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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易冷-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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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天赐没理他,揪着孙二宝那件已经破了几道口子的衣服一扯,露出他黝黑的胸膛上一个面目狰狞的野狼纹身。 
  
  “哟,绣得不错。”祝三通瞧着那纹身哂笑一声。 
  
  陆天赐的指甲轻挠了自己的眉毛两下,瘪嘴笑了笑,转身走到曹金榜跟前对他耳语了几句。曹金榜点头把祝三通叫到面前。陆天赐懒得再坐在这里看什么审讯,烟头扔在地上,一脚捻熄之后离开青蛇帮。 
  
  沈启俊跟着舅母走到舅舅的牢房跟前。托了张专员的福,他的牢房也换了间好些的。虽比不上沈夫上,单人一间,舅母经常可以来看他,倒是比先前跟别人犯人关在一起的好很多。 
  
  “启俊,启俊!”金兆新看着沈启俊立即堆起一脸笑,“怎么样怎么样?我跟你妈……,什么时候能出去?” 
  
  “还说不好,正在打点。”沈启俊拧着眉。 
  
  “快点吧,这里太难受了。连个澡都不方便洗……”金兆新抓着沈启俊的手,“你可不能放弃舅舅,看在……的份上,你一定要帮帮舅舅……” 
  
  沈启俊漠然的拉开金兆新的手,“能救我妈就能救你,放心吧。” 
  
  “好好好,启俊,我知道你最有良心了。”金兆新说着又抓住沈启俊的手挤出几颗浊泪,“你看你舅舅都瘦得不成形了,还有舅妈,还有你的表弟……” 
  
  沈启俊有些心烦的把手又抽出来,“我懂,我先走了。” 
  
  “启俊……,舅舅这辈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金兆新不死心的对着沈启俊喊。沈启俊充耳不闻的离开。 
  
  天气热,阳光也刺眼。整个人轻飘飘的,浑身酸软疲惫,有股莫名的焦躁。伸手去口袋摸烟,点了一根吸了两口,却感觉不是个味儿。焦躁心更加浓烈,他折断手里的烟扔在地上狠跺了几脚,
  
  “沈先生……”张炳言带着两个随行往警察局去,正好跟沈启俊碰见。这么热的天气,沈启俊也是一般灰暗的苍白色,倒是很衬着他的脸,有种病怏怏的味道。张炳言轻笑着走到他跟前。 
  
  “张专员。”沈启俊有些不好意思,那种失态怕是叫张炳言看了个正着。 
  
  “看望过令堂大人了?” 
  
  “是的。”沈启俊轻轻吁气,将心里那股莫名的邪火压制着。才压了一会儿,便觉得脑子里嗡嗡响,张炳言才在他面前说什么都听不清楚,偶尔听到一个字,便觉得那个字的声音异常刺耳,刺得他头痛欲裂。 
  
  “沈先生不舒服么?” 
  
  “啊?”沈启俊迟钝的看了他一眼,回味了一下,“哦,不是……,也许是天太热了……” 
  
  “你啊,这身子骨本来就弱,要小心保养才是。”张炳言怜惜了两句。 
  
  沈启俊点点头,“谢谢张专员。” 
  
  “不必客气。”张炳言拿出手帕递给沈启俊。沈启俊不明所以。张炳言指了指他的鼻子。沈启俊伸手摸了一把,鼻子和脸湿达达的,好像是涕泪纵横的样子。他连忙自己取了自己的手帕把脸擦净,“见笑见笑……” 
  
  张炳言笑了笑,从公事包里拿出两盒香烟,“我上次见你抽的这种,正好我有朋友也抽这种,找他要了两盒,送给你吧。” 
  
  “不不不……”沈启俊看着那烟,连连摆手。 
  
  “启俊!”张炳言声量加重,“我当你是朋友,你就不要跟我客气。” 
  
  “这个……” 
  
  张炳言不由分说的把烟塞到他手中。 
  
  “那就谢谢张……” 
  
  “叫我炳言吧,你我之间不必这么客气。我有事办,先走一步。”张炳言笑眯眯的指指警察局的门,朝警察局走去。 
  
  与张炳言道别,沈启俊翻看着手里的烟,嗅了嗅,拿出一根。烟雾在肺里运行了一圈出来了,整个人都轻松起来。沈启俊看着那两包烟,轻轻唏嘘。 
  
  路过以前的沈家布厂,布厂前些时间被曹金榜改成了烟馆,现在省城来了缉毒专员。烟馆暂时歇业,周遭寂寂无声。只见到两具瘦得皮包骨的烟鬼躺在门前,也不知死活。沈启俊转身要走,便见其中一个突然扑过来抱着沈启俊的腿,“少爷,少爷,给点钱让我点个烟泡吧。少爷……” 
  
