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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手的友谊-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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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书廖工作做到一半,只是溜出来想见好友一面,于敬不习惯短讯往来,更少有一晚内传到第二封简讯的时候,就算内容再怎麽不正经,那也是他表达关心的方式。

「太好了!看来我不需要继承家业了!」

屁股还没坐在属於他的位子上,吧台前的老板开心的冲著他笑。

「继承家业?」摸不透于敬的思维,他狐疑的问。

「要帮你报仇当然得先继承家业,不然我哪对付得了他啊!」

这种逻辑亏他想得出来,言书廖莞尔的说:「你不是无能为力?」

「那是一时手快打错,为了我们家廖书,两肋插刀,在所不惜!」

「你少一句赴汤蹈火。」

「Sorry,这我没办法,我怕烫。」

一搭一唱的说著无聊的玩笑话,于敬把手中的摇杯推给店里的调酒师,只管弯著腰撑著脸,将所有的笑容与视线给了眼前的男人,不知情的客人,还以为是风流成性的老板,终於遇上真命天子。

「廖书,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手指在空中画圈,于敬直指对方脖子上显眼的包扎。

昨天让庄夏消毒後,他自己照完镜子,才发现这伤口实在太尴尬,蚊虫叮咬一般的吻痕也罢,偏偏是一个齿型清楚的牙印,ok绷的大小还遮不住。

晚上和男人一起上超市添购食材,结帐的店员眼神游移的偷瞄他们,那个好奇的视线看得他满脸通红,庄夏不晓得是没察觉,还是毫不在意,甚至在店里几次就随兴的拉起他的手。

不遮不妥,包起来又太醒目,几番挣扎後,今早他终於决定乖乖的盖上一小块方形纱布,怕尴尬,还是趁庄夏先出门之後才敢动手包扎。

于敬会挑出来说是意料中的事,但对方向来出其不意的举动,令他来不及防备。

男人手一抽,又快又准的撕下纱布。

言书廖都还没开口骂人,动手的那位倒愣住了,店里昏暗的采光让于敬以为自己看错,遂拉住对方的衣领,瞧个仔细。

「于敬!」

男人隔著吧台上身前趋,在言书廖的挣扎下放开手,笑声低回,「呵呵…」

「哈哈哈!你刚去了一趟南美洲啊?」最终还是演变成不知节制的大笑。

于敬的跳跃式发言总令他不明所以,身旁的客人好奇的眼珠子咕噜的转过来,言书廖不自然的伸手掩饰伤口。

「你是遇上食人族还是食人鱼?这也太屌了吧!」于敬没个消停的继续说:「所以呢,他那里有大吗?」

听见右侧的陌生男子毫不掩饰的轻笑,耳根红的发烫,他难堪的低下头。

对方却没打算放过他,「怎麽,分享一下尺寸也不行?我都没问你们用了哪些姿势…」

唰的一声,他猛地从高脚椅上起身,关公一般的红面说是气结,还不如看作窘赧的涨红脸。

作家的话:




牵手的友谊 089

「我们…没有做。」临走前还记得澄清一句。

「哎,我开玩笑的啊。」于敬伸手去拉,却连衣袖都没碰到,知道这人害羞过头,是会好一阵子不理人的,欺负完了就得赶快哄人。

男人快步的走出吧台,挡住言书廖前行的路,面对面的将人搂住,看的周围客人是好生羡慕,却也让言书廖更加困窘。

于敬是故意的,他的不甘心,好比自己饲养多年的宠物让人抢走,明明知道被更好的人家领养,心里虽然祝福,嘴巴还是忍不住调戏几句。

「怎麽了,这有什麽好生气?」男人好听的嗓音麻麻的刺激著右耳,柔软的唇若有似无的点吻。

温热的气息呼在耳廓上,惹得他敏感的甩头挣扎,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一个答应别人的承诺。

言书廖按著对方的肩膀推开男人,他的抗拒来得突然,于敬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那个…庄夏他,不会喜欢我们这样。」

他也真的是太习惯于敬的碰触,知道对方没有别的意思,寂寞的他藉此从男人身上摄取体温,这麽多年来,习惯拥抱,习惯嘴唇以外的亲吻,习惯到就连应该是理所当然的拒绝,说来都觉得有些愧疚。

