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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花终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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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出去吧。”周骆羽淡淡地说。
  秦牧还想说什麽,却对上少年眼中的坚决,於是轻叹一口气,退了出去。
  
  房内终於安静下来,只剩下周志扬口中时不时逸出的低低呻吟声。
  看到哥哥满脸的汗水,周骆羽走进洗手间,将架子上的毛巾润湿然後回到房内擦拭周志扬额头细密的汗珠。
  突如其来的清凉感让周志扬发出舒服叹息,周骆羽弯下腰,替他解开衣领,擦拭脖子。
  等周骆羽要再度去洗手间洗毛巾的时候,周志扬忽然大力握住了他的手。
  “哥?”周骆羽无防备地回头,被周志扬用力一扯,带到了床上。
  “好热,别走… …”周志扬紧紧缠住周骆羽,努力把自己更贴近对方微凉的肌肤。
  隔著衣物传来的火热的温度让周骆羽吓了一跳,只好柔声安慰他:“哥,我不走,你先让我去把毛巾弄湿了给你擦身… …”
  “求你,别走… …”周志扬不清明的眼中此刻流露出浓浓的忧伤,像是害怕眼前人会消失一般,他紧紧地箍住少年细瘦的腰身。
  “我不走,不走了。”哥哥罕见的神情让周骆羽有些害怕,於是一动也不敢动。哪料周志扬更加肆无忌惮地将手探进了衬衫的下摆。
  “啊… …”火热的触感和手指的抚弄让周骆羽不可控制地呻吟出口。
  “抱抱我,别总是无视我,为什麽不肯注意我呢… …”周志扬神情地眼神让周骆羽觉得很遥远,但他还是顺从地回抱住身下的人。
  “好瘦,纤染… …原来你这麽瘦… …”
  陌生的名字让周骆羽从恍惚中猛然回神。自己的衬衫早被撕扯开,胸口腰部都遭到了大力地抚弄搓揉。
  明明是疼痛的,被周志扬手经过的皮肤像是要烧起来一样燃起炙热的情欲火焰。
  周骆羽维持著一丝清明,在脑中搜索那个似曾听闻的名字。忽然下身一凉,长裤已经被剥下来。火热的手探进他的股间,大力地揉捏的他臀部的肉。
  “嗯… …”周骆羽情不自禁地扭动一下,却惹得身下的周志扬眼神骤然一变,猛地翻身将他压到身下。




