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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之迷宫洛无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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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天,楚向宁的精神总是很差,经常胸闷气短,饭也吃不下多少。早上起床的时候,总要适应半天,站起来过快就会头晕。罗劲松将手边的事全部放下,一心一意看着向宁。
        周末的时候,罗劲松载着向宁去看望了楚妈妈。楚妈妈依旧拉着向宁亲热地叫着:“敬川,敬川,你好久没来看我了。我都快忘了你长什么样儿了。”
        楚向宁帮妈妈捋了捋额角散乱的头发,无限柔情地说:“我这不是来了嘛,分开久一点,让你多想我一点。” 
          
        楚妈妈甜甜地笑了,很快又撅起嘴巴:“还有我们的小安安呢,我也好久没见到他了。你说过如果我乖乖吃药,就带我们一起去吃大餐的。”  
         
        楚向宁的脸上飞过一丝酸涩,又很快被强撑出来的僵硬笑容所代替:“可是医生说,你的病还没好啊!放心吧,大哥很乖,他……也有很多话想对老妈说呢。他告诉我啊,等妈妈的病好了,什么都想起来了,他会亲自来陪你说话,告诉你他有多爱你的。”
             
        一阵风从窗口吹进来,扑到那对孤单的母子身上,仿佛一个看不见的拥抱。楚妈妈迎着风,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从罗劲松的角度看过去,楚向宁的衣服被风卷起,空空荡荡盖在身上。那衣服本是合身的,只是人瘦了许多。一阵心疼,赶紧移开目光。 
          
             
        出了疗养院,罗劲松努力寻找话题宽慰楚向宁:“干妈的身体看起来很硬朗,你可以放心了。”
        楚向宁无奈地笑笑:“可惜还是记不起我来。”
        罗劲松想了想:“那又怎么样,她叫你敬川,你现在依旧是她心里最爱最亲的人。”
             
        行到路口,楚向宁说有些头晕。罗劲松怕他是身体不适而晕车,便将车停在路边,取了水给他喝,然后轻轻帮他按摩着胸口。 
          
        人行道上,一对年迈的老夫妻,正搀扶着蹒跚前行。两人的目光追随着那对老人,直到他们消失在视野里。罗劲松感叹说如果自己也能这样,和二胖一直生活在一起,等到老了的时候,就这样彼此搀扶着,真好。 
          
        楚向宁也说,真好。     
             
        罗劲松一时动情,竟有种飙泪的冲动,他赶紧将头转向一边,假意撸头发,借机将眼角的泪珠擦掉。谁知这一丢脸的瞬间到底没逃过楚向宁的眼睛,向宁笑他道:“罗劲松你不至于的吧!人家说啊,老泪纵横老泪纵横,说的就是你吧?” 
          
        罗劲松调侃道:“我是从那老太太皱巴巴的脸上,看到了你未来的样子,吓得差点哭出来的。”
        楚向宁不理会他,淡然说道:“就怕我活不到那个时候了。或者,即使我能活到那个岁数,也绝对没力气搀扶你了。” 
          
        罗劲松一拍胸脯:“放心,我强壮着呢,到多大岁数,都背得动你。只要你的体重不变回到肉球二胖的水平。” 
          
        楚向宁瞪了她一眼:“得了吧,你比我大那么多,等我老了,你早朽了。”
        罗劲松想了想,豁达地说:“那能咋办,努力活着呗。反正二胖子不死,我一定不会先死。”
             

      遗言  几天之后,监狱方面交还了楚向安的遗物——几本书籍,一些旧的信件,以及杂七杂八的生活用品。 
          
        信大多是季临写给他的,也有几封是他写给季临,却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来得及寄出的。书籍都是音乐方面的,很新,几乎没怎么翻过。其中一本书里,夹着张照片,正是当年大家一起去日本,在富士山下所照的那张。照片背后,寥寥草草写了几行字:爱我吗?我双手沾满鲜血,你也一样的罪恶!相爱?如果有天,地狱相见,再说爱吧! 
          
