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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腹黑遇上鬼畜-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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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那样他就不会再被别人夺走。
  唯一的不好是,做得太多,他那个使用过度的地方居然就没办法再阖上。黑漆漆的一个洞,都能瞧见里面红肿的血肉。
  当我再一次帮他擦洗身体时,不经意瞧见了,心里咯噔一下,居然登时有种五雷轰顶的错觉。
  那个黑洞,就像是一张血盆大口,张牙舞爪地像我冲了来。
  然后,我腿下一软,就跪倒在他面前。
  哈,我到底在做什么?这个世上我最不愿最不能伤害的人,居然就能被我折磨成这样。因为长时间的不能下床行走又被迫接受那样的对待,他已经瘦得没了人型,精神也恍惚。甚至当我解开绳子扶他下床时,他当场摔下去,连挣扎都忘了做。
  原来真正把他捏成了木偶的人,是我。
  真正把他逼疯的人,也是我。
  我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不过一个月的功夫,我把自己逼成了这个世上最该千刀万剐的人。
  然后,再剩下的两个月里,开始了纯粹的赎罪生涯。
  温度开始慢慢回升了,海也变得温柔了不少。已经不敢再把人拴在床上,他却像完全忘记行走样瘫倒不起,像一滩烂泥。不,不仅仅是不动,甚至连最开始的抗拒与挣扎都忘个干净。不再挑食,不再对我使性子,想不起逃跑的事,就连洗澡时都没了半点反抗。
  他甚至不记得眼睛睁太久时是要眨一下。
  更不要提开口对我说话这种事。
  偶尔看着他,只能瞧见一双木然的眸子,里面空空荡荡的。
  于是,他一日日变得麻木,而我,一日日变得罪不可赦。
  除此之外,我说不出这种生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好似我也跟着麻木了。
  不久后的一天,我发觉,他原来已经不能说话了。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清晨,我在厨房里精心准备了一顿营养丰富的早餐。端回卧室时,他已经醒了,还晓得扭了头去看窗外。对于数月以来他第一次对外界产生回应这种事,带给我的冲击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忙不迭放下托盘去把窗户打开,带着点潮水味道的海风迫不及待地进了房,一并送来一只小小的海鸟。
  很可爱的小东西,似乎没有接触过人类,也没生恐惧感。本来只是小心地在窗棂上跳,没过多久就已经敢壮着胆子跳进房来。它甚至跳到了床上,歪着脑袋看他。
  感谢上帝,他也微微歪了头看回去,脸上第一次生了些茫然。
  我又开心了不少。他开始有回应了,这是好事,值得开心呢。
  前后也不过一分钟的光景,我只是回到桌边去端托盘,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凄厉的鸟叫声。慌忙回过头来,只来得及瞧见他紧攥的拳头中有隐约的羽毛浮现。
  箭步冲过去就要扯开他的拳,一试之下居然没有成功。
  我大吼,你松手。
  他的回应是愈发攥紧了拳。
  在自责了三个月后,久不曾露面的怒意再度涌上了头。天晓得我是用了多少气力去扯他的指。等到他的食指以一种怪异的角度翻起后,我才猛地惊醒过来。
  踉跄着后退两步,瞧见他突然绽放的笑时,我居然就说不出话来。
  他自己松开了拳,掌心里是一只死鸟,他的食指还翻到了手背上。
  自始至终,他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就连那笑都是悄无声息的,像是在看无声电影样。
  这一刻,再瞧见他颈子上很久前留下的伤疤,所有的疑惑又成了泡影碎得干净。
  原来,在他离开我后,失去的不仅是自由,还有声音。
