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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有四个夜班保安，张全和赵四一个组，王凡和薛孝顺一个组，保安队长看着人手够了，就要求他们晚上巡逻的时候，扩大一下路线，车间办公室食堂和宿舍半夜都得转两圈，然后每个地方还有考勤点，要签字确认巡查过。

　　　　一个组巡查的时候，另一个组的两个保安就在保安室守着电话和大门，每三个小时两班人要调换一下位置，这样互相监督之下，王凡觉得工作量比以前更大了。

　　　　而且不知道是因为人多的缘故，还是因为小玉最近身体情况不好，这些天一直都没有看到她来过，弄的王凡心里暗自着急，也接着巡视厂房的机会，到处寻找另外的三个阵眼！

　　　　薛孝顺跟在王凡身后，他手里也拿着一个探照灯，可是他感觉王凡走的很慢，几乎到了每一个地方，都会手提着探照灯，到处仔细的看一遍，那种专注的程度，让他这个老保安都汗颜！

　　　　“我说王凡，这大半夜的把考勤签一下就行了，我看你都像是在找东西，哪有你这么认真的？”

　　　　薛孝顺嘴里调侃着王凡，他们两人一组巡逻一次，三个钟头还得抓紧时间，要不然根本就不够，而另一组的王全他们，一个小时就巡逻完签完考勤回到保安室休息了。

　　　　这凡事一认真，就特别耽误时间，而且薛孝顺发现，王凡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因为他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站在黑暗中看许久，也不说话，那模样怪怪的！

　　　　“嗯，我能找什么东西？不过是好奇到处看看，我看我们还是多转转吧，免得又被张全倚老卖老的说道，回去太早了，说不定会坏了他的好事，他好像最近和车间的一个女工打的火·热……”

　　　　王凡淡淡的笑了一下，那个张全因为进厂时间最长，晚上保安队长又不在，所以他就以队长自居，总是吩咐王凡跑腿做事，很多时候连带薛孝顺也被连累了。

　　　　而且最近那张全好像在谈女朋友，总会看到车间一个打扮很潮的女工，半夜的时候溜到保安室和他打情骂俏的，这事王凡他们也不好说，与其早点回去做电灯泡，还不如在外面转转，至少空气好！

　　　　“也是，我跟你说呀，那个张全不地道，他可是脚踩着几只船，他在外厂还有一个相好的，好像都在外面租房子了，现在又在厂里勾搭了一个，这男人花心的很……”

　　　　薛孝顺撇撇嘴，对于张全他也不是很看的惯，大家都是保安，也没有什么等级之分，凭什么他进厂早一点，就对着他和王凡指手画脚吩咐他们做事？

　　　　有次自己不乐意，他还偷偷的像队长告状，弄得第二天自己就被队长叫去训了一顿，这张全不就是会拍马屁吗？舍得给队长送烟，一个当保安的还学着送礼，真是鄙视这样的人！

　　　　两人一直等到一点钟快交班的时候才回到保安室，果然又看到张全和他新谈的女朋友在那里眉目传情，那女孩子好像是车间的一个女工，昨天才和张全认上老乡，这会已经坐在张全身边。

　　　　王凡他们回来的时候，分明看到张全的一只手，已经伸进那女工的裙子里了，而那女孩子穿着吊带裙，只是嘻嘻的笑了两声，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子，却并没有制止张全的行为。

　　　　“怎么磨蹭到现在才回来，我都等的急死了，赵四咱们一会去巡逻吧！”

　　　　张全看了一下保安室的时间，刚好半夜一点整，他们四点钟的时候还要交一次班，然后就到七点钟一起下班。

　　　　王凡也懒得搭理他，他和薛孝顺走了许久有点口渴，就去给自己倒开水，却见张全冲着他那个女朋友使了一个眼色，那女人就一摇一摆的站的起来，然后往黑暗中走去。

　　　　这个时候王凡刚打好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就拿起水杯咕嘟咕嘟的喝起来，而张全和赵四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话，那张全很猥琐的笑了，似乎还叮嘱了赵四什么，然后两个人肩并肩的就离开了！

　　　　“咦，这屋子里怎能有股子怪怪的味道？”

　　　　王凡刚喝完水，突然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话，他总觉得保安室有股子怪味道，这股子味道虽然很淡，但是有点古怪，就好像，好像……

