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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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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现在工作已经轻松了许多，化妆和修图都不是我的事。我只用负责收费，管账，设计，拍摄就好。
监督着他们忙。我打开一台电脑开始搜租房的信息。
“哥，你怎么在找房子？”我回头，小孩不知啥时候进来的，站我后面问。
小辉拿个凳子给他坐。
“没办法啊，室友交男朋友了，我不能老在那当电灯泡吧？”我笑道。
“恩……我住的那个小区里，好像还有空房的。那边都是学生，房租不贵，地方也还行。”他认真想了想，说。
“那行，你帮我看看，有合适的告诉我一声。”我从一锅热水里拿出来一瓶牛奶，递给他。
“对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早跑我这来？”我问。
“恩恩！”他含着奶，打开一个纸袋子，拿出一本精美的画集，口齿不清地大力指着那本画册的作者名。
《城市末端》绘者：黎昕
“这是……！”我惊喜地看着他。画插画和出单独的绘本是有巨大区别的。我有点想象不到小孩会这么快被相中，而且出了画册。
恩，也对，不知不觉我在X市已经呆了半年了。等再积累一点资金，准备把店子再扩大点，招几名摄影设计师。
而小孩，也从一个小小的插画师变成了一名漫画家了。
我有点好笑地用手指抹掉他嘴角的奶渍：“多大的人了，咽下去再说话不行么。”
“哥，你看，这些都是你在我那里没有看到过的画。全是新的。这个绘本只是第一部，公司准备让我出长篇漫画。今天提早放我假，要我回去搞创作。如果绘本卖座的话，以后就不用接那些杂七杂八的插画了。”
小孩非常兴奋，我笑着听着，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神采飞扬的样子，这神情跟喻禅那小子画完一部“神作”时的洋洋自得几乎一模一样。
“老板，有工作。”小段过来喊。我要小孩先玩一下电脑，然后跟小段走出印刷间，待客室里的人竟然是艾希，还有一个没见过的男人，肥头大耳的一看就是个资本家。
“小贤，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曹总，蓝迪服装公司的副总，他们公司新推出了一系列秋冬款，需要大量的平面广告，你这能吃得下来不？”艾希说。
好家伙，又是一桩大订单。
我略微盘算了一下器材设备，点了头。
“曹总希望要一个怎样风格的广告，对模特有哪些要求吗？”我坐在他们对面，问。
“小贤，恩，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曹总故作亲切地问。我点头。
“我是看了艾总家的系列化妆品的广告，觉得很不错，才托艾总介绍来的。你好好做，服装平面广告这一块，我一向是最重视的。本来一直在本公司养了一些摄影师和设计师，但是做的东西太中规中矩，缺乏力度。这是广告项目负责人的名片，如果需要什么模特，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他联系。如果你觉得这个项目可以做的话，咱们择空签正式合同。”他说。
“当然没问题，艾总介绍的活我是一定要做的。”我笑。
送走了艾希他们。我揉了揉笑得快僵硬的脸。老爸是□的官员，最爱在我小时候带着我到处吃一些他们工作上的酒席。所以我从小就练就了一身左右逢源的本领。虽然自己都很排斥这样的虚伪，但是已经根深蒂固，形成习惯了。
不过好在，做的是自己爱做的事。
一回店里，看到一群员工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你们聊什么呢？这么专心？”我悄悄地靠近，把化妆师蕊蕊的肩膀一拍。
“啊，老板……”一群人开始作鸟兽散，然后装忙。
我翻白眼，这种行为简直就是捏着鼻子哄眼睛。
“刚在商量啥呢？恩？”我一把揪住小段，问。
他是一开始开店就跟这打工的人了，对着我一直没大没小的。他嬉笑着说：“大家都在讨论，里面那位黎公子是不是您的私生子。”
