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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情,不说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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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你就睡那边的床,行吗?”
慕禾正靠在床边,出神的盯着屏幕,楚寻的声音让他惊诧的抬起头。
“好,好啊。”
就在这一瞬间他又变回了那个有点拘谨的少年。他说完就配合着楚寻收拾电脑,其实两个人都是比较内向的性格,气氛很沉静也并不觉得有任何的尴尬不适。
等他钻入被窝,楚寻拉下灯,房间才找回属于夜晚的黑。虽然医院的夜晚寂静的可怕与凄凉,两个人的房间毕竟还是多了些人气。
楚寻仰卧着,静静的望着天花板,斑驳的月光透过窗帘撒在雪白的墙壁上。
之前慕禾问出口的那一刻,他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了,承认只是口上的一句话或者几个字而已,但是这看似简单的几个字下面包含了太多东西。
爱这个东西,少一分不行多一分也是不妥的。它必须是适量的,它必须是通情达理的,它必须是有自知之明的。不然,它在别人心中就变成了下贱负担包袱。
到了这个年龄,凡事都不是那种冲口而出的毛头小孩,不讲责任,只谈风月的事情也不适合去做了。
楚寻睁着眼看了很久,下一秒他又似乎是不自知的摇了摇头,也许夜晚让人多愁善感了。
他稳定了下情绪,翻过身准备拉上被子睡觉,却在这时慕禾的声音不轻不重的传了过来。
“你,你睡着了吗?”
听到他朝自己这边翻了过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我睡不着……”
楚寻把被子拉下了点,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较清晰:
“还没,怎么了?”
少年似乎踌躇了片刻,还是小声的问:
“我听公司里的人说,你刚来时在C市是没有一个亲戚朋友的。”
“嗯。”
“你会觉得孤单吗?我是说那种,觉得自己很渺小,很无助的感觉。”
“会。”
往事一幕幕快速的在眼前翻过,楚寻将双手交叠在腹部。
“那时我只是一名很小的替身演员,后来遭朋友陷害陷入债务的事件中。我记得那天下很大的雨,我没钱还被他们砍了几刀,然后拼命跑过几条街后终于体力不支然后昏倒在花写墨的车前。”
“啊……”少年的声音不出意料的惊诧。
那天的雨冰凉的打在伤口上,当时那般疼痛的感觉现在已经逐渐淡却了。人真是强大的动物,只要习惯了过去了,没有什么是无法承受的。
“明天还有试演,不早了,睡吧。”
选择性遗忘一些东西,才能更好的活下去,不是吗?
少年抱紧被子,静静的看着屋中一片黑暗的虚无,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
清早余之韵打着呵欠踏入医院时,楚寻已经将台词看了不下三遍了。
“早。”
“呵……呵欠,早啊,早。”当余之韵看见神清气爽的楚寻时,打了一半的呵欠硬生生的被憋了进去,内心稍微小惭愧了一下,顺便还感叹道,楚寻不愧是娱乐圈演技赞口碑还好的演员。
像他这种惯于懒散吊儿郎当的人,如果要过这种生活还不如杀了他算了。
扒了扒头发,余之韵笑眯眯的看向楚寻手中的剧本:
“都准备好了? ”
“嗯。”
“那好,等会准备好了,我们先试演一段,等会让化妆师给你定妆,成吗?”
楚寻点点头,顺手将剧本合上放在床边。
不一会儿化妆师进来,拉上帘子为楚寻化妆。
今天要试的是一场整场剧中看似平淡,但实则是相当重要为了后面铺垫的一场戏。在这场戏中,楚寻需要掌握人物后面即将发生的一连串心理活动,然后控制表演力度演出前兆。说它难,难就难在你必须要露出事件之前的种种征兆,又得收放自如不让其被观众发觉。等电影到了最后一刻时,才让观众感叹道:啊,原来是这样的效果。
说起来余之韵能做成大导演,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他平时连洗澡都是一瓶洗发水从上洗到下,在拍戏中却格外的龟毛完美主义,力求绝对毫无瑕疵。
这样出来的东西绝对有质量保证,可就是苦了跟着他的演员跟制作班底。
化妆师进门后,手法娴熟的拿出粉饼腮红刷。
“楚先生,请将头往后仰一些。”
“嗯,对,就这样,我先替你上粉底。”
楚寻演一个精神病医生,余之韵给的角色设定是面色苍白,彻底病态。所以以他的肤色,上了厚厚一层粉还不够。楚寻闭着眼,感觉对方就像在给墙壁刷白漆。
每次化妆,对于他来说就跟一场酷刑差不多,他很不喜欢那种胭脂香粉味。
“戏服送来了。”慕禾抱着一叠被罩在塑料布里的衣服推门进来。
“好了。”化妆师拍拍手,楚寻睁开眼睛,镜子里映出一张惨白的脸,眼睛底下还有浓厚的黑眼圈,脸颊都凹进去了,看样子就像吸毒吸了十几年一样。
慕禾走到他身边,惊讶的啊了一声。
“怎么样,神来之笔吧!”
