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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深,一口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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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现实和残忍。
而还在狱中服刑的高原,虽然饮食睡眠一切如常,却给丢了魂似的,整个人没了精气神。
一天,一贯跟着大牙混,给大牙那帮社会渣滓贡献屁股的惯偷王屁股,一屁股蛋子坐到了高原的床上,靠着高原的肩膀,发洋贱的说,“原哥,干嘛这么无精打采的,不就走了个小破鞋嘛,还有兄弟我陪你呢”王屁股一直自恃自己美貌活好,认为自己应该被手头最硬的大哥艹,可是狱中扛把子高原的床铺始终是长河占着,这把长河刑满释放,他也觉得自己来了机会。
高原站起来,眯着的眼睛露出凶光,咬着后槽牙,说“有事说事,没事滚蛋,少TM侮辱人”
“不就是个被大牙艹烂了的破鞋嘛,你还当个宝似的,有劲没劲啊”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王屁股执着于偷长河东西,用尽一切污秽语言侮辱他,甚至愿意相信大牙吹牛逼的话(每次只要高原一不在,大牙就一定会吹牛逼说自己艹过长河,其实他们什么都没有)。
高原死攥着拳头,青筋和血管突突的跳着,从齿缝中挤出一个字,“滚”。如果不是长河嘱咐过他,他早一个电炮削过去了,可是为了减刑,为了早点见到长河,他只能忍耐。
还好,王屁股到底还是缩卵了,不敢在撩持高原。高原也得意消停的躺回倒床铺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枕头,褥单,被罩上,都残留着长河的气息,那种清新的味道包围着高原的周身,想念也随着深入骨髓。
第8章 出狱
3个月终于过去了,高原穿着刚进来时的破棉袄,走出高墙跨过铁门,门外是雪后泥泞的道路,站着头发已经长长了的长河
高原快步走过去,长河也迎了上来,高原一把抱住他,揉揉他搭在额上柔软的的头发,大声说“臭小子,想死老子了”
“哥,走,咱回家”长河看着高原,笑的很好看,声音里都是掩不住的喜悦。
其实高原很想听长河也说一句想他,可是现在也只能揽着他的肩膀,跟着他的步伐回家。
长河的家住在国营XX机床上职工宿舍,是80年代常见的职工宿舍,普通的小两居,40多平米,收拾的干净整洁,一尘不染。
“哥,我给你烧水洗澡,去去晦气”长河帮高原脱去衣服,拍打着上面的浮灰,然后找了自己的干净衣服给高原换上,接着说,“让你舒服舒服”
“别瞎忙活,我不讲究那些”高原看着长河忙前忙后的样子心里一暖,抓住长河的手腕子把他拉进怀里,“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
长河果然听话的不动了,老实的靠在高原怀里,笑呵呵的望着他,说,“看吧”
“这仨月,你想我没?”高原盯着长河,难得正经不带一点调戏的问。
“想”长河认真的回答,然后又顽皮的笑着,低声问,“你呢,没让别人钻你被窝吧”
“臭小子几天不见你长本事了是不?看老子收拾不死你”高原也笑了,抬起脚,妆模作样的在长河的屁股上轻轻踹了一脚。
两个人闹了一阵,长河略微平了平急促的呼吸,红着脸说,“哥你在这儿歇会,我去烧水”
长河还是去了厨房烧水,高原怎么拦都没拦住。水烧好了,高原躺在80年代东北洗澡常用的刷了清漆的大铁盆里蜷着腿泡澡,雪白的蒸汽包裹着他,水很温暖,浸泡着高原的身体,再次解冻了他冰冷坚硬的心。
洗完了澡,高原刚进屋,就看见桌上摆了标准的4菜一汤,一大碗酸菜白肉血肠,糖醋排骨,烧芸豆,洋柿子炒鸡蛋,还有瓜片汤
“呦嗬,瞅着挺香啊,你做的?”高原搓了搓手,坐下,拿起筷子就开吃,就像他本来就是这个家的人,一点都不知道啥叫客气。
“必须的,也不看看是谁弟弟啊”长河也很自然,好像两个人天生就是兄弟,没人任何许久未见的拘谨疏远。
“不玩虚的,你这饭做的还挺香,再给我盛一碗”眨么眼的功夫,高原已经消灭了一碗饭,又伸手让长河给他盛。
高原吃了满满3碗饭,长河也吃了两碗,菜全被吃光,汤也喝到一滴不剩,让人不禁感慨,监狱的伙食真差啊。
刚才光顾着吃饭,高原也没捞着空问长河工作的事,现在他的嘴终于空出来了便问:“你工作找的咋样,现在干啥呢?”
