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十年一渡作者:芥末君-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赵叔也来劲儿了:“你也别着急。小施这就是害羞。一准有是姑娘了。”说着,赵叔掰着指头数起来,“前些天那个谁,就小周那个女同学,可不是看上小施嘛,结果啊,约小施,人二话不说就拒了。大副你想想,小施以前是这个德行不?就是不喜欢,那也得给人几分面子啊,这么简单就拒了,肯定是有了。再有啊,你看小施天天跑去打电话,一打就是两个钟头,显然的,异地恋啊!哎,大副,你前阵子去北京做手术,是不是小施他女朋友接待的?那种大医院诶,我们怎么排得到!”

    大副打了个哈哈:“哪儿啊,是小施的朋友帮的忙。”

    “朋友什么,这年头,还真有富贵朋友不嫌穷啰?”赵叔摇摇头,一点不信,“依我说,那肯定人姑娘看上小施了。小施这么帅,又稳重,多讨女孩子喜欢哟,不像我家那个……唉……”

    施以永勉强笑了笑,抬眼去窥大副的脸色。大副仍旧在笑,跟着赵叔把话题转到了小赵身上,看不出端倪。

    眼看要到九点半了,施以永催着大副去睡觉,赵叔也搬起小板凳回房间去了。

    大副磨磨蹭蹭进了房,直往外瞅,确认管理员不在了才开口问:“小施啊,我问你,在北京那个月,你跟李斯谚是睡一起的?”

    施以永点点头。

    “他……小李有没有对你……”大副皱着眉找合适的词。他擅长骂架,但对于李斯谚这么个对他胃口又于他有恩的小青年,那些词儿显然都不合适,“唉哟,你就说,他是不是占你便宜了!”

    施以永脸上抽了抽:“没有。”

    他转身给大副数好了晚上的药,又倒了杯温开水放着,然后面对着大副,很认真地回答:“李斯谚不是那种人。”

    “哦……”大副挠挠头。他本该安心的,却怎么着,觉得自家小子有点难过?

    等大副屋里熄灯了,施以永才放下胸中那颗提了这么久的心。

    原来面对熟悉的人的质疑,竟然是这么可怕的一件事。

    他想着李斯谚在那个叫“毓玉”的女孩子面前说的话。

    他知道李斯谚只是在打发那个女孩子,不让她将两人的事说出去而已。

    这样而已,也足够让施以永动心了。

    他将手伸进枕头下,轻轻摩挲着那张照片,心里下了个决定。

    三十三

    接到李斯谚的电话时施以永在金店。他原先没注意手机,兀自数好钱递给师傅,还是金匠师傅听见响动,提醒了施以永。

    施以永掏出手机看见来电显示,手上便是一抖,差点把刚拿到手的小盒子给摔掉了。

    想什么就来什么啊。

    施以永冲金匠师傅告了别,揣好盒子,接通了电话。

    “施哥?”

    李斯谚的声音里透着兴奋。施以永被这情绪感染,原本纠结的心境也平复下来:“嗯。怎么给我打电话了,有什么好事儿?”

    难得李斯谚给他打一次电话,平时可都是他按点儿打来着。

    “哎嘿嘿,”李斯谚傻笑起来,“我又要去江城啦!”

    施以永一惊,连忙追问:“什么时候?”

    “周五。”

    顿了顿,李斯谚补充:“本来是下周一去下周三回,我把周末也腾出来了。”

    腾出来做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施以永暗自盘算了一下时间,觉得还能对上,也笑起来:“太好了。告诉我火车时间,我去接你。”

    “哎,别,我下火车去渡口找你就行了,你好好上班。”

    李斯谚虽然兴奋,却还是记得为他考虑。施以永心里暖暖的,轻声应了一句,又叮嘱:“路上小心点,最近江城不怎么太平。”

    他指的是最近江城开发工业园区,又改造旅游城的事。本来是好事,重新分配资源总是会侵占一些人的利益的,抗议示威游行什么的,自然少不了。

    等到改造进行到渡口这步,说不定他跟大副也是要上街抗议的。

    李斯谚笑嘻嘻地应了,施以永知道他没放在心上,也不好说他,只是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不论如何,要在李斯谚来之前解决好自己这边的事。

