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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定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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彰灰沟乃寄盍恕�
凭着仅有一次的记忆，我花了近两个小时才找到雨涵的公寓。站在门口的我，带着前所未有的勇气，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向雨涵坦白自己的心，哪怕他打我几拳，哪怕他骂我几句，这些我都能接受，这是我亏欠他的。调整表情，让自己尽量笑得别那么不自然，敲响了门。
出乎意料的，这个时间家里居然没有人，心里一圈一圈的失落涌上来，明明下定了决心要跟雨涵告白，却忽略了他不在家的非人为因素。应该先打电话确定他什么时候在家的，我心中一阵懊恼。
转身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天色渐暗，仍然没看到雨涵的身影。我开始打退堂鼓了，不行！今天一定要说，不然恐怕我跟雨涵就要永远因此错过了。
说也奇怪，真正在心里确定了对雨涵的感情，承认了自己的想法的时候，长久以来压抑在心中的苦闷也因此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已经快八点了，雨涵干什么去了？难道在LOCK这个时间不在家一定是去喝酒了，我要去找他。
站起身，拍拍发麻的双腿，往LOCK走去。刚走了不到50米，就看到了雨涵，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应该是刚喝了点酒，走在他旁边的是上次寒雨堂带头的那个，一脸的气愤。他们在说着些什么，表情很不和善，这个情景让我不敢上前，怔怔地愣在原地。过于激动的两个人并没有注意到我。
表白应该是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吧？那臭小子干嘛偏偏这个时候跟雨涵在一起啊？但是如果今天不说，以后我还能有今天这样的勇气了么？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思念的苦了。一咬牙，我提步上前，不管了，就算被嘲笑，被拒绝，我也要告诉他我的心意。
低着头慢慢挪过去，一抬头眼前的情形让我心头一窒，雨涵被压在门上，带头的正抱着他，在我面前上演激情热吻，这算什么？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了？那我在这做什么，表白？街边忽明忽暗的灯光似乎在嘲笑我的所作所为。来晚了，雨涵他，原来真的不是非我不可啊！
僵在原地，想逃离这种尴尬的境地，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雨涵推开那个带头的，看见了近在咫尺的我，脸色刹那变得煞白，眼中的惊愕和讶异怎么也掩饰不去。
“羽非？！”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羽非，你听我说，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子。”
“我……我是碰巧经过的，你……你们继续……”
“羽非你误会了，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解释？夜雨涵，你真当我是傻瓜吗？我为了你整天整天睡不着，以为你是真的喜欢我，为了伤害你的感情而懊悔不堪。只是想跟我玩玩而已吗？我真是傻的可以，居然真的会喜欢上你，还一个人自作多情地在这等你几个小时就为了跟你表白？我他妈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痴！”
“羽非？你刚才说，你喜欢我？是真的，你也喜欢我对不对？”惊讶的脸上，闪着欢喜的光芒。
“喜欢？从今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起这两个字，它只会提醒我我的无知和天真……”
“羽非，我对你是认真的！我喜欢你！你给我个机会……”他伸出手拉住我的手腕。