我吐血：“我哪来那么大的儿子！”
“可是老板，您这也太溺爱了一点，刚那牛奶还是您胃疼热着自己喝的吧。还有，您跟他说话那神情，那动作……哎呀呀，不是父子就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啊。”他啧啧有声。
我突然觉得气氛异样，不禁扫了一眼那俩女员工，她们眼睛跟狼似地发亮，正在诡异地交换着眼神。
咳咳。看来，她们没有小段这么单纯的想法。
不过，今天接了一笔大单子，小孩又出了第一部绘本，我心情非常之好，于是决定满足一下自己的恶趣味。
我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然后暧昧地勾着嘴角说：“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老板娘？”
话音刚落，那俩丫头尖叫的声音差点刺破我的耳朵。剩下3位男性囧在那里不发一语。
“哥，你说什么呢？”小孩从印刷间出来，用一种形容不出的表情望向我。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俩丫头嗖一下跑过去围着他：“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第一次发生在何时何地谁上谁下做了多少分钟？”
如此种种我听了都脸红的问题倾巢而出。
“咳咳，你们再这样，扣工资了。”我甩出老板的派头，帮小孩脱离了苦海。
“我回去了。”小孩抱着他的大绘本，低着头说。
“我送你吧，这两天我室友把车借我了。”其实喻禅那厮根本就是跟他男人不分彼此了只需要一部车。
“恩。”他先走出去。
一路上气氛相当诡异，我数次想开口，无奈小孩一直眼瞅着窗外。
我把车停在他们小区的门口：“到了小昕，租房子的事，你记得看好了告诉我。”
“恩。”他还是这一个字。
我忍不住揉揉他的头发。
车门打开以后，正准备跟他说再见。却没想到化身沉默羔羊的小孩突然凑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下。然后飞速地下了车，跑掉了。
剩我一个人，怔怔地坐了良久。
作者有话要说：哎哎。。。。。到底是个什么CP呢。。。。来个有奖竞猜要不要？？？？
20、第 20 章 。。。
跟曹总签了合同以后，拿了衣服，我到X市的几个艺术院校和音乐学院里找了几个气质美貌的学生来做模特。
本来自己就是艺术学院出生的。我知道，怎样的模特最省钱，又不失质量。
想着做完这桩生意能拿到的白花花的银子，我心情甚好，甚好。
黎昕的效率很高，我卖身卖艺地在艾希那睡了几个晚上，就接到了他的电话。去看了一下，出租的房子比小孩自己住的那间大一点。价钱也还算公道。我交了租金，准备搬过去。
这一天，又在影棚里奋斗到很晚。模特也开始喊饿了，我揉揉被闪光灯刺痛的眼睛，准备收工。
接到一个电话，喻禅的。
“亲爱的，今天晚上一起吃饭吧，我请客。”他说。
我笑：“你有时间陪我吃饭？最近不是如胶似漆处朋友呢么？”
他大囧，避而不谈，大声道：“我来你工作室接你了，五分钟到。”然后，电话挂断了。
还是这么个急性子，我无奈。
去的是我们以前见面时候的那家小川菜馆。味道一如既往的好吃，价格一如既往的便宜。我们还是学生的时候，偶尔到X市来网友见面，都约在这个小店。
“你这几天晚上怎么都不回家睡？”他问。
我吃着水煮肉片，用一种看白痴的表情深情凝望着他。
“你都带男人回家了，我不躲躲，当电灯泡么。”我咽下那块肉，辣得很爽。
“还有，你小子也太不够意思了，谈恋爱这种事不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么！竟然瞒得死死的。要不是艾希跟我说了，我还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你什么意思啊把我当外人了是不是！”我逮到机会大发牢骚。
喻禅面对我的指控瞬间委屈了。
“不告诉你，就怕你知道了要急着搬走。我这反正空间房，你住着有什么关系嘛。”喻禅急忙说道。我笑而不语，任他跳脚。
我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想法，这小子什么都摆脸上的，白痴都看得出来。