    施以永攥紧裤袋里的盒子。

    施以永今天当的是下午班。

    大副本来请了假,回江城闲了一周多终于是呆不住了,死活要上船。工友们也凑热闹说大副宝刀不老,上船练练对身体也好。施以永想想,确实如此,便同意了跟大副搭班。

    大副上了驾驶台,像是见着怀念许久的老朋友一样,左摸摸右瞅瞅,爱不释手。施以永坐在船舵旁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他聊着天。

    管理员吹了起航哨,大副往船舱里瞥了一眼,一个乘客都没有。他朝赵叔挥手示意没人,要等下一个起航哨,又转过头来对施以永说:“这过河的人可真少了好多。”

    “嗯,大桥通车了。”施以永有些心不在焉地指了指不远处的跨江大桥。

    大副半晌没做声。

    施以永抬头看,发现大副正盯着他,眼神是难得一见的凌厉。

    “小施,你爹去得早,我把你当自己儿子养着的。你说是不是?”

    施以永为大副提起船长而抿了抿嘴,他知道,该来的终于来了:“是。”

    “那你说,你跟小李,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大副拍了拍自己的头,“昨晚我一直琢磨,你不是随便的人,小李也不是,这事儿你就给我一句话,你说我就信!”

    施以永沉默一会儿,忽然站起来,走近两步,扑通一声跪在了大副面前。

    “你!”大副被施以永这一跪吓着了,声音都抖起来,却不去扶他。

    他知道,施以永跪的不是他,是船长。

    施以永垂着头跪在甲板上,江风吹得他衣衫猎猎,颇有些英勇就义的意思。

    大副看他这幅模样,倒是一时无语了。这小子生来就犟,小时候犯了错也是这样直挺挺一跪,任他老子打骂,就是死活不松口。

    这一回,更不可能松口了吧。

    想起船长,大副焦躁起来,开口就骂:“给我起来!跪个毛啊跪!跪了你爹能活过来?活过来也给你气死了!”

    施以永不理会,仍旧跪着,岿然如山。

    大副骂过了,看他这死样子,也打不得,只能缓和了语气:“起来!说说,你跟小李到底怎么回事?”

    施以永依言站起来,拳头攥得死死的,身上肌肉虬张,显然也是在紧张:“我跟他,在一起了。”

    “就这样?”大副追问。

    施以永不知怎么回答。

    他与李斯谚,开始得不清不楚,进展得不清不楚,只有感情是清楚的。

    他们在一起。

    施以永真的只能想到这一个表述。

    大副叹口气,换个方式问:“你们,就定了?改不了了?”

    他心知这话问得没什么意义。施以永都捅到他面前来了,还能有什么退让的余地?

    果然,施以永把他这边的话说死了:“我是改不了了。”

    “你改不了,他呢?”大副皱着眉看他。

    施以永不答话。

    大副以为施以永是默认了,颇为不可思议地摇摇头:“你们这群年轻人……我以为你是个让人省心的,结果你比小赵还……我是对不起船长了,把你教成这幅德行,啊?你让施家就这么……”他原来想说“绝后”,一琢磨,万一施以永真改不过来了,便是一辈子背了这么个包袱,话说到一半便打住了。

    施以永却已经明白过来大副的意思。他抬起头,直视大副:“对不起我爹的是我。”

    言下之意,是不能改了。

    大副正发着愁,第二次起航哨便响了。他像得了救星似的,也不管是否有乘客,挥手赶开了施以永,专心操舵。

    这些小年轻的事儿,他们自个儿玩去吧。

    三十四

    李斯谚在宾馆放下行李便直奔渡口。

    前一天施以永没有给他打电话,这让他有些不安,半夜里终于忍不住去了个电话,施以永虽然接了,话却简短得很。

    李斯谚觉得他说话时鼻音很重,像是病了,不禁担心起来。然而火车票都订好了,他也只能等着。

    每到这种时候,他都会想,如果施以永还跟他在一处就好了。

    到了渡口,正是晚饭的时候,李斯谚一眼瞧见有人坐在码头角落位置扇炉子。他知道那应该是大副在煎医院给开的培本固原的中药,便凑上去叫他:“大副!”

    他原是想给大副一个惊喜,谁料大副一回头,却是见了鬼似的神情:“小李?”

