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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瓷作者:坚果大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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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什么?!”骨遥不可置信地看着璃儿,“你说谎!你为什么要说谎?!”
  璃儿并不会理会,反而更坚定地道,“风帘大人,我可以作证,是骨遥他自己记错了。”
  听到这里,骨遥的心已经寒若冰霜,他闭上眼来,“璃儿,我平时待你不薄,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看着如此心痛的骨遥,璃儿似有一丝愧疚,她低了些头,呢喃道,“舞圣大人,璃儿没有说谎,明明就是你自己记错的。”
  “呵……呵呵……”骨遥似笑非笑的模样,“你们都骗我……你们都不想让我嬴……所以你们都骗我!”
  泪水已经忍不住地落下,骨遥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
  要知道,他为这一天牺牲了多少付出了多少,甚至将身体置之不顾,为了夺魁为了入宫为了母亲的遗愿为了见到静瓷,他已然成为了一个舞痴舞魔舞疯子。
  而如今呢?
  一切犹如水月镜花。
  “骨遥,虽然我万分欣赏你的舞蹈,但事已至此,你还是等待来年吧……”御风帘十分叹惋地说,“下一个吧。”
  失魂落魄的骨遥忽然被杨审拉到一旁,然后元巽华丽登场,人们的目光又重新聚焦到下一个人身上,而自己已抛入历史。
  直到最后一人舞完,他脸上的泪痕才渐渐风干,可谁也不会知道,就在刚才那一舞的短暂时间内,他却做了一个奋不顾身的决定。
  就在御风帘要宣布夺魁者这个万众瞩目的时刻,骨遥忽然就打断了他的话。
  “等一下!”
  众人皆疑惑地向他望去,公输静安却激动起来,“骨遥你?你又要耍什么花样?已是我的手下败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骨遥并不理会公输静安,他只是默默地走到殿中,说了一句震惊满座的话。
  “风帘大人,我要闯滴水观。”
  早就听说,能够顺利闯过滴水观的人便可位至舞尊,今年夺魁入宫面圣更是不在话下,因此,他要去冒这个险,为了阻止阴毒的公输静安入宫,他决定去冒这个险。
  “你……是为了什么?”连御风帘也不禁一怔,如果说是为了夺魁,大可不必冒此生命危险,因为以骨遥的能耐,不出意外,明年绝对可以入宫,只是再等一年之事,何苦又执着于现下?又何苦非要押上性命呢?
  骨遥抬头看了一眼御风帘,又垂眼道,“为了入宫去见一个人。”
  “很重要吗?”不知为何,御风帘下意识地问出这样一句,而那神色也略显紧张,在这样的场合,做为举足轻重的人物,似是有些失态。
  就连御风帘自己也察觉到了,对于骨遥,心中已然有了一种别样的情绪,让他不敢再猜不敢深想。
  “我的意思是……”御风帘正襟危坐起来,“并非很重要的人没必要冒此生命危险,要知道滴水观凶险异常,这天下间,还未有顺利通过的人。”
  “我不在乎。”骨遥定定地道,“我只在乎今年能否入宫。”
  “你决定了?”御风帘问。
  “是。”骨遥坚定地答。
  “既然你心意已决,明日未时我们在滴水观见吧,看过你的表现后,我再宣布今年入宫的人选。”御风帘说罢,挥手道,“今天就到这里吧,重华,你随我来。”
  见楼主离席,大家便也有序地离开了,已入亥时,夜风凉的可怕,骨遥刚走到殿外,忽然被猛烈一撞摔到地上,完全没防备的他还来不及回神就听到那些讽刺的话语。
  “你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玉琼收留你,你连乞丐都不如!与我作对?你肯定是活得不耐烦了,我不妨告诉你,你的书册是我改的,璃儿其实也是我的人,怎么样?没想到吧,在你身边呆了那么久,对你又细致入微的璃儿不过就是一个细作。”公输静安指着骨遥,“我告诉你,不要妄想跟我争,你以为闯滴水观就能嬴我吗?我告诉你,你去闯那里其实就是找死!你找死更好,免得我动手!哼!”
