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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主的扫到顾曜扬露在空气里的身体，他打小就喜欢上蹿下跳，篮球一直打到大学，身材自是不必说，精壮结实。皮肤偏褐色，刚洗完澡身上还冒着水汽。喉结上下动了动，吐着舌头在嘴唇上舔了一圈儿，嘴角勾着一个坏笑的弧度。他心情好的时候很喜欢笑，那种带着点儿天真的坏小子的笑。
顾宁突然觉得喉头发紧，瞪了他一眼骂了句：“神经病。”黑着脸转身离开，身后是顾曜扬奸计得逞后爽朗的笑声。

顾宁拿着牙刷都快把牙龈刷破了，还没刷完。脑子里一直闪着顾曜扬刚才说话时的表情，顾宁真的被他吓到了，手抖得拿不住牙刷。他一早就知道顾曜扬的性，取向，可也仅仅是知道而已。直到刚才，他才意识到所谓的同性恋意味着什么。对同性撒发出的荷尔蒙，而且还散发的那么性感，顾宁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个词儿。他见过顾曜扬发火的、郁闷的、开心的等等所有的表情，却是第一次见那种表情。“乱了！”顾宁把牙膏泡沫吐出去，漱了漱口，现在他有些不敢进卧室。打开水龙头往脸上猛扑了几下水，深呼了一口气，才慢慢平复下来。可不经意的抬头，猛然看见镜子里的人吓的叫出声来。
　“顾曜扬，你有病啊，人吓人吓死人的。”顾宁扭头气极了，张口骂道。
顾曜扬赤/裸着上半身倾上前，双手撑在洗脸台边沿，下巴搁在顾宁的肩膀上，笑着说：“宁宁，你脸红了？”
顾宁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小心肝儿又开始扑通扑通的乱跳，前后左右没处躲，扭头怒瞪着顾曜扬笑盈盈的脸。他的脸凑得很近，鼻尖稍不注意就碰上了。“宁宁，你不会现在还是个小/处/男吧？”顾宁把脸往后撤了一点儿，拉开鼻子之间的距离。顾曜扬嘴里是顾宁用的牙膏味儿，很清凉，带着股茉莉花的味道。
　“你想干嘛？”顾宁皱着眉头，防备的盯着他看。
　“我————想————尿尿————扑哧，啊哈哈哈哈——”顾曜扬搂着顾宁，把脸埋在他肩膀里笑的直不起来腰。“哈哈哈——宁宁，你你刚才的表情——哈哈哈哈——宁宁，我才发现，你紧张的时候会斗鸡眼儿哈哈哈哈。”
顾宁推开顾曜扬，气鼓鼓的进了卧室。顾曜扬放完水，啪嗒啪嗒的踩着不合脚的拖鞋跳上床，把顾宁抱了个满怀。“宁宁，再给我看看你的斗鸡眼儿，快点儿，我要看斗鸡眼儿。”顾曜扬抱着顾宁不撒手，脸凑到他脖子里像只大狗似的使劲儿拱。
　“我要睡觉。”顾宁像个木头人儿，闭着眼睛任凭顾曜扬怎么软磨硬泡都不为所动。顾曜扬玩了一会儿看顾宁不配合悻悻的作罢，不过手一直没松开顾宁。顾宁闭着眼跟入定似的再也没动过，耳边听着顾曜扬渐渐平稳的呼吸声也慢慢睡着，只是半夜总觉得有跟棍儿顶着他的侧腰。
顾宁不是第一次和顾曜扬这样睡在一张床上，他刚来兴塘的时候，在顾曜扬家住过一个暑假。那恐怕是顾宁和顾曜扬有史以来最和谐的一段时间，每天一起睡觉，一起玩，一起闯祸。那时候他们都还小，对待刚认识小朋友总是抱着极大地宽容和忍让，人生若只如初见啊。

　


第5章　免费劳动力（捉虫）

　早晨醒来，顾宁把顾曜扬从身上推下去，准备起床去上班。二十分钟把自己收拾好，正在门口换鞋的时候顾曜扬打着哈气从卧室出来。迷瞪着眼睛跑到顾宁面前，问：“宁宁，今天就辞职吗？”
　“嗯——？嗯——我——”
顾曜扬张开手臂把顾宁抱了个满怀，在他耳边说道：“宁宁，今天就辞职吧，除了你我谁都不信。”顾宁的心紧紧地缩了一下，他认真的时候总让人不忍心拒绝。
顾宁微微的叹了口气，点点头说：“我把这个月工资拿上就辞。”顾曜扬心花怒放拍了拍顾宁的肩膀，帮他整了整衣服领子。“今天回来的时候给我买双拖鞋，这个太小了。”顾宁嗯了一声刚要出门，又被顾曜扬拽回来。“把你的卡给我一张，密码也告诉我。”
　“都在床头柜里的钱包里，密码是我生日。”
　“路上小心。”顾曜扬推着顾宁出了门。

