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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雪-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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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一些。
  民生路两端,已经被军统监控起来,出入车辆、人员无一不被检查。比起军统的严肃做派,杜月笙反而悠闲地像是来度假,他只带了一个侍从,与一个保镖。
  蓝东隅坐在座位上,听着戴笠与杜月笙谈天说地,好一副兄友弟恭的情状,而对面的商华,也是优哉游哉地喝着刚从法国空运过来的红酒,筷子正朝麻辣鱼头夹去。
  “话说回来,我可是觉得蓝少校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话头终于转到自己身上来了,蓝东隅起身敬酒,“在下若有冒犯杜老板之处,请多包涵。”
  “毫无冒犯!”杜月笙大手一挥,同时一饮而尽杯中白酒,“我儿狂妄,吃点苦头算什么!”
  蓝东隅没想到杜月笙是这个态度,一时间反而尴尬起来。
  “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嘛!两个年轻人,互相较量较量没什么不好。”戴笠摸清了杜月笙的态度,立马找台阶下。
  商华啪地一下重重放下筷子,“义父!”
  “你闭嘴!”杜月笙指了指商华,“我晓得你要讲什么,不就死了个戏子吗?你玩男人这事,我本身就容不得。他死了就死了。”
  商华举起他的左手,“看到没有?”
  蓝东隅心揪了起来,商华左手的小指头果然断了一截!杜月笙会怎么样?自己今天还能安然无恙走出这凯歌归的包厢吗?
  气氛诡异吓人,戴笠不说话,杜月笙也没开口。商华收回手,无所谓地笑了,“好端端地我少了一截小拇指,义父,你儿子英俊帅气的形象从此一去不复还啦。”
  杜月笙哈哈大笑起来。戴笠坐立不安地赔笑。
  蓝东隅不苟言笑,入包厢前他所带的武器都被卸下,他抓起餐桌上的一把精致的银叉,“我赔你。”
  杜月笙收了笑,看看商华又看看蓝东隅,不做声,不表态。
  戴笠咳了一下,“商先生,过去的事是我们不对,我代阿隅向你赔不是。你的损失,我们军统奉上比上次更多的黄金弥补。”
  “黄金我可不敢再要,免得又被你们抓进望龙门。”商华看先蓝东隅,像调戏女人一样朝蓝东隅眨了下眨一只眼睛,做了个请的动作。
  蓝东隅知道自己逃不过,断一指,换一命,他举起银叉朝对准自己左手的小指。
  桌子一震,戴笠惊起,原以为的鲜血四溅的场面没有出现,他的得意门生蓝东隅安然无恙地坐在那里。商华出手,商华身隔一大圆桌扑过来抓住蓝东隅手臂,挡下了蓝东隅的动作。
  银叉掉在地上,发出清脆一声,好像是报告危机解除的象征。
  “蓝少校果然宁肯自残也不求饶啊~”商华坐回自己的位置,“我这不逗你玩嘛,我可不像你呀,心胸狭窄、睚眦必报。”
  “好啦!”杜月笙出声了,“这事到此为止。”
  “对!”戴笠连忙救场,“到此为止,到此为止。”
  “既然你不要赔偿,那我们来谈谈另一件事,你卖给我的武器有问题,我有证据证明你运货途中已经掉包。”蓝东隅不顾戴笠眼神警告说道,“商先生可能不知道一批武器出现问题会造成多严重的后果,但是杜老板不会不知道。”
  “杜老板,你身在上海,亲眼目睹日本暴行,我请问你,你可知道我军已经在上海损失多少?”蓝东隅质问道。
  “伤亡惨重,不计其数。”
  “是的,可以这样说。不计其数。《中央日报》前段时间还刊登死亡人数,已经将近二十万,并且随着战争的持续还在上升。我们没有最好的飞机,也没有最威猛的大炮,没有充足的子弹,也没有足够的药品救援。日本人用武器,我们呢,活生生地用人的身体,他们的飞机来了,我们的大口径高射炮根本达不到预计的高度,别说射飞机了,掉下来还炸中我们自己的部队,日本的舰炮轰炸,我们更加无力抵抗,一个炸弹飞过来,到处都是四肢横飞,我军几乎无法白天冲锋,只能等到晚上,就算是夜间作战我们仍不占优势,最不堪的是白肉战,中正步枪加上刺刀也比日军的步枪加刺刀短,双方交锋,我的刀还没刺过去,你的倒已经插入我胸膛。”蓝东隅捏紧了拳头,“我情报处工作的女性,每天接到战败的牺牲的电报,她们的工作,就是一边没日没夜地奋斗一边无声痛哭。我高出市场百分之三十的价格,向商先生购买的那批军火,你们能想像有多少士兵死因在这吗?就比如机枪吧,商先生卖给我的机枪对空只能射四百米!要知道我国自制机枪对空都能射五百米。这一百米的差距导致成千上万人死亡。有士兵曾对我说,他不怕死,只怕没有死得其所。为国捐躯理所应当,死也要死得有价值。”
