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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喜厨-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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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蛋吧。”

    原本还有些想贪那银票的,顿时就又缩了回去。

    张氏气的眼都红了,头发也凌乱如疯子,“沈自秋,你这个贱人,你不要得逞进尺。”

    庄东秋眉头一皱,沈袭玉一抬手,阿牛立即走上前去,就按住张氏,狠狠扇了她一耳光,阿牛自从喝过灵泉水后,身体本来就被改造了,力气又大,这下子扇下去,张氏满嘴的牙掉了一小半,讲话都露风,而且嘴角有血泡冒出来。

    “诰命夫人,你也敢骂,打一巴掌算轻的。”阿牛把她提起来像拎小鸡一样,推翻在地上。

    大刘氏眼底有丝痛快闪过,张氏和她本来就不和,现在看见张氏被打成猪头一样,她心里除了有丝兔死狐悲的同情外,竟还有丝丝爽意,就算再泼辣的张氏,也有今天啊。

    大刘氏原先手里拿的就是五十俩银票,现在索性再拿出五十俩,朝着四周看热闹的村民诱惑道,“一百俩啊,你们想想,就算你们住在这里,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吧,有了这么多钱,你们完全可以在镇上买一套不错的小房子,再做份不错的小买卖了,总比在这里刨强吧。”

    周围看热闹的人微微有些动容,有些人在抽气,私下议论纷纷,这时候一个黑脸膛的后生大声道,“一百俩太少了点,要知道我们舍弃的不关是家,可能还会得罪人家呢,五百俩吧,五百俩,我们就送你去镇上。”

    “你怎么不去抢啊?”自以为是的秀才老爷沈自云也忍不住了,一个劲的说人心不古,怎么可以贪婪至此。

    大刘氏看一百俩都没有人愿意载他们,只得提了包袱自己走路了,反正到青菊镇也只需要走大约半个多时就行了。

    二房里头还有一个何姨娘,生了沈若兰和沈若江,两个月前,沈若兰在镇上置办了房产,将何姨娘和哥哥接了过去,沈若江看起来行事倒还错,在读书上头也算用心,沈自秋便将他介绍进了青山学院。

    沈若红当了衙门里执笔老吏卫全的小老婆,现在自然也不在这里了。还有一个沈若绿,则是在当初沈袭玉提出分家的想法时,和张姨娘领了几亩花田,自己过活去了,也不在沈家。

    所以这一家只有五个人,分别是沈老太太洪氏、张氏、大刘氏、小刘氏、沈自云。

    沈袭玉手搭了望台,看着那一家人走在了黄土道路上面,原本每个人至少一个包裹的,但是大男子主义的沈自云肯定是不愿意背的,那多影响他风度翩翩的秀才老爷形象呀。老太太年纪大了,包裹自然也没法提,所以大刘氏和小刘氏手里倒是背了好几个。

    。。。

356、一箭双雕

    她们本就养尊处优,平常最多也就是拿拿帐本绣绣花,哪里亲自走过这样不平的路,哪里背过这许多东西,关键是现在这样毫无着落的心情呀。

    沈袭玉先请大家进屋喝茶,然后不怀好意的说道,“如果让他们就这样一路顺风的走到青菊镇,那也太无趣了吧,不如给他们制造一点小惊喜,你们说好不好?”

    沈自秋有些不忍,张口想要说话,却被沈袭玉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只能叹了口气,坐回原地。

    庄东秋温柔的安抚着他。

    陆开和钱子轩则是不约而同的看向沈袭玉,“你这个丫头,又有什么鬼主意?”

    沈袭玉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我哪有,我是怕他们寂寞。”

    “轰隆隆”天空突然响起了沉闷的雷声,接着就哗啦啦开始下起了大雨,按理说这深秋的季节,不应该会有这么大的雨的,但是天公却好像故意成全沈袭玉的心意似的。

    开始还能看见雨珠,后来直接连成雨幕。

    通往青菊镇的路顿时变得泥泞起来,沈自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冲着大刘氏喊了声,“你怎么出门也不带伞呀,你看我这衣服都被淋湿了。”

