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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刀-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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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明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印风踩离合器时往前探的身体,这才反应过来他的左腿不方便,钟明立即为自己刚刚的分神和紧张而深深自责,“那个,印老板,你不方便,我来开?”
  
  印风淡淡地看他一眼,道,“叫我印风,还有,我方便的很。”语毕,油门猛踩,车子似子弹一般发射出去,钟明手忙脚乱地给自己系安全带,谁知抽到一半,发现安全带固定的地方是坏的。
  
  叠影坐落在娱乐区,因此即使在晚间,依然是车水马龙,一派繁华景象。印风把车子开成了星际飞船,在满街的奥迪大奔之间左右乱窜,并且保持着60码的高速。
  
  钟明抓紧了车窗顶的把手,眼睛瞪得大大的。印风抽空瞟了他一眼,嘴角噙笑,车子跟离弦的箭一般,冲出闹市区,上了安静的公路。
  
  小奥拓的发动机不堪重负,发出刺耳的“突突”声,印风无奈,减慢车速。钟明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才道,“你胆子真大,刚刚那样太危险了,以后开车不要这样。”
  
  印风斜睨他,“你教训我?”印风一脚再次猛踩油门,可怜的奥拓,被逼着再度往前猛蹿。
  
  钟明因为惯性身子往后一仰,苦着脸道,“我只是建议你小心而已。”
  
  印风又放慢速度,乐呵得神采飞扬。
  
  车子往商贸中心开去。到楼下时,钟明开门下车,又俯下‘身敲了敲车窗。印风放下车窗,钟明耐心的脸在路灯下显得氤氲而温柔,钟明道,“你回去的路上小心,不要像刚才那样开车了,太不安全。对了,你要是有什么困难,记得找我,我现在是朋友。”
  
  钟明认为,印风小小年纪成了小混混,没读过书,又坐了牢,现在生活必然是困难而迷茫的。虽然印风有点小小的逞强,有点小小的冲动,却并不妨碍他把印风归类到心目中弱小的这个圈子里来。他觉得印风就是一迷途知返的大龄青年。
  
  印风笑了笑,朝钟明摆了摆手道,“上楼小心,脸红得跟出水芙蓉似的,别给人劫色了!”
  
  钟明脸更红了。
  
  他看着扬长而去的奥拓,车尾灯还坏了一个,不禁摸了摸心口。他想好好对那个看起来颇为纤瘦的人,他把这个举动归类为关怀弱小。
  
  弱小全速飙着烂奥拓,冲回叠影。洗漱了上‘床,靠在床头看一本书。周清坐在电脑前偏头看印风,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印风莫名其妙,“我为什么不回来?”
  
  周清道,“你不是要跟钟总在一起么?”
  
  印风沉下脸,把书搁在膝盖上,“谁允许你有这种错觉?”
  
  周清脸上肥肉猛地一抖,“我……我看007看傻了,您继续……继续……我也继续……继续……呵呵……呵呵。”
  
  印风捏了捏拳头,噼里啪啦一阵响之后,他看着周清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满意地拿起那本营销策划,继续全神贯注地学习。
  
  半晌,周清移开视线,关掉音响,接了耳机。他走到床边抽走印风手中的书,将人塞进被窝,又替他把被角掖好。周清思量着,明天得出去把网络办好,这样自家老大也有个消遣,不用每晚对着这么枯燥的书打发时间——即使他是退役黑‘社‘会,他依然坚定地认为,有关学习的书都是垃圾……





16、培养阶段…2 。。。 
 
 
  金地一聚后,任非云果真消失在印风的生活中,再未出现在叠影。有时候印风会对着任非云常坐的那张椅子发一会呆,但往往发呆之后,眼中就是云淡风轻,没有丝毫感情。
  
  印风的字极好看,那是在小学时候被自己父亲硬生生逼出来的书法。周清捡起柜台后的纸片,劲道的钢笔字磅礴而锋利,上书两行: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周清很好奇地盯着看了许久,没弄明白这两句话的意思,便继续丢在那里,拖地去了。
  
  钟明秉承惯例,八点钟准时到达叠影。周清招呼道,“风哥还没起床,想要哪款蛋糕自己拿。”
  
  钟明皱眉,关切问道,“他生病了?”
  
  周清嘴角抽动,“哪能呢!这么大个男人,哪有那么容易生病!他昨儿玩网游到凌晨,嚎了一夜。我五点起来上厕所,他才刚睡下呢!”
  