  “你说得很对!”杜月笙想起上海夜间空战时,上海的百姓生怕自己国家的飞机看不到目标,每家每户把自己灯全部点亮,有些人换上大灯泡,有些人抬出照明灯,街道路灯一盏一盏亮着,那一夜除了日租界,整座上海灯火通明昼夜不息,那一夜是灿烂的一夜,举国未眠,祈祷着上海的胜利,那一夜是璀璨的一夜,上海的群众看着飞机,听着爆炸声,热泪连连。那一夜,杜月笙永生难忘。保家卫国的热血沸腾在他体内,他是杜月笙,他是中国人。
  “抗战以来,我一直在为国家贡献力量。冬雨作为我的儿子,他不会发战争财。”杜月笙拍着胸脯保证,“你们交易军火的事,我很清楚。冬雨弄到的那批美国货,确实有次品,我也知道,他把那些次品整理出来,高价卖给了你们。”
  戴笠说道,“杜兄的意思是?”
  “那合格的军火现在何处?”蓝东隅急问。
  “已经运到华北。”商华说道。
  “什么?!”蓝东隅眼睛一瞪,“你卖给了共/产/党!”
  “是送。”商华纠正道。
  蓝东隅一时说不出话来。
  戴笠机警,连忙说道,“如今国共一家,不分彼此。”
  商华又说道,“我抬高价格也是为了收购现在手头这批药物。”
  杜月笙说道,“共/产/党远不比你们国民党有钱,他们穷,人少,武器更少。我曾答应过共/产/党里某位军官,要送一批军火给他们,协助抗日。”
  戴笠说道,“我还是那句话,国共一家,不分彼此。如今抗日,理应同心协力。”
  那也不能明目张胆来骗国民党的钱啊!蓝东隅气得想捡起那把银叉□商华的喉咙!
  简直没把军统放在眼里!蓝东隅说道,“既然你敲了我军统的竹杠是为了降低这批药物的成本,那是不是这批药物你们理应交给我们呢?”
  商华看看杜月笙,杜月笙从容说道,“冬雨不可能卖给日本,你们放心。”
  商华摊手,“国共各一半。”
  “我们不出钱!”蓝东隅咬牙切齿,“共/产/党没钱,我们国民党也没钱。”
  “可以。”商华说道,“但我有个条件,沿海交通线已被日军控制。我需要你们派兵护送另一半的药物到华北。”
  “可以。”蓝东隅说道,“但我也有个条件,这批药物不能以你华侨商华的名义赠送,也不能以青帮杜老板的名字赞助,只能作为国民政府的平常军质发放给第八军。”
  “成交。”
  这一餐,几乎是鸿门宴,所幸的是双方打了个平手,各自不占便宜也不亏。蓝东隅和戴笠,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比起军统的名为妥协实则咄咄逼人,杜月笙和商华仍旧“风吹云动星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  


☆、第19章

  19
  九月二十五日7时许,日军第5师团(板垣师团)第21旅后续部队全部进入设伏地域,八路军预伏部队居高临下,迅速向敌发起猛烈攻击,顿时打乱了日军的指挥系统,敌军的车辆自相碰撞,人仰马翻,乱成一团。这时,我军战士勇猛地冲向公路,对敌实行分割围歼,双方展开了短兵相接的白刃肉搏战。经过一天的激战,八路军取得了平型关战役的胜利。八路军在平型关战役□击毙日军1000余人,击毁汽车100余辆,马车200余辆,缴获步枪1000余支,机枪20余挺,火炮1门,以及大批军用物资,取得了全国抗战开始以来中国军队的第一个大胜利。平型关大捷是八路军首次集中较大兵力对日军进行的一次成功的伏击战。在当时日军长驱直入、国民党军队节节后退的形势下,八路军首战告捷,有力地打击了日军的疯狂气焰,打破了日军不可战胜的神话,从而极大地振奋了全国的民心、士气,使全国人民看到了中华民族的希望所在。
  沈醉看到《新华日报》上刊登的新闻,又气又喜。
  喜得是友军的胜利,气得是自家的节节败退。
  “这是中/共二十五日的报纸。”周伟龙端着一杯热茶进来了,“扬眉吐气了一回。”
  沈醉看完,把报纸丢进垃圾桶,“为什么我们在上海连部电台都设不起来,可是共/产/党的《新华日报》每天照发不误?!”