“够了，你没资格跟我说喜欢！”一把甩开他的手。干笑了几声，我扭头就跑。没有理由再缠着他不放了。他已经有了喜欢他，而且他也喜欢的人了，而我，充其量只是他曾经一时头昏，放了少许感情的人而已。
雨涵在我背后大叫着我的名字，我却只是兀自地跑，我想逃离，想消失。老天真是跟我开了个大玩笑，让我无端端痛苦了这么久，却给了我这样一个结果。脑海里满是雨涵和那个人接吻的画面，“羽非！小心！”雨涵的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
急速开过来的车让我看不清眼前的情况，然后眼前一黑，意识越走越远。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格式会不会看着更舒服？？
27
27、车祸 。。。
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屋子的白色，还有焦急地站在我旁边的郑浩，“老大，你醒了？”看到我睁开眼睛，郑浩忙扑过来。
“郑浩，我怎么了？”
“老大，刚刚你差点被车撞了！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还好……”听郑浩这么一说，我回忆起了那个向我飞速开来的车，然后我听见雨涵叫我，“郑浩，雨涵呢？！”一种不安笼罩着我，雨涵在哪里？
“……”
“郑浩，雨涵在哪里？他在哪？”情绪越来越失控，直觉告诉我，雨涵出事了！
“夜雨涵为了救你，出了……车祸……现在还在昏迷。”
“……”一把拔掉手上的针头，我跌跌撞撞得往外走。
“老大！你刚醒，还很虚弱……”郑浩拉住我。
“放开！我要去看雨涵。”声音平静得让我自己都惊讶。
郑浩默默放开我的手，“他在401。”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雨涵……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救我？连命都不要了么？求求你，千万别出事，不然我死也不会原谅我自己的。我刚刚才搞清楚自己的感情，你怎么可以这样？哪怕让我恨你，或者让我离开你，也好过让我亏欠你啊！对你的气愤，对你的恨，这个时间算什么呢？求你了，别吓我。
失魂落魄地走到401门口，看到伊落正在门口焦急地徘徊，“伊落，雨涵怎么样？”
伊落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敌视。“凌羽非，你个王八蛋。我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饶不了你！”
不是羽非哥，而是凌羽非，伊落的表现让我一阵阵战栗，雨涵……伤得很重吧？
走下楼正巧碰见雨涵的主治医师，他急急地向伊落走过去，跟她讨论雨涵的伤势，隐约听到说雨涵的肋骨受伤了，腿也受了外伤，万幸的是，现在还没发现什么内伤，一切要等到醒来再做检查。
微微松了口气，心情却还是乌云密布。雨涵的具体情况到底怎么样？伊落一个字都不肯透露给我，但是除了她以外，我找不到另外一个人来得知雨涵的消息。看着那个带头的和伊落忙进忙出，我只有在旁边傻看的份。
站在门外，想等伊落问问消息，却等来了那个带头的。
“喂！凌羽非，你出来，我们谈谈。”留下简短的话语，他先走出去了。
28
28、尹旭风 。。。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找我有什么事？”
“知道你的名字一点也不奇怪，整个寒雨堂都知道你的存在。我叫尹旭风，寒雨堂副堂主。我只是想跟你说，那天晚上你看到的，确实是你误会了，堂主他……从来没有喜欢过除了你以外任何一个人，就算我在他身边呆了整整五年，他也只把我当兄弟。”
“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我喜欢雨涵，尽管他从来没有多看我一眼，但是我还是喜欢他，从我认识他的第二年就开始了，我以为时间久了，他就会喜欢上我，所以我默默地呆在他身边，希望他能喜欢我。我甚至为了他跟家里出柜，他的性向我一直都知道，但是很奇怪，堂里这些有能力的兄弟他一个都看不上眼，或者说，他是真的把我们当兄弟。两年前他家里发现了他性向的问题，后来他家人不幸出了事故，都过世了。但是他在一个夜晚出走之后，回来就让我们调查一个叫凌羽非的人，没错，就是你！就那么一眼，他就喜欢上你了，翻天覆地得找你，但是我不甘心，凭什么我几年的默默付出都比不上一个陌生人……但是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压抑自己的感情帮着他找你。后来你们上了同一所大学，他居然要为了你离开寒雨堂！第一次碰见你的时候，我们正在谈判，没想到居然见到了你本人，我真是气极，看见你就烦，所以动手打了你……”他一根一根地抽烟，好像要把心里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烟上。
