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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外情作者:冷斯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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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可风也不强迫他,把毛巾交给他之后便专心开车了,连眼都不乱动了。
  卓眠这会儿算是悟过来了,心里叹了口气,拿头抵着车窗,仿佛在专心致志地看着窗外的夜景,S市历来都是繁华的,到了夜里更是如此。路灯早早得就亮了一路,两边的商家也不甘示弱地亮起了满街的霓虹灯,一眼望去红的,绿的,粉的,黄的塞得满满的,就像是一个相貌清秀的小姑娘,偏偏戴了满头,满身的金钗银环,锦罗绣丝。擦脂抹粉的,到底是落了俗气。卓眠恹恹的想,心里终究是不舒服。
  
  自这件事之后,卓眠就开始躲着葛可风了,他不希望私事和公事扯在一起。跟葛可风这样的人做朋友行,但做情人是不行的,他和莫诚不一样,这种人不论在家世还是性格上都是很强势的那一种,同时这种人的独占欲也强,心,也狠。
  葛可风一辈子就没追求过人,他也干不出电视剧里的白痴戏码,卓眠有意无意的躲着他,他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卓眠不是二十出头的小女生,人家光情妇就好几个,也不是贫寒子弟,花两个钱就能上手的。他有点急又有点气,想到那人又觉得那样好,毛头小伙子一样。