于敬眉宇一扬,打趣的道:「他都还没让你碰,你就已经开始为他守身了?」

「唉─我的廖书竟然见色忘友。」

前一句话有哪里奇怪,他反驳不来,後一句话竟然真的让他感到抱歉。

多年来对方亲自用行为灌输的观念,让言书廖觉得于敬对他亲腻的举动,大抵上和女孩子间互相牵手的行为相差不远。

比一般人不正经、不知道收敛,又没有节操,却是他珍贵的朋友,他不想拒绝,也就潜移默化的接受于敬甜腻的“安慰”。

男人假惺惺的捂脸哀号,言书廖很认真的回应他,「对不起,但我不想因为这种事情惹他生气,而且换作是我,我也不希望他…」

「什麽叫这种事情?调戏你可是我人生一大乐趣耶!」男人猛地抬头,蹙著眉用正经的表情诉说不正经的话。

言书廖登时一愣,看穿他根本没多在意。

「我要回去了。」转身迈步。

「别生气啦。」于敬缠功了得,几秒钟前言书廖说的话都成为耳边风,他依然故我的紧紧扒住对方不放。

「我没有生气,本来就只打算待一会儿,我还有工作没做完。」之前太过依赖他,甚至打出危险的擦边球,言书廖觉得自己是该露个面让于敬放心。

哪知道男人兴头所至,竟然朝另一侧不带伤的脖子上迅速的一咬!

「啊!」言书廖不可置信的回望。

反射动作的压著可能已经红起来的颈子,他都傻了眼。

「放心,我咬得很轻,等一下就消了,谁叫你见色忘友,不能生气喔。」罪魁祸首在安慰他之馀,还趁机数落他一句。

言书廖很无奈,和于敬较真,他当你在开玩笑;对他生气,他还跟你闹著玩。

偶尔偶尔,会正经个一次,言书廖想想,是他被庄夏狠狠刺伤的时候。

这麽一想,想到男人曾经陪他一起痛,和他一起悲伤,再看这张好看的迷人笑容,他叹了一口气,终是发不了火。

「生气了?」男人弯著上身,轻声问。

「明天如果痕迹还在,你…」言书廖发现,好像也不能对他怎样,又不是小学生,难不成还要切八断吗?

瞧他一副没辙的表情,于敬眯起眼,笑意更深,得寸进尺的在他眼角又留下一吻,「工作加油啊,上班族。」

言书廖低叹,肩膀无力的垂下,看来和男人提出保持适当的距离,根本是天方夜谭。

回程在巷口搭上计程车,他有些担忧的揉著侧颈,离开酒吧时忘记先去厕所照个镜子,好在今晚已经打算睡在公司,他也只能指望真的如于敬所说那般,等一下就消退了。

经过热闹的东区,繁华的夜生活甩在脑後,车外的人潮也变得稀稀落落,就快回到公司,这时外套口袋内的电话响起,看一眼手机萤幕,心脏心虚的猛跳一下。

刚接通来电,另一端的男人马上开口问:「你在哪?」

言书廖一愣,想也没想的就答:「我在公司。」

电话里静悄悄地沉默,男人又问:「你现在在哪?」

隐约察觉到什麽,他的心跳得更快了,「我在…计程车上。」

「你回家了?」

「没有…我现在要回公司。」言书廖自己都知道他说话颠三倒四,先是传简讯表明要加班,电话里一会儿回答人在公司,一会儿又说在车上,讲白点,听在耳里的人都会觉得他是在撒谎。

「我…」他都还没解释,对方已经乾脆的切线。

一个不安的想法闪过眼前,言书廖请计程车开快些,等熟悉的建筑物出现在视线范围,一楼门口旁停靠的进口轿车,吓得他心脏漏跳一拍。

作家的话:
庄夏的男人也敢调戏,于敬,你真是位勇者XD(送你一个大拇哥)