  周伟龙叹了口气,放下茶杯,“这就是我们的差距啊。”
  周伟龙又笑了笑,“我记得以前我们还严打制止过《新华日报》的发行,结果可把老板气得够呛。”
  蒋介石对这张报纸恨之入骨,一直希望通过用特务手段来限制这张报在群众中发生力量。戴笠每次找沈醉去谈这个问题时,沈醉他们几个人总是面面相觑,无词以对。戴笠便骂他们是饭桶,不尽心尽力去完成领袖交给的任务。
  其实,稽查处从稽查员到处长,莫不把这张报看成“大仇”。每次他们指使一些稽查员运用他们的助手们,对报童殴打一次之后,总以为第二天会看不到再有报送来,可是第二天一走进办公室首先就看到它。因为它发行比别的报纸都早,又是单独有专人送,稽查处看别的报几乎都是送阅不用花钱,只有这份报是花钱订的,科长以上都有一份。有一次,陶一珊在戴笠面前夸口,说已经想了一个很好的办法不使它再在重庆市露面。原来,他是叫稽查员分别在各要道路口带着一群流氓打手除照常殴打报童外,还把报童手上的报纸全部抢走。可是,当他正在打电话向戴笠报告时,而传达兵却把报拿了进来。他气得对这个传达兵连打带踢地赶了出去。电话刚搁下,戴笠的电话马上来了,陶一珊的脸色立刻变成惨白。当时沈醉正在他旁边,他便轻声叫沈醉去接,说他刚出去。沈醉接了戴的电话,果然是在他那里也发生同样情况,仍旧收到了当天的那份报纸,不过比平日迟了一些。戴笠在电话中的责骂声很大,陶一珊坐在旁边几乎发起抖来。最后,戴还是叫他们去他那里,当面又严厉训上一顿。
  周伟龙喝了口热茶,全身缓和起来,“我觉得今年的秋天冷得格外快。”
  沈醉刚想说话,只听见外面传来飞机呜呜的低空飞行声。
  “听声音,不是我们空军。”周伟龙走到窗外,“果然是日本的战机!”
  “快躲到地下防空洞去。”沈醉打开门,一边下楼一边骂道,“防空哨的人干什么吃的,这么庞大机群飞过来他们看不到吗?!”
  “如果有情报提供,我们会有利得多。”周伟龙紧张地跟在沈醉后面。
  重庆沿江公寓。
  蓝东隅在与他名义上的未婚妻刘九珍告别。
  “我奉命回首部办事。”
  刘九珍忍不住红了眼睛。她来到重庆这么多天,蓝东隅除了接她住进这里后,直到今天,刘九珍才见到蓝东隅。先是日本战机的轰炸,然后是军火商的劫持,再然后又是与上海的来人谈判,她大约知道蓝东隅在做什么,越发担心。
  “你好好住在这里,哪也别去。”蓝东隅递过去纸巾,“等刘叔叔派人来接你回去。”
  刘九珍接过纸巾擦着眼泪,“我不回香港。”
  “重庆并不安全。”
  “我要和你在一起。”
  蓝东隅沉默了,他突然想不顾一切告诉刘九珍,他和谁都不想在一起,这一股厌倦的情绪令他觉得很糟糕。他和刘九珍的姻亲是父母定下的,他的母亲蓝慈念与刘家老大的妻子是闺房蜜友,蓝慈念去世之后,也是靠着刘家的资助,蓝东隅才能继续过着优越的生活享受比旁人更好的待遇。这不仅是一门亲事,也是一份恩情。
  可是蓝东隅真的没有办法爱上眼前这个女人。是的,九珍什么都好,人好,长得好,家境好,简直完美,可是动心这种感觉,蓝东隅真的没有。更矛盾的是,从小把她当妹妹看的蓝东隅,出于善意又不得不骗她,话不能直说,婚姻不能抗拒。
  “现在战事吃紧,我没办法……”蓝东隅犹犹豫豫,不知如何说才好。
  恰好电话响起。在客厅接到电话的小伊跑过来敲门,“姑爷,是一位姓沈的先生找你。”
  蓝东隅过去接起电话,“叔逸。”
  “是我。”
  “怎么打来这里?”蓝东隅习惯性地回头看了看房间,房门已经被小伊顺手关上了。
  “03公馆都被炸了,我还能打哪里找到你呀。”
  “确定电话没人监听?”