慕禾新奇的绕着楚寻来回看了好几遍,然后朝化妆师竖起大拇指:
“前后简直判若两人。”
“你小子,嘴真甜。”化妆师得到表扬,大力的拍了慕禾一下。
“得,现在我也不打扰你工作了,先出去了。”然后心情特别好乐呵呵的出去了。
慕禾垂头笑着抓抓头发,等他出去后立刻绕到楚寻面前,将衣服展示在他面前。
“余导说十分钟后就开拍。”
楚寻点点头接过他手中的衣服,慕禾又道:
“是需要我帮你,还是?”
“我自己来吧。
”
“那,我就在门边,有什么就叫我吧,我出去咯。”
他拉开门,随后小心的将门带上。楚寻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这段时间他恢复的不错,脸色也好了很多,加上人原本就很乖巧,做事又勤快,在公司里人缘也不错。
随后楚寻将视线拉了回来,低头看着手中的衣服,针脚细密,衣领熨得整整齐齐。
这一幕拍摄的地方就在医院一间废弃的小屋内,楚寻进去拍摄棚后发现雨宫泉也到了,正靠在楼梯边挑衅的看着他。
楚寻没管他,径直走进棚子后面,他需要好好整理下自己的情绪,以便于很快的进入角色。
余之韵做事向来有效率,整体调整不过五分钟,就‘action’了。在数台仪器的照射下,楚寻独坐于书桌前,单手托腮,陷入沉思。
对戏往往比静止的戏份好演,或许有很多人肯定会说,静止的戏份不就是坐那发呆嘛。
其实不然,越是静止的,要演出情绪间的变化就越难,一点点的细微都需要很好的掌握。
楚寻闭上双眼,只要进入摄影棚,他就不再是自己,他就是戏中的那个人。他开始缓缓思考角色应该有的思维与情绪,缓慢的沉入另一个世界。
似乎是受到他的影响,现场气氛立刻也变得相当沉静。
他是一个变态的有着精神病史的医生,他在酝酿一场谋杀,不,是一连串的谋杀。
惨白的灯光投射在他脸上,瘦得凹进去的脸颊,神经质的双眼,还有垂拉的眼皮。
余之韵眯着眼睛,看着楚寻。
很好,面前的就是一个天才型的疯子,他痛苦着扭曲着,善与恶的极端不断的折磨着他。
他曾经救过无数的性命,他有着堪比完美的医术,但因为一次蓄意的谋害,他成了庸医,然后不断的误解,不断的打击,他终于在歇斯底里的愤怒中杀了他人生中第一名患者,当心跳嘟的一声呈现出直线后,那是一种癫狂的快感,酣畅淋漓的宣泄。
于是,他爱上了这种感觉,他喜欢看人类在他手中翻腾挣扎的丑态,他喜欢手术刀切割肉体的质感。
而现在,楚寻就是他,他就是楚寻。余之韵看着看着,竟然觉得有股凉意,相信摄影棚内许多人也和他一样有着这种感觉。
当一切都渐进佳境时,门却突然被大力的从外踢开,哐当一声。
林纹气喘吁吁站在那:“余之韵!”
她一口气还没喘匀,说完后,她才发现气氛似乎不太对,但已经管不了了,一个箭步冲上去直接拽住余之韵的手臂:
“你快点跟我来!”
