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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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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明推门进来的时候,印风正和电视里的李云龙大眼瞪小眼。钟明“噗嗤”笑了,印风转头看看他,继续挑眉盯着液晶电视。
“你眼睛瞪那么大干嘛?”钟明坐到他身边问。
“唔,我在看我和他谁的眼睛比较大。”
钟明仔细盯着印风看了看,鼻息都喷在他脸上。印风开始荡漾了,就在他以为钟明要干嘛干嘛、并且挣扎犹豫自己要不要给他一拳的时候,钟明退开很认真道,“明显是他的眼睛比你大。”
印风颇有一种自己的魅力不被认可的挫败感……
钟明想了想又道,“不过你的眼睛比他好看很多,他的像青蛙,你的像……”
“像什么?”
“呃,我也不好说,有点像狐狸?”钟明无辜地看着印风,并且企图得到当事人的认同。
印风冷着脸看他半晌,确定这人EQ为零后,放弃了打他一顿以振雄风的想法。
钟明刚开完会议,通常情况下他会在办公室喝上一杯3+1咖啡,靠着皮质的老板椅惬意地眯一小会,然后继续聚精会神地准备资料,奔赴下一场战役。
不过今儿不同。
刚刚钟明走出会议室的时候,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间平时只有他一人的屋子里,现在有了客人,客人正光着脚盘腿坐在沙发上,那姿态、那表情、就跟在自己家一样,没有一点不适,钟明脑袋里鬼使神差地冒出“金屋藏娇”四个字。想到这里,钟明走向办公室的脚步几乎算是小跑。这在一向内敛克制的钟总经理身上是很罕见的,所以身后的两个小助理一脸深邃地探讨起来。
“总经理怎么了?”
“不知道,似乎内急吧,刚刚开会也心神不定。”
“哎,憋得慌就暂停一会嘛,总经理真是工作狂。”
“是啊是啊!不仅他自己工作狂,连带着也要压榨我们……”
此刻,工作狂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姿势标准得犹如刚上一年级的小学生。他看着印风交替扭动的脚趾,以及……以及那长长的脚趾甲。
“你脚趾甲太长……”
“可不是?”印风指了指被他扔在地上的袜子,“戳了好些洞了。”
钟明去卧室拿出样东西,印风好奇地看着。那是颗白色的……蛋。
中间有开口,钟明把蛋蛋剥开,印风了悟,蛋蛋里面是全套指甲刀钳子小剪刀等。
钟明递过指甲钳,“剪掉吧,我看着难受。”
印风莫名其妙,脱口而出,“我脚趾甲长关你叼事?再说了,我不会剪,在牢里那四年都是等他自动断……哦,妈的,说到这个我想起来一次,在牢里干活的时候指甲盖给掀翻过,当时看着真恶心。”
钟明愣愣地看着印风,嘴巴张了张,愣是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就在电视里李云龙狂吼着“跟老子一起杀了那帮狗‘日‘的小崽子”时,印风在一片男儿们热血的咆哮声中听到,钟明紧张的声音。
“我……我帮你剪吧?”
在道上混的人都知道,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别人的刀口下,是大忌。
虽然印风不在道上混了,那把刀也只是一把小小的指甲刀,但是心里的顾忌仍在。
钟明双手交握着,觉得自己脸上滚烫。在公司酒会上,他可以千杯不倒面不改色,和各色各样的人从容有礼地应酬。可是这会儿,他觉得自己一定满脸通红,手心里全是粘腻的汗。
印风只是犹豫一瞬,就笑了笑,把脚放到钟明的大‘腿上,“你小心些啊!弄伤的话我砍你!”
钟明也笑了,抓起他的脚往自己托了托,“别担心,我爸中风那会,我经常帮他剪。”
印风有些紧张,眼睛终于放弃电视,盯着自己的脚,目不转睛问,“你‘爸中风了?”
