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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恋爱相谈室

　

法医室里茶几上放着骷髅头造型的烟灰缸，一黑一白两人各坐在茶几两侧。
白的是穿着法医服，看起来吊儿郎当。。。。。。实际上也吊儿郎当的倪
法医。
黑的是穿着黑衬衫、理着小平头，那赫赫有名的雷检察官。
虽然很难让人相信，不过这两个人是好朋友。
雷检察官这天来找倪法医拿验尸报告，两人讨论了一下案情，由于这个案件非常单纯，检验后也没有任何异状，结论很快就出来了。
雷检座却仍英眉紧纠，像是还有什么烦恼。
〃我说小雷啊，最近又没什么大案子，你脸部表情可不可以稍微放松一下？别搞得好像什么灭门血案还没侦破似的。〃倪法医边喝着刚刚雷检座送来的咖啡道。
〃我。。。。。。哎－－老倪。。。。。。〃雷检座小小声地道。
〃呜哇－－好恶心！你讲话干嘛轻声细语的啊？平常分贝都超过七十啊！〃这家伙发什么神经啊，比某个牛郎的甜言蜜语还恶心！
〃我不是故意的啦，实在是这件事一定要小声说。〃仍保持小音量的雷检座道。
〃喔喔，那快说，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变得这么异常？〃雷检察官这番话倒激起倪法医的好奇心。
〃异常啊。。。。。。我真的觉得我最近怪怪的。。。。。。那天我，竟然看着那个男人看出神了，之后跟他讲话还会手脚发抖，我是不是有病啊我。〃
〃男人？哪个男人啊。。。。。。〃
〃还不就那。。。。。。〃不知道要不要说出口的雷检座抓着膝盖，还是把那个名字道出。
〃那个简律师啦！〃
〃那个俊美到不行的简律师喔？正常的啊，我第一次看到他时发了呆，手上的书卷都掉满地呢。〃
雷检座张大眼看着他，〃真的吗？太好了，我不是不正常啊！〃
倪法医笑着拍拍他的肩，〃这一切都是费洛蒙在做怪啊！简单的来说是动物的生存本能，欧美大学研究出人类能本能性地闻出一种味道，就是拥有跟自己不同免疫力的异性所散发的费洛蒙，选择与自己不同免疫力的配偶可以藉此留下强壮的后代。〃
〃等等，可是我们都是同性啊，怎么还会。。。。。。〃
〃我想可能是简律师的费洛蒙味道真的非常特别吧？所以才会异性同性都闻得到，真想研究研究。〃倪法医抚着下巴笑呵呵地道
〃喔，所以不是。。。。。。恋。。。。。。爱的感觉吧。〃雷检座说得更小声了。
这让倪法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小声说话实在太怪了！
〃所谓的恋爱不过是大脑里化学物质引起的错觉啊，其实你是看到他会恐惧紧张，但人类会将这种感觉化成对异性的爱慕感，这一切都是大脑里灰色脑细胞的阴谋啊。〃
〃原来如此，有来找你谈真是太好了，这下子我心中的疑虑都解开了。〃
被倪法医哄得一愣一愣的雷检座声音又恢复到平日的音量。

〃嗯？刚刚有人来啊？〃看着烟灰缸里未燃尽的烟蒂，从隔壁大学跑来探班的小郁道。
〃喔，对啊，是小雷，来找我谈恋爱烦恼呢，呵呵。〃倪法医起身走到小郁旁摸摸他的发捏捏他的耳朵。
〃唔，好痒。。。。。。〃
管他什么费洛蒙－－
看到喜欢的人就会想摸摸他玩玩他啊。。。。。。

〃啊，雷检察官！雷检察官！〃
雷检察官听见有人在叫自己，而且这声音好像是。。。。。。
