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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美学以及其它艺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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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助手买点儿什么吧?”我替柏康昱过意不去。大包小包的,都是自己的。自私。
  柏康昱比我还周到,提前订了豪华寿司组,这才打车回家。助手们不委屈了,塞满口的三文鱼小卷,预着熬夜。
  这次我没好心替柏康昱分担,从A座出来去了超市。我喜欢物廉价美的苦荞茶,闫岑忻则更愿意花时间自己研磨咖啡,我们有那么多不同,只得一点合拍就混到了现在,却没法继续混下去,这一点点的相爱——“只有这些?”收银员问我。“只有这些。”我把三大袋的苦荞茶推到收银员面前,微窘。
  拎着购物袋,杵在车水马龙的街头,失了方向。我摸出了干瘪的烟盒,还好,还剩一根,点燃了烟才稍适烦躁。得干点儿什么,总不能一直闲下去,仅仅是因为房贷,我也得振作起来。
  “池——旻攸?”我顺着声音望过去,心沉到了底。郁璟朝我走过来,还是那副漂亮斯文的样子。“刚才开车的时候看到了你,不敢确定又怕错过了,幸好是你。”他说得那么真诚,如果不是情敌,我应该会溺死在如此这般的真诚里。毕竟,待我好的人不多。
  “有事么?”我讷讷的,不惯社交辞令。
  “闫岑忻在找你,我没想到你会这样的决绝,我以为你至少会跟他谈一次——”
  “我不想跟他谈你,挺没意思的。事情已经这样了,那就结束吧。”
  “你觉得结束了,他不觉得。那天,他在宣德斋等了你一夜,你就这样突然消失了,他跑来跟我闹。池旻攸,我见不得闫岑忻这个样子,明明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却惹了个我把你逼走的假象。我不介意三个人,更何况,又不是我们三个同时睡到一张床上。他爱你,我清楚,可我也爱他,你要是真不要他了,就把他完完整整的给我。”郁璟把感情说得轻巧,连神情都不曾变一丝。
  “我给不了,你可以自己去要。闫岑忻喜欢你,你们有机会的——”
  “我没有机会。他的确喜欢我,可他爱你。我比不过你,真是荒谬,可我就是没办法比过他心里的你。”郁璟连叹气都漂亮,怎么能比不过呢。闫岑忻把我想得太美了,也把我想得太仁慈了。
  “的确荒谬。”我都忍不住嘲笑自己。“郁璟,别跟我说闫岑忻了,那是你的问题——还有,希望你不要把碰到我的事告诉他。再见。”
  我说一个希望,是没有希望。而郁璟的机会,全看他自己的争取。三个人的床太挤了,感情更挤。
  小区的便利店亮着,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招牌是橙色的,我看着明亮的光,突然心痛。藏在心里的痛像追着影子跑的怪兽,让人喘息不得。呼吸艰难,我不得不躬下了身,眼泪顺着鼻尖坠下,是重力。哭过就好了,我这样想,强迫自己这样想。
  中午,柏康昱裹着毛巾被敲开了我家的门:“给我们做一锅姜汤吧,难受。”
  A座的人都病了,因为半夜贪凉开窗,被改成画室的客厅里,此起彼伏的都是擤鼻涕声和咳嗽声。我尽我所能的熬好姜汤,却换来一通报怨。助手A说姜汤太甜了;助手B不喜欢浮在汤面上的姜末;助手C没那么挑剔,一口气喝光了,辣得说不出话。
  柏康昱昏沉沉的倒在我的怀里:“本来还想提前完成这月的任务,带他们去南郊泡温泉,这下好了,全泡汤了……”她有气无力的诅咒感冒,手机震了好半天才接起。“喂。啊?好啊!我跟他说。挂了。”柏康昱挂断了电话,喘匀了气儿,又往我身上蹭了蹭:“旻攸,我有事儿跟你说——”
  “等你感冒好了再说。”我戴着口罩,不想被传染。
  “等我感冒好了就晚了。”柏康昱撑起身,看我,坚定不移的。“我让编辑给你找了一活儿,后天面试。”
  “柏康昱,我以为你对我还有起码的尊重。”我的声音闷在口罩里,发沉,连火气都发沉得失色。
  “就那么一说,没想到编辑挺可靠的。你别给我扣大帽子,我现在没力气戴。”柏康昱撒娇似的抱住了我。熊抱。三十岁的女人那么多,三十岁的女孩儿只有一个,眼前这个,舍不得仔细责备。“旻攸,你知道我尊重你,敬重你。”我被“敬重”得没了脾气。“呐,你后天会去面试吧?”柏康昱把我的事摆在心上,真心。
  “去。”我也真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 章

  唯一一套西装烫平了,套在身上,大了一圈儿。我始终没逃过失恋症候群,可真够恶俗的。柏康昱帮我系好了领带,轻言:“你不要再瘦下去了。”
  “尽量。”我拿起了一早准备好的资料袋。
  “祝你面试成功!”
