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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暗潮-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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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对面的路人看见这边围了一拨人,心想一定是出什么事儿了,兴冲冲的从马路对面赶来,却见一重伤男子倒在地上。不知谁怒骂了一句:“有没有良心,人都这样了,还不赶紧给他送医院!”
“对对对,送医院。”众人如梦初醒,却全然忘记了断臂人的劝告。
“送医院,送医院。”只是这么叫着,却没有人当真朝断臂人挪近了身子。——并不是男子此时不够惨,也并不是他们没有同情心,只是心里的算盘,实在是打的太精了。
人群继续不停的围过来,探着头看热闹。就在默默等待着第一个有所行动的人出现的时候,倒在血泊里的断臂男人却猛的坐起来,若无其事的直起身子。
“你没事吧。”有人问。
断臂人并不作答,只是直勾勾的朝发出声音的方向望过去。眼神空洞,行动僵直,牙齿因为兴奋而磕的咯咯作响。终于有人认了出来——“他……他跟上午在超市里警察带走的那个人的样子一模一样……”
人群这才知道应当四散离开,混乱的尖叫声响成一片。
但是很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断臂人用力大无穷的双手抓住一人的双肩,将自己的下颌张开到了极限。半块连带着面部肌肉的脸皮被生生撕了下来!血肉飞溅,将断臂人的双眼染上一层血色。
被撕了面皮的人痛的惨叫,但那却已经不是小镇最恐怖的梦魇。远在街的另一头,正有一大群的像断臂人那样的东西渐渐靠近……
好在孙政警官在发现事情开始恶化的第一时间就着手开始联系联系了上级部门,调拨了军队过来,才勉强算是将事态控制住。说起来也是他的大意,要不是自己私自要求医生研究这种病毒,没有将受到感染的人拘留,而是留在了医院里,病毒也不会这么快的传播开来。“这是一种奇怪的病毒,被感染的人只要还活着就不具有攻击性,真正有攻击性的是那些活死人。”孙政警官还记得自己与赶来增援的副参谋长的对话,“我不管那些人是死是活,”副参谋长冷笑一声,对属下命令:“凡是身上带血的,都给我杀光。”
疯狂的军事镇压之后,是漫长的戒严期。军队将小镇团团围住,阻断了所有进出小镇的道路。与此同时,小镇上的居民们发现家里的网络断了,手机遭到了屏蔽,自己与外界的联系已经被彻底的阻断。更可怕的是,冰箱里贮存的食物正在慢慢的减少……正在惶恐中默默祈祷情况能够有所好转的人们这才绝望的意识到:军队根本没有打算让任何人走出这里。
10 救美
老福端着碗鸭血粉丝吃的热火朝天,却见餐桌对面的意瑾举着筷子盯着碗沿发呆。
“在想什么呢?”老福举起筷子对着意瑾产生浓厚兴趣的碗沿“当当”敲了两声。
意瑾好像被吓了一跳,这才慢悠悠的回过神来:“没……”
“没什么没,吃饭。”老福呵斥道,“你看看你,都变成什么样子了,受了伤刚刚才好,又整天整夜的不睡觉,现在还不好好吃饭!”
——不是不想睡觉,是怎么都睡不着;也不是不想吃东西,是怎么都吃不下。
意瑾被老福这么一说,不再作声,只是默默的低下头。
老福见意瑾这种反应,无奈的叹息一声,将碗里面盖的满满的鸭血尽数拨到意瑾的碗里。“昨天是我抱你进的房间,当时你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就像一滩烂泥一样,已经没有了意识,但是你却躺在床上一夜没有阖眼。夜晚那么长,又那么安静,自己一个人是最难熬的,这我知道。你是无论如何睡不着的,这我也知道。但是即使如此,你还是要强迫多吃点东西多休息一会儿,尝试着去做一个正常人。”
意瑾愣愣的看着碗里堆成小山的鸭血,虽然被煮过了,但是还是能够闻得到里头的血腥味儿。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自己也开始对血腥味儿上瘾了,看着碗里红通通的鸭血,总不自觉的去联想起那红白红白的人肉。
“你知道对我来说最诱人的是什么吗?是新鲜的人类的血液,最好是从活人的颈动脉里刚刚流出来的。从活人体内淌出来的血味道最重,也最为鲜美,但是现在呢……”老福说着,搅动着碗里的那些粉丝,苦笑,“但是现在我吃的却是这些东西。要是被同类看见了,肯定是会笑话我吧?”