☆、8…9

  8
  “别… …好重… …”周骆羽推脱著,把手抵住对方的胸口。周志扬的体重压的他喘不过起来。
  “又要拒绝我了吗?不要说不好不好… …”周志扬不等身下的人回应,粗鲁地抬起他的腿,将自己快要爆炸的分身插入身下人的小穴。
  “啊呜──”周骆羽痛地冷不防喊出声,但他随即咬住嘴唇,将剩下的呻吟死死封在喉咙内。
  周志扬也由於对方的过分紧致而觉得难受,他将勉强插进去的龟头拔出来,双手掰开洞口,再度狠狠地顶了进去。
  “啊啊啊──!”这次周骆羽终於忍不住失声惨叫,嘴唇早已被咬破,眼前一片血红。从未经历过的骇人的痛楚,让他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後穴明显是被撑到了极致而裂开,虽然看不见,但他觉得肯定流血了。
  周志扬根本不等周骆羽适应,早已自顾自地抽动起来。
  借著血液的润滑,干涩的那处终於变得顺滑起来。
  周志扬已经完全沈浸到欲望之中,室内只剩下连续不断的淫靡的肉体撞击声和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许久,呻吟声慢慢转成了抽泣。
  周骆羽的双腿已经被压到了肩头,周志扬却好像仍嫌插得不够爽似地,硬是就著相连的姿势将他翻了个身。
  腰部以下已经酸疼地不像是自己的了,大腿也快要抽筋,乳头也被啃咬拉扯的胀痛不已早已破了皮,轻轻一碰就揪心地疼。更别提身後那处了。
  “哥,求你,慢一点… …”周骆羽被迫摆成兽交的姿势,羞耻地把脸埋在枕头里,眼泪早把身下的枕布都弄湿了,“好疼,轻一点… …”
  周志扬像是不知疲倦地反复进出身下人的洞口,到现在为止他还一次都没射过。掐著身下的人细瘦的腰肢,他像是永远抱不够似地,狠狠地顶进又抽出,直到身下的人大声地哭求著抽搐地绞紧甬道,他才猛烈地冲击几下,在对方火热的体内喷射出欲望的种子。
  周骆羽被灼热的精液烫得一阵痉挛,他大口喘息著一边感叹终於结束了了,谁料对方在他体内尚未抽出的事物又鼓胀起来。
  “不是吧… …”周骆羽已经喊不出声来,周志扬却像摆弄娃娃一样把他抱起来,巨大的分身由下而上将早已精疲力竭地少年贯穿。
  “嗯啊啊啊──!”嘶哑地喊叫声从周骆羽血迹斑斑的口中传出,他拼命地仰头,不可思议的深入感让他像是要窒息了一般。
  下身像是被捅烂了,早已痛的麻木,血混杂著精液汩汩地从交合地地方流出,染红了两人身下的床单。
  周骆羽觉得跌进了炼狱,忍受著浑身被焚烧的煎熬,心却冷地要结冰。刚才脑中闪烁过一些片段,另他终於想起纤染是谁──祈明赫的妹妹,祁纤染!
  “别哭,我好喜欢你… …”像是感觉到了周骆羽的悲伤,周志扬忽然温柔地抚上少年濡湿的脸颊,轻轻吻住了他的嘴唇。
  周骆羽睁大了眼睛,将本来紧抓周志扬的肩胛骨双手松开,慢慢环上他的脖子。闭上眼睛的瞬间,泪肆意地更汹涌。
  他在心中疯狂地默喊:哥,我也好喜欢你。
  不知道被折腾了多久,也不记得哥哥在自己体内释放了几次,当身边的人终於停止了运动,沈沈睡去後,周骆羽勉强地起身按了床边座机的0号键:“秦牧,咳,结束了。”
  少年听见不似自己的沙哑声音从自己口中吐出,疲惫地靠在床头,掩面轻轻地笑了。
  秦牧放下电话,几乎是立刻冲到隔壁房间内,但当他一进门,扑鼻而来的浓重爱欲气息混合著血腥味让他几欲作呕。
  软软地靠在床背上的少年像是被弄坏的人偶一样,看到秦牧进来後,少年用破碎的不成调的声音对他说:“别… …让他… …知道是… …我。”
  然後就昏了过去。
  
  感觉到有隐约的声响,周骆羽薄薄的眼皮翻动几下,慢慢睁开来。
  “呃… …”全身像被拆皮去骨的疼痛让他呻吟出来,视线慢慢清晰起来,和昨天差不多的房间格局,只是装潢完全不同。
  “你终於醒了!”说话的是一个青年男子,他面露欣喜地朝床边走来,“感觉怎麽样?”
  “痛。”周骆羽简洁地说,他吃力地转过脖子,发现不远处还站著一个人,“你们是谁,秦牧呢?咳咳… …”
  没说几句他就剧烈地咳嗽起来,嗓子火辣辣的痛,声音也哑的可怕。
  “别急,先喝口水。”青年男子将矿泉水倒入茶杯内递到少年嘴边。
  “谢谢。”喝了水,周骆羽终於恢复点体力。
  “我是睦辰,锺家的家庭教师兼医生,那是锺禹,喂你快过来啦。”青年男子自我介绍完後,见锺禹杵著不动,便招手把他叫唤过来。
  锺禹不情愿地走过来,一张俏脸崩的紧紧的,下巴微抬:“阿牧这小子趁我不在就摊上这麽件麻烦。”
  周骆羽听闻微微皱眉,锺禹的语气明显对自己流露出不满,相对而言睦辰看著顺眼的多。不过倒是没想到秦牧的舅舅这麽年轻,看上去才20左右的样子,讲不定比哥哥还小。
  想到这里他问睦辰:“我哥怎麽样了?”
  睦辰说:“你哥没事,药性已经解了,今天中午前就走了。”
  “他… …知道昨天是谁吗?”周骆羽问。
  “秦牧吩咐过了,所以只让人和他说是夜露的host。”
  男妓吗?呵呵。
  “那就好。”周骆羽苦涩地笑笑,“现在几点了?”
  “下午4点了,肚子饿吗?我让人送点粥来。”睦辰温和地说,“你下体的伤势我已经处理过了,裂伤比较严重,索性及时帮你上药了,并未感染。饮食方面最近都要吃流食,好好休养吧。”
  “嗯,谢谢。”
  “不客气。”睦辰说完就把锺禹也带走了。
  