  啊,成功。我并不抱多大希望。出租车往郊区走,一路荒凉,别墅区的安保很严,确认过了我的身份和事由才放行。依山而建的别墅区犹然世外,蜿蜒向上,风景层出不穷。29号?我再次翻看地址,按下门铃。开门的保姆很和善,问我是不是来应聘的。我点头,木讷承应,跟着保姆绕过了花园进别墅。典型外表的别墅,是工作室,大幅的画作靠在墙根,一些木材,散落的木工用具,已经成型或者半成型的家俱,一面墙的书,一张满是油彩的沙发,和一张装了滚轮的茶几。“你就是池旻攸?”声音从而二楼传来,男人睡眼惺忪,棉质t恤全是褶皱,反衬得我滑稽无比。“陈妈,我要一杯咖啡。”男人走了过来,笑得吊儿郎当的。“坐。”他指了指沙发,而自己则坐在画架前的吧台椅里。“听说你以前在一个私人收藏馆工作?”他接过了保姆端来的咖啡,全然没有招待我的意思。
  “这是我的简历——”
  “我不看简历,你直接跟我说。”男人拉过茶几,把咖啡放在茶几上,抱臂看我,眼光像刀。
  “我在维陈私人收藏馆工作了十年,具体从事文档资料的管理,偶尔也担当解说员——”
  “私人收藏馆赚钱吗?”男人的问题猝不及防。
  我一愣,轻笑:“这种收藏馆是不赚钱的,只要进行预约都可以免费参观。我的工作也只是整理收纳统计,和看顾。”
  “听起来挺清闲的,为什么不继续做下去?”
  “因为个人原因无法继续做下去。”我松了领带,焦躁徜徉在指间。“可以抽烟吗?”
  “啊!可以。”男人扬起嘴角,有酒窝。笑容太甜,让人起腻。“也给我一根。”我抛给他一根烟,点燃了烟又把手里的打火机抛给了他。“谢谢。”他抛回火机,拿咖啡杯做了烟灰缸,而我,则狼狈的用资料袋接烟灰。“可以说说你的个人原因吗?”他歪着头,追究得玩笑。
  “这是我的隐私。”我深吸了一口烟不再计较表现。根本就毫无表现可言。
  男人就着烟色看我,没有咄咄逼人。“我不会侵犯你的隐私,那我们来谈谈工作。介绍人有跟你谈到我这儿来的具体工作吗?”
  “没有。”
  “其实很简单,就是把我画画或者做木工时候说的话记录下来,再输入电脑就行了。需要你有速写技能,能够熟练运用电脑自然更好。工作时间从下午三点到午夜零点,也有可能加班,因为我控制不了灵感。周一到周四工作,周五和周末休息。因为工作简单而且多休一天,所以薪资水平不会很高,这点你得有心理准备。我个人很喜欢你的文化背景,当然,得看你怎么想——”
  “多少钱一个月?”
  “两千八?嗯,三千,三千好了。你要是同意,明天就可以开始工作。”
  “同意。”完全同意。至少我不用愁房贷了。
  “啊,对了,你住哪儿?”男人放下了满是烟灰的咖啡杯,朝我走来。
  “安平街。”
  “嗯,城的那边?那你工作完了要怎么回去?”
  “暂时还没考虑——”
  “有驾照吗?”男人转去书柜找了一晌,扔给我一把车钥匙。“这车给你用。”
  沃尔沃?我捏着钥匙,轻笑:“如果开车,我想我的工资不够付油钱。”
  “油钱停车费全包。这点我会请律师写进合同,你不用担心,但你今天签不了约,合同最快也要下午才能拟好,可以说说你的要求,合理的话也可以拟进合同的——”
  “我没有要求。”
  “那么就祝我们合作愉快吧。”男人微笑,酒窝甜腻死人。“我是卫来——”
  “未来?”