“所以，你要道歉么？”
“道歉？呵！你还真是单纯！雨涵为了你变了多少，你根本想象不到！寒雨堂刚起步的时候，他并不像现在这样，尽管那时候他很有实力，但也只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有些事情不免优柔寡断，后来他回来之后，完全变了。他不再做事犹豫，成熟里带了些许果断，他说他要变强，因为他喜欢的人喜欢强者。真是笑话，就为了一个见了一面的人，但也应该感谢你，寒雨堂因为雨涵果断的做事手法迅速发展起来。”
“额……呵呵……”尴尬地笑笑，不知道要不要接受这个感谢。
“但是你居然拒绝了他！他为了你都可以跟兄弟们动手，你却那么干脆而残忍地拒绝了他？所以我说你根本配不上他！你也不配接受任何来自于寒雨堂的感谢和道歉！那天我跟他去酒吧喝酒，他一边喝一边哭，我从来没有看过那么脆弱的夜雨涵。那时候我有多恨你，你根本想象不到，真恨不得你永远从这个世界消失！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大着胆子跟雨涵表白了……”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像是自嘲地笑了笑。
“他答应你了？所以才跟你接吻？”
“那他现在就不会躺在这了，他说我疯了。我跟着他走到家，他还是看我一脸不爽的样子，真是想不明白你有什么好！所以我……强吻了他……”
“你……”我真是误会雨涵了！
29
29、欣慰 。。。
“没想到你会在那，后来他追着你跑了，他那时候喝了不少酒，怕他出什么事，我也追过去了，但是当看到他把你推开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输了，尽管我这么喜欢他，他也还是爱你。”说完他闷闷地低下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脚下的石头，烟头扔了一地。
“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是想退出么？”
“我只是不想雨涵被你误会，毕竟他对你的感情是容不得半点侮辱的！你有必要知道真相！现在雨涵为了你受了伤，还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后果，但是如果他有什么事，整个寒雨堂都不会放过你的！至于退出，我想我是没资格说这两个字的，因为雨涵眼里从来没有除你之外的第二个人，这场所谓的我和你的争夺，对于雨涵来说，不过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罢了。但是，我对雨涵的感情，绝对是不掺杂任何水分的，他有事，我第一个要找的，就是你！”
“我知道是我的错，我也很后悔，现在最重要的是能让雨涵安全醒过来，而不是讨论我的罪行吧？我喜欢夜雨涵，经历了这么多，我才确定我的感情，我不会放手的，除非他亲口让我走！”
“那是你自己的事！我不感兴趣！”虽是这么说，我能看到他脸上明显放松下来的微笑，算是赞同了我的决心。
“雨涵他……是怎么认识我的？”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好久了。
“他没说过，只是让我们调查你，却从来没提过你的任何事。”
“尹旭风，谢谢你！”
“少跟我套近乎，如果雨涵有什么事，我会杀了你也不一定！”
郑浩过来叫走了尹旭风，大概是怕他找我麻烦。
笑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很欣慰，雨涵，你这个副堂主，真的对你很好呢！
终于解开了我心中的大部分疑团，现在我只想等雨涵醒过来，夜雨涵，我们别再错过了，好么？
30
30、失忆？！ 。。。
雨涵醒来的时候，我正等在他门外，伊落不允许我靠近他的病房半步，郑浩默不作声地陪着我。伊落和寒雨堂一队人马风风火火地冲进了病房，在门外也听得到一屋子人的喧闹，只是这喧闹只持续了一分钟，瞬间安静下来的房间让我不由得紧张起来。趴在门上想听听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哥，我是伊落啊！他们，是寒雨堂的兄弟们啊！你怎么了？怎么不记得了？”恩？什么意思？雨涵不记得了？失忆？这种狗血剧情也能发生在我身上？
