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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攻尽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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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岱齐害怕喻泰先答应了他们的邀约，连忙对苏菲说道：〃谢谢你的邀请，但是今天我和喻泰有事。期待下次跟你们同游。〃
喻泰看了眼罗岱齐，眼里透着疑问，但没有在此刻问明，而是对苏菲说抱歉。
〃那太不巧了，我应该早些计划通知你们的。〃苏菲表示十分遗憾。孩子们可是很喜欢喻泰和罗岱齐的，有他们同行的话，她能有更多的时间跟darling感受大自然呢！
罗岱齐听了〃计划〃二字，心中更是没了主意，他可是什么计划都没有呢！该怎么同喻泰提到那件事呢？
简单地吃了早饭，喻泰和罗岱齐送走了苏菲一家，家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喻泰看着罗岱齐，没有说话，但那眼神分明在问：我们今天有什么事？
罗岱齐被喻泰盯着瞧得不自在，又想要说些什么来缓解这种感觉，〃不知道华峰他们今天还有没有煮火锅……〃随意地起了一个话头，罗岱齐却突然眼睛一亮，他看着喻泰提议道：〃我们去华峰家吃火锅吧！〃华峰是喻泰的高中同学，喻泰来法国之后也是他联系喻泰的，他们的关系应该不错，他或许可以让华峰帮忙找出喻泰反常的原因并帮他恢复。
〃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没……〃罗岱齐语结，〃就是大家聚一聚……〃
〃那你去吧。之前已经去过他们家了，你能找到地方吧？〃
〃你今天有事？〃
〃没有，〃喻泰对着罗岱齐淡淡一笑，〃不过我想一个人待一下。〃
一个人？罗岱齐愣住，不由脱口问道：〃我不可以陪着你吗？〃一个人多么寂寞呀，喻泰为什么会想要一个人……
这回是喻泰微微一愣，〃你不去见华峰了？〃
〃不去了，〃罗岱齐摇摇头，〃我想跟你一起。〃
就这么说出来了……罗岱齐却并不后悔。
又不是第一次冒险了，虽然伤了两次，可是喻泰值得他再赌一次。
为什么喻泰也会住在苏菲家里？为什么从不参与演出的喻泰会cos桃矢？为什么喻泰会成为他游戏里的新娘？
尽管没有对他说过什么，可是喻泰为他做的已经够多。
帮他搬东西，给他买饭，失恋的时候陪他喝酒，到了国外还给他介绍能够容易相处的朋友……明明他看着就不像是会做这些事情的人，却一次又一次对他露出温柔的笑容……
〃那我们一起去买些食物回来吧，晚上苏菲他们就可以直接回来做晚饭了。〃喻泰好似没有听懂罗岱齐话里的深意，但同意了罗岱齐的陪同。
罗岱齐开心地点头。
29、长面包和大蒜头
罗岱齐和喻泰两人一起去了超市。
买了一些蔬菜水果，然后，喻泰去到面包区拿长长的、跟棍子似的面包。罗岱齐对于法国面包的怨念又出来了，他伸出手指戳戳喻泰选出的面包，还是那么硬。
〃怎么了？〃喻泰对于罗岱齐的举动有些不解。
〃没、没什么……〃好似做坏事被爸爸逮到的小孩，罗岱齐在喻泰疑惑的眼神中有些不知所措。
喻泰却看着长长的面包若有所思，〃你不喜欢吃法国菜？〃好像每次罗岱齐吃法国面包都吃得十分慢，而且咬牙切齿的，好似吃面包都很费劲儿似的。
〃唔，我比较喜欢吃中餐。〃罗岱齐选择了一个较为委婉的回答，他好像很少对什么直接发表〃不喜欢〃的言论。
喻泰沉默片刻，忽而对着罗岱齐微微一笑，〃不如我们今天试着在家做饭吃？〃这边即便是去中餐厅也很难吃到地道的中国菜，去华峰家里蹭饭是喻泰不太愿意的，如果要跟罗岱齐单独相处一天也需要找一些事情做。
〃真的？〃罗岱齐眼睛一亮，〃我们可以包饺子，我帮外婆包过！〃
喻泰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儿，什么都没做过，没有可以提议的。
罗岱齐开心地拉着喻泰又跑回蔬菜区，和喻泰商量做什么馅儿的饺子。
〃做简单、比较容易做的就好。〃毕竟是第一次做，能够成功就足够了，何况喻泰对饺子确实没有多少要求，在中餐里面，比起面食，他更喜欢米饭加炒菜。