  没过多久,门外响起门铃声,紧接著是插卡进房的声音。
  周骆羽以为是送粥的服务生,便说:“摆在床边吧。”
  “骆骆。”熟悉的称呼,原来是秦牧。
  周骆羽睁眼,果然看见秦牧站在床边,手里端著一碗粥。
  “你来了。”周骆羽淡淡笑笑,示意他坐下。
  周骆羽看起来脸色很苍白,不过除了声音有些沙哑之外,精神似乎尚好。
  昨天他看到少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模样吓得半死。
  事後听睦辰说了,才知道少年傻的什麽准备措施都没有做,搞得一张床像是案发现场似的,血迹斑斑。
  秦牧坐到床边,拿起碗,把粥吹凉了送到少年嘴边。
  “我自己来吧。”周骆羽不习惯和别人这麽亲昵,接过碗,喝了口粥,问,“我家里那边,你怎麽说的?”
  “之前不是说你去我家玩吗,所以後来干脆就和你阿姨说太晚了睡在我家,早上你们家司机还送来了你的书包呢。我和他说今天别来接你了,你这几天就住这儿吧。”
  “不行。就算昨天敷衍过去,我今晚也得回去。”
  “你这个样子回去,被你阿姨他们看到不是更加起疑?”秦牧劝阻道。
  “不回去他们也会起疑的,我还从未彻夜未归过呢。”周骆羽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很糟糕,但是眼下并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了。
  “好吧,那我等下送你回去。”秦牧周到地说。
  “为什麽对我这麽好?”周骆羽问。
  秦牧一愣,似乎之前没思考过一般,良久,才缓缓说:“也许,是羡慕吧… …”
  “羡慕?”周骆羽不能明白,像个傻子一样明知道哥哥喜欢的是别人还要倒贴上去的自己,有什麽好羡慕的。
  秦牧不愿多谈自己,便岔开话题:“对了,为什麽最後你又不让你哥知道昨晚是你了?我原以为你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不然你这番受苦不是都白费了?”
  周骆羽无奈地垂下眼:“没错,我原来是这麽计划的,可是昨天我哥抱我的时候喊得不是明赫哥哥,而是他妹妹的名字… …既然我哥不是同性恋,那麽跟他上床也不能让他内疚什麽,只会对我厌恶罢了。”
  “怎麽会… …”
  “昨晚是我心甘情愿的,就算真相是我哥不是同性恋不可能喜欢我,我也不会後悔。因为如果他不是把我当作别人,根本就不会抱我吧… …”




☆、10…11

  10
  周志扬一天都不在状态。
  从离开夜露开始他就处於神游状态。
  昨晚他又梦见纤染了,和以前所有的梦境都不同,昨晚的纤染显得特别真实,他甚至还对她做了种种他平时想都不敢想的事。
  结果一觉醒来,头痛欲裂,他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一切都仿佛八年前的梦靥又重现了。
  每天醒来身边都躺著不同的陌生人。索性这次身边没有躺著陌生人,只有一床暗红的血渍。
  惊恐之余,他终於想起来自己来“夜露”的缘由。
  昨天一切都像是发了一场梦一样,先是消失了八年的祈明赫回来了。
  祈家当年的变故对於祈明赫是沈重的打击。无论如何,祈明赫愿意重回故地,代表他是振作了吧。
  许久没见面的老友再度相会,还来不及惊喜就被祈明赫带来的消息震惊到了。
  原来纤染居然也在s城,可是却无端端在酒店不见了。事实上纤染当年走得确实突然,离开的原因至今是个谜题。
  不过最让周志扬难以接受的,是纤染居然5年前就结婚了,而且现在还怀有5个月身孕。
  当在酒店看到纤染的老公,一个高鼻子蓝眼睛的洋鬼子时,周志扬很难不对他产生敌意。
  由於祈明赫接到一个神秘电话,说想知道祁纤染的消息,就去“夜露”。
  所以晚上7点,周志扬陪祈明赫一起在酒吧坐了一会儿,随後侍者传来一张纸条,上面指定让祈明赫单独去楼上的“萤之间”,而署名居然是锺禹。
  周志扬本想一起跟去,可是祈明赫顾忌纤染安危,不敢破坏规则。於是祈明赫坐在吧台前边喝边等,後来的事他就记不清了。
  结果醒来的时候居然身处“夜露”的vip套房。
  要不是亲眼所见,周志扬都不敢相信自己昨晚有多荒诞淫靡。他虽然看上去思想开放,但是并不是随便的人。除了八年前因为承受不住纤染和明赫失踪的双重打击才一度放纵… …
  而此刻床单上的种种痕迹提醒了他昨晚的激烈程度。
  他只记得昨晚燥热难耐,照此看来,他应该是被下药了,不然也不会把host当做纤染去抱了。
  临走前,他问前台要付多少钱,得到的回答是已经有人帮他付好了。
  心里实在有太多的疑团未解,他打了电话给席言,对方倒是很爽快地答应和他见面。
  
