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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日-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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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笑著说:「幸好你及早就医,否则就演变成肺炎了。你回复得很快,呼吸道的部份可以不用担心,只是你有点营养不良的状况,所以先在医院吊个点滴,再吊一瓶你就可以出院。记得给你的药要准时吃,对了,单独包起来的两颗药是退烧药,还有记得药都要饭後半个小时才吃,饭後马上吃反而没有效果。」医生就像以後再也见不到我一样,一股脑什麽话全都交代了,我听得一愣一愣,而医生说完就带著护士走人,当我意识到还有问题要问他时早就来不及,只能望空气兴叹。
「肺炎啊……,怎麽还有营养不良?」之前妈在家的时候,常常会煮点炖补的药膳汤,虽然自己也学到妈一点手艺会褒鸡汤炖牛肉,但她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太忙,忙到没时间顾自己的身体,所以不是在外头吃,要不然就是自己随意煮个两三道菜,完全没有注意到营养均衡这回事。
无奈看著病床旁高高吊起的点滴,在心中盘算著这一瓶是花我几个小时的家教或打工时数而换来的营养。
杂沓的脚步声拉回我的思绪,就见阿禾和阿荣两人急忙赶到我病床旁。
「儿子,你现在觉得怎样?」阿禾紧张的抓著我的手,还猛盯著我瞧,想看出个端倪。
我才要开口,就被阿荣截断:「啧,刚刚不是都问过医生了吗,医生说再吊一瓶点滴就可以回家了!」
阿禾回头瞪了阿荣一眼:「我关心我儿子不行啊!」
「好好好,我不打搅你关心你儿子。」阿荣敷衍的说,语毕马上恶狠狠的瞪我一眼。
老天,我又莫名的得罪他了。
不过现在还有件比这更重要的事:「咳咳……,你们怎麽会在这?」应该说,他们怎麽知道我生病住院?
我只记得我在昏迷前接了一通电话,不过我的记忆全停在接电话的动作,接了电话後跟谁说话、说了什麽,我全都不记得了。
「你走了以後我还是不放心,溜去你家,正好看到一个男的请锁匠开你家的门,我们就一起把你送到医院来了。」阿禾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
「男的?」谁啊?
「呃……,我忘了问他名字耶,我只知道他就是你家教小朋友的哥哥。」
严靖愔!那通电话是他打的?我有点惊讶,他找我做什麽?但不得不说,心里窜起浓浓的失落,我以为打给我的人是……。
「医生说你好很多。」没什麽起伏的声音响起,我们三人一起看向他。说人人到。
「呃……,嗯。」现在不知道先该跟他道谢,还是要先回应他的话。
「靖棻呢?」见到严靖愔却没看到靖棻,感觉有点怪怪的。
「她在学校。」言下之意,现在外头是白天了。
「你可是昏睡一天耶!」阿禾一脸心疼的捏捏我的脸颊。
「咳……,一天!」下礼拜就要期中考,结果我竟然躺在医院。
「还好啦,今天早上你导师有来看过,说会请其他同学帮你拿讲义。」导师都来了,那……,陈悯呢?
一想到他,原本平静的心里又烦燥起来。对了,在楼梯间时忘了揍他两拳。
「儿子,你来爸爸这里住啦!看,自己一个人住,都搞到营养失调了。」阿禾拉著我的手,我怔怔的望著他,没想过他会这麽说。再看看他身後的阿荣,死盯著我瞧,像要把我看出个洞一样。
「不,不用了。」由於来自阿荣的压迫感,加上我根本不想接受阿禾的帮助这两点,我当下拒绝阿禾的好意。
「啊,你都不乖!」阿禾嘟嘴皱眉看我。
我作势无奈的笑笑,随即瞄了眼严靖愔。他应该觉得阿禾很奇怪吧。
不料,在他的脸上我看不到任何惊异的表情,彷佛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一样。一个军人训练成像他这样,是该说军方训练有素吗?还是他根本生来就有八风吹不动的好本领?