〃那就猪肉香菇芹菜馅儿的吧！〃
两人又挑选了一段时间便满载而归。喻泰两手各提一个大袋，罗岱齐抱着一大袋食物。
走到半路，突然碰到打劫的。
〃把钱交出来！〃喻泰和罗岱齐抄近路回家，走进一条小巷，却被两个黑人拦了下来，其中一人手上拿着匕首直指二人。
〃抢劫？〃喻泰神色不变，用法语询问对方。
那名没有拿武器地回答道：〃是，抢劫！〃
〃不要伤害我的同伴。〃喻泰见拿着匕首之人靠近罗岱齐，走到罗岱齐的面前挡住他，喻泰对着打劫的人说完，又用中文吩咐罗岱齐站远些。
〃钱可以给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同伴。〃喻泰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袋子放到旁边，再将手伸入口袋内，似乎是要掏钱包给打劫的人。
拿匕首的那位走到喻泰身边，伸手准备接钱，却不料喻泰突然出手，打掉他手上的匕首，同时折断他的胳膊，将他甩到一边。那个没拿武器的立刻冲上前，跟喻泰扭打起来，这位身手倒是不错，喻泰没能一下子解决。
罗岱齐在喻泰身后看到这番变故，眼睛瞪得老大，喻冰山跟个贵公子似的，没想到打架居然这么厉害！
罗岱齐看到摔倒在地的那位勉强支撑起身体，将要站起来，心中突地一跳。他毫不犹豫地抽出一根法国长面包，朝那人身上打去。喻泰在对付那个很厉害的，这个已经不成气候的就交由他对付好了。
喻泰很快就制伏了身手好的那人，用那人身上的衣服将他的双手捆了起来，他再来到罗岱齐身边，将罗岱齐手中的〃长棍〃拿走，〃好了，我们走吧。〃
〃哦，好！〃罗岱齐乖顺地跟着喻泰重新抱起他们买的食物，两人静静地一起往前走。走了几步，两人不约而同看向了对方，相视片刻之后，相对哈哈大笑。
〃没想到你下手那么狠。〃喻泰莞尔。他收拾了没拿武器的那名劫匪之后，就看到罗岱齐像敲木鱼一样频率飞快地敲打那名之前被他折断手的那人。而罗岱齐手中的法国面包好似沾了浓郁的番茄酱一般，红色的液体从一端慢慢向下滑动。那人的伤势或许比他手下的那位更重。
罗岱齐被喻泰笑得不好意思，脸色微红，不过，他满眼崇拜地看着喻泰说道：〃你好厉害，身手好漂亮！〃
〃谢谢。〃听到身手漂亮，喻泰不由想到他曾经的弟弟谢纳容。高二那年，他还被谢纳容救过。那之后，他花费大量的时间训练自己的身手。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听到有人夸赞他〃身手漂亮〃。喻泰看向罗岱齐，这个像是从来没打过架的人，刚刚非常英勇地协助着他呢。
两人说着话，就回到了苏菲家。
他们看看对方凌乱的衣衫，又是相视而笑。
〃你先去洗澡吧。〃喻泰对罗岱齐说道。
罗岱齐也没有推辞，等到他洗完澡出来，发现喻泰已经整理好了食物。罗岱齐让喻泰去洗澡，他则开始准备饺子馅儿。
喻泰洗完澡出来，看到厨房里认真切菜的罗岱齐，心中感觉暖暖的。如果能一直这样相处多好，可是，能够吗？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喻泰走过去，询问罗岱齐。
〃哦，这个……〃罗岱齐在厨房里瞅了瞅，〃你剥大蒜吧，嗯，你可以准备调料。〃
〃好。〃喻泰应声之后，到放调味品的地方拿了一颗圆圆的蒜头，看了看，试着将它的外衣撕下，看到里面的蒜瓣，笑了笑，将大蒜的外衣都除去。喻泰将依旧圆圆的，但是能看到一瓣一瓣的蒜头递给罗岱齐，〃剥好了。〃
罗岱齐闻言看了过去，准备接过大蒜，但是这一看之下，却让他愣住了。那每一瓣大蒜之外还穿着一层衣服呢。罗岱齐想笑又不敢笑地看了眼喻泰，这真是位大少爷嘛！
〃怎么了？〃喻泰觉察有异，他看了眼自己手中的东西，问罗岱齐。
罗岱齐拿过喻泰手里的大蒜，他的手指划过喻泰手心的时候，让喻泰的心里产生一种奇妙的感觉。罗岱齐却不知道喻泰的心理，他将整个大蒜掰为两半，再从中掰下一颗，剥掉它的最后一层皮，将白白的一瓣大蒜放入手心，呈现给喻泰看，〃要是这个样子。〃
早知如此，他们该买独蒜头的，那样可以为喻泰省许多事，罗岱齐微微有些懊恼。
喻泰的视线却集中在白白大蒜头之下的玉手上。罗岱齐的手掌很好看，白里透红，还有水泽，看起来又干净，又温润，跟他的人一样。
〃给。〃罗岱齐将剩余没剥完的大蒜又塞回喻泰的手中。
喻泰悠远的神思飘回，按照罗岱齐的指导继续剥蒜。