  沈启俊低头细看,从蓬头垢面里露出一张略有些认得的脸,似乎是工厂以前的工人。沈启俊犹豫了片刻,摸出一块钱丢给他,“把烟戒了。” 
  
  那人捡了钱,口中连连称是,人却已经欢天喜地的往泰和坊那头去了。 
  
  沈启俊敛眉,轻轻的揉了揉脸。起步回家,远远的看到黄包车上拉着陆九在青石的路面上跑得飞快。陆九手里的拐杖敲着黄包车车夫的背,“快点!” 
  
  车夫卯足了力气。 
  
  沈启俊面无表情的拐弯朝景秀街走,才走了几步,便见贵五扶着沈玉池在街上漫步。 
  
  “爸爸,您怎么出来了?是要……”沈启俊吃惊的走上前。沈玉池病了很久,也足不出户已经很久,就算偶尔出门支城外透透气,也都是坐在马车里。 
  
  “老爷说,想出来走走……”贵五小心解释。 
  
  “刚才那个人……”沈玉池看着陆九坐的黄包车消失的方向喃喃。 
  
  “爸,回去吧。天气有些凉了,您穿得太单薄了。”沈启俊搀着沈玉池。 
  
  “刚才那个人……”沈玉池又喃喃了一句,低下头若有所思。 
  
  沈启俊不由分说,叫来黄包车,把沈玉池扶上去。




☆、三十七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陆九摇头晃脑的进门。他现在跟日子过得逍遥快活,整天的腻在泰和坊,难得回来。陆天赐正坐在客厅吃早饭,听到声音扭头看了一眼。他干瘦的身板更加干瘦,眼皮青黑,一看便是纵欲过度的样子。陆天赐心里升腾着鄙夷,继续吃自己的饭,不搭理他。
  
  “陆团!”陆九看到陆天赐,高兴的大声叫道,“陆团,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陆天赐淡淡道。
  
  “给你吃的。”陆九拿着一盒蛋糕往陆天赐面前一扔,钻进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陆天赐把蛋糕盒子提起来摆到一边,扫了眼蛋糕盒子上的字——张记西点。
  
  依稀记得这家铺子在莆县开了很多年。拆开盒子看到里头被撞得东倒西歪的两块蛋糕,虽然变形,颜色倒是黄澄澄的,香味也诱人。他捏起一块放到嘴里慢慢咀嚼,跟十年前吃过的味道一样。陆天赐幽幽的笑了笑,推开碗起身去上楼换衣服。
  
  福严寺的路只跟冯英翘走过一次,沈启俊不确定自己记得是不是那么清楚。不过走着走着,便记起来了,小半天的功夫,看到福严寺的屋角,沈启俊长长的吁了口气。
  
  福严寺还是老样子,香火没见好起来,也没见能再差到哪里去。沈启俊推开寺门走到正殿,看了一眼正殿里慈眉善目的佛像,想逗留了片刻,苦厄从后边出来,咦了一声,“施主来了。”
  
  “你记得我?”沈启俊有点吃惊,他都快不记得这小沙弥的长相了,只记得干瘪瘦小。几个月不见,他倒似乎是高了些,也还是那么干瘦。
  
  “来找师父么?”苦厄眨着眼睛,“施主请进,师父去采草药去了,该是快回来了。”
  
  沈启俊跟着苦厄穿越正殿走进后院,浓烈的药草味扑面而来,院子里的地上架子上墙上全是草药。苦厄请沈启俊在客堂里坐,又给他沏了杯草药茶。喝过茶,智定还没有回来,沈启俊起身在福严寺四下闲看。不知不觉又跨回到正殿,看着正殿中的菩萨,想到自己所经历的这种种。倘若世间真有佛,佛又真有普渡众生的心,又何必叫人受那么多苦。战乱有战乱苦,流民有流离失所的苦。而自己……
  
  他看着菩萨凝视着这泥塑金身良久,轻轻的冷笑着转身便见到智定从外头回来。看到沈启俊,智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智定师父,”沈启俊也双手合十,行了一礼。
  
  “沈施主是替冯施主拿药的么?”智定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不,是医生给家父开了个方子,药铺缺两味药,想来师父这边看看,有没有这两味。”
  
  智定伸手,沈启俊把药方子给了智定。
  
  智定看了一眼说,稍等。不多时使见拿了两包药出来。沈启俊立即拿了一把银元奉上,智定拿走一半,留下一半,“够了。”
  
  “多谢师父,”沈启俊对智定鞠了一躬。
  
  智定摇摇头,“我收你钱财,你拿我药材,一买一卖当不起个谢字。”
  
  沈启俊知道他们这些出家人或多或少有怪癖,又或是说过于直率,便也不再多说,又行一礼转身告辞。走到正殿看到有人来拜佛,忍不住凝起眉,“佛爷真是救济众生么?”
  
