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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志-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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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意那时皱著眉摇头,说陈心无药可救,说陈心已经陷入了错乱。
  「我错乱? 有什麽错乱? 因为我不是跟一个女人上床? 因为我跟一个我不爱的人上床? 做爱之前,是否非得要跟对方告白一大轮,说我爱他,然後在花前月下跟对方上床?」
  陈心无法理解为什麽弟弟陈秋跟好友曲意都认为他与戴志的关系是病态的。
  对於这段关系,陈心只能不断作出否定,他会说这是一段没有这个、没有那个、没有那什麽、没有这什麽的一段关系,但无法说出这是一段「有些什麽」的关系。想必戴志也是如此。他没知道戴志会否感到痛苦,但陈心自己却早已是一个无法接收到任何感情的人。
  即使有一个怀抱著爱的人向他献祭,他也只会取去对方的肉体,然後……就没有然後了。他似乎一直只能够接收到痛楚与一些死亡的事物,比如利益、知识、物质——因为他的人生一开始就是由这些事物所组成。只有来自母亲的殴打能隐约将他与母亲绑在一起,能让他明白「母子」这一个概念 ; 而他是由陈三愁会给他钱的这件事,学识「父子」的概念 ; 而他是由与陈秋不得不自生自灭、相依为命过生活的这件事,学识什麽叫做「兄弟」 ; 而他是由女友为了虚荣而跟他交往的这件事,学识什麽叫「爱情」 ; 而他是由一个援交女跟他上床然後给他一千五百元的这件事,学识了「欲望」……
  其实陈心不必然是一块冷漠的石头,但他似乎也不能够阻止自己渐渐变成一个麻木的活死物。正如爱情,人生也不是能够量化或以因果解释的一种事。
  在言情小说里,或者应该出现一个殉道者向陈心献上爱情,陈心就会顺理成章地变成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与那个殉道者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直到永远。戴志却不是一个殉道者,他只是一个比年轻的陈心更要年轻、一个企图看通人情但走不出往事的少年,他并不是小说里任何一个忠贞而且勇敢的爱人。
  戴志与陈心,只是一些普通人而已,纵然他们有那麽一点不算普通的地方。但这不等於他们能够理所当然地产生爱情、不代表他们会走向幸福、不代表他们会永远在一起、不代表他们之间能产生一种救赎或信仰的关系。
  十二月里的某一个晚上,陈心接到戴志的一通电话,戴志似乎喝醉了,陈心听不清他说什麽,与他只胡扯了几句,大致问出一些事 : 戴志在T市公园,喝了点酒,界乎醒醉之间。而陈心那时在C大宿舍,没办法过去找他。
  「喂,心哥……我一直想知道一个事……」
  「什麽事?」
  「你、你……暑假那几次,你夜晚出去时,到底是见了谁……」
  陈心曾经是不想让戴志知道那件事的,可当戴志这样直接问他,他又没有一丝犹豫 :「去见陶微风,就是那个你总缠著我,问我那是谁的人。我跟他做爱。」
  「哈哈……哈哈哈哈……你满足了心愿,不是吗? 你一直就是想得到这个人……恭祝、恭祝……哈哈哈,恭祝你福寿与天齐……」戴志忽然扯破喉咙高歌。
  「或者。但我没再跟他做爱了。他去了外地工作,而往後即使再见面,我也不会对他有任何性冲动。因为我已得到过他,而他也不过是一个空虚的中年男人,不再有神圣的光环了。」
  「哈哈哈!!! 你、你负心,得到过之後,就不再喜欢了,不再眷恋,冷淡得教人心寒。说丢……就丢了一切,真是绝、绝、绝……」
  陈心还想说些什麽,但戴志已挂线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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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志》107 (美攻强受)

