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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往而深-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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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扬推开他的动作用力过猛,那人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居然还醉眼迷离地对他继续说:“今晚你有伴了?”
“我已经定下来了。”陈扬下意识地去擦自己的嘴唇,眉头紧蹙:“抱歉,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话是说了,人家的注意力却不在他身上:叶祺就站在他们几步之隔的地方,神情平淡,一言未发。常年在外的人没谁会缺少这点眼色,很快方圆三米内只剩下了他与叶祺有如实质的目光胶着。
陈扬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又听到了多少。所有的血都冷了下来,他忽然发觉自己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我们走吧。”
叶祺对他明显发白的脸色视而不见,唯一的异常仅仅是没有回头来看他而已。
陈扬在电光火石间竟然想到了那些分离的岁月,继而泛上一丝绝望的苦涩。也许他根本就不能原谅自己身上的沉黯,一忍再忍,终会触及底线。
他咬咬牙起身追上去,心知这一次真的会是最彻底的清算了。
许久没来,陈扬印象中这间酒吧离家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没想到眼下一味地步履匆匆,不过二十分钟就已经到了家门口。
叶祺拿钥匙开了门,陈扬惴惴不安地跟进门,反手推上了门闩才发现他没有开灯。
客厅里有落地窗,平日里视野绝佳,近景是人烟稀少的林荫长道,远眺是中心商圈的璀璨灯火。此刻疏淡的光线在地板上渐变,待陈扬的眼睛调整到能看见的时候,叶祺已经把外套摔在了地上。
“他碰到你了?”
这一路的前思后想让陈扬稍稍镇定了一些,但听到这句万万猜不到的话立时又慌起来,只能默不作声。
“回答我,他是不是碰到你了?”
第一次问是压抑着怒火的颤音,第二次干脆就是逼问。叶祺揪着他的衣领把人摁在墙上,静默中只感到陈扬的喉结在自己手边紧张地滑动。
看来他是死活不会出声了。叶祺的手很快顺着布料的边缘滑下去,一颗一颗解开了陈扬的纽扣,完工后再回过去对付自己贴身的衣服。
陈扬心里实在没谱,冰冷的手指贴上叶祺的后颈,有些颤抖地先倾过去亲吻他。
“对不起”还没有说出口,叶祺立刻以暴躁的热情回应了他的主动,同样温度不高的手不知何时摸上了他的一侧胸口。
“就是这儿。”黑暗中看不清叶祺的表情,但他语气里的怒意却再明白不过:“他碰到了,对吗?”
他语调上扬的瞬间,陈扬感觉到了强烈的抽痛,想来是叶祺用力掐了他一下。
以往,即便是最情热的时候叶祺也很少在他身上施力,反反复复给他的都是潮湿的吻,或者轻柔的吸吮。截然不同的待遇无法得到身体的认同,火辣辣的余韵还在萦绕着,两人已然纠缠着倒在了宽大的床上。
大约是内心不安作祟,温暖的倾覆来得没有想象中迅速。陈扬被他逼着发泄了头一回后仍然手脚发寒,润滑剂抹进体内的感觉也令他不得不战栗。
叶祺的指甲很圆润,从来是弹琴的人特有的精巧细致,而沾满了液体探入内部时也有一点特殊的好处。他不会弄疼陈扬,火气再大也不会,但他可以捉弄陈扬,以一种得心应手的方式。
试探性的寻觅收效明显,陈扬跪伏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然后叶祺用枕巾蒙住了他的眼睛。
视觉被剥夺,其余的感官便十倍百倍地敏锐起来。叶祺把他死死地按在自己怀里,手底下简直是毫无节制地挑逗着内壁的某个位置,揉按的间隙甚至去用指尖去刮,完全不理会陈扬的挣扎。
当然,归根结底,这时候的挣扎不可能有多少力道。