余之韵放下手中的剧本,黑着脸被她拖到了门外:
“你干什么,我这正是关键时刻啊。”
林纹瞪了他一眼:
“这时候还拍什么拍,公司门前堵了一堆
警察!”
余之韵看着林纹无语的翻了下眼睛:“你找花写墨啊,这是他的公司,这种事你找我我也没办法。”
林纹一急,顾不上什么一下吼道:
“你他妹的,花写墨要是能找到,我找你做什么啊!”
余之韵被她一吼呆了半响,这片刻时间,已经足够林纹噼里啪啦将经过说了一遍,最后又加了一句:
“你先跟我走,他的公司要出什么事,我们都得跟着喝西北风。”
余之韵终于被林纹脸上难得出现的严肃表情吓到,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忙穿上外衣。
但即使如此,这个戏也不能再拖了。于是临走前,他想了想拉过副导:
“你们继续拍,我先离开一会。等会我如果没有来,今天也一定要拍到满意。”
拍到满意四个字他特意加重点语气。
☆、第三十章
刚被切断的戏只好从头开始,化妆师走过来帮他补了下妆,楚寻继续坐回椅子上。
但是演了一遍,不说之前的感觉荡然无存,就是连基本的都没有达到。
他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内心无法平静下来,即使再淡漠的人,也是有无法控制的情绪。
这种心情是非常不适宜再拍戏的,连副导也看出来他的不在状态,但余之韵下的铁令又在那,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副导抓了把梳理得油光曾亮的头发,万分尴尬的说:
“就刚才那个感觉,再神经质一点,就行了。”
楚寻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等他继续走回摄影棚后,副导喊了声‘action’,正式开拍后,任四周的群众都看出来,楚寻只是干巴巴的坐在那里,他的眼神空茫,情绪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这样子,肯定是可能被余之韵通过的,副导很尴尬的喊了卡。
陪着笑:“只差那么一点点,呵呵,一点而已。”
“再来一遍肯定没问题。”
接下来依旧如此,一遍两遍三遍,副导的笑脸终于挂不住,现场几乎陷入一个相当尴尬的气氛中。
在这一片怪异的气氛中,楚寻就那么坐在椅子上,好像已经完全陷入了他自己的世界中。
就在副导快要哭出来时,一片寂静中忽然有人道:
“嗯,或许我有一个办法。”
像找到救星,副导转过头见说话人是一直沉默站在后面的慕禾。
少年视线集中在前方的楚寻身上,缓慢道:
“这场戏突出的其实是一种气氛,不需要完全拍摄到演员脸部表情可能效果会更好。”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个看起来相当羸弱的少年身上:
“将灯光调弱,从人物的侧面打过去,然后其他地方弱下去,突出桌子那一块区域。”
现在反正是死马当活马医,副导赶紧让灯光师按照他的方法调整。
然后只见慕禾跑上去,拿起衣兜里的梳子,将楚寻的刘海梳下来,几乎遮住半边脸。
一切就绪,正式开拍后,因为灯光的原因楚寻的整个身影几乎就只剩下半个轮廓,在摄影机中整个气氛显得相当阴暗诡异,与电影的基调莫名的相和了。
几乎比之前的效果还要好,一条过。
拍完后,副导几乎松了口气,众人也都跟着放下紧绷的神经。
“你小子,看不出有两把刷子啊。”
慕禾不好意思的抿抿嘴唇:“嘿嘿,也是随便从电视里看到的,就想着用用反正也不亏。”
化妆师打趣:
“咱们公司不把你挖去拍电影真是可惜了啊。”说罢还开玩笑的捏住他的脸:
“况且你小子还长得这么水灵,啧啧。”
慕禾假装吃疼的耸肩:
“我不行的……我对着摄像机就全身僵硬啊。”
“这个
练练就好了嘛。不像某些人啊,名气大了就可以随便耍大牌,也从不在乎别人时间是不是宝贵。”
“也别这样说啊小王,再被冠以影帝,天才的名号,毕竟也是人啊,哪有不失误的。”
副导眯着小眼睛。
化妆师耸耸肩:
“我是无所谓,反正我看他不顺眼挺久了。”
不远处的雨宫泉冷眼看着这一幕,片刻后,冷笑一声。
越是出名,相对应的缺点就会被人们无限制的放大,楚寻你那被人称赞的淡定还能维持到什么时候呢,我拭目以待。
雨宫泉摁灭手中的烟头,转身离去。
楚寻本来就不多话,这一路上他更加沉默了,慕禾捧着他的戏服安静的坐在旁边。
汽车在公路上划过一条弧线,驶入海边的别墅区。
打开房门,楚寻按开客厅里的灯,然后问身后的慕禾:
“今晚想吃什么?”