  他说罢,甩了甩手走了。
  只剩骨遥趴在地上,眼前忽然出现一双手,他抬眼去看才发现是璃儿,竟然是璃儿,那个他曾经推心置腹的好朋友,竟然在最关键的时候背叛了自己。
  好彻底,或许骨遥现在才明白,雀仙以前所说的,最凉不过人心这句话。
  他只是撇过头去,然后自己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出好远。
  而那头,弹着琴的雀仙恨不得立马丢了琴去到骨遥身边,她刚才看到大殿外的情形,却无奈自己不能脱身,无法帮骨遥出那口恶气。
  该死的玉琼,雀仙在心下想,凭什么规定琴师要最后离席!凭什么琴师就要奏乐来欢送大家?那我欢送大家,谁来欢送我啊!
  终于忍到众人尽数退场,雀仙赶忙丢下琴去找骨遥。
  其实她要找到骨遥很容易,只要利用仙力稍一感应便可知道他的方位,因为先前替骨遥掩盖身上的妖气时,他们二人的气息已经串在一起。
  “快到晔阳塔了。”雀仙说罢,赶紧追了上去。
  很快,她便在人群中找到他,她远远地看见他一个人缓慢地走着,那无助的背影在惨淡的月光下万分落寞。
  “木头……”雀仙忍不住轻声呼唤。
  隔着无限的怅惘与迷离,她终是忍不住放声大喊。
  “木头!”
  或许是忍得太久了,想念这个称呼太久了,思念这个人太深了,如今这一句,终使两人之间的那些道围墙尽数崩塌。
  连骨遥也是一愣,怔在原地。
  是阿丝吗?是她吗?还是我的幻觉?
  他想着,忽然就被一个人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他听见那熟悉的哭泣,感到那熟悉的力度,于是转过身去紧紧地拥住了雀仙。
  “阿丝……真的是你……刚才我还害怕是自己的幻听。”骨遥闭上眼睛深深地吸气,“这么久……你终于不再躲着我了……终于……”
  “木头……”雀仙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你个大木头,死木头!”她说着说着忽然就哭得更厉害了,还不住地用手去捶骨遥的胸膛,“这么久,你就是不来找我,就是不来,你知不知道,我每一天都在盼你来找我,我叫你别来找我,你就真的不来了吗?你就真的这么笨吗?!”
  “阿丝。”他抓住她胡乱挥动的双手,“我不是不想去找你,我也很想你,可是我怕我去找你,又会惹你不开心,我们又会吵架……”
  雀仙在骨遥的怀里吸着鼻子,“是不是我今天再不来找你,在你去冒生命危险之前都不会想过要来见我?”
  “傻阿丝……”他忽然柔情似水地望着她,用手轻轻地抹去她脸上的泪痕,“别哭了,你要说的我都懂了。”
  “那你、”雀仙顿了顿,“能不能不要去闯滴水观?算是我求你。”
  听到这里,骨遥的视线渐渐地从她脸上移开,“阿丝,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唯有这件事不行,你知道的,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一定要入宫。”
  “是为了他?”那个在大殿之上骨遥说想见的人,“是不是那个公输静瓷?”
  “是。”骨遥点点头,“公输静安其实是杀害我母亲的凶手,虽然我现在没能力手刃仇人,但我知道,倘若他这次无法入宫必将生不如死,况且,当年是静瓷挡在了公输静安的箭前,我才得以逃脱,不然我也已经死了。所以,我更不能让此恶人入宫迫害静瓷,阿丝,你能够理解吗?”
  “原来他是杀你母亲的凶手……”雀仙回忆起那日在晔阳塔之上看见公输静安的情景,“难怪那日你会露出那般憎恨而又哀伤的眼神,原来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

  “嗯。母亲临死前交待我一定要入宫去寻找一件名叫“清渊”的骨瓷,这么多年了,我也想为她早日达成遗愿。”
  “可是木头,万一你明天失败,还谈什么找清渊,谈什么报仇,谈什么报恩啊!”她将头靠上他的胸膛,“我不要你去,你答应我,明天不要去!”