  钟明理解地点头,径自去柜台选蛋糕。
  
  周清抹了把汗,抬头,就见钟明傻傻地站着,背影僵直。周清问道,“你傻站着干嘛呢?蛋糕在旁边橱窗里。”
  
  钟明把纸条细心折叠好,塞入口袋,选了块抹茶蛋糕,边吃边举步离开。周清看着钟明有些迟钝的背影,撇了撇嘴,“嘿,怎的跟个小娘们似的!”
  
  下午四点,印风拖着一身快散架的骨头爬起来,恰巧赶上周清买了便当,坐在自己身边的电脑桌上上网。
  
  周清指了指桌边的便当,道,“喏,晚饭。”
  
  印风跌跌撞撞地跑去刷了牙洗了脸,依旧带些懵懂地捧起盒饭,坐在床上开吃。
  
  二胖子肥肉蠕动,转身看着印风道,“风哥,那小娘们把钱包落这儿了,到现在还没人来取呢。”
  
  印风挑眉,“你说程婉?她一个高中生,估计也没多少钱,等她明儿来了还给她呗。”
  
  周清道,“不是程婉,哎呦说不清,我这脑子里一捣鼓倒忘了他叫啥了。就那给咱们装电脑的那个!”
  
  印风瞪大眼睛,“钟明?小娘们?”
  
  周清转身继续看着显示器,手中鼠标啪嗒啪嗒,道,“不是么?细皮嫩肉的。哪像我们这种在江湖上混过的!我这样才叫汉子!当然风哥您才是汉子中的汉子……”
  
  印风一口被呛到,咳嗽不止,半晌才缓过来,问道,“像你这种没什么成绩就退隐的,江湖上俗称未入世便已出世的。”
  
  二胖子满不在乎道,“什么未入世就已经去世的,文绉绉,听不懂啊!”
  
  印风再次一口被呛到,“未……未入世就已经去世?你人工流产呢你?!”
  
  印风捧起饭碗走到周清身后,看他拿着自己的账号通杀四方,竟然还给自己加了个公会!
  
  印风弯腰细看,“唔,天行者?这名字霸气。”
  
  天行者公会的精英们正在组织打副本,一共只有二十个位置,却还有许多人没进组。于是印风看到公会频道上发生了这样一段对话:
  自然医生:靠!组我!我爸是李刚!
  天行(此人乃会长):李刚是谁?
  阿修罗王的男人:是我爸!
  风筝:我爸!
  纠结的人:我爸……
  
  印风嘴角抽搐,周清手指在键盘上飞跃,就看屏幕上又刷出了几行字。
  佛朗索瓦:你们塑造了一个很好的气氛,公会要的就是这种已经!
  佛朗索瓦:打错了,是遗精!
  佛朗索瓦:又打错了!是意境!!
  
  印风:“……”
  
  囫囵吞下便当,印风拍着周清的肩膀语重心长,“我去还钱包给人家,你慢慢遗精,别弄脏显示器。”
  
  周清:“……”
  
  将近五点的时光,正是下班高峰期,车子一路堵到商贸大厦所在的新区,已是寸尺难进了,印风干脆丢了钱,拖着瘸腿慢悠悠往那边走。
  
  赶到商贸大厦时,六点整。
  
  好巧不巧,正坐在前台修指甲的,不是上次那黑妞又是谁?
  
  刘芸长相着实奇怪,要说眼睛吧,的确是大眼睛,可惜眼角耷拉得太厉害;要说嘴唇吧,厚厚的还算性感,可惜边上一颗硕大的媒婆痣;要说额头吧,的确光洁,如果额头与头发相接处不是那么靠后就好了,搞得跟清朝男人似的……要说皮肤吧,很光滑,没疤没痘的,如果再白一点就好了。整张脸最惊悚的是颧骨,高高地竖立,反射着耀眼的油光……
  
  印风抽搐着脸打量面前故作优雅的人许久,才小声道,“钟明还在吗?”
  