“是啊,现在好多了,已经能起身走路了。”钟明不抬头道。
“哦,那挺好。”
“我爸爸他啊,转业回来后就留在了农村,在村管所发米,他和我妈就是那时候认识的。我妈是仓库管理,我爸就每天多扛几袋米过去,为了见我妈一面。”
印风不了解,他在出道之前,是J市反贪局局长印擎天的儿子,万众瞩目地长大。其实现在回头想想,他也闹不明白当年为什么和自己父亲闹得那般凶。
他犹记得印擎天那中气十足的怒吼:给我滚墙边跪着反省!当时只觉得自己的父亲专制又暴躁,那嘴脸怎么看怎么厌恶,却不知在许多年后的今天,对那声暴躁的吼声如此怀念。
“你怎么了?”
印风闻声抬头,才看到钟明收起自己脚下的报纸,正看着自己。
印风摇摇脑袋,“没啥,有点想我老子了,改天去看他。”
钟明不语,换了张报纸垫在腿上,拍了拍大‘腿道,“换脚了。”
印风惊讶,“你都剪完啦?呦呵!技术不错啊!我这还没啥感觉呢!”
钟明温和地笑笑,径自拿了印风的另一只脚放在自己腿上。
印风无意中不知按了什么键,画面一跳跃,李云龙正瞪着俩铜铃眼娶媳妇呢。
脚趾甲工程完毕,印风光脚踩在地板上动了动脚趾头,转头对钟明道,“我忽然觉得自己脚很漂亮啊!”
钟明脸红了红,“是是是,漂亮……”
“大男人一个,红屁个脸啊!对了,你多大了?白白嫩嫩的,有二十五了没?”
钟明清秀的脸涨成猪肝色,这次不是害羞的,是郁闷的,他大声抗议道,“我二十八了!属猪的!!我比你大!”
印风挑眉,“八三年的?唔,我才比你大!”好吧,说谎不犯罪,更何况他说的谎多了去了,他就是想逗钟明,谁让这人这么好玩呢?
“不可能!你看起来就是一个小孩子!”
印风阴阴地凑过去,道,“你要是见过我砍人的样子,就不会这么认为了……我现场示范一下可好?”
钟明气鼓鼓不说话的样子把印风逗乐了,他继续吓他。瘸腿跨到沙发扶手上,印风撩起裤腿指着一道长长的伤痕道,“看见没?是个男人就得有刀疤!”
钟明盯着那条腿,没说话。
他不是害怕。
他只是忽然发现,印风的这条腿,比另外一条细很多。
印风正恐吓地起劲,忽然感到脚腕一阵温热,低头,就看见钟明握住自己的脚踝。一只大手,把脚踝握得密不透风。
他莫名其妙地看着钟明。就听钟明问,“这两天发冷性,你这儿疼不?”
印风愣住了。
钟明傻乎乎地松手跑进卧室,哒哒哒声中,是印风呆呆看着脚踝的脸。
钟明拿出来的是个护膝,羊毛的,摸着就很暖和。他把护膝用袋子装好,递给印风道,“你晚上睡觉记得套着,很暖和的,以前我妈犯风湿,我多买了两套,正好派上用场了。”
印风接过,没说什么,只看着窗外冬日的斜阳。“我得回去了,谢谢你。”
钟明有些失落,却也找不到挽留人的理由。他一直把他送上了出租车,目送着车子开远,心里那种忽然冒出来的不舍也没变轻一点。本想自己送他的,不过悲剧的钟明,节俭到一定程度,堂堂TCL的分区总经理,竟然没有一辆自己的车。
印风坐在计程车后座,拿出护膝团成一团,放在鼻子下面用力地呼吸。忽然觉得,今年冬天,其实挺暖和的。
8、步步高,步步高…… 。。。
印风套上羊毛护膝,倚在床‘上点了根烟。
周清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那人抬头吞云吐雾的。周清把药膏递过去,印风接了看,很好,一长串英文字母,不认识。
印风挑眉,“干嘛?欺负我初中没读完?这什么鸟玩意?痔疮膏??”