  …更文
  ===========
  之後见面,戴志再也没提过陶微风以及那通电话。他还是笑得像个傻子般,偶尔来C大宿舍找陈心,向他学习,跟他做爱,但次数不再像以往那般频密。两人之间除了知识与性爱之外,再也没有共同语言。也再没有那些傻瓜一样的争论,再没有幼稚的柔情,只有暴烈的激情。
  陈心不觉得这是一个好与不好的问题,只是有时见戴志太久不过来,就打电话找他。戴志总是笑嘻嘻 :「好、好,我一定过来。」或者,他会在挂线後的一个半小时就出现於陈心住的宿舍楼下,叫陈心下来接他,或者,他会翌日下午放学之後才过来。
  但他总会过来。一些无以名状的东西依然牵扯著这两个几乎没有感情的生物。
  在性方方面,戴志对陈心不再有什麽要求,只是依然会跟他做爱而已。陈心的心理变得更奇特,分裂成两个极端 : 极端地温柔,极端地暴力。他想爱惜年轻的戴志,又想摧毁轻佻的戴志,但戴志始终不再对陈心提出任何要求。
  戴志成了一尾搁置在岸边的死鱼,伏在床上喘气,一丝不挂。陈心坐在他旁边,一时揉著戴志汗湿的发,一时顺著他的颈背摸到背脊、屁股、大腿内侧、小腿,甚至去到脚踝。黝黑的皮肤、野性的线条、坚实的肌肉,再美丽再经典的雕塑,都及不上这一具肉体。
  「心哥,」戴志侧著脸,依旧摊在床上,他一条手臂搭在陈心赤裸的大腿上,说 :「你的样子很累。」
  「是吗? 可我不觉得,我时常是没什麽感觉的,就是对肉体上的痛楚特别敏感。」陈心抓了抓头发,将额前过长而带汗的发都扒向後,露出额头,任夜风透过半开的窗口吹进来,吹乾他身上脸上的汗水。
  「但你的样子愈疲倦,就愈好看。」
  「这是什麽道理。」陈心好笑。
  戴志爱抚陈心的性器,又滑上他平滑的腹部,说 :「你愈是累,脸色就愈苍白。我从未见过人能够苍白得好似快要消失似的。我有时会想抓著你,有时又想站在一旁,看看你之後会变成怎样。还有你的眼睛,很好看。」
  「有什麽好看……」陈心合上眼,仰首,任戴志把弄他的性器,得到一种堕落的快乐。他想起好多人说过他有双好看的眼睛,却始终不明白这双眼有哪里好看。
  「就是矛盾。你的眼睛是单眼皮,多麽冷漠、多麽高傲,但眼梢却满似风尘客般戚向上。淫邪与高洁融为一体,形成一种不应该出现的错乱,引人去猜,到底这个人是淫乱,或是高雅? 是属於性欲,还是道德? 猜著猜著,就不甘於只是猜下去,而想走到你身边,接触你,寻求答案。」戴志套弄著陈心那再度勃发的性器。
  陈心低喘,下意识说 :「然後呢?」
  然後戴志没有回答,因为他含著陈心的性器了,陈心也不再追问。
  那次是戴志高考前最後一次与陈心做爱。
  「哎也,心哥,不是我不想陪你,可我都考A Level了,你也想我过关,然後上C大吧? 嗯,我是必然会进C大的啦,你也看过我给你的证据,我选JUPAS(注一)时,的确把C大社工系放在第一志愿,第二三志愿都是C大的系,我还能骗你吗? 考完之後我就会找你啦,一定会……你不信我吗? 你识了我这麽多年,由细看到我大,哈哈哈,我是说得夸张点,你也没这麽老,可我毕竟是中一就跟你见过面、谈过话了,你还不相信我信你吗? 就是我不信你,那也怎样,你也不会在乎,或者说我也不会在乎你不信我。不信就不信。」
  说到这儿,戴志彷佛察觉到陈心那种古怪的注视,赶忙补镬(注二) :「哎,心哥,你说,都是你逼我说古怪的话,弄得伤感情就不好。我们之间,有什麽讲得,有什麽不讲得,你比我还聪明,还会不知道?」
  陈心一言不发地揽著戴志,久久不肯放手,连陈心自己都解释不了他这种举动。大概他当时想讲的话,都是些他们之间不可能存在的话。
  陈心其实想说 : 你是不是想用A Level为借口,斩断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是不是自这次之後,再也不会跟我做爱、跟我联系、跟我做任何事? 你不会再找我。我床上属於你的气味,很快会烟消云散。我们之间唯一称得上纪念性的物品,就是我送给你的护腕,你每次见我,也会戴在手上,而我知道你今次踏出这间房,就会脱下它,且不再将它戴在手上。
  陈心那时才发觉——不,不是喜欢与否的问题——而是他或许是一个敏感的人。有很多事,其实他与戴志都知道,但基於一种默契、潜规则,两人都没有说出口,以免改变这段关系。就让这段关系变得更不知所谓、没有意义,好让两个负不起责任的人沉沦下去。
  没有价值,就是价值。