    大刘氏瞥了他一眼,不搭理他,倒是小刘氏,低声劝了几句,现在大家落难,出来的时候,只顾着收拾细软和首饰,谁想到艳阳高照的会突然下大雨呢。

    最关键的是,平日里出去,就算下雨,这些小事也是丫头仆人们操心的。

    天越发阴沉起来,路上泥泞不堪。大刘氏眼睛被雨水冲的睁不开,她们不是不想找地方躲雨,但是这路两边都是田地,别说人家,连破庙都没有。

    张氏倒是聪明,急忙扯开包裹。从里面拿出一件大衣,撑在头上当雨衣,谁料她的手刚一离包裹,包裹就像被什么东西划破了一样,衣服首饰掉了一地。

    “哎呀,我的银子!”张氏也顾不得地上有泥是脏得了。赶紧将大衣丢到一旁,跪在地上。就想要捡起银票和碎银子。

    银子倒还好,落在泥里,只是沾了水和土,但那银票却被风吹着往前飘飞,张氏举着双手,跟着后面追银票。斜不里突然伸出一截细细的蛇尾,就那么挡了她一下,她立即就往前一扑。直接扑进了一个泥坑里,好不容易像乌龟翻身一样爬起来时,头上脸上和嘴里都是咸涩不堪的污泥水了。

    小刘氏明知道现在这种场景不适合笑,但是张氏的模样太狼狈了,她还是忍不住低低笑了一声,然后跑过去扶她一把。

    张氏推开小刘氏,“别扶我,快把银票捞起来。”

    沈自秋原本还瑟缩着身子不想多管事,但是一眼就瞄见那银票,立即上前一步,也顾不得自己月白秀才儒服被弄脏了捞起来那张面值五百俩的银票就往怀里一塞。

    “哎,那银票是我的,你还给我,快还给我”张氏一看银票被抢走了,立即双眼都冒出火来,也不顾对方是不是大伯了,就朝着沈自云冲过去。

    沈自云哪里肯把到嘴的肉送出去,自然是一瘸一拐的就往前跑,谁知他平日里是个不做运动的,现在风雨又大,路又难走,才跑几步,就滑倒在地上,张氏趁机一把抓住他的长辩子,狠狠往后一扯。

    沈自云痛的往地上一躺,张氏趁机上前去搜他身。

    这一下,大刘氏和小刘氏不干了,沈自云再怎么样,也是他们的丈夫,哪里容得你一个弃妇如此欺负。

    两个人立即把包裹往旁边一丢,就上前去,一个扯住张氏的头发,一个拉扯着沈自云。

    洪氏原本被赶了出来,就装了一肚子的气,淋了雨,吹了风,现在看见大儿子和二媳妇如此拉拉扯扯,气的浑身直哆索,竟是一口气没喘得上来,两眼一翻,就直接晕倒在水坑里了。

    “你这个贱人,居然敢撕扯我家老爷!”大刘氏也顾不得许多了,使颈扯着张氏的头发同时,还去她颈项和耳朵上撸,竟是趁着混乱,将张氏身上的首饰都抢个一干二净。

    张氏放开了沈自云,却被小刘氏缠上了,别看小刘氏平常温柔软弱讲话轻声细语,打起架来,还真的很厉害,居然把肥胖圆润的张氏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张氏就像被拨了牙的老虎,除了在小刘氏和沈自云的脸上留下了几条指爪血痕外,其它的真是一点便宜也没占着。

    打到最后,都累了,全都坐在泥泞里喘气,大刘氏这时候才想起老太太来,一回头,见老太太已经面色发白,进少出多的躺在泥坑里了。

    她立即爬了过去,“婆婆,婆婆,老爷,你快来看看娘,她,她好像不行了。”

    沈自云听见了,立即一咕噜爬起来,临起来之前,还朝着张氏的身上踹了一脚,和大刘氏一起合力,将老太太扶了起来。

    小刘氏也赶过来,大刘氏替洪氏掐人中,小刘氏则替她不停的搓着手脚,沈自云不停的在老太太耳边唤着,“娘,娘,你醒醒,你不能离开儿子啊?”

    老太太终于悠悠的醒转过来,浑身冰冷湿透,眼前是儿子媳妇晃动的脸庞,虽然满脸泥污,却满是关怀和紧张。

    她长长的喘了一口气,终于回过神来,“儿啊,是娘对不住你们啊!”

    沈自云闷着头不说话,大刘氏和小刘氏一起哭了起来,她们好后悔啊。

    是他们人心不足,沈自秋对他们真心不错了,老太太虽然在庄子里,但吃喝不短,她偏放不下那种掌控别人命运的**,被张氏一挑拨,非要回来闹事,结果是害人害已。

    沈自云站起来,朝着张氏走过去,一甩手一个耳光,“你这个贱人,这些是非都是你挑起来的,原本母亲在乡下养病,又不是没吃没喝没穿?大妹妹对我们不薄,你却因为她夺了你花坊的管理权,含恨在心,非要挑拨我们,现在害我们至此地步,你满意了?”