  也就是在那一刻,我下了这辈子最正确却也是最后悔的决定。
  我说,叶修砚,你不要恨我。
  


☆、章回 三十

  很久以前,花娘曾经教导我,她说,当你对这个世界感到恐惧时,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解决掉他。
  所以,当我说自己害怕衣橱里的怪物时,花娘递给了我一把枪。
  现在,我唯一还能做的,就是让五六解决掉他的恐惧。
  在那之前,我用掉了整晚来尝试着找出他的恐惧到底是什么。鉴于最近他的反应,脚趾头也知道他怕的是我。如果轰掉我自己能让他恢复,我会毫不犹豫对着自己脑门来一枪。
  但是,那不过是权宜之计。当我变成恐惧的存在时,不过是相对于已经傻掉并且被唯一信任的人送走的叶修砚。真正的五六被他送去了遥远的地方深深掩埋。
  我真正要做的,是把消失的五六挖出来。
  然后,是做五六还是叶修砚,让他自己选择。
  也就是在东方开始泛白时,我突然想到了这里。掩埋,挖掘,在现实里恰好都是曾经的五六遭遇的事。他被叶修礼埋进了地下,被那时挖了出来,之后,他成了傻子,那时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但是,在更遥远的从前,还是五六时候的他,怕黑与仇视所有带框架的东西已经根深蒂固到扎根于灵魂中。当年被我抛弃的记忆中,最后看见的是尚且年幼的他被人用枪指在脑门上,自己的亲爹死在脚下,半张脸被轰成了烂泥。
  可是他不怕枪,只怕黑。
  他活了下来,也从不曾惧怕过枪械。
  被叶修礼埋进地下不过几个钟头后,他就成了傻子。
  我不是傻子,所以再一次动用所有脑细胞整理脉络后,得出的结论让自己都生了惧。
  二十多年前,他曾经被埋进地下一次。那一次,他侥幸活了下来,并且从此留下阴影,直到第二次被叶修礼故伎重施,那恐惧变本加厉最终毁了他。
  那么,想到这儿,我站起了身。当恐惧来袭时,可能性其实向来都是有两面。毁掉恐惧,或者被恐惧毁掉。既然已经找到了他的恐惧,剩下的,就交给上帝。
  让他战胜恐惧活下去,或者,就此被自己的恐惧吓死。
  我知道自己有多残忍,但是与其让他浑浑噩噩过一辈子,不如就此赌一把。
  输了也无所谓,我会陪他上路,他不会孤单。
  决定了,就开始实施,没再多耽搁。鉴于挖坑再埋实在浪费时间,我最终把合适的地点选在了地下室。用了十分钟清理出一个刚刚能容纳他的身体却不会留下多余空间的储物柜,再用五分钟把他抱下楼塞进柜子,随后的一个钟头,我挡在了衣柜前,等待上帝的审批。
  一直很安静,又黑,站在柜子外的我都觉得全身的每个毛孔都在激烈地收缩。他也很安静,像是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一样。
  我能做的,就是攥紧了拳头,耐心地等。
  十五分钟后,柜子里开始有了声响。微小的刮挠声,如果不是放了十二分的心思去听,其实很容易就会忽略。很快的,那声音就大了许多,并且连续起来。杂乱又刺耳的刮挠声,像是很多的白蚁凑在一起吞噬着,不同的是,它们吞噬的是我的神经。
  下一个十五分钟后,刮挠声变成了敲打,断断续续的敲打很快也变成了连串的击打,让站在柜子外的我都能察觉到他的歇斯底里。
  我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才能阻止自己上前去打开柜门。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这时的仁慈不过是对他的残忍,所以,不能打开门,死都不能。
  击打声没有持续多久就消失得干净。不确定他到底是因为体力透支还是被恐惧彻底吞噬,只能咬着牙坚持着,直到一个钟头完完整整地消逝。
  再度开了门时,他身子一歪倒出来,并且开始痉挛。我抱起他往楼上冲,乍见光亮的一瞬间,能看到他骤然缩小的瞳孔,除此之外,他再没有任何反应。
  十指血肉模糊,嘴巴里也有残余的血渍。痉挛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脉搏微弱,瞳孔有扩散的迹象,并且在中途一度出现了窒息休克反应。
  这种结果很让人崩溃,但至少,他挺了过来。检查完身体确定他暂时不会出现危险后,我给他注射了一针镇定剂让他安稳睡了一觉。