☆、丽水会所

  卓眠近来的烦心事不少,除了葛可风的那件事还有他一个情妇的事儿。前面已经说过了,那人跟了他也快有四年了,最近却一反常态,总是粘着他,常常会在白天也打来电话。有一次,他正忙着,她的电话而就打进来了,卓眠还没开口那边就说了:“卓眠,我怀孕了。已经第三个了。”说完这一句她就把电话挂了,他再往回打就打不通了。卓眠心里总觉得不安,可他当时正在忙,脱不开身,只好给她发了条短信,说是晚上会去。
  然而当他晚上去的时候却发现房子里没有人了,房子还是那座房子,布置还是从前的布置,只是原本住在里面的人却没了。桌上放着一张照片,他和她唯一的一张合影,那时的她是真的很年轻,很美丽,真正的明艳动人。照片后面只有两个字:再见。
  一个一个都会离开,终有一日,都会离开。
  卓眠拿着那张照片,坐在那里看了半天,终究什么都没干,就离开了。
  这天卓眠和莫诚去打高尔夫的时候有碰见了葛可风,两人都是场面上的人,该做的那一套早就熟记于心,都是滴水不漏。莫诚这些天下来也认识葛可风了,便凑过头来说话。他和卓眠关系好,一向亲密,手搭在卓眠身上,和葛可风打招呼。葛可风脸上笑着,心里恨不得掐死这个人。
  卓眠看得清楚,可他故意顺着莫诚,就是不冷不热的。葛可风说了一会儿话也不见卓眠有什么表示只好开口了:“卓少,天茱花园还有点事,咱们找个时间再聊聊?”卓眠没想到这人脸皮这么厚,当着人这样说。莫诚一见他们在聊公事了就找了借口走开了,卓眠连拦人的办法都没有。
  “葛市长,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卓少误会了,上面的政策有点要变。”
  卓眠听他这样一说倒是一愣,然后脸就红了。
  ……自作多情了……
  葛可风看着他这样,无声的笑了笑,“卓少,今晚有空吗?”
  “恩……恩,您有空就好,我是闲人。”
  卓眠给他父亲打了个电话,想问问他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电话打过去了却是秘书接的——他父亲在开会。他耸了耸肩,合上电话朝莫诚走去了。
  晚上他们是在丽水会所见面的,这人也是好本事,一个电话就让会所排出了空档。他打电话的时候卓眠就站在旁边,只听他三句五句的就搞定了。心里感慨了:到底是朝中有人好呀。他本身也是这个会所的会员,只是这家店生意很好,通常要提前一个星期预约才能定。虽说,规定随人,可能改得了这规定的人着实不多,也就是这种京里来的强龙才能有这能力。
  丽水在西山脚下的一个小农庄里,很不显眼。卓眠开着车,左拐右拐地进了丽水。两人到了大门前,卓眠顺手将车钥匙交给服务员便和葛可风并排着往前走了。庄子的大门布置的很有古意,两个大红灯笼高高的挂在门两边,门框是将原木做旧的样子,斑斑驳驳很是沧桑,上面挂了两扇黑漆木匾,一个个的金漆盘龙祥云纹团在上面,很是富贵堂皇的样子,这一个个金团上又各自捧着个墨汁大字,像是生生地嵌在里面,又像是金色的花盆里开出了黑色的花。
  旁门勿进,正道直行。
  卓眠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却是第一次如此认真的去看这副对联,葛可风就站在他身边陪他一起看,仿若多年知交,百年好友。
  “老板是个明白人。”卓眠微微笑了笑,似叹息又似赞美。“只是没有横批,难免缺憾。”
  “若是要加横批,你觉得该些什么?”
  “……我不知道,葛市长呢?”卓眠摇了摇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欢迎光临。”两人对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隔阂也去了大半。
  卓眠当真开心起来了。
  进了大门先看到的是一堵花墙,没有上漆也没有装饰,露出青灰的砖色,密密匝匝的码了一层又一层,不显简陋,倒是和周遭融在了一起,盎然生趣起来了。花墙的两边是两盆叫不出名字的植物,叶子有些像凤尾草,很是繁茂旺盛的样子,上面却缀着星星点点的红色果实,走近了才发现那不是果实,而是指甲大小的红色花朵,小巧精致得紧。
  两人就这样走走停停了许久,本来引路的侍应见两人看起了周遭风景也悄悄退下了。他们看了鱼池,看了花房里大簇大簇的牡丹,看了月下楼台,看了阆苑奇石,就在这一步一步中气氛也慢慢好了起来。
  卓眠起初对他是很防备的,现在只能感慨这人太过精明,太会把握天时地利,又能找准对手的喜好,真真的七窍玲珑心思。他心里忽然一紧,总觉得不安,后又想这里毕竟是公共场所,虽说客人就他两个也不见得会做出什么事来……他定了定神,仍旧跟着他向前走。
  正堂前站着四位侍应,两男两女,都是样貌极出挑的人。那四人一见他们过来恭恭敬敬地打开房门,一桌子的菜品都布好了。
  饭桌上卓眠几次要把话引到天茱花园的事情上,偏偏都被葛可风撇开了。他有些恼火,心里想着还是中了这人的计。怪他狡猾也怪自己蠢,于是闷头吃饭,不再理他。
  好容易吃完了饭,卓眠说什么都要走,葛可风却拉着他不放人。他心里窝着的火就越烧越旺了,语气也生硬起来,只差没骂到那人脸上了。葛可风随他说什么只是拉着他的手不放,他又怎么舍得放,好容易抓来的人哪有轻轻松松让他走的道理。这会所他早就安排好了,只等着鱼儿来了。
  葛可风拉着他进了正堂后的的一个耳房,一池的温水占了一整间屋子。卓眠气得都想杀人了,活了这些年第一次碰到这样可恶的人!只是两人身份都摆在这里,大声呼叫的事他又做不出来,只能咬紧了牙关,死命挣扎。葛可风早就等不及了,看他一副恨恨的摸样也火了,一把把人横抱起来,丢入水池里。
  卓眠骤然入水哪里保持得了平衡,温水直往鼻嘴里灌,火辣辣的疼。他刚刚稳住了身体要透出水面就被一只手又压了下去,太阳穴突突地跳,脑袋昏昏沉沉的,缺氧的厉害。卓眠的手死死抓着自己脸上的手,双脚乱踢,却只能激起水花就是碰不到那人一丝一毫。
  葛可风瞅着他要没力气了,弯下腰,另一只手伸入水中,托着他的腰将他扶出水面。卓眠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靠着那人胸膛拼命地咳,大口地喘气。一旦清醒了一些,心里就恼的厉害,推拒着远离他的胸膛。葛可风一直在看着他,看着他的脸颊因为气恼渐渐泛红,看着他的嘴唇因为气恼而显得苍白。然而,不管怎样那人都是极美的,即便如此狼狈,还是惹人动心。
  ……他肯定气疯了,肯定恨死我了……葛可风这样想着,却隐隐有一股苦涩的愉悦自内心深处蜿蜒而出,隐秘而又不堪的快乐。
  他低下头,狠狠地去咬他的嘴唇,想让它变得如初见般红润,如……同莫诚亲吻般顺从,他就这样狠狠地亲着,仿佛要将全身的力气投入其中,带着他所有的希望与绝望,带着他所有的念想与疯狂,真正的不死不休,真正的至死方休。
  西服沾了水后越发的贴紧身体,葛可风撕扯了一阵,可那身米兰定做的西服还是服服帖帖的裹在卓眠身上。他暗骂了声娘,把人抱到池边的大理石台上,开始喘着气解那人的扣子。
  卓眠知道今天没法子了,虽然气得想杀人到底也冷静了些,就算为了不要受伤也不能再反抗了。他放软身子,任男人为所欲为。
  