　　　　那味道他越不敢确定，毕竟是第一次闻到这种味道，也许是自己多疑了。

　　　　“是不是骚味呀？你没看到张全那个女朋友的****，我们打赌，你说那女人裙子里有没有穿？”

　　　　薛孝顺一下子怪笑起来，他是有女朋友的人，平时最喜欢对着王凡开一些荤玩笑，在他看来，王凡虽然年纪小，但是人感觉很稳重厉害，不过有一样他不如自己。

　　　　那就是他没碰过女人，而自己和女朋友都同·居了，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切，都不是好东西呀！”

　　　　王凡一愣随即明白了薛孝顺说的什么意思，张全的女朋友每次来穿的都很露，就像是今天，白·花·花的肩膀都露着，虽然穿着裙子，但是那裙子是超·短，她走起路来一摇一摆的，想在想起来那双·腿时隐时现，估计里面还真的没穿！

　　　　这样的女人也不是好东西，和张全完全就是一对，自己和薛孝顺还真的是吃咸萝卜操淡心，多管闲事了！

　　　　果然等到两个人巡逻后，赵四一个人先回来的，问张全去哪了，他却是神情暧·昧的笑笑，露出一个是男人都懂的眼神。

第38章　夜班保安的福利

　　　　“张哥今天爽去了，大保健一分钱都用花，主要是安全干净，嘿嘿，王凡，你小子下次跟着张哥学着点，凭你这模样，保管夜夜做新郎，这夜班保安能没有一点优势吗？厂里这么多姑娘，那不是随便你挑？”

　　　　赵四挤眉弄眼的冲着王凡笑笑，似乎在笑他迂腐，不过上夜班就这点好处，只要几个同事不说，没有突发事件，其实躲在在哪里睡一觉或者干点特别的事情，谁也不会知道。

　　　　比喻就像现在的张全，估计是去和他那个老乡厮混去了。

　　　　“四点钟的时候还得换班了，一会给张全打电话，别闹的太过分了，大家都不好看！”

　　　　王凡皱了皱眉头，这个张全才转到夜班几天，就开始闹腾起来，这万一要是让厂里领导知道，他半夜的时候开溜，还以为他们这些夜班保安都是这样上班的。

　　　　“切，你才进厂几天了，张哥的事情你就少管了，一会你们去巡逻我在这里值班就好了，对了，要是车间那边有动静就不要去看了，免得坏了张哥的兴致，大家都是同事搞那么认真干嘛？”

　　　　那个赵四此时是充分的发挥狗腿子的作用，不但包揽了本来属于张全的任务，还好心的提醒他们，一会巡逻的时候，就不要去车间了，听那口气，张全可能和他老乡就在车间。

　　　　至于在车间干点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那就不可而知，反正赵四觉得自己是提醒过王凡的，要是不识趣，惹恼了张全，到时候他可就帮不了什么忙了。

　　　　四点钟的时候，王凡和薛孝顺一起巡逻，赵四一个人留在保安室看大门，而张全已经三个小时了，居然还没有回来！

　　　　赵四并不着急，只是嘿嘿的笑着，只是啧啧赞叹，张全不愧是退伍军人真有点体力，难怪要找几个女人，言语中满是羡慕，这让王凡很是无语。

　　　　两人巡逻的时候，走到车间那边，除掉几盏路灯外，车间里是黑漆漆的，看不到一点的灯光，王凡刚要用探照灯看一下，却被薛孝顺一把给拉住了。

　　　　“王凡，别闹了，哪个男人办事的时候，喜欢被人看到？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好事，据说看到人家办事很晦气的，你就装一回傻吧，又不会少块肉，再说了下次咱们办什么事情的时候，大家不都睁只眼闭只眼，都方便多了吗？”

　　　　薛孝顺有自己的女朋友，他自然是明白赵四一再说让他们不要巡逻车间是什么意思，他们四个保安关系一直不大好，这会要是王凡拿着探照灯不小心看到什么，那个张全肯定会怀恨在心，想法子给他们打小报告。

　　　　大家天天一起上班，何必闹的那么僵？

　　　　王凡没有说话，他人年纪小点老实点，并不代表他不懂赵四的话语，他虽然鄙视张全的为人，但是人家真的办事的时候，用探照灯给来这一下子，他也觉得不大好。

　　　　就算是张全和他老乡不要脸，他还要脸！

　　　　“嗯，我们去别的地方转转！”