看了一下戴在阿禾手上的名牌表,我才知道现在下午三点多。
「走了,回家补眠。」阿荣揉揉阿禾的肩膀,但阿禾却没有想走的意思。
「我要多陪儿子一会。」耍赖的口气,使阿荣有点招架不住。
「你……。」想当然尔,阿荣将希望放在我身上。不同於刚才的凶狠,一种被威胁的感觉笼罩著我。
这个人怎麽这麽,求人态度也不会好一点。
「你先回家吧,咳咳,晚上不是要……,有事吗?」我才说要上班,但碍於严靖愔在这,只好改口说有事。
「今天不开店了!没有西日的Dizzily也不会有人想来,最近我们八点到十点的红牌不是小虢,是你耶!」阿禾任性的说,我则紧张的盯著严靖愔瞧。这会是我吓到了,为什麽他还是一点表情也没有?至少要觉得奇怪吧!
「不要再讲了啦!」我小声对阿禾说,他听了却只是瘪瘪嘴,才要说什麽,就被阿荣打断。
「走了!」阿荣拉起阿禾,阿禾心不甘情不愿的被对方拉著。阿荣在阿禾耳边嘀咕些什麽我听不到,不过阿禾听完犹豫一下,再看了眼严靖愔後,对我说:「嗯,好吧。西日,爸爸先回家了,你有事要打电话找我喔!」
我莫名的点点头。不知道阿荣跟他说了什麽,阿禾才肯乖乖回家。
他们俩与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严靖愔点头示意後就离开。
我的病床旁回复了平静,才想要怎麽跟严靖愔攀谈好化解这尴尬的气氛时,他开口了。
「有困难要说,不要老是自己一个人扛。」
他是在说我生病却不去看医生的事吗?
「我原本,咳……,咳咳,想睡一觉後再去看医生的。」
严靖愔抿抿嘴坐到病床边。
「棻棻很担心你,还吵著要我带你回家住。」这时,我在他脸上看到担忧,让我不由得高兴的是,他也用这样的眼神看过靖棻。
「啊,抱歉……。」靖棻是个听话的孩子,我没见过她向严靖愔吵著要求什麽,这麽一听,倒是自己让靖棻破例了。
「她原本要打电话问你解答,但你才说了几个字就再也没回应,她吓哭了,原本要跟我一起到你家,是我强迫她留在家里待著。」严靖愔拧眉道,其中带了点责怪我的意味。
「咳……,咳咳。抱歉。」我不知道自己在为什麽道歉,但抱歉两字就这麽溜出口。
「你是该道歉,身体不舒服还淋雨回家,让其他人担心你。」严靖愔用少见的责备口吻对我说,我听了有些怔住。
「别把全世界的人当洪水猛兽,再少,也一定会有人关心你。」没了责备,他就像是在帮我打气一样,一字字稳稳的打进我心中。
「……,谢谢。」不知道为什麽,心头有些哽咽,我赶紧将被子拉过头,不让严靖愔看到我红了眼眶的样子。
记得以前的我不是这样的,再怎麽叩心的话我也能忍,至少等到都没人的时候才会宣泄心中的感受,但现在为什麽会变得这麽脆弱?
他的手轻轻拍著我的头,带著点无奈说:「你已经很坚强,够了,过度的坚强只会变成无情,你没有必要这样。」透过棉被,我听见蒙蒙的声音,感觉好舒服,就像是被人抱个满怀的温暖一样,温热透进心中,久久不散。
我胡乱的点点头,其实我也不知道点头是点什麽意思,但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是该张开双手接纳别人了。
「只要想通,欢迎你随时来严家住。」说完,他的手退去,过了一会後,我听到脚步声逐渐远离。
+ + +
在家又休息了一天,我才回学校上课。
我在家的那天什麽都没做,躺在床上一整天,到傍晚时才动身去严家家教。靖棻一见到我马上飞奔抱著我,问我病情如何,还逼著我在她面前把药吃了,十足十老妈子的模样。
书包一放,才坐定,前面的范嘉恩转身挑眉对我说:「卓西日,我知道了喔!」
这家伙又在耍什麽白痴?
