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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劫作者:尼罗-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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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洋楼是巴洛克式的,玻璃窗也不例外,中央的小窗格子嵌了五颜六色的彩玻璃,阳光向内一照,在马从戎的脸上投射出了一副缤纷的七巧板。人在二楼,可以将楼前的草地一览无余。草地在他到来之后,被看房子的园丁仔仔细细的修建成了一副绿地毯,两只狼狗很守本分的趴在草地边缘,懒洋洋的吐了舌头要打瞌睡。一名便装青年双手插兜,在门房的阴影中来回的溜达——从北京带过来一大队亲信,如今脱了军装,被他当成家丁养着。洋楼后头还有个象征性的小花园,法租界寸土寸金,他能住进带着小花园的宅子里,本身就是一桩惹人注目的豪举,所以家里有人,有枪,有狼狗。一早一晚的,他的人必会带着枪和狼狗,兜着圈子巡逻一次。
  屋角立着一架电风扇,悠悠的小风吹拂了他长袍的一角。剥了一粒巧克力糖送进嘴里,想起大爷正在逃窜,他心里也是有点不是滋味——倒不是怕霍相贞逃窜到天津和他算账,中国兵进不了法租界,就算霍相贞单枪匹马的来了,他也怕得有限,至多是挨顿暴打罢了,又不是没挨过。他料想霍相贞不能杀了自己,为什么不能杀,他也说不出具体的理由,总之他认定大爷对自己是有感情的,而且大爷对钱没数,一辈子没因为钱和人急过。
  那一夜离开霍府的时候,他是暴怒着走的。连夜抵达天津之后,他的手还在抖,越想大爷越生气,想起来的全是坏处,比如刚挨的窝心脚。如今怒意消散了,他再回首往昔,却又把对方的好处一桩桩的捡了起来。捡到最后,他觉出了寒意,不是自己冷,是替大爷冷。
  他承认自己是太狠了,自己把大爷给欺负了。但是让他离开他的安乐窝往战场上跑,那他也还是万般不愿。他这么年轻,这么富有,他可舍不得死。
  马从戎天天想着霍相贞,身体陷在最新式的大沙发里,他想得一动不动,纯粹只是“想”。只有“想”最安全,他如今连家门都不爱出。脑子里的思路稍稍的有一点乱,他需要一点一点的拨乱反正。他是凭着理智过日子的,他不能乱。乱大发了,他怕自己会一时冲动跑出法租界,丢了好好的日子不过,去跟着霍相贞“逃窜”。
  他不能逃窜,他每天都要洗澡,单薄的丝绸衣裤也是一天一换,月末必定要请最高级的白俄理发匠收拾自己的脑袋。如今这种天气,一天若是不吃三顿冰淇淋解暑降温的话,那可怎么活?水果没冰镇过的话,能吃吗?从软底拖鞋中抽出一只赤脚,他向后仰靠着翘了二郎腿。在电风扇送出的轻风中动了动脚趾头,他斜眼去看窗外的艳阳。这个天气,昼夜穿着鞋袜长途跋涉,那得是什么滋味?
  吹着小凉风晾着脚丫子,马从戎唉声叹气的舒服着。对于大爷,他这回真是“不伺候”了。


  95、时务

  一队汽车在骑兵的护卫下直入天津,停在了督理公署的大门外。卫兵跳下汽车踏板,侧身立正打开车门。一身戎装的霍相贞下了汽车,第一眼看到了大门外的安如山。
  安如山先向他行了个军礼,然后上前几步,低声说道:“能到的都到了。”
  霍相贞一点头,然后带着安如山大踏步的走入了公署。大会议室中稀稀拉拉的坐了几个人,见他进了门,当即起身问候。霍相贞径直坐到了主席,抬起双手做了个下压的动作,示意众人落座。
  于是,目前依然肯效忠于他的军长们,一个个的又坐回了原位。
  北京已经失守,张老帅乘坐专列想要出关,半路又遭了日本人的炸弹。挨了两天之后,天津得到了张老帅的死讯。这下一来,连霍相贞都慌张了。这几年一直是张老帅总揽大局,老帅就是政府,就是下面这些军头们的主心骨。老帅一没,他们的政权算是彻底的散摊子了。
  霍相贞素来是对事不对人,安如山和他相反,是对人不对事。什么是独裁什么是革命,他全不懂,也懒得学,反正只认霍相贞,不是讲究“一臣不事二主”,而是觉得霍家两代人对自己都够意思,人家够意思,他就也得够意思。这个时候他要是不够意思的话,那就太不够意思了。
  空空荡荡的大会议室里,坐着有数的几个人。老帅都没了,老帅的兵也开始往关外撤退了,余下的直鲁联军是打还是降?