  “监听也不要紧。”沈醉在电话那头毫不在意,“我就是请你把你的未婚妻送来上海。”
  “这怎么行?”如果出了事,他怎么跟刘叔叔交代。
  “阿隅,听我一回,这事三方有利。”
  “怎讲?”
  “三种可能性,一是你可能不用结婚,这于你有利,二是九珍可能与你尽早结婚,这于她有利,三是于军统情报工作有利。”
  一下子结婚一下子不结婚的,蓝东隅差点听迷糊,突然灵光一闪,想到沈醉在上海的困难,他一下明白了沈醉的目的,“好。”
  挂下电话,蓝东隅久坐沙发,酝酿着怎么说服刘九珍。
  “姑爷要小姐去上海?”小伊叫了起来,“你这不是把小姐往火坑推吗?!”
  “小伊,阿隅一定有他的道理。你先出去。”
  刘九珍双手握住蓝东隅的手,像基督徒祈祷一样,又碰了碰自己的额头,“阿隅,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为你去做。”
  “我必须跟你说清楚。”蓝东隅认真地看着刘九珍,“我不会叫你去送死。叔逸在上海,他会保护你。”
  蓝东隅双手按在刘九珍的肩膀上,“淞沪战事如火如荼,敌人犹如猛虎,我军一是吃亏在武器落后,二是吃亏在情报不足。我们必须在上海布下天罗地网收集日军一举一动,但是我们现在连一架电台都建立不起来。因为日本人已经有了周密的情报网,叔逸他们稍有大动作,就会被发现、阻拦。但是你不一样,你是平民,不属于任何政治势力,而且你来自香港刘家,靠山巩固,日本人一不会怀疑二不敢打击。由你作掩护,叔逸他们展开工作会顺利一些。”
  “我一定帮你。”刘九珍下定决心,“我恨打仗,我想盛世平安。阿隅,等战争结束,你会娶我吗?”
  蓝东隅轻轻地把娇小玲珑的人搂进怀里,“等战争结束,我会履行婚约。”
  刘九珍在他怀里流下苦涩的眼泪,她不要他履行婚约,她只愿他心甘情愿娶她。也罢,也罢。
  情难求,人难得,只要能在一起,何必要求那么多。
  “刘叔叔那……”
  “我父亲那里我自己去说。”
  当夜,蓝东隅就秘密返回战火纷飞的南京。
  次日一早,在军统的掩护下,刘九珍带着小伊东去上海。
  等战争结束就结婚,是她一生最美的梦。然而历史的车轮滚滚前进,儿女情长在战火面前犹如杂草,只能被车轮无情轧过。
  作者有话要说:  


☆、第20章

  20
  重庆。
  车子驶近中华门,可以清晰看到中华门弹痕累累。门前抗战的中国士兵尸体尚存,横七竖八。城墙上“誓复国仇”的大字那样有力。
  蒋委员长在庐山声明中表示:“如果战端一开,那就是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日军进入南京城责任。”
  这段话又回荡在蓝东隅耳边,铿锵激扬。
  “把车停下。”坐在后座一身蓝长衫的蓝东隅下令。
  “是!”司机把车停在路边。
  民/运团的人正在清理尸体,一具一具地收拾残骸,抬上担架。每个人脸上都是悲痛,他们动作温柔,小心翼翼。他们知道,他们在搬运的不是尸体,是英雄的亡灵。这些戍守南京的卫士,在敌军轰炸机狂轰滥炸之下,在没有有效的对空火力网之下,英勇无畏地拿血肉之躯去拼。
  蓝东隅叫住一个人,询问死伤数目。
  民/运团的那人摇摇头,“没法登记,支离破碎,太多了。”
  又有人上来说,“以前听说夫人(宋美龄)在空军上花费了很多钱,可是为什么我们的空军还是不堪一击?”
  摇头的那人胳膊肘顶了一下说话的人,暗示他闭嘴,又咨询蓝东隅是什么人。
  蓝东隅为了隐人耳目,没有穿军装也没有乘军车,换回了他平日里便装,此时他也不想暴露身份,只好说了声抱歉。
  一听蓝东隅的口吻,再看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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