顾曜扬直到顾宁关上房门，脸上的笑才淡下去。转身进了卧室，把顾宁说的钱包找出来，拿了张工行的卡。把账号给买主发过去后，又给叶秦打了个电话，告诉叶秦钱公司的流动资金现在充足可以放手开干了。

顾宁辞职的时候，总监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不住的用手摸着头顶上所剩无几的毛发。
　“顾宁，你是不是觉得两个月就能把广告设计全部学到手了？”总监瞪着他那双三角眼，手指在桌子上不住的敲着鼓点儿。“你以为你的水平可以去外面闯了吗？告诉你，广告设计是个你学一辈子都可能入不了门的行业。”
　“嗯，谢谢总监这段时间的教导，这是我的辞职信。工资我会自己去财务结算。”
　“哼，你走吧，我对开不了窍的徒弟也没耐性了。还有，试用期辞职不会给你发工资的。”
顾宁站起来礼貌的说完最后一句再见转身离开。小公司人员流动性大，遇到一个合适的员工很不容易。那总监怎么都想不明白，竟然是这个看起来最老实的顾宁背后拆他的台。他可是跟老板保证过，这次招来的新人绝对留得住。
顾宁叹了口气，就算拿不上工资也没办法，终究是拒绝不了他。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事情，顾宁明知道顾曜扬每次只有需要他的时候才会变成这样，可他还是义无返顾的掉进他的圈套。“顾宁啊顾宁，活该你被他压迫这么多年。”

看着手里的地址，顾宁一边走一边数楼号。这是个高层住宅小区，驻扎了不少小公司。顾宁已经开始为自己的未来担心了，这地方看起来比之前的那个小公司还要不靠谱。上了电梯，敲开门。一个男人眯缝着眼，一脸没睡醒的看着顾宁。
　“这里——”顾宁以外自己走错了，仔细有核对了一下门牌号。
　“顾宁？”古易凡不确定的问了一句，见他点头才说：“就是这里。”把顾宁让进来，一边走一边拍手说：“来，欢迎我们的新同事。”顾宁在门口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挂上刚学会的职业微笑走了进去。可眼前的一切让他不知作何反应，客厅里摆着好几台电脑，却只有一个人。状态和一个宅男差不多，头发像被电击了似的炸着，戴着一副啤酒瓶底的眼睛，仰着头看着顾宁。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技术部总监叶秦，我是公司的副总古易凡，顾总出去谈生意了，你以后就是我们设计部总监了。”看着古易凡眼角的眼屎，尴尬的把手伸出去，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小时候和顾曜扬玩打仗的游戏，他拍着自己的肩膀说：“你是我的副司令。”唉，那个骗子！

古易凡指了指客厅里的电脑说了句“随便挑一台用吧。”然后就回到经理室继续补眠。叶秦摘了眼睛，滑着椅子冲到顾宁面前伸出手说：“欢迎，你是顾总的堂弟吧。”
　“是，您好。”其实，还不算是堂兄弟，已经超过三代了，不过这解释起来挺麻烦，所以对外一直说是堂兄弟。
　“别客气，坐吧。屋里那个就那样你别介意，先给你介绍一下公司情况吧。”这个叶秦比他的外表看起来正常多了，顾宁稍稍放松了一下。
叶秦开始帮他熟悉公司的情况，网站已经上线了，一级域名，中文名字叫“克拉公馆”，在线销售顶级珠宝。第一个入驻网站的品牌是古家的“聚福珠宝”。古易凡家的珠宝生意最早能追溯到乾隆年间，据说当时古家是专门为王公贵族打造金银首饰的，目前网站注册的会员也基本上都是古易凡挖来的关系户。
　“我们目前只针对高消费群体，只有会员才可以在我们这里买珠宝，会费两百块。”叶秦拿了个介绍网站的册子给顾宁，“别以为两百块很贵，聚福珠宝一家的会费一年就要七千块。我们网站目前的入驻品牌有七个，成为会员后，能享受所有品牌的会员福利。”叶秦给顾宁倒了杯水，滔滔不绝起来。
顾宁的眼神把这个屋子细细打量了一番，听叶秦的介绍，顾宁也慢慢开始觉得这个行业的前景很好。怪不得顾曜扬提起他的公司眼底尽是藏不住的骄傲，他赚钱向来是一把好手。
　“未来，我们将是国内最强的珠宝在线销售网站。”叶秦顶着那个爆炸头慷慨激昂的做了总结陈词，自我感觉良好的鼓起掌来，顾宁也很给面子的拍拍手。
　“好了，你的工作就是设计。是你的本行，开始工作吧。”