「咳,咳……,你又知道什麽了?」他肯定又在胡说。
「你今年犯病符啊!」说著,他一边口念六字真言说要帮我退煞。
「现在十一月,今年都要过了。」我有点无力的说。
「真的啦!我跟我妈昨天在看那个开运什麽的,结果就有说到你耶!他说最近天蝎座的朋友会因为事情很多无心照顾身体,所以会常常生病,要注意喔!」他学星座专家微笑对我说,我愣住。
「咳……,咳咳,你怎麽在看这种节目啊!」我知道范嘉恩这人很閒,但竟然会閒到陪他妈一起看命理节目。
「喂,那超好看的好不好!你懂不懂啊!」他有点气急败坏的说,我从他背後瞄到陈悯结束篮球社晨训,回到座位上时带点吃惊的表情看了我一眼。
「我是真的很不懂你的休閒活动啊。」我苦笑回应,也掩饰自己见到陈悯时心中难以言喻的感觉。
「嗯,那就让我来感化你吧。」范嘉恩挑挑眉说,我笑著摇头。
「咳……,咳咳,你要是感化我,我一定马上回去住院,咳咳咳……,再也不回来上课。」范嘉恩听了瞪我一眼。
「你这不受教的孩子!」我笑著点头敷衍过去,不时注意陈悯的动向。
他从坐定後就再也没有回头,应该是在看书吧,他的手过好一阵子才动一下。
其实很想去问他,我们现在到底是什麽关系。
他说要跟林宇柔交往,当下我因为身体极度的难受而没有考虑这麽多,但之後想想,他似乎是想藉此要我说什麽。
不过,他为什麽要这麽拐弯抹角的说话?
如果就小虢说,陈悯喜欢我,那他就是想听我说不要跟那个女的在一起罗?但既然如此,当初不要交往不就省事多了,绕一大圈就为了想达到自己所要的,这实在不像陈悯。不会,他不会做这麽无聊的事。
这麽想,陈悯是真的要跟林宇柔交往。
这下可好,刚刚跟范嘉恩打屁的心情全没了。
没事的,陈悯有他的生活要过,我们这个年纪交女朋友也是正常,我该为他感到高兴才对。
有一页没一页翻著刚刚范嘉恩给我,这两天上课的讲义影本,却没有心情仔细看看上头任何一个字。
现在只要扯到陈悯一切都让我觉得烦,到底是从什麽时候开始,我们之间的关系竟然变得这麽疏离?
我记得前一阵子他还是我最亲的人,比哥,甚至比妈都还要亲,他也十分义气的助我度过难关,怎麽没几天,我们就变得像仇人一样了?
那现在我这颗失去支柱的心又该怎麽办?它还能叫做心吗?
我真的不懂,谁来告诉我?
「点一下,六百五十三万。」我将皮箱的拉鍊拉开,将白花花的纸钞全数亮在该用贪婪表情数钱的他们面前,但我却在黑道的脸上看到惊讶与不解的神情。
「怎……。」
「你怎麽有钱还?」我记得之前那两个人其中一个叫阿猴,但我认不出来谁是谁,只记得他们用嚼槟榔的嘴操著台语对我凶,还被他们莫名奇妙的揍了一拳。
「咳……,咳,还钱就还钱,你管我怎麽还!」我有点不悦。连这个也管,那你们要不要接了警察的工作去查户口算了!
