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秦朗神色同样是一片急切,自己好不容易从襄阳城一路逃到这里,还以为总算熬过头了,可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哎声叹息了一番,连连的问道:“真是天不助我呀,现在该怎么办,可有应敌之策?”

    高远叹了一口气,忽然说道:“在下有一贤侄,去年来投靠我,现在在县城里任都头,他自幼练武,有万夫不当之勇,在下可以让他尝试突围去向鄂州请援。”

    秦朗也不多想什么,立刻点头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那就请这位壮士突围吧。”

    高远马上向那堂上的土兵吩咐道:“去将高都头请来。”

    土兵应了一声,立刻退出去了。

    韩元清倒是很奇怪,怎么这个年代的学武之人动辄就有万夫不当之勇呢?只是,他现在也没有确切的迎敌之策,更何况如果鄂州不派援军来,泗州两天之内必定会陷入绝境。所以眼下派人突围报信确实是首要之事。

高宠() 
没过多久,那土兵领着一个魁梧的青年走上了堂来。只见这青年身高六尺(宋代一尺31。68cm)有余,体形健硕,面堂有神,走起路来步伐极为沉稳,一看就是练过武的行家。更让人吃惊的是,他手中提着一柄极粗的虎头钢矛,矛头竟然足足有碗口那么大,单单用目测都能知道这兵器不下八十斤。

    韩元清暗叹:古代人果然都是猛男!

    青年向堂上几位相公一一行礼,唱道:“高宠见过几位相公老爷。”

    韩元清怔了怔,不等高远吩咐,竟然忍不住脱口惊呼了起来:“你,你是高宠?”

    高远和高宠伯侄两人都愕然不已,不过高宠很快恢复淡定,微微一笑,礼貌的向韩元清拱了拱手,问道:“这位将军,高某似乎与将军刚刚识面,将军岂会知晓某的微名?”

    娘的,我当然认识你了,岳飞帐下第一猛将,高家枪传人,牛头山力挑十一辆铁滑车(一车1000斤),后世京剧的着名唱折《挑滑车》就是以你的故事为原型呢!

    韩元清感到内心一阵澎湃激动,他知道自己绝对没认错人,传说中高宠所用的虎头枪枪杆有碗口那么粗,当然这是夸张的手法,对方现在所持的虎头枪枪杆虽然没有碗口粗,但也绝不是常人的手能握得住的。

    不过他当即又疑惑了起来,高宠应该早在几年前死于牛头山战役了,怎么现在还活着?而且现在还是一个小县的小都头?

    当然,牛头山战役是出自小说《说岳全传》,高宠这个人物在正史上的记载也极其少,甚至还有考据家认为此人就是演义小说里杜撰出来的,也许在历史上高宠根本就没有参加过牛头山战役。而且高宠现在人在泗州,明年开春,岳飞率军进驻鄂州准备收复襄阳府,极有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投在岳飞帐下的。

    韩元清并不知道历史的真相是什么样,不过眼下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既然高宠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那肯定要多套套近乎。

    他向高宠拱手回礼,笑道:“哦,某昔日在襄阳府也是好武之人,曾经听人传说鄂州有一位姓高的壮士,力能扛千斤,可谓是当世之项羽,因此令韩某颇为仰慕。”

    这时,高远倒是笑了笑,说道:“韩将军还真让你说对了,贤侄去年曾经徒手将镇河的两只石牛从汉川搬上岸来,此举在泗州一带一直传为佳谈呢!”

    韩元清松了一口气,自己随便编了一个借口竟然还应付了过去。

    高远脸色恢复了正经,对高宠说道:“贤侄,如今齐军围城,泗州孤城难支,现在令你快马突围向鄂州请援,你可敢去?”

    高宠挺起了胸膛,神色自若的说道:“伯父,小侄愿往。”

    秦朗先前看到高宠如此英伟之人,后又听到韩元清极力推崇,顿时重获希望,连忙起身走到高宠面前,拱手道:“高壮士,泗州老小便全寄托余你了。”

    时间紧迫,所以闲话就没有多说什么了。谭文正亲自拟了一份急碟,盖上了知县的大印,交给高宠做为凭信。高远让土兵将县城里最好的快马拿给了高宠突围,千叮万嘱了一番之后,随同一行人将其送到了县城东门。

    在开城门进行突围之前,韩元清先登上了城楼看了一眼城外的情况。

    泗州县城实在太小,所以齐军围城根本就没什么难度,仅仅两刻不到就已经将城池四面都围上了。如今东城门外三里处,黑压压一片齐军的旗帜,到处都是窜动的人影,负责围堵此处的兵力只怕不下三千。另外在更远处的一座山顶上,甚至还能隐约看到齐军的帅旗。

    韩元清拧紧了眉头,齐军的主将都来到东门坐镇,自然是料定城内会派人从这里突围。既然齐军早有防备,那高宠此番突围的可能性岂不是极小!难得高宠现在还活着,如果这次突围不幸遇难,那绝对是毁了大宋长城。