    “哎,”李斯谚应了一声,对大副的态度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摆起笑脸询问施以永的行踪:“施哥呢?在船上吗?”

    大副露出一副古怪神情,不答他的话,反而问他:“你怎么来了?”

    “我啊,出差呢。”李斯谚摸摸后脑勺,自发地端了个板凳坐在大副身边,“施哥他——”

    “他病了。”大副迅速截断他的话头,指了指船坞旁的房间,“感冒,下午就睡下了。”

    “真病了啊……”李斯谚想起昨儿的预感,却放下了大半的心。就施以永那副身板儿,感冒算不了什么大事,“那我去看看他。”

    “哎哎,你别急。”大副一把抓住李斯谚的手,拉他坐下,似乎想说什么又没法儿说,表情愈发怪异了。

    李斯谚左右看看,有两个船工在旁边烧晚饭,其余不当班的三四个人坐在码头上就着夕阳抽烟聊天。有些人还认得他,笑嘻嘻跟他打了招呼,和和乐乐的,并没有什么鸿门宴的征兆。李斯谚觉得大副大概是怕人多嘴杂,却又想不出来他们有什么事儿是需要避开这群工友说的。

    “不然,咱们上岸聊?”

    李斯谚随口一说,大副却当真应了,自顾自往前走,上了岸走出有半公里才停下来。

    “船长上船之前,就是在这段儿捕鱼。”大副望着江水像是在自言自语,忽然又停下来,看着李斯谚补充了一句,“小施管他爹叫船长来着。”

    “嗯,我知道。”李斯谚想起施以永跟他说起泰坦尼克号与他的童年,神色柔和起来。

    大副显然没料到李斯谚的知情,一时有些尴尬,又掉转头不看他,语气有些冲:“船长死得早,而今就算是我帮他管儿子了。你也知道?”

    李斯谚知道这话不好接,只是笑笑:“施哥孝顺您的。”

    “他孝顺我,哼,”大副一拍大腿,终于说到了正题,“那个小混蛋,跟男人搞上了,还孝顺我?!”

    说着,大副冲着李斯谚问:“你说,小施都做出这种变态事了,我是不是得替船长好好管教他!”

    李斯谚万万没想到施以永已经向大副出柜了,这时候心里一惊,也只当是两人亲热时被大副撞见。有了周毓玉的经验,李斯谚反倒没那么慌乱了,他整理好思绪,谨慎地开口:“大副,您听谁说的……”

    “还有谁!”大副眼一瞪,“就是那个小孽种自个儿!”

    “什么——”李斯谚失声惊呼。

    大副不给他留反应时间,接着骂:“小混蛋自个儿在船上跪了一宿,有用?能给船长多个孙儿?白白把自己跪病了!那混账不止不孝,还蠢了去了!”

    歇了口气,大副忽然语气沉重起来:“船长就这一个独苗苗,我看着长大的啊!病了我还能打?病死了我怎么向船长交代?小李,你说说,这事儿怎么算?”

    “我……”李斯谚脑子没转过来,平时的伶牙俐齿全丢了,愣愣地拣自己听见的最在意的回了,“施哥病了,我去看看他成不?”

    大副白他一眼:“关你什么事,他自有他男姘头看去。”

    “可我——”

    “哦,忘了,他那姘头还不待见他。”大副冷哼了一声,一脸痞气,“小施说他是‘单相思’,哼哼,相个屁的思!死了都没人知道!还说要处到人家放手为止!信不信现在人就给你蹬了!小李啊,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李斯谚听着大副还管施以永叫“小施”,渐渐回过味儿来,知道这事儿有圆转的余地。他眼下没工夫琢磨大副的态度,却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关键得很,稍微一过脑子便立场坚定地摇头:“单相思绝对不是,他姘头特别想他,主动追来了!能去看他一眼不?”

    大副几乎要被他气得笑起来,一掌拍上他的头:“你个猴儿!去吧去吧!”