意瑾想像电影里那穿着燕尾服带着高礼帽的德古拉伯爵捧着一碗鸭血粉丝吸的哧溜哧溜的样子,果真是有几分滑稽。仿佛是要验证意瑾幻想一般,老福竟也挑起一筷子粉丝,吃了起来。
“但是这些并不是毫无疑义的。如果不想变成一个怪物,就首先不能把自己当做一个怪物。只有像正常人一样过着最普通的生活,才能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老福走到意瑾跟前,捉起意瑾的右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你看,现在看来,你比我幸运多了,至少你还有心跳不是么。”
意瑾的右手手掌包覆上老福那坚实的胸口,继而又像触电一样猛的将手缩了回来。自己的心脏因为紧张而在胸腔里疯狂的跳动,他甚至可以听见那顶着嗓子的“咚咚”声。
——而老福那里确是一片死寂。
老福对于人类那惊惧的神情已经习以为常,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只是嘴角勉强勾起一抹苦笑。正要转身离开,却见意瑾又伸出那只缩回去的手,整个贴上老福的胸口,颤抖的感受着那死一般的沉默。
意瑾这一次并没有将手拿开,而是抬起头望着老福那墨绿色的眼睛——那是属于古老的凯尔特人的眼睛,“你在我濒死的时候救了我,为了解我身上的病毒,身为吸血鬼竟然将自己的血喂给人类,虽然那会有一些副作用……”
“副作用就是随着我的血液,你的身体里移植进了我的一部分,你不得不和我建立了奇怪的血缘关系……”老福淡淡的笑着,顺着意瑾的话说。
“这些都不重要,”意瑾摇头,着迷一般的盯着那美丽的绿色瞳孔,“你,是吸血鬼;而我,成了僵尸。反正我们都已经纠缠成这样了,还不如更加痛快一些:你若是要当普通人,我就陪你一起当普通人,一日三餐,夜伏昼出;你若是要当怪物,我就陪你一起当怪物,你吸人血,我便吃人肉。”
意瑾难得鼓起这样的勇气,说完那些提前组织好的语言,就再也想不出该说什么了。老福饶有兴致的看着意瑾,任由沉默继续,也不开声。几秒钟之后,意瑾的脸又涨的通红,终于决定又开始扒那碗快要凉掉的鸭血粉丝汤。
正在这时,老福却做出一个出乎意瑾预料的举动:他从后面轻轻的搂住了意瑾。
“Merci。”老福低沉的声音在意瑾耳畔响起。
意瑾这才反应到老福说的是法语。
意瑾乖巧的将那碗筷收拾干净了,与老福两人窝在房间无所事事的开始漫长的夜生活。意瑾正在端着一本从老福书架上翻出来的意大利原文的《君主论》翻看,而老福正边打游戏边听歌:“That suicide is painless; it brings on many changes; and i can take or leave it if i please。”意瑾皱眉,“一点都不催人上进。”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意瑾乖乖放下书去开门。
“小瑾!”意瑾打开门,只见骆驿背着个松垮垮的大包,提着三杯costa咖啡出现在门口。
意瑾的面部肌肉无端的抽搐几下:“你……你这是怎么了?”
骆驿耸耸肩,自觉进了屋子,伸着头往房间那儿望过去:“哎?Floyd人呢?”
老福正好从屋子里走出来,一眼就撞见了骆驿的造型,惊讶道:“你是不是被人修理了一顿?”
骆驿摆出天真无辜的笑容,“啊?没有啊。怎么了?”正一转身,看到墙面上装饰镜里的自己,忍不住“哇”的大叫一声,“好惨!”
的确是好惨。抹了不少发胶的九一分的阴阳头如今胡乱的朝各个方向蓬乱着,两个乌黑的黑眼圈衬得他像鬼一样。偏偏又衣着凌乱,衣服上沾满了灰,手臂上带着淡淡血痕,像是个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新鲜尸体。
“叱咤风云的骆大少爷竟然被人修理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骆驿端起自己的那杯咖啡,叹了一口气:“说来话长。”
今天晚上,骆驿照例去自己开的酒吧坐坐。一到那儿,就嚷嚷要让主唱给他唱歌,反反复复还是那首酒吧主题曲——骆驿到自己的酒吧就喜欢干两件事情,喝酒,还有刁难那个小主唱。小主唱看来是被他刁难习惯了,也就只能放下酒杯,骂了一句“fuck”就拿着麦上去了。要是平时,唱这么七八遍骆驿也就让他歇了,这回骆驿正在和一个客人交谈,一时间忘了主唱还在上面唱歌这回事,竟然活生生让他唱了二十多遍。
在第二十遍快要结束的时候,小主唱猛的摔了话筒,跳下舞台,冲到骆驿跟前对着他的眼睛就是两记拳头:“你以为你有钱了不起啊!”