30、喜欢
尽管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周六，想问的话罗岱齐还是没能问出口。周日，罗岱齐接到金银儿的相约电话，他想着或许能向旁人请教一下，便答应了金银儿的约会。
金银儿是请罗岱齐参加他们学校的一则关于美术的讲座，听完讲座之后，两人在金银儿学校附近的咖啡厅里宵夜，谈论有关讲座的收获与想法。话题很容易岔开到别的地方去，在两人谈论到梵高的时候，罗岱齐想到喻泰，他不由询问金银儿，如果看到朋友情绪低落，应该怎么帮助对方。
〃你那位朋友是男是女呢？〃感受到罗岱齐对此问的疑惑，金银儿笑着解释道，〃男生和女生的心理会不一样呢。〃
罗岱齐微微一笑，回答道：〃是男生。〃他本来是准备告诉金银儿〃所谓的朋友〃是喻泰的，金银儿也认识喻泰。但那样一来，金银儿势必会问得更多更详细，罗岱齐却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喻泰的迷茫状态。喻泰自己应该也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的吧，罗岱齐暗想。
金银儿确实没有问太多，〃你知道他情绪低落的原因吗？〃
〃不太清楚。〃现在的种种都是罗岱齐的猜想，连喻泰是不是真的心绪出了问题，罗岱齐也不能肯定。他对喻泰的了解还真是只有皮毛。
〃那就先找到原因。〃
〃该怎么找呢？〃这正是罗岱齐最困惑的地方。他对于如何与人相处并不拿手，更是很少深入地探究过某个人。罗岱齐与旁人相处，一般都是他们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他遇到问题了，身边的人来关心他，比如上次他失恋。而与他相熟的人却没有在他身边表现过什么困难，喻泰好像是第一个，而由于他们两个目前关系暧昧，罗岱齐对于主动表现关心有些不知所措。
〃可以直接问对方哦。〃罗岱齐沉默不语，金银儿接着说道，〃表示出你的友好，然后以'感觉你最近情绪不太好呢'，'发生什么事了'，'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这一类话题开头，慢慢开始，总是会有效的。〃
罗岱齐若有所思，听起来确实不错，只是他有些不太容易开口罢了。不过，上次那句〃想跟你一起〃不是都说出口了吗，总不会有什么更难的了。
困扰多日的难题解决了，金银儿又是健谈之人，后面的相处就更融洽了。
〃你有女朋友吗？〃
金银儿突然的提问让罗岱齐愣住，他隐约可以预料金银儿会做什么了，罗岱齐摇摇头，但说道：〃我有喜欢的人。〃
金银儿微微愣住，然后对着罗岱齐露出友好的笑容，〃是什么样的人呢？〃
罗岱齐想了一会儿，不自觉微笑起来，〃很温柔。〃
〃我也可以很温柔呢。〃金银儿好似并未理解罗岱齐的用心，还是将她的告白说出了口，〃罗岱齐，我喜欢你，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我是不可能接受你的……〃
金银儿自信笑道：〃谁能知道将来的事情呢？〃
罗岱齐摇摇头，〃有些事情，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他是喜欢男人的，天生如此，怎么也不可能会喜欢金银儿的。然而，这种事实，他并没有必要告诉金银儿，虽说对方喜欢他，可是他们只是见过几次面，勉强可以算作是朋友的人罢了。
〃你不用在我这里浪费时间。〃罗岱齐说到这里便要告辞，以后他也不会再单独见金银儿了。金银儿依旧存有自信，并没有在此时纠缠不放。两人一起离开咖啡厅。
走出咖啡厅之后，罗岱齐在旁边的一家店面门口看到了喻泰，而在他发现喻泰的同时，就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喻泰也朝他看了过来。喻泰看到了罗岱齐，也看到了他身旁的金银儿。
罗岱齐觉察到喻泰注意到金银儿，不由有些尴尬，好像偷情被爱人逮到似的。
〃在这里看到你，好巧。〃罗岱齐说。
〃嗯。〃喻泰简单应了一声。
喻泰的好似敷衍一般的回话让罗岱齐更有些不好意思。他又硬着头皮对喻泰说了一句，〃我要回去了，你呢？〃
喻泰这次回答地热络多了，〃我也回去，一起。〃
虽不是问句，罗岱齐却开心地表达自己的意愿，〃一起。〃
