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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外西塘月by你倾覆了我的红尘 (霸道渣攻x清寡倔强受 民国旧影 怅然若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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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时候祈晟约他去酒楼,到了才知道他在澡堂跟人抢小倌打起来,被人一脚踢在裆部。命根是保住了,蛋却碎了一粒,以后不仅男性功能减退,还很有可能绝后。祈晟不敢让家里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伤的,又咽不下这口气,才来央他找人去寻仇。陶然本想劝他这种事非体面事,不如作罢,哪知祈晟早已叫人把澡堂的周虎毒打了一顿,逼问出了那天踢他的人是西塘首富景家的少爷。
“陶表哥,这事儿你再不帮我,就没人帮我了。西塘首富又怎么样,难道你看着我白被人打吗?”
“那你想我怎么样?找他家赔钱吗?”
“当然不行!要是闹开了,大家都知道我跟他抢男人,传到我爹耳朵里他非宰了我不可。陶表哥,你帮我找人暗地里黑他一顿,阉了他!我受的苦,定要加倍让他也尝尝!”
祈晟又是装可怜又是告求他,弄得他实在没办法只好先答应下来。陶然早年同学中有个要好的,家里人都是捞偏门混黑道的,想要些流氓无赖问题自然不大。但到底祈晟年轻不通人情,同是嘉善城做生意的,景家来头又大,陶然自然想要求和。明日到祁家做客,祈晟定又要缠着他问打算得怎样,要是跟他说和气为上,就怕他一个冲动又惹出些什么祸端来,真是伤脑筋啊!
天微亮起,云初照旧临河起炉子。本来景灏天非要他住在那房子里,但是想到家里父母没人照料,又觉得实在没有理由住在他家,云初坚持要回家。景灏天眼看他发热好多了,只得叫四双开车送他回去,还有的两针注射就叫四双每天接送他。路上又顺道去了趟城里的衣料铺子,让裁缝给云初量了尺寸做了几件长衫。云初推辞不要,景灏天就说做他的秘书哪能不穿好一点,否则会让他脸上无光。云初只好说那做衫的钱日后从他工钱里扣,惹得景灏天哈哈一笑,就当老板给你福利啦徐云初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别扭?
今日难得的是王水根也一大早起来了,拖着半截水烟杆子一瘸一拐地说要去镇上溜达溜达。云初知道他闲不住又要去赌场,避开母亲关照声别再偷人家钱了,也就任他去了。
王水根嘿嘿笑着,掂了掂自己口袋,里头哗啦啦铜钱撞出声响,听上去至少有四五十个。他贼笑着压低声音不让徐母听见:“放心吧,我自己有钱!”
云初微微一愣,他腿瘸了以后再也没开过工,却哪里来的钱?“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王水根听他责问,脸上一僵赶紧摸住口袋:“干嘛,我又不是偷的抢的。这是上次陶然少爷过来,他跟我猜拳输给我的!”
王水根只道是陶然输给他的,云初心里却明白,不过是陶然找了个因由送些钱给他花。看着王水根那个得意的样,云初脸上如被人抽了一巴掌般火辣辣地疼,恼怒道:“你以后不准再拿他的钱!不管是谁的,都不许拿!”
十年都难见云初发一次狠,王水根怔了一怔有些气短,然而眼睛骨碌转了一圈,又理直气壮地挺回去:“怎么?你还管得了我?人家给我钱都不拿,那我吃什么喝什么玩什么呀?”
“你要用钱我自然会做工赚回来,反正我不准你再拿陶然的钱!”云初冷着脸直起身瞪他,手里握着扇炉子的扇柄,紧到手背上冒出青筋来。吓得王水根一瘸一拐地往后退:“行行行,我知道了。我往后不拿了。”说着转身就走,边走边低声咕哝:“傻小子,不拿白不拿。往后你让他睡了,就不算是白拿了对不?嘿嘿嘿!”