「干,怎麽可能?」见他这麽说,我心里起疑。
怪,真的很怪。我头一次见到黑道这麽不想看到钱的,还是说……,他们真正的目的根本就不要我还钱。
「……,钱不要碰,我们先走。」见他们要走,我马上叫住他们。
「喂!钱拿不拿是你们的事,契约呢!」
其中一个人从外套口袋拿出一张有点皱的纸,犹豫一下後,丢给我。
「喂,你怎麽还他啦!」
「他钱都摆在那,这点压不到他,留那张纸又有什麽用!」说著,两个黑道就这麽走了。
『这点压不到他。』
他们到底想做什麽?
压不到他……。
「西日,你怎麽不关门呢!」令我感到厌恶的声音响起,我抬头看向那张总是笑著,眼中却一点笑意也没有的脸。
「不知贵客光临寒舍……,咳咳,有何贵干!」不回答他的问题,我直接尖锐的反问他。
现在我把卓丘山和那帮黑道联想在一起了,因为上回见到那些黑道前也是看到这让人想吐的家伙。
「你看,感冒了,叫你好好照顾身体你就是这样不听爸爸的劝。」我听了皱眉。
他瞄了一眼面前的钱,眯眼问:「这些钱你从哪来的?」
「咳,咳咳咳……,反正是我努力赚来的,你用不著问。」
他听了抿抿嘴,又问:「西日,你再不来爸爸这住,爸爸就要强迫你搬家了喔。」
又在说这个。
「我就跟你说,妈她……。」
「你同学还没跟你说啊!」他用讽刺的口气截断我的话。
我同学?他指的应该就只有陈悯了吧。
能说什麽,我们现在连招呼都不打了。
「他一直都没跟你说,你妈在那天回家的路上出车祸被撞死了吗?」
我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随即在他嘴边找到证据。
「你骗我!因为,咳咳……,你在笑!」这是他另类的幽默,我确信。
他缓缓的摇著头,还是笑著说:「她真的死了,遗体都已经火化,你可以去问你同学。」
「那你笑什麽!你在笑什麽!」我几近疯狂的大吼。从他脸上的表情我不得不想,如果妈真的出事了,一定是他搞的鬼。
除此之外,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恐惧与失落占满全身。
「你问啊,问了就知道你妈到底在哪了。」
「不可能……,那为什麽店里的人,咳……,咳咳咳,都跟我说妈去出差?」
卓丘山的笑容逐渐展开,用让我感到惊惧的语调说:「西日,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有钱能使鬼推磨啊!」原来一切……,都是他!
「你没有地方可以去了,西日,回爸爸身边吧,看,你可以继承爸爸的公司,多好。」
「没有地方可以去……。」我看了一眼面前的皮箱,有些颤抖的说:「这也是你设计的!」
他只笑,什麽都不说,但我确信这一切都是他在策划。
不过现在以知道妈的行踪为首要,我要亲自确认妈到底在哪,她到底还在不在这个世界上。
手有些无法控制,抖得快将手机拿不稳。
「陈悯。」没想到我们再次交谈,竟然是为了这件事。
「西日!你怎麽……。」
「我问你,我妈在哪?」
「……,你,怎麽突然问……。」
「快说!」我用颤抖的声音大吼,陈悯不确定的语调已经让我的心凉透了。
「西日,你不要知道的好,真的!」
「连你也站在那家伙那边吗!快说啊!」我觉得我原本属於人的热度逐渐退去,起而代之是即将永驻的恶寒。
「……,西日,你听好。卓妈妈在见到你生父那天回家的路上出车祸,肇事者到现在还没找到,而卓妈妈在事发现场就因为流血过多死了,她的尸体三天後被火化,骨灰被你生父带走。西日,我知道……。」
我直接切掉电话,就连问陈悯是怎麽知道这件事的力气都没有,我瘫软的跪坐在地上。
怎麽会这样!妈竟然……。
『西日,妈妈过得很好,你惦记著我让我很快乐,但你该过属於你自己的日子了。』梦中妈对我说的话再次在脑中响起,才让我知道原来在医院梦到妈不是偶然。
我很不想相信他们说的话,但从这段时间所遇到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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