☆、见面

  葛可风见他这样一边冷笑着说:“早这样不就好了。”一边低头去咬他的脖子,卓眠的锁骨生的很是漂亮,沾着水后只有更诱人。葛可风用舌尖在上面轻轻游移,引得身下的人微微战栗。他托起他的头,将西装剥去,丢到一边,拿牙齿一颗一颗地咬去衬衫上的扣子,轻轻地啮噬着他的肉,要一口一口吃掉他一样。他的手从上到下的抚摸,每一寸肌肤,每一块肌肉,他都能描绘出来。从颈项慢慢往下,带着滚烫的热度和不可忽略的力度,在每一处留下自己的印记。
  最后,他的手越过小腹来到西装裤上面,细细地、慢慢地描绘着那样东西的形状。就是要让它躲无可躲!就是要让他无所遁形!就是要让这人最隐秘的地方张开在自己眼前!
  “别在这儿……”卓眠的声音里不可避免的带上了哀求与急促。
  “恩?”葛可风没想到卓眠还会对他说话,几乎在这种情况下失神。
  卓眠搂住他的脖子,往他身上贴了贴,“别在这里,我怕疼……还有冷。”
  “去水里?”葛可风享受着他的投怀送抱,不怀好意地开口了。
  卓眠听他这样说也不恼,对着他极灿烂的一笑,张嘴去咬他的脖子。
  葛可风从没见过他这样的笑,那是……很媚很媚,很招人很诱人的笑,葛可风不可避免地看呆了,结果……美色误国,古人诚不欺我!
  葛可风也不敢太逆着他,打横抱着人就走了。在这间耳室里面竟然还有一间卧室,门在一扇檀木镶玳瑁的屏风后,人不走过来根本看不见。
  卓眠手臂勾着他的脖子,嘴贴着他的耳廓,咬着牙问:“你和这儿的老板是什么关系?!”
  “我表弟……啊!”葛可风又被咬了,这次是耳朵上了。
  一株春花开正浓,三分清风,两分关情。
  
  卓眠醒来的时候有点迷糊,过了一会儿才慢慢的反应过来昨天的事,一回头就看到葛可风直直地盯着自己看。
  其实,葛可风早就醒了,他只是不舍得起来,抱着那人的身体就觉得很满足,很欢喜。他很乐意看那人迷迷糊糊醒来的样子,明明头发乱了,胡子出来了,可看着还是喜欢。只是那人开口的第一句话太让他受打击了。
  “昨天用安全套了吗?”
  他刚刚想了很多他的第一句话,甚至也想过他会一言不发地给自己一巴掌,可他没想过人家会稀疏平常而又冷淡地说这样一句话!
  “你跟莫诚上完床也是拿这个当开场白的?”
  卓眠瞟了一眼葛可风阴沉的脸,淡淡的一笑,“他会用的。”那是怎样的一个笑?那是很轻蔑很轻蔑的一个笑,语气也是很无所谓的那种,就像是一个嫖客在回答一个妓女的问题,带着深深地不耐与不屑。
  葛可风的手在被窝里攥了又攥,终究舍不得打向那人,他恨他……原是应该的。
  
  不管卓眠怎么想这一晚,至少在葛可风的记忆里它是无尽美好的,每一个细节都可以从回忆中单独取出,细细回味。
  他其实是个天生的同性恋,然而,在他这样的家庭里,这样的位置上连对人说都做不到,跟别提恋爱了,而他自己也一直隐藏的很好。像普通人一样娶妻,像普通人一样生子,没外遇,没相好,端得好好先生,装得跟真的似地。可是,内里怎样只有他自己知道,越是压抑的厉害,越是痛苦,越是……想要打破这一切。卓眠,恰好在这一刻出现,不早不晚,不前不后,对的时间,对的场合,对的人,一切都是那样的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天作之合一般。
  卓眠于他来说就是一股清泉,在他早已干涸龟裂的心上,轻轻一浇。于是,知道美好的那个人就只能万劫不复了。他是使他不用爆发的一个安慰,是他活下去的一个念想。
  