骆驿莫名其妙被打的眼冒金星,顿时就懵了。等到眼睛终于可以再看见的时候,那小主唱正背着自己的破背包哭着冲出门去。乐队的其他成员们愣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领班拿着个冰毛巾上边给骆驿敷着眼睛,边说:“老板啊,不是我说,你刁难他刁难的太厉害了。”
骆驿瞪着两只圆滚滚的黑眼圈,有苦说不出:自己哪里是要刁难他,叫他一遍一遍的唱,是因为自己听他的声音老是听不够!
骆驿跟自己的客人道了声歉,将客人给他的文件袋塞进大背包里,就赶紧追了出去。正巧看见小主唱正被好几个人围在那儿。
“敢动我的人,我跟你拼了!”骆驿大喝一声,就冲了上去。
“所以就被打成王八了么?”意瑾拿着酒精替骆驿擦洗伤口,问道。
骆驿那边确是淡定的喝着咖啡:“这些都是爱的痕迹啊。”
意瑾摇头:“听不懂。”
“装什么傻,我昨晚可是亲眼看见你跟Floyd接吻的。”骆驿说。
“啊?!”意瑾一惊,脸又红了。
老福低声咳嗽一声,向骆驿掷去刀子般的眼神。
意瑾猛的将沾了酒精的面前戳进骆驿的伤口,骆驿痛的“哎呀!”大叫一声。
“这一记是替那个小主唱还你的。”意瑾将用过的棉签扔进垃圾桶,“他是不是很缺钱啊,要不然干嘛老受你这种气。”
“这你就想错了,人家到我这儿来唱歌纯粹是体验生活。”骆驿得意的一挑眉,“你知道人家是谁么?人家可是军区的儿子。”
老福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看来你真的活腻歪了,军区司令的儿子你也敢泡,信不信人家老子一枪崩了你。”
骆驿撇嘴,“哼,军区司令又怎么样,我祖上还是国师呢。”
11 破城
祖上是“国师”的、梳着九一分阴阳头的房地产老板,“哦”的拍了一下脑门,从松垮垮的大背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郑重其事的放在面前的茶几上:“你吩咐我的事情我让人查过了。”
老福打开文件袋,从文件袋里拿出薄薄几张纸的资料。一张是关于军队调动的,军区的确有一个八十人的连队被紧急调令出去了,调离原因不详。另一张是关于小镇的,写着小镇因为线路检修时的失误,导致小镇的通信网络瘫痪,有关部门正在极力抢修。
老福看了那些资料,皱眉道:“他们打算将消息封锁到什么时候?”
骆驿微微一笑:“你要相信政府和军队的办事效率。”
老福将那两张毫无意义的纸翻到后面去,这一页上一个字没有,占满整张纸的,竟然是一个圆形轮廓的符号。——准确的说,是一个双层的同心圆套住一个三边等长的倒三角,两个同心圆中间,在三角形的每条边和每个角上各自写了不同的符号。
“看上去似乎像是一个宗教符号,但是又不太对。这到底是什么?”老福问骆驿。
骆驿无奈的耸耸肩:“消息是刚刚送来的,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如果有需要的话我明天去找个这方面的教授问一问。”
而在老福的身边,意瑾一见那符号倒是暗自惊叫一声,用不可置信的语气对他们解释道:“三角形是稳定的象征,倒三角象征政权的倾覆;双层圆意味着绝对的、无条件的平等;而正三角形三角的符号分别表示党权、政权、军权,三条边上的符号分别表示混乱、分裂、毁灭。虽然看上去像宗教符号,但是其实它跟宗教一点关系都没有,它应该是属于一个反政府组织。”
骆驿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小镇,宣布戒严令的第一个晚上。
火柴盒般的房子的一个窗口里,沈思灏正翘着二郎腿坐没坐相的斜躺在沙发上,摇滚乐的聒噪声从耳麦里传出来,是他最爱的Joy Division。
“吵死了。”一旁举着枪的李蒙抱怨。
“啊?”沈思灏大声问。
李蒙不再跟他废话,一枪打断了那根耳机线,子弹嵌入了墙里。
“我说吵死了。”说罢,便转头朝窗口望去……
“冰箱里已经没有多少吃的了!戒严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为什么不让我们出去?我们明明没有被感染病毒!”