  “佛爷只是个信仰,”智定不以为然道,“所谓众生皆有佛性,指的人心都可以平静如水。心平气和,则风平浪静。风平浪静则众生便没有贪嗔痴怨……”
  
  沈启俊似是而非的哦了一声,离开福严寺。走到县城门前的时候已经傍晚。天气不大好,天色比平时要昏暗许多。大卡车运载着许多土石包在城门前堆放,一些士兵正在码建防御攻事。先前已经听说日本人打到平津。看这些士兵的架势,战火这是要烧过来了。
  
  “站住。”
  
  沈启俊正要进城,被两个守城门的士兵喝斥住。他顿住脚步看了一眼,便见一个大剌剌的士兵走到他跟前,“手里提的什么东西?”
  
  “药。”沈启俊答。
  
  “拆开。”
  
  沈启俊虽然不情愿还是提着绳把药包拆开。士兵没发现有什么别的东西,竟然有些恼,用枪托踹了沈启俊一下,“举起手,搜身。”
  
  “凭什么?”沈启俊有些愤怒。
  
  “看你穿得人模狗样,老子怀疑你是日本人的奸细,”当兵的凶声恶气的说,“举起手,快点。”
  
  “我是城中沈家的少爷,沈启俊,”沈启俊压着怒气说。
  
  “什么沈家陈家李家,老子还是钱老爷呢,叫你举手少他妈废话。少爷就不是奸细了?呸!”大兵啐了沈启俊口唾沫,沈启俊顿时觉得恶心。心知道这些人无非是想讹几个钱,但是想到他是陆天赐那伙的兵,又不想给他。正犹豫着,一个大兵从后头箍住沈启俊,面前这个伸手就在沈启俊的身上摸。天气还热着,身上衣服单薄。沈启俊被摸了两下顿时觉得头晕目眩,恶心不已。大兵摸到他的钱袋子,一把扯出来。高兴的对箍着沈启俊的人摇晃钱袋,还没来得及说两句庆幸的话,手腕被人用力捉住。箍着沈启俊的先看到陆天赐立即松手,立正,“团长!”
  
  捉着钱袋的看着陆天赐,吓了一跳。陆天赐扯下钱袋,看着这个士兵寡瘦的脸,“染上大烟了?”
  
  士兵打了个寒颤,小声,“没!”
  
  陆天赐轻笑着,拔出腰间的枪。两个士兵吓得双腿一弯跪在陆天赐跟前,“团长,饶了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抽大烟的兵和敢抽不敢认的兵,还有见了枪就下跪的兵,都是贪生怕死的杂种。见了日本人,我这仗还要不要打?”陆天赐漫不经心的说着,举起枪。沈启俊被两声震耳欲聋的枪声震的头皮都快麻了。睁大眼睛看着跟前,刚才还嚣张跋扈的两个士兵这会儿倒在地上,有一个还没死透,喉咙里发出“呵呵”的声音,手指不停抖动。陆天赐又补了一枪。
  
  沈启俊胃里返出一股浓烈的酸意,扶着那些运来的沙石包呕出一摊秽物。
  
  “少爷。”陆天赐走到他跟前似笑非笑的看着沈启俊这副窝囊的样子伸手拍拍他的背。沈启俊推他,手上的力气绵绵的,像是推到石墙。腿也绵绵的,身体顺着沙石包滑下去。陆天赐捞起他,没让他坐到自己吐的那滩脏东西上。
  