云初还站在河边,看着王水根走远,不知怎么心里头憋闷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令人疯狂的JJ
☆、(十五)
藕荷色的长衫穿在云初身上,不仅衬出身形修长,更有几分卓逸柔软的味道,原本就中性姣美的脸更显得有灵气。景灏天坐在自己单间的办公椅上正在读一笔单据,听到外间雇员喧嚷说有新人来,抬头看到云初跟着四双踏进洋行大门。那一瞬心里无声起了一丝赞叹,在他眼里束手束脚的长衫穿在那人身上,怎么就这么好看呢。
“徐秘书,你的座位在这里。”
景灏天的单间有一门一窗,他的办公桌椅靠墙,坐在椅子上抬头就能看到外间雇员的情况。离开他的桌子二十来步以外,靠窗另放了一套小型办公桌椅,便是给秘书留备的。四双把云初带到他的桌子旁,伸手去把窗子的百叶帘放下来。“喏,如果少爷有机密公事进行,就把这个窗帘放下把门关上就好。你的办公用具都给你准备了,这台打字机是新配备的,稍后外间行政区那位小言来教你打字。”
云初看了看四双,再看看那台新的打字机,一只铁皮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些装造奇特的零件,机键上面标注着陌生形状的字母,不觉有些新奇。想着往后跟着景灏天能学到不少东西,倒是件幸运的事情了。况且他做的安排也很细心,心里对那人不无感激。然而看到那人,还是会不由自主就想起那晚的事,也不知该用什么态度对他才合适,只好用有些僵硬有些生疏的口吻淡淡对他:“景灏天,谢谢你。”
景灏天却没想那么多,揉了揉太阳穴把单据压在纸镇下,起身到旁边的茶水桌上倒了一杯水递给云初,桀然的眼微微一弯故意作弄他:“不客气。欢迎徐秘书加入昊天商贸行。”
听得云初心里别扭,伸手去接水一双晶泽的眼眸映着屋内灯光,溢出流光华彩:“我还是习惯你叫我的名字。”
“也是,我也习惯叫你的名字。”看四双识趣地走了,景灏天一屁股坐到云初的桌面上,眼睛里尽是戏谑神采与他对视。“但是你该叫我什么呢?我现在是你的老板,你再连名带姓地叫我,我好没面子。所以你要想一想,你该叫我什么好。”
那人嘴角扬着可恶的笑,状似认真地盯着他眼睛,把这个称呼的问题说得极冠冕堂皇。云初知道他恶意作弄的成分多一些,心里却明白他说的也是事实,譬如之前在茶楼做工,叫掌柜的都是“掌柜的”,伙计直呼其名这种事确实是不合规矩的。于是他点了点头表示领悟:“老板。”
“……”景灏天认命地抚了抚额头,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徐云初,每每说话都能叫他哭笑不得。虽然其他雇员也都是这么叫,但徐云初一本正经喊他老板的时候,不知怎么景灏天就觉得浑身冒寒疹。“算了,你还是叫我名字吧。不过呢你叫我名字可以叫的稍微委婉那么一点点,譬如说把景字去掉,直接叫名字就像华翎他们那样,听着亲切多了,也挺不错的。是吧云初?”
“喔。”
“那你介不介意试着叫一声来听听呢?”
“不介意。灏天。”
“对了!就是这样,那音调要是再稍微柔和一点点就更好了,来来来,再试一遍。”
“灏——天。”
“啊!你看看这样多好是不是?就要这样,以后就这么叫我知道了?”
“知道了。不过灏天——,我觉得你是不是找个女秘书会比我更能发嗲,更合适一点?”
“呃——。我要个发嗲的‘女’秘书做什么?”
“给你调剂调剂枯燥的工作时间。”
“——要调剂的话你一样可以,不必非要女秘书。”
“……”
“喂?又生气了?徐云初你要不要这么开不起玩笑?”
