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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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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想,狠狠攥在手里。火辣辣的,好烫手。

  “您最好卧床休息。”林叔在大厅里拦住我。

  我看了他一眼,绕着他走出了林子午的别墅。

  正午的太阳很大,照得我晕眩。

  打开家门,妹妹正和陈护士一起看书,看见我就扔了书跑过来。

  “哥哥你这个坏孩子,在外面过夜不回家!”她有点埋怨的撒娇。

  我想抱她,她突然从我手臂下钻出,皱着眉:“哥哥,你身上什么味啊?”

  闻了闻衬衫,浓重的酒味和药味,是不太好闻。

  我俯下身体,贴着她的耳朵神秘地说:“哥哥说了,小菲要帮我保密哦!”

  小妹很认真地看着我,点点头。

  “我昨晚喝酒了……小菲不会出卖哥哥吧?”

  小妹挺着胸说:“我谁也不会告诉的。”

  她又很为难的拉了拉我的手:“妈妈说喝酒不好的,所以爸爸老是胃疼。哥哥你别再喝了好不好?”

  我心里一痛,弯下腰和小妹勾小指:“好,哥哥听小菲的!”

  袁大夫说小菲的病情已经稳定,可以回学校了。我觉得心情放松多了。

  他写下药方,我拿了要去配药,袁大夫叫住我。

  “骆飞你的脸色很差啊。”

  “没事,最近课业挺重的,”我笑笑说,“谢谢袁医生。”

  袁大夫点点头,喃喃道:“成天嚷嚷着减负,不知道减到哪里去了。”

  “干嘛不肯上来?”

  小妹嘟着嘴不合作:“不要嘛,我都五岁了,袁医生也说不要紧。”

  “车站很远的……”,我看出妹妹好像下定了决心,让步了:“好吧,那走一半我背一半。不可以再讨价还价。”

  小妹甜甜的笑,有点得意,像朵白色的小花骨朵。

  拉着妹妹的手,走在街道上,夕阳在我们的左侧,拉出我们长长温馨的影子。晚霞是红橙色的,阳光在边缘画上温柔的光辉。

  “爸爸和妈妈,在那儿么?”妹妹小心翼翼地问我。

  “唔?”我瞥了一眼妹妹,看着天空,似乎在晚霞里看到了记忆中的脸,“嗯,都在。”

  “可是好远啊……我也好想去他们那儿。”

  我讶然,不自然的拍拍她的脑袋:“小孩胡说什么呢。”

  “哥哥你不会离开我吧!”她的眼睛里带着明显的担忧。

  “不会,如果小菲乖乖的,”我笑笑捏了捏她的脸,“比如说现在觉得累就要老实得跟我讲。”

  小妹停下来,嗯嗯了两下。

  等妹妹伏上我的背脊,我嘟囔着:“干嘛对我害羞啊,你还是小小孩的时候我还帮妈妈给你洗澡呢!”

  “坏蛋!哥哥坏蛋!”妹妹恢复了生气,很有干劲的拧我耳朵。

  我从厕所出来,刚往左转就“嘭”的撞上什么,漫天飞舞的本子,落得四处都是。

  一个穿圆点白裙的女孩和我一样被撞倒在地。

  “对——”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还没等我说完,她已经紧张的大声道歉,快速的爬起来向我伸出手,“对不起,我走得太急了,没看见你。”

  因为她的大方举动,我倒是觉得挺不好意思,自己爬了起来。

  “我来帮你捡吧。”

  “谢谢!”

  作业本都是一班的,科目上写着‘数学’:“你是一班的数学课代表?”

  女孩点点头:“嗯。”

  虽然不是非常引人注目的女孩,端庄的气质不由叫人产生好感。

  我赞叹:“真厉害啊!”

  学校在高二开始分了快慢班,一班是年级前四十名的优秀学生才能挤进的尖子班。

  “才不是呢,大家都忙着准备高考,当课代表凭的可是力气!”她在捡拾本子的中途抬头,朝我做了个无奈的鬼脸。

  “我叫欧阳颖。”她捧着到她下巴的本子自我介绍。

  “我——”

  “骆飞吧,”她爽朗的笑了,“你还不知道吧,自从上次校运会的长跑比赛后,有很多女孩打听你啊!五班的骆飞,比第二名整整快了一分钟,压倒性胜利!”