二胖子脸上的肥肉再次不自禁地抖了抖,习惯性地紧张结巴道,“是是是很好的药。”
“哦。”印风点了点头。
二胖子坐到他床边问,“你不好奇是谁送的?”
印风笑笑,“估计送的那个人叫你别告诉我。是不是?”
二胖子瞪大眼睛,“风哥,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什么都知道啊……”
印风黑线,鄙视地看着二胖子,“那是因为你蠢!”
二胖子委屈地回房睡觉了。
印风抛了两下手里的药膏,最后一个标准的投掷动作,药膏进了垃圾堆。
有了羊毛护膝了,还涂药干嘛?
金地迪厅,毒龙慢慢撮着白兰地,一旁的小弟附到他耳边说了句什么,毒龙脸色不变,转头看向小弟口中的白虎。
“怎么?印风回来了?想回去跟他?”
白虎瞪大铜铃眼,口水喷了毒龙满脸,“咱们都是龙哥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出来的!不止是我,你也该把手里的位子让出来给龙哥!”
毒龙抹了把脸,无视白虎那个牛头不对马嘴的比喻,冷冷道,“现在任家,只有一个龙哥,你别忘了,就算是你,也得称呼我一声龙哥。这可是任老大亲口承认的。”
白虎这才想起面前这人已经是自己的上级,今非昔比,黑洞一般的鼻孔一张一合,憋了半天才道,“我不管!总之我要回去跟龙哥!”
毒龙慢慢搂过白虎的肩膀,笑问,“他让你跟了么?他出来摇旗了?”
白虎摇摇头。
毒龙轻轻拍拍白虎硬邦邦的脸颊,嘲道,“客人还没脱裤子,你就自己弄湿了等他上啊?!”
白虎拳头捏得劈啪作响,即使在喧闹的迪厅,也能隐约听见一二。
白虎走后,毒龙猛灌了整一瓶白兰地,才面不改色地往外走去。
皇家壹号三楼包厢,任非云正赤着上身趴在洁白的毛毯上。毒龙小心翼翼地移开目光,恭敬道,“云哥,印风回来了。”
任非云像是睡着一般,良久才缓缓地低沉道,“我知道,已经让阿俊去找过他了。”
毒龙没说话,任非云坐起身,脸被暖气蒸得有些发红。“你准备准备,他要是想回来,你手底下的活,分一半给他。”
毒龙握紧拳头,面上不动声色。任非云忽然道,“他是我什么人,你和白虎他们比下面的人都清楚,最好别在我面前动什么手脚。我一直欣赏你的就是够懂事。”
“是,云哥。”毒龙低着头。
任非云靠着包厢的墙壁。他不是个喜欢回忆的人,但是最近回忆越来越多,那些事情塞在脑子里出不去,头疼欲裂。就好像一样东西离你的指尖只有一毫米的距离,却无论如何,你都碰不到他,而他,本来是被你握在手中的……他终究是亲自松开了手。怪得了谁?
即使把乔叶折磨到发疯。
即使任老爷子已经再也睁不开眼睛。
不过这一切明争暗斗印风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印风现在是早睡早起的新世纪好青年,秉承着安心养生、安分度日的原则,印风早早地套上护膝进了被窝。
枕头旁边是周清给他新买回来的手机,上面只存着俩号码——钟明、二胖子。
印风颇具新鲜感地摆弄着手机,捣鼓完了还不满足。为了展现他对这款步步高已经到达运用自如的程度,他啪嗒啪嗒地给周清发了条短信。
周清愣愣地看着手机半晌,才小心回了句:
印风继续问了一遍:
试想一下吧,当初领着你奔赴刀山火海的坚韧人儿,残忍而不失血性的黑蛟龙,在睡前用手机发了一条异常温柔的信息给自己,内容是明早要吃什么?
周清唯一的感觉就是惊悚。
所以他现在苦着脸走进印风的房间,怯懦地看着他,“风哥,你能别这么折腾我么?”
印风无辜地眨眨眼睛,“我怎么了我?”