  这只是开始,剩下的路还有很长。我们两个,都要坚持,需要坚持。
  他这一觉整整睡足了十二个钟头。我一直守在床边,没敢离开,也不想离开。不觉得困顿,也毫无饥饿感,甚至还有某种隐约的兴奋,就像是依稀看到了希望的光,不是触手可及,但是已经到了视线范围内。
  当他醒来时,是午夜十二时整。童话里这个时间向来是魔法消失的时刻,也是真相浮现的审批时。
  说不紧张,是假的。
  他醒了,慢吞吞地睁开眼,先是茫然地转了转眼珠,然后慢慢转了眼看到我这边。
  下一刻,他的瞳孔骤然扩大,整个人更像是受了打击样猛地弹坐起来。不过因着体力透支严重,那弹坐也不过实施了一半,却也刚好确保他离开原地狼狈地爬到床角,整个人缩成了一团,并且剧烈地发着抖。
  虽然不是我所预期的结果,可是这已经让我异常欣喜起来。他有了反应,并且强烈地表示出对我的恐惧,说明柜子里呆得那一个钟头已经成功地刺激到他的感官。
  成功又近了一步。
  我尝试着靠近他,只是刚刚接近一步而已,他就愈发缩进了角落,狠狠抱着自个儿的双肩,瞥向我时眼睛里流露出的是满溢的恐惧。
  他在怕我,怕到骨子里。
  开心之余,还是被事实狠狠戳穿了心脏。这个世上最不可能伤害到他的人呵,居然就变成了他最恐惧的存在。这种变态样的治疗越进一步,无形里等同于将他推离我身边更远一步。
  几个钟头而已,我就让他远离得像是之间隔了天涯。
  因着他熟睡的时间里也注射过营养剂,还有一支肾上腺素,所以,第二次的禁闭完全可以继续进行。我知道自己有多残忍,但是为了他好,我可以更残忍一些。
  所以,完全罔顾他的恐惧与挣扎,在距离上一次禁闭不过十三个钟头后,他再一次地被我关进了衣柜中。
  这次,没了刮挠声,因为我把他的十指用纱布死死包裹起来。甫进去没多会,击打声就传了出来,比上次微弱了许多,却也坚持了更久的时间。
  这次,我也延长了禁闭的时间。
  两个钟头,没有多一分,也没有少一秒。当他第二次离开狭小的衣柜时,比第一次更加伤痕累累了些,反应却也更强烈了几分。这一次,没有再借助镇定剂,只有营养针。他睡得很不安稳,时间也短,天不过刚刚有了亮光时人已经醒了来。
  这一次,他没有再挣扎着躲开我,只是安静地看回来,眼睛里虽然茫然占了多数,可在那茫然外,还是留了小块的困惑。
  我扭过头去看窗外瞬间铺满朝霞的海,眼睛火辣辣地疼着。
  这一次,我给了他整日的时间来休息。他一直很安静,老老实实躺在床上,并没有陷入沉睡,也没有想着跳起来跑出去。甚至当我尝试着把清粥端到他面前时,他还能勉强喝下去几口。
  我登时有了种受宠若惊的错觉。
  但那温馨与幸福也只维持了七个钟头。傍晚时分,我第三次硬下心来把他送进了地下室的柜中。
  这一次,会是一整夜。
  我相信他能挺过来,亦如当初我相信他会排除一切艰险跟我在一起样。虽然最终他投进了那时的怀抱,可我还是信他。
  我只是信不过自己。
  我怕自己中途会软了心把他放出来,所以在理智还能占上风前强迫自己离开地下室,缩进沙发中靠酒精来麻痹无法掌控的肢体。总算别墅里酒存得够多,也庆幸自个儿酒量还算不错,才免了烂醉的可能。
  一整晚,我就那么靠在沙发里灌着各种辛辣的液体,神智清醒到自己都觉无奈。房子还是安静得令人反胃,所以能清晰地听到外面汹涌的波涛以及地下室里断断续续的击打声。
  到最后,酒精没能让我失控,没节奏的击打却像催眠曲样让我浑浑噩噩起来。朦胧中似乎瞧见那个遥远的五六站在我身边,微垂了脸看过来时,一双眸子晶亮的像是远空的繁星。
  他甚至除掉了脸上带了将近二十年的易容,用自己本来的面貌对我笑。
  那熟悉却又异常陌生的眉眼,模糊了性别的精致面容,微笑起来时令人惊艳到无以复加。
  他笑,他说,小文哥,再见。
  我猛地睁开了眼。只能是做梦呵。纵是五六回来了,他也再说不得话出不得声,哪里还能浅笑着对我说再见?
  扭头望窗外时,才发觉天已经亮了。本来以为异常难熬的一夜,居然也就这么无知无觉地过去了。地上堆满了空瓶子,大约价值不菲,我倒不心疼。反正都是那时的存酒,花不了我半毛钱。只是起身时脚下不稳,还是差点被空瓶绊倒。
  好不容易抓着沙发靠背站稳了身,头都开始跟着疼,太阳穴里一跳一跳的。老了,真的老了,千杯不醉的自个儿呵,居然也能有幸体验宿醉的快感了。
  羞煞了人呵。
  拖着棉花样的双腿往地下室走,去的路上还在想,今天会抱着谁出来呢?是浑噩的叶修砚,还是清明的叶修砚?