        除此之外,再无只言片语。     
             
        楚向宁思前想后,最终打了个电话给陶桃,让她帮忙将信件和照片转交给季临。陶桃匆匆而来,看样子有些疲惫,没说上几句就急着告辞回去。她说季临哥仿佛变了一个人,非常暴躁,经常因为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就情绪失控大吼大叫,还到处联系,说是要查楚向安的真正死因。陶桃幽幽叹着气:“我们都劝他说向安哥是自杀的,可他就是不信,我们一说这事儿,他就跟我们发火。跟外公舅舅也是,都吵了好几架了。” 
          
             
        晚上罗劲松回到家已经八点多,钟点工做好的饭菜早已经冷掉了。见楚向宁却一直等着他,没有先吃,罗劲松赶紧换了衣服,将菜放在灶上热起来。两人如平常夫妻般,一个端菜,一个摆放碗筷,温馨而默契。 
          
        吃饭的时候,楚向宁忽然想起陶桃的话,便放下筷子对罗劲松说:“今天陶桃来过了,我让她把我哥的东西带走了。听她说,大临哥怀疑我哥不是自杀。其实我也很不解,你说我哥都进去这么久了,要说想不开,早就出问题了,为什么会一点征兆没有的,就这么自杀呢……”
        说着抬头去征求罗劲松的意见,却发现对面那人低着头机械地往嘴里填着饭,眉头紧锁,很明显心思在别处,根本没听见向宁的话。楚向宁“啪”地拍了一下桌子,吼道:“罗劲松!”
        罗劲松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声点名吓了一跳,赶紧抬头挺胸瞪大眼睛看着楚向宁:“啊?”
             
        楚向宁手里抓着一根筷子,叮叮敲了敲菜盘:“吃菜,吃菜,别光低头扒饭!”
        “哦。”罗劲松听话地夹了老大一筷子菜,菜汁点点滴滴撒了一桌子。楚向宁又十分不耐地拿筷子敲了敲罗劲松的手:“急什么,又不跟你抢!”
        罗劲松知道楚向宁有轻微的洁癖,看不惯这些乌七八糟的场面,赶紧拿了抹布去擦,一不留神,袖子拖到了桌面上,菜汤油渍染了个遍。 
          
        楚向宁实在看不下去了,一副嫌弃非常的表情,拿筷子尖指点着罗劲松:“你你你!”
             
        罗劲松一通手忙脚乱下来,竟然一扫刚刚脸上的阴郁之气,嘿嘿乐了起来:“胖,你还别说,被你这样又管教又唠叨的,我还真找着点老夫老妻居家过日子的感觉来,幸福感油然而生!”
        楚向宁大眼睛一剜,很快又缓和下来,略有得意地说:“别扯那没用的了。现在可以说说了吧,你一回来就心事重重的,是塌了多大片天啊?”  
         
             
        “天没塌,离塌还远着呢。”罗劲松嬉皮笑脸地说,“就算天塌了,也有我这个高人帮你顶着,保证砸不着我们二胖子。” 
          
        楚向宁白了他一眼:“一活泛过来就不是你了!”随手将脏碗碟放进水池冲洗了起来。
        罗劲松赶紧起身,粗鲁地把楚向宁从水池边拉开,推到一旁,自己动手洗起碗来。边洗边一五一十汇报道:“记得上次在地下车库那事儿吗,是个叫刘竞的人干的。现在市里那个叫蓝城的环保项目正在招标,我和他都算是最有实力的竞争者,彼此都恨不得把对方踩下去。从事这样规模的项目,公司必须有专业资格。我们花费了很多时间,物色到一家外地的科技公司,打算全盘吞下来。谁知谈到差不多了,竟然被刘竞那小子横插一脚,节外生枝了。”
        楚向宁安静听完,轻笑了一下:“怪不得一脸的官司,原来是在外头受了窝囊气。这项目好像是大临哥负责的,我也有所耳闻。听说需要的资金投入十分庞大,审核手续也极其繁琐。罗氏从前没接触过这个领域,贸然出手很有风险啊。想必那个刘什么也是一样吧。既然两家的目的手段这么合拍,为什么不考虑合作呢?” 
          
