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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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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逸海想也没想答道:“废话,不都炸死了吗。” 
  安德一顿,沈声道:“那为什麽刘隐山没死呢?” 
  “他命好呗。”李逸海说完,脸色有些难看,其实自从上次他见到刘隐山时就在想这件事,按照当时的情景,刘隐山不死也残了,如今全须全羽毫发无损地生活在B市,实在不是一个命好就可以解释得了的。 
  “你想说什麽?” 
  “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你想说刘隐山设局诈死骗了我?” 
  安德短促地笑了一下,“准确地说,他只想图个清静,与你无关。” 
  “可他让绑匪威胁我交出他……他一早就知道我要交出他,他等著我下药,等著我送他走,是不是。” 
  安德瞥了眼抱头蜷缩的李逸海,狠心道:“是。只是为了试验你,如果你能坚持三天,就放胡佳宜回来。很可惜,就差一天,你失败了。” 
  “都是…计划好的…计划好的,呵…真狠。”李逸海断断续续哽咽道。 
  “你们彼此彼此。”
    
   
  李逸海坐在刘隐山对面,一客一主,一输一赢。安德坐在李逸海旁边,不时看上一眼,以免李逸海一时冲动,幸而李逸海只是坐著,粒米未进。他曾经有很多话想对刘隐山说,想道歉、想表白、还想说些动听的情话,而现在他只能一次有一次深呼吸,望著餐桌出神。安德给他夹了白灼虾,在空白的餐盘中是如此醒目,李逸海本能的伸手去剥皮,突然发觉自己和虾有些同病相怜,不禁生出些感慨,结果中指猛地刺痛,他被同胞扎了手。李逸海盯著中指看了许久,实在找不到伤口便下意识含在嘴里,望著剥了一半的虾发愣,并未注意到刘隐山长久地注视。安德叹了一声,抬手将剥好的放在李逸海盘子里。 
  从李逸海和安德走进包间起,刘隐山就一直在看李逸海,而李逸海却从未与他对视,始终低著头,有些神经质地眨著眼,刘隐山猜安德大概都告诉李逸海了,他太熟悉李逸海那个神情了,不安又脆弱。李逸海含著手指的茫然之态几乎令刘隐山把持不住,他甚至有走过去含在嘴里的冲动。“这是给我的吗?”余小航的突然发问令他回到现实,他看著手中不知何时剥好的虾,笑著点了点头,照顾李逸海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第十二章

除了安德,三人都喝了不少酒,李逸海有心事,不言不语地坐在那里一杯接一杯灌了下去,脸颊泛著红晕,两眼直直放空。吃完饭,余小航一走一蹦跑去结账,李逸海慢吞吞地跟在最後,安德和刘隐山并排走在中间。 
  安德看余小航没个正行的模样,纳闷道:“你到底看上他哪点了?” 
  刘隐山先是仰起头思索了片刻,又回头瞥了眼李逸海,笑道:“干净。” 
  李逸海闻言一滞,虽是低著头犯晕,也听得出刘隐山的言外之意,忍不住哂笑道:“是身子软好操吧,害什麽臊!” 
  刘隐山颇为意外地瞧了眼李逸海,坦诚道:“是软,比你好操些。” 
  安德在一旁杵著,觉得这两人真是比著没下限。 
  李逸海一急,脱口而出道:“睁著眼睛说瞎话!你操过我吗!”说完他就後悔了,竟然下意识做了个捂嘴的姿势,非常的滑稽。 
  刘隐山嘴角一扬,“正有此意。” 
  此言一出,三人皆是愣住了,刘隐山摆摆手,笑道:“开个玩笑,我有些醉了。” 
  安德见李逸海酒劲上来了,便拍拍李逸海的肩膀,转头对刘隐山说:“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带他回去。”说完作势就要拉李逸海走。 
  刘隐山挑眉,抬手搭在李逸海右肩,客气道:“我看他醉得厉害,就现在这住一晚,明天再走也不迟。”说著手指若有似无地搔了一下李逸海的耳际,见对方醉得不轻且毫无反抗之力,便看向安德,“你看,他也不想走。” 
  安德并非没有注意到刘隐山的小动作,他有些难以置信道:“我告诉他,是为了成全你。你这麽做有什麽意义?” 
  刘隐山依旧状似无意地撩拨著李逸海,见那人因敏感而泛粉的肌肤,心中甚为满意,眼也不抬道:“你现在放手,就是成全我。”末了,低头看著李逸海,讥笑道:“也是成全他,没见他已经等不及了吗。” 
  安德放下手,直视刘隐山,严肃道:“你都死过一轮的人,还放不下他?” 
