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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莫语-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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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很美吧。”
“嗯。”莫语声音极低,并不真切。
“喜欢吗?”
莫语勾下头,看着脚边被自己捏碎的残破不堪的花蕾,面上慢慢浮现出厌恶的神态。
“不,讨厌,这里的一切都是。”
邢苒倾沉默了几秒后缓缓的走近他身边,手在口袋里摸索着,然后伸出,莫语看着出现在自己眼皮下握紧的手掌缓缓的舒展摊开来,一副崭新的眼镜静静的沉睡在邢苒倾宽大的手掌之中,那是和之前莫语购买的一模一样的款式,银色的边框似乎还散发的淡淡的光芒,像是在呼唤着引起自己的注意。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
莫语不耐烦的错开邢苒倾的身子,向前直直的快走几步,“你给的东西已经够多了,老板。”
“莫语,你在逃避着什么!”
耳中听着莫语明显的疏远语气,邢苒倾没有转过身,面部表情却变得一片阴霾,而这样话语在现在的莫语的耳中听来近似于逼问,他像是被触碰到伤口的小兽,满身同样扬起一股不灭的怒气,猛的回过身冲男人尖锐奚落道:“邢苒倾,你以为你是我的谁,凭什么干涉我的想法!!”
邢苒倾异常的迅速的侧过身,修长的腿大步的向莫语继走去,莫语看着男人突然冲到自己的前面挡住他想要离开的步伐,张开*正想要再次出口回击,自己单薄的衬衣却猛的被邢苒倾的双手大力的拽起,过大的冲击让莫语产生了一种即将要被男人生吞入腹的错觉。
男人前额的头发因为刚才的动作而滑落下了几缕,双眼在发丝的微微遮盖中在看不清切,只余下一张沉下的面无表情的脸,莫语楞了一下,接着呵呵一声笑出了声,“怎么?又想打我?”戏谑的语气中带着明晃晃的挑衅意味。
一阵冰凉的金属触感传递到他敏感的神经,像是麻药一般侵入他的血液之中,迅速流遍他的全身,使他心悸却不知为何。明明以前带上眼睛一直能够压抑住他的内心潜伏的暴躁不安的情绪的,但此刻却反而促成了他内心的世界山雨欲来的导火索。
“回去吧。”
邢苒倾松开对莫语的禁锢,声音随风飘进莫语的脑海里让他瞬间清醒过来,右手染血的食指和中指*上冰冷的框架,眼镜的气息透过手指传入莫语的身体里,光滑的表面似乎还残留着男人手掌肌肤的温度。
在男人离去的身影快要消失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莫语缓缓抬起了脚,一步,再一步,向邢苒倾的方向迈去,心里突然涌起的陌生的感觉令他困惑不已,为什么自己会不自觉的想要跟上他的步伐呢?
‘邢少才对你这么重视的吧……他这么关心一个下属的,你可是第一个呢。’
张贺的话语不知怎么突然在莫语的头脑中闪现,重视……吗?那个男人?
天边的云层已经渐渐染上了一层罪恶的红,照射进玫瑰园的细小光线像是大海中交缠的电流,如莫语嘴角一闪而逝的笑容,恍惚而艳丽……
正文 第十七章:谁与谁猜心
清晨的雾气还飘荡在空气中没有散去,邢苒倾伫立在书房的窗户前专注的凝视着朦胧的一片的外景,而莫语的身体则懒洋洋的倾靠在桌旁的真皮沙发上,手指在和公司一般材质的真皮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漫无目的的摩擦着。
走廊上传来连续“嗒嗒”的脚步声,变的越来越清晰,清脆的敲门声骤然响起,门手把开始慢慢的转动,一个成熟的男人走了进来恭敬的靠在门口。
邢苒倾转过身,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阿淼,你之前怎么没有跟钟叔一起到?”
“我是跟随后续人马一起的。”
谢淼的声音和平日里的语调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起伏感,说话总像是在开会般给人一种很严肃死板的印象。邢苒倾从左侧的抽屉里拿出他惯用的那把小手枪和干净的软布轻轻的擦拭着。
“你跟着我多久了?”