  他就放走了戴志。而且陈心的猜测此後都一一落实。
  之前陈心就叫过戴志给他一份准考证的copy,故他清楚知道戴志在五月十号就考完A Level。他本打算像会考那时般,等戴志打电话给他,可等了几天还是没消息,便自己打电话给他。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戴志没接电话。陈心隔了几天,隐藏了自己的号码,再打一次,戴志才接了电话。
  「你考完试,玩得很疯吧。」陈心一开口就这样说。
  戴志立刻接话 :「没有,我是大睡了两天,差不多一睡不起,我妈要将我拿去鞭尸了。哈哈,心哥,你也是的,搞得这麽神秘,隐去来电显示才打电话给我……」
  「这我用不著多讲,画公仔不用画出肠(注三)。」陈心很冷静,连带的戴志也静下来,但两个人都没有挂电话,一直沉默。这更让他们明了,彼此之间一直就是无话可说。
  「你上来独秀居吧。我quit了宿,没有住C大了。前几天刚完了final(注四),之前申请上C大研究院,前阵子也面试过,大抵是考上了。」
  戴志没有回答,良久,才笑说 :「我也想,可我记起今晚我约了足球队那班人决一死战,恐怕是来不到……」
  「什麽来不到? 你不想来就直说!」陈心忽然大声说 :「你根本就不想再上来,还在找什麽藉口。你在我床上睡过那麽多次,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我每晚两三点才睡,就算你十二点才摸上来,我也能给你开门口。你有本事跟那班人踢波踢到两三点吗?」
  戴志的口吻也尖锐起来 :「你发什麽神经! 我们不是知道有什麽事讲得、有什麽不讲得吗? 事到如今,还需要讲这些话吗? 我们搞得浑身发热、都要埋牙肉搏,但你接到他一通电话後,就毫不犹豫地冲出去跟他上床,回来之後又去冲凉又立刻开机洗衫烧灭证据,第二日立刻跟他又通话又sd短讯……」
  戴志一窒。那刻,陈心知道他们的关系正式断裂了,因为戴志说了其中一件他们之间不能言说的事情。
  「那你想我怎样。」陈心沉声说。
  「是我问你才对,你想我怎样做? 上床? 哈,还能有什麽事,现在我都考完试,你用不著再教我什麽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就只剩下这一种……」过了不够十秒,戴志又痛苦地说 :「心哥,不要这样。有些事,我跟你都不想再讲下去,那只会令对方更痛苦。你要我听你的话,我听过了,我的考试我的未来我的JUPAS我的人生,你曾经全都握在你手上,那还不够吗? 你还想要什麽? 你还想要我怎样做才会满足?」
  陈心觉得事情愈发的复杂与矛盾。他应该结束与戴志的这种模糊的主从关系,但若是没了这关系,他与戴志就会分开。他并不想好似铁链般锁著戴志,可若不这样做,他又会觉得自己手里什麽都没有。锁著一个人,然後呢? 又能怎样做? 为了什麽? 这些事情,陈心不是没考虑过,可那时戴志在他身边,他每每想得头痛欲裂,就不再想,只愿拖戴志上床、投入性爱。
  但人不能够总是只做爱。人在性欲与生理之外,有另一种诉求,那是陈心讲不出口的诉求。他感到事情已经向相反方向发展 : 他们以为只要不讲感情、成为性欲的工具,崇拜性爱,那就没有半点烦恼,然而,他们愈是将性爱以外的问题延後讨论,就愈是生出许多无法解开的死结。
  几乎到了残局,才有人想要冲出黑色重围,解放,得到光明。
  在这种情况,陈心觉得,无论他讲出什麽答案都不会令戴志满意。他卑鄙地反问 :「那你呢? 你想我怎样做? 就只想我好似消失在世上般,对你不闻不问,让这段关系无疾而终,然後你梦想一切问题随时间而消散,不用再面对。我告诉你,事情不是那麽简单。你想你以後还能够心安理得插入一个女人的阴道里吗? 你想,你以後还可以安然跟任何男人做爱,而脑里丝毫不想起我这个人吗? 你以为所有事最终都会消失,但事物的影子会久久残留於你脑海,一直鬼魅似的困扰著你、干扰你的生活,直至你成为疯子。」
  「我早就是个痴线佬,不是吗?」戴志嗤笑 :「我啊,可以看著三级电影打飞机——虽然我注视的是那一根根阳具而不是女人的胸部,但现实中却被一个男人捅我屁股。我还发过春梦,梦里有另一个男人——不是你,心哥——也插我屁股。我是一个渴望男性肉体的男人,我早就不正常,早就是癫的。我知道我以後也会过些好似疯子一样的生活,但我这种人却竟然想去做社工,救赎更多好似我一样迷惘的人。哈哈哈,真让我入了社工系,以後会变成怎样? 我这种人也能去救他人的心? 简直是不自量力——心哥,你一早就在心内这些嘲讽过我,是不是?」