“街道的工厂不接收,我自己找了点零活干”这三个月来,长河早已经习惯了被拒绝,所以现在说起来,也不像当初那样失落委屈,倒是有了点释然的云淡风轻。
高原一听急了,扯着脖子说,“你正经高中毕业,还能找不着个厂子要?”自己初中毕业没文化找不到工作正常,长河正经高中毕业还能没个单位接收,高原不相信。
“谁愿意要各劳改犯”长河苦笑着说,眼神看向了别的地方,“再说我也没有毕业证,没人相信我”
高原沉默了,他当然知道这个社会对老犯的歧视,谁愿意跟个劳改犯一起工作,哪个单位能放心把工作交给一个有前科的人。
高原也不再多说,搂着长河的肩膀,沉默却温暖有力。
晚上,两个人酒足饭饱洗的干净立整,高原在哪睡觉又成了新问题。不像当初在号子里只有一个下铺小窄床,现在的他们有两个屋,两张床。
“哥,你住哪儿?住我妈屋,还是住我这屋?”当然两个屋都只有一张床,长河这样也等于在问高原要不要跟他一个床,他这人面子薄,让他张嘴直接问“哥你跟我一个床睡呀”太有难度。
“我当然跟你住了”高原理所当然的回答,然后把长河圈在怀里,说“没有你的日子,我TM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走,那咱睡觉去”两个人就保持着这样连体婴儿的姿势躺在床上,钻了被窝。从集体宿舍到监狱都是睡单人下铺的高原,冷不丁睡这双人床还有些不得劲儿,“这床大也有床大的坏处,人都挨不到一块”和在号子里不得不贴在一块不同,现在的长河好像生怕挤着高原似的,把着边睡;听到高原的话,长河才往中间凑了凑,可还是跟高原隔着10多厘米的距离。高原也不管那个,伸手搂上长河的腰,一把把他拽到了自己怀里,“这样的距离才对”
长河也顺势的环住了高原的腰,靠着他的肩膀,和在里面的时候一样。
第二天,高原终于知道长河现在的零工是给人画广告牌子,长河小时候跟父亲学过画画,也进了少年宫,只是高中的时候因为家境不好,不能学艺术这种烧钱的专业,转而去学理科考工学院。那个时候还没有那么好的彩印技术,彩印也贵的离谱,所以广告牌子自然是要靠人用油漆一刷子一刷子的刷上去。那个时候鲁美的学生都很牛逼,天之骄子似的,不是去外面写生,就是在学院里临摹,不愿意为那点外快去外面挨饿受冻耽误学习时间,刷广告牌子这活一般都交给长河这样的二把铲子(业余的)。
高原上午去了街道,大妈倒是很热情,可还是没有单位接收,原因自然和长河一样,人家还是不要劳改犯。高原没事做,也懒得到处跑,就去马路边上帮长河画广告牌子。
到了路边,高原看见长河坐在高高的梯子上,穿着个破棉袄,带着副白线手套,捧着桶红漆,在零下二十多度的天儿里,一刷子一刷子的画着,手臂被冷空气冻得有些僵硬。
高原走过去,伸手稳稳的扶住梯子。长河低下头,粲然一笑,露出一排白牙,“哥,你咋来了?”
“来看看你”高原说的很坦然,他确实有点想长河了,自己在家待不住“你这画的是啥广告?”高原就看见一个红色的罐子,还有他周边喷散的黑金色液体。
“叫啥可口可乐,好像是个洋汽水,估计跟咱这的八王寺也差不多少”
高原随口问了句“你喝过没?”