周清小眼睛蓄满了无奈,摇着手机道,“我……我真的慎得慌……”
“滚。”印风微笑着说出这个字,周清屁滚尿流了。
印风很郁闷。难得想抒发一下自己的柔情本质,竟惊恐成这样?靠!有种你倒是每天早上别喝我熬的粥啊!
于是他不死心地又开始吧嗒吧嗒摁那块白色的小直板。这次是发给钟明的。
那边等了好一会才回复,
这下回复利索了,
印风乐了,觉得这人咋这么二愣子呢?正想打击他,那边有忽然回复道:
印风瞪大眼睛,颇有李云龙的架势,心说这人该不是会读心术吧?这么灵异的?
正愣着,那边又再次回复道:
印风打了个寒颤,看看四周,确定无人后把自己缩进了被窝。
钟明很装逼地回道,
印风回:
印风闭着眼睛心满意足地打算入睡,美妙的钢琴声再次响起——信息来自:钟明,
印风想起自己忘了和他打招呼要睡觉了,钟明却很聪明也很体贴地猜到。印风决定推翻之前认定此人傻瓜的看法,他也不是不聪明的嘛。
9、掉了门牙可就不美观了 。。。
印风起了个大早,叼着根烟在厨房开始奋战。
鸡丝粥、酱黄瓜、千层饼、奶酪蘸馒头。
二胖子挺着十月怀胎的大肚子起床的时候,就看见一桌丰盛的早餐。
印风隔着毛巾端了锅出来,就吼道,“操!去洗脸!妈的眼屎要掉黄瓜里了!”
周清被他吼声一震,甩着大PP跑去洗脸。
印风看着他背影道,“要是你以后老婆的胸‘部有你屁‘股这么大,你就安慰了。”
周清没睡醒,叼了牙刷回道,“那当年是你胸‘部大还是云哥的屁‘股大?”
周清说完就后悔了,小心翼翼地看向印风。后者正皱眉沉思了,然后答道,“说真的,不记得了,他屁‘股长啥样我都忘了。”
周清满嘴泡沫,咕哝道,“对……对不起啊。”
印风笑了笑,道,“没事,又不是小姑娘。你别扭个什么劲啊?当年被甩的貌似是我不是你吧?”
周清继续刷牙,不做声。尽管印风不当回事,但作为当年的兄弟,他想想当初,还是觉得疼。
周清刚刷完牙,楼下风铃就叮咚作响,那个每天光顾并且持之以恒被狠宰的白痴顾客,正站在一楼厅里东张西望。
印风趴在二楼的栏杆上对着楼下吹了个口哨,指着一边的楼梯道,“上来!”
钟明抬头看了看,立马上了楼梯。
“早……早上好。”钟明结巴着打招呼。
周清盯着这个俊秀的青年看了半晌,才道,“我见过你。”钟明看向面前目测体重有两百斤的痘痘男,痘痘男歪着脑袋想了会道,“你是咱们省的十大杰出青年,出国留学全靠自己挣的钱。”
钟明对上印风,是个情场白痴,腼腆的小伙子;对上周清,就是J市商界精英,TCL的诸侯之一了。
“过奖。”钟明笑的很装逼。
印风给他端了碗粥,拿了筷子道,“快吃。”
周清道,“就是,我们风哥一大早起来做的啊!”
钟明继续装逼道,“真是太麻烦你了……”
印风冷冷看了他一眼,钟明闭嘴,开始安静吃饭了。
周清看了看印风和钟明,忽然向钟明问道,“你也是同性恋吧?”
钟明一口烫粥很没形象地吐了出来。
印风倒是很淡定,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道,“不准浪费。”
周清很愧疚,拿了纸巾递过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就问问,不然你看风哥的眼神怎么那么奇怪?”
钟明再次含嘴里的烫粥转了转,一口气吞了就下去,激了满眼的泪花。
周清似乎默认了什么,语重心长道,“你得好好对风哥,他吃了很多苦。”
印风抬起一只手,握拳,噼里啪啦,周清闭嘴了,开始安静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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