  刘隐山伸手护著李逸海,苦笑道:“可能就是因为我没死,也许到死就能放下了。”
余小航兴冲冲地回来,美滋滋道:″羡慕嫉妒恨有木有!刚才抽奖中了一等哦!″ 
   刘隐山笑著拍了一下余小航脑袋,″等下怎麽安排?″ 
   余小航想了想说:″我得回学校,明天早上有专业课,迟到就惨了!″ 
   刘隐山点头,″自己打车回去没问题吗?我要送送他们。″ 
   余小航咧嘴一笑,″不要小看我哦!″说吧朝安德挥挥手,一直倒著走到大门口,突然大喊了一句″修文,你不问我奖品是什麽吗?″说完表情竟有些伤心。 
   刘隐山挥挥手,笑道:″明天再告诉我。″
   安德看了眼醉醺醺的李逸海几度欲言又止,见刘隐山十分坚决,也不便再纠缠,转身离开了。 
   刘隐山将李逸海往怀里带了些,低笑道:″我们也该叙叙旧了。″
   刘隐山站在房门前,一手揽著李逸海,一手插房卡。李逸海毫不配合,蹙著眉伸长脖子,似乎是难受极了。刘隐山这边关上门,转身就把人推到墙上,迫不及待地凑上去与人亲热。然而李逸海并不配合,出於本能地把人往外推,一个劲地喊热,双手笨拙地解著钮扣。刘隐山见状只得一边帮李逸海宽衣解带,一边腾出手把空调温度打低。李逸海衣服脱到一半,突然清醒了些,见身上压著的是刘隐山,便疯了一样推赶,这招早已行不通。 
   刘隐山偏过头细细啃舐李逸海的脖子,手也一路煽风点火缓缓探进他的裤子,隔著内裤勾勒性器的轮廓。那双手灵活无比,不紧不慢地游走每一寸敏感地带,若哪处主人反应大些,便又折回去反复折磨,直到主人忍不住喘息求饶,才越过布料开始大力揉搓。李逸海受不住这等刺激,咬著唇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那手看穿他心思一样故意时快时慢时重时轻,逼得他抬腰向前用力磨蹭了几下,羞得恨不得去死。 
   ″就这麽饥渴?看来你的未婚妻不尽职。″刘隐山坏笑著放松手上的力度,引李逸海自己上前摩擦。 
   李逸海微阖著眼,断断续续道:″我…没有……你…明明……知道的″说吧忍不住喘出了声。 
   刘隐山猛地加大手上的力道,冷笑道:″我差点忘记了,你没结婚。所以又跑到这里来解决需求吗?″ 
   李逸海呻吟著摇摇头,一个劲地说″不是的″。 
   刘隐山听得厌了,一把将李逸海背过去压在写字台上,也不管李逸海尚未发泄的分身,一手摁著後颈,一手粗暴地扯下裤子,不由分说地伸手去扩张。 
   李逸海腰背痛得不行,两手扫掉了桌上的水杯和台灯,哭著喊刘隐山放开,他受制於人,根本抬不起身子,只能回过半个脑袋苦苦哀求:″刘隐山……我求你……不…要……我疼得厉害……我没有…骗你……″刘隐山对他的眼泪和求饶无动於衷,毫不犹豫地又加了手指进去,李逸海两腿发软,哭得更厉害了。刘隐山不死心地又加了手指,在李逸海再一次挣扎前开始抽动手指,他的手灵活的出出进进模仿著交合的速度,在李逸海变了调的哭声中摸索到了最敏感的所在,还恶意地来回按碾。李逸海控制不住地呻吟起来,眼里含著泪,失神地回望著刘隐山,″你还…爱我…是不是……″他轻声问道。刘隐山被他勾得心猿意马,继续刺激著他体内的敏感点。 
   李逸海费力地大口喘息,竟是忍不住咬牙切齿逼问道:″如果你不爱我,为什麽不走得彻底些!为什麽不出国,不改头换面,还离我这麽近等著我找到你!″ 
   刘隐山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许久,再一次将李逸海按在桌上,抬腿将李逸海的双腿推到更开,俯身压在李逸海身上,将自己涨得发痛的性器抵在李逸海股间,用沙哑低沈的声音说:″你也未免太过抬举自己了。我不走,是因为你已经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了。″说罢,扶著自己的分身缓慢而坚定地推了进去。 