  我不禁莞尔:“原来我这么出名了。”

  碰到开朗的人,连心里的阴霾也褪去几分。

  她却又突然止住了话头。

  “最近,我从教室窗口看见你坐在天台,好像总是不开心,”她的脸上漾起温柔的神情,“大家都叫我开心果,能叫你笑,我才觉得他们说得对呢!”

  我试着跟林子午交谈是在那次发疯后的第一个周日,也许间隔短暂,他的例常发泄多了些自控。他告诉我上周他叔叔派人在他公司搞鬼泄了投标的底价,损失惨重,他告诉我,他身体里有些东西在燃烧,想和他一起燃成灰烬,以前药物让它们沉睡,现在他借着酒精把它们扑灭在我体内。

  如果酒精帮助他消解痛苦,显然同时助长了他的表达欲。

  我猜不出,他是否和别人一样,说着,然后寻求回应。

  他抛下皮带,手指捅入我身体时,快速而不稳定的话语才转为节律的喘息。

  我问他:“你想杀掉谁?”

  他的喘息出现不稳定的起伏。

  “那你最后想要干掉的人……是不是自己?”

  闭上嘴!林子午显得失常的烦躁。

  “我想到过杀死你……”

  林子午的行动有短暂的停顿。

  “但我现在发现,我只想以一种方式活着。”

  在疼痛的麻木里我看见那种属于自己的人才有的爽朗笑容。

  “……真心笑出来并自由的活着。”

  不知道是他深谙自己无法抵达那种生活,或者仅仅是嫌我聒噪,对我不满一样的深入。

  灼热的痛。

  我没有嘲笑他的意思,其实,只要他在我身边,他的链条能阻止我走上通往任何地方的道路。

  从和他在一起的某个时刻起,我惶恐的发现,我已经无法再向前走,时间在向前,我只能停滞和倒退。

  这一年我未及十八岁,我的人生似乎就要在这里沉睡到死亡。

  

  4

  严密如林子午也不知道哪里出了纰漏,他叔叔竟然来找过我,他愿意出十万只要我讲出林子午对我做的事。他想威胁林子午换取什么?就算出了丑闻警察介入林子午也不会放弃他的公司,拱手让给这个曾想谋杀自己的凶手。

  这点连我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但是不是两败俱伤不在我得考虑范围之内。

  我能考虑的仅仅是,到我满十八岁,我不读大学,工作的机会有更多,十万块钱,也许勉强能让我和妹妹度日,还包括她的手术费。我真的心动了,不用被施暴,只需要恬不知耻的扮演受害者的角色……

  只差一点儿,我就要接受这个提议了。

  我说我不能让妹妹长大后被人背后戳脊梁骨,其实,害怕被人发现这桩肮脏交易的人是我。

  今天放学真是很热闹,先是班主任找我谈话,因为最近一个月有多次病假,但病历卡又拿不出来,然后在路上碰到欧阳颖,接着甄伟到学校像是专程找我,看见我和欧阳颖说笑板着脸一声不吭就往回走。

  再接着,我接到了林子午的电话。

  “南门大道的转弯处,黑色x5,车门没锁。”他下达命令。

  大概是气质所致,如果和平日里一样由林叔打来电话,我也许要照例表示厌恶和反抗,尽管孱弱。而由习惯指使别人的家伙用冷冰冰理所当然的语气被要求,条件反射的,我却简单的服从了。

  我和欧阳颖在正门口分手。

  西沉的太阳闪出不强烈的光线,很漂亮。我摊开手掌去接,却总是被经过的人流冲散。

  绕着学校外围到达鲜少有人经过的南门,我打开x5的门,爬上了副座。

  林子午安静的坐在驾驶位上,身上穿的大抵是刚从公司回来的西服,但车不是常见的商务车。

  从我上车到他拨动档位林子午也未朝我看,冷静冰结在眼底,打死我也不信他正在发疯。

  “你看起来……”你看起来不像需要沙袋之类的东西,我想这么说,斟酌之后还是安稳的问他,“找我有什么事?”

  他没直接回答我:“给照顾你妹妹的人打个电话。”

  “为什么?”