  霍相贞心里隐隐的有个未成形的主意,但是并不发言,只让下面的众军长们各抒己见。军长们都是粗人,都有大嗓门,也都很激动。有人主和,也有人主战。主和的人自然是能讲出道理的,主战的人也并非胡说八道。孙文雄位列其中,虽然是个师长,但是因为手里兵多,所以底气很足,侃侃而谈:“你们别那么怂行不行?怎么就不能打了呢?最起码,天津还在咱们手里吧?如今这个时候,粮草不成问题吧?光着膀子也冻不死人吧?咱们把防线一拉,就跟他们硬扛,不信扛不过他们!”
  此言一出,立刻有人嗤之以鼻:“老帅四十万大军都败了,凭你姓孙的能守住天津?哼!”
  孙文雄气冲冲的扭头面对了霍相贞:“大帅,我表个态,反正我是不想投降,表态完毕,没了!”
  霍相贞正襟危坐,对着孙文雄一点头,然后环视了前方诸人:“大家的意见呢?都说说。”
  会议室中先是嗡嗡隆隆,片刻过后,音量放大了十倍,变成轰轰隆隆。军长们各有各的道理,乱糟糟的吵成了一锅沸粥。
  散会之后,霍相贞和安如山单独进了一间办公室。门窗全被卫士把守住了,霍相贞低声说道:“老安,你去给革命军发电报,问他们还接不接受咱们投降。”
  安如山怔了一下:“大帅,您不想打啦?”
  霍相贞沉默了片刻,然后答道:“要是接受的话,想走的就让他们走,我不拦着。”随即他又笑了一下:“这帮大家伙,各有各的主意,我拦也拦不住。与其等着他们临阵倒戈给我一枪,不如早早的和他们分家。”
  安如山盯着他追问:“那您呢?”
  霍相贞在写字台后的皮面沙发椅上坐下了,压得沙发椅“咯吱”一声响:“老安,我不投降。让我把手里的枪给别人,让我的兵跟别人走,我不服。”
  隔着一张写字台,安如山叹了口气:“大帅,得了,别管他们了。那帮东西们一贯是能吃不能打,早就成了咱们的累赘,现在情况危急了,咱们还得给他们找退路?他们是咱们的爸爸?再说咱们对面是什么人?是他妈的连毅和顾承喜!向他们发电报求降?咱还丢不起那个人!现在咱们应该想方设法的多弄粮食多弄钱,天津要是也不行了,咱们就往东退,想法子出关。”
  霍相贞深深的点了点头,双手一按台面起了身,他绕过写字台往外走:“老帅一出事儿,我就有点儿悲观。老安你说得对,咱们手里还有好几万人呢,大不了往东退,怎么着还杀不出一条活路来?”
  安如山对着天津市的商会下了手,开始通过商会索饷;商家们不敢不给钱,因为害怕饿极了的大兵会进城烧杀抢掠。霍相贞也向各国的领事发了信,说是自己的兵没饭吃了,逼着洋人们也出点血。天津的空气瞬间变得极度紧张,侨民们甚至吓得要逃。法租界内的马从戎偶尔出门,总能看到一队一队的法国驻屯军在街上齐步走。
  “还要继续打?”他坐在汽车里看街景,不知为何,恨得抓心挠肝:“这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与此同时,城外又开了战。震天撼地的炮声连响了三天,到了第四天的清晨,马从戎躺在床上看报纸,得知直鲁联军已经撤出天津了。
  阅读新闻的时候,外面正在下大雨。大雨点子密集的拍打了窗户,让马从戎感觉自己像是躲在了一只温暖安全的罐子里。读一段新闻,看一眼窗外,他不知道霍相贞又“逃窜”到哪里去了。
  雨这么大。
  同样认为雨大的人,是顾承喜。
  顾承喜乘坐了一辆烟熏火燎的汽车,率先带兵进了天津市区。雨太大了,往上看是万箭穿身,往下看是一地白烟;大到极致,雨都不像了雨。
  他把霍相贞打败了,可喜可贺可悲。
  他要的是平安,不是胜利;可老天爷只给他胜利,不给他平安。平安逃得多么仓皇,把满载弹药的装甲列车都丢在了火车站——这不识时务、不可救药的傻东西!