前端一片濡湿,估计前几天刚换的新床单又是一塌糊涂,陈扬在他不知第几次揉弄的时候“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声音很低,极度压抑后非常沙哑,闷在他的喉咙里更表明了情/欲的难耐煎熬。叶祺好像是顿了一下,至少在陈扬的记忆里确实如此,然后他在陈扬的身体里曲起了指节,真正不留情面地按了下去。
陈扬猛然在叶祺的臂弯里弓起身子,半是痛苦半是愉悦地被他送上了浪尖。
再然后的记忆便愈发不清楚了,就着后背位叶祺正好能深重地入侵,陈扬在迷乱的潮涌里只觉得无法承受,自己究竟发出了怎样的声音就更无从回想。
“叶祺,你……你慢一点,让我……”
连这样的简单意思都难于表达,陈扬被蒙着眼再三挑动,叶祺把他翻来覆去做了个尽兴。
最后他整个腰腹地带全都酸软得无知无觉,如何进出浴室的细节也在暗夜里被忘得一干二净。后来叶祺把他丢在新换过的床单上,微凉的棉布质感才让他多少清醒了一点。
叶祺终于开了一盏灯,一动不动地站在床边俯视他。
陈扬疲惫地笑了笑:“你要说什么?‘我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
陈扬无奈地瞪着他,然后渐渐软了下来:“躺进来吧,你也累了。”
叶祺沉默着掀开被子,很快整个人都滚到了陈扬怀里,手臂扣着他的腰小心按摩,带有安慰性质的轻吻细密地落在他脸上。
陈扬对这种任性后的收买十分无语,但说实话还是受用得很,过了一会儿索性把叶祺的脑袋摁到了自己肩上。
叶祺很自然地挪到他的颈窝里,瓮声瓮气地闷在里面说话,听上去比那个被上了的人还要委屈:“我讨厌别人碰到你。你给我记住,决不能再有下一次……”
陈扬啼笑皆非,预想中的喧天风波就这样生生扼死在了床上。
“我是你的。”他抚摸着叶祺的背脊,轻声重复:“我是你的,不会再有别人碰到我。”
叶祺在他的声音里满足地蜷缩起来,低低地应了一声。
“你别生我的气,我再也经不起你这样闹别扭了。”
“……”
“我承认我以前很荒唐,以后不会了。”
“……嗯。”
陈扬在浑身不自在的僵硬里躺了很久,连药瓶都不想伸手去拿。可能也是累得太过了,叶祺帮他揉了一会儿后腰,再去跟他说话的时候,不期然听到了他绵长的呼吸声。
时隔多年之后,陈扬再一次陷入了无需药物辅助的深眠里。
90、3
既然叶祺都过了而立之年的大生日,陈扬就已经立了三年了。这一身说年轻不好意思,说老也不好意思的骨头被叶祺一节一节压榨了一遍,第二天早上不负众望地……毁了。
陈扬临睡前,叶祺正帮他揉腰,谁知这人一昏睡就一整夜都趴着。叶祺认真思考了一下,认为这肯定是翻身时发现自己僵了,所以他再三尝试只能维持原状。
恋床的那位起来有一会儿了,陈扬才刚刚被大好天光耀得不得不清醒过来,第一反应就是起身。可惜啊可惜,这腰刚抬起来就酸得差点软下去,为防再受震动只好卡在了那个起床未遂的诡异姿态上。
叶祺闻声而来,抱歉地对他笑笑:“对不起啊,做过头了。”
苍天为证,他真的就是顺手往陈扬腰上轻轻一拍,不料他晃了晃真的倒下去,整张脸闷在枕头里发出一声惨叫。
叶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表情扭曲了片刻才调配出最温柔的语调来:“我一整天都没事……那个,你今天还上班么。”
陈扬兀自默默咬牙:“你说呢。”
“哦,那你先去洗漱一下,一会儿我把吃的东西拿进来。”
陈扬一动不动,装死。
叶祺笑着摇摇头,单膝跪到床上先把他翻了过来,然后一手放到他后腰上作为支撑,尽量缓慢地让他转成了坐姿。
昨晚真有那么过么,未必。
陈扬真能厚着脸皮一装到底么,也未必。
他垂着眼避开叶祺的笑意,低声交待:“其实还好,不至于。”
后者心情愉悦地吻一吻他的前额,似乎已经完全进入了宠小孩的状态:“别硬撑,腰疼乃人之常情。”
陈扬脸上发黑,终究没好意思做声。
由于早餐没有按时供给,年糕这只正在长身体的狗崽子焦躁至极,围着叶祺来来回回地转悠,“呜呜”声比煎培根的炸油声还响。叶祺翻了翻冰箱,剥出一根鸡肉火腿肠作为狗粮盆里的加餐,此狗终于没精打采地甩着尾巴撤退了。
目送它睡眼惺忪地走掉,叶祺忽然想起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培根装盘后被他直接端到了床头柜上,然后他亲自凑到浴室门口去堵陈扬。
“对了,你昨晚……”话到嘴边,叶祺发现了更值得关注的事物,立刻把下半句咽了回去。
陈扬的心脏一通狂跳,以为他要问起酒吧偷吻事件的详情,只能故作淡定地应道:“嗯?”