〃简、简律师？〃会紧张会心跳都是阴谋！雷检座边催眠自己边面对他。
〃太好了，这箱芒果送您消消暑。〃简律师笑着递上一小箱芒果。
〃芒果？〃不要发抖不要发抖。。。。。。
〃我叔叔寄上来给我的，一次寄好几十箱，我一个人吃不完，拿来院内分给大家。〃
〃喔，谢谢你。〃太好了，可以正常面对他，已经可以克服阴谋了！！
但，暗喜的雷检座要伸手要接过芒果时，却碰到简律师的手。
然后就‘碰'地一声倒在地上。
〃雷检察官！？〃
－－会、会晕倒也是费洛蒙害的吗？
中午的解剖室里，两个男人一个拿着排骨便当，一个拿着鸡腿便当坐在尸体前毫不在乎地吃着。
倪法医就不用说了，每天看尸体他早就习惯，而且他从学生时代就是个不太在意外在环境的人。
但没想到拿着便当来找倪法医的雷检座也坐在解剖室吃便当，完全不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同或是特别的味道，不知道是被倪法医同化了，还是他的烦恼已经让他失去了嗅觉与味觉。
〃喔，对了，你上次的事迹我听说了，晕倒被简律师抱到医务室那件事，听说是中暑嘛？在室内还会中暑。。。。。。呵呵。〃倪法医把吃完的便当放一旁剃着牙。
一说到这件事，雷检座就忍不住想把自己关进旁边冰尸体的冰柜里。。。。。。实在是太丢脸了！碰到他的手就晕倒，虽然之后的事他没知觉，但醒来听人说是简律师抱他过来的他就快疯掉了，简律师还很好心的帮他解释他是中暑了。。。。。。这人情真不知道该怎么还。
〃老倪，我不行了，那费洛蒙让我像中毒一样。。。。。。昨天，我竟然还。。。。。。〃
雷检察官把只吃一半的便当放在一旁，脸埋入双手中。
〃哇？你竟然没把饭吃完？平常还吃不够跟我要饭的雷大检察官耶？〃
〃别笑我了，我是认真跟你讲事情耶。〃
倪法医整理着仪容，拉拉白袍后道〃好，是，雷检察官请说，昨天是如何被凶手袭击。〃
〃不是被袭击啦。。。。。。是我，哎－－用手机偷拍他的脸，这、这已经构成犯罪了啊。〃雷检座在解剖室内仰天长嚎。
倪法医一手捂着耳朵一手阻止他继续大叫，〃停停，你再叫下去祂也要被你吵起来了。〃
〃谁啊？〃
〃祂啊。〃倪法医指着台上的尸体。
〃喔，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天生嗓门大，抱歉。〃雷检座对着‘祂'说。
〃先一件一件来吧，第一、你为什么要拍他的脸呢？〃
〃。。。。。。呃，因为那天之后。。。。。。我一天没看到他的脸就觉得全身不对劲。。。。。。〃
〃喔－－那为什么不经他同意再拍呢？〃
〃这、这么丢脸的事我哪敢开口啊！〃雷检座的音量又提至一百分贝。
〃好好，别激动，第三，照片在哪？〃
〃在这－－〃雷检察官从西装上衣里拿出黑色的M牌手机，一打开就是简律师的照片。
〃拍得还不错嘛，这个角度很完美。〃
〃这张照片可是万中选一啊，我可是拍了好多张才选到这张的，院里灯光太暗拍出来都模糊掉了，而且我还是觉得他的左脸比他的右脸好看，其实全身照也很难取舍啊。。。。。。〃雷检座一看到照片就兴奋地讲了一堆。
〃。。。。。。原来你不只拍一张。。。。。。〃
〃呃。。。。。。〃
〃法警，把这跟踪狂带出去。〃
昏暗的室内，只有幻灯机打在墙上的地方是亮的，映在上面的是着律师服的简律师在法庭上口若悬河的照片。
〃这张呢？〃倪法医问。
〃嗯，没感觉。〃坐在长桌前盯着照片看的雷检察官淡淡地说。