牵手的友谊 090

车上的人从後照镜瞧见他下车,也跟著一脚踏出驾驶座的车门,高瘦的男士带著优雅的笑容,手指大门的说:「庄先生等你一阵子了。」

复合式的办公大楼里,十五楼层的空间共有五间公司和一间休閒会馆,又因为各家公司接待不同类型的客户,出入复杂,老迈的管理员不时打困,根本没在注意进出的人员。

庄夏到来时,靠著一楼摆放的各楼层简介,没有任何阻碍的抵达目的地,只不过他虽然能走到公司门口,还是被需要识别证开启的电子锁挡在门外。

言书廖快速的朝关诗璟点头,飞奔的冲进电梯门内,望著每一层的数字变化都是煎熬。

他说谎了,他骗了庄夏,其实他真的没有做亏心事,但男人前一天才嘱咐的事情,他隔天就没有遵守。

两扇门敞开,言书廖恰好忆起脖子上的印记,想伸手去遮,正如于敬所说,此地无银三百两,於是他又把手放下。

西装革履的男人,靠在“恒星创意整合有限公司”的招牌下,射过来的视线像刀光剑影,杀的言书廖声带重伤,说不出话。

「这麽晚了,还需要出去跑业务?」

看那人百口莫辩的踌躇,庄夏再补一句,「你到底是在公司,还是在计程车上,连这都搞不清楚?」

被责怪的人低下头,刚才不过是一时口误,也被对方讲得像是别有居心,言书廖没不开心,他认为是自己有错在先,「我去找于敬了,只是去见他一面,马上就回公司,所以我搭计程车的时候…」

「呵。」

他还在说话,却让男人的笑声给打断。

冰冰冷冷的眯起眼眸,庄夏的笑容比三尺冰寒还冻,「这麽巧,我也只是来见你一面。」

言书廖马上又发现自己说错话。

脸上虚伪的笑容转瞬消逝,庄夏走到一旁,单手翻开角落的垃圾桶盖,一直拿在手中的塑胶袋,直直的对准桶内。

「不要丢!」都还没搞清楚里头装的是什麽,直觉认为是庄夏特地带给他的,步伐一跨就冲过去抢。

对方明明听见他的叫喊,还是松开手指,言书廖正好抓住袋子的一角,勉强的滑垒成功。

庄夏用眼角瞟他一眼,近距离下一道轻浅的痕迹入了眼,凛冽的眉登时一拧。

毫不留情的伸手用力扯,衣领的第一颗扣子应声爆开,露出侧边的肌肤,直到锁骨都看得一清二楚。

那颗无辜的钮扣在地上翻滚,言书廖吓著了,下一秒他便意识到对方看见什麽。

于敬没有恶意,这真的不算什麽,他也不是没向对方说清楚。

只是开玩笑。言书廖却什麽话都说不出口,如果庄夏身上有女人留下的记号,他或许不会生气,但他会难过。

那真的是很浅的咬痕,庄夏一看就明白是某位该死的混帐明目张胆的挑拨。

尽管如此,他还是气得想给眼前的男人一巴掌。

这时候另一侧已经止血的伤口,反倒成为一帖暂缓的镇定剂,所以纵使他眉头深锁、两侧太阳穴鼓动、抓紧的五指泛白,庄夏终是没有破口大骂,没有对言书廖动手。

用力的甩开皱巴巴的衣领,男人头也不回的走向电梯。

「庄夏…」他胆怯的伸手,手指抖颤的不敢随意碰触对方。

被呼唤的人没有停下脚步,按下按钮,正在待命的电梯左右敞开,言书廖望著男人挺拔的背影,他像被抛弃的孩子,不安的问:「你要去哪?」

还能去哪,当然是回公司,庄夏也是工作到一半,忽然心血来潮的想为对方送上宵夜。

活到这个岁数,交往过这麽多对象,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庄夏都觉得诡异,他连午餐都不会自己买,竟然想到为言书廖服务。

心里觉得不自在,在小吃店买面时却没什麽抗拒,甚至有种幸福的感觉,没想到他满心期待的来,才发现本来应该是属於他的人,跑到别的男人身边不说,还大意的又让人留下痕迹。

这要他怎麽不恼?庄夏走进电梯门内,和对方两两相望,即使言书廖的模样再可怜,还是压不住胸口排山倒海的怒意。

「去找女人。」完美的唇形微张,残忍的解答对方的疑问。

电梯门关上,看著庄夏离开,空洞的眼眸还盯著前方,言书廖愣愣地提著一袋食物,回到办公室。

出门前一起加班的同事不见人影,桌上使用到一半的杯子没有收妥,想必是去附近的馆子吃消夜。

他坐在位子上,打开塑胶袋,里头还有好几个透明的袋子装著各式小菜,其中一包是拌杂酱的乾面,言书廖拆开筷子,安静的夹起面条。

他又未尝不是第一次收到恋人的体贴,就连两情相悦的交往恐怕都是初体验。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庄夏特地为他买来宵夜的这件事情,大概足够让他回味半年以上,可是此刻他满脑子只有男人离去时那句冷漠的话语。自己先让对方失望,庄夏当然能用同样的方法回敬他。

甚至不需要任何理由,那样的条件,那样的男人有复数以上的对象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就像他做别人的床伴时,对方也不是只有他一位炮友。

言书廖心里难受,却不会说出口,一方面安慰自己庄夏只是不负责任的丢下气话,同时又忍不住悲观的开始各种想像。

不是不懂正确的观念,只是歪歪曲曲、泥泞不堪的爱情路走多了,别说连续剧里光鲜亮丽的恋爱,就连生活周遭微不足道的小情小爱,对他而言都是遥远而不切实际的童话。

那是别人上辈子烧香拜佛求来的东西,他不晓得前世造过什麽孽,总没他的份。

作家的话:
专栏的“我想跟你说”想必盗文的人也不会去看,所以我在这边再留一次,那位仁兄录入的时候总会看见了吧!