男人的话语像是在问,“你吃饭了吗?”般随意,却让莫语和谢淼同时了感觉到了风雨欲来前的征兆,莫语抬起一直低垂着的脑袋偏着一些,用单手支撑者默默注视着两人,室内的气氛渐渐变得紧张起来。
“回邢少,到这个月月底,刚好满一年。”
“已经一年了吗?”
邢苒倾在谢淼的注视下抬起了手,擦的噔亮的枪身表面泛起一股灼目的银光。
“你知道在邢家,叛徒会有什么下场吗?”
异常浑厚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谢淼的耳膜,他看着对准自己额头的枪口,停顿几秒后,突然弯下了厚实的腰板深深的向邢苒倾的方向鞠了一躬。
“抱歉,邢少。因为我的一个亲人突发疾病动手术急需要我去签字,所以我得到消息后才耽误了一点时间才赶去,一切都是我的责任,请邢少责罚。”
邢苒倾听着谢淼的话,手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拉开了手枪的保险,指尖慢慢的收紧,瞄准谢淼的额头,扣下了扳机。谢淼却没有闪躲,反而闭上了眼睛认命似的等待着枪声响起。
时间像是凝固在了冰箱里冻结成冰,短短的几秒,却像是过了几个小时般长久。
意料中的枪声并没有响起,谢淼带着几分不确定,慢慢的睁开眼睛,瞪大眼睛看着邢苒倾已经扣下的右手,恍然醒悟过来,弹夹中并没有填装子弹。
邢苒倾垂下手臂,把枪收进自己衣服夹层的绑带里,对着谢淼声音冰冷的说:“记住,这样的事,再没有第二次。”
“是!谢邢少。”
“时间不早了,下去准备吧。”
不卑不亢的伏了一*体转身退了下去。
在关上门的时候,谢淼的左手用力的握紧了一下后慢慢松开来,表情在微朦的光线中闪现出一抹阴狠,用手理了理西装的衣领,向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
“你一开始就只是在试探他吧。”
莫语看着关上的门扉像自语般说出。
邢苒倾后退一步,推开椅子步行到深红色的酒壁边,从玻璃壁柜里取出一个晶莹透亮的高脚杯和一瓶上好年份的白兰地,沿着打磨光滑的杯口处缓缓的入住1/4的液体,用手托着拿起晃动着走到莫语的身旁坐下。
“他是个人才,适当的警告是有必要。”
“哼,伪善者,每个人不过都是你的一颗棋子罢了。”
轻呡一口杯中的液体,男人的面上浮现出一股淡淡的笑意,似乎在赞同又似乎又夹杂着惆怅。
“也许除了一个人以外。”
“怎么,还有你邢少搞不定的人吗?”
“是你,莫语。”
“……”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有趣。”
“莫语……”
男人与他对视着,在两人的目光中都找到了彼此的倒影,邢苒倾身上熟悉的香气窜进了莫语的鼻腔内。
他宽大的手掌伸出去,隔着薄薄的衣料触碰到了莫语平稳而且规律的心跳,“你的心不在这里,一直都是,所以我始终猜不透。”
“我……”仅仅只是发出一个单音,莫语便转过了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邢苒倾薄凉的唇像是引诱般靠近莫语,近在咫尺。
“莫语,有没有人以前跟你说过,你有一双不会说谎的眼睛?”
“邢苒倾,你……”莫语才开口……男人的唇瓣瞬间贴了上来制止住了他快要冲口而出的话语。
莫语睁大了眼睛看进男人如同汪洋般深邃的眼眸,似乎一切都能化成尘埃消融其中,永远让人能够感受到这个男人内心的坚韧与强大,触碰到的地方极浅甚至带了有些细微的磨挲,蔓延起了熊熊烈火,让莫语的理智在一瞬间混乱了起来。
他努力试图在邢苒倾的眼中找到一丝玩世不恭和戏谑,但却只看到了专注与热切的希冀……
正文 第十八章:如镜
“邢少,关于意大利那边已经收到……回……信。”
钟齐骅推门的手在看到两人亲密无间的姿势后明显的凝固了一下,脚下一滞。
“抱歉,打扰了。”视线迅速的低垂了下去。
邢苒倾离开莫语,站了起来低声呵斥,“没规矩!”
“非常抱歉,我已经敲过门了,可是里面没有动静所以才……”
不耐烦的皱了一下眉头,邢苒倾出口打断他的话语,“什么事?”