    张氏恶毒的看着沈自云,再看老太太,当初她去乡下庄子里接她时,她抱着她哭的满脸是泪,心啊肝儿的喊她,说只有她才是最亲的人,比女儿还要亲的人,现在一看事情败了,就要把责任往她头上推了。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一家子也不是什么好人,有好处的时候,一个个上杆子的讨好我,现在事情坏了,就把责任推我头上,你们当老娘是软柿子好捏么?老娘我还不奉陪了!”张氏站起来,朝着沈自云的方向吐了口唾沫,想拿了自己原本地上的包裹走人。

    地上哪里还有包裹,就连原大刘氏和小刘氏丢在地上的包裹都不见了。

    张氏尖叫起来,“谁拿了我的包裹,快交出来,否则我饶不了她!”她把目光往老太太身边直瞟。

    老太太喘着粗气,嘴唇被冻的青紫,看也不看她。

    张氏又把目光瞟到大刘氏身上,“我可告诉你们识相点,快把把老娘的包裹交出来,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大刘氏恨声看着她,“谁有闲功夫拿你那些破东西,咦,我们的包裹呢?”她这一提,小刘氏立即下意识的朝着刚才丢包裹的地方看去,那里除了雨水和泥泞,什么都没有。

    “姐,姐,我们的包裹也不见了。”

    大刘氏满脸灰白,放开老太太,几个人在雨里沿着这路两端,来来回回寻了七八趟,别说包裹,就连刚才张氏掉下来的碎银子和银票都不见了,就像被大雨一同带走了一般。

    就在她们急的快要崩溃的时候,突然从雨幕的另一头有马蹄的声音传了过来,几个人一喜,立即也不找包裹了,将老太太扶了起来,立在路边,等着马车经过。

    当马车逐渐靠近时,张氏眼里一喜,竟是孙家的马车,她立即踩着泥泞冲到马车前面,差点没把马夫给吓死,及时勒住了马头才不至于出事。

    “哪里来的疯婆子,连我们老爷的车都敢拦,活得不耐烦了吗?”

    张氏忙陪着谄媚的笑,用袖子将脸抹干净了,马夫这才认出居然是常往自己家来的张夫人。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张氏,脸上带着嫌弃,“原来是张夫人,不知道你们这一行是要去往哪里呀?”

    “不知道孙会长可在马车里面?”

    马车懒洋洋的说道,“我们老爷并不在马车里,这是我们家夫人要去青山寺上香,我送了他们去,结果下起了大雨,夫人便让我先回来了,防止老爷要用车。”

    张氏一听,立即有了主意,低声下气的求道,“能否麻烦小哥带我们去孙府求见孙会长?”

    马夫看了看她和后面的洪氏等人,满脸嫌恶。

    张氏生怕马夫不答应,连忙将自己手腕上面的一只玉镯脱下来塞给马夫,虽然玉镯上面沾了泥泞,并但不妨碍它的玉质,马夫的脸色这才缓和了许多,张氏又道,“只要见着了孙会长,定还有重金酬谢。”

    “既然如此,你们便上来吧。”

    沈自云生怕张氏嫉恨,不带他们,连忙小跑,抢先上了马车,张氏恨的不行,但也无可奈何,眼下还是先到镇上再说。

    坐在沈家庄品茶的沈袭玉听了小金的汇报之后,淡淡一笑,胸有成竹的转过身朝着庄东秋道,“庄叔叔,可以收网了!”

    。。。

357、苦尽甘来

    沈自秋这会儿才有功夫问起那诰命夫人是怎么回事?

    庄东秋满脸通红支支吾吾起来,只道那日通奸事件后,他越想越觉得对不起沈自秋,不能让她枉担了名声,所以便自作主张,向皇上求了恩典。

    皇上已经口头答应了,不过正打算要让人拟旨赐婚的时候,皇贵妃出了点事,皇上就着急的离开了,不过既然已经有了口谕,那便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沈自秋哪里不晓得庄东秋这些年对自己的感情,这样做也是为了她名声着想。

    但是她真的没有办法重新接纳一段感情,她把庄东秋当成最敬重的大哥看待,她不想欺瞒他,不想给他希望,又让他绝望,她更不想和他一起过日子时却想着别人。

    “庄大哥,算我求你了,你能不能让皇上收回成命。我只想陪着玉儿,看她嫁人生子,其它的我一概没有想法。你是个好人,应该值得更好的女人。”