倪法医转头看着测谎机上面显示的数据也没偏离正常值，他按下键换下一张。
第二张是简律师穿着西装正要打开车门时的照片，大概因为天气很热的关系，领带略松，第一个扣子也没扣上。
雷检察官还是一样的面孔道，〃没感觉。〃
〃哇，小雷，有进步喔。〃倪法医惊呼，之前看到简律师的照片心跳就会加速的他，现在怎么看都没反应，人果然是很善变的生物。
〃我有秘方啊－－〃雷检座神秘地道。
〃啥秘方？忘情水喔？还孟婆汤？〃真的有的话他还真想喂那花痴牛郎喝个几桶，看能不能劝他转行。
〃不是啦，我这几天把简律师的照片加洗了好几张，贴在房间里、冰箱上、厕所门前，走到哪都看得到他，看到都腻了，当然没感觉啦，我本来还想把照片印在抱枕上，连睡觉都看得到他喔。〃
这就叫‘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对吧？〃
〃呃。。。。。。〃怎么好像有点不太对？嘛，算了，他高兴就好。
〃呵呵，继续。〃雷检座一脸得意地翘脚。
倪法医见状，玩心一起。
〃你有秘方，我也有一张意外得到的照片。〃
〃喔？〃
他拿出自己的S牌白色手机，操作了一下把照片显示在荧幕上。
照片中人拿着网球拍，摆出发球的动作，一身雪白的网球装，短袖的上衣配上短裤，发球姿势既优美又标准，更重要的是这个人是简律师。
〃我跟小郁上礼拜在大学的网球场打球的时候遇到他的，没想到简律师的球技很好呢！我还以为他只打小白球。。。。。。咦？小雷？〃
倪法医这才发现雷检察官不知道跑哪去了，而且。。。。。。
〃我的手机呢？！还说什么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雷检察官，还我手机啊！！〃
法医室的办公桌上摆着横排四张，直排四张，一共十六张照片每一张都翻至背面，而正对办公桌的办公椅上坐的不是法医，是检察官，他正闭目沉思着。
倪法医在狭小的法医室绕了一圈后，走到办公桌旁，把抬灯打开。
〃好，开始！〃
待法医语毕后，雷检座开始迅速地翻照片，一次翻两张，两张若是相同的照片就放至一旁，这个游戏用扑克牌玩的话就叫做‘钓鱼'但若用简律师的照片来玩的话，叫做‘钓律师'。
〃这张。。。。。。跟这张。〃翻开的照片是简律师正与人谈笑风生。
〃还有这张，角落这张。〃这是他正在整理领带的照片。
很快地，雷检察官把照片都没有迟疑、正确无误地翻完，桌上只剩最后二张牌。
倪法医看着表道，〃还不错嘛，三十三秒半，看来你的体内已经开始产生对抗简律师费洛蒙的抗体了。〃
雷检座听倪法医这么一说后心情大喜，〃对啊，我也这么觉得，最近工作效率也变高了呢，一定是这种抗体的关系。〃
〃不过。。。。。。抗体似乎还没布满全身喔。〃倪法医指着最后一组牌道，〃翻开它吧。〃
〃呃。。。。。。反正最后两张了，一定是一样的，就不就翻了啊。〃雷检座像个逃避事实的犯人般顾左右而言他。
〃翻开它，雷检察官。〃倪法医挑着眉，严肃地道。
〃唉－－〃雷检察官叹气后，轻轻地把照片翻开。
〃看吧，就一样的照片嘛，没事啊。〃
〃没事的话你干嘛闭着眼啊？张开眼睛！〃
紧闭双眼的雷检察官无奈地撑开眼皮，马上就看到二张一模一样的照片，那是一个穿着短裤跟卡通图案上衣，笑得天真灿烂的小男孩。
〃怎么。。。。。。〃雷检座生吞了一口口水，然后忍不住拿起照片，〃怎么这么可爱啊－－〃
〃就知道你特训还不够。〃倪法医随即把他手中的照片抽走，这张‘小简律师'的照片到底是怎么来的，就是商业机密了。