“我哪喝过那洋玩意儿”长河手里的钱都是他一刷子一刷子刷出来的,高原没放出来之前,他连肉的舍不得吃,连5毛钱一瓶的八王寺都舍不得喝了。
中午的时候,高原买了两个烤地瓜,递给长河一个,没想到长河手冻得连烤地瓜都拿不稳了,差点没糊地上。
高原一把扯下长河的被油漆弄脏的白线手套,摘下自己的棉手套,握住他的手,不停的搓,“瞅着手冻的,通红”
长河骤然被握住双手,根本不会反应,冻得煞白的脸透出红晕,半分钟后才反应过来,猛地抽出自己的手,捧着烤地瓜就开吃,慌张的说“饿死我了,今儿这地瓜真甜”
高原感觉长河的手已经恢复了活人的温度,也没再管他,也拿着地瓜啃了起来,两个人坐在马路牙子上啃地瓜,地瓜的热气在寒冷的冬日里特别雪白,透着温馨的暖意。
作者有话要说:
监狱部分终于写完了,然后开始写两个人的艰苦创业之路了
第9章 彼此的退路
高原的老爸是个木匠,他小时候也跟着父亲学了木工活,平时帮邻居们打打家具。高原手艺好,价要的合理,活干的也痛快,再加上长河给他画的不落俗套的设计图,口碑相传,找他干活的人还真不少,每天收工之后都买点猪头肉或者后肘子给长河改善伙食。
吃饭的时候,高原对长河说“以后你别去给人画广告牌子了,油漆那玩意儿闻多了不好。我现在天天给人打家具,不少挣,你找个松快的工作吧”现在生活水平提高的快,家具从最开始的32条腿升级到了组合家具,高原的收入也跟着水涨船高,不说过得多好,顿顿吃肉,月月还能有点剩余还是没问题的。
“我愿意干,画画是我的爱好,不累”长河不愿意用高原的钱,他每天看见高原身上的那些锯末子就心疼,“你那锯末子和胶水对身体也不好”
高原知道长河跟他一样是个犟驴脾气,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也就由着他了,毕竟人能干自己喜欢事挣钱也是种福气。高原给长河狠夹了一筷子肉,用命令的口气说“多吃点,你还得长身体呢”
“拉倒吧,我都20了,还长啥呀,再说我这个儿也够用了”长河虽说没有高原高,但也是181的大个儿,不再长也足够用了
“二十三还窜一窜呢,我在部队那时候就你这么大,还长了好几厘米呢”高原说完又给长河夹了一筷子。
半年后的一天晚上,高原拎着两个红罐子放到了长河面前。
“可口可乐?”长河的语气里有惊喜,他都不知道可乐什么时候上市,高原竟然给买回来了“哥,你在哪买的,这玩意挺贵的吧”。那时候的可口可乐可不是现在这种满大街的小卖铺弄个冰柜就能卖的,是在商场的柜台当稀罕货出售的。
“啥贵不贵的,你要爱喝,哥天天给你买”高原说完就开始拿着罐子琢磨“这TM哪是开口啊,艹,叫TM啥易拉罐,听着跟JB手榴弹似的”
长河毕竟给可乐画过宣传画,知道怎么开,一拉环就给打开了,里面的气涌出来,沫子也溢了出来。
“艹,真TM跟手榴弹似的”高原笑着说,然后给长河到了一杯,送到他嘴边,说“快,尝尝啥味的”
长河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小口,看着高原犹豫的说“哥,我怎么觉得这玩意儿跟兑了糖的咳嗽药水似的,你尝尝”
本来可乐挺贵的高原舍不得喝想都留给长河,听长河这么一说,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喝了一口“还真是,这也不好喝啊”
然后两个人一起把两灌“咳嗽药水”给“打扫”进肚子里。
夏天傍晚,厂子下班之后,那文和罗卫东总会来找高原和长河一起去外面找个小饭店,要上几大把烤串,再毛豆花生,整上点散白(散白酒)一边唠一边喝。
让高原没想到的是长河和那文和罗卫东都很熟,那哥,罗哥叫的很亲
“以前我和罗卫东就老去大海那,和长河我们都老熟了,总在一起吃饭”那文说完把一串羊肉全撸进嘴里很嚼。
罗卫东往嘴里扔了一粒花生接着说“嗯,我们老吃阿姨做的饭,阿姨做饭老好吃了”
高原喝了一口白酒,摸了摸长河的脑袋笑着说“合着就我以前没见过你”
高原的动作很是宠溺,长河却没有任何不自在,依然乐呵的喝酒吃肉,说,“我们认识也不算晚啊”
酒过三巡,罗卫东有点高了,攥着长河的手,又捏又拍话有些说不利索“长河,说实在的,你长的真像大海啊,有时候我看着你就想起我们四个以前的样儿,我TM有时候真想大海啊”罗卫东的眼圈红了,声音里也带着哽咽和颤音。
长河抽出自己的手,拍了拍罗卫东的手背“罗哥,你喝多了,别喝了”
那文也撂下酒杯,双手抱着头,胡乱的揉着头发“都TM赖我,赖我”
长河柔声的劝着那文“那哥,来吃点东西,过去的事咱不提了”