结果叶祺伸手搂住了他的腰:“你晨勃。”
陈扬头冒青烟:“你废话。”
“那我帮你啊……”叶祺笑得既温柔且荡漾,一把拉过他推到床上。
陈扬疼得“嘶”了一声,没怎么用力地推了推他:“白日宣淫,注意窗帘。”
叶祺睬也不睬他,褪了他的睡裤便低下头去。
于是整条棉被劈头盖脸地蒙了上来,旖旎风光被某人惊慌失措地藏进暗处,然后他自己忍无可忍地低吟起来:“你也知道做过头了,怎么还……”
叶祺顺着他的小腹、腰身和胸膛一路吻上来,最后侧躺在他身边改用手指去抚慰:“那就慢一点,正好我前面想起了别的事情。”
“嗯……你,嗯……你这时候跟我说……说别的事情?”
叶祺的动作不疾不徐,表情也与平时毫无二致:“你昨晚是不是没吃药就睡着了?”
陈扬是真没想到这一层,刚有点惊喜立刻被叶祺压住:“别乱动,你不是腰疼么。看来你就是欠……”
陈扬瞪了他一眼,要是没有水光威慑力还会再明显一点。
叶祺照着他的唇形吻了下去,手下逐渐加快了摩擦的速度:“然后,好像你该交待酒吧里那人是谁了吧……”
纸巾就在手边,清理体/液相当便捷,叶祺替他擦拭的时候发现了不少吻痕,心想昨晚真的是鬼迷心窍了。嫉妒……是魔鬼。
陈扬多喘了一会儿才回魂,任叶祺揽了自己也懒得动弹,只慢慢地回答他的问题:“就是以前的一个……我就不明说了,省得你又炸毛。我总不能在额头上写大字,‘请勿接近’,然后喝得有点晕就被他碰到了。”
“哦,就这样啊。”
陈扬撑起上身去拿餐盘,闻言便回过头来:“你什么意思?”
叶祺笑笑,拿个抱枕垫在他腰后:“我还以为会有一个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等着我呢,你这人说话果然无趣。”
陈扬应声爆炸:“凭什么老子被你上完还要被你调戏,然后你还说老子无趣?!”
既已得寸,何必进尺。再说真正的福利拿到了手,口舌之快让出一点也不算什么。叶祺笑而不答,扳过他的脸啄了下嘴唇,然后气定神闲吃起了早餐。
一日辰光易逝,陈扬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然夜幕初降。四下俱是静谧,只有叶祺的声音蕴着冰寒在屋子里回响。
“我昨天已经说过了,我无意打扰您的家庭聚会。”
他拿着手机站在落地窗前,客厅只角落里亮了一线幽光,这背影显得异常孤绝。陈扬不知下午是如何睡去,好像笔记本也是叶祺帮忙收好了放在床头柜上,这一觉过后他走出卧室便见到这一幕。
他平日很压抑,笑得越温可能心里越寒,这些陈扬都知道。但他差点忘记了叶祺真正冷起来的样子,就算不是跟他说话,照样一言冰封三千里。
叶祺大概是有点情绪失控,离得这么近了还没发觉自己身后有人,略听了几句又再次开口:“我当然不是为难您,您好歹是长辈。既然我父亲执意要见我,那就请您先转告他老人家,我是同性恋,不可能给他传宗接代。如果他还想弥补什么,那就到时候再说。”
叶祺神情冷淡地挂断了电话,一扬手把手机扔到沙发的角落里,默不作声仍去看窗外空无一人的林荫道。
看来这就是他之前声称自己心情不好的原因了,陈扬忽然觉得昨晚让他灌下一坛子老陈醋还真不是时候。心念一动,他自然而然地从后面抱住了叶祺,力道适中地用手臂环着他劲瘦的腰身,顺便就着他低头的弧度吻了吻后颈温暖的皮肤。
“他要过六十大寿,忽然想起要见我。”叶祺还没全然收拢那种漠然,陈扬下意识地随着他的声音收紧胳膊。
“简直荒谬,自己不好意思开口还让他夫人打电话给我。”
陈扬陪着他沉默,似乎无论什么安慰都在多年的隐痛面前显得无足轻重。犹豫再三,他竟然只说得出:“嗯,我听到了。”
叶祺离开他的怀抱,拉上窗帘后又走回来重新拥抱他。这一次明显柔软了许多,只是他开始执拗地啃着陈扬的脖子,轻之又轻,单纯而温柔。
陈扬很配合地偏了一点角度,正好能给他让出埋进自己颈窝的空间:“那你想见他吗?”