  “不是未来,是卫来。打扫卫生的卫。”卫来满意我困惑的表情。
  “哦。”我记下老板的名字,却表现不出恭敬。
  他也不要我的恭敬,研究起我的细节。“以后不要西装上班,按你舒服的方式来。啊!对了!你有什么东西是不吃的吗?陈妈负责我们俩的晚饭和宵夜。”
  “不吃油炸制品,不爱甜食,不喝咖啡。”
  “你还挺挑剔的,我什么都吃。”卫来自来熟的搂住了我的肩膀,玩笑似地抻了一下,说:“刚才就觉得你哪儿怪,原来是太瘦了。”他看我。阳光撒到他的眼睛里,泛金。“你的身体好像在西装里荡秋千。”
  我理解不了他的比喻,至少了阻止了他的行为。“我明天再来。”
  “好的,别忘了,下午三点。我不喜欢别人迟到,但也别早到。”卫来对我挥手。沾了蜜的英俊外表让人难以消化。
  八层新的XC90,花了一些时间上手。我没有带驾驶证,看到交警便下意识的紧张。等红灯的时候,张望着车水马龙的街头,行人大多匆匆,只有情侣享受尾气,秩序藏在举止里,我开始担心未来。
  “面试怎么样?”柏康昱手里的画笔没停,依旧关心我。
  “被录用了。”我彻底松开了领带,束缚比领带还缠人。
  “真的?啊!差点儿被毁了!”柏康昱扔了画笔,把稿子拉到一边,用餐巾纸擦掉了掉到画台上的墨滴。“差点儿得意忘形!”
  “我被录用了,你有什么好得意忘形的。”我把蛋糕盒交给了助手A,是慰问品。
  “替你高兴啊!啊——对了,今天闫岑忻给我打电话了,让我跟他见一面。”柏康昱挪到助手的大画台边,看他们分蛋糕。“我就出去透了口气儿。”
  最近,我是她唯一的外出理由,万试万灵。“不用跟我报告——”
  “一定要跟你报告!他知道你住我隔壁了,他找了私家侦探,说不定他还会来直接找你。我跟他说你知道郁璟的事了,他根本就不吃惊。”柏康昱抢了助手B的提拉米苏。“我看不懂你跟闫岑忻的反应。你们俩都太怪异了——”
  “你也很怪异。”我的说法得了助手C双手双脚的赞成。
  第二天,我准时到了别墅。卫来坐在画架前发呆。没有参照的静物写生,用色阴郁。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给了我一个笔记本,一支笔。我还没准备好,他就开始说了。大段的说辞是故事,没头没尾的悬疑情节令人心生恐惧,语气断在高。潮的地方,我像是脚不着地,莫名慌乱,慌乱到安静。他安静了,沉在画里,我无事可做,找陈妈要了台笔电,把记录下来的话按自己的逻辑输入了电脑,编成文档。直到晚餐,卫来才反应过来:“你还在这儿啊?”
  “工作时间不是下午三点到午夜零点么?”我帮陈妈把饭菜搁到餐桌上。
  卫来一拍脑袋,大笑:“我忘了!啊!这是你的合约!”他这才拿过了传真电话旁的纸。“你看一下,没问题的话就在最后签名,一式两份,其中一份你自己保管。”大致阅过,签名。我抬起了筷子,见卫来没有动的意思就放下了。“怎么不吃?”他撑着下巴看我,头顶的灯打下来,像一幅温情的画。
  “客随主便。”我说着,偏过了头。卫来的眼神太直接,我不想被看穿。
  “吃饭!”卫来突兀大叫。十足孩子气。
  陈妈的手艺很好,卫来真的不挑食,还把我剩下的半碗饭也吃掉了。他说“粒粒皆辛苦”,我想,再苦的事情,遇到他,也会变甜的。可惜我没有那个能力,所以才不喜欢酒窝。
  晚上,卫来的话很少,让我提前下班,又提醒我他不是每次都这样好心。我不在乎好心,纯粹拿钱办事。
  车开回小区,我瞥见了停在小区旁的车,闫岑忻的车。他从车里走了出来,优雅到一丝不苟。“你不该离开我。”他这样说。我向后退,直到没有退路。“我去见过外婆,她说我做得过分了,还要我承担后果。旻攸,你也觉得我错了?”闫岑忻的手抚上我的脸,是暖的。“郁璟不会成为我们的问题,我分得清他跟你的位置——”
  “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是唯一的,我不是。”忠诚和公平,空而泛泛,一旦触及实质,丑陋不堪。我明白闫岑忻的心血来潮,却不见得认同。“岑忻,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我也有责任。”感情必然有缝隙才有人乘虚而入。外婆说得对,我跟他这些年,已经分不清对错了。
  “所以你还是认为我过分了?”