可惜长河的温言相劝对六一和那文都收效甚微,他只能求助的看向高原。
“都TM别搁这哭鸡鸟嚎,结账,回家”
高原一嗓子下来,那文和罗卫东都消停了,老实的回家了,高原也拽过长河的手,刚一触到他的手指却被吓了一跳,一个大小伙子大夏天的手竟然凉成这样。他知道长河虽然看起来啥事没有,其实心里比罗卫东和那文难受百倍,只是这孩子不愿意表现出来
一路上,平时爱白话的长河一句话都没说。
回到家里,高原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说“你要是难受就说出来了,现在没外人,跟我你有啥不能说的”高原觉得一个20岁的孩子把这样的事儿放在心里扛着对自己太狠了点。
长河搂着高原找一个支撑,低声说“我想我哥,从来没忘过”。
高原拍了拍长河的后背,轻声说“我知道”。
冬天在东北就没有多少人装修了,没人装修自然就没人打家具,高原也就闲了下来,每天在商业区里晃悠,琢磨着找条挣钱的道。
转悠了一个月,高原心中渐渐有了点眉目。
高原发现这座北方城市的人穿的都很土,毛料中山装,的确良衬衫,大蓝裤子,以重工业为主的城市,连女工穿连衣裙的都不多,在马路牙子上一蹲,打眼一看全是差不多的人。他早就听在广州的老战友说那边穿的全是洋款式,他想去广州背几袋子服装回来试试。
“长河,咱现在手里有多少钱?”高原这人没什么理财观念,俩人挣的钱都叫给长河保管。
“3000多点”高原干木匠挣的多,长河又很节俭,两个人正经攒下了不少钱。“哥你要用钱?”
“我合计着拿钱去广州上点货,像攒这么一块一毛的攒,啥时候能发财”高原这种性格的人,是不甘于一辈子受穷的,他一定要做人上人
长河从床头柜里掏出用牛皮纸信封包的严严实实的钱,塞进高原手里,笑的一脸真诚和信赖“是啊,光靠力气累死也发不了财,哥我觉得你指定行”
“傻孩子,你知道我要做啥买卖啊就指定行”高原笑着揉了揉长河的头发,这种全心全意的信任让他很受用,但是他还是把自己想做的买卖跟长河交代一下“我跟广州的老战友联系着想去他那进点服装试试”。
“我也觉得俺们穿的太寒碜了点,成天跨栏背心大裤衩的也挺没劲”
听见长河这么说,高原才接过钱点了点,然后抽出1000块钱还给长河“这一千块钱是咱的保底钱,你收好”
“别介,哥你都拿着吧,穷家富路的,多带点钱踏实”长河把钱塞回给高原,“我有个几十块钱吃饭就行”
“你把钱都给了我,要是这次赔了,我们就没有退路了”这一次的试水能不能成功高原也不敢保证,他不想长河一刷子一刷子刷出来的这点钱跟着打了水漂
“那我们就做彼此的退路”长河语气中的坚定执着一听便知,澄澈见底的眼睛里全是信任。
高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紧紧的抱着长河。然后俩人吃饭,收拾行李,高原笑看着长河把钱缝到了衬裤上,说这样保险。
终于到了要走的时候,高原没带什么东西,就简单的背了个军挎,站在门口像老爸一样对着长河反复的交代“大冷天就别出去画广告牌子了,等我回来要再看见你那件沾油漆的破棉袄,老子收拾不死你”
“那我藏起来,让你找不着,走你的吧,路上加点小心”长河把军挎转到高原的身前,塞进他手里“包看住了,别被人划了”
“老子还用你个小孩嘱咐”高原不耐烦的打断长河,可是自己又开始了磨叨,人啊就是这么纠结“你在家好好吃饭,别我一不在你就糊弄,还得长身体。”
“知道了,赶紧的,一会赶不上火车了”长河把高原推了出去,可门一关上,他就想起他还有好些话想嘱咐没嘱咐上,后来又觉得自己也不懂什么就算说了也没多大用,高原社会经验比自己多,广东又有老战友,应该没问题的。
第10章 因为喜欢你
高原来到了北站,做上了俗称“大绿皮儿”的火车。火车一路咣当着,闹的高原脑仁儿直疼,脑袋里一直晃着长河的小样儿,这让他自己都吃了一惊,要知道这还没出城呢。
高原当过兵,刚退伍的时候也是全国各地的看战友,自认也是走南闯北,一上火车甭管硬座还是卧铺,立马就能睡着,可是今天他怎么酝酿都没酝酿出睡意,一直想着那孩子,他的眼睛,他的笑脸。那个时候国家还没有完全开放,高原又是个没什么文化的土鳖,如果他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天使”这么个洋词,他肯定会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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