  卓眠虽恼火葛可风,可说到底他并没有什么损失,再加上自那以后葛可风总是陪着张笑脸,着实得对他好,也便渐渐接受了。
  他最初拒绝葛可风一是因为他本身比较偏向女性,二是不想让私事和公事混作一堆,其三便是两人根本不熟。若是葛可风围在他身边转个两年,两人还真有可能水到渠成,莫诚不就是吗?不过,此时木已成舟,再推拒就显得小家子气的女人一般了。
  卓眠只要不排斥,两人的关系自然就好的快了。
  
  这日难得卓眠有空,待在市郊的一栋小别墅里休息。下午两点的时候葛可风来了个电话。
  “有事?”卓眠穿着一身米色的家居服,光脚踩在羊毛地毯上,一边翻着画册一边同葛可风讲电话。
  “你人在哪儿?”电话那头的男人显然心情很好,低声地笑着,很是暧昧。
  “北郊的房子里。”
  “今晚我去你那儿。”
  “恩。”卓眠看了看手里的手机,丢到沙发上,继续翻画册。
  这手机是葛可风送的,他原来的那一部在丽水会所的一池温水里泡坏了。所以,他没有接到莫诚那夜打给他的电话。如果,我是说如果,那夜卓眠接到了电话也许一切就不一样了。
  但是,卓眠没接到那通电话。而且,酒醒以后的莫诚也没了勇气,所以,故事还有要继续。
  时间从两点到了五点,卓眠看了看表决定出门买点东西做夜宵。他开车到了附近的超市,转了一圈,最后决定买点蔬菜自己来做。很少人知道,卓眠其实厨艺不错,特别是江南的私家菜做得很是地道。当年,他和莫诚两人在法国留学的时候没少花时间研究这个。
  他刚刚买好了东西要出门就看见葛可风进来了。
  “在外面就看着是你的车了……”葛可风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拿东西,“你会做菜?”
  “待会儿你尝尝?”卓眠笑着回答他,虽然不需要,可是葛可风的体贴还是会让他开心。
  两人回到别墅里的时候谁都没发现在屋后的草地上多了一辆车,一辆法拉利。
  我们很早就知道了,莫诚本来在S市没房产的,那他住哪儿呢?
  当然了,他住在卓眠的房子里,比如,这一栋。
  他和卓眠都有这一栋别墅的钥匙。
  又回到刚刚的两人,葛可风一手拎着刚买的东西,一手搭着卓眠的肩膀,眼睛盯着卓眠低头开门时显出的一段洁白颀长的颈项。
  卓眠这边钥匙刚刚查到门锁里,那边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莫诚一张笑得灿烂无比英俊脸庞出现在两人面前。
  接下来会怎样?
  其实接下来并没有怎样,三人的脸都是一僵,随后就恢复了,打招呼的打招呼,说好久不见的说好久不见。
  心知肚明,各怀鬼胎。
  卓眠早早地钻进了厨房里做饭,葛可风和莫诚在外面聊天,热烈而有趣。 
  卓眠苦笑了一下。……当真有趣。
  吃晚饭之后,自然是有家的都回家,莫诚和葛可风偏偏又住在同一个小区里。卓眠不说话,看着这两人,一个往东开,一个往西开。
  他转身往院子里走,只见院子里的一架葡萄,在夜色里招招摇摇地伸着它那如同手掌般的叶子。
  明明白天的时候是很清新,很喜人的,独独到了晚上怎么看怎么阴沉鬼魅,真真讨厌!
  他走进屋里,将手机关上,电话线拔掉。
  洗澡。
  睡觉。




☆、三人

  卓眠站在二十九搂的高度去看外面的天空,与在地上看不同——似乎干净些。这个城市的天仿佛总是压抑的。灰蒙蒙,潮湿的天。外面刮着很大的风,呼啸盘旋着将地上的纸屑高高地抛起,又重重地摔下。每一个在路上行走的人都极力裹紧身上为数不多的衣服——这个城市里的男人,女人总是穿得很少。卓眠就这么看着,说不上是怜悯还是可笑。
  他想,自己还真是空闲。
  雨到底下来了,突然之间的事儿。雨里似乎也夹着这城市上空的灰,灰色的雨打在窗上一下就模糊了视野。然而就在这灰蒙蒙的窗后,他还是看到了一辆车,二十九楼下面的一辆车,有一辆法拉利。他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还能一眼认出来。
  车里的人也在往上看,只可惜,那人站得太高,天太暗,他掏出电话,按下一串他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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