  刘芸吓一跳,抬头不耐烦道,“我们钟总经理需要预约的。”
  
  印风倒也不在意,掏出手机给钟明打电话,谁知刚接通便被挂掉了。印风撇撇嘴,慢腾腾地坐到大堂的沙发上。印风想,钱包这东西说起来挺重要,还是亲手交给他的好。
  
  大厦里多数公司都已下班,大堂冷冷清清,暖气早就关掉,印风缩在沙发上吹着穿堂风发着呆。
  
  刘芸拖地的时候,才看到印风依然坐在沙发上,她这才正眼瞧了下印风。印风正无视墙上的禁烟标志,叼着根烟惬意地抽着,就感到一道越来越炽热的视线打在自己身上。他浑身一得瑟,看向光源处。刘芸立即低头拖地,依旧是满眼的不屑,只不过拖地的姿势淑女了不止一点点。
  
  印风吹了声口哨,点了点烟灰道,“美女,帮忙喊下你们钟总经理呗,我冷死了!”
  
  刘芸心跳加速,就冲那一句“美女”,她脸红了——不过由于皮肤黝黑,印风是看不出她面部色泽变化的。
  
  刘芸迅速地拖好地,优雅地坐到印风对面,给俩人一人泡了一杯茶。
  
  “你找钟总经理干什么?”刘芸翘着兰花指举杯问道。
  
  印风面部迅速地抽了一抽,随即正色道,“找他做男人该做的事。”
  
  刘芸摸不着头脑,也不打算离开,反正她得值班一晚上,负责这整个大堂的清洁卫生,她乐得跟美男作伴聊天。不过面上是绝不会表现出来的,面上她保持着自以为的优雅,放下茶杯道,“哎,这天气,是越来越冷了啊……”
  
  印风开始考虑放弃等待,或是直接闯上楼去找钟明。
  
  刘芸的额头闪着油光,与颧骨上的光芒交相辉映。她举着皮肤黝黑的双手,悠悠道,“红酥手,黄藤酒……”
  
  印风一口茶止不住喷了出来。
  
  在江湖上混了那么多年,又是牢里出来的人,什么没见过?印风本以为自己是开过眼界的了,此刻才知,一山还有一山高,一人更比一人贱……
  
  刘芸鄙视地瞧着印风喷到茶几上的水渍,道,“唉?怎么可以这样?太不卫生了,真是的!你知道口水里面有多少细菌吗?啊——太不卫生了……”
  
  印风:“……”
  
  刘芸从怀里掏出一包面纸,上书清风二字,她拆开包装,一股子廉价劣质香水的味道飘开,印风打了个喷嚏。刘芸嗔怪地看了印风一眼,边擦茶几边道,“太不卫生!真是的,我这人向来最讲卫生。”
  
  印风心说你讲卫生就别待我对面了吧,你用那颗长得跟海龟一样的头颅,摆出一副贵族的表情,我真的很消瘦不起啊……
  
  奈何刘芸听不见他心中的呐喊,依旧坐在对面翘着兰花指,道,“印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
  
  印风道,“卖蛋糕的,穷人,穷人……”
  
  刘芸颇为骄傲地看了印风一眼,道,“我们在这大厦里的,可都算是白领一族。”
  
  印风,“是是是……”
  
  刘芸再次优雅地举杯,小口啜茶。
  
  印风足足跟这个后勤部自认的一枝花周旋了两个小时,才看到钟明的身影。
  
  他是从外面进的大厦,行色匆匆,印风刚想喊他,钟明却进了电梯。印风那条瘸腿,跑不快,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人从自己面前一闪而过。
  
  印风讪讪地回头对坐着的刘芸道,“他刚刚不在这里?你就放我上去成不?这儿冷死了,我腿吃不消啊!”
  
  刘芸心软,这才无奈道,“那个电梯,都是要有员工卡才能开的……”
  
  印风,“……”
  
  印风正忧愁,却见钟明又出了电梯,步履急促地往外赶。印风扯足了嗓子,在大堂最里面吼道,“钟明——”
  
  回声阵阵,钟明止住脚步,诧异地转头,然后定住不动了。
  
  印风看他那呆样,莞尔,刚想上前,却发现瘸腿一阵刺痛,整条腿就这么失了力,单膝跪了下来。
  
  钟明先是瞪大眼,继而飞一般地奔到印风身旁,扶住他道,“你怎么了?哪儿疼?腿怎么样?我送你去医院!”
  
  印风咬牙,摆摆手道,“没事儿,估计是冻着了,回家捂着就行。”说罢他掏出钱包,递给钟明道,“还你这个。”
  
  钟明讶异,“啊——在你这?我下班后找了半天。对了,我把公司之前配给我的车买下来了,就那辆别克,你见过的。我正急着找支票呢,你就给我送过来了。”
  
  印风头上冷汗都冒出来了,哭笑不得,“恭喜你啊,麻烦你先送我回去成不?”
  