    与其说没办法接受新的感情,倒不如说沈自秋是自卑心理作怪,觉得自己是残花败柳之身,根本配不上庄东秋的状元之才。

    庄东秋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落到了地上,倾倒在地,茶水流了一地,他握紧拳头,咬紧牙关,心口疼的没办法呼吸,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最终还是没忍心把伤害的话说出来,只是起身将沈自秋扶了起来。

    “秋妹妹,你果真不愿的话,大哥我不强求你,至于说什么再娶他人的话就免了吧。当初我连皇上的赐婚都敢抗旨,早就抱着非你不娶的决心了。你若终生不嫁,我就终生不娶,陪着你好了。”

    众人皆是一惊,怎么从未听庄东秋说赐婚的事儿?

    庄东秋这才简单的说了下,他刚中状元的时候,在朝堂上面。皇上打算给他赐婚,只是他抢在皇上开口前,先行跪了下来,说是已经有了意中人,今生非她不娶。如果皇上非要给他赐婚,那么他宁可撞柱而死。也不愿意违背当初的约定。皇上见他意志坚定,虽然生气也无可奈何。最后竟说着还夸奖起他的痴情来了。

    后来又说到任命,本来他是要留任京城的,是他自己跑去跟皇上请命,说想和自己心爱的女子呆在一个地方,自请回青菊镇,皇上沉默了良久。便答应了。

    沈自秋也听得心惊,那可是皇上啊,庄东秋胆子也太大了吧。这万一皇上要是发火了,脑袋要搬家的。

    “如果今生一定要我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子,那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庄东秋阖起双目,长吸一口气,再睁开眼来,已是双目通红,渐见泪光。

    钱子轩看了一眼沈袭玉,见她正安慰着沈夫人,便满脸失落的低下头去,轻轻咀嚼着庄东秋的那句话。

    陆开则是与庄东秋产生了共鸣,顿时脸上出现一种绝决,似是打定了什么主意,继尔深情的看了一眼沈袭玉的背影,暗自握了握拳。

    沈自秋用子擦着眼角的泪珠儿,“你这个傻子,你怎么这样傻?那是圣旨,那是皇上,你以为是谁,你有没有想过,你如果因此而送命,难道是想让我愧疚一辈子吗?”

    庄东秋一看沈自秋哭了,他就慌张起来,再没有刚才的从容气度,想要安慰又不知道从何安慰,只得连连解释道,“秋妹妹,你别哭,我没有那个意思,当时事情太情急了,我没想太多,只想着避了那赐婚才好,是我考虑不成熟,没顾及到秋妹妹你的心情。”

    庄东秋不解释还好,一解释了,沈自秋哭的更厉害了,沈袭玉怎么安慰都没有用。

    庄东秋急的直作揖,“秋妹妹,你这一哭,我的心都乱了,你别哭了,我知道自己是有点奢望了,我以后再不敢了,我明天就启程去京城,和皇上求情,说取消婚事,绝不让你为难,你别哭了好不好?”

    岂料沈自秋根本不给他作揖的机会,他绕到她前面,她就转个身扭过头去,继续垂泪,把个庄东秋揉搓的跟个面人似的,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都不知道手脚该放哪里了,也不知道说哪句话才能让沈自秋不哭了。

    “玉儿,你快帮帮叔叔,我真的搞不定。”庄东秋无奈之下,只得向沈袭玉求情了。

    沈袭玉手托着下颌,左思右想,突然卟哧一声笑了出来,拉扯着陆开问道,“你觉得这两个人像不像闹了别扭的小娃娃?”

    钱子轩也站了过来,端详了半天,那边沈自秋已经哭着跑到前面亭子里站着,庄东秋赶紧拿了风衣追了出去,一个要给她披,一个非要把风衣脱下来不披,不知道庄东秋作揖着又说了什么,沈自秋是不哭了,但是却美眸含泪的瞪了庄东秋一眼。

    “玉儿,大哥要恭喜你,看来你们袭园不日就有喜事啦。”

    沈袭玉也笑嘻嘻的抱拳回礼,同时俏皮的一吐舌头,“庄叔叔终于熬到头了,也算苦尽甘来,不过大哥,你们可要出血咯。”

    钱子轩反正有的是钱,说什么出不出血的话,热闹就好。

    “庄大人为官清廉,一直住在官衙,我送庄大人一座宅子当大婚之所,如何?”

    沈袭玉可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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