  “就我的认知来看,我们已经结束了,再论是非,实在面目可憎。”
  “我可以和郁璟结束。我跟他也不是你想的那样——”闫岑忻顿过一刻,艰难开口:“我和他是有上床,但我没有让他上。”这是他最为羞怯的一刻,我为他的羞怯而心动,即便他说的是跟别人上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 章

  上床?上。这是闫岑忻的认知。他没有把身体全然的交付于郁璟,就充分表现了他对我的专一,如此说来,是我过分了。可我们本来就是两种人,他明明清楚。我不可抑制的想起了大四的夏天,他从波士顿飞回来找我,他说我们应该正式在一起,我没有犹豫的答应了。跟他和外婆摊牌,再跟他回家任人掂量,那段时间里我是难受的,可那种难受很暖,成了指引我的光,我知道只要我坚持下去就能拥有美好的生活,所以我坚持下去了,不在乎自尊。他的父母看不起我,他的妹妹更是尖刻,问我能给她的哥哥带来什么样的生活。我形容不出,只好沉默,美好么?必定美好。只是我忘了“天长地久有时尽”的古谚。我天真的以为,我能和闫岑忻一辈子。
  “旻攸,跟我回家好不好?你不要这样,一声不吭的消失,我很慌——”
  “我也很慌。第一次看到郁璟站在你身边的时候,很慌,那个男人比我好太多了,但你说他只是朋友,我信。你们牵手,接吻,上床,还是朋友,我信的,可我更愿意相信自己。我的心告诉我,我接受不了。一开始不都说好了吗?要好好的,这个世界诱惑太多,你扛不住了就告诉我,我们一起扛,如果两个人都扛不住,我一定放你自由。都说好了为什么要变?既然已经说好了,我给你自由。”我从不约束闫岑忻。他是随时发光发热的人,他是郁璟的诱惑,是很多人的诱惑。我没抗住。
  “我没有变!旻攸,我——”
  “你变了,我也变了,所有的事情都在变。”只有变化是不变的。我挣开了闫岑忻的手,固执到无药可救。“岑忻,感情这回事不由床上的位置决定,郁璟跟我说他爱你,我也是信的。客观来讲,他跟你才相配——”
  “我不要相配!我要你!”闫岑忻抱紧了我,紧到呼吸凝滞。
  “岑忻。”我费力的呼出一口气,觉得冷。“你要我?你要我就不会跟郁璟交往,觉得我是在成全你们吗?我只是恶心。恶心到没法儿跟你呆在一起。闫岑忻,我恶心你。”我爱你。
  闫岑忻的手臂松了,表情绝望。他所有的表情都是优雅的,现在也一样。他是我为之着迷的人,今后也一样。变化是相对的,如果我们在一个频率上,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但我不会告诉他。我没有回头,电梯数字一直跳动,跟心跳的节奏不一样。绝情么?他对我才绝情。他的每一个说辞都像刀刃,插。进我的心尖。“没有让他上”?所以我才是唯一能上他的人?多么荣幸。荣幸到吐。
  A座的门开着,柏康昱听到电梯声,从屋里走了出来。“别跟我说话。”我不想说话,不看柏康昱,打开了B座的门,关上。
  没干什么事却累到虚脱,我趴在沙发里睡着了,做了无数的梦,醒来,连梦的边角都抓不住。阳光穿透了细沙的窗帘,铺到地板上,是明亮的陷阱,我躲在阴暗的角落,不得安生。那是怎样一个梦?闫岑忻坐在床垫上,抓着自己的头发,问我睡不睡。因为搬家,我累得要命。他脱光了自己的衣服,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扯起我的皮带。不是睡觉么?我讷讷。他笑我的木讷。他说睡觉就是做。爱的意思。原来是这个意思。我学习做。爱,他全凭本能,两个人拼尽全力,妄图无师自通。那些日子跟着了火一样,我挨着他的皮肤就会勃。起,因为谁上谁下的问题吵了很久,他自暴自弃的张开了腿:“我忍不过你,我爱你。”这句话我记住了,不在一起也会记一辈子,我进入他的时候很疼,他更疼,咬破了嘴唇,我舔掉了他唇间的血,终于忍不住了,射了。他笑我是快枪手,我不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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