正吃着美味的川菜，逗着我家大型犬，手机铃声又响了。我无奈翻白眼，看都不看就知道是谁。
“喂，我吃饭呢！有事快说。”我看也不看接起来就一副不耐烦的语气。
“你跟谁吃饭呢……”该人十足的哀怨语气。
“跟喻禅。你要不要一起来吃。”我一本正经地说着，然后顿了顿，在他好字说出口的时候加了一句：“正好，我们吃不完了，你来扫盘子吧。”
“……小贤~~~~~~”该人发嗲。
“好了好了，有事快说，别在这恕！蔽胰滩蛔《堵渖砩系募ζじ泶瘛�
“今天晚上过来吗？”艾希的声音瞬间一变，语调多了点暧昧。
“……不来了，我还得回去收拾东西。”
匆匆讲了几句挂掉。然后看到喻禅睁着一双求知欲无穷的眼睛。里面闪烁的那晶莹的色泽叫做八卦之魂。
“是不是小希子！！！！！是不是！！！！！”他激动万分。
我冷汗：“你别老把人叫得跟太监似的。”
“哎呀呀。知道人不是太监，关系不浅啊。”喻禅揶揄着。
“其实关系挺浅的，也就十几厘米深。”我严肃地喝了一口茶，说。
“噗……”喻禅被呛到了。狂咳起来。
活该。我一点也不同情，继续淡定地吃喝。就好像刚那句话不是我说的。
“你们……同居了？”他问。
“怎么可能，我们就上过几次床而已。话说回来，我找了间还不错的房子。租金也交了。今天回去帮我搬家吧。”看到喻禅表情瞬间愧疚，我急忙安慰他：“那地方挺好的，我现在钱也赚不少了，不差这一点房租，那毕竟是你家，我一直住着你男朋友看到也会有想法的，我也不好交新朋友是不是，乖。”
“地址给我。”他爬了口饭，妥协了。
搬东西，收拾屋子忙到大半夜。我和喻禅两个人终于满意地躺倒在新居的大床上。累得虚脱了。
“对了，那你和小希子现在到底是啥关系？”喻禅半回过头，问。
这个问题还真噎着我了。我想了半天，决定直面惨淡的人生：“就那样呗，不是都说了么。”
“小希子人不错的，我的朋友你大可以放心。真的。如果适合的话就好好处吧。”喻禅又仰躺回去。难得严肃认真地说。
我沉默，有点昏昏欲睡。
“毕竟，我们这类人，没有任何保障，维持关系的只有性和虚无飘渺的感情。等年龄过去了……又能跟恋人好好处多少年？”
在睡着之前，我听到喻禅略带伤感的声音。下意识地侧过身面对墙壁，将自己抱紧。
作者有话要说：…………恩……某种格调已经定下来了。。。。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反正，不会太过分的。
21、第 21 章 。。。
X市迎来了第一场雪。
这里地处长江以北黄河以南，每年冬天有那么一两场雪，不漂亮，很脏。
不过孩子们仍旧兴奋，在一辆辆被覆盖的小轿车上堆雪人。路边的轿车，车窗上覆盖着厚厚的雪。上面都有小女生们用手指头写的：XXX我爱你。
圣诞节。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老外过年跟我们中国人有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不过当艾希在平安夜约我出去玩的时候，我还是答应了。
一直到走在商业街，俩大男人在这捧着热咖啡，跟着人群挤来挤去，我才忍不住骂他：“老男人了，跟着小年轻们凑什么热闹！”
“还不是想找个理由跟你约会，哪那么忙啊。比我这开公司的都忙。”
“约个P的会，不知道去你家啊。大冷天的跑出来给广大人民添堵。”我狠狠地喝着咖啡，把钱包牢牢捂着。这种时候小偷最多了。
“那行。回家。”他倒也爽快。
“先去超市。找家小点儿的。”坐在车上吹着暖气，我觉得我活过来了。
“去超市干嘛……”他问。
“买点食材，这不是晚上还没吃呢么？”我白了他一眼。
“你……还会做吃的？”艾希惊讶了。
我继续翻白眼：“毒不死你，放心吧。”
于是，半个小时以后，我们提着大包小包进了他的公寓。
在厨房忙活的时候，艾希就在一旁跟我打下手。我知道他只是尽量在表现自己，而且表现得不尽如人意。但这比起以前一个人孤单的忙着，另一个人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感觉要好得多。
他下第一筷子以后，我围着围裙站在那里像帝王般俯视着他的表情由心惊胆战变得心花怒放。接着他抬起头，看我那神情让我感觉自己真是皇恩浩荡，深入民心。
征服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征服他的胃啊……我得意地笑。