  还是,清明的,五六?
  结果,已经没法知道结果了。
  当我重新站到地下室里那个万恶的柜子前时,迎接我的是洞开的柜门,里面,借着微光能依稀瞧见干涸多时的条条暗色抓痕,用得力大了,痕迹深得快成沟堑,木屑都散了一地。
  里面,空了。
  不管从柜子里出来的是谁,人已经走了,不见了。
  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章回 一

  在恢复知觉前,我做了一个梦。
  阳春三月里,宅子里外飘着花红。风大,阳光倒也干净,找个舒坦的树杈躺了,闻着花香晒着太阳吹着风,不美美睡上一觉都觉得愧对列祖列宗。
  结果,眼皮不过刚闭上的,远远一声吼硬是吓得我一激灵。
  “混小子你又跑去哪里野了!一分钟内不出现我打断你三条腿!”
  老爹那狮子吼可不是闹着玩的,更别提打断三条腿什么的,他真能做出来。虽然我曾无数次抗议过诅咒自己儿子断子绝孙真的不是一个亲爹该说的话,但是老爹永远会理直气壮地说那是我亲娘的遗言,不服自己下去理论。
  好吧,死去的老娘最大,我忍。
  知道自个儿这一觉是没指望了,只能打个呵欠后非常不情愿地起了身。
  然后,我悲剧了。
  都忘了自个儿是爬树上而不是床上,一翻身的功夫就那么光明正大又理直气壮地摔下了树。死人什么的肯定不会,死疼倒是真的。没成想我那一嗓子啊啊啊还没嚎出来的,倒是先落进个挺舒坦的怀抱里。
  公主抱什么的,我没意见,反正从小被抱到大,习惯了。
  当然,也更习惯了顺便就着那姿势继续闭眼睡。
  然后,耳边就多了点笑。
  “小猪,你这是要累死哥哥是不?都这么大人了还要赖我怀里,保不准哪会手一软就把你给摔了。”
  我眼都懒得睁,意思着打个呵欠后顺便蹭蹭那肩膀继续靠定了闭眼养神。
  “有本事摔一下试试看啊。”
  “这可是你说的。”
  话刚落的,我只觉身子一斜真就忽地往下落。
  “啊!”
  这回那一嗓子可是实打实地嚎了出来,连带着攒了半晌的瞌睡虫也死得瞑目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落归落,也就意思着掉了那一下,眨眼的光景又被人给抱紧了。
  呼,虚惊一场。
  我怒,抬眼对上头顶那个笑得一脸残样的主,怒更怒,怒完了就一口咬他脖子上,半点没含糊。
  敢吓我?
  咬死你!
  “唉哟,疼疼疼疼疼,砚宝快松口松口。”
  鬼才理你,我继续咬。
  “脖子咬断了啊。”
  断了?有本事别笑着说断了啊,先哭一个我看看!
  “别咬了别咬了,哥哥给你带糖来了,乖,松口,吃糖。”
  “呸,当我三岁小…唔…”
  糖没等来,倒是现成的口条塞进嘴巴一根。骗人,一点都不甜不说,还跟带着钩样到处刺弄,没一会就弄得我七荤八素找不着北了。
  最后,等人心满意足地离开时,我又晕了,后知后觉里才反应过来,死人,又骗我一次!
  “下次再伸舌头进来看我不给你咬烂!”
  气呼呼地说完后,我才发觉有点不对劲?下意识四处里一看,就发觉周围多了一圈的人,我也不在后院里而是跑到了前厅。我…
  我什么时候跑这儿来了?
  “几个月没见,对我的唇就这么没抵抗力了?还是说,我的技术进步了不少?”
  个死人又悄悄凑我跟前咬耳朵,一腔子热气全打我脸上。我咬牙,一巴掌呼过去,死好。
  “小子,在你做了二十年鳏夫的老爹面前秀恩爱是要遭天谴的你知道不?”老爹坐在堂上,脸黑得像是锅底样。“你敢不敢把下巴上口水擦干净?”
  我一把捂住自个儿嘴,半晌没找着舌头。
  “行了,都说小别胜新婚,俩人都分开小两月了,好不容易见一面,来点激情什么的也不为过不是。”二叔跳出来打圆场。
  “屁,他们俩婚事我还没点头呢,说什么小别新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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