回去的路上，喻泰一直保持沉默。罗岱齐主动说出会同金银儿一起出现的原因……金银儿邀请他听讲座。喻泰没有什么反应，罗岱齐心一横，说了金银儿向他表白。
喻泰这次神情有了明显的变化，先是有些错愕，再却像是怎么会这样的不解。但他还是没有说什么。
罗岱齐再咬咬牙，轻声说道：〃可是我喜欢男人。〃说完便直直地看着喻泰。
喻泰有种〃果然该是这样〃的感叹，看着罗岱齐沉亮的黑眸心跳加速，好似整个人都要陷进去一般，同时，他的心中更生出一股茫然。
他喜欢罗岱齐，罗岱齐喜欢男人，然后呢？
许是喻泰沉默的时间过长，罗岱齐眼中的热情渐渐消退，他好似垂死之人的挣扎一般，轻轻问道：〃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他的语气那样轻柔，好似只是微风吹过一般，稍微大意一点儿，就感觉不到它曾经存在过。
喻泰知道他必须说些什么了，而说过之后，他和罗岱齐的关系会有很大的改变，变得更亲密或是形同陌路。喻泰暂时并不希望他跟罗岱齐的关系发生变化，在他的心思尚未整理清楚的现在。然而，喻泰也知道，现在如果他什么都不说，他和罗岱齐的关系还是会变化，只会变得更糟。这件事的主动权并不在他手上，从罗岱齐问出口的那刻开始，他的回答就是注定的。或许从他第一次见到罗岱齐开始，今天的场面就是注定的。
以后会怎样呢？这个疑问又袭上喻泰的心头。
喻泰看不到以后，但他能把握现在。
他喜欢罗岱齐，他希望罗岱齐能生活地安心又舒逸。相对的，他不希望看到罗岱齐面露忧伤，尤其是那忧伤还是他给予的。
〃此时此景并不适合谈论重要事情。〃
现在他们周围人来人往，虽然不多，却也不曾间断，人声、车鸣，还有小动物的声音，可以说生机勃勃，也可以说是嘈杂不堪。
〃你既然问了，我便告诉你，你知道的，我喜欢你。〃
31、坦诚
〃小齐，你个坏蛋！骗我吃了那么多花椒，我的视力还是在下降！〃原杰戴着一副老旧的黑框眼镜向罗岱齐控诉。
罗岱齐闲闲说道：〃因人而异吧。我的方法不适合你。〃
好友的性格几十年似乎都没变，幼儿园时听他说如果将西瓜子吃到肚子里，就会从头顶长出西瓜，而每次吃西瓜的时候都战战兢兢，仔仔细细将每一粒西瓜子都挑出来。后来分开多年，他重新回到水市，在原杰称赞他的头发〃乌黑柔顺〃之时，开玩笑说是用鸡蛋清护发的，原杰也真的尝试了。之前告诉原杰吃花椒亮眼睛，看来这个呆木又试过了。
这就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么？
〃要不要弄得这么深沉……〃原杰有点儿被罗岱齐黯然神伤般的表情吓到，〃小齐，这年头忧郁小生不吃香了啦。〃
罗岱齐问原杰：〃你来干嘛的？〃
原杰一摸光头，笑道：〃来找你去游泳的，走吧。你回来几天了，还没跟我们一起玩呢。〃
外婆也在一旁怂恿罗岱齐出去玩，罗妈妈也附和道，〃小齐，去玩吧。〃
罗岱齐便抖抖精神，跟着原杰一起出门了。
罗岱齐已经回国了。他今年大四，得回本校做毕业答辩。然后又到了暑假，罗妈妈回家来跟他团聚。
罗岱齐十三岁的那年，罗妈妈似乎突然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儿子关爱得太少了，之后每年的暑假都会空出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回家陪着罗岱齐。一般情况，罗妈妈会先回来水市，见见罗岱齐的外公外婆，再带着罗岱齐出去旅游，有的时候，会直接让罗岱齐去他们考古的地方一起生活。罗岱齐对这样的安排没有任何意见，妈妈在尽她的努力爱他，他感到很满足。
〃喂，小齐……〃游了快一个小时，原杰游到在岸边休息的罗岱齐身边，叫着他，神情有些扭捏。
〃怎么了？〃
原杰双臂搁在岸上，下半身却还是浸在水里，看着罗岱齐，支支吾吾开口，〃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罗岱齐心里一咯噔，暗想：他没有那么吃香吧……〃问这个做什么？〃
原杰有些羞恼，〃你就说你有没有嘛。〃
罗岱齐做出不怎么在意的样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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