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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光阴不可轻by 俗念亲-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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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阻隔了彼此的眼神交汇,可谢言民觉得,隔得远远的何正,脸上的表情,一定是惊愕大于喜悦。
  他淌着水往那边跑去,嘴里准备说些想死你了之类的肉麻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大声惊呼:“阿正,快跑~~~~”
  巨大的轰隆声传来,带起脚下的地面一阵晃动,山壁山有石块飞速的砸下来落入水中溅起巨大的水花,紧接着泥石流一样磅礴水流沿着山壁汹涌而下,如同山神的怒吼,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量。
  何正在水里淌,突然间好像听见了谢言民的叫声,他一边嘲笑自己发个烧也能出现幻听,一面又忍不住,回头看一眼。就一眼,将他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百米开外的,是他试图远离的,谢言民。他心里悲喜交加五味陈杂,眼眶瞬间就红透了,有比雨水温热的东西流出来,很快,就和雨水一个温度了。他也不压抑,由着泪水酣畅的流,这是一个绝佳的时机,没有人,看得出,他曾在这里流过泪。他还在发愣,陡然见着谢言民狂挥双手,声嘶力竭的叫到,让他快跑。
  何正感受到脚下细微的震动,抬头一看。
  山洪,爆发了!
  何正心里瞬间闪过好几个个念头,前面的路和走过的路,差不多一样长。最终,他咬了咬牙一扭身,朝着谢言民的方向狂奔,可齐腰深的水大大降低了他奔跑的速度,他费劲全身力气,依旧如同行走。他在水里艰难的挪动,眼睛一眼也不眨,盯着同样向他奔来的谢言民,脸上带着不合时宜的笑容。两个相爱的人,在山洪来袭的山脚,拼尽全力,想要走到离那人,最近,最近的地方。
  生死关头,每一秒都尤其珍贵。在洪水击打到身上的瞬间,谢言民,终于在慌张和急迫里,拉住了何正竭力伸过来的手,印入彼此雨水糊住的眼帘的,是对方狼狈的身影。然后,一起被水流淹没……
  陈今的家在南方,从宣城坐火车,要十几个小时。他睡在下铺,林隐的铺位在他在他上方的中铺。两人盘躺在下铺,一人占一头,陈今抱着个水杯唧唧歪歪的抱怨:“林隐,有谢言民的未接电话吗?他说了今天打个电话汇报行程的,怎么回事儿啊他。”
  林隐坐在他身边,手里捏着本书,闻言半合上书,笑着安慰他:“大概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耐心等等,你不要隔五分钟就问一趟,小心我吃醋。”
  陈今嘿了一声,踹了他一脚,说:“造反了你,醋没有,酱油你吃不吃?”
  林隐抬腿别住他的腿,笑道:“不吃,换成你的话,我就考虑考虑~~~”
  陈今使劲抽,没得逞,于是飞出另外一脚:“就恬不知耻吧你。”
  现在不是法定假日,火车上人不多,尤其是去往陈今家那些小城市,更是少人问津。这个车厢六个铺位,只有他们两个人光顾,所以说话很是随便。
  到了十点,火车上熄了灯。林隐听见陈今在下头来回往复的翻身,平均一分钟一次,运动量还挺大,他从上面探下头来,问:“小今,你怎么了?”
  陈今叹了一口气,愁道:“我也不知道,就是睡不着,有些担心,可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我大概是闲疯了,你睡吧,我不翻了。”
  一个黑影从上铺翻下来落在陈今的铺位,陈今自动往里头滚了半周侧着身子,林隐舒展开四肢躺下,侧着将他搂住。恋人温热的身体,总是能令人卸下防备,陈今迷糊着眼睛咕噜了一句你说谢言民找到阿正了没,慢慢陷入困意里。
  


     ☆、第 138 章

    下了火车,陈今在荒郊的空旷站台上,站了许久。林隐提着行李,在他身后安静的站立,并不打扰他。
  这是他的家乡,自己离开这里的时候,这里还没有接通火车,要外出去往大城市,只能坐汽车坐大巴。一别四年,沧海桑田!