   李逸海像濒死的鱼一样猛地弹起身子,痛得喊不出声来,只能用手朝後退,这个姿势浑身使不上力来,他那软弱无力的推搡成了情趣,倒是忍不住用力夹紧,害得刘隐山差点泄了。刘隐山不过只进去了小半截,李逸海已经难以忍受,胡乱哀求著刘隐山退出去,这无异於自讨苦吃。刘隐山朝他滚翘的臀部拍了一巴掌,蛊惑人心道:″好孩子,放松点。″边说边伸手揉搓李逸海的臀部,感觉到不再那麽紧绷,便又推进了些。李逸海麻木地趴在写字台上,脖子被压制著不得动掸,虽然看不到,却能清晰地知道那火热粗大的凶器正在连根没入自己体内,他疼得厉害,只能用双手死死扣著写字台边缘,差点把指甲给掀翻。 
   刘隐山完全进入时,两人已是大汗淋漓,刘隐山见李逸海不再挣扎,便放开他的後颈,双手固定在腰两侧,开始抽插起来。他一开始动,李逸海就清醒了,拼了命地往前爬,刘隐山插得太深,李逸海甚至觉得自己的肠子要被捣烂了!刘隐山见他要逃,便箍进腰往後带,自己则往前撞,前後夹击之下擦到了更深的地方,李逸海僵了一下,不作声了。 
   刘隐山有分寸,也知道死不了人,待李逸海回过神便开始又一轮抽插,他深浅交替著摩擦,感受著李逸海无意识收缩带来的挤压,像是在挽留自己。他见李逸海趴得久了,便将人转过来,把两腿架在肩上,正如从前李逸海对他所作的一样。刘隐山将李逸海抱起来环著自己,一手托著臀部,将人顶在墙上。随著他手部力量的撤去,李逸海在重力的作用下缓缓被贯穿,如此插得比方才更深入,李逸海本能地向上抽身却再一次重重落下。刘隐山欣赏著李逸海的无谓挣扎,他抬头吻去李逸海的泪水,警告道:″你再这麽动下去,我会把持不住的。还是说,你希望我把持不住?″还没等李逸海回答,他便大力抽送起来,因为冲击太大又无力支撑,李逸海不得不死死抱住刘隐山,那些破碎的呻吟悉数被刘隐山听去,变成更加激烈的冲撞。两人密不可分地连在一起,终於在一阵密集的快感中达到了顶峰。
李逸海昏昏噩噩地瘫在床上,头疼得像要裂开,他实在急需一场好眠,只是刘隐山不允许。不知何时身後的家夥又精神抖擞起来,徘徊在入口跃跃欲试。李逸海恹恹道:″你是驴吗?″随後感到那大家夥挺了进来,″你口味真重。″刘隐山坏笑凑近,手脚皆是不老实。李逸海下体早已射得发痛,脆弱地经不起刺激,抑制不住地弓起身子缩到刘隐山怀中。 
   ″宝贝,腿再抬高些。″刘隐山鼓励著,见李逸海依言抬了些,笑道:″好孩子,这是对你的奖励。″ 
   李逸海侧著身子,在那情欲的风暴中本能反手揽住刘隐山的脖子,以稳住身形,刘隐山自然而然地覆过去,落下细密的轻吻。两人的身体是如此的亲密无间,心却越来越远。 
   事毕,两人相对而坐在浴缸里,李逸海望著刘隐山胸口的伤痕发愣,在他身上同一个位置,挂著那个仅有的坠子。刘隐山看不了李逸海那种表情,伸手把人转过来拖进怀里。李逸海略微挣扎了一下便任他抱著了,刘隐山的胸膛坚实温暖,令李逸海感到莫名的心安,爱是疯狂的,痛也是真切的,混沌之中唯有刘隐山是他不变的向往。 
   ″我们回家好吗?″李逸海忐忑不安地等待著答案。 
   漫长的死寂後,刘隐山的声音陌生而遥远,″不行。″ 
   李逸海惊得转过身,掀起大片水花,眼中满是难以置信。″那你这是作什麽?″ 
   刘隐山微笑著审视他美丽而愤怒的小情人,″各取所需。″ 
   李逸海反复琢磨著这句话背後的含义,不觉脊背发凉,他摇摇头,″你不能这麽做,公司、财产…还有″他说不出後半句″我和宝宝″。 
   刘隐山抬手捏著李逸海的下颌,居高临下地逼近,″我看起来需要这些吗?″ 
   的确,离了公司和李逸海,现在的刘隐山反倒愈发自在。 
   刘隐山的左手手心蜿蜒著一道骇人的伤疤,见李逸海瞧见了便快速撤回手,满不在乎地解释道:″死里逃生的证明。″说罢便不动声色地挡住手心,表情有些僵硬。他向来行事谨慎,从未受过什麽伤,只李逸海一人在他身上留下两处伤痕,一个胸口一个掌心,皆是难以示人的地方,在那些无眠之夜,不断提醒他自己曾经的愚蠢痴狂,所以他决定收回对李逸海的放纵与宠爱。 
