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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进制by天上掉馅饼-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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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从后面慢慢抱住了兰知的腰,从下往上,开始解兰知的衬衫纽扣。
一粒又一粒,他解得很有耐心。
最后他解开了最上面的那一粒纽扣。
衬衫顿时被夜风吹得飘了起来。
兰知终于感觉到了冷,于是回头,望着他。“你想干什么?”他问。
他们彼此都知道对方已经喝醉了。
柯振楠低头,咬住了兰知的眼镜架子,将它脱下,轻轻甩在地毯上。
“我们再试一次,嗯?”柯振楠轻声问兰知,“这一次……让我在上面,好不好?”
兰知沉默地看着柯振楠。
两人对视,万籁俱寂,他们甚至能够听到窗外的滔滔江水声。
最后兰知往前凑了一凑,对准柯振楠的一片眼镜镜片,轻轻地呵了一口气。
“不好。”他很干脆地回答柯振楠。
水汽如白色的花,慢慢在镜片上绽放,模糊了柯振楠的视线。
他错会了兰知的意思。
“你如果还想在上面,我也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兰知眯了眯眼睛,随即伸出修长的左手食指,用指肚在对方沾满水汽的眼镜镜片上左右摇了两下。
“Nope。”他说,“我不想做。”
这个回答足够意义明确了:他拒绝了柯振楠的上床邀请。
柯振楠愣了愣,酒精让他情欲旺盛。
他只好放开兰知,把自己的头半探出窗外,让寒冷的夜风平静他炙热的情欲。
“你这次是来真的?”他一边吹风一边问兰知。
兰知已经沿着落地玻璃窗重新坐倒在地,一条腿屈起,漫不经心地把自己的手搁在膝盖上。
“什么来真的?”他的另一只手摸到了自己先前被柯振楠扔掉的眼镜。
“和那个打电话给我的要高考的小朋友,你和他是来真的?”柯振楠补问。他工作繁忙,根本记不住韩敬的名字。
兰知举起自己的金丝边眼镜,对准落在上面的细小灰尘,很淡定地吹了两口气。
柯振楠弯腰,伸了一只手,搭在兰知的额头上。
“你没发烧吧?”他讥笑道,“你这样的人也会来真的?你忘了吗?去年你当0,和T集团的第一把第二把手开房玩双龙,结果你厉害得把他们兄弟两人都玩到医院急诊室去了。这可是圈子里一段广为流传的‘佳话’啊。”
兰知已经把擦干净的眼镜重新戴上了。
“只有什么都玩过了,”他回答柯振楠,“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柯振楠愣了愣,随即“呵呵”笑出声来:“兰知,不要告诉我,这个都没有考上大学的小朋友就是你想要的。”
兰知低头系自己衬衫的纽扣,一脸“随你怎么想”的表情。
“你还真是玩真的啊?”柯振楠见状倒是愕然了,重新蹲到兰知身旁,问道,“兰知,你比那小朋友年龄上要大不少吧?”
兰知“嗯”了一声:“九岁。”
“九岁!”柯振楠扶了扶自己的额头,在酒精的作用下嚷了一句,“你和一个比你小九岁的小朋友玩真的?你吃错药了吧?”
兰知已经系好了衬衫纽扣,去摸自己的手机:“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走了。”
他显然并不想谈论自己的感情问题。
柯振楠拉住他。“你想想清楚。”他劝道,“现在你三十,他二十,你还不觉得年龄差距有什么。可是过十年等到你四十岁他才三十而立,风华正茂;再过十年你五十头发开始白了他才四十出头,男人四十一枝花,最吃香了……”
兰知任由他说,自顾自地拨打了手机,准备叫出租车。
柯振楠还在劝他:“他年纪比你小这么多,又是纯1,随便到哪里都受欢迎。你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到时候肯定是他先经不住诱惑辜负你。”
兰知闻言突然停止了拨打电话的动作,沉默地看着自己闪烁的手机屏幕。
“我说的有道理吧?”柯振楠感觉兰知似乎有所触动,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你要是玩够了,想收手不玩好好经营一下感情,也该找个靠谱点的嘛。”
兰知对着自己的手机屏幕看了很久。
“没关系。”最后他还是拒绝了柯振楠的建议,“这种事情,不赌一下的话,永远也不会知道是否能赢。我愿赌服输。”

年初十中午,韩敬从老家重新回到了A市。
这是他第二次从A市的火车站里走出来。
上一次,他孤身一人,来到陌生的大城市,就像一朵蒲公英,不知道自己的将来何去何从。
这一次,他很快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看到了兰知。这让他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归宿感。
他注意到兰知大衣里面穿了西装打了领带,脚下也没有穿短靴,而是穿了一双皮鞋。
整个人从神态到打扮都和人流如织的火车站格格不入。
“不用这么正式地欢迎我回来吧?”韩敬走到兰知面前,替他理了理微微被风吹乱的头发,问。
“麻烦你动作快点。”兰知很不耐烦地躲开,“我今天上班。”
分别了六天刚想和对方亲热亲热,结果就这样被兰知冷冷地挡回去了,韩敬有些讪讪。
“现在不是放寒假吗?”他嘟哝,“你怎么已经上班了?”