    当即,他立刻跑下了城楼。

    “且慢,且慢!”他看到高宠已经骑上了战马,连忙的叫道。

    前来为高宠壮行的谭文正、高远还有秦朗都疑惑不已,骑在马上的高宠只好先等韩元清走下来。

    走下城楼之后,韩元清立刻说了道:“只怕真的来不及了,齐军帅营就驻扎在东门外,他们早就料到我等会突围乞援,现在突围那可是自寻死路呀。”

    高远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可坐以待毙呀。”

    马背上,高宠脸色十分坚毅,说道:“没错,在下一介匹夫,生死无关紧要,不管前路有多少敌人,在下也会奋力杀出一条血路来。”他说着,将手中的虎头枪狠狠的挥动了一下。

    韩元清坚持的说道:“高县尉的意见,末将不敢苟同。泗州距离鄂州不过四十里的路途,如今齐军这般大规模犯境,鄂州用不多久就会获得消息。眼下我等只要坚守城池,等待援军到来即可。高都头既然有万夫不当之勇,在守城之时一定大有用场,所以这次突围还是罢了,万万不可误害了高都头。”

    高宠在听到韩元清这番话,心中倒是很有几分感激。他不怕死,只求能死得其所罢了。

    一旁的谭文正插嘴道:“泗州小县,城墙年久失修,如若齐军进攻,只怕一日都守不住!”

    韩元清沉思了片刻,咬了咬牙说道:“总会有御敌之策的。若谭知县相公信任,让末将统帅全县民壮,必定全力以赴,抗拒齐军。”

    谭文正并不了解韩元清,以为对方不过是一个九品小武官,凭什么有把握退敌呢?

    不过就在这时,一旁的高远对谭文正说道:“谭相公,韩将军确实颇有谋略,现在泗州已然陷入困境,不如就让韩将军试一试。”

    秦朗点了点头,附和的说道:“韩将军护送老夫来此,一路上有勇有谋,老夫愿意保举韩将军支持泗州防务。”

备战() 
现在连节度使都开口了,谭文正自然不再犹豫了,当即应道:“好吧,本县就委任韩将军为乡兵总提辖,高县尉协助你,一同据城应敌。”

    韩元清知道提辖只是临时的官职,而且严格的来说一个小小的知县还不足以委任这样的官职,不过眼下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这也是情理之中的。

    其实韩元清也没有什么应敌之策,齐军四面围城,总兵力接近万余,泗州县城内的兵士仅仅只有千余,力量悬殊太过明显。但是身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对于南宋绍兴年间的历史还是很熟悉,金齐联军在拿下襄阳府之后,便再也没有向南挺进一步。他现在就是坚信这一点,才敢接下泗州县城的防务之事。

    此时,齐军并没有急着发动进攻,因为泗州城附近山势地理的原因,各路围城的部队还在调度协调当中。

    韩元清让秦朗、谭文正先回到县衙处理安顿城内民众的工作,自己则带着高远和高宠先来到了正街上,找到了左营的残部。

    左营的士兵们经过连夜的奔波,都已经十分疲惫,此时他们就卧在大街上睡起觉来了。而秦朗的护卫毕进一行人,此时也跟着左营聚在一起休息,这些人要比左营的士兵有意志,到现在都还保持着精神。

    毕进和杨文兴两个人正蹲在街道口上闲聊,当他们看到韩元清时,马上跳起来迎了上去。

    “营帅,咱听说齐军围城了,真的吗?”杨文兴立刻问了道。

    “没错,齐军把泗州县围得水泄不通了,咱们现在就是瓮中之鳖。”韩元清点了点头说道,然后向毕进和杨文兴介绍一下高远的侄子高宠。

    “韩将军,现在该如何应敌?”毕进将话题切入了正题。

    “知县相公已经命某总领泗州防务,某过来找你们,就是要安排守城事宜。杨文兴,先将左营弟兄们都叫醒,本帅要训话。”韩元清正色的说了道。

    杨文兴第一次听韩元清自称本帅,他知道这次营帅要动真格的了,于是转过身去连踢带吼的把那些睡着的左营士兵都叫了起来。经过几番与齐狗的交手,现在还活着的士兵只剩下了八十多人。

    片刻之后,一队毫无精神、蓬头污垢、衣衫不整的士兵勉强的列队站好了,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一根根的病秧子似的。

    “弟兄们,咱们一路从襄阳府到这里吃了不少的苦头,可是齐狗还是不给咱们活路。现在他们已经兵临泗州城下了,逃已经无处可逃,要想活命就必须坚守城池,等待鄂州援军到来。”韩元清几乎用吼的声音在说话,他必须让士兵们感受到一种强烈的气势。

    左营的士兵们脸上都是一副丧样,没有一个人能提得起士气。经过连续几天的逃亡,可是却还是不能活命,每个人都觉得这是老天爷要杀自己。

    韩元清叹了一口气,放缓了语气,说道:“弟兄们,六天了,咱们一路上咬着牙关都没有屈身投降,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咱们骨子里都是好汉,这说明齐狗与咱们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也许大家都以为咱们活不成了,是吗?”

    所有士兵都低下了头,算是默认了。有一个士兵还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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