钟齐骅瞟了一眼坐下沙发上的男人,支吾道:“邢少,你看,这……”
邢苒倾随着男人的视线瞥了一眼莫语,“无妨,有什么直说。”
“遵命。”
“前段时间属下已经派人联络了意大利那边,由于当家卧病不起已久,这次交易是转接给了斯比诺家族的二儿子来打理。”
“Donne?”
“正是。”
“野狼终于要露出自己的獠牙了吗?呵,钟叔,一切按那边的回复安排做相应的调整,我也是该选个时候去会一下这个老朋友了。”
“请邢少放心,我一定安排妥当。”
莫语看着邢苒倾结束了和手下的对话,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直直的注视着钟齐骅从室内向外走去。
“你这是做什么?”
邢苒倾停止住准备转身的动作,漠然盯着前方已近关闭的门扉。
“合约在哪里?”
“怎么,想毁约?”
“……”
邢苒倾仿佛料定了莫语不会出手一般向后转动着身子,刀尖在他的衣服上摩擦着勾画出一个流畅的半圆弧形。
“别动!”
邢苒倾感觉刺入皮肤的尖端传来的一丝疼痛。
“合约又能奈我如何?邢苒倾,我只是最后一次再警告你不要试图揣测我内心的想法!”
“你在害怕,对吧。”一如既往的肯定语气,仿佛任何事都已被他掌控看透。
“……”
“因为那个吻?”
“闭嘴!!”
邢苒倾看着莫语,想象着之前男人唇上的触感和温度,眯起了眼睛。
“莫语,自以为是的人,其实是你吧?”
“砰……!”
一声剧烈的关门声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骤然响起,邢苒倾听着刺耳的声音,看着桌面上的玻璃杯碎成一片片参差不齐的碎片,液体侵入桌面软布中留下了一大片深色的阴影,地上的镜面反射出窗口照进的光线晃人眼目,一副精致的眼镜静静的躺下白色毛毯的边上,似乎染上了怒意映入邢苒倾的视线中,如同两人一触即发的关系。
————————————我是华华丽丽的分界线O(∩_∩)O—————————
关着窗帘的室内并没有开起灯,就算是在白天也有些暗淡的感觉。
谢淼从走进卧室的那一刻起,步履就变的有些不稳了,脱了外衣踏进浴室,把纯黑的外套放在衣篓中,接着用手解开了里面深色的衬衣,但*出的却并不是健实漂亮的肌肤,而是一层又一层紧紧裹住的白色纱布。
即使已经被自己刻意反复的包扎过很多层了,但血迹还是隐隐的从中透了出来,在白底的布面上格外的扎眼。浴室蓬头中的水滴很快聚集成了一缸冒着热气的暖流,谢淼小心的打开缠绑着的活结,在地面上落下一圈又一圈的红色染料。
浴室内的镜子反射出他整个原本光滑细腻的后背,此刻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鞭痕,四周卷起的皮肉还泛着鲜艳的色泽,分外狰狞。
但尽管如此,男人的表情依旧没有十分的痛苦难捱的神态,转过身,谢淼在镜中看到了被水雾模糊了一些的自己的样子,伸出手移动到了自己颈部,湿润的气体漫化开了脖子上被遮盖住的瑕疵,显现出一条细小隐约的刀痕,镜子里的人脸上的表情随着一下一下的*变得越来越阴沉不定,拢起的眉头让人觉得似乎后背所有的伤加在一起还不及那脖子上的这一处伤口来的疼痛。
抬起健硕修长腿跨入浴池中,水漫过了他整个赤*裸的皮肤满溢了出来打湿了地面。谢淼闭上眼睛长长的吸入一口温湿厚重的空气,整个人完全沉入了水中,荡漾开蒙蒙的水纹,扩散出仿若年轮的痕迹。
再起身的时候,他乌黑硬朗的头发已经尽数变成了昏暗的红色,吸收了水分的发丝在水面折射出琥珀一般的幻影像是被贯注了生命一般把谢淼整个人变成了完全不同的类型的两个人。
勾魂的丹凤眼微微的眯起,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汽,流转出深刻尖锐又蛊惑的光芒。
原本清澈的水中渐渐晕染开了血的颜色飘荡在水中,如千丝万缕的发丝纠缠在一起和男人红色的头发相互糅合,相互映衬;令人移不开眼。
男人眼中嗜血的煞气满意而出,手指用力拨开微微泛起的皮肤,感觉着更加刺痛的感觉,似乎在变相的体会那份极致痛苦又甜美的回忆……
正文 第十九章:家
邢苒倾坐在椅子上,手边的手机突然“呲呲”的响了起来,他注视着信号灯短短闪烁出的光芒,在铃声就快要结束的时候,男人伸手拿起按下接听键。
“……”
“嗯……小邢,我是妈妈,你最近还好吗?公司的事还是很忙吗?”