        罗劲松摇了摇头:“我和那家伙结怨结太猛了,就算我去找他,要跟他分久必合,恐怕他也会将我当成给鸡拜年的黄鼠狼吧。” 
          
        楚向宁夸张地用鼻子嗅了嗅:“不臭,顶多是狐狸。说不定呀,刘什么现在也是和你一样想法呢。你们这些奸商,不是都秉承‘利字当先’嘛,什么时候也学会记仇了。”
        这虽是开玩笑的话,罗劲松倒是很认真地想了一阵,随后探寻地望向楚向宁:“你还别说,我真该杀上门去给刘兔子拜个晚年,震慑震慑他,顺便探探风。”
        楚向宁翘起嘴角,大眼睛飞快地眨了眨,表示对罗劲松无条件的支持。罗劲松情不自禁对着向宁漂亮的脸蛋“吧唧”狠狠亲了一口。 
          
             
        楚向安的事发生之后,杜俊华一直心情很沉重。他与向安年纪相仿,从小一起学琴,起居相伴。中学,高中,大学,念的都是同一所,几乎形影不离。每每一个有了进步,另一个会更加用功,奋起直追。一个得了奖,另一个也会想尽办法迎头赶上。互为目标,互为影子,一路追逐行来。
        突然有一天,一个不在了,另一个失去了赛跑的对象,变得孤独起来。
             
        他连着好几个晚上,约程榆出来彻夜饮酒,他觉得有满肚子的话想说,又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说的是什么。等喝醉了,可以畅所欲言了,却又只剩下无尽的惆怅和寂寞。于是反复念叨着:“另一个我死了,现在我变成一个人了。好孤单啊,总是一个人……”
        话听在程榆耳朵里,却成了赤|裸裸的“需要”和“渴望”好几次,两人在夜色浓重的街头肆无忌惮地长吻,然后相拥着回到程榆的公寓,激情缠绵到天亮。
        每次醒来,杜俊华都懊恼不已。可是醉后,又再次上了程榆的床。说白了,维系着他们关系的不是爱,也不是酒精,其实是两个内心孤独而胆怯的人需要互相取暖罢了。
             
        这天从程榆家出来,正碰见一个人走在路上的夏桥。杜俊华不理会脸色发绿的程榆,径直走上去打着招呼:“桥姐,真巧。到这边儿是来办事吗?”
        夏桥茫然地抬起头,向杜俊华的方向看去,好半天,眼神才聚焦在杜俊华脸上,嘴里愣怔地重复着:“真巧,到这边儿……”她梦游般迷蒙地四周望了望,自言自语,“到这边儿来干嘛呢?为什么来这儿……我忘了。” 
          
        杜俊华觉察夏桥的情形很不对劲,关切地问:“桥姐,你是不是没休息好啊,我看你精神很差,要我送你回家吗?” 
          
        夏桥迟缓地摇了摇头:“不要回家,我不想回家!我自己走走,走走就好了。”
        杜俊华忽然想起什么,询问道:“向安的事你知道了吗?葬礼定在二十三号,小弟的意思是一切从简,只咱们这些人去送一程就够了。那天要我去接你吗?”
        夏桥忽然惊恐地叫道:“我不去!我为什么要去,我谁也不想见到!一个个都不想见到!”
        面对夏桥这反常的举动,杜俊华有些发懵,不知道短短几日在夏桥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事。想关心几句,又怕说错话反倒刺激了夏桥。程榆早已不耐烦,走到杜俊华身后扯了扯他的袖子。
             
        就在这时,身后的行人一阵骚动,一辆助动车失控冲上了人行道,直直撞了过来,人群慌乱地避闪着。 
          
        杜俊华不假思索,上前一把抱住夏桥,向旁边躲闪过去。原本站在他身旁的程榆则躲闪不及,被助动车带了一跤,摔在水泥路面上,膝盖和手肘擦破好大一块皮,渗着血丝。杜俊华完全没心思留意这些,只拉着夏桥的手上下打量:“桥姐,没伤着吧?”
        程榆赌气坐在地上,对流着血的伤口不管不顾,倒要看看杜俊华什么时候才会想起他。谁知夏桥受了惊吓,忽然如梦初醒般抱住了杜俊华,低声压抑地哭了起来。
        程榆冷眼望着这一幕,良久,自嘲地鼻子哼了哼,在众人的围观中站起身来,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周末晚上,楚向宁刚上床准备睡觉,手机忽然响了。拿起一看,是季临打来的。向宁犹豫片刻,接起电话冷冷说了声:“喂?”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语气尴尬地说:“向宁,是我,大临。”
        楚向宁淡淡说道:“找我什么事?”     
        季临磕磕巴巴地询问:“你那个……最近……好吗?”
        楚向宁深吸一口气,略有不耐地说:“很好。如果没别的事,就挂了吧。”
        “等等!”季临大声叫住他,“我想问你,那天,呃……在湖滨度假别墅,你那件白色的衬衫……是夏桥给你换的吗?” 
          