混乱的喊声在街口不断的响起,那是忍无可忍准备连夜逃出小镇的居民被军队拦截住了。军队和警方以隔离为借口,不允许小镇里的任何人外出,哪怕是正常人也不可以。争执了几声之后,好多人家的窗口亮了起来,每一个拥挤的窗户里都有一家人的脑袋在探头探脑的围观。
只要有一个人能够冲出去,他们就再也不管那什么戒严令和军队了,他们会拥成一团,像医院里那晚一样,蜂拥出城,反正军队是不会开枪的,他们信心满满。但是这一次,他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黑夜里凭空一声枪响,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随即又回归平静。
“我已经三番五次说过了,遵守戒严令,赶紧回到自己的家里去!”副参谋长从汽车后座缓缓走出来,脸上带着杀气。在他的身边,孙政警官难堪的站着。这位军区派来的副参谋长,下车伊始就大开杀戒,杀死了包括活死人与尚未死亡的感染者总共三百多人,继而雷厉风行的封锁了小镇周围的所有要道,现在,已经将枪口伸向了试图越过封锁线的居民。
“我们家里什么都没有了,回去也是饿死……”剩下的人看着倒在地上脑浆迸裂的尸体,刚才的勇气已经干瘪了大半。其实家里储存的食物算计着些还够吃上三四天,但是事情既然闹下来了,就算是不能出去,能让警方和军队给自己发一些粮食也是好的。
“要不然……”孙政警官见有台阶可下,忙上前与副参谋长商量。其实他们现在只是要些食物,并不算过分。食物一送到各家各户,自然就相安无事,军民团结如一人了。
“对不起,我们是军人,只遵守上级的指令。”副参谋长立即冷着脸打断了孙政警官的话,“至于别的,我管不着。请你们赶紧回去!”
副参谋长的警卫又将调成单发模式的步枪举起,轻轻一拉枪栓。又一颗子弹上膛了。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这一次,又会是谁的脑袋会被打爆?
四周人家窗口亮起的灯火,相继又灭了下来。
就是现在!
李蒙举起那把用气枪改造的简陋手枪,果断的按下扳机。
枪口装了消音器,破膛无声。
副参谋长的脑袋在黑夜中开出一朵妖艳的花!
脑浆尽数洒在孙政警官和那名警卫身上。
而如今已经缺了半颗脑袋的冷面副参谋长至死也没有想到:下一个脑袋开花的,竟会是他自己。
警卫疯了一般的四处鸣枪,但这火柴盒一般拥挤的居民房有那么多窗口,就算是军人,也不可能会知道究竟是从哪一个窗口里射出的子弹。枪声重新点亮了那些窗口,紧接着,是玻璃碎裂的声音,人群恐惧的哭喊声,开门声,逃跑声响成一片。
沈思灏这才摘下早已没有声音的耳机,闭上眼自己欣赏着自己亲手制造出来的绝妙的这混音:“小蒙,干的不错。”
李蒙顺势就将那没有拉上保险的枪直直扔进沈思灏的怀里,抬手拢了拢头发。
李蒙的头发是黑色的,长到齐腰,用头绳简单的扎起来,但是他嫌全部扎紧又太土气,所以前面总要挑出这么一绺。拢头发于是变成了他的标志性动作。
沈思灏接了那把枪,攥紧在手里,大踏步走出门去。
警卫的枪还没有停,人群避着枪眼东躲西藏,却怎么也轰不散。“到底是哪个龟孙子把副参谋长杀了!”警卫急红了眼,将枪口对准了人的脑袋。
孙政警官看着地上副参谋长的尸体,又看着那几个即将大开杀戒的警卫们,左右为难。
忽然,人群里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是我杀的!是我杀了你们的副参谋长!”沈思灏高高举起那把花里胡哨、只是经过简陋改造的气枪,又重复了一遍:“是我杀的!”
是他杀了那该死的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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