顾曜扬一整天都没有出现，下午五点钟的时候古易凡睡醒了从卧室出来，招呼一声下班了，顾宁就开始收拾东西。他一下午做了好几张图，做一张叶秦看一张，看完后都用崇拜大师的眼神望着顾宁。也不知道自己真的做得很好，还是他没见过世面。
出了楼道，顾宁无意的往旁边瞟了一眼，看到一缕青烟从那一排灌木丛后面往外冒，隐隐约约的看到一小片头顶。顾宁直觉那是顾曜扬，绕过去一看，果然是他。像雕塑一样在墙根儿低下坐着，脚下已经留了不少烟蒂。他就仰着头靠在墙上，嘴角懒洋洋的叼着一根烟。顾宁走过去在他旁边蹲下，把烟从他嘴里抽出来。
　“怎么了？”顾宁问。
顾曜扬抬手慢慢的把顾宁拽到怀里，头靠在顾宁的肩膀上，轻轻地抱着他。像个神经病似的，一句话不说。“到底怎么了？”顾宁又问。突然，他手臂越来越紧像是要把顾宁勒断似的。
　“那个野种了，我又看见了。”顾曜扬咬着后槽牙发出来的声音，听得顾宁骨头疼。顾伯父外面还有个私生子，顾宁只见过一面，可印象却极其深刻。
小学毕业那年，学校里要举办毕业表演，顾伯父说忙工作不能去。可当天表演结束后，他们在商场门口看到他抱着一个小男孩儿从里面出来，旁边挽着他胳膊的女人手里提了好多东西。那是顾宁第一次看见那个小男孩儿，样子还没看清。顾曜扬就像疯了一样冲上去，把那个小男孩儿从父亲怀里扯下来，二话不说就开始动手。女人和顾伯父都吓了一跳，很快反应过来后开始拼命的保护孩子。
顾曜扬那时候已经长的很高，冲动的情况下什么都不管不顾，逮着一个打一个。顾伯父保护着儿子把他交给他母亲，反手扇了顾曜扬一巴掌。被这一巴掌打傻的顾曜扬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灵魂一样，木然的看着他的父亲。顾宁趁他愣神儿的时候跑过去拽着他跑开了，那之后顾伯父很久都没回过家。

　“我今天看了你的网站，做的很棒，以后我们一定能赚大钱。”顾宁的话题换的有些生硬，可除了这个他找不到能让顾曜扬开心起来的事情。果然，没一会儿他就松开了手。臭屁的说：“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做的。”
顾宁笑着把他拽起来，说：“走吧，饿了，你想吃什么？”

顾曜扬还想吃火锅，顾宁说两个人吃一顿火锅要一百多块，他现在没了固定收入还是省着点，买菜回来自己做吧。
　“别一副可怜相，又不是不开你工资。”顾曜扬不知道为什么开了几次车门都没打开，气的在前轱辘踹了好几脚。顾宁心疼的跑过去，抚了抚爱车顶上看不见的灰，两只手小心的按着门把手，轻轻往上一搬，车门开了。
　“这个得用巧劲儿，你别又踢又踹的。”顾宁轻手轻脚的打开门让他坐进去。“小心碰————”话还没说完，顾曜扬就碰上了。
　“早晚有一天把你烧了！”顾曜扬揉着头骂骂咧咧的上了车。
顾宁也跟着坐上车，又看到顾曜扬在拿安全带出气，赶紧过去把安全扣给他扣上。顾曜扬长出了一口气，倒车，踩油门，小奥拓猛地冲了出去。“你——慢点儿踩油门——这样对车不好——”顾宁在一旁提醒。
　“还去昨天的那家火锅城，冬天吃火锅最舒服了。”顾曜扬可不想回家吃，火锅吃完了满屋子飘得都是那股子味道，尤其是吃饱了再闻，他受不了。
　“你还没说我的工资是多少呢。”顾宁今天被叶秦忽悠了大半天，一句正经事儿都没问。虽说，自己不想让他失望，可要是挣不上钱，什么都白说。兄弟是兄弟，钱是钱。
　“好吧，听你的，我们回家吃火锅。不过，我可不管做，也不管收拾。”顾曜扬歪着头，笑的一脸灿烂，好像给了顾宁多大恩惠。顾宁上了这贼船，想下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自从提了薪水的事儿以后，顾曜扬全程都很配合。超市买菜的时候也没要求买这买那，顾宁那什么他都说好。还破天荒的说了一句“买太多吃不了浪费。”大尾巴狼装起来真是一绝！