“……”
将近年底,给景灏天供货的工厂都将停工,所以洋行只等着正在进行的几笔交易结束,也将歇业放假过年。景灏天让负责后勤工作的小言教云初打字,因进口的雷明顿打字机只有英文,云初也不识得,只能就照着单据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跟打。小言大约也是中产家庭出来的中学生,刚毕业性格也挺好,整个下午空闲的时间全用来教云初,两人处得甚愉快。
为免打扰景灏天工作,云初搬着打字机到外间跟学,期间景灏天一直在桌案上忙碌,接电话,阅单据,偶尔叫谁谁谁过去汇报下单据和船运的进度。云初在外间隔着玻璃望进去,看到刚被叫进去的小李直挺挺站在景灏天桌子前面,那人仰面望着他拿笔杆在桌上的单据上敲着,看似正在训人。难得见他这样一脸严肃竟全没有平日里嬉笑泼痞的样,工作时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刚才他好奇,问小言这个商贸行为什么以昊天为名,小言说因为这是老板一手独创的,并非景老爷子的产业,所以当然是以老板的名字命名。小言还说老板之前在英吉利读书,当地的学生对中国的一些小东西都很感兴趣,曾有人用英国皇室流传出来的大颗蓝宝石跟老板换了一个铜板,老板就挖掘了中间的商机,趁前年学期假回来开始创办针对国外贸易的商行。他出去读书的时候商行就让朋友代为看着,他在那边还有一个工作室,有交易就两边联络。
云初听小言悄声说着这些,不禁又回头看了看里间,小李转身出来,脸憋得通红样子极窘迫。景灏天脸上却没有怒色也并没有刻意刁难,起身来给自己倒茶时在小李身后说了什么,小李回头鞠躬称谢,步履坚定而自信。景灏天喝着茶看了看表,在里间叫云初。
云初进去,他正在收拾自己的拎包。而后他抓起墙角衣架上的西装外套和大衣穿着跟云初说话:“下午老爷子那边有点事,晚上我要陪他去应酬饭局。本想中午带你吃饭的也来不及了,一会儿我让四双晚上回来开车送你,中午你就外面街上吃一点吧。”言语间似乎对他特别关照些。
这人表面看起来桀骜不通人情,实则倒是细心体贴。云初听他说着,回头看看其他雇员,到了饭点大家都在讨论去吃什么好,心里还真是有些拧的。想来景灏天对他特别优待,怕不过是为那晚的前因才特别上心些,淡淡接口道:“不用的,你只管忙你的。我来你这里也是做工,又不是享福,要什么接送让人看笑话。中午我就跟他们一起吃,你不用顾虑我。”
景灏天穿好衣服拎起包要走,听他说话有些难以觉察的较劲,没能想明白心里却有丝缕莫名的触动。他欺上一步手指插入云初前额的短发为他顺了一把,手掌顺势从侧脸滑落,轻轻捏住他下巴,低头便极其自然地在他唇上浅浅印了一吻:“乖。明天见。”而后又是惯常痞笑,拎着包大步走出门去。
云初哪里料到公众场合他也敢这样,被他不防亲了一下,顿时血液全涌在脸上一阵阵发热。尴尬地回头去看其他雇员,幸好没人在意。有些懊恼地握了握拳,怔怔看着景灏天的座椅,仿佛他正坐在上头仰面朝他露出那种让人很想一脚踩上去的痞笑。
景灏天此人,实在是——实在是!太不知羞耻了!
云初只觉得脸上一阵阵热浪上涌,约莫是一张脸通红不能见人。小言来叫他吃饭,他仍背对着门站在原地不敢回头,只好叫他们先去,说自己还有点事晚点再吃。小言就让他出门把门反锁关上就好,一群人便说笑着走了。直到人都走光了,云初还觉得自己心脏那里狂跳不止,反手狠狠在脸上擦了一把,才一个人上街去找东西吃。
县城来得少,云初也不认得路。走了两条街经过一条小巷,巷子里冒出浓浓白烟和包子的香味,一眼看去小摊贩扎堆,客人也不少。云初肚子也饿了,身上也没多余的钱带着,便到里头一个小摊前叫了一碗馄饨。付了钱刚转身,听到有个妩媚的女声叫他:“徐云初!”
回头一看,碧仙馆的雪漫裹着一件雪蓝色裘毛披肩,正坐在馄饨摊外的桌旁朝他笑。她涂着蓝黑蔻丹的手指招了招,示意他一起坐。云初颇有些意外,倒也没什么尴尬,走去她旁边坐了。
“喂云初,上次我说要请你吃饭的,你怎么不来找我?”
“就那个小事,不用真的请吃饭吧。再说——”
“再说什么?再说我们那地方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有什么好去的对吧?”
“我没有那个意思。”
“诶?云初,你变有钱了吗,穿这么体面的衣服?”
“不是,我这个是——出来做事,老板帮做的。”
“是吗?那你老板人不错啊,也很大方呢。他是做什么的?”