〃啊－－〃被抽走照片的雷检座一副怅然若失貌，〃我都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了，还是没办法戒掉他的费洛蒙吗？〃
他开始有点理解为什么有些毒瘾者会为了毒品，一犯、二犯、再犯，那是因为真的戒不掉啊。。。。。。
〃小雷，你别失望。〃倪法医拍拍他的肩，〃我还有最终最终的秘密武器！〃法医走到壁柜旁笑道。
〃这。。。。。。是什么啊？〃
看着眼前的东西，雷检察官在自己的字典里却找不到任何一个形容词来描述它。
它是个塑胶充气娃娃，有点像是不倒翁的造型，底下有重
物的样子，所以它放在地上摇摇晃晃，却不会倒下，而最奇怪的
是它的头贴着简律师的大头照，就算简律师再怎么俊美，但这个
东西却还是惹人发笑。
〃为了它，我翻箱倒柜找了很久咧，总算在地下室找到后，
我花了三－－分钟的时间完成这个作品，然后又花了一－－分钟
的时间帮他取了个‘简律师Dash'的名字，很好，以上都不是重
点，重点是－－我要你打它。〃
〃打它？〃雷检座指着‘简律师Dash'，他的确是还蛮想
打它的，把他的照片贴在上面根本是污辱他的脸。
〃你听过运动记忆法吗？像是坊间有的英文补习班会带动
唱来记忆英文一样，我就想运用这个同样的道理。〃
〃喔－－〃雷检察官虽然有听没有懂，却还是点头，他现在
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来吧，用你强力的左？拳打下去吧！〃
左撇子的雷检座一脸狐疑地走到‘简律师Dash'面前，解
开左手的袖口，正要用力揍下去的时候，倪法医却突然喊停。
〃记得打下去的时候要喊‘打倒英雄主义，摧毁偶像
神话。'喔！〃
〃为什么？〃
倪法医笑笑地道，〃这样比较有气势啊，还是你要唱‘双
截棍'也行，喝喝－－哈兮。〃
〃我比较喜欢。。。。。。〃
雷检座后退几步后，突然地冲上前使出重拳。
〃啊哒－－！！〃
有时候不得不相信，这种类似民俗疗法的方式也蛮管用的。
渐渐的，费洛蒙抗体布满全身，看到他也不会发抖，没看到
他也不会焦虑，跟他说话也很平常，手机里的相片也删了，皮夹里的也拿起来。

〃竟然被偷了。。。。。。〃
雷检察官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原本停脚踏车现在却空无一物的地方。
因为怕运动量不足的关系，他上下班都是骑脚踏车，大概离家里三十分钟的路程，而这天雷检察官只是回家途中去便利商店买个东西出来，脚踏车就被偷，顿时让他又对这个社会的治安少一点信心。
无奈的雷检座只好走到最近的公车站，但一台黑色的奥迪却在他身旁停下来，他记得。。。。。。开这个型号的人是。。。。。。
〃雷检察官？真巧啊，刚下班。〃简律师拉下车窗后笑道。
〃呃，对啊。〃虽然已经可以平心静气地面对他，但突然看到他的俊脸还是会被震慑到，雷检座拍拍胸口平抚着。
〃您都坐公车回家？〃
〃我都骑脚踏车回家。。。。。。只是今天车被偷了。〃雷检察官苦笑道。
〃那小偷还真是胆大包天，竟然偷检察官的车。〃
〃不，上面可没写‘检察官公务车'啊。〃他认真地道。
〃哈哈，没想到雷检察官这么幽默。〃简律师被逗得发笑，〃我送您一程吧？〃
〃啊，不用了，我家有点远，要过桥的。〃雷检座连忙回绝。
简律师听了反而笑得更开，〃我家也在过桥那边。〃
这是期末考吗？