  紧随其后进城的人,是连毅和白摩尼。连毅坐在汽车后排,在隆隆的雨声中翘了二郎腿。单手握着根半软半硬的指挥鞭,他一边哼着白摩尼常唱的《苏三起解》,一边用鞭梢和着节奏一下一下敲打了手心。及至唱完最后一句,他用指挥鞭一捅身边的白摩尼:“儿子,多久没回天津了?”
  白摩尼背对着他趴了车窗,望着大雨没理他。
  大规模的战争仿佛是暂时告一段落,而在离津追击直鲁联军之前,顾承喜换了便装进入法租界,毫无预兆的拜访了马从戎。
  凭着两人的关系,如今终于见了面,应该是喜笑颜开一团和气的。然而和气的确是和气了,双方在客厅中相对而坐,脸上除了“和气”二字之外,其余的表情都是时有时无,似乎全有些手足无措。
  马从戎是识时务的,对顾承喜一口一个“顾军长”。面孔挂着一层笑的面具,他照例还是能张罗,说天气,说温度,让人去切凉西瓜——今年的西瓜好,个顶个的甜。顾军长深表同意,也说西瓜甜。西瓜端上来了,马从戎亲自递给了他一瓣,又说可惜前一阵子下大雨,经了雨水的西瓜,滋味恐怕会受影响。顾军长依旧同意,承认西瓜会变得越来越不甜。
  围绕西瓜的滋味,两个人把文章做绝了,可惜不是瓜农,没法子再更深入的探讨。在提出下一个话题之前,客厅里奇异的沉默了一瞬,随即顾承喜沉吟着开了口:“秘书长,你……你有没有大帅的消息?”
  马从戎用一条雪白的湿毛巾擦着手:“完全没有。”
  然后他把毛巾一放,好像是生出了一点烦躁的意思:“顾军长,你不要以为我是在庇护大帅,有话不肯实说。老实告诉你,我和他已经掰了!现在形势都明朗到这般地步了,他还死守着他那一点资本不肯放。我劝他几句,他反倒踹了我一脚。当然,我并不是没挨过他的踹,但是让我挨踹可以,让我陪着他往绝路走,那就不对了嘛!是不是?”
  顾承喜微笑着点了点头:“秘书长这话说得对。”
  同时他在心里道:“操你娘的,他还给你挡过一枪呢!”
  马从戎说到这里,把话往回一收:“顾军长现在是新政府的人了,位高权重,说话有分量。要是有机会的话,还要求你想办法保护保护大帅。虽说我在他身边就是个出气筒,但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怎么着都还是有点儿感情。所以顾军长把先前的那些恩怨都放一放,权当是给我个面子,哪天真要是打进他的大本营里了,缴他的械,别伤他的人,好不好?”
  顾承喜笑道:“那没问题,秘书长放心吧!”
  马从戎把香烟筒子递向了他:“对了,你和白少爷怎么样?当初兴师动众的,你们闹出了多大的风波!”
  顾承喜抽出了一根香烟,马从戎又划燃火柴,双手捧着火苗送到了他的面前。顾承喜心安理得的在他手中吸燃了香烟,然后笑了:“也掰了!”
  马从戎一挑眉毛:“哟!那白少爷现在干什么呢?”
  顾承喜喷云吐雾的答道:“他……瞎混呗!”
  马从戎很安详的笑着,懒得多问白摩尼。他不恨白摩尼,现在也不便幸灾乐祸,只是觉得白摩尼很烦人,滚到天边才妙。
  顾承喜在马宅啃了几块西瓜,抽了几根香烟,又吃了一顿很精致的晚饭。竖着耳朵提着精神,他将马从戎的话语去芜存菁,想要找出霍相贞的蛛丝马迹,然而忙到最后告辞离去了,他屁也没有提炼出一个。
  马从戎谈笑风生的把他送到了大门口,又目送了他的汽车远去。命令保镖把院门关严了,他独自回了楼上卧室,反复推敲着顾承喜的来意,又把自己这半天所说的话回忆了一遍,检查是否有纰漏。
  他怎么不知道霍相贞在哪里?凭他守着大爷这么多年,凭他秘书长的面子,凭他对霍相贞的了解,他什么不知道?霍相贞不会丢了军队自己跑,军队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懒洋洋的躺上了床,他吃多了,所以有些昏昏欲睡。闭了眼睛想着心事,他不由自主的真睡着了。朦朦胧胧的,他看见了安如山。安如山一身烟尘一身血,带着一队兵在荒野里走。他见了,心中一喜,当即三步两步的跑上前去问道:“安军长!大帅呢?”