“伊落……好像有印象……对不起，我现在记不太清楚。”
我能想象房间里人们的表情，一定跟我一样，有着不可置信和伤心绝望，不可以！怎么可以这么简简单单就把我们都忘了？
过了一会，人们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我忙拉住伊落的手，伊落红肿的眼一点生气都没有，她茫然地甩开我的手，颓然地跌坐在地上。
尹旭风看见我，走过来低声对我说：“你先走吧，不然我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我都不敢保证，雨涵他……全忘记了……”漂亮的眼睛染上水汽，示意郑浩先带我走，郑浩拖着我先离开了。
不知道怎样回到宿舍的，我完全束手无策，见不到雨涵，他又把一切都忘了，我们，还有可能吗？
雨涵，对不起，原谅我以前的混账吧！你打我骂我都行，但是别把我忘记，如果你的记忆里没有我的影子，那无论我怎么努力，我们还是没有未来的。以前是我不好，以后你想怎样我都陪着你行不行？
你可以不对着我笑，即使是你冷漠的脸，我还是爱得无可奈何。老天爷，你是在跟我开玩笑么？为什么我认清了自己，却又这样硬生生地把我从雨涵的记忆里剥除呢？
雨涵，我爱你，不仅仅是喜欢那么简单，我试过不想你，但是我根本做不到，走到哪里都是你的影子，窗台，篮球场，酒吧，甚至是街道上，你这样霸道地占据我的一切回忆，现在却把我扔了。我曾经问过我自己，如果没有你，我还能一如既往吗？答案是：不能！我根本适应不了没有你的生活，哪怕只是你的一个眼神也能让我魂不守舍。
爱这个字这么沉重，它肩负了那么多责任，我还是别无选择地把它和你的名字联系在一起，如果你真的记不起我来，要我怎么办？我已经失去放弃你的能力了……
31
31、恐惧 。。。
这几天的校园，仿佛被巨大的黑纱遮住一般，毫无光明和色彩可言。天空的颜色一天比一天阴晦，心情也一天比一天低落。
雨涵醒过来了，但是却没在校园里看见他的身影，听尹旭风说，他还在医院里调养。
现在的医院对于我来说，既向往又恐惧。我想要看到雨涵那张漂亮的脸，却又怕面对他陌生的表情。我不敢面对雨涵失忆的事实，有时看到曾经的合照，我会固执地欺骗自己，说这一切都是梦，醒来一切都像水洗的天空一样明媚，但是锥心的疼痛总是提醒我这仅仅是我的奢求而已。
碰见伊落的次数也渐渐少了，就算见了面，她也总是怨恨地看着我，然后一言不发地绕道而行。
有几次我试图拦下她，想跟她谈谈，求得她的原谅，但她只是恶狠狠地警告我离雨涵远一点。我知道，对于伊落来说，她口中曾经的羽非哥已经死了。
郑浩最近常常来看我，说是他自己一个人没意思，实际上，我对他是心存感激的，至少我清楚他这样做的原因，完全是出于对我的关心。
尹旭风偶尔会来学校，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是对我心存芥蒂，对我说话的口气不冷不热。后来郑浩实在看不过我每天的自责和被斥责，就拦下尹旭风，充当我们的传话员。我从郑浩的口中也时不时地听到雨涵的消息，比如他想起了伊落，想起了尹旭风，想起了寒雨堂，但是唯独没有想起我。再后来，尹旭风在校园里碰到我，口气也和善了点，只是简单的打招呼和问候，让我安心了许多。
在我这段如同行尸走肉般的生活中，我从郑浩口中听到了越来越多的关于雨涵恢复记忆的消息。当我听说雨涵偶尔会想起学校的时候，心还是不由自主地收缩了一下，怀着侥幸的心理猜想他会不会偶尔回想起这个和他同居过的室友。
尹旭风和郑浩打过一次架，就在学校后山。事发的时候并没有旁人在场，我是从郑浩脸上的伤口看出了问题，然后循循善诱加严刑逼供才大体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对于尹旭风对我的厌恶，我是没有任何理由否认和气愤的，但郑浩气不过，要替我讨个公道。他找尹旭风谈判，后来谈不拢了，就大打出手。两个人都挂了彩，却因为不打不相识，交了个朋友。
其实我隐约能感觉到郑浩对我的感情，这样的关心和照顾，这样的体贴和拥护，不是一个身份单纯的小弟所能做到的程度。但是我不能点破，我现在再也承受不起失去了。
32
32、希望 。。。
对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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