这是雷检察官上车前最后一个想法。
雷检座打开轿门躬身入坐后，扑鼻而来的是一股熟悉的香
味，他也曾在父亲的车上闻过这种香味。
坐稳系上安全带后，雷检察官才发现前面放着一整排好几
十串的玉兰花，原来那个香味是玉兰花啊，不过。。。。。。简律师也
买太多了吧？
〃你喜欢玉兰花？〃雷检座问道，虽然他不讨厌玉兰花的
香味，但总觉得这个味道不适合这台车，更不适合简律师。
〃我没特别喜欢，但只要有人卖我就会买个两三串。。。。。。〃
原本敲着方向盘的手指停下，简律师续道，〃我知道在马路上穿
梭卖玉兰花的人有碍交通，也触法，但还是忍不住想买一串，
如果这样可以让他们少吸一分钟的废气，少一次穿越马路的话
。。。。。。结果现在买到连他们的广告词我都会说了呢，‘有拜有保
庇，有花有香味。'〃简律师用有点奇怪的发音说着台语，听
得出来他的台语不太‘轮转'。
雷检察官好意外，简律师这个善良的小习惯跟他给人的形象
真的联想不起来，但他对他也增添了一份除了费洛蒙以外的感觉。
〃我记得。。。。。。高雄也有一个姓雷的法官，你们该不会？〃
〃喔，那是我父亲。〃雷检察官摸摸鬓角，〃我们一家人的都
是公职，我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在调查局，一个当警员，同事都说我家是正义世家。。。。。。〃
〃两个哥哥啊，好热闹的样子。〃箴彦望向车阵前方，眼神飘
渺。
〃小时候比较热闹，常打打闹闹，长大了都在外地工作，能见
到面也只剩过年的时候。。。。。。啊，简律师呢？你们家几个小孩？〃
简律师嘴角微弯地对着他，〃我是独生子，父母很早就过世了，
是叔。。。。。。我是舅舅养大的。〃
〃这样啊。。。。。。〃雷检座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你不觉得我很可怜？〃简律师问道，每次他这么说他家的情况对方总是会露出同情的眼神，但雷检察官没有。
〃可怜？为什么？你刚刚说话的神情让我觉得你并没有因为少了父母陪伴而失去什么，你的舅舅一定很疼你。〃
雷检座敏锐的观察力让简律师愣了几秒，〃雷检察官你真是个
有趣的人。〃
被说有趣的人倒皱起眉，〃怎么每个人都这么说。。。。。。老倪也是，我明明就很无趣。。。。。。〃
因为塞车，意外地让他们多独处一段时间，律师与检察官的话题很多，也因为两个人的思考模式不同，但又能接纳进而理解对方的思维，然后蹦出不少火花。
继‘温馨接送情'之后，简律师反而常找雷检察官，边吃午餐边聊天，打简律师喜欢的网球，到打击练习场挥雷检察官喜欢的球棒。
简律师的费洛蒙虽不再像毒品般吸引着雷检察官，但开始吸引他的是他那张美丽‘面皮'底下的东西，举凡一些善良的小动作，话题广泛的头脑，有时得理不饶人的脾气，只要一挥棒落空就会开始掩饰性地碎念，每一样都比费洛蒙在他心中还要沉淀得久。
这些都已经不能归咎是费洛蒙的阴谋了。

敲门后打开法医室的大门，进来的人都还没开口，里面的法医就讲了一堆。
〃哇，小雷，好久不见啦，这几天都没来找我，还以为你病好了咧，怎样？对简律师还是没抵抗力吗？没关系，这些日子我也不是闲着，我还有备案ABCDE计划，要先用哪一个呢。。。。。。还是先用这个A。。。。。。〃
雷检察官轻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