  火车通到市里,陈今的家在下面的乡镇,要回家,还得转一趟班车,一个多小时。城市熟悉又陌生,比以前亮丽发达了许多,多了花花绿绿的广告牌和来往的小车,林立的工场屯在路边释放着工业废气,空气却脏了河流却污了。大致格局没有改变,回家的车,依旧脏破老旧,坐上去会吱呀作响的座位,这里一个洞那里一个洞的生锈铁质底板,还是手动的古董门上挂着一条连着塑料瓶的麻绳,瓶子在汽车的颠簸里频频撞上门,给人一种跑到一半门会哐当一声掉下去的惊悚错觉。
  陈今怀念的摩尼着满是污渍的座套,偏着头垂着眼笑的极其温柔满足,好像他坐的,是国航的头等舱一样。他抬起眼对上林隐,在窗外闪过豆腐块一样规整的枯黄田野时,对着他将微翘的眼角笑的愈发飞扬,这是背井离乡的旅人,回到家乡的怀抱后的自在和轻松。
  陈今在风衣的遮挡下,默默的扣住林隐的手,五指嵌套,呈现一种密不可分的姿态,他抬起靠窗的那只手,有些得意的告诉林隐过了这条大堤,前面还有一条,夹在其中的田野,在春天的时候,会开出辉煌壮观的金色油菜花海;夹在其中落水的枯萎大河是宽广的汉江,在夏天的时候,纵横拦断这片土地,宽阔的江面上常年有鸣笛的货船渐行渐远……
  林隐听的很认真,一眼一眼的望过去,然后深深的刻在心里,这是他爱人出生和成长的地方。这样的土地孕育出这样一个人,浇灌出这样一种气质,不丑也不太美,不过分天真也不残忍,强韧独立而略微善良,浑身带着温暖的热意,让自己在茫茫人海里看见他,就慢慢爱上了他。
  乡镇的班车没有固定的站点,客人说出一个带着特征的地点,开车的师傅就停在那里,陈今和林隐在拐弯的第一个路口下了车。陈今站水泥铺就但未抹上沥青的小路边,看着那条垂直连接着马路却还是泥巴的小路,眼神放的很远很远。
  此时正午,靠马路的那户人家门口,蹲着两个端着饭碗的,边吃边和邻居扯着嗓子唠几句。见有陌生人停在路口,总是要多看几眼,打量猜测这是谁家亲戚,视线长久的停在陈今和林隐身上。
  陈今吸了口气迈开步子,林隐跟在他身后一步,明白他是近乡情怯,一路上班车越驶越久,他的话就越来越少,等拐进那条挂着写着xx镇人民欢迎您的支路,他完全闭了嘴,垂着眼睛一言不语。
  陈今离家的时候,早已过了发育的年龄,脸型五官完全长开了,离家这几年,也不过多了些淡定和沉稳。不过五户人家,就听身后的人在自家晒台上疑惑的交谈。
  “快看,那人像不像老陈家的儿子?”
  “不是像,就是。”
  “怎么突然回来了?”
  ……
  林隐听的清楚分明,除非陈今是聋子,否则他不可能听不见,这人只是面带浅笑目视前方,一步一步坚定的步向他的家。有时不经意的流言蜚语,无形中在一个人心里刻下的伤痕,远比实在的伤口来的尖锐持久,所谓伤人以言甚于剑戟,就是这个道理,越在乎伤的越深。
  林隐不动声色的打量过走过的家户,许多人明明认出了陈今,脸上带着惊讶,却没人主动和他打招呼。他心里泛起细微的心疼和闷堵,那一年,陈今就是用这样单薄的身躯,扛下乡亲们畏如蛇蝎的有色目光,最后带着赴死的决心,离开了这个地方,为了让他的父母和自己,得到解脱。而如今,他带着不同的神色和心态,挺直着脊梁走了回来,直面一切。他付出惨痛而沉重的代价,换来这一身涅槃一般的蜕变和成长。
  林隐突然就很想在这个时候握住他的手,传给他一些支持和陪伴,可他不敢轻举妄动,这里的每一道目光,他可以轻易的无视,可陈今不能。
  两人顶着满身的探究目光,在一户人家前停了下来。门口站着迎出来的夫妇一对,目光盯着陈今,皆是满面泪痕,妇人甚至早已,泣不成声。
  陈今泪水淌了一脸,深深的望着晒台上的老父母,地上还有硌人的散碎砖块和石子,他不管不顾,扑通一声跪下去,全伏在地磕了个头,嗓子里泄出不成调的忏悔:“爸,妈~~~不孝儿,回来了……”
  


     ☆、第 139 章

    陈母跌跌撞撞的扑过来,一把拉住她唯一的儿子,手在他身上乱摸,噘着泪花的眼细细打量,嘴里哀嚎:“儿啊~~~你终于回来了,妈还以为…呜~~~我,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让我和你爸等这么久~~~唔,我和你爸,有多少个五年等你回来~~~”