      夏桥  深夜,月亮隐没在厚重的乌云之中,街道上弥漫着氤氲的薄雾。夏桥像个游魂似的,飘荡而归。楼道里的感应灯经年日久,早已布满尘埃,勉强散发出污浊而昏暗的光。
        老式公寓的六楼,爬上去有些吃力。拾级而上,灯光将影子拉扯得长而凌乱。一步一步,回家的路途似乎在一直延伸,总没有尽头。 
          
             
        终于喘息着捱到了顶楼,一个漆黑的身影居高临下站在那里,脚下是成堆的烟头。那人抬起面孔,低沉地叫了声:“夏桥。”声音在空荡的走廊中嗡嗡回响。
        夏桥一愣,循声望过去,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先是震惊,而后是恐惧,又很快换上了不知所措的微笑,怯怯地说:“你来了……进去说吧。”  
         
             
        “咔哒”钥匙插|进锁眼,夏桥带着不速之客步入了她的小屋。
        夏桥的屋子是租住的,陈设十分简单,都是房东的旧家具,自己什么都没添置。不知是没心思布置,还是随时打算离开,整个屋子毫无生活的气息。
             
        来人是季临。夏桥将他让到沙发上坐下,自己翻找出水壶打算烧水泡茶。这样的安静相处,从前常有。只分别了半年多,竟变得如此陌生,让人惴惴不安。
        拿出茶杯,仔细洗好,茶包只有速溶的,放进杯子时将纸签小心缠在杯把上。仿佛这是个仪式般,一步也不肯马虎。水咕嘟咕嘟响起来,沸腾着冲入,茶色从杯底翻涌上来。热气熏蒸得夏桥一阵恍惚,此地何地,今夕何夕…… 
          
             
        结果那茶放凉了,季临也没喝一口。两人相对而坐,久久沉默。为了掩饰内心激荡的情愫,夏桥从茶几上拿起个苹果,用水果刀仔细地削起来。季临看着刀刃在灯光下一闪一闪,有些入迷,缓缓说道:“你恨的是我,为什么要去害向安呢?” 
          
        夏桥的手一抖,割出一道口子,血珠忽地涌了出来,赶紧握拳捏住伤口,目光闪躲:“我没有害他。都是他咎由自取的。我只是把发生的一切如实告诉他而已。”握拳的手止不住颤抖,大临,我不恨你,我是爱你啊! 
          
             
        季临很疲倦地向后仰倒,一字一句地问:“那向宁呢?他有什么错?为什么把他牵扯进来?”
        夏桥慌张地摇了摇头,无言以对。季临冷笑:“是你在我的酒里下了药吧?也是你故意弄脏向宁的衣服,给他换上向安常穿的衬衫来迷惑我的。还有那天的电话,我仔仔细细回想过来,不正是前些年一起过生日的录像中剪切出来的嘛!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阴险而恶毒的女人!向宁是咱们一起看着长大的,‘桥姐桥姐’的叫了你十几年,他还有病,你怎么忍心!”
             
        夏桥痛苦地皱起眉头,忽然提高音量反驳道:“我阴险?我恶毒?和你们比起来,我简直是世上最大的蠢材和傻瓜!下药,迷|奸,陷害、欺骗,这一切一切的手段,不都是你们先用在我身上的嘛!难道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要把楚向安摆放在高高在上纯洁神圣的位置!”
             
        “好,好!”季临恶狠狠地点着头,“我对不起你,向安也对不起你,所有人都对不起你!可是向安已经被判了刑,他要坐十五年的牢,我要背负良心的谴责十五年,我们都受到惩罚了,你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让他死才甘心!” 
          
             
        夏桥极力忍耐着,不想被季临看到自己脆弱慌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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