叶祺用牙齿磨蹭他的皮肤:“不想。”
陈扬忽然觉得很心疼,这个人所承受的孤单远比自己要多得多。即便在分离的岁月里,自己出生入死的时候还有家人的牵挂,而叶祺,傻乎乎喝得胃出血都只能一个人打车去看急诊。他有正常的家人亲眷,而叶祺从来只有他。
只要动一动这样的念头,近来在安逸里泡得发软的心脏就从底部起往上灼烧,痛不可耐。耳边是叶祺的低语,他把颤抖的手放在叶祺背上,表示自己一直在听。
“……那些事情不是他想弥补就能弥补的,既然我需要的时候他让我一无所有,那么现在送上门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陈扬无可抑制地想到了自己,同样剥夺过叶祺的幸福,同样回过头来把他当年的所有物双手奉上。
“他毕竟是你父亲。”
叶祺在他怀里重重地叹了口气:“我总不能拿对你的心去对全世界,我不是圣人。”
相处久了,彼此分毫毕现,陈扬并不知道自己哪个动作泄露了隐秘的情绪。
“再说了,我也对不起你。”绕来绕去,话题又回到之前的纠结上,叶祺心知安慰这个家伙是个长期艰巨的任务,一回两回恐怕难以有什么好的收效。
结果陈扬自己闷掉了,好像很想避而不谈又不知怎么避而不谈,顿了半天才喃喃地问他:“那个……晚上吃什么。”
叶祺指了指餐桌,真心觉得该人精栽到自己手里就有点痴呆了,感觉出乎意料得好。或者,也可以说有几分隐隐的骄傲,看,他只在我面前是痴呆的……
锅贴和酸辣汤都是滚热的食物,胃囊暖起来有时可以驱散很多负面的情绪。两人偎在沙发上看了一部新片,然后各自抱了本书又在床头磨了一会儿,大概十一点多就相互调戏着躺下去了。
陈扬比叶祺先睡着,安眠药放在抽屉里没动过,也许是腰背上按按揉揉的手掌实在体贴周到。可不幸得很,天意弄人,深更半夜的他还是醒了——
叶祺朝着他的方向蜷成一团,睡得极不安宁。
“你怎么了?”陈扬知道他畏光,没开灯。
叶祺尽可能地靠近他这个热源,无意识地轻声道:“冷……”
陈扬去柜子里弄来一床厚重的羊毛毯,床铺的重量立刻增加了不少。
但他躺回去拥着叶祺的时候,又分明觉得那寒气并非来自外界。他的叶祺,总是说得太少,忍耐得太多。
91、第十二章 诗残莫续
叶祺不动声色下了点猛料,老头对独子是同性恋这事儿感到万分震惊,震惊得好几天都寝食不宁。但传说中不着边际的孙子总没有活生生的儿子来得重要,几经辗转他六十大寿的时间地点还是告诉了叶祺,附送软话一堆悔意无边,只是不知后效如何。
陈扬知道叶祺心软,也猜到他心里正狂纠结,于是非常识相地绝口不提此事。日子稀里糊涂自然过得快,后来恰到好处地发生了一件颇为诡秘的事情,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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