  两人约在一家常去的叫“le papillon”(译文:法语中蝴蝶的意思)咖啡馆。
  等席言的时候,周志扬顺便点了三明治把brunch也解决了。
  “等了很久了?真对不起,前面在开会。”姗姗来迟的席言歉意地说。
  “言你日理万机,哪像我是个大闲人。”周志扬不在意地摆摆手,用玩笑的口吻说。
  他知道席言已经接管了他养父的生意,现在是“富通国际”的总经理,百忙之中来见自己也是利用了吃饭的空挡。
  席言招呼waiter点了份简餐,然後说:“你一定是想问你被下药的事情吧。
  其实是这样,当我确定纤染是被锺禹绑架後,就透露消息给锺禹,让他误以为他离家出走的弟弟在我手里。他一定是事後不爽,才会拿你出气… …真对不起,连累到了你。你後来有遇到什麽吗?”
  周志扬很是意外:“锺禹的弟弟?锺泽理不是只有一女锺吟,和一子锺禹吗?什麽时候又冒出了个儿子了?”
  席言抿了一口咖啡:“这件事说来话长,知道的人也少之又少。想必你知道,锺吟和锺禹是同父异母的姐弟吧,锺家的第三个儿子叫锺乐,之前一直被一户姓安的夫妇收养,是锺禹今年才找到的。
  因为他还未成年,所以锺泽理没有公开他身份的意思,让他暂时住在锺禹家里。
  不过前几天锺乐离家出走了,恰好被赫收留了,所以我就拿锺乐当筹码,稍微吓唬锺禹一下。”
  周志扬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如释重负地勾起嘴角:“我就知道言你不会做那种下三滥的勾当。”
  当初周志扬得知席言的养父傅萧然是s城第一大帮“腾麟帮”的帮主,也吓了一跳。
  後来,听席言说他要进入“腾麟帮”的时候,周志扬和顾泽熠也竭力地劝阻他。
  可是席言很坚定地说,只要是有助於他找到祈明赫的机会,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所以,周志扬和顾泽熠不放心他,就做了他一阵子的“光明左右使”,直到他在帮中稳固了地位,他们两人才不再过问他帮中的食物。
  席言冲他笑了笑,双颊边泛起淡淡的梨涡:“那天你後来没发生什麽事吧?”
  周志扬吞吞吐吐的样子让席言有些不安:“志扬?”
  “其实,也不是什麽大事… …”周志扬有些懊悔有些烦恼地用指尖抵住额头:“只不过我好像上了一个host… …那钱是你帮我付的吗?”
  席言一愣,立即否认道:“… …不是。”
  “那就奇怪了。”周志扬困惑地挠了挠头发。
  “你就当是享受一下嘛,既然都有人帮你买单了。”席言调皮地冲他眨了下眼睛。
  “赫回来了,你和他… …现在怎麽样?”周志扬无意中瞥见了他脖子上的一枚暧昧的红印,於是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席言没想到他忽然把问题扯到了自己身上,不过还是若无其事地笑笑:“还行,赫对我挺好的,怎麽忽然问起这个?”
  席言故作轻松地模样反而让周志扬有些担心:“昨天,我和赫说了我们的事,他听後很生气… …他没有对你怎麽样吧?”
  席言愣了一愣,若有所思地张了张嘴:“阿志,那件事都过去这麽久了,你还放在心上啊… …”
  周志扬有些焦急地向前探了探身子:“昨天我见到赫,知道他并没有放下8年前的事,现在纤染虽然回来了,可是又失忆了… …言,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想你和赫搞成这样… …”
  席言垂下长长的睫毛,眼下顿时蒙上了一层阴影:“志扬,没有人能帮得了我们,就连我自己和不知道该怎麽做才能留住赫… …但是我不会放弃的… …”
  告别了席言後,压在周志扬心有大石的分量更加沈重了。
  
  平白翘了一上午的实习,下午周志扬打电话给室友顾泽熠探问医院的情况。
  顾泽熠一接到他电话就向他一阵诉苦,由於周志扬不在,平时两人的工作量不得不由他一人顶上,忙的他到现在连午饭也没吃上。
  周志扬连忙安抚他,表示愿意帮他顶两个夜班,这才堵上了对方的嘴。
  之後,祈明赫忽然打了一通电话来,说让他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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