“学生放假,我又不放假。”兰知转身往停车场走,“而且下午两点我还有重要的会议要参加。”
想到对方是利用午休时间特意驱车赶来接自己,也的确是待他足够诚心诚意了,韩敬只好乖乖地闭嘴,抱着行李钻进了车里。

兰知把韩敬送回了家,自己急匆匆地开会去了。
韩敬把自己的行李拖回家,都整理好,再打开冰箱一看,不由挠头:冰箱里面几乎是空的。
一看就知道兰知这个春节假期自己没怎么烧饭,都是吃外卖现成品。
外面的东西哪有自己做的卫生做的有营养呀?
韩敬当即到超市里去买了满满几袋的东西,回家掌勺当起了大厨。
许久未用的厨房得到主人的临幸,没过多久就散发出诱人的食物香气来。
不过等韩敬做好了满满一桌的丰富菜肴,兰知还没有下班回来。
韩敬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七点了。
兰知说过他今天下午有个重要的会议。
外面天都黑了。
韩敬想了想,决定先洗个澡。
他在火车上待了一天一夜,虽然是大冬天,毕竟也是很脏的。
而且兰知有洁癖。反正韩敬等兰知没事做,洗个澡待会儿香喷喷地出现在兰知面前,肯定不会减分的!
于是他放了一池热水,脱下衣服,躺进浴缸里。
大冬天泡热水澡什么的最舒服了。
热气氤氲,袅袅地充斥了整间浴室,甚至连洗手池上的大镜子也很快覆了一层白蒙蒙的水汽。
韩敬在浴缸里舒舒服服地泡了半个小时,才恋恋不舍地站起来,打开淋浴喷头,一边用肥皂认认真真地擦自己的身体,一边惬意地哼起了歌。
他低头涂抹得很仔细,特别是自己的老二那一块,更是洗了又洗,恨不得洗掉一层皮。
说不定今晚兰知突然来了兴趣,想和他上床也说不定呢?
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合格优秀的1号,就要时刻做好打一炮的准备!
韩敬一边哼歌一边胡思乱想,老二竟然都幻想得有些硬了。
他面对着哗哗流淌下来的热水,低头看自己沾满了白色肥皂泡沫的老二,一瞬间内心有些挣扎:要不要在洗澡的时候自撸一发呢?
然后他注意到那些白色的肥皂泡沫上似乎有一道阴影。
韩敬一惊,顺着阴影投射来的角度抬头看。
这一看,他就看到了兰知。
兰知不知道什么回的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浴室。
他的一只手撑在洗手池的边缘,修长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光滑的台面,就这样沉默无声地看着浑身赤裸涂满肥皂泡沫的韩敬。
他脱了西服外套和皮鞋,领带也已经解下,半塞在自己的西服口袋里,模样慵懒,像一朵不经意就浓烈绽放的花。
韩敬第一个反应是极度的尴尬。
他立刻转过身去,背对兰知用手不停拍打着自己的老二,试图弄软它。
可惜老二不争气,在看到兰知的一刹那就彻底脱离了韩敬的理智控制,充血胀大,瞬间就硬得像一根棒槌似的。
韩敬搞不定自己的老二,正苦恼着,猛然听到背后有衣服摩擦的“索索”声。
他回头一瞧,差点没脚底打滑摔倒在一池水的浴缸里。
兰知已经坐上了洗手池旁的台面,一只手仍然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洗手池。
而他的另一只手,则摸上了自己的锁骨,不紧不慢地开始解自己的衬衫纽扣。
一粒。
又一粒。
干净的衬衫好像是天际的云彩,慢慢地散开,小心翼翼地呈露出底下被遮挡住的无边绚丽风光来。
他凌空垂下的小腿修长,笔直地贴着洗手池,脚上没有穿鞋子,只套着一双深蓝色的半透明袜子,清晰地勾勒着他脚底的曲线,在满眼淌着水滴的白色瓷砖里鲜艳得诱人。
韩敬盯着他的双脚看,任由热水“哗哗”地流。
看到最后他开始顺着兰知的腿一点一点地往上看。
兰知穿着完整得体的衣服。
丝袜,西裤,被开了两粒纽扣的衬衫。
韩敬就这样一直看到了对方的脸上。
兰知和韩敬对视,神情很沉静,就像望不到底的深渊,捎带了几分一贯出现在他脸上的拒人的冷意。
满浴室的热气袅袅,扑面而来。冷热交锋,在他的眼镜上瞬间凝结成一粒粒细小的水珠,又顺着他金色的细窄镜框缓缓地淌下。
“哒。”兰知又用手指不经意地敲了一下冰凉的台面。
有一滴水珠终于熬不住,在半空中晃了一下,笔直地从镜框上坠落,在朦胧的白汽里划过一道晶莹而性感的水线。
韩敬也终于熬不住了。
老子硬了就是硬了。有什么好尴尬的?有什么好苦恼的?