    眼瞅着李斯谚先是走,然后渐渐跑起来的姿态,大副难得说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意见。大步跑着的西装革履的李斯谚显得格外滑稽,大副也没心思笑。

    这些小辈的事儿,他也就能掺和到这里了。

    施以永是个好孩子,李斯谚也是个好孩子。施老哥啊,这事儿就怪我吧。

    大副独自站在堤上低声地说。

    江风太烈,他几乎听不到自己的话。

    大概是被船长听去了。

    三十五

    李斯谚气喘吁吁地跑到传达室隔壁的小单间门口,忽然就有些不好意思。

    他啊,与施以永有那种关系了,却仍然没进过施以永的房间呢。

    犹豫不到半秒钟,李斯谚便屈起手指敲了敲门。意外的是,门竟然应声而开了。

    施以永正站在门后,左手揽着一条毛巾在擦自己湿漉漉的头发。

    见到是李斯谚,他一愣,便被对方撞了个满怀。

    “施哥。”李斯谚抱着施以永往房间里带,顺带着用脚关了房门。

    他比施以永矮不了几公分,这时候便刚好是窝在他肩头的姿态,热气熏得施以永耳朵都红了。

    “施哥,我想你了。”

    李斯谚说着,忽然委屈起来,喉头一哽,差点开不了口。

    施以永不知道他神色的变化,只是用力地抱紧他:“我也是。”

    两人相拥着平复好心情,李斯谚忽然踮起脚尖,左手揽住了施以永的脖颈。

    施以永稍稍松开环在他肩膀的的右手任他动作:“怎么?”

    “刚刚大副找我聊天。”李斯谚贴上施以永的额头,觉得温度不高。他懒得动作,就这样懒洋洋地贴在施以永身上回答。

    话一出口,他明显感觉到施以永身体一僵。两人脸凑得极近,李斯谚终于能从施以永的眼睛里找到自己了。

    施以永说:“对不起。”

    李斯谚好笑地摸摸他扎手的短发:“为什么?”

    施以永想别过头,却被李斯谚按住了。他沉默一会儿,低声开口:“你会觉得尴尬。”

    李斯谚愣了一下,渐渐地笑起来:“我确实很尴尬。”他观察着施以永的表情,刻意顿了一下才接着往下说:“你居然说你是单相思,还说要处到我放手为止?大副看我就像看个薄情寡幸的混蛋,我当然尴尬了。”

    施以永皱起眉毛:“我没说过我是单相思。”

    他直直盯着李斯谚的眼睛:“我喜欢你,也知道你喜欢我。”

    李斯谚被他看着,像是心跳都停了一秒,悸动漫溢出来,他狠狠地啃上施以永的嘴唇,后者配合地低下头来任他亲吻。

    半晌,李斯谚舔舔施以永的嘴角,结束了这个阔别的吻。他“大副应该是同意我们的吧。”

    施以永说:“应该是吧。”

    他没有问李斯谚的打算。

    李斯谚伸手刮刮他的鼻子,又接过一直搭在他胳臂上的毛巾,替他擦头发。一时间,这样简陋的房间里也像是弥漫着某种胶着的甜腻气氛。

    觉得擦得差不多了,李斯谚拍拍施以永的头,示意他让开。

    施以永侧开身体,看着李斯谚坐在自己的床头,拿起了放在自己枕边的他的相片。他忽然觉得有些尴尬,像是某件长久的心照不宣的事情忽然被摆上了台面。他清了下嗓子,唤李斯谚:“你还没吃饭吧?我们出去?”

    李斯谚却不答话,径自看着那张照片,嘴角浮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施以永抿了抿嘴,走过去挨着李斯谚坐下:“你看什么?”

    “看我自己。”李斯谚抬头冲施以永笑笑,“你眼里的我就是这么个黑李逵的样子?”

    施以永摇摇头:“你很好看。”

    李斯谚一愣,然后笑倒在他怀里。施以永左手扶住对方笑得直打颤的肩膀,腾出右手来小心翼翼地收好了那张照片。

    “施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不公平?”

    李斯谚忽然开口。他的头埋在施以永的怀里,说话声音也是闷闷的,无从判断情绪。

    施以永想了想,否认了:“没有,我怎么做和你怎么做是两回事。”

    他将右手放在李斯谚的背脊上宽慰似的轻轻摩挲着,沉声开口:“你不要因为我……就有压力。我跟大副说,是因为我不想瞒着他,你别介意。”

    李斯谚不说话,伸手箍紧了施以永的腰。

    “我喜欢你,李斯谚。我也知道你喜欢我。我们现在在一起,这就很好。”

    犹豫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