  “阿丝……你又任性了。”骨遥缓缓地说到,“你知道的,无论如何我都要一试,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失败的,我还答应过你,等办完宫里的事,就跟你一起离开。”
  “是啊……”雀仙眨着迷茫的眼睛,“我们说过要一起走的……”
  可如今,自己怕是时日无多,而当初的那个约定,也怕是无法遵守了……
  她于是再次抱紧骨遥的身体,“木头,答应我,不要去好吗?”在她最后的日子里,她只想看到他平安开心,若是明日发生什么意外,她真的受不住。
  “不说这个了,阿丝,我陪你看烟花好吗?”骨遥轻抚她的背脊,“今晚的烟花会一直放到午夜,我们去塔顶吧,那里最高,看得最清楚。”
  烟花,怕是很久没仔细看过了,她于是在骨遥的怀里点点头,“好,看烟花。”
  两人便又坐在高高的晔阳塔之上,望着繁华的街市,热闹的人潮。
  快过年了,家家户户都挂起了红色的灯笼,在这样的夜里望去,就像那红色的萤火虫般,温暖、祥和。还有许多调皮的小孩正挥舞着手中的焰火互相追逐着,连街道邻里家的狗儿都出来凑热闹了,前蹿下跳,不亦乐乎。
  骨遥迎着舒服的微风,不禁有种光阴如梭之感,“想当初,我们两个坐在这里的时候,我们还不是这里的弟子。”
  “是啊……”雀仙不知是迎风泪还是有点感伤,眼睛湿湿的,“这一晃,就半年多了,从惊蛰一路走到冬至,真的好快啊……”
  “阿丝,快看!”骨遥忽然抓住她的手腕,指着天际的烟火道,“五颜六色的,好漂亮啊。”
  她不禁睁大了眼睛,发出“哇”的惊叹,坐在高楼之上,果然将那烟花的旖旎之色尽收眼底。
  随即又有好多朵烟花远远地炸开了,仿若化作漫天的飞扬的流星。
  “哈哈,木头,好多烟花啊,好多啊……”雀仙一边踢着脚一边愉快地喊到,“哇,那边又有了,这边也有,诶,那边那边……”
  骨遥侧脸去看身旁的雀仙,此时的她是那样天真烂漫,让他不禁回想起过去在山谷的那段青葱时光,那种久违的感觉忽然就涌上心头。
  于是,两人一齐放声地笑起来,笑声此起彼伏着,绵延不断地向天际飘去……
  终于,夜尽天明。
  这天,骨遥起得比平时早,他从木橱中拿出了那件一直精心保存的鲛绡。这件鲛绡看似厚重却极轻,天蓝色的纱面上到处流动着好似珍珠般的亮光,恰逢窗外的阳光射入,将那亮光照耀成无比闪耀的金光,就像是海面上的粼粼波光。
  骨遥看了许久终是将它放在一边,而后走到窗前,“六级舞圣”,第三十六层高楼,站在这里再向皇城望去,果然已能看见全貌。
  除了宫墙,红瓦,还有那横横竖竖正巡视的卫兵。
  那是一个梦。
  他将要豁出生命去追寻的梦。
  待他穿好那身鲛绡准备出门时,他忽然略略地一停,拿过脖上的玉,暗道。
  静瓷,希望你赠我的这块玉能保佑我们再次相逢。
  而此时的滴水观已经聚满了人,很明显,这场挑战远比昨日的比试来得夺目来得惊心动魄,众人纷纷猜测着骨瓷的结局,你一言我一语,十分热闹。而滴水观外也围满了人,一些身份低微的侍女不能进去,便只得隔着那透明的材质观看。
  “哎呀,来了来了。他来了。”一个侍女老远就望见骨遥,不禁兴奋地喊出来。
  “哎呀!我的天啊!”另一个侍女完全被远处那个蓝衣男子迷了魂,“他今天真的好美好美啊!”
  “是啊,看他今天那身穿着,就像海里的那个什么、什么鱼。”又一个侍女说到。
  “是鲛人啊,你们这些没读过书的,鲛人可是传说中的美人鱼哦,男的样貌俊美,女的倾国倾城,但是啊。”最初的那个侍女不禁托起了下巴,“估计见到他,也会大失颜色吧。”
  “好了好了,我们别再讨论了,人家已经走过来了。”
  正说着,骨遥已经走到跟前,四个侍女立刻行礼道,“舞圣大人。”
  他笑着轻轻瞥过,不经意间,瞥到了一个人。
  阿丝?