就在这时,楚寻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拿出手机,接通。
“你好。”
“嗯,我是。”
他半靠在墙边,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将脱下来的鞋摆放整齐。
楚寻的声音比较低,他嗯了几声,忽然眉头锁了起来。
“嗯,好的,我明白了。”说完这句他挂断电话,将手机收进口袋后,匆忙往房内走。
差不多几分钟后,他拿着一个纸袋走了出来,来到慕禾面前说:
“我有急事需要出门几天。”
“啊?”
他又从自己钱包里拿出张银行卡,然后与钥匙一起塞入慕禾的手心:
“如果有什么事就找余之韵,或者林纹也可以。”
说罢,他再次看了慕禾一眼,拉开门匆忙消失在夜色里。
他身后,慕禾站在玄关里,他怔忡了片刻,然后收拢手掌,捏住手中的钥匙。
“什么!?你说我们公司的资金有问题?”
余之韵喘了口气,黑着脸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回桌面。
“这不可能。警察哥哥啊,你们可以调查,我们公司的每一笔账目都是清白透明的。”
林纹将余之韵搁在桌旁的茶杯往里推了点,顺便白了他一眼。
对面的警察面色冷峻严肃的看了两人一眼:
“还请两位将公司近一年的账目拿与我们警方核查。”
“靠!你说查就查啊,你以为这是你家的后花园吗?”
“余之韵!你给我收敛点。”
余之韵今天被打断拍摄本来就脾气大,又碰上对方拽得像二五八,肯定没有好脸色。
碰见这种事是不能死磕的,林纹赶忙将余之韵支了出去。又笑着帮警察倒了杯水,遇见这种事,她一般都比较冷静,这就是学商科的跟学艺术的人的区别。
“我们公司上市几年,现在也做成了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公司,所以……”
“就是像你们这样的才更有可能做猫
腻,像先前有些公司,看起来还不是清清白白,结果一查,逃税漏税都是好几千万。”警官抿了杯茶,慢悠悠道。
“呃……”
“不过,这件事可大可小,所以希望你们董事配合调查。”
“他现在外出出差,目前不在公司里。”林纹吸了口气,配合着的笑了笑。
警官吊起眼角看了林纹一眼,将手中资料合上:
“那只能请贵公司停运直到警方与你们董事交涉。”
“就不能通融一下吗?”
林纹在心里恨不得将花写墨来回搓成长条:
“你知道的,我们公司跟一般的不同……”
“不好意思,林小姐,这是上面的规定。”
“……”
警官又在林纹脸上来回扫了片刻,起身道:
“今天就先这样吧。”
“警官您慢走。”
林纹的笑容维持到门阖上:“余之韵,给我滚进来。”
余之韵进门后,正好就见了林纹一个如此坚毅的背影。
“从现在开始,不论用什么方式,就算是把世界翻过来,也给我找到花写墨那个死人。”
余之韵刚想说‘他不是你青梅竹马么,关我什么事啊’话还没出口,就见林纹啪的一声将手里的易拉罐捏爆了……
日本首都东京机场,多了一个形色匆忙的男人。
这个人正是楚寻。之前他接到一个匿名的电话,电话里面只说了花写墨在日本,于是他就不管不顾的买了机票。
他拿着外衣,面对川流不息的人群。
直觉告诉他还是发生了,他一直害怕的事情。
十年前,那个破旧的小工厂里,那场大火。他闭了闭眼睛,再次缓慢睁开后,漆黑的瞳孔映照着繁华璀璨的灯光。
“滴滴,滴滴——”
手机适时地响起。
“你到了东京机场了。”
对方用的是肯定句,声音明显是经过处理的。
机场太嘈杂,他忙将听筒压紧在耳朵上,下意识的在茫茫人海中逡巡。
“不要四处张望,出门后有一辆黑色的轿车等着你。你上去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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