  母亲永远心疼孩子,她嘴里说着要打死他,手上却稍微大些的劲也舍不得使,看着大力的拍打,落在身上,全成了抚摸。陈今终于忍不住唔唔哭出声来,他搂紧自己的老了许多的母亲,岁月在她脸上添划皱纹里,一大半,是他的杰作,母子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陈父下台拉起二人,脸上带着没抹干净的残泪,通红的双眼泄露了父亲刻意板起的威严。陈父对着林隐点了点头,这年青人他记得,就是他带来了儿子消息,将三人往屋里带。
  四个人坐在堂屋里,二老将儿子围在中间,一人拉着一只手细问他这几年的艰辛和困苦。陈今笑着说一切都好,他在外头,结交了值得信耐的好友云云,陈母知他报喜不报忧的性子,握着儿子的手又是眼泪狂飙,陈今搂着母亲轻轻的拍打,正如幼时她安抚他一样。
  有好奇心旺盛的不停的打门口走来走去,陈母担心儿子受不了这些审视的目光,起身要去关上门。陈今笑着拉住母亲,说不要紧他不在意,光明正大的干嘛要关门,二老一边欣慰儿子长成成熟体贴的男人了,一边又心疼经历的过往。二老细细的盘问,陈今略去他上建水自杀那一段,直接将遇到何家兄弟安定下来,然后遇到林隐,还有和谢言民冰释前嫌的一切,删掉不和谐的部分,例如二老喜爱的林隐同志是在被人追杀的前提下被自己捡回去、自己一再被绑架以及两人已经狼狈为奸的凑成一对之类,生活被他说的安稳又平风顺水,二老被他新鲜的城市生活忽悠到了,顿时安心了不少。儿子平安健康的回来了,还有能什么,比这更让人窃喜。
  一家三人有叙不完旧,陈今在一个欢乐的空档里,郑重的将林隐介绍给二老。二老表示对着俊朗的小伙子印象深刻,陈今在心里苦苦挣扎,要不要在这个时候向二老摊牌,被林隐轻轻的摇头否定,于是准备稍后找个天时地和的机会,让二老认了这儿媳妇。
  陈今是独子,房间也只有一间,陈母不好意思的让两人挤一挤,却不知正合林隐的意。他挂着春风和煦的标准好青年笑容,说没事不用介意,把毫不知情的未来丈母娘感动的稀里哗啦,哪来的帅小伙子,形象好气质佳,她家小今要是姑娘该多好,正好给这小伙子当媳妇。陈妈妈多虑了,他家小今不是姑娘,照样给这小伙子,当了媳妇,反正有一半,是合了她的心意,另一半心意,等待时间和真诚来矫正吧。
  林隐是高富帅,买的礼物占地小却够气派,村里还有陈家的几户亲戚,第二天,陈今和林隐挨个拜访,一路上遇见看他的乡亲,和气的笑着打了招呼。陈今给小舅姑妈个个鞠躬,多谢长辈们多年来对自家二老的照拂。长辈们留他说了话回到家时,已是朗月高挂,家门大开,明亮的灯光发散着照出来,陈今扣紧了林隐本来想挣脱的手,牵着他的爱人,进了家门。
  二老等候在饭桌前,两人一回来就催着二人去洗手,两人在饭桌上忙着接锅急着盛饭,没注意两人紧握的手。四人一家人似的吃了蹲其乐融融的晚饭,陈母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让二人舀水去洗澡,絮絮叨叨的说着今夜报导有大雪,冷得很,早点去暖被窝。
  离家的儿子归了家,满足使得母亲容光焕发,凭空年轻了好几岁似的,话也多了起来。陈今站起来压住母亲收拾的手,将人轻压着坐下来,笑道:“妈,诶别忙了,坐下。爸,妈,我有事,和你们说。”
  陈母笑着坐下来,不知儿子要干什么。陈今站在二老坐位之间的东北角,看着林隐灿然一笑,在林隐开口阻止之前,在二老疑惑的目光里,跪了下去。
  陈母慌忙去拉,陈今压住母亲的手窝在手里,抬起来笑着说:“爸妈,我想告诉你们,我有喜欢的人了,很喜欢很喜欢。”
  陈母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不知是什么驱使她看了一眼走到陈今身后站立的林隐,她转向儿子说道:“那是好事啊,起来说,先起来。”
  陈今摇头,固执的跪在地上,坦荡的目光注视着他的母亲:“妈,听我说完,好吗。我不想不该也不能瞒您二老,我喜欢的人,是林隐。”
  这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在二老十年怕井绳的心湖砸出惊天巨浪,将二老骇的面无人色。陈父惊愕的盯着儿子,陈母站起来,慌张之间撞到了桌子,边上的饭碗应声落地,哐当一声,砸了个粉碎。
  陈母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刚刚归家的儿子,哭道:“你…你…还没吃够苦头吗?还在往那里头掺合,你说,这次出了事,你还要离开我们多久?啊?不行,我不答应,死也不!”