  “你晚上有事?”

  面对着保持理智的林子午,他冷淡的语调或者高人一等的气势自然让我处于被动的劣势。

  我摇摇头。

  “……我们去旅馆。”些微的犹豫。

  我吃惊的瞪着他。

  “不愿意可以下车。”他的声音已经没有波澜。

  舒适的宝马车里,我沉默了几分钟,其实我早察觉类似于锁链的东西拉扯着我的咽喉,如同动物一样,被牵扯到哪里不是自己可以决定。

  给陈护士拨了电话,她大概在准备饭菜有些为难,但还是热心的答应过会儿给小妹送饭。

  打完电话,林子午没做什么表示,好像一切都不出他的意料。

  车子开出差不多四十分钟,驶入了属于所在城市的远郊。最后,他在一家陈旧的两层旅馆后面停了车,戴上晚上看来颇为可笑的大墨镜。

  天已经有些黑,谁的面目都有一种模糊不清的麻木,我也不看他,跟着他就进了这家和他的身份财力完全不相符合的旅舍。

  他轻车熟路的取了房卡,甚至从服务台买了安全套,我不禁猜测之前他曾带着多少女人来过这里。

  林子午对我做的事在性上面有何意义,我一直回避去思考。他提供给我修补碎片的费用,我就恪守着容器的职责。相比身体上的痛楚,精神上的损伤反倒没怎么去在意,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去在意。

  然而,当林子午插上房卡,我踩上磨损得厉害的暗红色地毯,低贱的形容词却梗住了我的思维。

  “把门关了?”他用疑惑的语气同时提醒的是我的走神。

  转过身,我关上门,上了保险。

  我发现当时回绝林子午的叔叔时为什么觉得“像个受害者一样控诉”那么可笑了,除了最初的强迫,那之后的所有勾当都像现在一样:他提出,但我也,回应了。

  作为一个共犯,也就没有要求公允和怜悯的资格。

  “先去洗澡么?”林子午微倾着身体旋开了仿佛该存在于本世纪八十年代的电视机。

  我点头,进去了浴室。

  冲淋的时间也许长了些,不过林子午没对此表示不满。他坐在靠背椅上,电视正播着新闻。林子午看电视的样子也是正襟危坐的,他看的很专注,但对我出来显然也知道。我一直以为清醒的林子午是无懈可击的,不知道这样的他要我来算是什么。

  “拿掉浴巾吧。”他说着话,分给我很有限的注意力。

  我有些僵硬的解开了围在腰里的浴巾,全身带着浴后的潮湿,空气里的分子放纵的撞击我的身体,离开后带去一些暖意。

  林子午站起身关掉了电视。

  我照着以前的情形转身趴在墙上。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不多久,他站到我后面,很直接了当的把手指伸了进来,同时,他的另一只手抚摸着我的脊背。

  “……很疼的样子。”林子午说着,好像有些困扰,觉得过程不尽如人意。

  他抽出手指,示意我趴在床上,从背后挺入。

  晚上回来已经快十点了,小妹睡了,陈护士也像是很累的样子。很多次陈护士在职责之外的帮助让我很感激,我让她等一等进去拿钱表示心意,牛仔裤口袋里对折的五张大钞正巧硌到了大腿。出于本能,我抗拒去使用它们,但随即醒悟,现在我所有可以支配的现金,其渠道都是相同。

  甄伟给我传了短讯,叫我下课后到以前初中的篮球场,很快又传了第二条来“不来连朋友也别做!”

  “非要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才肯来见我?”甄伟泄愤一样用所需的几倍力将球抛掷到篮板上,“你可真够大牌的!”

  我下意识的接住反射来的球。

  “想说什么?”我把球抛给他。

  他打开球,让它随意滚到篮球架下,声音却是放缓了:“我听大人说,你父母去世了?”

  我低下头转身去捡球,他拉住我的袖口阻止我。

  “真的么?”

  我长长呼了一口气:“嗯。”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不是你的朋友么!”

  掰开他过于用力的手,我走到篮下,捡起篮球。

  “发生在暑假……那之后又出了很多事。”

  确实是很多事,亲戚的背叛和唯恐承担责任的漠不关心,妹妹发病紧接着她被强制送入孤儿院,林子午的出现,他的报复……

  “你觉得这理由靠得住?这是你三个月来对所有人隐瞒的原因,还是与明华分手的原因?”