  安如山扛着一杆破步枪,理直气壮的告诉他:“大帅死了。”
  他睁大眼睛看了安如山:“死了?”
  安如山一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死了,死在战场上了。”
  他抬手抓住了长袍两侧,声音开始颤:“死了……人呢?”
  安如山似乎是忙着赶路,迈步又向前走:“埋了。”
  他急急的开始追:“埋了?这就埋了?你把他埋哪儿了?”
  安如山走得飞快,转眼间前进出了老远:“忘了。”
  他落在了后面,怎么追也追不上。想着大爷就这么没了,无论好坏,往后都再也瞧不见了,他一下子流了满脸眼泪。望着安如山一行人越来越模糊的背影,他拔腿就撵,一边跑一边撕心裂肺的拼命喊:“安如山!你他妈的给我回来!到底把人给我埋哪儿了?你给我个准地方啊!大爷英武了一世,现在没了,你就随便给他刨了个坑?你对得起他吗?”
  他喊劈了嗓子,双脚也乱了步伐。一个踉跄摔了个大马趴,他眼看着安如山是绝对追不上了,于是爬起身向后转,又踏上了安如山的来路。怎么就死了呢?怎么能说死就死呢?他不奢求着能得到完完整整的大爷了,可是老天哪怕给他留个瘫子傻子也行啊,怎么一口气都不给留?最后一面都见不上?
  马从戎跑着跑着,忽然跑醒了。
  他是侧身躺着的,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当真流了满脸的泪,连枕头都被打湿了一小块。一个激灵坐起身,他问自己:“是不是真死了?”
  抓起枕巾擦了擦眼睛,他伸腿穿拖鞋下了床,同时告诉自己那只是个梦,要是人真死了,必定会有消息传出来。忽然记起了霍相贞的所有好处,他想自己不能眼看着霍相贞死,趁着对方还是活的,他须得把这头活驴弄回来!自从进了法租界,他没有一天是真正舒心的。看来光是有钱还不成,还得有大爷,哪怕大爷是属螃蟹的,一贯横着来。
  迈步走向门口,他要打电话去联络他的旧部下。一脚跨过门槛,他手扶门框又迟疑了:“真去?”
  短暂的迟疑过后,他继续向前走——去吧,最好是能把他劝回来,劝回来之后往租界地一藏,革命军拿他也没辙。
  劝不回来,看他一眼也是好的。万一他真死了,以后可就再也看不到了。
  马从戎家中安装了好几部电话,每条线路都各有对象。端端正正的坐在电话前,他一手握起了话筒,同时感觉自己很疯狂。他是从来不疯狂的,偶尔感情用事一次,他几乎有些怕。


  96、燕山

  霍相贞坐在一块高高的大石头上,双臂向下垂了,横握着一根指挥鞭。四面八方全是崇山峻岭,延绵着无边无际。
  他带着他的兵,一路退进了燕山。
  上午刚得的消息,开往秦皇岛的三辆装甲列车半路全被拦截了,三辆列车中的白俄士兵也全部被俘。先前一直吵着要往关外撤,其实他心里明白,老帅的继承人少帅,根本容不得直鲁联军往东北涌——几万人马,如狼似虎,单是所需的粮饷就了不得,一旦再闹了事,谁能弹压?
  不出关就没路走。霍相贞远眺了苍青起伏的山脉,长久的不发一言。何等天高地阔的一个大世界啊,然而竟无他的立足地。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他年纪轻,不想死,可是摆在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作人杰,二是为鬼雄。天生命定的路,只能二选一。
  大太阳煌煌的照耀了他的头脸,他昂首眯了眼睛,眯出两道乌浓的睫毛。阳光太刺眼了,简直要让他流泪。脸滚烫的,泪却冰凉。抬手飞快的一拭眼角,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哭。从来不哭,不会哭了。
  胸腔里总是活动着一点鬼似的痒意,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让他狠狠的咳嗽一阵。拎着指挥鞭站起身,他第一次感觉到了腰间手枪的分量。先前他总像是力大无穷,单手开冲锋枪都不在话下,可如今不知是怎么了,居然会被一把手枪坠歪了身体。用一副肮脏的白手套堵了嘴,他强打精神的昂首挺胸了,轻轻咳嗽着迈了步。
  绕过大石头往后走,他在一片林子后头和几名卫士会合。一口一口的咽了唾沫,他极力想要把气喘匀。混在卫士中的安德烈歪着脑袋,很认真的看了看他的脸。柔软的嘴角动了一下,安德烈犹犹豫豫的没说话——中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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