云初想起头一次遇见雪漫,正是景灏天把她撵下车,雪漫对他恨得咬牙切齿。不过隔了一个月,阴差阳错,景灏天却成了他的东家。中间缘由乱得说也说不清,雪漫问起,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只好搪塞着说是做买卖的,雪漫便也没有多问。
雪漫性子直爽,两人不过第二次见,却聊得来。吃完了中餐,雪漫要回碧仙馆,她出来买了些用品,叫云初帮她送回去。云初离上班还有半个钟头,反正雪漫也不讨人厌,就答应了。
两人走到碧仙馆那条街,街上冷落清净。烟花柳巷最繁华的时间是晚上,这时候才中午,自然没什么人。花楼也都掩门不做生意。然而,远远却有个身影从碧仙馆虚掩的门缝里蹿出来,似乎裤头还拎在手里,一边胡乱在腰间绑着,一边老鼠一样一溜烟地就跑远了。
云初自然看到了他。虽然没有照面,但那熟悉的背影,不是王水根却是谁?心里只是微微抽跳了一下,转念想着家里境况,王水根憋得辛苦出来图个正常需要,也属合情合理。便只眉尖一靠,又不着痕迹地舒展开了。
傍晚五点落班时天色已很暗,洋行的同事们在门口告别,各自散去。四双没有开车过来接他,估计景灏天那头也脱不开身,云初不知怎么感觉松了一口气。暮色沉沉将雨,寒风吹来撩起长袍下摆,一股阴冷顺着脚踝爬进身体。在风中走了一阵,裸//露在风中的半截脖子已经冰凉,下颌到唇角冻得有些麻木。
走到村口的时候身后传来脚踏车的铃铛声,云初刚要让路车子已经一个刹停顿在身前。抬头一看,陶然带着皮绒手套把住龙头,单脚支地挡掉去路,笑吟吟地看着他:“云初。”
连日来发生的事倒让云初无暇想起这个人,此时乍然见面他微微一愣,想起上次陶然临走前说忙完了家里的事会再来找他,虽然跟他说了不必,但云初预料到他还是会来的。
“真不好意思,家里的事情才忙完,耽搁了好几天。云初,我很想你。”陶然脱去手套,还如当年那样极自然地伸手拢住了云初冰冷的手指,放在掌心缓缓揉着帮他捂暖。乍然的暖让云初心里头猛地一震,就像记忆里的某个片段突然与现实重合,心底会突然生出一种辛辣的味道直逼眼眶。他轻轻挣了挣手臂,试图摆脱那种令他头昏的触感。
“陶然,你别这样。”他们只是少年时相识一场,并没互许过彼此什么,亦绝非谁是谁不可或缺的必需。在认清了双方的悬殊以后,又何必再凭添彼此的烦恼?“我要回去了,你也快些回吧,要下雨了。”挣开手绕过脚踏车,云初有些着慌地拢住双手,低着头往前走。
若仅是论家境,景灏天比陶然要矜贵得多,但不知为什么,对着景灏天就能理直气壮丝毫不买账,可对着陶然却总是想逃,逃到他看不见的地方把自己的狼狈收拾妥帖。或许因为年少时候对他动过心,所以再见面时,难免觉得卑微。
陶然心思自然比云初要灵活得多,如何看不出来云初越是想要躲他,越是证明了他心里还有挂念。即便仅仅是微毫,也足够昭示他对年少那一段未完成的感情无法完全放下。云初或许已放开了陶然这个人,但这个人带给他生命中的第一段感情,他却没能力就此撂开。
手上用力拉了一把,不由分说把云初安置在脚踏车的三角杠上,拿下自己的黑白格子围巾兜在他脖子里,陶然凑在他耳边低低说一声“坐稳了”,脚下一蹬踩着车就走。云初身子晃了一下本能抓住他的手臂,惹来陶然一声低笑:“我带你去酒楼吃晚饭。”
作者有话要说:两位小攻各就各位,预备跑~~~
☆、(十六)
嘉徵酒楼自道光三年始经营至今,已逾百年,是嘉善县城里最有渊源的酒家了。酒楼的创始人原是清宫廷御厨房的掌厨,出宫后回到老家来开创了嘉徵酒楼,专门为达官显贵布置官宴家宴。后来掌柜去世,酒楼才肯降下格调招待不同阶层的主顾。
半旧的脚踏车“噶”一声怪叫刹停在酒楼门外,陶然单脚掂地,伸手在云初腰上搂了一把:“到了。”说着跨下来把车停好。云初往旁边让了两步,抬头看了看酒楼的牌匾,脸上淡淡也没什么表情:“我还是不吃了,我爹腿脚不方便,怕照顾不好我妈。”
“怕什么。吃完饭我送你回去,再帮你看看你妈不就好了。”陶然停好车,伸手拉过云初手腕往大门里走。门口已有小二迎上来招呼:“哎呀客官晚上好,两位对不?来来,靠窗有小座,再合适不过,里面请!里面请!”陶然手上紧了一把,跟上小二脚步:“非常合适!谢谢了!”
陶然拉着云初让他坐下,转身跟小二报了几个菜,小二喊声“好咧”,麻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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