“还好,有什么事?”
公式化的语气没有温度的回应的电话的那一头。
“这样……今天是元宵节,回家里一趟吧,你父亲也想见见你了。”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20年来,那个男人从不会刻意关心过自己,就算提到他,也永远是公司、家业、利益……
正要出声推脱过去,那边却像预见到一般抢先一步开了口,“我会派车去接你,记得准时到,你父亲向来不愿见谁迟到。”
“嗯。”说话的同时按下了切断键把手机丢下桌面,发出一声脆响。
“邢少。”
谢淼推开门进来温声说:“时间到了,现在去公司吗?”
“嗯。”
邢苒倾从衣架上取下黑色的西装外套,动作利落流畅的在空中划了一个圈,装上。“吩咐厨房,今晚的晚餐不用帮我准备了。”
“是。”
“你……?”
“?”
“没什么。”
可能是光线的原因,为何觉得谢淼的头发散发出幽暗的红,光线流转而过,这种感觉又消失不见……
—————————————华华丽丽的分界线—————————————
邢苒倾从公司的大门里走出来,张贺为他拉开后车门,男人有些疲倦的坐进车里,一路默默无语。
车子开过嬉闹的人群、错过密密麻麻的车流高峰期,在一条不宽敞的山路上又行驶了一段时间后开进了一个看不到边境的欧式庭院。两旁的保安看见车身后,马上向下鞠了一躬,带着白手套的手缓缓为他们解开指纹锁打开了乳白色涂漆镂空的巨大门扉,最后停在了一栋红色的建筑物前,长方型的红木雕花门向外打来,戴着金色眼镜的老管家迎了出来。
“少爷,好久不见。老爷已经在里面等着您了,请。
“嗯。”
邢苒倾走近去,一下子仿佛置身于一个艺术的殿堂,整个室内明亮而奢华,灯光的效应让这里如同白昼,旋转楼梯上去,左边的暗金色的墙面上按空间和距离挂着不同时期价值的巨型油画,让这里犹如落入了那个欧洲复兴时期的古典的社会。
踏入一楼最后一层楼梯转过身。
“小苒。”
他顺着声音来源的向前看去,在前方不远处的长的靠背的椅上,坐着一个衣着华美的女人,即使是在自己家中依旧画上了完美的妆容,每一面都精致无暇,淡棕色的发丝被绾成了一个简单得体的发鬓,有少许的发丝低垂下来温顺的在脸侧,优雅又不失大方,chanel的秋冬最新款长裙加上白色的狐毛小坎肩,风姿绰约。而脖子上带着的项链像是在黑色火山石上的白水晶的内切圆,单纯而典雅,长年不间断的保养护肤让女人即使50多岁了,任然像35、6岁一样,仿佛时间在她的身上被篡改了。
在桌子的最前端的单独的位置上坐着一个杵着拐杖、带着黑色帽子坐在轮椅里的男人。他比身旁的女人看起来还要苍老一些,严肃的五官虽然因为年龄的原因显得有些松弛无力,但竟和邢苒倾的面相出奇的相似,整个人不言而威。
“怎么了,坐啊?”
邢苒倾看了一眼自己魅力依旧的母亲,在离桌子远一点的地方坐了下来,今晚的菜品丰富而且大多是自己小时喜欢吃的,可是邢苒倾明白,这只是管家的安排罢了。
邢震轩提起手中的筷子。
“上次宴会的那件事处理得怎么了,查出结果了吗?”
邢苒倾慢慢咀嚼着送入口中的一小口饭,“已经有线索了。”
看着白白的米饭和一桌精致的菜品,他实在提不起兴致动筷,觉得越发索味了。才开始吃却觉得已经很饱了。
“已经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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