  陆天赐抱起他看他如土面色,把他塞到吉普车里,开着车逐一检查由他管辖的地方。刚处死了两个人,消息传得不慢,士兵们都颤颤兢兢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检查完,日本人的飞机趁着天还没黑透又来了一趟,花花绿绿的洒下雪花似的传单。陆天赐捡起一张用火柴点着火,就着那个火给自己点了根烟。一边抽着,一边回头看着昏睡在吉普车里头的沈启俊。抽过一根烟天已经黑了,沈启俊还没醒。陆天赐他坐到车里看着他憔悴疲惫的脸,像是很久都没好睡过。这一下昏倒,便是用来补觉的。他把车子开到沈府附近,沈家早已门可罗雀,到现在更加冷清。陆天赐看着灯笼上的“沈”字抱起沈启俊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沈启俊像面人一样,随他摆弄。他轻轻的抚摸着沈启俊的脊背,想起上回在这里还跟个小倌共赴巫山。那小倌被踢走之后,他又孤家寡人了很久了。果然还是不喜欢那些上赶着往上贴的。陆天赐斜眼看着沈启俊,抱着他放到自己腿上坐着。摁着他的头亲吻他的嘴唇。沈启俊没有回应,干巴巴的嘴唇没什么味道。他轻轻的挑开他的长衫,伸手去摸他的皮肤。
  
  沈启俊蓦得醒了,黑暗里,两眼像两把泛着寒光的利刃,挥手一记不疼不痒的耳光像是催情药。陆天赐把沈启俊摁在自己身上,铁杵顶得他冷汗涔涔。
  
  “你不是,等我自己贴上来的吗?”沈启俊强作镇定的冷笑,“怎么,做不到了?”
  
  陆天赐默了默,松开沈启俊。沈启俊推开车门仓皇的跌下去。陆天赐看着他,嗤笑一声,发动车子离开景秀街。
  
  沈启俊坐在地上,轻轻吁了口气。




☆、三十八

  三十八、
  
  沈玉池病的起不了身,满脑子昏沉沉的,依稀见到桂月抱着个肥硕的婴儿哀怨的看着他,“名字取好了,叫天赐……,姓陆。”
  
  沈玉池打了个激灵,睁开眼看到沈启俊端着碗药坐在床前发呆。
  
  “启俊。”沈玉池细声唤了句。
  
  “哦,爸爸。”沈启俊回过神,把药放到床头柜上,扶沈玉池坐起来。沈玉池瘦得两眼深陷下去,扶着他的手,胳膊细的好像用力能折断。
  
  “去看过你妈妈没有。”
  
  “嗯。”沈启俊把药递给沈玉池。沈玉池微微蹙眉,却又不好拂了他一翻孝心,端过一口喝干。
  
  “那位专员那里怎么说?”沈玉池擦了把嘴。
  
  “金条已经送去了十多根,说是要上下打典。应该快有消息了。”
  
  “嗯,”沈玉池点点头看到他手掌上的纱布,“怎么?”
  
  “昨天摔了一跤。”沈启俊故作不以为然。总不能告诉父亲,他为躲避陆天赐的非礼,从陆天赐的车里摔下来的时候擦伤的。
  
  沈玉池轻叹,“要当心,还是雇个车吧。大钱都花出去了,也不差这一星半点。”
  
  沈启俊敷衍的点头,又扶沈玉池躺下。沈玉池睡不着,一闭上眼便又想起桂月和陆天赐。那天在街上看到的那个坐在黄包车上的,分明就是陆九。虽然穿着体面的衣裳,人也收拾的干干净净,也掩不住那从骨子里渗出来的贪鄙气。他自被沈家赶出门之后,一直在街边要饭。十年,或多或少还是知道些他的消息。却不想这一转眼突然河东河西。单凭他……,单凭他……
  
  沈玉池几乎认定了这其中只有一个可能……
  
  但是没有确定的消息,又不敢把那悬了十年的石头放下。就怕空欢喜一场,反倒是更加落寞。
  
  “启俊……”沈玉池看着从柜子里又拿出几根金条的沈启俊,想叫他去查查事情。蓦又想起他同天赐之间的羁绊,激灵灵打了个冷颤,险些忘了……
  
  沈玉池闭上眼,把那些话生吞了回去。
  
  “爸爸,有事吗?”
  
  “没事……”沈玉池摇摇头,“忙你的去吧。”
  
  “是。”
  
  沈启俊拿着几根金条装到了公事包里,昨天听下人说张炳言有挂电话来找他有事。走到前院,门房的老毕拿着两只药包,“少爷,刚才两个大兵送来的,说是您的。”
  
  沈启俊立即认出那是他昨天在福严寺拿回来的两味药,落在陆天赐的车里。他反胃的看着药包,“扔了。”
  
  “啊?”老毕不解。
  
  “扔了!”沈启俊又强调了一遍,出门叫了辆黄包车。坐在车上,想到昨天的事心里一阵后怕。忙不迭从口袋里拿出张炳言送他的烟点了一根。酸痛紧绷的太阳穴放松下来,整个人也都舒缓过来。
  
  “还没找到老八?”张炳言瞪着身边的两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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