他随手拿了条浴巾,草草擦干自己的身体,直接从浴缸里赤裸着身体跨出来,一把捏住兰知正在解衬衫纽扣的手。
“你脱衣服脱得太慢了。”他一字一字地道,另一只手摸上兰知的脸颊,轻轻拍了拍。
然后他顿了一顿,凑上兰知的鼻尖。
“不过你放心。”他笑道,“我现在就示范给你看,怎样才叫脱衣服快。”
说完他双手下滑,抓住兰知半敞开的衬衫领口,蛮横地用力往两边一扯。
衬衫立刻被撕开,凌乱地半挂在兰知的手臂上。
而兰知整个上半身就这样裸露在浴室的热气里。
韩敬双手顺势往里一探,揽住兰知的腰,把他抵在洗手池后面的镜子上,一口咬住对方的锁骨,一路吮吸了下去。
兰知没有拒绝他,反而是伸手抓了韩敬的头发,配合着他的啃咬轻轻地呻吟起来。
因为那十套化学题的关系,韩敬好久没有这样和兰知放肆地亲热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兰知突然不再计较化学题了。不过在兰知那种低沉而诱人的呻吟声里,韩敬现在也不想知道为什么。
久旱逢甘霖。谁还会有心思去探究这甘霖到底是怎么来的呢?
管他呢。送上门来的肥肉,先吃干抹净了再说!
韩敬饿坏了,把头埋进兰知的衬衫里,用牙齿啃咬着兰知的乳头,像一头饥不择食的狼,很快就把兰知整个胸口舔得湿漉漉的。
口水混合着汗水还有凝结在兰知皮肤上的蒸汽,汇成一条缓慢流淌的粘滞溪流,从兰知的胸口涓涓而下,一直汇聚到了他的小腹,又顺着他西裤的边缘,从他的腰侧滴到了光洁的洗手池台面上,形成了一个淫荡的小水洼。
韩敬甚至能够从水洼里看到倒映下来的兰知的脸庞。
兰知微微咬着唇,半垂眼睛,睫毛鼻尖上全是水珠,看上去又隐忍又充满了诱惑。
韩敬伸手,一把抹起那一滩水洼,半扯开兰知的西裤,毫不犹豫地把手顺着裤缝探了进去,将满手的黏腻统统都抹在了兰知硬起来的下体上。
兰知“啊”地叫了一声,仰头撞了一下身后的大镜子。
韩敬乘胜追击,又就着滑腻的液体上下撸了兰知的下体几把,舌头则继续不停挑逗着对方坚挺如豆的乳头。
兰知被刺激得浑身开始轻微地颤栗。他空闲的一只手胡乱地在身后光滑的镜面上来回摸了几下,试图抓住什么。
镜子上的水汽被他的手抹开几道,有些地方清晰,有些地方朦胧,纵横交错,形成了一副难以形容的湿漉图案。
最后他终于摸到了镜子顶端的一盏壁灯,手臂半举起,牢牢地握住了灯柱。
韩敬只感到兰知由于屈肘而微微绷紧了上半身的肌肉,他拿自己的鼻子去蹭了一下兰知湿漉漉的皮肤,笑道:“被我舔了几口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言毕他开始去脱兰知的西裤。
他才解开兰知的皮带,突然只感觉兰知的西裤口袋一阵震动。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兰知口袋里还藏了根按摩棒?韩敬满脑子的情欲,当即一怔。
兰知松开抓着韩敬头发的那一只手,伸到口袋里,把手机掏出来。
手机被调了震动,此刻有人打电话进来。
兰知对着手机屏幕看了一秒钟。
然后他前倾身体,扭着腰身顶了顶韩敬。
意思再明显不过:不要管电话,你继续。
男神既然都提了要求,韩敬当然求之不得。
他再次发力,一把就将兰知的裤子沿着他的双腿扯落了下来。
兰知又长又直的双腿顿时也裸露在了朦朦胧胧的白色水汽里,和线条硬冷的洗手池台面互相映衬,真是美极了。
韩敬看得兴奋,当即把头埋进兰知的两腿之间,左右开弓,狠狠地亲吻了两口。
兰知就在他亲吻的瞬间,按下了接听电话的按钮。
“兰知你个贱/人!”朱院长愤怒的声音从手机扬声器里传出来。
韩敬一愣,不由自主停下动作。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兰知已经低下头来,轻轻叼住他的一只耳朵,
“不要停。”兰知低低地道。
声音里五分命令五分诱惑,随着湿漉漉的热气缓缓扑打在韩敬的耳膜上。
韩敬被兰知嘴里的热气吹得晕晕乎乎的,忍不住低吟一声,头重新埋入兰知的腿间,一边小鸡啄米般地亲吻着对方大腿内侧的皮肤,一边把手伸到兰知的西裤口袋里,去摸安全套。
在性事上他太熟悉兰知了,就像是畅游在水里的鱼,闭着眼睛他也知道兰知口袋里肯定有符合他尺寸的安全套。
他正摸索着,朱院长的声音再一次从手机里传出来:“兰知!小兔崽子你说话!你有胆子偷我实验室的数据你有胆子指使别人告发我,就没胆子说话?”