   ″你最好换个方式来求我,因为我对你的身体已经没兴趣了。″刘隐山放开李逸海,独自起身跨了出去,留李逸海在浴缸里发呆。 
  不久,外面传来关门的声音,李逸海後仰著身体缓缓没入渐冷的水中,心中那点隐约的期待终於化为乌有。 






☆、第十三章

李逸海命贱,被人往死里干了一夜,第二天竟也缓了过来。他走出宾馆时来了电话,“上车。”安德如是说。 
  安德黑著眼圈,胡子拉碴,看起来也是没休息好的样子,他看了眼一旁的李逸海,“去後面打个盹。”李逸海摇摇头,神色平静如常,“不用,倒是你,换我来开吧。”安德没有异议。 
  李逸海开得极稳,安德几乎是立刻入睡了,甚至不知道自己醒来前李逸海已经在车里守了他多久。见人醒了,李逸海便不再逗留,直接打车回了公司,之前吴贵提及的度假山庄计划已经提上日程,他没时间再儿女情长了,何况连情义都所剩无几。 
  李逸海当年还有一位交情颇深的室友叫苏纳言,现在是化工产业内的领军人物,也是这次度假山庄的投资者之一。当苏纳言表示对那个计划感兴趣时,李逸海忍不住鄙夷道:“苏少,我们这是精神享受,你个开化工厂的凑什麽热闹……”苏纳言忍不住和李逸海隔空开骂,没办法,他俩大学四年就没和平相处过。任李逸海怎麽不待见苏大少爷,耐不住人家有钱有权,所以只好勉为其难地拉他入夥。苏纳言肥水不流外人田,打算从中牵线再拖几个人下水,所以便有了今天这个饭局。 
  李逸海本以为只有几个人,谁知苏纳言神通广大搞了一大桌子美男,俨然像A城头牌大聚会,连包厢里的服务员都是平时的两倍。苏大少的弟弟苏敏行他是经常见的,这要感谢他那不争气的胃病。旁边那位是省高院的林庭,两人之前也在酒桌上见过几次,所以小有交情。至於顾业文,那是幼儿园起的交情,倒是旁边坐著个眼生的小青年,瞧著与林庭有几分相似。看到李逸海的表情,右手边的男子笑道:“李先生好眼力,他俩是表兄弟。”说罢状似无意地扫了眼顾业文,继而主动伸出手,自我介绍:“唐仪年,林虑和礼年的表哥。”李逸海有些迟疑地握上,身体没由的发冷,唐仪年和刘隐山的风格很像,刘隐山出事前李逸海似乎是见过唐仪年的,只是这个名字却是陌生得很。他忍不住开口:“我们是不是见过?”对方笑容不改:“刘先生之前是我的病人。”李逸海不置可否,不对,但他明白绝不止於此。
有了这次会面,办起事来果然是无往不利,李逸海分身乏术,连著一周家门未进,累了便去套间里蜷一会,衣服还是小宋替他从家里带来的。他这麽没日没夜地忙,却是被小梅的一通电话催回了家。 
  宝宝丢了。 
  那天下午李瑛朗没有去上课後英语班,在幼儿园放学时与其他小朋友一样走了出去,小梅照例按著英语班放学的时间去接孩子,哪知李瑛朗早已走掉了。小梅急得慌了才敢给李逸海打去,电话接通时小梅几乎是哭得提不上气来,她看著李瑛朗长大,与亲生的没有差异,此刻是揪心懊恼泣不成声。 
  李逸海带著小宋和小梅三个人分头找,虽是报了警,却也急得坐不住等消息。李逸海开著车漫无目标地在附近街区搜寻,小梅、小宋那边也是杳无音讯,更不用指望警察了。他知道这不可能,但还是忍不住打给刘隐山,毫无疑问,一个五岁的孩子不可能跑到邻市,刘隐山对此漠不关心似的,末了建议李逸海去祖宅附近看看,说完就挂了电话。 
刘隐山出事以後,李逸海就带著李瑛朗回到了之前买下的房子里,李瑛朗闹了半年也就渐渐不提了。李逸海找到李瑛朗时,他正坐在祖宅门前的台阶上,大概是饥寒交替,整个人抱成一团,见来人不是刘隐山,先是瘪嘴,然後就哇哇大哭起来。李逸海哄不住他,又不敢用蛮力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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