  我在三分线上跃起投篮,砸在篮板上落入篮筐。

  “不是的。”

  接住在地上反复弹跳的球。

  “我不是不想说,而是想说的时候……”已经没有寻求安慰的立场了。

  “怎么?”

  “没什么。”

  他沉默了一会儿:“暂且不计较这个,那你脖子后的伤怎么来的?”

  我在原地起跳投篮,空心球。

  “那是什么东西造成的伤啊,是不是照顾你们的亲戚欺负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喂,你很唠叨啊。”我把球往他脸上扔,“为了高考变成书呆子,不但球技差连老年人的毛病也——”

  甄伟把球重重的甩到地上,篮球发出凄惨的撞击声,他对着空气用力的挥拳:“当我傻瓜么!不要岔开话题。”

  球弹到了篮筐的高度,又一下一下逐渐降低。

  “好好照顾明华。”

  我转身想离开篮球场,甄伟的声音却在身后大声传来:“你觉得这样做很慷慨,就算你不和明华分手,她总有一天也会把你踢开选上我!你觉得这样很英雄么,把什么都瞒着,你这个本世纪最大的懦夫,连朋友也不敢信,你还活个屁活!”

  我也受够了。

  “谁他妈想做英雄!我只是……”,我狠狠的拽住他的汗衫,“我……”

  那种事,我要怎么说出口?

  

  5

  最近,有些食欲不振,还不至于到厌食的地步,胃口差而已,欧阳颖却很当回事,甚至做了菜放在饭盒里,在食堂打了饭送给我。

  “喂,乖乖起来吃饭,很好吃的咖喱鸡哟。”她把饭盒放到我脑袋边,我躺在天台上仰看着她,“你不必特意弄给我。”

  她一副顺理成章的样子,冲我笑了笑,在我边上坐下来。

  我坐起身,端着饭盒,米饭下黄色诱人的汤汁忽隐忽现。

  欧阳颖眨巴眼端详了我一会儿:“觉得不好意思?”

  显然嘛。

  “那就好好吃饭,我可是存着在毕业前最后的秋季运动会上看你跑第一的心呢,”她把她饭盒里的鸡块也夹给我。

  “太多了,根本吃不掉啊。”

  “全吃光,然后比第二名快上两分钟!”她有点霸道得给我下达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帮欧阳颖装订数学练习卷的缘故,比较晚出来,校门口没什么人,林子午就把车停在正门对过,我和欧阳挥手拜拜,等她走远,过了小街爬上了林子午的车。

  “脸色很差啊。”从不在意我状况的他,古怪的开头。

  “和那女孩在一起完全不同。”

  我不明白的望着他,等待下文。

  但他好像失去往下讲的兴趣,专注的看着前方,踩下离合器,发动了引擎。

  林子午抱紧我的手战栗了一下,快活得喘息逐渐转冷,连带他高于常人的体温,也正常下来。

  我等了很久,他还是维持着插入的姿势,没有放开我的意思。

  “……林先生。”

  他把手放在我的手上,掰开我抓着被单得手。

  “疼的发抖也不愿意开口?”

  “还是你害怕的连呻吟都不敢?”

  嘴里弥漫出苦味:“别向我要求太多。”

  短暂的沉寂。

  “你父母去世多久了?”

  “……快四个月了。”

  “我有多久没犯病。”

  “两周。”

  他抱着我往床几挪了挪,这动作让我僵硬身体。

  林子午拿了烟,划动客房提供的火柴,点燃。

  “哦。”他慢慢的吐出意义含糊的音。

  “你比挨打的时候更恐惧见我了,骆飞。”

  “没什么可害怕的。”

  林子午在我的肩膀上,喷出烟雾,一次次的徘徊在我周围,刺痛了眼睛。

  烟被摁熄在烟灰缸里,然后他抱住我翻身压在床上,这动作很突然而他几乎是用力的。

  “钱够用么?”

  我花了一点时间才能讲出话:“够的。”

  “真的么?”他抬高了语调,漫溢讽刺的冷漠。

  “今天叔叔打电话来呢。”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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