韩敬听到了,一头雾水:兰知偷什么东西了?
他并不了解前因后果,只隐隐觉得兰知似乎是在针对朱院长。
为什么要大动干戈偷东西针对朱院长呢?如果兰知看朱院长不爽可以直接告诉自己嘛!自己绝对愿意再去狠狠揍朱院长一顿的,至少也要揍得对方十天半月下不了床!
韩敬觉得兰知在大费周折,不由又微微抬头,瞄了兰知一眼。
兰知也垂头看着他。兰知的镜片上满满一层水汽,模糊了他镜片背后阴冷与快意互相交织而成的目光。
“伯父,”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微笑着讽刺,“我胆子再大,哪大得过您学术造假呢?”
说这句的时候,他垂下的一只脚慢慢抬起,踩上洗手池的台面。然后他再一次凑上匍匐在自己两腿之间的韩敬,用自己支起的膝盖轻轻拍了拍韩敬的一侧脸颊。
“不是让你不要停吗?”他轻声催促道,比起和朱院长说话的口吻,语气柔和了许多。
他的一条腿紧紧贴着洗手池硬冷光滑的台面,另一条腿屈膝,半折叠着高高支起,就这样坐在洗手池上。
这个姿势让他下身私密的地方全部而彻底地暴露在韩敬的面前。
韩敬只见兰知紧致的小穴镶嵌在两瓣白皙的臀肉之间,仿佛是一朵盛开在雪地里妖艳而冷酷的花,正竭力邀请着韩敬探入。
他身下的洗手池台面平滑如鉴,像烟雨笼罩下的湖水一样,在氤氲的水汽里隐隐映出他私处的倒影。
这个风景旖旎的画面实在太过于淫荡。
韩敬觉得自己都快要飙鼻血了。他再也顾不得兰知和朱院长的对话,直接掰开兰知的大腿,对准对方坚挺的下体,从下往上狠狠地舔了一口。
兰知当即“啊”地高声叫了出来。
韩敬和兰知做过很多次,他很喜欢听兰知叫床的声音。
兰知平时说话的嗓音偏低沉,好像是套了十几件厚厚的衣服,连帽子围巾手套袜子一起穿戴整齐,将他声音底下的情绪裹得严严实实,不露一点让人亲近的缝隙。
可当兰知开始情动呻吟,那感觉就像是在慢慢地脱衣服。
很慢很慢地脱衣服,一点一点呈现出被层层遮掩的裸体风光。
先除下袜子,再褪去手套,冰山一角般地露出自己修长的手脚,欲拒还迎地勾引着韩敬。
可惜兰知似乎一直不愿意叫得太大声,在床上声音克制而压抑。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衣服脱到一半戛然而止,隔靴搔痒一般地让人饥渴难耐。
韩敬几次向兰知表达过希望他彻底叫出声的愿望,可兰知尽管动作热情,却始终对他的恳求置若罔闻。
后来韩敬在那一个雪夜里揍完朱院长后,也从兰知嘴里得知了他曾经被朱院长迷奸的事实。更重要的是,他发现兰知似乎有些自责,认为是自己叫床声音太过放荡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所以从此以后韩敬就不再强求了。兰知高兴他就高兴,兰知不高兴他也不高兴。他不希望让兰知做不愿意做的事情。而且他坚信,像兰知这样的男人,只要时间足够,肯定会慢慢从这种心理阴影中走出来的。
所以他今天听到兰知突然这样大声叫床的时候,不由心中一喜。
那声音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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