  他再向着那个方向看去,她已经转过脸去抱着琴往里走了。
  唉,可能她劝不了我,又实在担心我,只有先避开我了吧……
  骨遥思罢,便向着滴水观而去。
  “骨遥,你等等。”身后一个声音,他转过去时才发现竟是御风帘和重华真人。
  “风帘大人,重华真人。”他低头行礼。
  “不必多礼。”他扶过他,正是骨遥抬眼的那刹,他对上他那一红一紫的动人双眸,不自觉地竟然盯了许久。
  “风帘,你这般盯着人家看,可知是何等的放肆吗?”重华真人笑着调侃到。
  御风帘一听,终是收回神色,“哈哈,自古美人就是用来欣赏的,今日看到这般大美人,自是流恋万分了。”
  “风帘,你狡猾。”
  “行了,重华,你还不知道我吗。”
  “知道知道。”重华真人笑得爽朗,“别人不知道你,我可是最了解你的,别看你在人前一表人才一本正经的模样,可在我眼里,你就是个江湖浪子。”
  这让一旁听着的骨遥也经不住一笑。
  “哈哈,能得美人一笑,自是万分荣幸。”御风帘拍着骨遥的肩膀,又道,“当日,重华从南海取来这件奇异的鲛绡时曾说,要为它找到世间最美的主人,他前前后后找了这么多年,终是把你给找着了,如今,看你穿着这身,的确令风月无话万物失色啊。”
  “风帘大人,过奖了。”骨遥微笑着道。
  “那么、都准备好了吗?”
  “嗯。”骨遥轻答。
  “那好,你便随我进来吧。”
  三人一前两后地走进滴水观,待御风帘和重华真人都坐好,云姨便将他请到了正前方的那个“泉客龙绡台”,在他站上那里的一刻,便感到无数人投来的奇特目光。
  有担心的、有惆怅的、有欢喜的,也有激动的。
  片刻后,御风帘开口了,“骨遥,在你前方的脚下有一个深色的机关,你一旦踩下那个机关,四面八方的水柱都会攻过来,你需要凭借对水柱的感知来做下一步的预判,切记,它们都是有一定规律可循的,还有就是,对月流珠讲究的是一个极速的意境,快的同时需注意到舞动的姿态,符合这两点才能算是成功。”
  骨遥认真听后,便俯身致谢。
  随即上前两步,毫无犹豫地踩下了那个深色的机关。
  这一举动让台下的观众纷纷倒吸了口凉气,没想到这个骨遥看似柔弱,却这般下得去狠心。
  再看那泉客龙绡台,已是迷蒙一片,而骨遥正穿梭于那流水之间,时而踮脚、时而俯身、时而下腰、时而飞腾,那轻盈的动作连贯起来便犹如鲛人之舞。
  看的人虽然惊叹,可唯有骨遥知道这美丽的背后是多么可怕的凶险,只要错一步,他的身体就会被利刃划伤一分,只要错一步,便有可能步步错,等待着他的便是千刀万剐的痛苦,因此,这台上的每一步,他都走得万分艰难,都是在用生命去赌。
  雀仙的手中抚着琴,心思却一直在台上,她是提心吊胆的,双手甚至害怕得打抖,这可以说是她漫长的生命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惧怕,无边无际的惧怕。
  而此时,台上的水柱的速度忽然加快起来,而骨遥凭借着方才发现的规律,开始大胆地去试探,四个面八个方向,由四面开始先形成了由北至南、由西至东的交叉,再形成横贯四面由北至东、由东至南、由南至西的重叠,这是为一个循环,按此循环,再依次以东、南、西为起点再舞一回,这是简单的,其后,便到了八方,八方相较于四面多出了一倍,可难了却不只一倍,首先它有八个点,好几种交叉和好几种重叠,在那种极速舞动的情况下,需要比极速更快的思维,万一记错或是忘记一点,后面便是万丈深渊。
  常人自当看不懂这里面的奥妙,只把这个当作百年难遇的好舞看,只见那骨遥在台上楚楚动人、娇艳婉约,清冷的目光投在上方,周围全是跃动的水花,并着他闪烁的鲛绡,便真如海神般清丽。
  “传闻,南海出鲛绡纱,入水不濡,今日一见,果然是真的。”御风帘说着,目光依旧不离台上的骨遥。
  “哈哈,风帘,要知道我身上的东西可都是宝贝哟!”重华真人笑道。
  “是啊,重华,我造这玉琼之初,你确实也出了不少力呢。”
  “难得你还记得我的大恩大德,风帘,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良心了?”
  “哈哈,重华,看你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两人的互相调侃,的确起到了缓解了眼下紧张气氛的作用,只是御风帘虽然嘴上说着笑,心里还是纠结得不行,这水柱速度一个比一个快起来,只见骨遥舞动着宽大的衣袖极速地向后倒退着,那动作便犹如划过海面般轻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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