  注一 : JUPAS,即是大学联招之类的东西,大部分日校学生透过这个系统选大学学系。系统会根据学生两次公开试成绩、志愿、学系收生标准,由电脑分配学额给学生,理论上不涉及人为干预。
  注二 : 补镬,用法跟「亡羊补牢」差不多。
  注三 : 画公仔不用画出肠,指将所有事情挑明来说。
  注四 : 此处的final,指陈心做完他在大学要交的功课,处於sem break状态(即是他放假中)。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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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志》108 (美攻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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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陈心说 :「我没这样想过你。我甚至想,你成了社工之後,会否有一天也来救我。」
  「没可能的。所有我想救的人,最後我都救不了他们,反之更被他们拖入一个更可怕的处境。我想救龙凤,但他令我发觉原来我爱男人。我就真的去爱男人,那是因为我想追寻他的身影,没有本尊,至少想找个代替品。然後我想救你,但我做不到。」
  「你想救我什麽? 在很多人眼中,我有太过圆满的人生。我拿过九条A,拔尖上大学,之後一直是尖子,现在即将升研究院了。我有一个暴发户老豆,他开几间茶餐厅,我每个月都要花不完的钱,我每个月也和陈秋扔去一衣柜的衣服,再去买新的。家俬看不顺眼,就扔了它,再订新的回来。很多人觉得能吃、能买,有钱使,就是福气,更何况我还有成就。你也常常说我长得好看。人想拥有的,我都有了,你觉得我有哪里需要你的拯救? 你有能力救我吗?」
  「用不著你提醒我,我也知自己无能为力。所以,心哥,我们就算了。心哥,你以为我恨你吗? 不,我一秒都无憎过你。你的而且确是给我很多我从不敢妄想的东西。你让我升了中六,扶正我失败的学业,你令我知道原来我有能力做别的事情。你还是我第一个正正式式的性伴侣,尽管在你之前,那个叫龙凤的人曾跟我有过一些关系……」
  「什麽关系。」陈心打断戴志的话。
  「没什麽,就口交过,够清楚没有? 他,含过我下面那东西,我还爽得射在他口里了,够清楚吗? 心哥,你要知道我从来没有憎过你,我感激你还嫌来不及。但我也没有低劣到去那个地步 : 我不会说我跟你做爱只是一种付给你的报酬,因为我对你有欲望,这是一件无可否认的事,亦无必要用利益去为将性欲合理化。我爽,我射了,我跟你做,就这样而已。
  「可我觉得这种日子不可以再过下去。心哥,你不觉得累吗? 跟一个没感情的男人做爱,然後怎样? 做得多,你有一天必然会生厌。当肉体不再具有吸引力,好似一堆咀嚼得成为烂茶渣的食物,再也想像不起食物原来的色香味,到了那刻,我们应该怎样做? 再去找另一个比自己年轻的性伴侣,直至对方厌倦,就再找新的,一直追逐著欲望直至死那天。那有什麽意思? 心哥,倒不如去找一个你爱他而他又爱你的人——最好是女人,反正你原本就是直的——之後……」
  「之後生儿育女,让家庭成为另一道枷锁,让我为了养育下一代,而好似一颗花生般被榨去所有的油脂与生命,最终归於尘土? 戴志,你不蠢,但我不曾想过你也执著於平常人所认定的所谓幸福。这算是什麽幸福? 三代同堂? 一家大细齐齐整整,有儿有女有妻,合乎社会道德,再加个名成利就锦上添花……你是不是看太多CCTVB电视剧,看到无形之中被人洗了脑也不知道?」陈心感到自己被冒犯了。
  陈心不禁站起来,紧握电话 :「连你自己都过不得这种所谓幸福生活,又有什麽资格推其他人去过这种生活? 你常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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