  陈今脸上也有悲意和惭愧,不过神色很坚定,他扭头对着身后的林隐说让他去案台拿菜刀,林隐不动,他伸手执着的推,林隐只能执行。
  菜刀拿来了,陈今去接,林隐不松手,他使劲拉,林隐怕他伤到,这才放了手。
  



     ☆、第 140 章

    陈今将菜刀搁在桌上,抬眼直视父母,浅笑着说道:“爸妈,我知道,你们不答应,并不是嫌弃儿子是个同性恋,而是怕他再一次受伤,可这次和谢言民那次不一样。那次我是被冤枉的,这次,我是真心的。”
  陈母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伸手抓住陈父摇了摇,示意他说几句劝一劝,陈父长叹一口气,皱纹里全是为难和愁容:“今儿啊,你妈说的没错,你苦头还没吃够么?林隐确实不错,可他是个男的啊,不能给你生孩子,你们两个男的,能过长久么?”
  陈今看着他爸爸:“爸,我也不能给他生孩子,可他的父亲,并没有阻止他。您的担心我明白,实话说,我曾经也担心,可您要是知道,他为我做过些什么,就不会这样想了……”
  他跪在地上,将林隐怎么一在为他深入险地,甚至差点丢了性命的事情一一托出,末了他平静的总结:“爸,要是这样的人,比我有钱比我帅,手头有技艺身后有背景,他和我在一起,不为房子不为孩子,甚至天天还要在灶台边转悠着伺候我,日后都能背叛我。那我有什么理由相信,这世间还有我可以信任的恋人。”
  陈父惊愕的抬起头盯着林隐,眼里闪动着动容和纠结,这人来找他们的时候,他以为,这人只是陈今的好兄弟,却不曾想,这个缄默话少的年轻人,为他儿子做了这样多。陈母愣愣的盯着林隐看了一会,陡然扑在地上去掀陈今的毛衣,胸口正中,赫然有个愈合不完全的狰狞弹孔,她捏着拳头塞入嘴里,堵住嚎啕,颤抖着将手贴在曾经的伤口处,心里铺天盖地的后怕,她的儿子,差一点,就没了……
  陈今拍拍母亲,温柔的给她擦去眼泪,说道:“妈,别怕,我好好的。”
  陈母悲戚的捂住脸,颓然无力的倒在地上:“造孽啊~~为什么非要找个男的过日子?以前的被戳着脊梁骨的日子,你忘了吗?”
  陈今抱着他妈,笑着说:“没忘,就是,没那么在乎了。妈,我很希望,得到您的成全,你答应我吧。”
  陈母呜咽着哭道:“你是要让我们老陈家绝后么?我……”
  陈今放开他妈妈,摊出双手,说:“妈,我把选择权交给您,您来选我来走。二老是左手,林隐是右手,要是成全我俩在一起却不能得到二老的认同,那就剁了左手;要是想让我离开林隐,那就剁了右手。妈,您选一条,我听您的。”
  林隐心里涌起强烈的震撼和动容,他从来没想过,陈今能为他做到这种地步,他愣愣的盯着陈今的头顶,突然蹲□靠着陈今伸出手,将胳膊贴在他的上面,侧脸摩尼着陈今的头发,亲密而温存。
  陈今正在抒发内心,林隐突然来这么一遭,他笑了下温柔的喷他:“死开,忙着呢,别添乱,后边站着去。”
  林隐在他耳边轻笑:“很久以前不就说好了么,什么都给你挡着,包括粪水。”
  “没忘,要记一辈子的。”
  陈母无措的哭道:“儿啊,你这不是难为我和你爸吗?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磕青一块我都心疼的厉害,你…你就不能听话些么?”
  陈今抬起眼郑重的盯着被他伤害的妈妈,说:“妈对不起,除了这次,我什么时候都能听你的。我们在一起大半年,仔细想想,他为我挨刀挨枪四处奔走,我除了最开始给他做了几顿饭,还是顺便的,什么也没为他做过,一只手而已,必要时,我能为他卖命。”
  天下做父母的,哪个不是拼命撑着哪怕早已僵硬酸软的翅膀,为儿女遮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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