　　　　王凡和薛孝顺刚要转身，却听到车间里突然发出一声喊叫，那叫声很像张全的声音，而且声音叫的特别大特别的兴奋，在这漆黑的夜里，让人不觉联想翩翩。

　　　　“这家伙，还好这一口，他这是想让全厂的人都知道他在这里办事吗？妈蛋，到时候连累我们可不好，谁跟他一起上班，真是倒霉了，快走快走！”

　　　　薛孝顺是过来人，自然是知道男人那兴奋的喊声是什么意思，拉着王凡就往办公室那边走，嘴里还不住的咒骂着张全，胆子也太大了，在车间里办事不能偷偷摸摸的来吗？

　　　　还叫唤，这男人真是无语！

　　　　两人就这样转身走了，却是没有注意到车间里的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的打开了，然后借着月光可以看到车间里面，有两团白·花·花人肉！

　　　　王凡和薛孝顺转完两圈后，天也亮了起来，然后他们回到保安室准备下班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张全，居然还没出现？

　　　　这个时候的赵四也有点急了，心里暗骂这个张全太疯了，从昨晚上一点钟的时候，这都快六点了，整整四五个小时，还没折腾够吗？

　　　　他这再不回来，人家车间的人就要上班了，到时候他被抓个现行的话，总归夜班保安都不好看，到时候说不定都要受到处罚。

　　　　所以他马上给张全打电话，但是张全的电话直接关机，也不知道是太累了睡着了，还是自己直接下班去了宿舍，这让赵四心里都有点火气了，可当着王凡他们又不好说。

　　　　“算了，张哥昨晚肯定是头疼受不了回宿舍休息了，你们就不要多说什么，有时候事情等张哥晚上上班的时候再说，我要是知道谁背后告密，我就反咬一口，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当然张哥也不是那通世故的人，今晚上上班让他买夜宵来吃，又好处也不会少了你们两个！”

　　　　赵四这边是又是威胁，又是利诱，生怕王凡和薛孝顺把昨晚上，张全没有上班的事情说出来，但是王凡才懒得管这事情，反正只要自己上班就行了，张全管他什么事？

　　　　王凡和薛孝顺两人下班后吃了点早餐，薛孝顺回他的出租房了，王凡则躺在床上看书，准备补一觉，真在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他的手机响起了。

　　　　他打开手机一听却是保安队长气急败坏的声音。

　　　　“王凡，马上，你马上快来保安室，出事了，出大事了，还有那个薛孝顺，他电话关机，你去他出租屋把他给我叫过来，快点，快点……”

　　　　保安队长的声音从来没有这样急·促过，弄得王凡稀里糊涂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赶紧给薛孝顺打电话，他的电话果然关机了，他只得按照队长的要求，去他出租屋找薛孝顺过来。

　　　　出大门保安处的时候，只有一个新来的白班保安看门，其它的保安都不知道去了哪里，问他知不知道队长去哪了，他是一问三不知，王凡也没有法子，只有先去把薛孝顺一起叫来。

第39章　出事了

　　　　好在薛孝顺的出租房，王凡去过一次，并不是太远，等王凡还不容易把薛孝顺从床上拉起来，跑到厂里的时候，保安室那边已经乱哄哄的，胖胖的保安队长正黑着脸一言不发。

　　　　王凡和薛孝顺一进厂，立马被叫到一个房间去了，一起的还有瑟瑟发抖脸色明显不正常的赵四，他这会两条腿站都站不稳，差点都栽倒在地上了。

　　　　“王凡，张全出事了，厂里已经报警了，我们肯定都被软禁了……”

　　　　赵四这会哇了差点就哭出声音来，一个大男人鼻涕眼泪几乎都出来了，看着王凡都觉得恶心，这男人咋这么脓包？

　　　　还有他说的张全出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随着赵四断断续续的描述，王凡和薛孝顺总算是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快下班的时候，赵四看着张全一直没接电话，心里有些不放心，他一个人偷偷地跑到车间那边去，怕这家伙万一太累睡过头了，那自己这个打掩护的可就要跟着一起倒霉了。