大多数的作者都不希望别人擅自录入自己的作品,而且还是这种不懂得礼貌打声招呼的人
但是盗文防不胜防,景某也就认了,最让我生气的是,那位把我的文章拿去赚论坛币的人,竟然将牵手的友谊标记成“强攻强受”…强受个你妹啊!!! 
属性分类的“强攻弱受”已经写得那麽清楚!用点心好吗!
哪只眼睛看到言书廖是强受了!?马的你根本没看这篇文吧!
害我瞬间火山爆发!这麽不尊重人的事情拜托少做一点吧!

发泄完毕,求票求支持-v-
是说…我想了一下,他应该直接复制贴上,好像还是不会看到==+




牵手的友谊 091

翻出塑胶袋里所有的食物,一间店的小菜种类大致上也就这些,看是全齐了吧。

这麽一点小钱,料想对庄夏而言不算什麽,但是心意比金重,对言书廖来说对方的举动著实窝心。

想来原本应该是两个人开开心心的一起吃消夜,现在却变成什麽样子了。

言书廖垂下目光,大口大口的吞咽,已经没有心情继续工作,偏偏在这时候他想起一件很重要,却被他遗忘,也不曾听男人提起的问题。

庄夏和严家予分手了吗?

对於想像力早已天马行空般暴冲奔驰的言书廖而言,这不是太奇怪的疑问。

不知道是谁率先扬起爱情是一对一的真爱旗帜,实际上这年头劈腿的人多的是,甚至还有一种人是不相爱,但可以做爱。

恋爱的规则并不受限於婚姻的法律制度,没人规定得先和原配分手,才能物色下一位,更何况他还是位男人,没办法生孩子的男人。

室内明明很温暖,手脚却冷的要命,他放下筷子,食欲全消。

这时候外头传来又急又重的步伐,视线被办公桌的隔板遮住,言书廖拉长脖子,看见意想不到的来客。

男人冷著一张脸,穿过开启的玻璃门,是言书廖进门後没有随手关上,才让庄夏不作停留的朝他笔直而来,怒气冲冲的表情没吓跑人,因为座位上的人还在状况外。

「你到底是怎麽搞的!?」

「我说要去找女人,你竟然继续工作!连通电话都不会打吗!?」

有没有人烙狠话走掉後,却自己走回来,庄夏气得咬牙切齿,还是得厚著脸皮的回头澄清。

没有办法,他怕这个遍体鳞伤的男人就这麽当真了。

言书廖仰著头,和庄夏对望,短暂的沉默後,即使理清对方的想法,他还是没有话说。

“别看其他人,别找别的人”,现在的他还学不会将这些话语说出口。

就像家暴事件中的受害女性,即使往後再婚嫁到好人家,哪天先生一个发怒不小心摔破杯子,她仍会反射性的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习惯,是一种烙印在肌肤上的印记,即便硬是用雷射消去,留下的疤也需要好几年的时间才会逐渐淡去。

看见他试图逃避的目光,庄夏的眉头皱得更深,一把扯过他的衣领,发狠的将人从椅子上腾空拉起,言书廖还没来得及害怕,双唇便被强势的堵住。

近乎窒息的吻,舌头滑进口腔,粗暴的交缠搅动,言书廖的上衣被拉扯至变形,缺氧般双手挣扎著抓紧男人的臂弯,庄夏就是那片汪洋大海中唯一能够依靠的浮木。

好长一段时间的深吻,他被吻到半蹲的双腿发软,脸颊染成一片红霞,庄夏终於放过他,又使力的将人推回椅子上。

滚轮的办公椅因男人粗鲁的动作向後滑动,屁股终於坐在位子上,发抖的双腿也踏实的踩著地面,言书廖偷偷拭去嘴角的唾液,胆怯的瞄一眼站直身板的庄夏。

男人幽暗的双眸不快的盯著他。

「你…」你以前到底都跟什麽样的男人交往?

庄夏欲言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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