  钟明手下一使劲,竟是把印风横抱起来。刘芸在后面一声惊呼。钟明道,“先去我那。”说罢便回头,员工卡在电梯口刷了下,电梯自动打开。



17

17、培养阶段…3 。。。 
 
 
  疼痛只是在初来的那一瞬锥心,待进了电梯,印风缓过来不少。他抬头打算要求自立,却发现钟明焦急地盯着电梯楼层号,满脸的担忧。
  
  “叮”地声响,钟明抱着印风又是一路飞奔。开锁踹门,跟打家劫舍的土匪似的。
  
  钟明轻轻地把印风放沙发上,印风刚想道谢,钟明又火急火燎地跑开,不一会儿,端了个盆子走到近前,轻轻拿起印风的双腿,放了进去。
  
  温热的水漫过脚丫,印风瞬间舒服地想仰天长叹。
  
  钟明仔细地捏着印风偏细的那条小腿,肌肤甫一接触,钟明立即不争气地红了脸。
  
  “嘿嘿,手艺不错。”印风绞着脚趾头,赞赏道。
  
  钟明按摩的动作微缓,抬头对印风笑道,“我妈腿脚也不好,我替她捏了好几十年。”
  
  印风调侃,“那现在你不在她身边,谁给她捏呢?”
  
  钟明黯然了神色,“是啊,我也一直烦这问题。我打算在这买房,这些年存款也差不多,到时候再把他们接过来住。”
  
  钟明拿了毛巾给印风擦脚,又取来毛毯给他盖上,才去把盆收拾了,回来继续给他按摩。
  
  印风一手撑着脑袋,侧卧在沙发上道,“你得快点找个媳妇,三十而立三十而立,你也快了,嘿!你爸妈催你那事儿不?”
  
  周清家老俩口经常来电话,无非就是年纪不小,这个体户也经营得有声有色,到了该考虑终生大事的时候了。无奈二胖子顶着一脸的麻子,在电话里哭笑不得地应承。不是他不想找,而是他个处男命的,当真至今为止没遇着过好姑娘!
  
  印风每次听着周清的埋怨自己爸妈如何如何的啰嗦时,心里不是不羡慕的。
  
  此刻他眨巴着亮闪闪的眼睛,满是好奇地期待钟明的答案。他再没有父亲母亲来督促他做什么些事,他的妈妈早在父亲判刑的那一刻就心肌梗了。他其实很想体会一把,有人在耳边不停地唠叨那些令人烦不胜烦的话语时的感觉。
  
  钟明脸蛋微红,“多多少少总要跟我提的,不过他们不大管我,都说随我喜欢就好。”
  
  印风在心里乐坏了,好歹是当过黑社会,即使从良了,体内的恶作剧细胞依旧是居高不下的。看到钟明脸红,看到钟明结巴,他那心里就跟小时候欺负了班里漂亮小女生的感觉一般,或许这感觉,俗称成就感?
  
  可怜的钟明,不知道自己成了被调戏的两家妇女,仍旧推心置腹地跟印风话着心事。“其实我……我还没谈过恋爱。我爹妈总催我,我也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我做事喜欢先订个目标,一步一步慢慢来。可是这娶媳妇,我不知道要怎么订目标,更不知道怎么努力……”
  
  印风斜眼看他,问道,“你是GAY吧?”
  
  钟明立即抬起双手作无辜状猛力摇摆,结巴道,“不不不不不是的。怎怎怎么可可能呢……太奇怪了……”
  
  印风耸肩,这人,典型的一副被戳穿心事的囧样。不过口头上,他还是放过了钟明,毕竟调戏也得有个度不是?
  
  “唉唉唉,别激动别激动,我就随便说说。”
  
  钟明忽然看着印风,恍然大悟地问,“你是那个吧?之前你和那个男的……”钟明掏出兜里的纸条递给印风。
  
  印风看了眼,是自己前几天随手练的字。
  
  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做相思。
  
  意境不同,但要在某种说法上,这话的思想和印风是不谋而同的。死的感觉,有过一次就够了。那时在牢里,伤口发炎溃烂,高烧不止,可能就熬不过了。只是大概当时的他十恶不赦,死神也不敢收他,所以终于放开了手中的索魂线,放了他一条命。
  
  钟明支吾道,“那天在教堂我看见……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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