只有两个人菜也不用太多，不够的话在汤里煮点儿面就行。顾宁把菜洗好切好，往茶几上一摆就可以吃了。顾曜扬翘着二郎腿等着顾宁把筷子放他手上，乐呵呵的开吃。顾宁把第一锅煮好的肉先夹给他，然后不经意的说了一句：“关于我的工资————”
　“宁宁，我打算筹拍一个短片，那种可以把网站推出去的片子，剧本我已经想好了，一会儿吃完饭你帮我画几个镜头。”顾曜扬说完，就把脸埋进碗里再也没看顾宁一眼。
顾宁想着自己的存款还够陪他折腾多久的？看来以后火锅也尽量少吃了。
顾曜扬吃了饭就钻进卧室鼓捣起电脑了，直到晚上睡觉前顾宁都没有机会再提起关于工资的事儿。


　



第6章　穷了（捉虫）

　顾宁上班的第三天顾曜扬主持了一个总结过去展望了未来晨会，正经事的场合顾曜扬都会穿上他的正装一脸严肃。每到这个时候，顾宁就忘了他霸道不讲理的大尾巴狼样儿。眼前是个稳重又内敛的男人，虽然只是四个人的会议，可顾曜扬依然很认真的准备，还写了份报告发下去。
他身上总带着一股意气风发的劲头，自信、从容和专注，让人不自觉地被他吸引。顾宁心里偷偷地摇摇头，只要他别犯二。

会议室是这个两居室的餐厅，顾曜扬把他准备的写字板立起来，用黑笔在上面写写画画，可总不满意。最后把笔扔给顾宁，说：“我说，你来画。”顾宁拿过笔，站在画板前，姿势一看就是专业的。

公司发展势头良好，顾曜扬要拍一个宣传片，现在是宣传的最佳时机。资金有限，所以他放弃在电视媒体上投放广告，打算主攻网络。如今网络已经逐渐取代报纸电视成为新型主流媒体，只要这个宣传片拍的好，就不愁他传播不出去。省钱，效果又好。宣传片要拍成小短剧的形式，第一季是中欧宫廷复古风，骑士和公主的故事。顾宁画简笔画速度很快，按照顾曜扬形容的画面几笔就勾勒出一幅中欧宫廷的画面。

顾曜扬拿了手机把顾宁画的拍下来，满意的说：“宁宁，这个就是我想的画面。”
顾宁笑着回头，却看到古易凡和叶秦下巴掉在地上的表情。
　“宁宁——扑哧——哈哈哈”叶秦没忍住笑了起来。
　“顾曜扬你TMD真不适合走柔情路线。”古易凡拍着桌子哈哈大笑。顾大少向来是装酷到家的，难得露出那么个温柔中带着点儿二缺的表情，不抓住机会狠狠嘲笑他一番，简直对不起他。

顾曜扬抱着手臂，像是根本没听到他们的嘲笑，盯着小黑板上的画凝神思索。顾宁没领会叶秦和古易凡的笑点，所以抿抿嘴，陪着顾曜扬一起发呆。

古易凡笑够了，指着画问：“拍这个需要不少钱吧？别忘了，我们现在穷了。”
顾曜扬的创意和想法都很好，只是现在做什么都需要钱。这么一个片子拍出来，演员导演道具等等等等，砸进去的钱根本无法估量。顾曜扬翻了翻手机上刚拍好的照片不以为意的说：“只要是钱的事儿，就不是大事儿。”
叶秦抛了个问题，“演员怎么办？我们现在连个三流小明星都请不起。”不是他故意为难顾曜扬，而是他们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钱。
顾宁看着小黑板上画的最后一幅画，经典又老套的骑士王子公主的故事。其实没什么新意，但灰姑娘的故事还老套呢，可每年出现在荧屏上的灰姑娘有多少个？只要画面拍得华丽，演员抢眼，照样能吸引一大批的人来观赏。

　“你来演不就行了。”顾宁觉得顾曜扬这幅皮囊足够吸引眼球了，而且他背后还有顾氏集团。虽然他不愿意和顾老爷子扯上关系，可没钱的时候当然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这么得天独厚资源，不用白不用。
古易凡看了看顾曜扬那张人神共愤的脸，还算满意。“那女主角呢？”
　“我来想办法。”顾曜扬倒是没想过自己来演，不过既然能节省经费，自己出次境也没什么。

导演是顾曜扬认识的一个朋友姓张，一直给歌手拍MV，画面处理的不错，是顾曜扬喜欢的风格。至于女主角，需要费点儿时间。曾晓琪Miky；最近刚红起来的一个新人。顾曜扬是在朋友的生日会上认识她的，那时候她还只是个平面模特。明里暗里给过顾曜扬不少暗示，不过顾曜扬对女人没兴趣，所以就没回应她。

曾晓琪接到顾曜扬的电话时，微微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明白，像顾曜扬这种男人喜欢挑战。现在自己红了，对他来说当然也是挑战了。
　“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