　　　　所以他原本打算，要是张全在车间睡着了，赶紧把他叫醒，然后让他回避一下，总不能拖到八点的时候，等车间工人上班后被人发现，那张全肯定要受到处分。

　　　　谁知道等到他跑到车间的时候，差点没有吓死。

　　　　因为他看到一个光溜溜的人，就那样挂在了车间挂吊灯的地方，而那光溜溜的人，正是张全，而他触摸了一下，居然没气了。

　　　　这家伙昨晚上一直没回来上班，谁知道今天就这样死掉了！

　　　　赵四当时就是连滚带爬的跑出车间的，他马上给保安队长打了一个电话，然后保安队长打电话给王凡又让他叫了薛孝顺，最后把这几个人先关在一个屋子里，剩下的几个保安，先把那张全的尸体给抬下来放在一个废品室，等着警察过来了！

　　　　赵四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是越想越怕，这会见了王凡他们，人整个都不好了，说话都在打哆嗦。

　　　　“张全脱光了被挂在车间里？你看清楚了，就他一个人，她那个女老乡了，还有张全的尸体你看过没有，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王凡本来胆子也小，但是他见过僵尸和鬼，对于张全的尸体倒并不害怕，张全死了，他倒是很好奇，他那个女老乡跑哪里去了，这件事明显她最可疑！

　　　　那个女人昨天自己并没有仔细看，只记得她穿着吊带装超·短裙，一副很放得开的样子，两人一前一后使眼色离开了保安室，并且赵四让自己和薛孝顺不要去车间，明显他们两人办事的地点选在车间。

　　　　现在张全在车间光溜溜的吊死了，很有可能就是谋杀，但是作为另一个当事人，张全的女老乡，就成了整个事件最关键的地方。

　　　　“我怎么没看清楚，那模样可惨了，脸色白的吓人，浑身没有一点血色，整个人就像是人干，吓死人了，我简直不敢闭眼睛，一闭眼睛就看到了张全站在我身边，说他死的好惨好冤枉，我，我，我不干保安了……”

　　　　那个赵四眼神空洞，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看样子也被吓的不轻，这会他突然无比的后悔，要是自己不做什么夜班保安，是不是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也许，张全就不会死了。

　　　　“瞎说什么？你就是不想做保安，张全的事情你也脱不了干系，我看到时候队长或者警察问我们，我们都照实话说好了，谁也不能抱着侥幸的想法，还替张全遮掩什么……”

　　　　王凡皱了下眉头，这几个人当中，他年纪最小，但是却最镇定和理智，赵四现在是完全的吓破了胆子，而薛孝顺也蒙了，他平时就是听王凡的，这会更不会说什么了。

　　　　所以两个人一直觉得，就按照王凡说的办。

　　　　上午九点多的时候，公安局那边来人了，来的人居然还是熟人，就是总跟在白露后面的那个叫汪洋的警察，今天是他带队。

　　　　他看了一眼那张全的尸体，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忙让人提审几个当时值班的夜班保安，看到王凡的时候，他楞了一下后，倒是打了个招呼。

　　　　弄清楚那个张全，昨晚上一点钟交班后，就和一个女的离开去了车间后，那个汪洋露出很感兴趣的模样。

　　　　反复的问那个女人的模样，还有那个张全和那女人一起多久了，他们知不知道俩人要干什么？

　　　　这些都是赵四回答的，因为王凡和薛孝顺和张全关系并不好，有些事情只是猜测，具体的知道内情的还是赵四。

　　　　最后汪洋弄清楚了，张全的那个女老乡叫李萍，是车间的一个女工，刚和张全好上包括昨天算起来，才两天不到，不过张全活着的时候曾对赵四说过，那女的特别放的开，不出三天他就能把人给弄到手。

　　　　所以的疑点都集中在车间那个叫李萍的女工身上，厂里出了人命案子，这是大事，虽然厂里捂得紧紧的，但是进出的警察还有那些保安的神色，还是让厂里气氛有点不对劲。

　　　　现在信息这么发达，不少厂里的工人都在朋友圈或者老乡群问，厂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的隐约知道内情的人，说厂里好像死人了，一下子厂里到处好像是草木皆兵，到处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就是打听打底死的人是谁？

　　　　而那个张全的老乡的资料也被车间的经理给送到汪洋这里来了。

　　　　车间里确实有一个女工叫李萍，进厂的身份证上显示，和张全的老家是一个镇子上的，而且那人留下来的照片，也拿过来给王凡他们几个人辨认。

　　　　虽然登记照和人一般有点差别，但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