“小贤！！！！”吃饱喝足，艾希放下筷子，郑重其事地对我说：“我一定要把你娶回家。会赚钱会做饭会做、爱，出得了大门入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上得了床，太……他妈划算了！”
我用下巴看着他，做出一副高调十足的表情。
他当然没有得到同意，因为我被电视剧吸引去了。欧美片，那男人的穿着内裤在刷牙。唔……身材真是健硕。
“喂喂，刚吃完饭别看这种没营养的画面。”艾希坐到我旁边，把电视台调到动物世界。
我目瞪口呆：“你他妈就那么喜欢看大象□啊！！！！”
他囧翻，再换台。
“这个，你也来大姨妈？超长夜用什么的，常备用品？”
继续换。
“非主流肥皂剧。品味啊艾总。”
可持续发展……一直到他无奈地把频道调回去。
哎呀，那帅哥哥去海边了。虽然搂着一雌性，不过我无视掉了。
“他的屁股好翘。”我目不转睛。
艾希彻底郁卒了，颇为颓废地摊在沙发上低头不语。
“小希子~”我抑扬顿挫地喊。
他一脸黑线，不过还是很给面子地搭理我：“恩？”
“伺候寡人沐浴了。”我笑盈盈地看着他。
“喳！”他瞬间亢奋了，把我连拖带拽地“伺候”进了浴室。
然后，我们再一次在小小的浴缸里，见证了和谐之风吹满大地的全过程。
转战床上。他家柔软的大床总是让我爱得不行。每次一躺在这里，我就无比无比的舒适。连带着人也放松至极。
这一点总是让他利用得很完善。会拉着我做一些极度高难度的动作。
“小贤，我一定要把你娶回家。”他一边挥洒汗水，一边重复着这句话。
被情、欲影响着，以至于艾希的眉头有些紧皱，看上去多了很多严肃，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再次听到这句让我嗤之以鼻的话，我笑不出来。
“……要也是……啊！……我娶你……”这句话在他的动作下，显得无比没有底气。
艾希忍不住笑了，这一笑弄得我有点郁闷了。开始给他捣乱，各种捣乱。
“好了好了，你娶我。你可要负责啊。”最终，他屈服了。
电话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我们俩同时僵了一下。一看，我的手机。我忍不住骂了一声shit。打开一看，竟然是小孩。
这都十二点过了，他怎么会打电话过来。
我示意艾希停下来。接起电话。
“哥……”小孩的声音，不是很有精神的感觉。
“怎么了？都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我清清嗓子，问。
“你怎么还不回家。我一直在楼道里等着。”他说。
心里一颤，我忍不住轻轻推开艾希：“你怎么不早点说？我今天……不在家睡。”
“……”小孩沉默了很久。他这种沉默让我很焦虑。
“哥，我想你了。你可不可以回来。”他颤着声音，很艰难地说。
这是小孩第一次跟我直言不讳地要些什么。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即使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满足他的请求。
“好……啊！”艾希毫无征兆地闯进来。我忍不住惊叫一声。
“哥你在干嘛……”小孩犹豫地问。其实不用问的，那种润滑液撞击的水泽声大得我自己都能听到。
“没……事……”我尽量稳着呼吸：“我马上过来。你等着，就在那别动。”
我努力推艾希，但他似乎疯了一样用力干着，下面火辣辣的疼。
“停…停！”我忍不住小声说。
“哥……算……算了吧。我回家的。你别赶着回来了…太晚了…”小孩慌乱地说完，挂了电话。
我对着那嘟嘟嘟的声音发愣。
“谁？”艾希还是不停，一边喘一边问。
我没理他，任他像打桩机一样狠狠地蹂躏我。心思已经不在身体上了。
小孩那句压抑万分的：哥，我想你了。
让我感觉相当不祥。我不敢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或者只是他单纯的想我了？
艾希看我这样，好像也没了兴致，草草结束了战斗。
我一动不动，他帮忙处理善后，我迫不及待地穿上衣服。
“这么晚了，你去哪。”艾希阴着脸问。
我知道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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